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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妹妹换弟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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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举手发誓,“我一定告诉兆关,你病了的事。”
  “要是你忘了说?”
  “那我就被老天爷天打雷劈,打死算了!”
  “哇,你干么发这么狠的毒誓啊?”薇薇瞠目结舌,“你只需要说你如果忘了,那你头皮长疮就行了啊,不过,你发这么毒的誓,这样就比较不会忘。”薇薇相信盼盼这一次一定会记得说。
  “既然你相信了,那还不快回去。”这么胡搞瞎摘,也难怪身体会这么差,而且……她看了薇薇一眼。“你脸好红哦,你是不是发烧了?”盼盼举起手,正要覆在薇薇头上,薇薇连忙闪过。
  “你不要跟爸爸、妈妈一样穷紧张啦,你不是要上洗手间吗?那还不快去,待会儿就上课了,别忘了你还有个正事要办。”
  盼盼没好气地应她一声,“知道了啦。”
  “那我回去了。”
  “Bye—bye。”
  薇薇急忙的闪躲回家,脸上绽放幸福的笑意,幻想等会兆关为她担心的模样……
  第四章
  盼盼根本就没去上厕所,因为她觉得薇薇的事比较重要,所以薇薇一走,她赶紧就跑去找兆关。
  她帮他收拾书包,看得兆关一愣一愣的。“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干么帮我收抬东西?”
  “我替你请好了假,你赶快回家。”
  “为什么?”“因为我姐病了。”
  “薇薇病了关我什么事?”他毫无温度的语气回答着。他把他的东西倒出来,全撒在桌上,言明了他不回去。
  盼盼气他良心被狗给啃了。“你知不知道我姐为了你,她还跑到学校来?”“知道。”
  “知道!”盼盼没想到他的答案竟会是这一个,一时之间傻住了,愣在原地,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他。
  兆关露出个“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来。“她一到学校,我便看到她的人了。”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遮头盖脸的,还以为这样做,别人就看不出来是她,别开玩笑了,那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只会更引人注意。
  “你知道她来了,却什么都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看到她了啊!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不让你知道她来学校还在厕所外头吹了一、两个钟头的风,她在生病耶,你干么这么残忍对待她!”盼盼气死了,于是随便拿起一本书就猛往兆关身上K。
  他到底知不知道薇薇是怎么待他的!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如此残忍!
  “残忍的到底是谁引”兆关夺下盼盼手中的课本,抓住她的双手,咬牙切齿地说:“你明知道我讨厌她,非常讨厌,但你却一味的要我灭着良心去接近她,这无疑是一种欺骗的行为,我问你,我要真去看她了那又如何?给她一线希望,让她以为她是有机会的,这种温柔对薇薇而言,这才叫做‘残忍’你懂不懂!”
  “可恶!”兆关咒骂一声,甩掉盼盼的手,因为他掐红了她的手腕,如此触目惊心,害得他十分内疚,然而凌越他内疚情绪之上的是他的愤怒。
  他不懂薇薇只是病了,大家便把她的喜恶强加于别人身上,不管那人喜不喜欢,为了讨好她,大家就得强力配合。
  兆关就是看不惯薇薇总是仗势着自己身体不好就为所欲为,小时候靠着自己的病体欺负盼盼,长大后就连他都要欺压!
  大家都买她的账,他可不。
  他不喜欢她,非常讨厌。
  “而你,”他转脸瞪着盼盼看。“你却一味的容忍她的任性,不管她的要求有多无理,你便一味配合,我问你,如果今天薇薇要的是你的最爱,那你会不会割舍?”
  “会。”如果他问的是他,那她会割舍、会让与,因为她待他根本就不是男女情份。“我说的是涂介元。”
  “什么?!”盼盼脸色一白,因为她没想到会从兆关口中蹦出涂大哥的名字。
  “你喜欢他不是吗?”兆关问得直接,而盼盼却傻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心事?
  因为他是有心人,他从小跟盼盼一起长大,因为大家的目光全胶着在身体不好的薇薇身上,所以盼盼的喜恶、心事便被人忽略。
  他是唯一一个在乎盼盼的人,所以他看得比谁都清楚。
  很多人以为他在乎盼盼,是因为他喜欢盼盼。没错,他是喜欢她,但,那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这份情感无关乎男女情爱。他从小时候起便看多了薇薇欺负盼盼的事,自然对她多一份关爱,因为如果都没人要爱盼盼,那就由他来疼她、来爱她。这是他的想法,却没想到会被周围的众人误解他爱盼盼。
  他是百口莫辩,但他无所谓。
  然而被众人如何看待是一回事,但盼盼心里怎么想的却又是一回事,如果他爱她的事实可以让盼盼拾回一点自信与自尊,那他愿意这么让人误解,但是如果因为这份误解而担误了她的幸福,那便是他不乐意见到的。
  “你喜欢涂介元,那你就得告诉他。”
  “不。”盼盼摇头。“为什么不?”
  “因为……因为……”因为她知道涂大哥不会喜欢她,因为她知道之于她,涂大哥比较在乎的人是薇薇,他的对象也只可能是薇薇,不可能是她。
  “你到底把爱情当成什么了?是赠与?是梨子!可以让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甚至可以让你大玩孔融让梨的戏码!蒋盼盼,如果你真这么想,那我只能说你亵渎了爱情,所以你没资格拥有它。”说完,兆关将自己的东西一古脑的收进书包里,背着书包走出去。盼盼伸手去拉他。“你要去哪?”
  “去哪都行,就是不会去看你姐姐,所以你大可收回你的痴心妄想,别做梦了。”兆关扯回自己书包的背带,走得很潇洒,盼盼拉都拉不住。
  他说过他绝对不会来看她的,但是他的脚却不受控制,最后竟然还是晃到了蒋家。
  “真是没用。”兆关咒骂自己。他到底在干什么?明明不在乎的,却又来看她,难道他也中了盼盼的毒,跟着盼盼一起疯,也跟着宠起那个讨厌鬼来了!
  兆关到了蒋家门口,这才觉得不对,他该转回去,回到对面,那才是他的家,但是,他脚跟才想向后转,蒋家的门就“卡啦”一声被旋开来,兆关下意识的躲到一旁的草丛,很怕被人看到。
  在这个时间、这个时候,想也知道待在蒋家的人会是谁。
  他才不想看到她,更不想让她误会他之所以会来,是为了探她的病,省得那讨厌鬼又自作多情,以为他喜欢她。
  要是真让她如此误会下去还得了?他一直表现得像是他极为厌恶她的存在,她都能视而不见到这种地步,还一路对他穷追猛打的,缠着他没完没了,要是让她误以为他对她有意思,她还不爬到他头上去撒野吗?
  “唉。”他蹲在草丛里,听到她叹气。
  她叹什么气啊,他被她拖累,一个大男孩有家不回,躲在这个满是蚊子的草丛里无条件的捐出他的热血,他都没叹气了,她人舒舒服服的躺在家里,她叹什么气?兆关翻白眼,两个眼睛往上吊,却不期然的见到薇薇探头出来,他连忙将身子更往里头缩,很怕让薇薇看到他来了。
  但,她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哼!竟然漠视他漠视到这种程度,她以前不是最有自信吗?认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闻也闻得出来,那现在她怎么说?
  “唉,怎么还没来?”薇薇叹气。
  兆关又翻了个白眼,偷偷的在心里骂她笨蛋。
  “会不会是来了,却又不好意思?”
  她想太多了。
  “哎呀,会不会是我家门铃坏了?”薇薇突然想到,于是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按了按门铃。
  刺耳的声音响起。他听见她沮丧的声音说道:“没坏啊,那为什么他还没来?”她习惯性的自言自语。
  兆关眉头皱得跟两座小山似的,因为起风了,她竟然连件外套都没披的就跑出去,难怪她会生病,这叫做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咳咳咳——”
  她又咳嗽了。兆关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真会被她气死,他说不来就不来,绝对不会因为她在那里多“碎碎念”几句,他就会突然出现,还有,他对她的讨厌是不是表现的不够明显,还是她够白痴、够白目,所以才看不懂他的明示、暗示,不知道他有多讨厌她,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来关心她,可恶——她到底哪时候才要进去?  这里蚊子实在有够多的耶。
  兆关气到没力,也幸好他够聪明,因为他有带手机,他按了几个键,打通电话到蒋家。
  电话!薇薇皱着眉头,她不想去接,因为如果她走了,兆关却来了,那怎么办?但是那通电话好烦哟,它响了很久了耶,怎么还不挂断,吵都吵死人了,讨厌。
  薇薇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进屋。
  她终于进去了,兆关挂断电话,打算趁这个时间空档,偷偷的溜回家,但他才刚要爬出草丛,他的手机却铃声大作。
  哇哩咧,是谁在这紧要时候打来!
  兆关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喂了声。
  “兆关!”要死了,竟然忘记先看来电显示。
  兆关懊恼,决定不说话。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兴奋口吻,因为兆关很少打电话来找她耶。他是找她没错吧,因为这个时间、这个时候,盼盼在学校啊,兆关跟盼盼在一起,不可能不知道她生病了,所以他一定是打来找她的。
  “你刚刚有打电话到家里来对不对?我看到来电显示器了哟,上头是你的电话号码,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在气我这么慢才接?唉哟,我生病了呀,而且我人在外头,没听到电话在响咩,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喽,咳咳咳——”讲太多话了,害她一时顺不过气来。
  薇薇咳了几声。
  兆关放松的眉头又皱紧,他忍不住念了她几句,“你感冒了就别说那么多话。”
  “哦。”薇薇虽被念了,但心里还是好乐,因为兆关之所以会念她,就是因为关心她啊。
  “那你在哪里?”
  “当然在学校。”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她理所当然的问着。
  “小姐,我要上课耶。”
  “上课很重要吗?”
  “很重要。”
  “比我重要吗?”薇薇又问。
  兆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亏她有脸这么问,因为她明知道他会怎么回答的,但,她的心怎么像是不死金刚似的,不管他怎么—伤她,她总能自得其乐。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你明知道答案的。”她每次问,他总是回答她、上课的确比她还重要,这世界上任何一件微乎其微的事都比她重要。
  他每次都这么回答,她听不腻吗?
  薇薇笑了。“至少这一次你没这么回答。”他沉默了,代表他不忍心再拿这样的答案伤她。“我相信终有一天,你的答案会改,你会说,没有,这世上我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因为我是你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人。”薇薇讲得很大声。
  “你做白日梦吧你。”兆关嗤之以鼻,他没想到她会妄想到这种程度。“我不跟你扯了,我要去上课了。”
  “啊——怎么这样!你才讲一下下耶。”薇薇嘟起嘴来,不依啦。“而且我又没听到上课钟声。”
  “那是因为我躲在厕所讲电话。”
  “你怕被别人听见啊?”
  “对。”
  “你怕别人知道你关心我啊?”她又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想太多了。”兆关没好气地回她。这个女人就懂得如何自抬身价、得寸进尺。
  “我真的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啦。”薇薇急急的开口,没想到这一次兆关还真听她的话,没立即把手机关了。
  “干么?”他问她,不知为什么,今天听到薇薇的声音,总觉得她好没元气,他不由得想到刚刚她穿着睡衣跑出来的模样,她的脸色似乎很苍白,是不是感冒真的很严重?她有没有按时吃药啊?兆关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担心她,而薇薇不知道他的挣扎,还一味的关心他来不来的问题。
  她问他,“那你下课后来不来看我?”
  “为什么要去看你?”
  “我生病了耶。”
  “我又不是医生,看了你,你病就会好了吗?”
  “会啊、会啊。”薇薇猛点头。
  她还真懂得什么叫做睁眼说瞎话呢。
  “那你来不来?”
  “我——”不来。他想这么说,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不对,话都到嘴边了,却硬生生的将它吞了回去。
  他心软了,为什么?
  难道只因为她病了吗?还是因为她刚刚耍白痴,开着窗户,趴在窗口,小心翼翼的等着,就怕他来了她没看见。
  不管理由是什么,总之兆关发现,他该死的心软了,最后他还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看看。”
  “看什么看?”
  “我总得看我有没有时间D巴。”他没好气的道。
  “你很忙吗?”薇薇不死心的死缠烂打。
  “没你那么闲,都快联考了,还有空生病。”他真是服了她了。
  “你又骂我了。”
  “这不是第一次吧。”她有什么好惊讶的。
  “总之不管,不管你有没有空,你都得来。”
  “我不是你家小的吧,还得看你脸色、听你的话。”要不要去看她,由他自己做主,别给她三分颜色,她就给他开起染房来了。
  兆关的口气又转坏了,但薇薇不管、不管——
  “总之,我不管你,等不到你来,我就是不死心。”她任性脾气又使上,但薇薇忘了,全天下就兆关不吃她这一套。
  “随你便。”他才不受她威胁呢。
  兆关把手机挂了。
  薇薇望着话筒发出嘟嘟声,心想,原来幸福的滋味竟是如此短暂。但……还是好幸福哟。
  蔽薇抱着话筒傻傻的笑开,而当兆关矮着身子,偷偷的离开经过蒋家大门时,他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真是白痴,抱个话筒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他摇头,真不懂什么叫做少女心。
  第五章
  兆关最后还是没去探望薇薇。
  他想过了,他为什么要被蒋薇薇耍得团团转,她不过就是生病、感冒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吃药、打针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决定不管她,免得日后她得寸进尺,打个喷嚏、流个鼻涕都叫他去看她,所以兆关整个晚上都关在自己的房间K书、打电动,重要的是,他还叮咛家人,要是蒋家人打电话来都推说他不在。
  兆关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因为他话才说完电话就响了,他紧张兮兮的挨着母亲的身旁,一边挥手,一边用无声的嘴型跟妈妈说“我不在”。
  “哦……兆关啊,他不在……好……是……这么严重啊……好,他回来后,我让他过去一趟……不会、不会……嗯,再见。”
  “怎么了?是不是蒋家打来的电话?”妈妈才把话筒挂了,兆关便巴着母亲猛问。
  “是,没错,是蒋家的人打来的,蒋妈妈说薇薇病得很严重,而且吵着要见你,不然的话,她就不吃药、不吃饭。”
  “她骗人的啦,我今天去见她的时候,她还活跳跳的,不像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兆关才不信呢。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薇薇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你就跑一趟,去见她一下,你会死哟。”黄妈妈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不会死呀,但是我就是不想称她的心、如她的意,妈,你不觉得大家太宠薇薇了吗?”
  “她现在正在生病,你跟个病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盼盼昨天也生病了啁,为什么就不见蒋爸爸、蒋妈妈。像今天一样着急?妈,你不觉得蒋家太偏心了吗?人家不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我看蒋家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好像薇薇才是他们蒋家的孩子,妈,你老实说,盼盼是不是蒋家捡来的孩子?”
  “你想太多了,你跟盼盼差不多时候生的,我跟蒋太太还在同一家妇产科诊所生产的呢,盼盼是不是蒋家的孩子,我最清楚,所以你别那么多疑,快去蒋家一趟,薇薇一直在等你。”
  “我不要去。”兆关把头撇开,坚持着。
  “黄兆关!”黄妈妈生气了。
  “干嘛!”
  “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听啊,但是你的要求太无理,我不予理会。”兆关很有个性的,也不管他妈妈都快气炸了,总之说不去就不去。
  他一下就跑到楼上去,看书、听音乐,总之就是把薇薇的事放到耳后根去,理都不理。
  黄妈妈就是拿这个儿子没辙。
  他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平常的时候很好、很乖,凡事不用父母操心,便会将自己打理的好好的,但是一旦遇到薇薇,她这个儿子脾气就拗得跟一头牛似的,十个人来拖都拖不动。
  他既然坚持不去蒋家看薇薇,她总不好用押的把他押去吧。黄妈妈叹气。
  而在对面的蒋家——
  “薇薇,别等了,你黄妈妈说兆关不在家,他出去了。”蒋妈妈明知道兆关压根不想来看薇薇,但还是安抚的劝着女儿。
  薇薇不知道母亲的善意欺骗,还直问妈妈,“他去哪里?黄妈妈有没有说他哪时候回来?”
  “我没问。”
  “唉哟,妈,你怎么这样嘛!这很重要耶,你为什么不问?”薇薇拉着妈妈去电话旁,要妈妈再打一次。
  “我待会儿再打好不好?搞不好那时候兆关就回家了,要不你先吃饭?”
  “我不要。”
  “你得吃药啊,小姐。”
  “我不要。”薇薇觉得烦死了。为什么兆关一听到盼盼病了,便十万火急的赶去看她,而她病得比盼盼还要严重个千倍、万倍,他却不来看她!
  不对,他不是不来,他是没空,因为他们中午的时候还通过电话,他说过他有空就会来的。
  对,兆关只是没空。
  “哎呀,我忘了!我可以打兆关的手机嘛。”她怎么这么笨,她可以打他手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呀,她怎么忘了?
  薇薇跳起来,熟稔的按了十个键。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很快的转成语音信箱,薇薇脸上的表情由兴奋转为丧气,她颓着两肩挂断电话,人就蹲在墙角抱着腿,她将脸埋进双膝间。
  “薇薇——”做母亲的知道女儿现在有多沮丧。
  “我等兆关的电话。”
  她不哭,因为兆关只是迟了,又没说他不来,所以那没什么好哭的,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像是让什么给堵住了,喘都喘不过气来?
  “呼呼、呼呼——”
  “薇薇——”伴随着母亲的惊叫,薇薇那口气喘得更不顺了。
  “欧伊——欧伊——”
  救护车的声音在深夜是如此的使人惊心,兆关还没闭眼睡觉,却让救护车的声音给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救护车!他心头一紧,不愿去想那最坏的答案,但是他的人、他的脚却已往阳台外冲去。
  救护车停在对面,他看到蒋爸爸手里抱着个人冲出去,蒋妈妈跟盼盼跟在后头,一家子全上了救护车扬长而去。
  刚刚他没看见的人是谁?
  到底,他刚刚没看见的人是谁?
  兆关冲了出去,恰巧碰到爸爸、妈妈从外头回来,兆关僵在楼梯口。
  “是薇薇,她气管病发作,差点喘不过气来。”黄妈妈说话的时候眼眶泛红,声音哽在喉咙口。
  薇薇发病是谁的错?答案不言自明,因为听说她今天吹了一晚的风;听说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
  “你要不要去看她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想蒋家的人可能不想再看到你。”黄妈妈如此开口。
  她不是要责怪儿子,只是不懂他为什么一碰到薇薇,便什么人情世故都不理,只为了心中那小小的正义。
  薇薇的任性不是十恶不赦,她或许盛气凌人、或许不够可爱,但是却不足以受到这么大的惩罚。
  “唉哟,救命啊,你们别哭了行不行?我又没事。”自从薇薇小命从鬼门关被捡回来之后,她出奇的心平气和,而且还乐观得过分。
  她爸爸妈妈都哭成一团了,她还能嘻皮笑脸的安慰父母,要他们别哭了。“你们哭得我头都痛了,医生不是说我的病没什么大碍了吗,你们就放过我吧,别折腾我了,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我会乖乖的吃药,不要小孩子脾气了行不行?”
  “哎呀,涂大哥来了!”薇薇看到涂介元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挥手要他快过来。
  涂介元走过来了,却被薇薇拉着手直问:“你有没有带那个京都、京都什么的那个来?”
  “什么呀?”她说话没头没尾的,他当然听不懂。
  “就是电视上广告那个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的那个啊,就是那个‘卖够哭啊’那个广告咩。”薇薇拼命提示。
  涂介元懂了。“枇杷膏啊!”
  “对啦,你有没有买来?”
  “你没要我买啊,怎么,你买那个做什么?”
  “他们啦。”她手指着父亲、母亲。“一直哭、一直哭,我怕他们喉咙‘稍声’。”
  “你这孩子,取笑爸爸妈妈啊!”蒋妈妈忍不住敲女儿额头一下。她不知道薇薇的心病是否真的复原了,但是这孩子至少肯佯装坚强,企图遗忘,她都这么努力了,他们为人父母的,怎么忍心再惹她伤心呢?
  算了,不提了。那些伤心难过的事就把它忘了吧。蒋妈妈伸手抹抹泪,要自己别哭了。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涂大哥都帮我买来了。”
  “你怎么知道?”涂介元很是惊讶,因为他没说他有买呀。
  “我鼻子灵啊,我闻到了。”薇薇瞥了他手里提的纸袋一眼:“让我猜猜,是不是……意大利面跟酥皮浓汤!”
  “答对了!好聪明,赏你一颗糖。”涂介元还真从口袋里摸出糖来,那是他远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巧克力。
  薇薇看了双眼发亮,说声谢谢之后,便把糖抢过来吃。她一副吃在嘴里甜在心里的模样。“还是涂大哥对我最好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颗糖就把你给收买了!好吧,好吧,既然待你最好的涂大哥人都来了,那没用的爸爸妈妈就要回家去。”
  “By。—bye。”薇薇手挥一挥,也不留他们。
  蒋家夫妇是拿她没辙,只好把薇薇交付给涂介元。“薇薇就让你多费心了。”“我知道。”涂介元点头,接起照顾薇薇的工作。
  父母亲走了,薇薇嘴里的糖便成了苦的。
  “需不需要我的肩膀?”涂介元拍拍自己的肩膀。
  “什么啊?”她听不懂。
  “一直带着假面具,你不累吗?”
  “还是不懂。”
  “你很想哭吧。”涂介元不再拐弯抹角,点出她的伤心。
  “是你希望我哭吧。”薇薇翻了个白眼,觉得他真是无聊。“我人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
  “是吗?”
  “是的。”她点头,嘴里继续舔着糖。
  涂介元出其不意的告诉她,“我刚刚要出门的时候遇到兆关了。”
  薇薇愣了一下,糖就含着嘴里不吃也不吐出来o
  “他想见你,你见不见他?”
  “不见。”薇薇想都不想。
  “为什么?我以为你人好好的,没什么好哭的不是吗?既然是如此,那有什么好不能见他的?”  。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为什么不想,你病倒前,思思念念的,不就是为了要见他一面吗?”涂介元切人痛点,问得直接。
  薇薇把口中的糖吐到垃圾桶中。“不吃了,好难吃,要吃意大利面,拿来。”她伸手,脸上的表情糟到不能再糟。
  她的心情如此阴晴不定,足以见得兆关在她心目中还有一定的地位在,如此剪不断理还乱。
  涂介元不知道薇薇还要跟兆关纠缠到什么时候?她还要为兆关伤几次心,她才甘心放手?
  “如果你真的讨厌他、不见他,那么你就必须面对他,如此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神经。”她翻个白眼给他看。她才不要看清什么心咧!“我要吃面,给我。”
  “不给。”他直截了当地拒绝。
  他从来没拒绝过她任何事,今天是头一回、第一遭。薇薇瞪着他,涂介元就这么与她僵持着,不肯对她妥协。
  薇薇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为什么?
  她大口大口的呼气,大口大口的吐气,捧着胸口的手渐渐的在发抖,脸色益发变得惨白——
  “该死的!”她不对劲。涂介元丢掉手中的纸袋,跑过去压住薇薇的身体。
  “走开。”她推开他,跑到桌子旁拉开抽屉,把她的气管扩张剂给丢到窗外。
  她的病房在六楼,扩张剂让她丢到不知处。
  她瞪着他。她是以死要胁,如果他再敢逼她,她就死给他看,他信是不信!
  涂介元服了她了。他抱住她,要她呼气、吐气,但她却抵死不从他的口令。
  “呼气、吐气、呼气、吐气——”他愈说愈大声,愈说愈着急。“该死的!”他拿纸袋罩在池脸上,逼她照着他的话做。
  “我不逼你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见不见兆关随你,一切都随你,这样行不行?你快听话啊!”他求她了。
  涂介元红了眼眶。他这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他流连花丛、花心浪性的,却有这么一天会栽在一个十九岁的小女生手里。
  是不解的孽缘,但他认了、他认了行不行?
  她很任性,她知道。
  她对那些关心她的,还有爱她的人总是非常的无理取闹,这薇薇也知道,但无所谓了。
  反正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舍得骂她,也没人管得动她,因此薇薇自从住院后就没去上学,她赖在家里足不出户,每天看书、做习题、准备联考。
  蒋家怕她闷出病来,好说歹说的劝她回学校,但是薇薇说不去上学就是不去,蒋家拿她没辙了,只好由着她去,幸好她的功课一向就不错,又跟盼盼读同一学年、同一班,功课不仅跟得上,而且还非常厉害。
  但是缺席的日子太多,就靠蒋家财大气粗,用钱解决不成的,他们还能找人关说,总之薇薇这么一躲就是两个月过去。
  她折磨了兆关两个月,兆关终于等到联考那天,她该出现了吧。
  但,她没有。
  薇薇拒绝参加联考,她靠着家人的力量,进入南部一家贵族学校就读,九月初,她行李收一收,准备前往南下高雄就读。
  第六章
  薇薇要去南部读书,哭得最伤心的却是盼盼,因为涂介元要随着薇薇去高雄,他的理由很简单,就只为了薇薇一个人身处异乡,他不放心。
  “姐姐都那么大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盼盼跳起来抗议,“如果她不能照顾好自己,那她大可留在北部读书,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但盼盼的抗议无效,因为薇薇心意坚决,无人能撼动,蒋家夫妇既管不了大女儿,又放心不下小女儿一个人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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