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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总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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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这样爽快的啊?她说的是结婚,可不是问他要不要跟她去看电影耶。
  “可是,你得答应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张桦见她傻傻地看着他,微笑的又补上一句。
  他喜欢沈莫语,可以跟她结婚,就算是假的,他也很乐意。
  最重要的,是可以把大学时代就嚣张得要死的兰某人给气死,暗得内伤……光这一点,这个婚就结得很够本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人结婚吗?”
  “你想告诉我吗?”
  沈莫语看着他,摇摇头。“如果可以不说的话。”
  张桦笑笑,大掌又粗鲁的去揉乱她的发。“不想说就别说了,你找上我是对的,我爸妈都不在台湾,婚礼可以小而美,甚至不必惊动老人家,这样以后可以省一点麻烦,对吧?”
  沈莫语点点头,对于张桦可以如此爽快的答应娶她,让她心上一颗大石稍稍放下了些。
  接下来,只要过了兰风那一关,就大事底定了。
  台湾兰家大宅,现在只有兰风这个主子,兰老爷和兰夫人都在美国,连兰风这主子也都是偶尔才会在家,因此只请了一个管家光叔上上下下照看着大房子,司机则是兰风的随身保镖兼助理麦克,每当兰风人在台湾时,这大宅才多了些许人气,因为光跟着兰风飞东飞西的保镖就有七、八个。
  沈莫语很少踏进兰家大宅,因为这么大的房子之于她,只有更显得孤单,它甚至还代表着一股她曾经厌恶过的势力,是它把她的兰风带走了,一去六年。因此,当初兰风要设立台北莫兰时,她才坚持不要住进这里。
  今天,她却带了一个男人上门拜访。
  兰风刚起床,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十分慵懒的躺在后花园里晒太阳,露在睡袍外的两只小腿毛茸茸地,十分性感,不过,这当然比不上他那张绝美无俦的俊颜那般引人注目,尤其是此刻,他狭长美眸在午后的光影之下半眯着,诡魅而显得些许妖艳。
  他看着沈莫语的手挽着另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朝他走过来时,她还不时仰起脸对那男人露出娇羞迷人的笑,像是故意在向他炫耀似的,刺目得紧。
  一旁的桌几上摆着诱人的食物,各式水果和切成小三角型的虾排起司蔬菜三明治,还有一杯现榨柳橙汁,一个刚煎好的蛋和一片火腿。
  兰风看见来人没有起身招呼,反而伸手抓了一个三明治入口,又很不优雅的灌了一大口果汁——他有预感他必须赶快储备一些能量,免得等一下要揍人时没力气,反倒弄伤自己的手。
  “兰风,这位是张桦,你还记得吗?他是我们大学的学长——”
  “忘了。这种不出色又平凡得要命的名字跟人物,我怎么可能会记得?”兰风冷冷地打断沈莫语的介绍。“你就直接说重点吧,我还在用餐呢,你应该很清楚,我肚子饿时脾气通常不太好。”
  “兰风,你……”沈莫语对他无礼的态度有点生气,正想表达自己的抗议,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了她,她抬眸,对上的是张桦毫无芥蒂且爽朗的笑。
  “没关系,小语,兰风这小子一向都是这么目中无人的,我已经习惯了,犯不着为了我跟他生气,他可是你的好朋友,不是吗?”
  闻言,兰风眸色更冷。
  笔直的射向张桦的视线,似无数支锋利的箭。
  张桦迎视着他的眸,脸上笑着,握着沈莫语的手却不自觉收紧。
  真是……
  这男人瞪起人来,还是跟以前大学时代一样,莫名的让人胆寒呵,半点也没有收敛过。
  “我们今天是来送喜帖的。”张桦决定速战速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上前一步,他把印得十分雅致的喜帖亲手奉上。
  喜……帖?!
  兰风的眉挑得老高,眼皮轻轻跳动着,他若有所思的眸睨向一旁的沈莫语,她看着他,嘴巴动了动——
  “我……跟学长要结婚了。”她试着勇敢,直视着兰风瞬间变得更加阴森的眸,告诉自己要镇定,再镇定。
  “喔?是吗?”真不敢相信呵,她竟然真的决定马上丢下他,迫不及待的跑去嫁给别的男人。
  好吧,是他先抛弃她的。
  是他为了保护她一生平安,亲自下的决定。
  但,也不必这般迫不及待吧?他都还没能习惯不能时时去找她的日子,现在她却要嫁人了?
  “你不祝福我吗?如果你跟江柔要结婚,我一定会很开心的祝福你,你知道的,对吧?”
  兰风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他笑了,硬是把鼻尖处那股酸得不能再酸的感觉给吞进肚子里去。
  低眸,他看了一眼喜帖上请客的时间和地点。
  地点——台北忠孝东路上某家没听过的餐厅。
  时间——下个星期六。
  兰风挑挑眉,抬起头来再次望住沈莫语,沈莫语也看着他。
  这一眼,千言万语,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流动的只有他和她之间辗转难言的心思。
  “改个地方吧。”他率先开了口。“你的婚礼,半点都不能寒酸。”
  第9章(1)
  你的婚姻,半点都不能寒酸……每当沈莫语想起兰风对她说的这句话,就忍不住想哭。
  为了她和张桦的婚礼,兰风运用他的人脉金脉,在短短三天之内搞定所有的事,包括订下一艘可容纳数百人的豪华游轮,打算在海上举行她的婚礼,并替她请法国珠宝设计师来台,亲自为她量身订做结婚戒指及项链配件,请来巴黎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飞来台湾替她设计裁缝婚纱,并请他们在婚礼前三天搭兰家的专机将东西亲自送到她手上,当然,还包括婚礼上所需要的任何人或物。
  简直,把她的婚礼当成他自己的婚礼在办。
  他说要他祝福她,唯一的要求就是由他来包办她婚礼的所有事,她和张桦都不能有意见。
  哈,暴君。
  可偏偏,她却感动得要死。
  他对她这么好,她却一直在伤他的心,当她好不容易想不顾一切爱他时,他却说他已经跟江柔在一块,天底下有没有那么巧的事啊?就在这男人摆明着说不要她,要放她走时,她却怀了他的孩子。
  她要他和她的孩子,片刻都不曾犹豫过。
  这个孩子是她和兰风一辈子必定的牵系,就算相隔再远,她也可以因此感受他的存在,永远永远。
  或许,这可以说是上天为了怜悯她所赐给她的礼物?
  “沈小姐,你看看,很美吧?”旁边的设计师替穿上婚纱的沈莫语摸摸弄弄好半天,才把她再次带到镜子前。
  这是一袭曳地长摆,腰线紧贴,边线全以闪亮细钻镶成的细带婚纱,闪亮华丽却辅以简单低调的剪裁设计,搭配上沈莫语那清清淡淡的秀丽气质,竟是出色非常,让设计师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真是太好了,本来我是想在这有些单调的雪白中,再加上一些手工刺绣让它更华美些的,幸好兰先生阻止了我,这件礼服真的比较适合你呢,沈小姐。”设计师满意的笑着,越看越欢喜。“看来,兰先生对沈小姐真是了解,知道这样的衣服穿在沈小姐身上,可以更彰显新娘子的美呢。”
  沈莫语笑着,没说话,泪意却猛地在眼眶里打转。
  又听见那设计师说——“说来好笑,我本来还以为是兰先生要跟沈小姐结婚呢,没想到兰先生是在帮沈小姐办婚事,兰先生对你真好可不是?这天底下我还真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会这样费心的在替一个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办婚礼的呢。那戒指看过吧?我听那珠宝设计师说,兰先生亲自坐镇盯了他两天两夜,他几乎画了上百张设计图,才终于让兰先生满意地放他走人哩,沈小姐,那戒指你还喜欢吗?咦?沈小姐……你……我说错了什么吗?”
  设计师有些失措的看着沈莫语,她在哭,泪水一串串地掉,哭得不能自抑。
  “沈小姐……要不要我请兰先生过来?不,不是,应该是请张先生过来才对,我打电话给他——”
  “不要,我没事。”沈莫语伸手抹去泪,吸吸鼻子。
  “可是……”
  “我真的没事,继续吧,还需要试穿另外几件礼服不是吗?”
  “是,那沈小姐就请你先换下这一件,我去把其他的拿过来。”
  设计师才转身,沈莫语的手机就响,来电显示竟然是兰家大宅,她愣住了,胡乱又在脸上抹一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起。
  “喂,沈小姐吗?我是光叔啊,那个,你现在有空吗?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我知道小姐最近在准备婚礼的事,一定很忙,可是少爷已经病了两天,不看医生也不吃药,之前还会乱发脾气,现在整天都躺在那里睡着,我担心他——”
  “我马上过去。”沈莫语轻蹙起眉,道:“还有,把高医师找过去,如果少爷又发脾气,就说是我叫医生过去的……”
  兰风在发烧。
  他知道自己正在生病,但病得其实并不重,头很沈,有点痛,全身都在痛,只要服一颗止痛消炎药就会好,但他不想。
  想就这么病着,一直病到星期六,彻彻底底的让自己痛到骨子里去,这样,或可盖过他胸口上那颗心的疼,让他不必受心痛所折磨。
  可是,老天似乎不太想要解救他,竟然让他在病榻上看见了沈莫语,见到他,她竟然哭了,就这样当着不知死活还跑来想要看他的高医师面前大哭特哭。
  是怎样?他还活着吧?还是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还好端端的活在世上?
  兰风试着想起身,沈莫语想也不想地奔过来扑倒在他怀里——“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会生病?你从来不生病的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生病?”她呜呜的哭着,上半身毫不客气的压在他身上,长发微香,轻轻地飘送进他的鼻尖。
  是思念的味道。
  手很沈,却不自觉想把她拥紧。
  “我没死吧?”哭成这样,让他不得不开口确认。
  闻言,沈莫语抬起泪汪汪的眼,瞪着他,“我警告你,不准给我胡说八道,不然我就——”
  “怎样?跟我一块殉情吗?”他勾着唇角,嘲弄着,眼睛灼亮的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思念不已的女人。
  天啊,他真的好想她呵,当她这样为他哭得可怜兮兮的站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的想念她。
  如何想象,这个女人让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如何想象,以后这女人的生命中,还有另一个比他更重要的男人?
  他想象不出来,也不想去想,光一个念头闪过,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
  沈莫语还是瞪着他。
  “我不会跟你一块殉情的。”她说。“想都别想,所以,你最好给我好好把病养好。”
  “真是令人失望啊,我还以为,这世上唯一会为我而死的女人,只有你沈莫语了呢,结果……”兰风又笑,竟是无限惋惜,“连我的小语也不愿意为我而死,这辈子我唯一用真心对待的女人啊,最会的一件事好象就是要我难受。”
  他咳了咳,轻轻闭上眼,“高医师——”
  “嘎?”高云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两人打算继续无视于他的存在,情话无期的给它说下去。
  “没看见有人一直在哭吗?”
  高云瞄了泪眼汪汪的沈莫语一眼——“看见了。”他又没瞎,就算瞎了,耳朵也没聋啊,自然是听见了。
  兰风轻哼了一声,“那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等某人为我的病哭肿了眼,才要替我看病吗?”
  高云一愣,笑了,赶紧把吃饭的家伙拎到兰老大面前。
  沈莫语自动退到一旁,安安静静的伸手把脸上的泪给悄悄拭去,偷偷瞧着高云替兰风诊脉,看喉咙,听诊胸口,一直到所有的诊断过程结束。
  “怎么样?我快死了吗?”兰风自己问了。
  高云轻咳了一声,差点笑出来,“当然没有。”
  “那就告诉她,不必再哭了。”
  闻言,高云转头看了沈莫语一眼。
  “我没有在哭。”她伸手又往脸上抹,硬是把证据给擦掉。
  高云转过头来看着兰风,“她说她没有哭。”
  兰风抿抿唇,未语。
  “我开点药给你吃,再请光叔替你熬点粥,如果烧还是没退,看是要闷被子还是去泡个澡,让自己流点汗,以你的底子,病很快就可以好了才是。”说着,高云起身收东西,“我会先请光叔到医院药局取药,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
  高云这话是故意说给沈莫语听的。
  明明知道兰家大宅里还有一堆保镖在,偏偏要说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他有一半是说对了,因为那些粗手粗脚的保镖哪会照顾病人?没碍事找事就了不起了。
  “我会留下来照顾他。”沈莫语说。
  “是吗?”高云听了笑呵呵,“那我就放心了,比起光叔,你一定可以更快让他痊愈,搞不好,明天一早起来就是一条活龙了,不过,你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手伸出来让我替你把一下脉吧。”
  沈莫语看着高云,高云对她眨眨眼,她遂把手伸了出去——“嗯……”高云边把脉边皱眉,“你最近都没吃好睡好吗?要多补充营养才行,你的脉象有点虚,除了补充营养还得多运动,记住,只能做一些柔软和缓的动作,这样也可以让你的心情起伏不那么大,心情平静,胎——我是说,这样对你的身体才会好,知道吗?”
  沈莫语差点被高云说溜嘴的一个字给吓破胆,她担忧的往兰风那头望去,兰风也正望着她,而且一脸纳闷。
  她赶紧把视线收回来,看着高云,“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注意什么?”兰风忍不住问出口,这两人真当他死了就是了,躲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高云对着沈莫语笑,没敢看兰风,“那就拜托你照顾一下兰少爷了。”
  “应该的,你放心,”沈莫语亲自送高云离开房间,回头,跟兰风说:“我先下楼去替你熬点粥。”
  第9章(2)
  隔日,朝阳还没来得及晒屁股,兰风就醒了。
  记得,昨天先是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粥,然后是几颗大小不一的药丸子,接着,他应该就是睡了一个好觉,因为眼睛睁开时,天就亮了,他看见趴在床上睡着了的沈莫语,把她抱上床睡,自己去泡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沈莫语还在睡,倦极的面容看起来竟该死的苍白。
  兰风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爬上床,双手环胸的看着她睡觉。
  她真的睡得很沉,太沉了,根本不象以前的沈莫语。
  然后,他想起了昨天下午高云对她说的话,什么补充营养,做运动对身体才会好什么的废话,再对照此刻她倦极累极又不容易被吵醒的模样,一股莫名的不安竟隐隐浮上心头。
  那一天,她带着张桦突然送喜帖过来,他对她即将嫁人而生气又惊慌,一方面却又想着,这样很好,因为可以让他决定远离她的心更为坚定,且没有后悔的余地,所以他也很蠢的表现出自己的大方,为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而忙得很起劲,一点都不想委屈了她。
  却忘了问,她为什么这么突然急着结婚?当初到机场决定离开他时,是不是正要飞奔到那男人怀里去?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近到可以在他跟她才上了床之后没多久,就急着要嫁给张桦?
  为什么?
  他之前一定是气晕了,闷昏了头,才会选择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
  想着,兰风拿起电话拨给高云。
  睡梦之中,高云接起了电话,听到兰风那冷寒似雪的嗓音,精气神不得不在瞬间归位。
  “你最好半句谎都不要说,否则,你该知道我这人——”
  “知道知道,你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是吧?你问我答,我保证实话实说。”
  “她得了什么病?”
  她?高云愣了一下,这才恍然他是指沈莫语。
  “她没病啊……”
  “嗯?”
  “只是……怀孕了而已。”高云越说越小声。
  可兰风听见了,再清楚不过,他眯起眼,胸口象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击了一下,只差没呕出血来。
  原来,小语怀孕了……她怀了张桦的孩子,所以不得不赶快嫁给他……不,不对,他要小语之前,小语根本就是个处子啊。
  “多久了?”兰风咬紧牙根,花了好大的气力才没让自己在话筒这端大吼——他不想吵醒沈莫语。
  “算算……应该快八周了。”
  兰风皱眉,虽然他知道怀孕周数的算法和实际怀孕的周数并不同,但如果要往前推算正确的怀孕日期,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绝对是困难的。
  “所以,正确怀孕的日期大概是什么时候?”
  “扣掉两周的天数,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就是一个半月前喽?
  兰风神情一凛,“你确定你的算术跟你的医术一样好?”
  如果高云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他的?
  兰风就坐在床上,瞬也不瞬的看着沈莫语,看了好久,久到胸口上的愤怒与疼惜互相纠缠不清,直要人发狂的程度,终于,他不想再自我折磨,头一低,俯身亲吻上她的唇——大手,直接拨开她胸前的钮扣,扯开她的蕾丝胸罩,修长的指尖拨弄起那粉红蓓蕾……睡得很沉的沈莫语因为搔痒感而动了动身子,似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叹,梦里,兰风正吻着她,用他的指爱抚着她的ru房,然后指尖沿着小腹而下,拉下她的底裤,探进了那片茂密花海……她下意识地紧缩起身子,感觉一股灼热从肚腹之间不断的扩散开来,不只热,还有一股让人颤栗不已的快感,藉由那指尖不断的抽送而让她兴奋得想哭……“兰风……”她唤着他。
  在梦里,他就象上回那样放肆的爱她,那感觉,熟悉又欢愉得让她惊叹。
  忍不住,紧紧的攀住梦里的他,放任自己去爱。
  兰风一震,看向她依然紧闭着的眼,唇角邪气的勾起一抹笑。
  原来,她在梦里也在爱着他呵……该死的,他竟好想好想原谅她了,原谅这女人竟想带着他的孩子去嫁别人,而丝毫未曾考虑过他的罪。
  “兰风……”她忍不住体内的热火燎原,在他身下不安分的蠕动着。
  “来了,小语……你确定要我抱你吗?”
  他低头亲吻她,是绵绵密密的温柔。
  沈莫语被他温柔无比的亲吻着,想起的,却是三天后她和张桦学长的婚礼。
  这男人说要放她走的,不是吗?
  却要了她……究竟,他是病昏了头?还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沈莫语幽幽地看着他,那美丽的俊颜,就算看一千一万次也不会厌倦吧?他这样爱她抱她,就算一千一万次,她也不会满足吧?
  痴痴缠缠的眸,象是要把他给缠绕,一辈子都不放开。
  兰风低叹。
  那为什么,她要这般惹他生气呢?
  就因为,他说要放她走吗?
  “你为什么……抱我?”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兰风睨着她,眼神里,竟散去了温柔。
  “你想听什么答案?”嗓音有点冷,象是在对一般的女人。
  他以为她在求些什么吗?沈莫语愣住了,没想过在他这样抱了她之后,还可以这样看着她,象是他一夜情的女人。
  心抽痛着,那长年紧护住的心房竟似破了一个洞,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弥平抚这一刻的虚空与失落了。
  好强如她,怎能容许这样的对待?
  沈莫语对他笑了,笑得性感而凄凉。
  果真,要保有他的方式就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不要爱上他,现在,变成这样,一切都迟了。
  明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却不能坚持定见,跟他上了床,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哈,这叫自作自受。
  “不过就是一时的费洛蒙作祟,男欢女爱而已,你不必给我太认真的答案,只要记住,不要把我们上床的事跟我未来的老公说就可以了。”说着,沈莫语一把推开他,抽了一条被单把自己裹住,再把衣物找齐,躲进浴室里穿衣服。
  门关上时,佯装的坚强终是溃散,抖着手,沈莫语好半天才把衣服穿上身。
  泪流满脸。
  浴室门外,披着睡袍的兰风斜倚在挂着画作的墙面上,那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啜泣,听得他心拧。
  明明那么的在乎。
  明明那么的爱他。
  是吧?
  傻女人……仰起脸,兰风的泪光在眼里闪耀,唇角却勾起一贯自我的笑。
  终曲
  香港外海的一艘豪华游轮上,将举行的是她沈莫语的婚礼。
  兰风大手笔的包了一架飞机把台湾的所有宾客载到香港,更大手笔的请了好几辆豪华专车,在香港机场接送前来参加游轮婚礼的宾客,这才把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宾客请到这艘游轮上,在美丽的夜之星光下,共同见证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幸福。
  台北ml经理秦梅看着沈莫语,竟是满眼泪意,抓着她的手久久不放,“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沈莫语知道她想说的是——她不考虑一下嫁给兰风吗?
  哈,现在不是她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人家根本没打算要她,今儿个,兰风还亲自挽着江柔前来参加她的婚礼呢,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因为三天前跟她这个新娘子上了床,就改变主意跟她在一起。
  可以后悔吗?
  不,她不要,就算心再痛再闷再难受,过了这一夜,一切都会过去的。
  “秦姐,你看见新郎了吗?”沈莫语突然想到,从今儿一早忙着梳妆打扮,然后坐专机飞到香港搭上游轮之后,她似乎都还没见过张桦。
  帮她打点的结婚助理早上跟她说,张桦要先张罗一些别的事,还得招呼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所以在婚礼前都没法子跟她见面,可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
  秦梅摇摇头,“见鬼的,我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新郎啊?每个上船的男人都穿得比白马王子还帅,尤其是兰老大,我横看竖看都是他比较象新郎。”
  沈莫语皱眉,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在蔓延。
  她提起婚纱的裙摆正要起身,秦梅忙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有那么急吗?等会儿不就可以见到人了。”
  秦梅才刚说完,就见几个伴娘全涌进来,笑眯眯的把新娘拉出新娘舱房,“要开始了,我们得到甲板上去,小心走喔。”
  沈莫语被这群她不太熟的伴娘们簇拥着,慢慢走到游轮外,一路布满着鲜红的玫瑰花和满天星,在串串灯火的照耀和柔美典雅的乐曲声中,她听到了众人的赞叹声与惊天的掌声。
  头纱遮脸,尽掩她的羞涩与不安,她低垂着眸,听见司仪开了场,然后结婚进行曲在耳畔响起——“让我们欢迎今天晚上的主角,新郎新娘出场。”
  话落,有人尖叫,有人放炮,那绵延不绝的掌声更是让她有些不适应,害她有些怯场,此时,一只修长的手朝她递过来,在她怔愣的同时,主动把她的手给牵住,这感觉……好象一个人……沈莫语蓦地抬眸,竟见那绝美尊贵,连做梦都来纠缠她的男人,此刻正笑意盈盈的望住她。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的手。”今天,她要结婚的对象是张桦学长,不是他这只可恶的恶魔啊。
  兰风的眸一敛,温柔低笑,睨着她的眼,满是深情,“今天,是你跟我的婚礼,亲爱的小语,现在这一刻开始,我拉了你的手之后,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放开了。”
  什么跟什么?
  沈莫语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身子不住地颤抖,“你对张桦学长做了什么?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要抢婚吗?
  莫名其妙……简直就是超级混蛋加恶霸。
  “他没事,不信你看向我的左后方——”
  她看了,在一群宾客之中寻找,然后,她不只看见张桦,还看见他身边站的那个女人,江柔。
  这……张桦和江柔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根本不认识。
  “他们是前来祝福我们两个的,他们都知道,我们两个爱死对方了,就算天塌下来都拆散不了。”
  “不可能……他说过要娶我的,他说过他一定会帮我的。”沈莫语气红了眼,看着兰风,幽幽低语:“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怎么可以这样破坏我的婚礼?我有说过要嫁你吗?你有跟我求过婚吗?是你说让我走的,是你说你还跟江柔在一起的,是你不要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闻言,兰风当场跪下,执着她的手依然不放,“对不起,我只是被吓坏了,当我发现你竟然被人绑架,当我意识到我可能因此再也看不见你时,我真的吓坏了,你永远无法理解我当时的恐惧,我曾经如此骄傲自得的过人理智与冷静,在那瞬间,几乎全部都快崩溃……”
  沈莫语低头看着他,泪意一下子涌进眼底。
  她怎么会不懂?当她被绑住而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时,她也是这么这么的害怕和恐惧呵,懊悔着不曾亲口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
  “……尤其,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人绑走时,我就决定要大方一点放你走了,因为我害怕你会因为我而遭遇到更多不好的事,你是那么的美好,而我却是个恶魔,一个恶魔有什么资格爱一个天使呢?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谎称我和江柔还在一块。”
  目的,就是要让她走得无牵无挂。
  沈莫语的泪扑簌簌地落下,身子因为哭泣而颤抖。
  “那为什么又要娶我了?三天前你抱完我之后,半点也没要留我的意思,就这样让我离开,你凭什么以为,我的婚姻可以让你这样擅作主张?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愿意嫁你?”
  兰风亲吻上她的手背,一吻再吻。
  上百宾客的游轮上,奇异的安静,每个人都屏住气息,静静的看着新郎与新娘,就算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听清楚他们那低低的谈话声,但当高大俊美,高高在上的兰风,竟朝新娘跪下的同时,众人的心早提得老高,期待着未来可能的发展。
  “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放不开你。”否则,他就不会因此生了病,抑郁成疾。“至于那天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是因为我在生你的气……”
  沈莫语咬住唇。“生我什么气?”
  兰风睇着她。
  气她这么狠心,怀了孩子还打算嫁别的男人。
  可是,这话当然不能现在说,除非他不想把她娶进门。
  要是她是别的女人,他铁定不会轻饶她,可,她是他的小语,一辈子最爱的女人,除了闹点小小的脾气,他也只能这样骄傲的闹一点别扭而已,什么也做不得,永远,都是最后的输家。
  连今天的婚礼也是。
  好象是他来抢亲,此刻跪在她面前忏悔的却也是他。
  “气你,明明爱我却要嫁给别人,气你,动不动就想推开我,你还想怪我抢婚吗?为了让你有后悔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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