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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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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大事就不妙了,他会一下子就陷入太深无法自拔的。
  “陶大哥,你真的要两间房吗?”在柜台人员低头查询房间的时候,郝纨小小声地问。“而且两间都是顶级豪华房,会不会太贵了点?还是节省下一间房间的钱,我们明天还可以去吃大餐。”
  他痛恨她这个傻蛋继续不知人心险恶地要花痴诱惑他。
  他更痛恨自己一听到这个主动的提议就心跳加速、猛流口水……陶远现在的自制力脆弱得用一根手指就推得倒。
  “我不习惯跟陌生女子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他被酒精醺得乱烘烘的脑袋总算及时发挥一点功用,举出了一个最无懈可击的借口。
  连他都深深为自己的饱含机智、富有原则为傲。
  “我也不习惯跟男人睡在一起。”郝纨笑得好腼?尴尬,“我可以睡在沙发上,听说他们的长沙发很舒服耶,是英国进口的哦,像贵族那样威风高雅的长沙发……”
  该死!
  他残存不多的未醉脑细胞已经想不出话来搪塞她了……他汹涌的欲望也是。
  “小姐,抱歉,还是给我们一间房就好。”他二话不说,从善如流。
  柜台小姐痴迷又懊丧地望着他,“您确定吗?我们还有很多房间呢,而且两间一起订可以打七折……不不,我给您打五折,好吗?”
  郝纨注意到这位柜台小姐好像挺不愿意看到他这株芳草被她这坨郝屎给糊走了。
  唉,陶大哥果然英俊迷人、器宇非凡到无人能挡他的魅力啊!
  因为柜台小姐已经越聚越多了,统统挤到他们这边来。
  “小姐,谢谢你的『好意』。”郝纨的语气清楚地表示出她知道柜台小姐的用意。
  她很快夺下柜台小姐慢吞吞递来的房卡,一手揽扶着满脸通红却严肃的陶远走向电梯。
  “我可以自己走,我没有醉。”他坚持地道,晃了晃晕眩的脑袋。“不信的话我走直线给你看。”
  “我相信你。”她低头看了他屡屡踩歪的脚步,安慰道。
  喝醉的陶远变得异常严肃正经,皱着眉头凝视着她,“你怎么长得这么矮?”
  “对不起,是天生的。”她无奈地道歉。
  他认真地点点头,专心地走到电梯前后,忽然又道:“可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香,有时候香得让我很想把你整个人吸到心里藏起来。”
  无论是震惊还是狂喜令她脚步踉跄了下,郝纨差点把他和自己一起摔进宽敞的电梯里。
  好不容易撑住他走进电梯,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他,“陶、陶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陶远瞪着电梯内张贴的一张花色斑斓的海报,上头拍的大红螃蟹到底是一只还是两只?妈的,大红螃蟹依旧没有停止晃动,并且继续变得更多只。
  郝纨揣着怦怦狂跳的芳心,又期待又掩不住一抹失望。“陶大哥,你还好吗?你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掌啪地拍向墙上的螃蟹海报,得意一笑,“可逮住你了,不准再晃了!”
  唉……她想陶大哥刚才一定是在说毫无意义的醉话。
  也对,他身边的美女那么多,怎么可能会钟情于她?何况他方才只是说喜欢她的香味,又不是说喜欢她这个人。郝纨不无沮丧地想着。
  电梯很快抵达位于豪华贵宾房专属的顶楼后,她继续扶着他高大的身子往房间走去。
  噢,他真的很高大、很结实,沉得她肩膀都快垮掉了,但是这种甜蜜的负荷是她梦想了好久的,所以就算多重她都甘之如饴呀!
  而且他结实强壮的肌肉好温暖,身上古龙水的清新气息和淡淡男性体味混合成了一股超好闻、超迷人的味道,虽然有着酒气,却一点都不臭,那股子酒香反而增添了他致命的男性吸引力。
  郝纨傻笑着进了房间,蓦然间肩头一松,她松口气又忍不住失落地望着径自跌坐入沙发,并且舒适地伸长了双腿的陶远。
  看着他在揉鬓角皱眉头,她不禁满怀关切地道:“陶大哥,我去倒杯热茶给你好不好?”
  “不要茶。”他的脸色异常绯红,有些古怪地道:“我要喝海尼根。”
  “你不能再喝了。”
  “你说过你愿意赔偿我精神和肉体的损失。”他提醒她,精明能干的本性并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好吧,那我去买。”她听说发酒疯的人都很固执,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作对。
  “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他不耐地指挥着她到宽阔豪华客厅的小吧台处。
  “喔,好。”她像乡下傻妞进城逛大街,在看到高贵典雅的装潢布置摆设时,忍不住啧啧称奇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
  哇塞,如果不是托陶大哥的福气,她哪有机会来到这超豪华的五星级大饭店?
  小吧台里果然有个冰箱,里头摆满了果汁、气泡式矿泉水和啤酒……还有可乐耶!
  郝纨兴奋地拿起一瓶可乐开来喝。没办法,他很重,而她扶得很喘,加上先前吃了一堆胡椒虾让她很渴,所以顾不得形象了。
  她咕噜噜地喝完一瓶可乐后,抓过海尼根走回沙发边,却发现陶远已经睡着了。
  他完美的轮廓微微绯红滚烫,垂闭的黑色眼睫毛长长翘翘的,原本严肃的气质此刻被脆弱如孩子般天真的神情取代,变得……老天!更动人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魔爪,偷偷地摸上他微微发烫的脸颊。
  呀!这一刻是她梦想了好久好久的,总算梦想实现,摸到他的脸颊了。
  陶大哥的脸好好摸喔!在她掌心撩起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虽然不若女孩子的细致,但是他的脸颊却很man地微粗糙却又柔顺好摸。
  充满浓浓的男人味。
  “天哪!天哪!”她频频发出惊喜的小小尖叫声,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窥他强壮的胸膛。
  嘿嘿,不知道有没有胸毛。
  她个人是喜欢干干净净舒适光滑好摸的胸膛啦,但只要是陶大哥的胸膛,不管哪一种她都爱,呵呵呵。
  “郝纨,你这个摧车女色魔,不能再往下剥下去了。”她擦了擦忍不住流出来的口水,忍痛缩手。
  可是就在她要转身离开时,一只有力的手掌蓦地握住她的小手,郝纨一惊,羞愕地抬头,望入他迷蒙却显得明亮的黑眸。
  “你不是想要摸我吗?”陶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神情看不出是醉还是清醒。
  郝纨小脸炸红得简直想马上找个洞钻进去,她讷讷了好半天,“我我我……我只是……”
  出乎意料外地,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对她鬼吼鬼叫,双眸直直地紧盯着她,他牢牢箍住她的手掌并没有放开,反而紧抓着她的小手渐渐靠近自己的胸膛。
  “解开我的衬衫。”他沙哑地命令。
  郝纨着魔似地被他晶亮炽热的眸子紧紧锁住,理智瞬间像泡泡般咻地消失了,她害羞脸红屏息着被他的手拉至他黑色衬衫的钮扣上,颤抖的指尖自有意识地剥开了第一颗,露出他完美迷人的锁骨……
  她的小腹里像是有千只蝴蝶在拍翅鼓噪着,热流四处泛滥地渗透开来。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当她着迷地凝视着他灼热的眼神时,整个人都像是快燃烧起来,又像要融化了?
  她低低喘息起来,没来由地心慌意乱了。“我……我想还是……”
  “第二颗。”他坚定瘖哑地道。
  危险的红灯警讯在她脑子里疯狂响起,可是她早已经彻底沦陷了,纤纤指尖轻抖着剥开第二颗扣子,露出他胸膛的一小片肌肤……忽然问,她完全失去理智与羞涩矜持,狂野地剥开他的第三颗、第四颗……
  直到露出他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与无一丝赘肉的小腹时,她的手已经颤抖如风中秋叶,或者像是酒精中毒的患者看到一大杯极品威士忌时的反应。
  天,他好完美,数一数有八块肌。
  恍惚激动间,忽然听见他低咒一声,她一震正要抬头,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压向他赤裸的胸膛。
  他将她紧紧压在胸前,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地觉察到彼此,他的坚硬,她的柔软……郝纨脑海轰地一炸,再也没有任何思考能力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迷人的蛊惑的狂野的梦中男人。
  而且这个梦中男人的唇越靠越近,终于,她闭上双眼震颤地接受他无与伦比热烈索求的吻。
  他的舌尖探索翻搅着她的芳唇,又吸又舔弄着她敏感的唇瓣,进进出出地模仿云雨欢爱的动作。
  真要命,她一定会融化掉的,一定!
  “嗯……啊……”她嘤咛娇喘着,燥热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她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总觉得体内有火焰在燃烧着,而且空虚得迫切渴望着他做点什么,好能填实充满她的空虚。
  他双眸亮得好灿烂,脸上勾起一抹懒洋洋又显得邪恶的笑容,低头紧紧攫住了她的唇——
  然后,开始在他俩身上施放神奇的火焰,吞吐进出紧缠绕住两人渐渐赤裸的身体……
  这一夜,狂野的纠缠冲刺和温柔的折磨并行,郝纨像是在极乐中死了一次又一次,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藏了这么多愉悦狂欢的密码,而陶远就是唯一能够解开释放她身体高潮密码的那个男人。
  陶远苏醒过来时,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正弥漫着狂欢过后的微倦与满足,但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舒适地躺在柔软的云端上,每根骨头,每寸肌肤都如同饱食了奶油的猫咪般,愉悦而心满意足得不得了。
  尤其是他的男性象征,虽然此刻有些微微刺疼,却是很舒服的那种疼楚,而且又开始蓄势待发,渐渐坚硬肿大了起来。
  为什么?
  他知道男人早上起床都一定会勃起,但是他觉得身畔好像有股清甜的香气和温暖在强力地诱惑着他的“小弟弟”。
  他头略微转动,却发现宿醉的头疼正快乐地攻击敲打着他的脑袋瓜。
  要命,他昨晚喝酒了。
  酒后乱性了吗?不不,他以前不管喝得再多再醉,也不会因为这样而与女人上床……他上床一定是在两情相悦与清醒状态下。
  忽然,一绺泛着清香的发丝落在他鼻端,痒痒地搔动了他,陶远忍不住重重打了声喷嚏。
  “哈——啾!”
  他的喷嚏声惊醒了郝纨,她惊异地眨了眨眼,睡眼迷蒙地转头望向声音来处。
  “早安,陶大哥。”她一脸害羞又甜滋滋地打招呼。
  陶远凝视着她白玉般的小脸染上了淡淡红晕,下由得心中一荡,下腹又是热流昂扬起来。
  郝家纨子好美……他这才发现。
  喝!郝纨?!
  他猛然一惊,目瞪口呆地指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昨晚……昨晚……”
  她小脸上的红霞更深了,羞涩地顾左右而言他,“你要不要起来吃早餐?我想你一定饿了,我也好饿,昨晚做了那么多的激烈运动一定是很耗体力的……噢!”
  她要起身,全身却酸疼得几乎爬不起来,尤其是双腿间。
  陶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酒后乱性?老头子会打断他的双腿……不对,老头子铁定乐见其成,是他会打断自己的狗腿!
  “该死。”他懊悔地紧紧按着眉心,却无法不嗅闻到她起身时所带起的一阵香风。
  清清嫩嫩的,缠绕了他一整夜的乳皂气息和她独特的幽香。
  面对现实吧,你就是酒后乱性,像个傻瓜一样迫不及待让你的“小弟弟”冲锋陷阵,快乐地将你推进敌人设下的陷阱里。
  他昨晚良心不安个鬼?瞧,现在下场是被灌醉了,被迫做了,接下来呢?是被逼娶了吗?
  陶远眸光阴郁地盯着郝纨羞怯地裹着被单跳跳跳的背影,虽然很可爱,但是他却也忍不住感觉到一阵内心强烈的愤慨。
  够了!
  不管她美不美、好不好、可不可爱,是不是个最适合他的小妻子,他深恶痛绝被人摆布指挥自己的婚姻选择权!
  他更拒绝这样乖乖束手就擒,既然是她主动挑衅,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入这场游戏中,她就必须承担游戏失败的悲惨后果!
  陶远恼怒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唇畔温柔的笑意。
  但就算仔细看,也绝对看不出隐身在他笑容后的那一抹杀气。
  “小纨,我们可以叫客房服务。”他扬声唤道,语气里充满诱惑,“你……不想再在床上多温存一会儿吗?嗯?”
  背对着他正要抓起衣服穿的郝纨背脊窜过一阵电流,她面红过耳地转过头,小小的瓜子脸上满是矛盾与挣扎。
  “可是……可是这样不太好吧?我们已经一整晚都……”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几乎动摇了他的意志,陶远死命抑下心中荡漾的滋味,剑眉一撩,似笑非笑道:“可是我想念你暖暖又软软的怀抱,而且我现在因宿醉头好痛,只有你身上的香气才能够安抚我。”
  郝纨的心软成了一摊水,二话不说地丢掉衣服包裹着被单再度跳跳跳地回到大床上,跳进了他怀里。
  他张开双臂紧紧地拥她入怀,大笑的冲动和温柔的悸动并存在他体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疯了还是怎的。
  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陶远严正地告诉自己。
  拥着浑身轻软香甜的她,并且再度饥渴地吻住她的唇瓣时,他的脑袋依旧相信——这真的、真的是计划里非常需要实行的一部分。
  第七章
  OK,计划是这样的。
  他先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公司里所有的员工——假装热烈地追求她,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他再在一个公开盛大的场合里狠狠地甩掉她。
  这个计划名称就叫作“摆了一道”!
  谁教她最近天天折腾得他不能安生,他就让她也尝尝这种被摆道的痛苦滋味。
  而公司一个月后的年终庆祝晚宴,会是一个最完美的时机。
  坐在办公室里埋头写着“摆了一道”企画书的陶远,终于舒畅满足地伸展了下修长有力的身躯,得意地看着计算机屏幕里的企画细节。
  郝纨绝对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
  他笑得好不愉快,这些日子以来的窝囊气彷佛在这份企画书完成后,得到了最极致的发泄。
  嗯,接下来他可以进行底下的步骤了。
  陶远伸手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语气简洁的吩咐道:“张助理,帮我查公司里一位姓郝名纨的员工,我要知道她的部门和专线电话。”
  “郝纨?呃,好的,马上好。”张助理喜出望外,没想到会在无意中接收到这份大八卦。
  虽然她也是拜倒在总经理西装裤下的众妹之一,但这并没有减少她热烈收集总经理八卦的兴趣。
  陶远身为公司的掌权者,当然很清楚谁会是公司的八卦流言传播中心,因为传的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所以他也就乐得从善如流,让员工们有点私人的乐趣。
  终于,他的宽宏大谅在今日得到了最好的报酬,就是可以利用这个八卦流言传播中心,达到他大大摆了郝纨一道的目的。
  “我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他喃喃道,掩不住满足的微笑。
  而在地下室的总务课里,郝纨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猎人的标靶,兀自坐在位子上傻笑着。
  她正在回想从前天晚上到昨天中午那一段惊心动魄、勾魂蚀骨的欢爱经历。
  光想就又是一阵强烈脸红心跳,她忍不住捂住滚烫的双颊,害羞得无法自持。
  “小纨,你在干嘛呀?”如花边擦着她那台宝贝数位相机,边纳罕地看着她。
  “我?我没有想什么!”她吓了一跳,猛然否认。
  “咦,有古怪喔。”如花凑近打量着她可疑的红通通小脸,“昨晚是不是偷看A片了啊?”
  要被一脸浓妆艳抹的如花紧盯着而没有惊到两眼刺痛,实在需要极大的功力与忍耐力,郝纨虽然很坚强地做到了这一点,却也忍不住偷偷揉了揉眼睛。
  “我没有看A片啦。”她是自己真枪实弹上场……哎哟,真是羞死人了,呵呵呵。
  “那你干嘛笑得好淫荡,一脸思春的模样?”如花老实不客气地指出。
  郝纨一惊,连忙翻出镜子,“呃?有吗?”
  “嗯哼,凭我这对阅人无数的玫瑰美丽瞳铃眼,一眼就认出你就是在垂涎肖想总经理,对不对?”
  呼!原来如此,害她还以为如花知道了上个周末的事。
  郝纨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几百年来的事实了吗?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不知道我本来就哈总经理很久了?”
  “说得也是。”如花恨恨地道:“可惜最近总经理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害我都拍不到他的照片来卖钱……”
  “安啦,继续奋斗努力吧。”郝纨笑呵呵的说,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继续支着下巴微笑想心事。
  忽然问,她们俩桌上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分别是一线和二线。
  她俩纳闷地相觑一眼,二话不说地抓起电话。
  “喂,我是如花。”
  “你好,我是郝纨。”
  “小纨子。”陶远沉稳好听的男中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又惊又喜,“陶……呃,你好、你好……哈,哈哈。”
  谁想得到他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天啊,这简直是太太太意外之喜了。
  “早上吃过饭了没有?”他温柔地问道。
  郝纨一怔,突然又强烈地狐疑起来,“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是你周末翻云覆雨过的情夫!”电话那端的陶远差点给她气死,险险控制不住又大吼起来。
  妈的,他真的会被这个郝家纨子气到得心脏病,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他的声音,难道前天、昨天他们都是做假的吗?
  “喔,真的是你!”郝纨又好笑又尴尬,连忙道歉。“对不起,因为我想你从来没有对我讲话这么温柔过,我一时还以为认错人了。”
  “我昨天对你也很温柔。”他满心不是滋味,很闷地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对不起啦,不要生气,是我猪头。”她满怀歉意,迭声地赔罪。
  “现在身子还痛吗?”他忽地冒出一句。
  她小脸瞬间涨红了,结结巴巴道:“那个……我……不会啦,不会了,呵呵,呵呵,你放心。”
  “为什么讲话闪闪躲躲的?跟我讲话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他故意问道。
  郝纨害臊地低下头,心慌意乱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枢着电话按键。“呃,这种事情不要曝光好像对你的名声比较好,而且我也怕被全公司的女生追杀呀。”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她还紧张地偷瞄了一眼如花。
  如花的表情变得好奇怪喔,讲电话怎么讲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样子?郝纨不解的暗忖。
  “你有没有专心在听我说话?”陶远不满地问。
  她眨眨眼,连忙集中注意力,“有有有,怎样?”
  “什么怎样?我问你今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你还问我怎样?”他的口气听来非常不爽。
  糟糕,她又惹他生气了。
  “我很想,真的,非常非常想,可是我怕要是给公司的人瞧见了……”她忽然胆小鬼起来。
  “我中午十二点十分去接你,就这样决定。”他径自作出决定,“你什么都别想了。”
  “呃,可是我……”
  “好了,专心上班。记得我们的午餐约定。”他不由分说就挂掉电话。
  郝纨对着嘟嘟嘟断线了的听筒发愣,又是欣喜若狂又是慌了手脚。
  怎么办?她超想去的,但是只要陶大哥一下来找她,那就东窗事发了。
  “郝——纨!”如花激动地大叫。
  她吓了一跳,猛一转头,“怎样?”
  “你跟总经理是不是有暧昧关系没给我们知道?”
  这句话一出口,别说似玉、花好、月圆都冲过来了,连老课长都竖尖了耳朵。
  “什、什么?”
  如花怒气腾腾地双手抆着腰,“你说,我们到底还是不是好朋友?为什么这种八卦内幕还要别人说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手给我晓得?”
  “什么八卦?什么内幕?”其它人忙不迭的问道。
  郝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是指……”
  “还跟我五四三,总经理的助理秘书来电说,总经理刚刚特意问她你的数据和专线电话几号,好像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如花指着她的鼻尖,红着眼睛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说啊!”
  “对呀,说嘛、说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纨面对众女热烈逼供的眼光,不得已地选择坦白,“我我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啦!”
  她只好先把老爸供出去,然后再把原来她就是陶远相亲对象的事供出去……可是周末的春宵共度,是打死她也不说的了!
  但这样就够了,这等热腾腾的大消息已经震得总务课里人人脑袋瓜一阵闹烘烘,所有人都以充满艳羡又嫉妒——包括老课长——的眼光盯着她。
  “好好喔。”如花嫉妒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对啊,为什么我爸不是总经理父亲的属下呢?”似玉叹了口气。
  “你爸起码还是地字号眷村的老军人,我爸呢?他只是个种田的。”花好叹的气更大。
  “种田有什么关系?我爸根本是无业游民,每天在家里晃来晃去,这才有够呕吧?”月圆摊摊手道。
  呃……啊现在是怎样?玩人人山前来比惨吗?
  郝纨躲在一边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免得她们记起了她的狗屎运,而控制不住扑过来对她一阵飞拳乱打。
  人在失去理智后,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否则她上个周末怎么会恬不知耻地跟陶大哥在床上嘿咻了一整夜还有一整个上午?
  话说回来,陶大哥的高超技术和过人体力简直跟外国罗曼史小说里的男主角有得拚哦!
  唉,光想就神魂颠倒啊!
  她幸福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扶着脸颊继续傻笑。
  神奇的,充满震撼力的一刻终于来临。
  中午十二点十分,英俊高大的陶远出现在地下室电梯门口,每个人看到他像看到奥运金牌选手回国,双眼充满不可思议的崇拜。
  如花强忍着掏出数位相机的冲动,她偷偷地瞄了郝纨一眼,小小声的问:“如果我现在拿相机对着总经理猛拍,他会不会发飙?”
  “会。”她也小小声肯定回答。
  “噢……”如花失望得不得了。
  “小纨,准备好了吗?”陶远微笑开口,卓尔不凡的气质表露无遗。
  郝纨听到背后如花、似玉、花好、月圆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抽噎声。
  她很了解,而且是非常了解,陶大哥的魅力可是有足足几万匹马力那样大!
  “总经理好!”老课长顶顶老花眼镜,兴奋难当又赧然地搓着手恭恭敬敬唤道。
  “总经理好。”众女也整齐划一地大叫。
  陶远缓缓走近老课长,微微一笑,“课长,总务课多亏有你的尽心尽力,卒苦了。对了,最近新的一波调薪名单,我把你也安在上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够接受。”
  老课长张大嘴巴,愣愣地望着陶远,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
  他他他……加薪了?意思就是说,以后他可以存私房钱了?他可以脱离这种日光族的行列了?
  “总经理,谢谢谢谢……谢谢您。”
  就在老课长感激到涕泪纵横的时候,陶远对着众妹性感地笑了笑,随即不由分说地抓了郝纨就走,留下一堆痴迷傻笑流口水的总务课“菁英”在原地。
  郝纨没想到她可以走得这么直接顺利。
  她忍不住仰高头,钦佩地望着他,“你真的好厉害哦!”
  “我一向都很厉害,你指的是哪一样?”
  嘿,够臭屁喔,不过他真的很有臭屁的本钱就是了。
  “我是指,你怎么有办法三两句话就把场面定住,然后潇洒地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她比手画脚激动地形容着,“我也想学这一招耶。”
  “那有什么?”他哼了哼,“刁虫小技尔。”
  “哗……”她简直崇拜到五体投地。
  不知怎地,她小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仰慕和敬佩,深深地满足了陶远的男性自尊心。
  他凌厉的眸光变得柔和煦然,和蔼地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郝纨摸摸肚子,讪讪地笑道:“只要不是胡椒虾,什么都行。”
  虾类虽好吃,但吃太多她的肠胃却是无福消受,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已经把牠们统统藉由马桶还给大海了。
  “去吃牛排吧。”他笑咪咪的说,撑死你这个郝家纨子。
  “会不会吃太好了?”她良心不安地道:“不然我带你去吃刀削面好了,我知道这附近巷子里有家路边摊……你怎么了?”
  他的表情嫌恶得好像她是提议他吃榴槤。
  “路边摊不卫生。”他大皱眉头,满脸防备地瞪着她。
  而且以她带塞的程度,说不定她吃了没事,他却有可能食物中毒。
  “噢。”她眨眨眼,可以理解西装毕挺的他的确不习惯挤在小凳子上,满头大汗地捞面吃。
  “去吃牛排。”他霸道地决定,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她必须要小跑步才跟得上他迈得又大又快的步伐,气喘吁吁地道:“陶大哥,你等等我啊!”
  “你是蜗牛转世的啊,动作这么迟钝。”可以借机骂她一顿的滋味真不赖,他很爽地撩眉睨着她。
  “对不起。”她喘到快断气了。“我……呼呼……很久没跑了。”
  “上车吧。”陶远故意不帮她开门,自顾自地坐进驾驶座,看她会不会觉得受到轻视侮辱而小小地伤起心来。
  “耶!”郝纨快乐地应声,兴匆匆地绕到另外一边自行开门坐进去。
  他盯着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什么自尊心。
  妈的,满世界都是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的娇滴滴爱生气女人,为何他偏偏遇到一个异类?
  陶远揉了揉眉心,觉得这个“摆了一道”的计划施行起来的困难度比他想象的还高些。
  “你头痛啊?要不要吃颗止痛药?”她满脸关心地凑过去问道。
  “不必!”他瞬间全身警戒,瞪着她道:“我是说……不用了。”
  谁晓得她会不会胡里胡涂阴错阳差又拿出了什么奇怪的药丸来,折腾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陶远发动车子,故意缓缓地经过公司前的广场,那儿有许多的员工走动着,不是拎着便当就是正要去吃午饭。
  他还蓄意降下电动车窗,让他与郝纨同乘一车的景象大剌剌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是总经理耶!”
  他一反平时的不耐与酷酷的表情,含笑点头打招呼。
  他这等亲民爱民的举动引起了广场上一阵风靡的旋风,郝纨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满心崇拜到几乎在他脚边化成了一摊春水。
  “那个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好眼熟……”
  “咦?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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