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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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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长吞了两颗镇静剂后,硬着头皮小小声开口。
  “呃,那个……有谁可以送件上去会计部?”
  办公室整整沉默了三分钟,然后课长在女子兵团白眼攻击下慌忙抱头鼠窜。
  最后还是郝纨不忍心,笑道:“好,我去!”
  可怜的课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讲什么话又不是他的错。
  郝纨手上抱着文件,心情畅快地边哼着歌,等待着电梯。
  咦,今天电梯是怎么了?为什么三部都高高在上,不愿意屈身来到地下一楼呢?
  算了,会计部在五楼,她就走楼梯上去好了,权充运动吧。
  她顺着造型流线时尚的钢梯爬呀爬,透过玻璃帷幕看见外头阳光正灿烂。嘿,连阳光都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欢喜,所以特地在冬日露出来亮相。
  蓦地,她的视线在三楼的玻璃旁停顿住了。
  一名高大的,修长挺拔的身材穿着优雅、衬托出气质来的高级黑色衬衫与同色长裤,领带是铁灰色,和他浓密黝黑的头发形成了某种奇异的神秘与绅士感。
  他的侧面……噢!那坚毅英俊充满男人味的侧面,就连太阳神阿波罗都要为之嫉妒的轮廓线条……
  她紧紧揪着衣襟,屏息地瞪视着他。
  天!她作梦都没有想过能够这么近距离,只相差三、四个阶梯地仰头看着心目中的天神,灵魂里的偶像,幻想底的爱人。
  “总经理。”她声若细蚊,双眸发亮。
  陶远被惊动了,皱着眉别过头看着她。
  这个面容清秀,小巧玲珑得像清纯高中生的少女是谁?他不记得公司几时启用过工读生了。
  “我认识你吗?”他怀疑地挑起眉。
  她两眼亮晶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总、总经理,我、我……”
  郝纨就在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里忽然气喘了起来……搞什么啊?她并不是气喘患者啊!
  就在她呼吸困难得忍不住想一拳打通喉咙之际,陶远已经看不下去了。
  “深呼吸……”他走过来帮她拍抚着背,双眸炯炯,声线沉稳坚定地命令着,“深呼吸,慢慢吐气……很好,就是这样。”
  他的手掌居然碰到她耶!
  好暖和、好有力气却又好温柔的一只手掌。
  郝纨登时脸红心跳起来,喘得更厉害了,还不忘紧紧攀住他的手臂,借机感触到他结实温热的肌肉……啊!她摸到了,真是卯死了!
  陶远疑惑又有一丝担忧地看着这名小脸红似苹果,满眼陶醉又拚命喘气的女孩,“你等等,我去叫救护车。”
  “不不!我没事,我很好,我只要……”她半倚着他在楼梯上坐下来,这才发现双腿抖得有多厉害。“坐一下就好了。”
  “你得了什么病?”他盯着她,实事求事地问。
  花痴病。
  她险些脱口而出,总算及时咽回去。“呃,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病,只是……呃,那个中暑吧。”
  被他这颗热力四射的大太阳电晕的。
  “今天才二十度。”他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定是中暑吗?”
  “当然。”她很不要脸地继续装虚弱,“啊,我头有点晕……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天啊,连她都佩服起自己的色胆包天!
  陶远迟疑了一下,本能地想拒绝,但也许是她清秀的小脸蛋上那一抹恳求,或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一缕淡淡乳皂幽香,不知怎地,他一时昏了头。
  他有点僵硬地点点头,不放心地问:“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救护车?”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她硬生生把矜持和羞耻踹到心灵角落里去,因为她这一生从没有渴望过比他还要渴望的人事物。
  为了他,她甚至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也许这就叫为爱疯狂吧。
  “你……要借多久?”
  郝纨深深沉醉在他身上揉合淡淡烟草与刮胡水的清新男人气息里,也深深依恋他坚实有力的肩膀,完全忘了时光的流逝,还有他的不耐烦。
  “嗯?”她甜甜地叹息,双眸紧闭不愿睁开。
  这一定是场最幸福的美梦啊!
  他高挺的鼻子一直被她柔软的发丝和乳皂香气勾惹得频频发痒,不禁有股冲动想将她火速推离自己身上,抑或者是紧紧地埋首在她宁馨柔软的颈项发海间深吸一口长气
  他被自己狠狠吓了一大跳!
  “我该去开会了。”陶远猛然跳了起来,却用力过猛咚地一声撞上了强化玻璃。“噢!”
  “我的天啊,你要不要紧?”郝纨惊慌失措,急忙在他强壮硕长的身体上乱摸起来。“哪里撞到?哪边痛?”
  他脑袋瓜痛得几乎想飙泪,可是他莫名骚动鼓现出明显欲望的男性象征却更危险,在她小手摸及小腹间时,他几乎痛苦——或兴奋——地呻吟出声。
  电光石火间,他总算及时抓到那闯祸的小手!
  “我是上面的头撞到。”他勉强挤出声音,却是又沙哑又粗嘎。
  “哦。”郝纨傻傻地点头,满脸堆满关心之色。“你还好吗?痛不痛?”
  他有些尴尬地稍微挪了挪不舒服的站姿,也藉以掩饰那凸出的地方——该死的!他紧硬得好不舒服。
  而且他发誓,如果她泛着乳皂香味的身子再靠近他一寸——
  “哎呀,我的文件。”她忽然想起,急急地回头找起被自己扔在一旁角落里的东西。
  陶远松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却又暗自庆幸的两种情绪交错在胸口里,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一能肯定的是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坐云霄飞车冲天忽高忽地的心情,他生平第一次尝到了。
  而且还是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对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产生的。
  “我最近一定是快被那个老头子逼疯了。”他揉着眉心,异常不爽。
  “总经理,那个……”郝纨双眼明亮喜悦地望着他,甫开口便被打断。
  “你没事吗?”他迅速问,在她点点头时很快地说:“我也没事,我们都没事,OK,我要去开会了,再会。”
  “嗯,再见。”她眉开眼笑的回道。
  他愣了一下,有些暴躁地道:“我说的不是再见,是再会,再见是会再相见,再会是……”
  “我们会再相会,我知道。”她快乐地下定义。
  “不对,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意思是说我……”陶远心烦意乱地吼叫,顿了一顿,随即懊恼地甩了甩头。“算了,那个不重要,我要走了。”
  “再见。”她笑得好不开心,热烈地挥挥手。
  他脑门轰地一声,一股火气往胸头冒。“我就说不是要再见,不要再说再见!”
  她可不可以不要再笑得那么天真无邪的白痴模样?
  “好吧。”郝纨呆了一呆,笑容依旧灿烂不减。“总经理再会,呵呵呵。”
  他头也头,那里也胀痛,简直快头晕脑胀到无法思考,最后干脆恶声恶气地道:“随便你!”
  他心情恶劣地随手摆了个一、两下,就气冲冲地踏上阶梯,消失在四楼的逃生门后。
  郝纨愉快极了,咧着嘴直巴望着他的身影消失。
  “天啊!我真是太幸运了,这辈子头一次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倒霉嘛,是不是要否极泰来了呢?”
  什么踩到狗屎、坐错公车、机车破胎、食物中毒、跑错男生厕所等等的楣事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今天居然可以近距离地看见梦中情人,还乘机摸了他好几把,噢!真是虽死无憾了。
  陶远一整个上午在会议里都火冒三丈,看每一个战战兢兢的主管都不顺眼,对每一份报告和案子都有意见。
  他咆哮着,危险地威胁恫喝着,直到每位主管汗出如浆面无人色,他这才稍稍有些满意。
  情势重新回到控制下的感觉真好。
  “好了,就照我说的那样做,进度要赶上。”他自觉宽容大量地道,“会议结束,你们回去工作吧。”
  “是,总经理,是是。”老中青三代主管偷偷抹着汗,这时才敢喘气。
  陶远揉了揉有些作疼的胃,皱眉对起身跟随在后的秘书道:“把我的胃药拿给我。”
  “总经理。”秘书畏缩了下,吞吞吐吐地道:“真的非常抱歉,你的胃药已经吃完了,我下午马上去医院拿。”
  “不用了。”他脸色一沉,不耐地挥了挥手,“下午还要跟美商杰利贸斯总公司的代表碰面,你合约资料都准备齐了吗?”
  “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她松口气。
  “胃药我有空再自己去拿。”他下意识又揉了揉闷痛的胃。
  偏偏他惯常吃的那家药厂的胃药,就只有大医院处方签才有得开,真是麻烦透顶。
  他有预感,只要老人家继续对他结婚的事穷追猛打,他的胃药就会随时不够用。
  “总经理,会不会是因为你早餐没有吃的缘故?还有工作量太大了,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秘书是有点年纪的阿姨辈,所以忍不住关心地道。
  “我很好,没事的。”他固执地道。
  他们走出会议室,进入电梯:可是他的胃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反而越形加剧了起来。
  陶远不着痕迹地拧紧眉头,脸色紧绷难看地瞪着电梯发光的数字板。
  可恶,哪家的电梯这么没有效率?攀升的动作这么慢,明天就叫人来换掉!
  “总经理,你胃还痛吗?”他的脸色越难看,秘书的心跳就越快。
  他眉头打结,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不痛。”
  妈的,这电梯到底在干什么?待会就让人来拆掉换新的!
  他讨厌毫无招架能力与脆弱的一面被人窥见,更厌恶那时不时冒出来的纠结痛楚感。
  总而言之,他痛恨一切无法在掌控中的东西。
  “可是总经理,你的脸都白了……”
  他抛了一记令她脸色吓得更惨白的凶狠眼神。
  “我、很、好。”他一个字一个字迸出。
  “好,好,那很好。”秘书赶紧拉上嘴巴拉炼。
  陶远用强大的意志力保持面无表情与从容不迫的步伐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在关上门的那一剎那,他瞬间松懈了下来,一拳猛然捶上墙壁。
  “该死了!真是他妈的痛!”
  他颤抖着手从核桃木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普拿疼,丢了两颗扔进嘴里,连水都不必就硬生生咽下喉去。
  他吁了一口气,取出洁净的蓝色条纹方帕擦擦额际的冷汗,然后打开了十七吋VCD计算机屏幕,屏幕上出现华尔街股市走势行情。
  “何秘书。”他揿下桌上内线电话的按钮。“把今天十二点的行程往后挪半个小时。”
  “是。”秘书的声音里透出一抹快慰。
  结束电话后,陶远拉开几个柜子,毫不惊讶地发现里头只整齐地摆着文具和文件,连半条巧克力或是半包饼干都没有。
  有谁会相信,皮夹里白金卡七、八张,现金大钞至少两万元,随身总带着支票簿的堂堂陶总经理,办公室里竟然连颗可以充饥的花生米都没有。
  他认为吃东西是一件浪费时间的事,所以无论哪一餐都是大口嚼吃匆匆了结,零食这种东西更是完全不可能存在他的人生里。
  这下可好了,他就坐着等着胃穿孔好了。
  药效还未发生作用,他只好勉强关掉计算机,起身打算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经过满脸惊异的秘书桌前时,他面色抑郁地警告道:“我很好,我没事。”
  现在是中午吃饭休息时间,电梯必然挤满了员工,陶远索性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楼梯果然没什么人,在冬日阳光中,他缓缓步至一楼,往玻璃侧门的花园小径走去,打算穿过花园过马路到对面的五星级饭店里的咖啡馆吃饭。
  忽然间,他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在一丛桂花树后面,一头乌黑发丝和一抹彩色捕捉住了他的视线。
  是今天上午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
  他胸口蓦然一热,随即暗自痛骂自己的乱七八糟。
  他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陶远一甩头,大步就要悄悄从小门离开,没想到脚下的意大利皮鞋喀地踩断了一根小树枝。
  谁?公司的花园是交给哪家园艺公司打理的?连树枝都没有扫起来,明显失职,明天马上撤换掉!
  陶远眉头紧皱,心脏纠结,却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往小门溜去。
  “总经理!”
  晚了一步。
  他还想假装没听到,可是那个小女人已经兴奋地跳到他面前了,拿着那双小鹿斑比般闪亮亮的大眼睛快乐地瞅着他。
  “总经理,你也来吃饭呀?”郝纨简直不敢相信,今天真是太幸运了。
  耶!耶!耶!
  “我是要去吃饭。”他眉心打结,希望她听得出他话里的不耐烦。
  “总经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吃?”她小脸红了红,很快解释道:“我是说……我有很多食物喔,都是我爸做的,满好吃的。”
  开玩笑,当然不!不不不!
  陶远面色傲然地正想拒绝,可是从她怀里却飘来了一缕教人蠢蠢欲动、无法抗拒的香味。
  老天,这个味道是牛肉馅饼吗?
  陶远尴尬又懊恼地发现自己在吞口水。
  “菜有很多,因为到月底了,我没钱买午餐,所以我爸干脆这两天都帮我做便当。”她低头看着自己咬了一半,露出香喷喷油亮牛肉馅的饼。“对了,你要不要吃馅饼?我还有两个,还有酸辣汤和翡翠玉兰片,鸡丝拌小黄瓜……”
  酸辣汤!天。
  他可以感觉到口腔里的唾液腺迅速分泌了起来。
  “好、好吧。”他生平第一次屈服于食欲的冲动,僵硬地点点头。“如果不太打扰的话。”
  “当然不。”她笑咪咪地领着他来到花圃边缘的椅子上坐下。
  长条椅上有张报纸,上面放着的全是美食,除了她提过的几样食物外,还有一只保温壶,他饥肠辘辘地祈求着里头是鲜烫的酸辣汤。
  虽然以他目前胃部骚动打结的状态,喝那么刺激的汤可不是个好点子。
  “要先喝碗酸辣汤吗?”她问。
  果不其然,他闭了闭眼无声地感激老天。
  食物的诱惑还是战胜了理智,管他的,起码他方才吞下的两颗普拿疼能够发挥一些效用,让他的胃和酸辣汤能够和平相融吧!
  他脑子里防备戒慎的警铃暂时度假去,陶远二话不说坐下来,老实不客气地接过她递来的酸辣汤,就着壶口喝了一大口。
  唔,入喉瞬间散发出香滑酸辣浓郁来……
  他满意地吐出一口气,“我不记得曾经喝过这么美味的酸辣汤。”
  “谢谢你。”她喜心翻倒,咧嘴笑了起来。“多喝点啊,还有牛肉馅饼,虽然是冷掉了,但是口感还不错……”
  他据案大嚼,面饼香气随着热量渐渐抚平了他空虚泛酸的胃,也奇异地安抚了他烦躁的心情。
  在两个牛肉馅饼和两碟小菜,以及大半壶酸辣汤下肚后,陶远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血色。
  郝纨喜悦地看着他将午餐一扫而空,非但不伤心还高兴极了。开玩笑,能够看到在她心目中,远比米开朗基罗的戴维像还要性感的梦中情人坐在她身边吃东西,她就觉得有说不出的激动和幸福感。
  “如果你可以不要在我的大腿上摸来摸去,我想我会更感激你。”
  她花痴般地傻笑望着他,有片刻完全没有意会到他在说什么。“嗯?什么?”
  陶远强忍着咆哮的冲动,面无表情地将她流连在他大腿上的小手拎开,“我指的就是这个。”
  “呃,咳咳咳……”她小脸瞬间飞红了,尴尬得要命。“不小心的,是失误,失误,我没有存心吃你豆腐的意思,真的。”
  姓郝名纨的美少女,你到底在干什么呀?她面红过耳地暗斥自己。
  万万不可再冲动下手了,再管不住手指头,恐怕下次连远远看他背影的资格都会惨遭淘汰。
  毕竟他是总经理,要开除一个对他性骚扰的小员工是太简单了!
  “最好不要再有下次。”他表情凝重的警告。
  天知道如果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无意中碰触到他最敏感的地方,他恐怕会做出连自己都大吃一惊的举动来,例如狂吻她,或是将她压在身下……
  该死了!他今天一整天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和大便吗?
  陶远对自己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今日竟然屡屡出现漏洞的怪现象胆战心惊极了。
  再仔细看看,此刻端坐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女孩长得既不天香国色,也非性感尤物,他没有理由昏了头情欲骚动起来。
  他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她道:“谢谢你今天的午餐,我该给你多少?两千块够不够?”
  见他掏出皮夹就要抽出大钞,郝纨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不要钱的。总经理,我难得请你吃一顿饭,这一点不算什么,而且不过就是几个馅饼罢了。”
  但他仍坚持地将两张簇新的千元钞塞进她怀里,“留着喝茶吧,再见。”
  “可是总经理,真的不……”她眼睁睁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掉头就走,甚至不等她把话讲完,就已然迅速走进公司里了。
  咦?
  一阵冬天混合着太阳的微凉微暖风咻地卷过她身边,落叶飘飘,郝纨怔怔地站在原地,忽然强烈怀疑起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全出自她的白日梦幻想?
  可是怀里的两千元是真的,椅子上只剩残渣油水的便当盒也是真的。
  虽然她的午饭就只剩下半个馅饼了,但是……
  “耶!”她跳了起来,激动地摇起屁股跳舞。“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居然好狗运到和总经理共进午餐了……天啊,这个消息如果让公司上下的八卦团知道,她一定会被嫉妒的口水给淹死的。
  但现在就算被众女的白眼射成豪猪状,她依旧死也无悔……啊!
  “不过这两千元,我是一定要还给总经理的。”她摊平两张簇新的钞票,脸上露出一个超爽的笑容,“然后就可以借机再跟他讲到话了,呵呵呵。”
  她不得不说,本月真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个月呀!
  哟呵呵呵!
  第三章
  陶远一早起床就脸色发白。
  不,事实上他整晚辗转反侧,根本连合眼都没有。
  他该死的胃打从昨天中午痛快吞下那堆好吃又重口味的食物后——尤其是那壶道地的酸辣浓汤——就开始翻天覆地的造反了。
  起先是从烦闷感,渐渐变成轻轻戳疼感,等到他晚上下班回到家,拎着满满文件箱要跨出车门的那一剎那,开始千军万马蜂拥压境而来,鼓捣钻刺撕扯……无所不用其极地凌迟起他来。
  他痛到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可是一想到要去看医生,他就宁可自己拿把菜刀把胃割掉!
  在吞了两锭医药箱里的胃片,又喝掉一包偷自老爸抽屉里的胃乳后,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将翻捣抽搐的胃疼压抑下来,硬是在书房里埋首将工作赶将出来。
  等到他躺到大床上时,先前吞下的胃药起了轻微作用,但是痛楚也只是稍微从处处烽火降低到隐隐约约的不定时暴动。
  那见鬼的酸辣汤!
  他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是自己一时让馋念凌驾于理智之上,这才导致胃痛全面崩盘。
  “为什么我只要遇到那个小女生就会倒霉?”他把箭头指向那个酷似高中生的可爱少女身上,咬牙道:“下次就算她拿出天上的琼浆玉液,王母娘娘的蟠桃,我也不可能再张嘴上当了。”
  可恶,他都几岁的人了,还被食物搞得斯文尽失?
  时钟指出八点四十九分,Shit!他要迟到了。
  他这辈子除了相亲那天外,还未曾在任何一件事上迟到过,更别说是他热爱的工作了。
  陶远呻吟了一声,怒气和胃痛纠缠着他高大紧绷的身躯,好不容易下了床走到浴室里,他瞪着镜里脸色难看得像只鬼的自己。
  胃痛又在这时来凑一脚,他狠狠地挥拳捶向墙面。
  “Shit!Shit!Shit!”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认命地抓过浴室里悬挂式电话,不爽地对着那头道:“替我挂号,X大医院肠胃科门诊。”
  他痛恨生病。
  陶远铁青着脸换上一套蓝色西装后,臭着一张脸走下楼,在瞥见老父喝着老参茶,一副在这里堵他很久了的模样时,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爸,我去上班了。”他浓眉连动也不动,大步经过父亲。
  “慢着,你还没有给我一个交代。”陶老将军声若洪钟道。
  他下意识地一手紧压着剧痛的胃,冷汗沁流,咬牙切齿地道:“徐副官,请拿一卷胶带给我父亲,他总算想开要封住自己的大嘴巴了。”
  “什么?你这个不孝子……”
  陶远不理会身后咆哮跳脚的父亲,快步走出大门钻进轿车里。
  郝纨百无聊赖地坐在X大医院肠胃科外的候诊椅上。
  大医院就是这么麻烦,她不过是帮老爸拿药,却还是得轮候门诊叫号。
  为什么不能直接拿上次的药单去院内药局拿药咧?
  她早上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就是为了来这儿领药,唉,她这个月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天打算拚全勤,没想到一早起来就听见老爸的哀哀叫——
  唉,细节就不说了。
  总之,她讨厌来医院,无论是自己要看病或是帮老爸拿药。
  郝纨从袋子里拿出一盒Haagen…Dazs的草莓冰淇淋,撕开包装开始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老爸买来犒赏贿赂她的冰淇淋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浓浓的草莓香甜与冰淇淋的滑郁感在她的味蕾上渐渐融化弥漫开来,她唔唔赞叹着,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冬天吃冰真过瘾,全身寒毛先是一竖,随即是透心凉的滋味缓缓从喉间滑落胃底……实在太棒了。
  就在郝纨吃得好不开心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伟岸修长的身影。
  咦?
  因为太惊讶了,她一口冰淇淋霎时呛入气管内,又冰又冻的滋味呛得她形象全失地狂咳起来。
  其它候诊者纷纷转头看着她,陶远也被惊动了,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这个眼熟的年轻女孩。
  “又是你!”他全身紧绷,戒备地盯着她,随时准备拔腿就跑,离这个祸头子越远越好。
  “总经理!”郝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抓着汤匙的手颤抖地指着他,“我们又碰面了,真巧,真是太巧了。”
  他嘴角抽搐,脸色僵硬。“是呀,巧……真是巧。你是我公司的员工?”
  她心头一紧,满脸失望,“真是的,总经理,我当然是你的员工了,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很抱歉。”他话里却毫无愧疚之意,“你的职位一定很低。”
  她哑口无言,“呃……对。”
  也对啦,她职位那么低,总经理不知道她是谁也是正常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一定能够让他对她的印象越来越深、越来越好。
  陶远话一说完就走向另一端的塑料座椅,完全没有留下来与她“叙旧”的意思。
  可是积极的郝纨已经不请自来地紧紧跟在他屁股后头,殷勤地道:“总经理,你怎么了?你来看病吗?你哪里不舒服?”
  “胃痛。”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拜你的酸辣汤所赐。”
  她瑟缩了下,愧意瞬间上涌。“对不起。那、那你现在还好吗?”
  “会没事的。”他一屁股坐入椅内,摆出一副不打算闲聊的样子。
  可是他强烈怀疑她是否看得懂别人的脸色,因为她居然不请自坐地窝进他身边的座位里。
  “总经理,我可以怎么补偿你吗?我觉得很愧疚不安耶。”她认真地问道。
  “不用了。”只要离开我视线十丈外就好。
  陶远干脆拿出随身的PDA,径自用光笔在上头计算起目前一桩案子的投资报酬率。
  “总经理,你人已经不舒服了,怎么还在忙着工作?这样的压力对胃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喔。”她关心极了。
  “你坐在我旁边对我的胃造成的伤害更大。”尤其是她那若有似无的乳皂香味,对他的神经与更私密的地方造成某种更奇特恐怖的影响。
  一个男人要如何面对强烈胃痛和私处肿胀紧绷滚烫的巨大冲击?
  他不太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索性用PDA遮掩略显紧绷的裤裆。
  医生是在里头睡着了吗?为什么还没有轮到他?还有这个小女生到底要巴得他多近?
  他有一丝心悸地悄悄将她无意间落在自己肩头上的发丝拨开,可是就连那一绺发丝都有清新甜蜜的青苹果香气荡漾,而她就像一颗引诱人去摘取品尝的青涩小苹果……妈的,他想到哪里去了?
  陶远心惊肉跳,真要命,他连鼻子都出毛病了,刚刚应该顺道挂耳鼻喉科的。
  “总经理,我听说胃痛的人是压力太大,精神太紧绷,你应该要常常放松心情。”郝纨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骚动,小脸堆满关怀地道:“来,你要不要试着深呼吸……吸气……呼气……很有效喔。”
  他瞪着她,警戒神色不改。“你只要坐离我远一点,我就会心情很好了。”
  “别闹别扭了,乖,你试试看呀。”她笑咪咪地示范,深深地吸了口气,胸线起伏。“就是这样,吸……”
  陶远发现自己的目光紧盯着她小巧却饱满的美好胸部线条,非但放松不了,反而胃更纠结,鼠蹊部压迫肿胀感更重了。
  叮咚!跳号声响起。
  陶远再也忍不住,倏地站起来。“该我了。”
  郝纨眨眨眼,瞥了墙上的电子号码一眼,掩不住同情地道:“总经理,是该我了,不过没关系,你那么不舒服,我先让给你看好了。”
  “不需要。”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恼羞成怒地道:“乱七八糟,姓名跟病历又不一样,哪是你想让就能让的?”
  “没关系啦,医生应该不会介意啊。”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有原则又神经大条吗?”
  郝纨讪讪地笑着摸着头,“我没有这么好啦。”
  “我是在赞美你吗?”他按捺不住脾气低声咆哮起来。
  “噢,不是啊?”她连忙轻拍了拍他因怒气而起伏的胸膛,“放轻松,放轻松,当心你的胃。”
  “你、该、进、去、了。”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提醒她。
  她再逗留在这里,他怕自己会冲动做出摇散她骨头或掐断她脖子的失控举止。
  “喔,对哦!”郝纨这才想到,急急跑向诊间,“那我先进去了,总经理。”
  “去!”有多远滚多远。陶远忽然发现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五秒钟以上,他就会有莫名其妙想要掐昏她或强吻她的冲动。
  前者很吸引人,后者更是深深地诱惑他……他不禁揣想起她的唇瓣会有多柔软,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停、停停停!
  陶远颓然地支着额头,对这个惊人的发现毫无招架之力。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他到底哪里有毛病?
  陶远坐在那里沮丧和自我检讨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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