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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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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选的?你……”他怎么可能会这么乖乖听命?
看出她的疑惑,他冷笑以对,“也许是由于孤儿寡母的原因吧,我敬爱她,再说,女人——”他又不自觉地流露鄙夷的神色。
“不及矿石有趣!”她抢白道,“所以,你就任由母亲为你选妻。”一脸促狭。
“不提这个。”他幽幽续道:“她们全都是在新婚当日在这栋玫瑰园中遇害……”
“你可曾在现场看到她们口中所说的毒蛇?”纪曼菲提出一直悬在心中的疑惑。
“没有。”
“那么,我是惟一看见蛇的人。”她作了结论。
“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被扯入?
“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她再问。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沙克洛夫自我调侃着,“我在你心中的评价也不高,谁知道你会不会因此化诅咒为行动?!”
“沙克洛夫先生,正经点。”
“叫洛夫吧,连名带姓地叫怪生疏的。”他故作轻松道。
“我还以为你喜欢别人这么尊称你呢。沙克洛夫先生。”她被他那张刻意掩饰尴尬的脸逗笑了。
“纪曼菲小姐,麻烦你正经点。”他也化窘态为朗笑。
“好,好,沙克洛——不是,洛夫,咱们言归正传。我之所以问你可有开罪什么人,是指深仇大恨,以至对方加害你的新婚妻子。”闪灿晶亮的目光再次凝思,认真地转回先前的话题。
浓眉霍地纠结成冷峻的线条,沉凝地自忖着。
“我应该没有这种敌人才对,不过商场如战场,谁知是否有人因为利益牵扯,而欲置我于死地。”
“这也不无可能,可是为什么单单针对你的妻子下手呢?”质疑再起。
“这我怎么知道。”他当空翻了一记白眼,“你看,会不会是她们本身得罪了什么人!”
纪曼菲可不以为然,“不会那么巧的,三个女人同时得罪同一个凶手,连我这个刚到巴西的外地人,也成了对方弑杀的对象,你说,我们四个人有多少机率开罪同一个人?如果有,那就是你——沙克洛夫先生了。”最后还不忘幽他一默。
沙克洛夫登时竖眉瞪眼,一副要吃人的冷残模样,“用点大脑,我若要杀你们,何须娶你们这些女人为妻!”
娶“你们”为妻?
这话有语病,却听得纪曼菲颊生桃红,“你只娶了她们,不包括我。为求真相,议事的双方是不该带有情绪的,那只会转移、模糊焦点,偏离主题。”
她说得有理!
理亏的沙克洛夫不再强辩,话锋一转。“你还有什么疑问?”
“案发当天,你可曾看见新娘子手上有类似彩虹样式的手链?”她秀出自己的七彩水晶手链,“或是有什么宾客名唤彩虹的?”
“为什么这么问?”他蹩着眉心,立刻想到母亲今夜谈及有关“彩虹”的事。
纪曼菲旋即告知她与尼尔森,去探望玛雅时所发生的怪现象。
“没有。”他肯定地说,也打断了惟一的线索。
“看来,要揪出真凶远比登上彩虹还难。”她感到泄气。
他瞩视着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为她乱了章法、丢了心——
她有一颗晶莹剔透、看似迷糊却不失智慧的心。而她那美丽的容颜与身姿,更衬托出她的绝丽,让人未饮先醉,愿从此长醉不醒。
莉莎认真听着宫晨曦的口述,逐一将剧情敲进面前的手提电脑中……
这是她每星期的例行工作之一,为宫老太太听打。良心说,她认为宫晨曦真是个撰写侦探小说的天才,每每听她叙述故事的内容,情绪总随着剧情高低起起伏伏,有时到紧张处她竟会忘了打字,浑然忘我地投身剧情中。
今天艳阳炎烈,巨型阳伞下的她显得心不在焉,几次喊停:“对不起,宫女士,我又打错字了。”
“没关系,也许是天气太热了的关系,我们休息,明天再继续好了。”老太太体贴地笑着。
“谢谢。”她松了口气地阖上电脑,才一阖上电脑盖,惊叫声即起,“哎哟。”她竟伤到自己的手指。
“莉莎,你还好吧?”善于观察的宫晨曦疑惑地瞥向她,“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好听众的话。”她的笑容总是让人放心。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睡不好。”不愿一再出错的她,蓦地敛神聚目地迎向宫晨曦,“宫女士,你的眼影一边比较淡,要不要我为你补妆?”
“真的吗?”老太太不以为意笑着,“人老了,视力也差了,不过,今儿个我不出去,就不麻烦你了。倒是我想知道,我最信赖的贴身秘书可需要找个倾吐的对象?”
“真的没事。”她守口如瓶。
“那就好,回去吧。”她也不强人所难,女孩子大了,总不免有些不为人知的心事。
“谢谢你,宫女士,你真是个少见的大好人。”莉莎灿烂地笑着。
“谢谢你莉莎,赞美总是最受用的。”宫晨曦笑答。
“哦,对了——”莉莎忽然放下已经装箱的手提电脑。
“什么事,尽管提吧。”
“我觉得很奇怪,当初,你为什么让姐夫娶我姐姐莉莉安?据我了解,他们俩根本不到非君不嫁、非伊不娶的地步。”她眨着天真又质疑的大眼问着。
“唉!”端视这张与莉莉安几乎一个模子的莉莎,她不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有没有错点鸳鸯谱。
“我是不是太多嘴了?”她机灵地问道。
“孩子,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你应该知道我有点‘迷信’。”宫晨曦噘着唇。
“你不是迷信,只是相信人世间的确有些事,是无法以科学来寻求答案的。”美言总是受用。
“莉莎,你就是这么贴心。”老太太再度展颜欢笑,“其实我选你姐姐,还有裘莉及玛雅三个人为洛夫的妻子,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晶眸因迫切想知道答案而异常雪亮。
“我从水晶球中测知,洛夫的婚事是在‘西方的东方’这五字诀中,所以,我一味相信,他的妻子应该是位于‘西方世界’的‘东方’女孩。你姐姐还有其他两个女孩,都是中葡混血,又身在西方世界的女子,所以——”宫晨曦勾了勾唇,尽含对过去错误认知的懊恼。
“哦!”一时之间,莉莎如骨鲠在喉,不能言语。
“我很抱歉,让莉莉安因我的愚昧而丧命。唉,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所以,我没有特意将你列为洛夫下任妻子的人选。孩子,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宫晨曦拉起莉莎的手,轻轻安抚着。
“我明白。”苦涩像张密网,罩着她喘不过气来。
“孩子,你还好吧?”她知道这丫头能守着她这个老太婆这么多年,和洛夫是脱不了干系的。
“我,很好,我……我该告辞了。”牵强的笑容下,有着不畏死神召唤的坚决。
晨暖心头隐隐冒出不安的芽苗!
她没有告诉莉莎,自己又为洛夫选妻了。这次仍是依水晶球上那五个字诀,却推敲出“西方的东方”有另一层意义。
“这也就是她半年不辍地写传真给纪曼菲的原因——
她是身处于“西方”的纽约,又为热爱“东方”神秘水晶的“东方”女孩。
希望这次她没有判断错!
水晶球不是再次显示,纪曼菲与洛夫两人有难关,需要彼此共同渡过吗?这不正说明,她的“撮合”是正确的?!
次日,玫瑰园。
“你真是我见过最坚持己见的女人。”沙克洛夫断然下着评语,俊绝的脸庞却扬溢着笑。
“请问,你真正亲近过几个女人?”以他这种成天与矿石为伍、视女人为无物的大男人,能“见”过几个女人?只怕裸体的女人从他面前走过,都可能视而不见呢!
“纪曼菲!”他知道她在挖苦他。
“小声点,免得我的耳膜被你震破;而玫瑰园城堡的老鼠也被你吓得四处乱窜,破坏完整的案发现场。”侃笑中还透着认真口吻。
“我很怀疑你为什么不去当侦探,或是学我老妈写侦探小说?”他似假还真地建议着。
“多谢抬举,我老爸断然不会同意的。再说,我比较喜爱矿石,它比人好得多了。”她频频摇头。
“那你这么热呼地学福尔摩斯坚持到玫瑰园做什么?”他蹩着眉心,瞪着已被蜘蛛攻城掠地的昔日“新房”,遗憾、悔恨再次罩满整张脸。
“为了我自己可以吧?!”她故作潇洒地自我解嘲。
除了喟叹,沙克洛夫无言以对。
对于这样的心性才华,再添以一张旷世美颜,他不禁怀疑,自己昔日对女人绝缘的坚持还剩下几分?
“请吧。”他敞开心房任她检视这玫瑰园的每个角落。
“谢谢你的体谅。”她知道重新撕开结痴的伤口,旧伤新痛一并上来,感觉并不好受。
柔软心是女人最有价值的资产,男人通常甘于迷失其中。沙克洛夫逸满了感动,怔怔地凝望着她,任她搅乱自己早已徐徐生波的心湖……
纪曼菲取出发髻上的冰晶,拨着层层结网的蜘蛛网来到窗口,“我可以拉开窗帘吗?”
“请便。”他没有异议。
刷地一声,烈阳直射了进来。
沙克洛夫本能地瞥过头,却瞧见床脚边有道折射的光芒,微弱地闪进他的眼眸。
纪曼菲同时也眼见那抹不起眼的光芒,和他一起踏了下去,“这是什么?”她以冰晶挑开上方蒙尘的蜘蛛网。
“像是银制的东西。”他拿起一段轻如鸿毛的小东西。
“我看看。”她凑近他。
她身上的馨香像掷了一地的香水,肆无忌惮地钻进沙克洛夫的鼻端……
他整个人恍神了起来,沉浸在那股女人香中,突然间,有点想吻她,
老天!他这是怎么了?!
“是条古老的手链!真的有条手链!”纪曼菲惊喜地尖叫出声,陡地打散沙克洛夫迷离的心神。
“洛夫,真的有手链耶。”她兴奋地从他手中拿过那段只剩下一公分左右的银链。
沙克洛夫面色凝重地端视着残断的银链,“你是说,这是造成她们三个人遇害的证物?”
“我相信它与她们遇难的事,绝对脱不了关系,你还记得玛雅发狂前一直指着自己的手腕,猛喊有蛇有蛇的事?”她也追忆起上次去看玛雅时的情境。
“她好像是有这么做过。”他认同地点着头。
“所以说,如果能知道谁送给玛雅这条手链,那么真凶就昭然若揭了。”她肯定地说着。
“走,我们去找玛雅。”他有些迫不及待。
“等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将这条手链交给尼尔森,请他查查看这手链上面,是否有被人涂上导至神经失常的药剂,也许就可以揪出真凶了。”
“你说上面可能涂了药剂?”他讶问,“如果你的推测正确,那么事隔这么多年,上面的药剂难道不会消失?也或许,你我摸了它之后也可能产生幻觉?”他反问道。
“所以,我戴了医用的胶皮手套。”她神色自若的说。
“那我?”他的心口突然一窒。
“如果你的推断正确,我会保护你。”她秀出手中的冰晶飞镖。
“用它?”他很好奇,她竟想用那把“自卫”的武器,让他“安静下来”?
“这不是支单一用途的飞镖,它的核心还隐藏了微量的麻醉剂,不会致人于死,却可以让人暂时昏睡,也就是说,如果你因药力发作,我可以用它来避免你重蹈她们的覆辙。”她说得十分自信。
“你是从哪学来的?”他苦笑地瞅着她。
看来,他对她的认识浅薄得有如陌生人。
“说来话长,我以为你对我应该了解得够透彻了。”她的笑靥,猛烈地夺去他的呼吸。
“为什么我该对你了如指掌?”他不明白她为何常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不然这半年你为何一直不间断地写传真给我?”她终于点出了事实。
“我写传真给你?为什么?”错愕立时布满那张阳刚又俊美的脸。
“难道没有?”他的表情仿佛告诉她,他根本没做过这件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地,沙克洛夫明白了——
这又是他的母亲所导演的戏!
“告诉我,信上写些什么?”两眼有如狩猎一般,焦灼地睇向她。
“你没写?”她再问。不知是失望还是不能释怀,总之,就是有点失落。
“当然没有,我是这种人吗?”冷言撂下,情愫登时一扫而空。
但是,她希望……他是啊。
心念一及,纪曼菲也为自己莫名的企盼给吓了一大跳。
“说啊!”他哪容她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硬生生将她挖了出来。
她迅速抿去失落,促狭地闪动星眸调侃道:“你不会希望知道的。”
“我、要、知、道!”他忿忿地说。
“别后悔哦。”
“快说!”
“你要我嫁给你,因为你说你是全巴西最有价值的新新好男人。”她一字不漏地说着。
只见沙克洛夫一脸恼怒,半晌不发一语,终于知道她那次在梦之园说那句无厘头的话的原因了。
他要找他老妈算账!
“不是你写的,那会是谁?”纪曼菲临门一脚的问话,更是让他抓狂。
“我怎么知道谁这么无聊!”他恼羞成怒地说。
第八章
悲悯疗养院
雨后的天空,乍现七彩的彩虹。
“玛雅,你看天空的彩虹美不美?”尼尔森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纤瘦女孩。
女孩仍旧沉醉在自构的封闭世界里,没有任何反应。
“玛雅,你是沙克洛夫唯一的希望,只有你才能打开这道生死之谜。”
三年了,她一点进展也没有,真教人挫败。
“沙克——洛夫?洛夫?”玛雅突然开口轻喃。
“你记起沙克洛夫是谁了吗?”尼尔森的蹲下身子握住玛雅的手,有些兴奋。
然而,呆滞的目光却像道鞭答,打断了他才起的希望。
除了深深喟叹,尼尔森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彩虹?”玛雅歪着头斜凝着天空。
“对,那就是彩虹!玛雅,你认得彩虹吗?”他忆起纪曼菲那日探望她时的疑虑。
“彩虹?彩虹?”呓语不断重复,仿佛说与不说都没有意义。
“你还是不知道,唉!”他站起身子,打算推她回房休息。
“尼尔森!”沙克洛夫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洛夫?”尼尔森有些诧异,“有事?”
“的确又有事要麻烦你。”沙克洛夫拿出一个小型的透明塑胶套。
“这是?”
“这是在玫瑰园找到的一小截手链。”他将东西交给尼尔森,又瞥了玛雅一眼,倏速转头。不是绝情,而是不忍见她如此受苦。
“凶手真的让玛雅她戴了一条可能致命,或是丧失神志的手链?”尼尔森目不转睛地盯着证物。
“我和曼非都这么认为。”
洛夫唤她“曼菲”!
也就是说,他不再那么排斥她,甚至还可能喜欢上她!一肚子的醋酸往上蹿。
“我想知道它是否含有导致神经错乱的残留药物,也好将凶手早日绳之以法。”
沙克洛夫将东西交给尼尔森,一个不小心,那包东西“啪地”,不偏不倚地掉在玛雅的手腕上。
一直安静的玛雅,乍见那东西突然发了狂地惊叫起来:“啊——走开!走开!”惊悚地拍打着手腕,“救我,洛夫,救我,洛夫!有毒——”
“玛雅,我在这里!别怕。”沙克洛夫立刻抱住玛雅,心痛地安慰着。
“有蛇,有蛇——它们有好多好多,爬了我满手。”玛雅抖着骨瘦如柴的身子,哀绝地泣说着。
“没有,没有蛇,洛夫会保护你的。”他扳开像落水失足牢牢抓着他衣服的玛雅。
谁知,这个动作再度触动她失控的情绪,一把狠狠地推开沙克洛夫,“你不是洛夫!不是他!滚!你不是他!你不是!”
“那我是谁呢?”沙克洛夫不放弃地抓住急于摆脱他的玛雅。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彩虹!”玛雅突地像头发了疯的狮子,冷残地往沙克洛夫钳制住她的手一口咬下。
“啊——”沙克洛夫措不及防地松开了手。
玛雅也在这时飞也似的逃开,边跑边叫:“你再也抓不到我了!抓不到我了。”白色身影迅速地消失在花园的尾端。
“来人啊,快将玛雅带回来!”尼尔森扯着嗓门喊道。
“尼尔森,你有没有注意到,玛雅用女性的‘她’叫我?”沙克洛夫露出一线曙光的泽盼。
“你是说,凶手是个女人?”尼尔森睨向沙克洛夫。
“极有可能。”他抿了抿唇,“而且,还是个叫彩虹的女人。”
湛蓝的天空上,此刻仍高挂着那七彩耀眼的彩虹。
“沙克洛夫先生——”纪曼菲啜了一口刚才由管家杰克为她沏的花茶说着。
“你又忘了,应该叫我——”他轻松地纠正她,也捧起白花瓷的茶杯饮了一口茶。
“是,洛夫——先生。”她还真不习惯这么称呼他。说也奇怪,在美国叫个人的英文名字,就如吃饭喝水般简单,为何一碰上他舌头就是不听指挥,别扭得很。
“找我有事?”露出一口白牙的沙克洛夫,格外地健朗宜人。
“的确有事。”她面有难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何事需要我效劳?”他也客气了起来。
“我必须向你辞行了。”一语落下,心头的重石竟没有减压!为什么?
她该高兴可以回纽约才对啊?!可是……可是……心田为何沉甸甸的?
告辞?!沙克洛夫的脸一阵青白,却又在瞬间恢复血色。
“应该回家了,怎么说水晶研讨会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来,以茶代酒,我敬你一路顺风。”登时,他举起茶杯,黄澄澄的茶液却泼了出来。
“可恶!”他恼怒地口出秽语,不但没有减轻心头的怅然失落,反而更加暴躁。
“洛——夫。”为什么她感到他的口气,有这么丁点的——不舍呢?
会吗?他……会舍不得她吗?
“什么事?”凌傲的嗓音冷冷飘出。
“你……”她犹豫了半晌才又开口,“我很抱歉不能为你缉拿真凶,实在是双亲的结婚纪念日已近,而且四姐又在日本发生意外,还有么妹近日又即将出国,一大堆的事需要处理,所以……”她不知消为什么要向他解释的这么清楚?他又不是她的家人,何须这么费神告辞?
可是……她就是不自觉地托盘而出,宛如他们之间不再只是……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而是……“对曾经共患难的挚交。
“哦。”原来她不是刻意躲避自己,
“有关公事,如果你愿意,我希望和你的公司有进一步的合作关系,你认为如何?”她一谈及公事,头脑旋即澄亮起来。
“你怎么说就怎么办。”他像缴械的士兵,一副认人宰割的模样。
纪曼菲被逗笑了,“你一向都这么谈生意的吗?”
也不知是离愁依依,还是早就醉在那两泽紫光中,沙克洛夫的应答,惊醒了两个一直在情河游移的灵魂,“那得看是什么人。”
“什么?”她心湖登时掀起巨涛骇浪。
“我说,那得看对方是什么人。”话出如风,既已出口,就没有回头路,事到如今,他必须正视自己对她的情感。
“我真是……”她结巴地支吾其辞。
“别对我尽说些无聊的客气话,否则我会——”他恼恨地警告。这傻女孩到底要怎样才明白,他对她……真的……动了心?!
一个箭步,黝黑厚实的臂弯扣住她的肩头。
心里虽然嘀咕不能这样,但想和她在一起的热劲儿互相攻防,持续着这个亲密似乎又熟稔的动作,怎么也不肯松开……
与一个男人这么贴近,是纪曼菲不曾经历过的,刹那间,她感到有些事发生了!
果然,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微翕张的樱桃小口,立刻引燃彼此情欲的律动,也炸出体内早生的渴望,完全失控的心跳速度让两具身子火热引爆,如浴火海……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攀着他的肩头呻吟……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忘不了这个男人了!
他是第一个让自己想将他收入记忆库的人,也是第一个撩起她驿动的心的人!如今“回家”的路,似乎不再像以往那么“归心似箭”了……
“菲,哦——”他想告诉她——他已爱上她!他更想告诉她不要走!甚至想永远将她系在自己身边,不离不散!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对一个自主性强的女人,强留她只会让她飞得更高更远,甚至憎恨囚禁她的人!
所以他不会,也不能这么做!只好化最浓烈的爱于这缠绵的吻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亲昵气氛倏地笼罩彼此,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仿佛怕打破这一刻的旖旎。
他从她半阖半掀的紫眸,看出她的情生意动;而她也从他的黑瞳看见灼热的情感与不曾说出的心意。
他一边吻着她,大掌也一边探索着她衣物下的玲珑曲线。那手仿佛有着烈火一般的温度,似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这股澎湃情潮让她感到心慌,本能地想要闪躲,然而大掌却在这时探入她的衣襟,直接抚触她细致的肌肤。
“菲,我该拿你怎么办?”他突然以葡萄牙语说着他的难处与压抑。
纪曼菲不懂,却可以从他豆大的汗珠看出他的挣扎,主动地抱住他,右手不断地轻抚他的背脊,似在低语:“放轻松……我在这里……放轻松。”
他在她的安抚下,挣脱了生理与心理的痛楚,幽幽地凝睇着她。
“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轻轻地在她的唇畔、鼻端、眉心、双眼,烙下他不舍却不能不舍的吻痕。
“谢谢。”她的心也很复杂。
她其实很想留下,但却没有“理由”!
她想走得潇洒,却发现身心的某一部分已经留在沙克洛夫身上,怎么取,也取不回来。
他似要她走的无牵无挂,脸色一整,优雅地替她拾起因激情而散落的衣物,并体贴地—一为她穿上。
此刻她再度像个听话的孩子,任他为她穿衣、扣扣子……
在他面前裸露,似乎不再是件羞耻的事,他们宛若是对彼此身体早已熟悉的恩爱夫妻,这么做只是深情延伸的一部分。
整装完毕,他再次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多保重了。”他想要说,也许他会因为受不了思念,而飞去纽约将她绑回巴西利亚!
但……最后,他还是噤声,什么承诺也没留下。
就在这时,花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也唤回他俩远扬的神魂。
沙克洛夫匆匆放开手,不带情感地对着门问:“什么事?”
“大少爷,是莉莎小姐来找你。”杰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叫她等一会儿。”此刻他的思绪乱得像是掉了满园的枯叶,实在不愿被人打搅。
“我先下去。”纪曼菲连忙挺直身子整理衣衫,打算退出去。
“你坐下,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听的。”
他压下那急于起身的香肩。
他……他说什么?这话……令她受宠若惊,他们的“关系”显然已因先前的交缠“改变”了。
一流暖意瞬间流进她干涸的心田,“谢谢。”
“谢什么!”他拒绝接受她客套的应对。
沙克洛夫对着门口的人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杰克返去。
一分钟后,花厅的门再度被打开,身着五彩缤纷印花布洋装的莉莎,热情洋溢地站在他们面前,“姐夫,”灿烂的笑却在迎上纪曼菲的刹那,怔了几秒,又言笑晏晏地招呼,“纪小姐,你也在啊?”
“莉莎,你今天好美哦。”她自忖自己并不适合这种灿烂如花的打扮,但有着葡萄牙混血的莉莎,穿起这一身花样洋装,真的好迷人。
“谢谢,我可不敢抢纪小姐之美。”那略呈海绿的双眼混着赞美与女人之间较劲儿的妒恨。
“莉莎有什么事?”他截断她们的对话,隐约知道纪曼菲并不喜欢这个话题。
“姐夫——”她顾忌地瞥了纪曼菲一眼。
“说吧。”他镇定自若地命令道。
“哦……”她的脑袋忽地被炸空,什么时候纪曼菲在“姐夫”心中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到底什么事?”他有些不耐烦。
“我先下去吧。”纪曼菲又说。
“我说过,你不用回避!”这个笨女人怎么还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与信赖呢?
莉莎闻言,再次吃了一记闷棍,却不得不‘大方“地说明来意,”姐夫,是有关十年才举办一次的水晶公主神选大会的事,沙弥亚长老要我请你出席。“
“跟他说我没空。”他想都不想就回绝。
“姐夫,让我将长老的话说完好吗?”莉莎央求道。
“说吧,不过,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他冷言直兜而下。
“长老说,你是巴西利亚的‘地主’,有义务,也有责任与遴选出来的水晶公主一同领受千年紫水晶,借以安定民心及促进社会和谐。”
“我从不相信这种传说,你和我工作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还拿这种事烦我?!”
“莉莎,我可以去吗?”纪曼菲突然兴致盎然地问。
“你不是要回纽约吗?”沙克洛夫突然失控地吼问。
这是什么意思!十分钟前才和他道别,这会儿却为了那个该死、迷信的水晶公主遴选大会而留下来!
“当然要回去啊,只是它听起来好像很特别——”她渴盼地望着莉莎,“水晶公主的遴选会是在什么时候举行?”
“两天后。”莉莎轻描淡写地说。
“我可以去吗?”引领盼望的模样,宛如等着大人应允吃糖的孩童。
“可以。”应允声却是发自沙克洛夫口中。
“太棒了!谢谢。”纪曼菲晶亮的紫瞳因即将到来的盛会更加灿烂。
莉莎可没她这么兴奋,“姐夫——”
“我去就是了。”他的目光一味追随着纪曼菲紫色的身影。
莉莎那抹绿瞳霍地淬着冷芒,却在杰克为她奉上茶水时一闪而逝。
“莉莎小姐,请用。”杰克话甫落,一个不注意被地毯绊住,整个人擦撞到她身上。
莉莎连忙一把将他推开,但眼角还是不小心被杰克擦撞了一下,“哎哟!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声音尖锐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杰克从没见过莉莎失常的举止,一时错愕不已。
“下去吧。”沙克洛夫不动声色地遣退杰克,“你还好吧?”却也为莉莎的反常举动感到不解。
“没事。”她立刻回复平日的“轻声细语”。
纪曼菲也忙不迭地来到莉莎面前,乍见她那张原本绘化得十分精致的彩妆,转眼间成了调色盘,于是体贴地问道:“你的眼影有点不均匀,要不要我为你补个妆?”
霍地,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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