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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多情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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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性朴实,向来不会夸张。其实我一直感觉他那时候好象视死如归的样子,等
  回台湾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曾经发生过一些事,以至于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对自己的
  生命完全不顾。“
  “雪眉死了,他也不想活了。”她低声道。
  他深深凝视着她,“看来你也知道那件事。”
  灵月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看他这样我好心疼,可是无论我
  怎么做,他就是不愿从悲伤走出来,我好累。“
  “我们都知道他有多固执,我们也都想看见他快乐起来,他是个好人,不该承受这
  些苦难的。“
  “你说得对。”她戚然微笑,“他是不该承受这些苦难,但是他一直活在梦里,不
  肯醒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在梦里他忍受着痛苦,虽然很安全,可是在梦里没有人会爱他,
  他最后还是会伤心至死的。“
  阿奇张大眼睛,“你很爱他,你简直爱惨他了。”
  “是的,这种事连没有预知能力的人都看得出来,可是他这个当事人偏偏瞎了眼
  睛。“
  “或许该说,他害怕再次受伤害。”
  “我累了,我没有力气帮助他走出悲伤。”她已经被他的抗拒弄得伤痕累累,再多
  的热情也抵不过他冰冷嫌恶的眼神。
  “你不可以放弃。”阿奇脸色一正。
  “他自己都放弃了自己,我又能怎么做?”灵月抬眼看着他,苦笑道。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沉地述说:“我回来台湾近四个月,从没有看过他笑,
  可是在不久以前,我终于看到他笑了。“
  灵月沉默以对,低头状似专心盯着自己的手指。
  “那是他认识你之后,有一天我送报告到办公室给他时,发现他正对着窗外发呆微
  笑,脸上的表情温柔极了,好象正在想着心爱的人一样。“
  “他是在想雪眉。”
  “喔,那他桌上写满了‘风灵月’的纸张该怎么说?”
  她猛然一震,没有说话。
  “后来我做了一番小小的调查,知道你是谁。我发现每当你们见过面,第二天他脸
  上都会带着一抹梦幻般的笑容,我知道他心底的冰雪已经融化了。“
  “你跟踪我们?”
  阿奇顿时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嘿,跟踪调查是最小儿科的伎俩,我自有我的门
  路。“
  “对不起。”她歉然道。
  他欣然接受她的道歉。“总之,你带给他的影响已经改变了他,只是他不肯承认,
  你也没有注意到。“
  “我注意到了,他变得会笑、会跟我打趣,甚至还会夸奖我,可是总是维持不了多
  久,他就又变得阴阳怪气了。“
  “给他时间。”阿奇柔声地劝道:“毕竟你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可是过去那一段
  却陪了他很久,他要挣脱总需要时间,尤其依他的个性看来,说不定他觉得他若爱你,
  便是背叛了雪眉。“
  “你说得对。”灵月恍然地点点头,杏眸倏然明亮起来,“他那么痴情,是没有办
  法在短短的时间里就看清楚我和雪眉是不同的,而我们两个都爱他。“
  这是卧病在床以来,她头一次重新燃起希望与热情的火花。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阿奇满意她笑道。
  “那我该怎么做?”她顿了顿,又有些不放心地问:“你确定他对我……也是有一
  点感情的吗?你确定他不是嫌恶、讨厌我?“
  “我确定,你该不会被他暴怒的话语、骇人的表情吓到了吧?那是他的保护色,你
  应该明白。“
  “明白是一回事,可是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振作精神,“不过我还是要
  谢谢你,你给了我极大的信心。“
  “别客气,我最喜欢当立场超然的旁观者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他笑
  咪咪的说。
  “谢谢你。”
  “不客气。”阿奇环顾这舒适宁静的病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对了,这间病房
  是他亲自挑选的,换病房的决定也是他做的,这下子你该相信,他对你也是有些在乎了
  吧?“
  灵月心头一暖,全身的疲乏虚弱好象瞬间都消失了。
  “如果你还不怎么相信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下,让你看见他的关心。”阿奇的唇边
  露出一丝贼兮兮的笑容。
  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啊?”
  “养好精神,晚上看好戏,不过我需要你做一件事。”阿奇走近她,在她耳边仔细
  地叮嘱着。
  她略显苍白的脸蛋涌起一抹红晕,眨着眼问:“这样好吗?”
  “小姐,你冒险犯难的精神到哪里去了?”
  灵月闻言噗哧一笑,“噢,我明白了,就照你提议的这么办吧。”
  怀墨呀怀墨,但愿你懂得我的一片心。
  月上树梢,静谧的头等病房内幽幽暗暗,只有些微的月光透窗而入,洒落几丝莹白。
  灵月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沉入梦乡。
  一个高大的身影蓦然推门而入,冷峻的脸庞布满了仓惶、恐惧。
  “灵月?”怀墨的声音瘖哑而痛苦,迟疑地走近床畔。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呼息轻缓迟慢。
  阿奇告诉他,灵月感染了并发的坏血症,情况很危急,医生已经宣布没救了。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差点疯了,飞车赶来医院,顾不得质问医生为何见死不救,就先
  冲上了五楼,他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雪眉车祸在医院去世的那一天,他人正好在国外来不及赶回来,未能见她最后一面,
  这份遗憾让他痛苦至今,他好怕得再经历同样撕心裂肺的痛。
  “灵月……”彷佛怕碰痛了她似的,他轻轻地执起她的手,心慌地发现她一动也不
  动。
  她瘦了好多,面容憔悴,病魔正逐渐夺去她的生命,和他印象中的热情女郎完全不
  一样。
  剧烈的感情翻江倒海地冲入他的心里,击溃了他所有的防备、顾忌和迟疑。
  不,她不能死!
  “灵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不能死。”他一开始是轻声恳求着,最后忍不住哀
  痛地低吼了出来,“不能离开我,我不准,你听到了吗?”
  灵月紧闭的眼角沁出一颗晶莹的泪珠,这滴眼泪灼痛了他的心。
  “我不知道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是讨厌你还是喜欢你,
  可是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离开我的生命。你走了,谁来做饭给我吃?谁来和我吵嘴?
  谁来……“怀墨的声音陡然哽咽了,几乎无法出声,”谁来对我微笑呢?“
  灵月没有睁开眼睛,可是泪水却从眼角汨汩流出。
  “你听到我说话了?那我命令你醒来!你不能这么懦弱,你不是说要保护我、要救
  我的吗?你怎么可以对雪眉失信?你说你要照顾我的!“
  灵月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泪疯狂落下,却生怕一睁开眼睛,这美丽的一切就会像梦
  一样消失。
  “醒过来,你快醒过来,你敢走出我的生命试试看!”他几乎是在威胁恫喝,可是
  声音里的脆弱却出卖了他。
  天,他在害怕,他真的好害怕她离开他!
  “怀墨!”她蓦然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希望
  我做饭给你吃、和你吵嘴……你不是再也不要见到我了吗?“
  她破碎的低喊拧疼了他的心。
  “我是个混蛋,我收回所有该死的指控,只要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没事……”他
  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突然呆住了。
  灵月看出他的震惊和迷惑,含泪笑着解释说:“我没事,是阿奇要我假装快死了,
  他说其实你很关心我,并不希望我死。“
  “我当然不希望你死。”他心有余悸地捂住她的嘴巴。先不管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要她醒来,只要她不是病得快死掉了,一切都可以慢慢谈。
  她又高兴又难过地看着他,“可是你不要我再出现在你周遭,你说过你不要再见到
  我。“
  她还是念念不忘他说过的话,害怕他此刻的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
  怀墨懊悔地紧握住她的手,低沉沙哑地说:“因为我在害怕……怕伤害你,也伤害
  我自己。“
  “那现在呢?”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眸,“和失去你的痛一比,其它的都不算什么了,或许……我
  可以再冒一次险。“
  灵月低喊一声,欣喜若狂地搂住他的脖子,热泪盈颊地偎在他颈项间,“我是在作
  梦吗?“
  他低低吁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拥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是,我是在作梦
  吗?“
  “对了,可是你对雪眉……”
  怀墨的手微微一僵,随即轻轻地抚触着她的背,脸上的表情既感伤又温柔,“我依
  然爱雪眉,她是我过去的一部分,我无法忘记她……抱歉。“
  灵月稍稍退出他的怀抱,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我也不要你忘了她,她那么好,是
  值得你深爱一辈子的。“
  “但是我保证,我会试着给你更多的爱与关怀,请给我时间好吗?”他语气真挚的
  说。
  “你能这样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样就已经够好了,至少他接受了她的爱,
  也尝试着要去爱她。
  灵月满足地低叹着,小手轻轻地抚着他眼眶底下的淡淡青紫。
  他紧紧地盯着她,“你瘦了好多。”
  她痴痴地看着他,“你也是,气色好差。”
  “或许我们两个可以互相鼓励,把对方养胖起来。”怀墨微笑道,眉宇间洋溢着爱
  怜。
  “好,打勾勾。”她孩子气地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指,“这是约定。”
  “嗯,这是约定。”他眼底闪动着释然的笑意。
  月色莹柔淡雅,悄悄地洒在两个紧偎的人身上。
  灵月的病迅速好了起来,或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或许是因为怀墨每天都来
  探望她、陪伴她的关系,一个星期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灵月心灵深处最美的梦被实现,怀墨三不五时带她出去吃饭,有
  时也带她回多情楼让冯妈看看。
  虽然日子过得很开心,他也慢慢敞开心扉,有时还会主动对她调笑嬉戏,两人就像
  一对深爱多年的恋人一样,可是她心里却有股隐隐约约的担忧。
  可能是因为想谋杀怀墨的凶手还没捉到,也可能是因为雪眉没有再出现过了,所以
  她心底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好象冥冥中,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样。
  这一天,怀墨中午打了通电话给她,说是要她见见他最好的朋友,三人一起吃顿晚
  餐。
  不知怎地,灵月接了电话后就觉得心头不安,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这种不祥
  的感觉像颗不定时炸弹一样,令她心头惴惴难安,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不过,无论她怎么去感应、去思索,都摸索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也只能悬着这桩
  心事准备赴约。
  下班后不久,怀墨带着欢愉的心情来到她的住处。
  “准备好了吗?”他倚在门边,对着她微笑。
  灵月倏然抬头,黑亮的大眼里漾着一抹惊惧,她随即压下那种心慌的感觉。
  今天是美丽的一天,会有美好的一个夜晚,她绝不让杂乱的思绪毁了这个晚上。
  怀墨要介绍他最好的朋友给她认识,这表示他们的关系和情感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呀!
  “我准备好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衣衫,衬着雪白的肌肤,看起来就像是一
  颗诱人的红苹果。
  怀墨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蛋,深情地看着她,“我好想你。”
  灵月闻言脸红了,“我也是。”
  “难怪我今天一整天耳朵都好痒。”他促狭道。
  “彼此彼此,我不但耳朵痒,连脚底都痒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你今天一整天都想要
  呵我脚底的关系?“她不甘示弱的反击。
  怀墨仰头大笑起来,亲密地搂着她,“你这个鬼灵精,每次都只会消遣我。”
  谁想得到,他现在居然能够如此自然地和她说说笑笑,并敞开胸怀接受她所给予的
  甜蜜。
  与她相爱,彷佛是天地间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以前居然排斥这种美
  好的感觉。
  “我们可以上车了吗?我肚子饿扁了。”她对着他甜甜一笑。
  “当然,纪超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可不能让他等太久。”说完,他揽着她走向车子。
  第十章
  纪超拎着公文包走入多情楼,对着前来开门的冯妈微笑。
  “冯妈,好久不见。”
  “纪先生,你好久没来了。”冯妈惊喜道,“自从太太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
  你了。“
  纪超用手顶了顶金边眼镜,语含感伤地说:“是啊,不过我很高兴能够再来这里,
  更开心怀墨又找到一个心爱的女人。“
  冯妈重重的点了下头,“是呀,风小姐人好得不得了,这真是先生的福气。”
  “我先坐着等他们吧。”
  “啊,我都忘了要请你入内坐了。”她连忙侧过身体让他进来,“等先生他们回来
  就可以开饭了。“
  纪超随即走入客厅,和冯妈闲话家常。
  怀墨的跑车在二十分钟后驶入了车库,纪超闻声愉快地站起身。
  “他们回来了。”他眼底闪过一抹兴奋。
  “我去开门。”冯妈急急走向大门。
  纪超乘机自公文包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客厅的柜子底下。
  怀墨温柔地拥着灵月走进来,见到纪超时眼眸一亮。
  “你果然先到了。”
  他怀中的灵月蓦然一僵,紧张和恐慌瞬间流窜在她的血管内,令她心中惴惴不安。
  “怀墨,你不帮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纪超温文地笑着,看在灵月的眼中却是一
  阵惊悸。
  这个男人……
  “灵月,他是纪超,我最好的朋友,”怀墨丝毫没有察觉她的不对劲,依旧愉悦地
  笑着,“这位就是灵月,你见过一次面的,在海鲜楼里,还记不记得?”
  “你好,我是纪超,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纪超伸出手,语气热切,眼神却是一
  片冰冷。
  灵月没有忽略他的眼光,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却只能被动地伸出手与他交握。
  有危险,有危险……
  她的直觉疯狂的警告着,可是她却无法做出任何举动,她只能紧紧盯着他,目光带
  着防备和戒慎。
  “冯妈,晚餐准备好了吗?”怀墨微笑地问道。
  冯妈欣慰地看着这一幕,笑咪咪地说:“早就准备好了,要我伺候你们用餈吗?”
  “不用了,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好的。”
  在餐桌上,灵月始终无法放松下来,她一直紧盯着纪超,彷佛在监督他的一举一动。
  怀墨打开了纪超带来的陈年红酒,替三人斟上。
  “纪超,谢谢你提供的美酒,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怀墨声音低沉悦
  耳,目光含笑看向灵月。
  灵月勉强回他一笑,紧张得手指几乎握不住酒杯。
  “我也是。”纪超意有所指地微笑着,只是笑容有些飘忽。
  灵月看着鲜红的酒,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敬我爱的人,和我最好的朋友。”怀墨举起酒杯,高兴的说:“感谢你们丰富了
  我的生命,陪着我自伤心的幽谷走出,迎接明媚的阳光。“
  纪超也跟着举起酒杯,“我希望我们永远能这么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灵月,她只得按捺着越来越强烈的不安,微笑道:“祝大家
  都得到幸褔,生命中再无阴影与忧伤。“
  “铿”的一声,三人随即干杯。
  喝了酒之后,纪超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今天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什么事?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这个王老五也找到好对象了吧?”怀墨调侃道。
  “你猜对了一半。其实在一年前,我就已经找到了好对象,我们两个深爱着对方,
  只可惜她已经结婚了。“纪超凝视着手中的空酒杯说。
  怀墨和灵月对看了一眼,眸里均浮现惊讶之色。
  “我怎么从不知道这一段?然后呢?”怀墨关心地看着好友。
  “我们终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这样暗中交往了很长一段日子。”纪超替
  自己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彷佛要浇尽无限哀愁,“她是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
  虽然深深爱着我,可是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要对她的丈夫坦白,她要对
  他忏悔。“
  怀墨听得专注,脸色却有些发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准她这么做,并试着要阻止她,因此我开车追着她坐的那辆计程车,在仰德
  大道上追逐……“纪超的眼神透着阴森与愤恨,斯文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灵月蓦然觉得全身发冷,好象四周的空气渐渐冻结了一样,她开始发起抖来。
  怀墨伸手握住她的手,眉头越锁越紧。
  “出租车突然失速,开始在路面打滑,我还来不及阻止,车子已经撞上山壁!”纪
  超冷冷地叙述着,眼底闪着疯狂的光芒,“然后她就这样死了,背叛了我,还永远的离
  开我。“
  怀墨全身僵硬,他的眸子越发深沉幽黑,声音也渐渐冰冷,“那个女人是……”
  “就是你那个冰清玉洁的老婆!她口口声声说爱我,最后却还是背叛了我。”纪超
  直视入怀墨的眼底,玻鹆搜劬Γ岸际悄悖际悄慊倭宋颐牵 
  “我不相信!”怀墨暴怒地瞪着他,“你故意诋毁她的名节,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告诉你实情罢了。”纪超缓缓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们,
  “也好让你死得明白一些。”
  “你……”怀墨站起身,陡觉一阵怪异的晕眩攫住了他,身躯微晃了一下。
  灵月急忙扶住他,脸色苍白、愤怒地望着纪超,“你下了什么药?”
  该死,居然连她也着了他的道。
  “紧张什么?只是安眠药罢了,不过待会你们就欣赏不到为你们殉葬的火花了。”
  纪超阴森她笑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想除掉我,为什么现在才动手?”怀墨恶狠狠地看着他,
  努力抗拒着不断朝他袭来的晕眩。
  他将灵月推向身后。该死,绝不能让这个疯子伤了她。
  纪超已经害死他的挚爱一回了,这次他绝不会再让他成功的。
  “我原以为不用我亲自动手,你就会因哀伤而死,要不就是工作过度而病倒。”纪
  超微玻鹧劬Γ涞哪抗饪聪蛄樵拢懊幌氲交崤艹稣飧龀桃Ы穑媚阌钟邢胍钕
  去的力量。“
  “你疯了。”怀墨没想到自己视他如亲手足,他却丧尽天良做出这些事来。
  他终于看清楚纪超亲切温文的外表下,那颗包藏的祸心。可恶!他太过相信人性了。
  “我是疯了,从以前到现在都屈居在你底下当老二,永远没有机会出头,就连爱情
  也一样。我爱上的居然是你的女人,而且她还为了你和我反目,我恨你!“纪超狂笑起
  来,“不过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敢?”怀墨犹如狂狮怒吼,身形一闪就要冲向他。
  无奈药力发作甚快,他几乎抵御不住那一波波的晕眩感,而且他也有顾忌,灵月在
  他身后,需要他护着她。
  “以前不敢,现在则没什么不敢的。炸弹一引爆,所有的人都会以为是仇家暗杀,
  谁也怀疑不到我身上来,因为我身家清白,也没有谋杀你的嫌疑。“
  “雪眉!”灵月突然凄厉地喊了一声。
  两个男人蓦然一震,不约而同望向她。
  只见四周空气突然飘荡着淡淡冷意,一抹若隐若现的白色影子渐渐在他们面前出现。
  纪超瞪大眼睛,“这……这怎么可能?雪眉?真的是你?”
  “阿超,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是我们对不起怀墨,请你别再做傻事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哇!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爱你呀,我只是不要你背叛
  我,我……“纪超神魂俱丧,张口结舌地望着半空中的身影,手脚顿时发软。
  “我不怪你,一切是报应……”雪眉哀愁的脸庞在望向怀墨时,绽出一抹美丽与安
  慰的笑。“怀墨,我好高兴你找到了真爱。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你可以原谅我
  吗?“种种复杂的情感将她紧紧地绑在人间,让她无法安心离开。
  怀墨迅速自呆怔中醒来,目光凝视着她,柔声道:“我原谅你。”
  雪眉原本透明飘忽的影子蓦然散发出光芒,脸上哀伤的表情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
  是莹然明亮的祥和色彩。
  “谢谢你,我可以放心的走了……我会祝福你和灵月的,再见了……”雪眉的影子
  像初雪乍见暖阳般淡淡消褪了,最后终于消失在空气中。
  纪超惊吓过度,双腿一软昏厥了过去。
  怀墨突然觉得身上的重担卸了下来,他兴奋地拥住灵月,“你听见了吗?你听见她
  说的话吗?“
  灵月欣慰地看见他眼底的阴霾完全消失了,她浑身虚软地偎着他,“我都听见了,
  恭喜你。“
  “是你的爱救了我,也救了雪眉。”此刻,他完完全全摆脱了过去,整个人焕然一
  新,原来拋开痛苦与阴影是这样的美好!
  “我爱你。”怀墨真挚地说,深情地看着灵月,“我爱你!”
  灵月笑了,只是她再也撑不住了。她在睡意全面攻克她的意识前,只来得及说一句
  话。
  “怀墨,我……刚刚发现……我会招魂耶……”
  “灵月!”
  灵月自昏睡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满脸促狭的阿奇。
  “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哪里?这又是哪里?”她突然惊叫起来,“怀墨呢?怀墨
  呢?“
  “他去处理一些事,”阿奇笑咪咪地道,“不愧是同生共死的伴侣,果然一醒来就
  是询问他,你怎么不稍微关心我呢?多亏我冲进多情楼救了你们两个,否则要是纪超先
  醒,你们岂不是玩完了吗?“
  记忆迅速涌入灵月的脑中,她眨了眨大眼睛,喃喃道:“阿奇,是纪超,是纪超要
  谋杀怀墨。“
  “是的,昨天晚上我取得相关的线索与资料后,就请警方协助逮捕那个装炸弹和截
  断煞车油管的共犯,然后那个瘪三又供出了纪超。等我赶到多情楼,就看见你们倒了一
  地,差点吓死我。“
  “我们没事。”她陡地张大眼睛,“等等,你刚刚说装炸弹?”
  “是的,那个混蛋在客厅的柜子底下放了一枚威力强大的炸弹,公事包里还有摇控
  装置,显然想等你们昏倒后再引爆。“
  “那纪超人呢?让他逃了吗?”
  “不,他疯了。”
  “疯了?”她讶然地低语。
  难道真是报应?
  “是啊,老板现在就是在处理警方以及纪超的事情,不过等一下就回来了。”阿奇
  一脸暧昧的说。
  “讨厌,你又在暗示什么?”,灵月红着脸啐道。
  “我哪有暗示什么,我是个纯情的小男生,哪里懂得什么‘暗示’呢?”他越说越
  得意了。
  灵月不与他斗嘴,心急着要见到怀墨是否安好。“你刚才说怀墨去处理一些事,他
  不是也喝了安眠药吗?怎么没事?“
  “他神勇啊!睡了三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啧啧,平常多喝咖啡还是有效的。”
  “噢。”
  “你的阿娜答来了。”阿奇眼尖道。
  “阿奇,你可别欺负灵月。”怀墨一脸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虽然他只睡了三个钟头,
  但是他的气色看起来却好极了。
  “怀墨!”灵月开心地叫道,欣喜于他的好气色。
  “你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怀墨一个箭步上前,温柔地拥住她。
  阿奇笑嘻嘻地弯腰行了个礼,“好了,我也该走了,把甜蜜的小天地留给你们这对
  甜蜜的爱侣。“
  “就会贫嘴!”怀墨又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对了,别忘了下个星期要给我
  欧洲贸易的资料,知道吗?“
  “小臣领旨!”阿奇哀叫一声,对着灵月挤眉弄眼,“唉,你知道我有多苦命了吧?
  遇人不淑呀!“
  灵月大笑出声,怀墨也哭笑不得。
  “知道、知道,真的要告退了。”阿奇挥挥手,识趣地离开,再赖下去恐怕会被两
  人海扁一顿。
  “你没事吧?”他温柔地凝视着她。
  “没事,你呢?”她痴情地回望着他。
  “什么是生死相许,我总算明白了。”怀墨轻抚着她的肌肤,低笑一声,“经过了
  这一次,我想这辈子再也不敢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为什么?”他突然这么说,让她感动地望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因为我爱你呀,小傻瓜。”说完,他吻住了她微张的小嘴,好半晌才放开她。
  “噢!”灵月只觉自己又快要晕过去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快乐的晕倒。
  他眷恋不舍地又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笑道:“怎么一脸讶异?我并不是第一次告
  诉你啊。“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地听你说。”她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我不是在作梦
  吧?“
  怀墨轻轻地咬了她的耳垂一下,惹来她一阵脸红心跳,“是在作梦吗?”
  “好……好象不是。”她结结巴巴地开口。
  “要不要再确定一下?”他再重重地亲了她一记,“嗯!”
  “老天,你真的爱我?”她眼睛发亮。
  “是的。”他怜爱地看着她。
  “哇,你真的爱我!我可不可以再听你说一次?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嘿,小丫头,”他点了点她的俏鼻,“别心急,一次问一个问题,别忘了我们有
  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灵月透过欢喜的泪雾凝视着他,小手紧紧环抱住他的颈项,“是的,一辈子,老天,
  我发誓我也会爱你一辈子!“她快乐地承诺着。
  “我也是。”怀墨满足地低叹一声,在深深吻住她前重复着,“我也是。”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而他生命中的月亮,正美丽地落入了他心中的多情楼,永
  远皎洁莹亮。
  六个月后
  多情楼点起了温暖的灯火,照亮了优美典雅的中国式建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浪
  漫有情调。
  一个高大的身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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