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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冷罗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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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冷汗,尤其当他出其不意时……谁又料得到他的下一步。
“你就是风行云?”徐三广往前一站准备质问。
“没错。”
“我们接获告知,说是你杀了石霸。”
“他连被我杀的资格都没有。”他真是厌倦这些成天跟在他后头的人。
“那你是天下楼的杀手吗?”
“是,又如何?”他挑衅反问,完全忘记当日对孙梦瑕有过的提点。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仿佛谁也没料到风行云真的是天下楼的杀手。
孙无涯与孙梦瑕则是没想到风行云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赵武为了扳回面子,便问道:“既然你是天下楼杀手,当日又出现在场,还敢狡辩石霸不是你杀的?”
风行云挑眉睥睨赵武不堪一击的声势。“天下楼就在太原山上,想了解实情的自己上去,要不……也可以用生命来跟我交换答案,这我不反对。”
“你这小子!”赵武咬牙切齿。
徐三广为挡住赵武的怒气,出声插话:“风行云,你不怕武林各门派人杀了你吗?”
“既然身处在这江湖里,是生是死又如何?不过我倒是想说说,以你们的能力,就算再派百来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若在乎生死,就先好好考虑清楚吧。”风行云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气魄,刹时撼动在场的人,就边赵武也不敢冲上前教训他。
也是了,既然对方是天下楼的杀手,能力自然不在话下,是该好好斟酌一番。
徐三广稳住气,又问:“假使你说石霸不是你杀, 有何证据?”
初九那日当他在树林找到孙梦瑕时,是隔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风行云的到来,若他是杀手,肯定可以趁那机会下手杀石霸。
“我相信他没杀石霸。”孙梦瑕挺身袒护风行云。
赵武气了,又大骂:“你说相信就相信,那我们算什么?”
见赵武骂自己的女儿,孙富权也站出来护卫。“哼!你又算老几?嘴巴再不给我放干净,就给我滚出云剑山庄。”
徐三广衡量事情的严重性,便说了个最好解决的方法。
“孙姑娘,既然你想担保风行云,我也不反对,可是,你也必须帮着找寻杀害石霸的凶手,同时你得提出一个保证,假使凶手真是风行云或都被他逃了,你该怎么请罪?”
“要我女儿请什么罪……”
孙富权正想破口大骂时,竟被儿子阻止了。“爹,这是小妹的抉择,这箭已在弦上。”
“我管它箭在不在弦上,梦瑕,有爹挺你,你别怕!”
“孙姑娘,这是江湖规矩,你若不遵守,就别插手了,因为风行云已坦承他的身份了。”徐三广虽然希望有云剑山庄相助,但这情形,他宁愿要孙梦瑕避免事情扩大。
孙梦瑕凝视无动于衷的风行云,心想或许他能安然逃开,但身份已曝光,若没把罪嫌洗清,日后无论他到哪去都会成为各大派门捉拿的目标,终生必须躲藏,而她并不希望有那种结果。
“好,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担保。”
孙梦瑕此言一出,比起适才风行云揭开自己身份的秘密还教人错愕。
这其中,以风行云最为震惊——孙梦瑕竟然以性命担保他?
“梦瑕,你竟然用性命……你、你怎么那么傻啊,不过就一个普通朋友罢了。”孙富权虽不是江湖人,但经商很久,他多少也知道江湖规矩,话一旦说出口,就是信誉,不得不遵守。
孙无涯也轻轻叹气。
“很好,既然孙姑娘给了保证,我们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出凶手,若到时没有结果,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徐三广终于可以摆出他们的气势。
“什么不留情面?你们统统给我滚出云剑山庄,以后别想再进来了,来人,关门放狗!”孙富权率先赶人。
徐三广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云剑山庄。
“梦瑕,你——”孙富权欲言又止,因为他真不晓得该骂什么才好,顿时,他的心情相当沉重。“反正不管如何,你是我女儿,有事我会帮你解决。”
“爹,女儿绝对不会连累山庄。”
“你说这什么话,你是爹的女儿,爹挺你是天经地义,就算抓不到凶手……爹也绝不让人伤你半分,你叫风行云是吧?我女儿为了你用生命做抵押,要是你敢逃跑,我孙富权上天下海都要把你逮回来,听到了没有?”孙富权说得义愤填膺,只差没捶胸顿足。
孙富权气愤的一席话意外化解了大厅上原本的凝重气氛。
离开云剑山庄的徐三广立刻命人开始监视孙梦瑕与风行云。
孙无涯没说错,他活了四十好几,论能力、名气在江湖上都累积一定的程度,自是有意角逐武林盟主宝座,因此有关石霸与天下楼的事情,他势必要处理完美,这样才能增加他的名声。
活到这年纪了,若没留下一点什么,在这江湖中,他徐三广的名字很快就会成为过去的一页。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正是如此写照。
一早上动气太多,孙富权交代不准让风行云跑了后便回房休息,一个早上受了太多的刺激,他确实需要休息,孙无涯也回书房说要想事情。
孙梦瑕便领着风行云来到庭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何要来?”她问出心底的困惑。
风行云噙笑而答。“我谱子,你邀我,所以我来。把手给我看。”飒爽的态度仿佛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毫不放在心上。
孙梦瑕摊出手,风行云迳自拆下裹在她手上的白布。左右手各有两道伤痕,他仔细观察一会儿方确定未伤及筋骨。
“一个女人的脸蛋最重要,但身为一命剑士,除了拥有一把好剑外,就是他的双手。无剑,亦能打;无手,难还击。你的手没事了,不过会留下永远无法消除的痕迹,好提醒你下回千万别再做自不量力的事,当你为天下人着想时,真正能感激你的又有几人?”他掏出一瓶可以使作品快速复原的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再把布条重新包扎好。
“我做事但求问心无愧而已,其他,我不会在意。”她依然坚定她的原则。
“问心无愧?我杀人亦是问心无愧。”他浅笑。
孙梦瑕心底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改变风行云的想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也并不想要改变他什么,她会靠自己来阻止他。
“我记得你曾说不太爱杀人。”
“想借我的话逼我做到?”他反问,普天之下还没人能逼他做任何事,即使他想做也容不得有人插手。
她摇了头否定他的意思。“连我爹都说,要我安安静静待在房里两个时辰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我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的,只是我会尽我一切的能力你不杀人。”
风行云不由得喜形于色——这才是值得他看上的女人。
“你晓得用性命护住我,代表什么意思?”
孙梦瑕不语,眼眸稍稍低下。
“你喜欢我?”他故意靠近她,抬起她的下颚。
“连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过我确实挺喜欢和你相处。看不见你,我会有点担心你。”风行云是头一个带给她这感觉的人,总觉得他的心其实不如他这个人复杂。
“你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但我很难答应不杀人,毕竟我活在这个江湖上,杀与不杀有时候不是单方面靠我心情就能决定,不过我能允诺绝不在你面前杀人,如何?”他也不希望与孙梦瑕分开。
“好。”她露出淡淡却满足的笑容。
他抚上孙梦瑕精致娇美的脸蛋,许下今生第一个承诺——
“我不会保护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要保护的是你的双手与你的生命,不管是谁要伤害你,我都不允许。”
“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她并不想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
很好,他也不要一个随时需要他呵护的女人,他要的是能够并驾齐驱的伴侣。
“我就欣赏你这份固执,你跟我走吧,一个人走江湖太孤单,一块作伴,如何?”
他朝她伸出手。
“你想带走梦瑕?”段羽的步伐伴随他的声音来到两人面前。
“是又如何?”他扬了唇,对自己的能力极有自信。
“先问过我的剑再说。”段羽丢了另一把剑给风行云。
“哦,我正在此意。”上次的对打不尽兴,教他闷许久。
“你们……”孙梦瑕抬手想阻止他们时,孙无涯走来将她手按下。“大哥?”
“让他们打吧,身为剑士,你也能体会那种遇到高手便想试试身手的心情才对。况且段羽本来就疼你,你既然要跟着风行云,他当然会有点生气。”
“大哥你也会气小妹的自作主张吧?”
“当然了,不过在我了解风行云的用意后,我想我该信任你的眼光。”
“什么用意?”
“我问过段羽,他说当风行云一踏入云剑山庄时,他就说徐三广等人正在等他,但风行云没有迟疑,仍走入大厅内,随后又承认自己是天下楼杀手一事,直到徐三广要你别插手时,我才了解在我们都认定风行云不会坦承身份时,他却为了不让你卷入而说出事实。
其实他大可一走了之,或是什么都不说,可他没有这么做。所以,大哥才决定信任你的眼光,而你向来又相当有分寸,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非他有先问羽,恐怕也无法猜出风行云真正的意图。
“大哥,谢谢你信任我。”她压根没想到风行云是为了帮自己,她单纯以为他只是纯粹想说而已。
“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任你那要信任谁?你既然要选择你要走的路,未来等着你的是更严苛的考验,要记住…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千万别把自己绑死了。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回来,云剑山庄永远是你的依靠。”
“我晓得,大哥。”
“等他们打完,你就随同风行云离开,爹那里,我会帮忙挡着。”以爹现在正在气头上,绝对不会同意让他们离开,也只好先斩后奏了。
“我想他们会打很久。”风行云与段羽毕竟都是高手,高手过招,胜负难以分出。
“我猜用不了多久。”
第7章(2)
锵!孙无涯话才说完,那方的打斗便传来兵器断裂的响声。
风行云斩断段羽手上的剑,又以迅疾的速度招招逼近。
段羽手中无剑,身形俐落地闪躲风行云的攻势,无法反击的他最后仍逊一分,面对风行云的剑逼向自己的脖子,他没有一丝惧意。
“拿把破剑就想测试我,不觉得太藐视了。等你下次真有意一决,再来分胜负。”
他遂而把剑扔在地上,走向孙梦瑕。
“梦瑕,这是你的选择?”段羽本想让风行云伤了自己,好教孙梦瑕看清他,可惜未能成功,内心也慢慢接受他疼爱的妹子即将要走上不同的路子。
孙梦瑕深深看了风行云一眼,才回道:“是的,关于婚约,我只有先解除了。段羽,我衷心期盼有一天你也有勇气选择你要的。”对于自己反选的路,她不会后悔。
段羽听完,别过头。
“记住,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孙无涯清楚这个凶手也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难关。“风行云,我小妹请你多加照顾。”
“大哥,我们先走了。”
孙无涯目送小妹离开云剑山庄后,将地上的断剑拾起,头也不回地问:“放心了?”
“你做大哥的都敢放心,我这外人若太投入岂不显得有些愚蠢?只是没想到梦瑕竟会选择风行云,我本认定她应该会嫁给一名侠士。”
“梦瑕本来就经常会做出人意表的事。”他这妹妹从小就会给他出难题,习惯就好。
“她要我选择我要的,你认为如何?”他看着始终不肯转过身来的孙无涯。
孙无涯将断剑交回他手上。“那就要看你自己,毕竟我不是你。对了,下次别再用这种方式,万一风行云真有心杀你,你可就不太好看了。”
现在,他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安抚当爹发现小妹不在山庄后的脾气了。
真是难题啊。
他们离开云剑山庄,守在外头的徐三广属下随即跟在他们身后,保持一定距离。
风行云还没踏出山庄就察觉到有人监视,他若孤身可以轻易甩掉他们,不过如今带着孙梦瑕,他可不想一路上让她小心翼翼,因此行至半途,他拾起一根枯枝,转过身在地上画出一道痕迹,轻易便捕捉到婚期在树林之内的人。
他扔下树枝,随即一掌打在身边的树干上,瞬间,粗壮非要两个男人才能合抱的树木就在无声无息之中碎裂成四块,碰地一声,刹时尘土飞扬,林内飞禽走兽仿佛察觉到危险立即作鸟兽散。
“只要你们跨过这道界线,我保证你们的下场就跟这棵树一样。”承诺不会在孙梦瑕面前杀人,适当的警告就变成非常必要,他可不希望有人来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直到眼前两个人离开视线范围内,躲在暗处的人才对望一眼各自吐了口长长的气。
能够一掌击毁那么粗大的树木,肯定有着深厚的内力,而这样的人他们根本惹不起,为了性命着想,他们决定往回走比较安全。
风行云非常满意事情这么轻易就获得解决,因为他真的不太喜欢麻烦,那表示会耽误他的时间。两人以极快的轻功穿梭林间,直到确认身后没了追赶,他们在一条河边下来。
脚步缓下,孙梦瑕不禁转头望了一眼,她静静注视着早已看不见山庄的位置。
风行云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清楚她在想什么。“舍不得了?”
“有一点。”以往离开,顶多一阵子便会回来,那儿毕竟是她的家,有她的家人、回忆,其实也不是一去不回了,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下回要在踏入山庄恐怕是很久以后,或者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我不可能让你回去了。”他曾给过她机会反悔,既然她跟着来了便休想离开。
孙梦瑕直视风行云那双依然看不透的眸子回答:“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选择的路便不会后悔。所以收起你老爱探测的心,不相信我等于是不相信你自己。”
风行云朗朗一笑,拥着她,在她额际烙下一吻,之后又在她耳畔低喃:“你真是厉害,让我愈来愈无法舍下你……”
孙梦瑕虽不习惯这样酥麻亲密的举动,却也阻止不了他的行径。
“要是有朝一日我与全江湖为敌,你会如何?”
“若错是你,我仍是有所坚持。”风行云扬起一抹愉悦的微笑,迳自将手腕上的手链解下调整好戴在她左手上。
“我能问这条链子原本的主人是谁?”
他眼神忽而一黯。“我娘。”问到这里孙梦瑕便清楚该打住。
“我视它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往后,我也会以性命来护着。”
风行云望着她,不语。
孙梦瑕再回头看了山庄的方向一眼,然后跟上风行云的脚步。自她踏入江湖未曾想过会有这一日,可她绝不后悔。
“你说……风行云带着孙梦瑕离开云剑山庄了?”
“是。”跪在地上的兰儿始终不敢抬头注视楼主那张动怒的绝美容颜。
“那你怎还有脸回来?失败两次了,你说我还留你何用?”
兰儿连忙磕头。“请楼主息怒!是兰儿太轻忽,第三次绝对会成功,请楼主再给兰儿一次机会!”不,她一点都不想死。
“第三次的……机会是吗?”清柔婉转如莺啼的声音滑过兰儿胆颤的心坎。
女子转身,走至立于桌案旁的烛火,燃上火苗,烛火飘出青色的烟。雅香窜入鼻内,兰儿顿时觉得有些怪异,但等她发觉不对之时已经慢了一步。
“那烛火……”纤细身影轻轻转身,殷红的唇瓣始终挂着令人心寒的美艳笑容。
“很香吧?这青烛得来不易,作用也只有一种……”
来不及听完女子接下去说了什么,兰儿就像是个任人操纵的人偶再无丝毫表情。
女子这才轻轻吭声。“我向来不给人第二次机会,你已是破例却仍失败而回,真是令我失望透顶,不过看在你这诚意上头,我还是愿意再给你第三次的机会——去杀了风行云,若再失败,也用不着回来见我了。”
兰儿神情木然,轻轻点头。“是,我会杀了风行云。”她就像听懂人话的人偶,离开的时候嘴里不断喃喃重复这几个字。
聂月河经过她身旁时不禁露出一抹不甚赞同的表情。
“终于值得回来了吗?”她伸手捻熄烛火,头也不抬地问。
聂月河见状,连忙握住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察看有无伤痕。
“我有如此不济事吗?你未免太小看我。猛烈大火我都不怕,何况只是这区区星火。”她冯昭日——天下楼的楼主,天不怕地不怕。
“请楼主务必小心。”聂月河并没有多话只是照例叮咛以及不敢表现的心疼。
冯昭日抽出自己的手,瞪着眼前的男人,严声冷问:“你早知道他回来了?”
“是。”
“为何先告诉段水瑶,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楼主的存在?”
“段谷主是他的未婚妻,通知是应该,毕竟前楼主希望天下楼能与千梅谷结盟。”
冯昭日冷冷一笑。“哼!结盟?我倒是认为段谷主必须另谋夫婿了,因为风行云的性命,我势在必得。”
“楼主为何执意要取他的性命?”他不懂一个曾经深爱风行云的女子,怎会在一夜之间改变,情爱怎会转成憎恨之火?
无论他做得再好,眼前的她也只看得见风行云。
“那不关你的事!”冯昭日并不想说出自己和风行云的怨恨,因为在她的心底仍抱持着一丝希望……她真的不想杀了他,为何他就是不愿与自己妥协?
五年了,她一直等他回心转意,为何他就是执意背道而驰?难道他当真要放弃天下楼?
思及此,冯昭日恨恨将椅子踹倒。
她对他如此情深意重用心良苦,结果他竟是这般对她!为了他,她甚至愿意放弃仇恨,为何他就是不懂她的心意?
可恨。
“需要我杀了他吗?”
冯昭日瞬间转头怒瞪他。“他的命是我的,我会亲手杀他,不许你介入,听见了没?”
聂月河失笑了声,顿时明白她真正的心意——只怕这辈子她都无法下手了,要不,也不会派出兰儿,连他都不见得能杀人,兰儿又怎可能成功?
第8章(1)
阔别五年,太原山依旧如他记忆中那样嶙峋,特立的霸占住一大片,一年四季山腰以上的迷雾始终叫人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这座山势险峻,顶上有个闻名江湖的天下楼,正义侠士是人与除之而后快,引人人山却是不归路。
正如这江湖,一踏入,无归期。
他负手于身后,立于悬崖处,劲风吹得他的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他的眼神却深沉地犹如不可深不可测的崖底,藏有杀意,亦有浓浓的怀念。
此刻,风行云整个人仿佛沉浸于过往,孙梦瑕安静站在一旁,她心知他心底有太多不愿意道出的秘密,所以她不会逼他,既然选择了他,便会守护他。
不久,风行云开口说:“太原山上有迷雾,东西南三面各有小路可上山,唯独北面崎岖男性,却唯有这里每日午后有两刻钟无云也无雾,但能由此处登山者非有过人的轻功不可,你在这候着,我上山顺道帮你查探你好友的下落。”
“不,我随你一道上山。”孙梦瑕望着他的背影执意道。
她虽然不清楚风行云为何离开又因何回来,但若是让他一个人上山总是不放心,既然两个人生死与共,也就没有分开的理由。
风行云回身,漾了一抹微笑,“好啊,能跟上我就跟上来把!我不会停下来等你,因为若不在两刻钟内登顶便是死路一条,一刻钟内若是没追上我,你径自下山等我。”
浓雾一散,崎岖的山势立刻映入眼前,孙梦瑕不由得叹了一声,不过非是叹难行,而是惊诧于雾散后的景致,若是能一登山峰远眺影视此生一梦了。
“该走了。”话语放落,风行云随即凌空一跃,脚尖踩于崖边的缝隙,进而借力使力继续攀高。
眼见前头的身影越来越小,孙梦瑕却是吃力地追在后头,时间慢慢消失在逐渐缓下的脚步,汗水淋漓,即便她已经强过一般的高手,但体力上仍然输给男人,最后还是失去了眼前的目标。她颓丧的在原地喘息。
记得风行云的叮咛,她也不是不懂得适可而止,只是终究难以放心那个如风一样的男子。她实在无法忘记适才那惊鸿一瞥——风行云的神情宛若同归于尽。
他是想杀了谁?
可惜的是自己已经无法追上他……回头吗?
望了望前方的高耸,她微眯了眼似是在估量,最后牙一咬,再次向上攀爬,约莫几个步伐后,她看见风行云,笑意盈盈地在等她。
她本以为他不会等候。
他也以为自己不会等,然而他还是停下脚步——等他。
从不等人,他也只等她一人。
孙梦瑕但笑不语,而后风行云继续向上攀高,不够这回,他有意放慢脚步,能跟上他脚程的,即使是男人也未必能做得到,往后会有名女子跟随在他身后,他得慢慢习惯
这个令他微笑的改变。
一路奔驰,逼近山巅时,迷雾再起,瞬间视线所及的范围只剩下手臂宽。
“跟着我。”风行云握住孙梦瑕的收,准确无误的走向天下楼的方向。
孙梦瑕完全信任他。顺着他的步伐往前,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眼前伫立了一块大石,石头上留下苍劲有力的三个墨迹——天下楼。
莫怪自己会寻不到天下楼,只怕没有风行云带领,即便上了山她也无法寻获,那不懂武功的婉儿有可能会在此地吗?
“何人来此?”
一个眨眼,他们立刻被数十名身穿青衣的人包围。
连他都不认识,应该是这五年才入门。“叫你们楼主出来见我。”
“放肆!楼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找死!”
青衣人立刻起了杀意,抽刀拔剑对准他们二人。
“不成气候。”风行云轻声低喃,随即以迅疾的速度将一干人统统打倒在地,纵使不惦记答应孙梦瑕的事情,这帮人也无需他动手。
“该死,杀了他们!”
聂月河走至他们面前,直视着风行云。“楼主,您终于回来了吗?”
其他人一听聂月河喊这陌生的男人一声楼主莫不瞠目结舌,天下楼的楼主不是冯昭日吗?这男人究竟是谁?
“我说了我不是楼主,聂月河你心底不是也这么想的吗?”冯昭日看着自己,聂月河看着又是谁,他心知肚明。
“前楼主将楼主之位传于您,您便是天下楼的楼主。”纵然他是他的情敌,但是也是自己唯一愿意屈服的人,这男人的功夫已经达到臻境,心机之重无人可比。
“懒得和你说话,我有事要来问你。”他转头看了孙梦瑕一眼。
孙梦瑕连忙开口问:“请问是否有一名程婉儿姑娘来到天下楼?”
“程婉儿?”聂月河重复了一遍后摇头。“这里没有这个人。”
“再请问若是要天下楼杀人,该如何联络?”孙梦瑕记得眼前的男人正是那日石府外头与她较量的男人。
“你有想杀的人?”
“没有。”
“那就没有必要知道。”
“石霸是何人欲杀?”
“想杀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聂月河不耐孙梦瑕的问题迅速打发她。“风行云,你重回天下楼,只是带她来问问题的吗?”这才是他在意的。
“冯昭日呢?”
聂月河一听见他提起冯昭日,即刻防备,眼神更窜出一丝杀意。“找她何事?”
“她派了人来杀我,你说我该不该回敬?”轻轻一瞥,风行云便看出他想出手。
“不要轻举妄动。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对手。”
聂月河深深瞅下风行云,内心正在四口该不该让他们两人见面。
“她在等我不是吗?”
他如她所愿,回来了。
他,回来了?
冯昭日一听见通报,稍事打扮随即前来大厅见她的故人,亦是她是所爱之人。
她支开所有的人,单独与他会面。走人大厅,看到熟悉的背影,她差点便要抱住朝思暮想的男人,最后仍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她稳定步伐,慢慢踏入。
“这趟是准备回来了吗?”她问。
风行云背对着她,伫立在一张霸气的玉石椅之前,椅子所刻的乃是天上的神龙,便是要彰显坐上此位的人是何等尊贵。尊贵……哼,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解药呢?”他懒得和冯昭日废话,此趟前来就是要彻底断了和天下楼的所有关联。
原来冯力万怕他有二心也对他用毒,他寻过几位知名的大夫,给他的解药都只有一个——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只得千里迢迢回来这一趟。
他是为了解药而回来……呵,她早该猜到的,这男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回来,
她对这个男人永远是又恨又爱。
“除非你愿意回来,要不,你永远都得不到解药。”无论用什么方式,她都要这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即使他杀了她的亲爹,她依旧痴恋。
“回来?”风行云缓缓转过身,双手负于身后,凌厉的眸子毫无温度地停在冯昭日那张绝美的容颜上,“要我回来,我必定胡杀了你……用你的命换我回来值得吗?”冯昭日曾经是他疼爱的师妹,但从他离开天下楼后,所有的情早已随着他的步伐埋入黄沙之下。
“你属于天下楼,属于我。”她忿忿的说。
风行云走近她。“错了,你的命才是我的,若再逼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撩起她一缕发丝轻语道。
温柔的嗓音却似是地府来的鬼差,叫人胆战心惊。
“你以为孙梦瑕能保住你?”她这问题让风行云脚步稍微停顿。“一旦你除了事情,我敢保证她会第一个离开你……”
冯昭日的话,还没有说完,纤细的颈子已遭风行云的收扣住。此时,聂月河也现身,手持剑锋直指着他,他不敢出声就怕触怒风行云让他痛下杀手,天下楼的存亡,天下楼的楼主是睡,他都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女子。
风行云看也不看聂月河,牢牢盯着冯昭日。“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你将后悔认识我,听懂了没?”说完,他放手离开大厅。
冯昭日的颈子上已留有红色的痕迹,聂月河赶紧抱住她。
“不要招惹他,论狠劲,你绝对比不上他。”
“放开我!”冯昭日气愤地推开聂月河,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握着拳。
很好,风行云,既然你绝情没拿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你既然杀了我爹,我便要你一尝失去的痛楚。
爱与恨永远是正反两面。
冯力万亲自对他下毒,他心知这毒只有冯昭日才能解,但若是她不愿解,他亦有办法另寻他法,这也是他此刻会出现在药楼的理由。
不一会,他找到了太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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