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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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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之女的魅力无远弗届,连一向残暴刚硬的王也化为绕指柔,真是始料未及。
  或许那则传说是真的。
  但太阳升,闇暗灭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会就此消失吗?
  “哼!再出差错我让你喂龙……”咦!谁在叫他?
  忽然一顿,黑阎的眉宇紧紧拢起,仿佛有人在远处召唤他,气息微弱又十分迫切,非要他立即现身。
  是他的错觉吗?这声声催促听来好似那女人的求救声,她不会真出事了吧!
  “王,你怎么了?”王神色有异,似乎有某事正困扰著他。
  “没事,我……”奇怪?地在动摇。
  奋力的甩甩头,黑阎极力抗拒脑中传来的声音,企图摇去不该有的幻听。
  但是他的胸口突生一股异常的震动,好像那颗不存在的心莫名出现,怦怦跳个不停,几乎要破胸而出。
  他的不安更加明显,表情由疑惑转为心慌,他所担心的事似乎发生了。
  可是他有更深一层的本能警觉,有什么重要的环节为他所疏忽了,他在城里追查叛贼的行踪,而叛贼究竟藏到哪去了……
  突地,一道灰暗不明的灵光闪过眼前,他还没来得及捉住,身边的景物忽地转变,身子发生强烈震动而移了位,他看见恶龙潭的白龙正在喷水。
  谁在召唤他?
  “该死的,到底谁敢那么大胆搞鬼搞到我身上,速来送死……”他非把那人的脖子扭成麻花。
  “黑阎……”
  咦?这声音……
  虚弱的女音让他胸口一阵激荡,像是不忍和……心痛?
  黑阎眯起眼循声而至,入目的一幕让他当场肝火大动,双瞳凌厉地射出万道冰芒。
  “放、开、她!”
  “你……你真的出现了……”身子微颤的黑肱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不解区区一名人类怎么有能力召唤伟大的闇皇。
  啊!他忘了她是太阳女。
  “别让我说第二遍,萨奇,你想尝尝炼狱的滋味吗?”他早该想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他让自己的自信蒙蔽了。
  萨奇,也就是两百年前被他拦腰一斩的黑肱,他们面貌相似一点也不足以为奇,因为他们是来自同一子宫的双胞胎,而他顶著黑阎之名行恶已久。
  兴起战端,挑起纷乱,在闇境内造成的动荡全是他一人所为,闇皇这王位充满诱惑性,就算死了一半他也要爬回来争取。
  他由幽暗回来了,再一次挑战同胞兄弟的权力,他要夺走黑阎拥有的一切——地位、权势、女人,一如当年他所夺去的一样。
  复仇的滋味甘甜如蜜,若非这个人类女子的干预,他的计划会顺利的进行,无声无息的扳倒黑阎。
  他的脸是最佳的王牌。
  “尊贵的闇皇,我刚由炼狱回来,那滋味我永生难忘。”黑肱嘲弄地颔首,神情倨傲。
  “也许你还留恋不已,所以想再试试刀刃切过腰骨的兴奋。”抽出剑,那耀目的光芒正是传说中的炎剑。
  当年腰斩的剧痛让黑肱不由自主地抚向背后的那条长疤。“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恐怕这次无法如你所愿了。”
  他用力勒紧身前紫愿的颈项,邪笑地享受她痛苦的低哼。
  “你敢伤害我的女人?!”她受伤了?
  当黑阎发现紫愿身上有血时,愤怒让他的双眼赤红,她几时变得如此荏弱和苍白。
  “呵……呵……不久之后她会成为我的女人,在我身下因激情难耐的呻吟……”光是想像他就开始亢奋。
  “住口。”他胆敢淫秽他的女人!
  “怎么,受不了了?这人类说你爱上她我还不相信呢,原来无心的你也会动情呀!”他仰头大笑地捉牢护身符,为自己的压对宝而得意不已。
  看著那双痛苦又极力掩饰的丽眸,他知道黑肱说对了,他的确爱上她了。“放、开、她。”
  第二遍。
  “我为什么要服从你的命令,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子民。”这美丽的人类教他爱不释手,真想剥光她衣服就地欢好。
  曲线毕露的紫愿有著令人难以抗拒的惹火胴体,湿透的衣服若隐若现地层露她的魔魅风情,只要是男人就无法不去看她,深受诱惑地心生邪念。
  怒发冲冠为红颜,古今多少英雄为美人折腰,就连帝王也摆脱不了身为男人的宿命,为情为爱丢了江山。
  “因为我是闇皇。”黑阎冷冽的说,目光充满嗜血的残暴。
  黑肱吞了吞口水,黑阎王者的气势让他心头一瑟。“闇……闇皇又如何,你的位置本来是我的。”
  “是吗?”黑阎笑意未达眼的转动炎剑,瞬间放出的光芒灼烧了他半边头发。
  “啊!你……你不想要她的命吗?”黑肱开始惊惶失措地连连后退,发疼的头皮犹带一丝焦肉味。
  他手臂狠厉地拖著紫愿,以她为屏障令黑阎不敢动手。
  “我想杀你还需要顾虑其他吗?她的命只有我能取。”黑阎再度挥动炎剑轻削,灼烫的热度使地面冒起白烟。
  闪过炎剑的黑肱心惊不已,身前有个人反而成了累赘,他衡量眼前的局势,不信黑阎真能无动于衷的舍弃甜美的她。
  他嘴角勾起,一手掐紧紫愿纤细的颈子举高,落在他身侧的炎光证实他所料之事——黑阎果然是在乎她的,绝不会出剑伤她分毫。
  呵……黑阎呀黑阎,你也有今日,爱上人类的你终将自取灭亡。
  得意忘形的黑肱没发现一道鬼影朝他逼近,蓦然阴风一起,炎鬼出手击向他后背,待他察觉时已来不及了。
  赤腥的气味在体内奔窜,他站立不稳的踉跄了下,差点掉了手中的护身符,是邪恶的本能适时发挥,他仍紧捉著紫愿不放。
  他太疏忽了,忘了鬼也会反扑。
  “黑肱,我命令你放开她。”
  第三遍了,可见他有多在乎她。
  黑肱笑了笑再度举高手上的女子。“你要她吗?我就把她给你。”
  他快速的击出一掌。
  紫愿轻盈的身躯如羽毛似的飞起,以抛物线之姿冲向黑阎,又快速而惊心地落向地面。
  幸而一具温暖的胸膛适时接住她,她不经意的顺势将掌心一按贴在他心的位置,那颗红得刺目的石子没入他的胸口。
  不过两人都未发现这现象,彼此专注的眼神只容得下对方的存在,再无其他。
  “黑……黑阎……”紫愿一开口,一口黑血自泛紫的唇瓣呕出。
  “该死的,你为什么老是不听话,非和我作对不可?”他心痛地抹去她唇角的血渍,却始终抹不完。
  她笑得很开心地抚抚他的脸。“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落泪……”
  “不会。”没有他的允许谁敢带走她。“因为我不会让你死。”
  “这可就……难说了……”她笑呕著一口又一口的血。
  “不许再开口,你会把全身的血吐光。”他从没害怕过,此时他却怕得两手发颤,几乎不敢再擦拭她的血。
  “我……我只说一句……黑阎……我爱……我爱你。”手一软,她失去意识。
  第九章
  “她为什么还不清醒,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鬼东西?瞧她脸色惨自得像个鬼。”
  整整守了紫愿七天七夜,未曾阖眼的黑阎发丝凌乱得更像鬼魅,表情沧桑得仿佛被抽走大半生命,一蹶不振的缺少昔日的霸气。
  他一步也不肯离开地痴望床上的人儿,轻抚她日益消瘦的脸庞深感无能为力,心如刀割般难受。
  他真希望代她承接那一掌,那打在她身上可是痛在他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瞧著她灰白如云的娇容,要不是胸口仍有几不可察的起伏,见者无不以为她的气息已尽,只剩一具躯壳供其凭吊。
  实际上她也和死人没两样,除了一息尚存外不见生气,四肢必须不间断的搓揉与浸泡热水才不致僵硬,脸色始终是一片死白。
  紫愿不仅受到严重的内伤,她的左肘亦略微脱臼伤及筋骨,白龙的巨尾一扫非常人能承受,她早就伤得气血翻腾,是硬挺著一口气不让淤血冲出喉间而已。
  但真正重创她的是黑肱的那一掌,十成十的阴邪之气打入她体内,伤上加伤地使脆弱的器官出现罢工现象。
  若非她常接触鬼魅,本身又属于能抗阴邪的极阴体质,恐怕早已回天乏术,真成了具冰冷的尸体。
  “我是鬼当然给她吃鬼的东西,她不醒来是因为她任性,故意要我们为她担心。”力量恢复七成的炎鬼不悦的讽道。
  他的心情并不比他轻松,公主若不是为了救自己负伤在前,相信自保不成问题,也不致伤得这么重。
  失职的他有愧于心,未尽保护之责反而让公主因他伤势惨重,他实在不配当她的随身侍卫。
  “你再说一次试试,信不信我用炎剑将你斩成万段。”她的任性还不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里,黑阎的怒气如熊熊烈火燃起,恨不得将眼前这只鬼烧成灰烬,省得他的女人为他操心。
  “在威胁鬼之前先想自己做了什么,你不囚禁我便不会有笨蛋跃入冰冷的潭中企图抢救我,以为她无所不能得能战胜邪恶。”
  说到此,炎鬼也有一肚子气要发泄。
  鬼也有鬼的尊严不能轻侮,他召来一场暴风雨是什么意思,若是单打独斗的光荣战败他心服口眼,起码他尽了全力无愧于心。
  可闇皇却使诈地将他淋成落汤鸡,再趁他不备地由他背后偷袭,接著召唤水龙缠身令他难脱身,灭其火,夺其气,消毁他的力量,以致他受困潭底。
  要不是如今看他真对公主用了心,不眠不休的照顾有加,他不会顾忌什么荣誉或道德,一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悉数奉还。
  黑阎瞪了他一眼,随即视线又调回双眼紧闭的娇颜。“我应该先把你宰了!”
  “嗤!就怕公主会炸了你的闇暗之城,众妖群魔全成了一具具焦尸。”他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肆无忌惮,一路横著放火。
  她离经叛道的性格根本近乎魔,撒旦该亲自来和她结盟,一同为毁灭世界和平握手欢呼。
  炎鬼的嘲弄让他心有戚戚焉,她绝对会搞得天翻地覆,理由只有一个——好玩。
  “没有办法了吗?”他无法眼见她一天比一天苍白。
  “你是闇暗之主,难道你没法化解她体内的阴暗力量?”他才是该负责的人选,黑暗力量来自他的统御。
  “我……”黑阎抑郁的沉下脸,渴望从绝境中求得一线生机。“她不是搞了一个捉鬼社,他们能救她吗?”
  闇暗力量是不受控制,它能为肉体所吸收却难以排放,一旦进入躯壳便全融入骨血之中,无形无体地掌控大脑意识,进而转良善为邪恶。
  因此闇境没有善类只有邪物,待得越久越丑陋,不复初时的容貌。
  他可以治愈她看得见的外伤,将脱臼的手肘还原,但是已化为气的闇暗早附著她的肢体,若要强行消弭恐怕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难再承受外界给她的压力,稍有不慎其内腑就会完全碎裂,气流奔窜的力量易冲撞她的器官。
  闇的力量在于破坏而非修护,只有天使才有能力进行治疗。
  “四分院侦探所只负责寻灵、缉魂。不过,如果精灵王不出岔的话,也许可以考虑试一试。”
  “精灵王?”精灵界的王位不是悬著?
  炎鬼叹了一口很沉重的气。“是半人半精灵的圣精灵,但你别存太大希望,她本身有点胡涂,真要找她帮忙还不如找鬼将。”
  “鬼将?”这又是哪一号人物?
  炎鬼苦笑的说:“阴间的守护神将,半人半鬼,他的能力仅限于捕捉我这类的鬼魅。”
  想想,真要讨起救兵来还真没一个适当。
  上官月擅追踪,但他追不到闇界,他的情人虽是精灵,可是仍力有未逮,再说他们宁可享受爱情不会到闇界受罪。
  而绿易水天生具有见鬼灵力,他就和他母亲绿水晶一样虚有其表,御鬼能力差得只能用钱收买,个性则龟毛得只想照顾堪称生活白痴的科学家爱人。
  曲淼淼发明的灵魂分离机差点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指望她出力还得多想想,不晓得会不会搞出个鬼人。
  至于那对超自恋又死爱钱的上官兄妹,他的谏言是两个字——没救。
  “与其到人界求援还下如自救,他们的本事怎么也不可能胜过闇皇。”除非他们改性了,不要命地合力团结。
  但那比要公主不疯还难,他们的血是冷的。
  黑眸一厉,黑阎拳头一握地击向床边的墙。“你一定要一再嘲笑我力量不济吗?”
  “不,怪你我会觉得舒坦些,不致认为错全在我。”他清楚该负起绝大部分责任的是自己。
  不过,有力气打墙却无力救人,闇皇的能力看来也挺孬的,自己真该一剑劈死伤害公主的凶手,而不是让他趁机脱逃。
  “你是一只讨厌的鬼。”一开始对他的厌恶果然没错,他和他的主人一样是个麻烦。
  “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多得鬼缘。”炎鬼冷哼地偏过头。
  虽然意义不同,但为了守护对他们都同等重要的女人,即使彼此看不顺眼也隐忍了下来,没有互相厮杀连他们都感到意外,敌视的心态因昏迷不醒的人儿起了微妙变化。
  不算是朋友,至少也不是敌人,相安无事不点燃战火,偶尔对吼两声反而滋生友情。
  “臭鬼。”他不需要鬼来欣赏他。黑阎以一贯的阴沉低啐。
  “脏闇。”污浊的闇暗世界。炎鬼没好气的冷应。
  四目对视了一会,一声轻嘤突然逸出,他们立即神情紧绷的靠近紫愿,听听她到底说了什么。
  “太……太……阳……阳……”
  “她在说太阳吗?”关太阳什么事?闇界没有白昼只有夜。
  炎鬼低吟了一下。“我想公主的意思是要以太阳之光驱走体内阴邪。”
  “以光明对抗黑暗……”这办法似乎可行,但他上哪找太阳。
  难道要送她回人界?
  “黄……黄金……钥……”她的额心正在发热,一道光隐隐透出。
  黄金城?太阳之钥?黑阎低忖其可行性。“你知道黄金城的所在位置吗?”
  闇暗之城对抗太阳神殿,光与影,日与夜,邪恶对正义,他怎么没想到呢?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得到黄金城的力量,恶性难除。”贪婪自私。
  居然在公主命在旦夕之际做最后一丝利用。炎鬼生气的一瞪。
  这只该死的鬼,他迟早有一天要他好看。“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要是传言不假,那么太阳神的力量应能解救你的公主。”
  “嗄?”自己错怪他了。
  表情微微尴尬,炎鬼不自然的清清喉咙,看来身为闇皇的他也不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你到底知不知道路?”黑阎斜眸以对地等著答案。
  炎鬼神色怪异地吞吞吐吐道:“呃……公主封住黄金城的通道,我想……我想……”
  “你想挨我一剑吗?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再想下去就迟了。
  他眼神哀伤地眺望远处,“大概的方位我还记得,但……”
  “我不想听你的但是,带路。”黑阎口气暴躁,但双臂却温柔而小心的抱起沉睡的心爱女子。
  是你不听的,别怪我未事先知会。炎鬼在心底直氾嘀咕。
  一道通往人界的光门霍然开启,徐徐的暖风吹散闇界的寒意,紫愿失去血色的双颊开始有点光泽。
  但急切的黑阎没发现这诡异的现象,抱著她走向光的那端,任由他最厌恶的阳光打在身上,眼一眯的发出不雅的咒骂。
  炎鬼垫后。
  光门在瞬间消失,闇境回归原来的冷寂。
  蓝月高挂半空中。
  它在轻叹。
  “呵……你还在犹豫什么,他已经有了那个美丽的人类女子,你以为他还会回头来眷顾你吗?”闇城长大的公主不该那么天真。
  可是他还需要我为他生下子嗣,他不可能就此遗忘我。黑暗中,黑黧犹在挣扎。
  “嘿嘿,你实在蠢得令我爆笑,他是那种非要子嗣继承的王吗?他狂妄得只在乎自己。”传承之于黑阎没那么重要。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慧,人类的寿命不过短短百年,他最终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气愤的恼意又急又快,艳目睖瞪。
  阴沉的笑声显得低邪,仿佛群兽在地底咆哮。“你忘了人类可轮回转世,他们的生命说不定比我们还长。”
  这……。
  月光偏移,照出进行密谋的两张脸,一冷艳一邪肆。同是出色得令人难以著墨,他们靠得十分近,恍若一对正在月光下谈情说爱的有情人。
  但他们的表情严肃且带著一丝神秘,窃窃私语地密商与已有关的大事,就连侍怪都被摒退。
  空气中弥漫著一股腐臭味,冷风拂过带来死亡气息,嫉妒、憎恨、愤怒、恐惧、哀伤、污秽、贪婪接踵而来,将原本蓝色大地染成黑色,幽暗无光地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引聚于此。
  负伤而逃的黑肱狡狯的躲入宛如冷宫的公主居所,一面养伤一面策划下一步的夺权大计。
  被炎鬼所伤的伤势虽未痊愈,但已好了七、八成,意味著他又可以开始作乱,将闇暗之城搞得鸡犬不宁。
  炎剑的威力让他仍有所顾忌,他不敢放大胆一举攻城,必须里应外合的夹攻才能出奇制胜。
  也就是说他需要一股实力与他相当的助力,而他挑中了爱憎分明的黑黧。
  爱上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还有什么好迟疑,你当真认为自己尊贵无比吗?他一直在防著你,从未信任你呀!你该死心了。”
  是吗?她是不是该死心?
  “你没瞧见他连看你一眼都不肯,眼中只有那个妄为的人类。”黑肱冷笑地说著。
  你不要再说了,他只是没看见我在他身后。黑黧如此说服自己,数百年的爱恋怎能在一刻消失。
  “太阳出,闇暗灭,黄金女掳获帝王心,这则预言还没打醒你吗?”阎界没有爱,她痴心个什么劲。
  王兄没有心怎么掳获?这只是传说不是真的,王兄对她仍有眷恋。
  他挑起眉勾起她下颚一讽。“事实都摆在你面前还自欺,有谁能召得到闇皇呢?”
  她……应该是巧合……她说得连自己都不信,表情一沉就是最佳证明。
  “阿黧,我的下场就是你最好的借镜,日后你的力量壮大到足以威胁他时,他一样会毫不考虑让你沦为龙食。”这是黑阎对付敌人的方法。
  瞧向结界外的恶龙潭,她畏缩地有些动摇。真要杀了他吗?
  “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他便夺你生命,这之间的取舍你不会胡涂吧?”在闇的世界只有自私,没有舍生以求全。
  二哥,你让我终于也成闇了。她的手要染上至亲的血。
  黑肱一听笑咧开嘴,一手将她搂入怀中。“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不会让你空虚寂寞的守著冷床。”
  至少几年内他不致厌倦她的陪伴,这婀娜的身体可以带给他不少乐趣。
  你会让我成为闇妃,与你平起平坐共享权势?她要权力。
  “当然,舍你其谁,你是我最心爱的妹妹。”他的手抚向她胸房,淫笑地低咬她雪嫩香肩,
  平起平坐?
  她真是太不知足了。
  黑肱一把撕去她的衫裙,身子一压地强行进入她未准备好的幽谷,他的暴行引来她不舒眼的闷哼声,但权势的诱惑今她顺从地忍受他的粗暴。
  闇妃的位置已是他给的她最大殊荣了,她休想和他平分闇暗世界。
  他不会软禁她,时候一到他会直接吞了她,在她有能力反抗他之前。
  她,会是一道最美妙可口的点心。
  “这是黄金城的所在地?!”
  难以置信的惊讶声回荡在风里,阳光普照带来汗流浃背的热气,高入云层的参天树木林立四周,枯叶堆积的数量足以淹没一头灰熊。
  炎鬼扬手一挥,清出一条可行的道路,枝哑间的狐猴睁著一双双好奇的眼俯视底下通行的外来者,吱吱的杂叫像在表明地盘所有。
  走了许久的黑阎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景物,他有种被传说愚弄的感觉,不敢相信他拚死拚活的赶路是为了一堆长满苔藓的石头。
  倾倒的石垛散落一地,山猫占据一角为窝,城墙的原本外貌已不复见,丛林植物密布石垒之中。
  这是人人向往的黄金城吗?
  各界亟欲抢夺的神秘力量又在哪里,不会是这片被野兽占据的大地吧?
  当年辉煌神圣的太阳帝国被无知美化,醉心其文化的历史学家全被骗了,堆砌黄金城的根本不是黄金,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普通石头,用来筑墙都嫌不够牢固。
  野草丛生,人烟罕王,安静的空间似乎说著寂寞,拒绝著漠视警告的闯入者。
  黄金城在呜咽。
  “我记得是在这附近,巍巍城墙矗立在太阳底下,发出闪闪的夺目金光。”陷入回忆的炎鬼有几分激动,仿佛耳边传来百姓嚷嚷的笑闹声。
  怎么不见了,他记忆中的黄金城呢?
  飘著七彩的店幡,滚滚沸腾的浓汤,亲切问候的友善乡音,还有孩童清朗的读书声,为什么全都消失了?
  蓦地,他想起那场因夺权而引起的战争,烽火四起,乌云遮蔽白日,惊慌的善良人民纷纷逃窜。
  不该兴起的战争夺走一切,太阳帝国殒落了。
  “我看你当鬼当得太久了,人世间的过往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哪来的金黄光芒,他只看见荒废的废墟。
  炎鬼的眼中流露出苍凉。“一千多年了,物换星移,黄金城也湮没在荒烟蔓草之中。”
  故国何在,城破草木生。
  “少给我感伤的回想当年,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们不是来缅怀旧时风光,他发楞的盯著石堆有什么用,石头会告诉他答案吗?
  “我不知道。”抚著斑驳的石痕,多少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父母亲友都被千年岁月带走了,连一丝回忆也没留下。
  怔了一下,黑阎瞠大眼地一吼。“你说什么,你不晓得入城的通路?!”
  那他们来干什么,小学生的郊游旅行吗?
  “我死时城已经完全封闭了,唯一知道入城方法的只有两个人。”而他不在其中。
  “哪两个人?”不会全作古了吧?
  炎鬼眼含深意的望向他始终护在怀里的人儿。“一个是大祭师,另一个……”
  “是她?”太阳之女,太阳之钥,原来关键还是在她身上。
  “是的,公主是仍存活世间的另一个钥匙持有者。”
  “你要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告诉我们钥匙放在哪里?”黑阎火大的用凌厉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不敢相信他敢耍他一记。
  “传说流传已久,难道你没听过?”任何想得到太阳神力量的人都该知晓这个公开的秘密。
  “为什么你事前不说清楚,等我浪费时间走到这里才说没有钥匙?”这只该死的鬼,他完全学会他主人的可恶作风。
  “我有打算告知你,是你阻止了我,你忘了吗?”他的但书就是被他打断的。
  黑阎冷厉的沉下眼,气他也气自己,千里迢迢攀山越岭而来,途中他还亲手扭断几条不长眼的巨蟒,以炎剑斩杀饥饿的母豹,换来的居然是不得其门而入。
  这根本是恶意的玩笑,存心考验他的耐性,让他难看。
  几乎快爆发的怒气在看见怀里那张宛如酣睡中的容颜后平息,他挫败地垂下双眉,难道要他束手无策地眼看她一直沉睡不醒吗?
  他很清楚她身上并未藏有钥匙,这段同寝共宿的日子,她的身体各处无不为他所熟悉,若有突兀处早被他发觉。
  除非唤醒她问个明白,否则这趟等于白来了。
  “愿,你还要顽皮地睡多久,你一天不折腾我寝食难安吗?”她睡得好香甜,让他舍不得吵醒她。
  眼中有著深情的黑阎在紫愿耳畔低喃,语气轻柔饱含宠溺,他轻吻著她的唇流连不已,每一次呼吸都带著对她的呼唤。
  “这里是太阳帝国的遗迹,也是传说中黄金城的所在地,身为太阳之女的你也想瞧瞧这繁华一时的古城吧!它现在已成为动物寄居的废墟了。”
  以她的好奇心,一定乐于亲自见证一座城市由盛到衰,终至荒芜的历史。
  向来不安分的她总有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教他无从捉摸地气恼在心,明知道有危险却非要去试一试,不管身后的他是否为她担忧。
  这就是她的任性,也是他莫名爱上她的原因,正因时时牵挂她的安危,才会不知不觉地让她偷走情感。
  无心的他也能爱人,真是不可思议。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你成功地让我走进你布置好的陷阱里,我脱不了身也无意挣开,你说对了,你比黄金城的神秘力量更诱人,诱得我难以自制的爱上你。你听见了吗?我爱你,黑阎爱上身为人类的紫愿,深深的沉迷,你得意了吧!我深爱你,我的黄金女。”
  黄金女掳获帝王心,他彻底认栽。
  “你说得再多她也听不见,她伤得太重了,恐怕……”回天乏术。这句话炎鬼不敢说出口,伯会成真。
  经历了她多次的轮回,他仍看不淡生死。
  “不,她听得见,她只是爱玩,想看别人为她急得团团转的模样。”他相信她是故意的,她最爱逗得他暴跳如雷。
  她的确任性得教鬼咬牙切齿,但……“你要待在这想办法还是打道回府,她的情形并不乐观……咦,是我眼花了吗?她好像在笑。”
  “什么?!”笑?
  一线希望在黑阎心中泛开,两眼一亮地望著紫愿唇边漾散的笑靥,她真的笑了。
  骤然,一道金色光芒由她额心射出,直向太阳而去半晌后又折射回来,幻化成无数的金光笼罩荒芜大地,仿佛一只只的光蝶在阳光底下飞舞。
  奇迹出现了。
  倾倒的巨石似有生命地飘浮,纷纷向两旁拢靠成两道高约十尺的高墙,中间空出一条足以容许十辆车并行的宽敞大路。
  地面发生强烈震动,树摇鸟兽惊,一道金芒闪过,淡淡的城市风貌逐渐成形,散发出黄金般的光芒。
  一座黄金铸成的城堡赫然在前,沉重的金铜色大门由内缓缓开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在城门口恭迎。
  “欢迎你回城,我们的黄金公主。”
  像作梦一般,黄金城似乎活了过来地充满朝气,除了没有人烟走动外,一切如昔。
  “大祭司。”炎鬼神情激动的低唤著。
  她回以慈蔼的微笑。
  炫目的惊愕后,回过神的黑阎跟著领路的大祭司走向神殿,黄金铺成的阶梯末动摇他的心志,但见他目不斜视的盯著殿内那具水晶棺,栩栩如生的黄金公主塑像正躺在里面。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他惊叹金匠的巧技,竟然能雕出宛如活著的紫愿。
  放进去?
  手握蛇形权杖的大祭司轻轻一指,黄金塑像徐徐掀开,原来它里面是中空,大小正好容纳紫愿的身长。
  黑阎将爱人放入塑像中,半面的黄金公主塑像又慢慢阖上,瞬间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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