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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邪情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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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北邪情种
作者:卡儿
男主角:元千骏
女主角:娜云
内容简介:
她绝对会跟他讨回公道!
当年他怀疑她的清白,让她失去爱情也失去孩子
再与他重逢,她决定用“两个星期”来证明一切——
真是欺人太甚!
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当年背叛他,导致两人分手
而今她居然还敢出现在他眼前、居然敢要求他当她的“种马”!
好,他就答应她这项要求
再度温存之后,她对他剩余的那一丁点“影响力”也可以完全消失……
明知自己只跟他谈定了两星期的契约
但……管家美姬、世界知名舞者“幻舞”全是他的情人吗?
不能!她不能让自己如此沉沦、让自己再度受伤
等她得到她要的、证明了她的清白后
她一定会将他从自己的世界彻底驱逐……
正文
序
爱情模样 卡儿
某次收到朋友转寄来一封电子邮件“爱情模样”;那是一篇颇令人玩味的文章,只以短短几行字便诠释了男女之间矛盾又甜蜜、困扰又五味杂陈的爱情。
淡淡的情怀、挥不去的甜蜜、长驻在心的画面,点点滴滴都珍藏着男女间不能轻忘的真情挚爱。
但时间却是最无情的杀手,当手中轻握一份真情意时,总是不经意地揉捏着,直到真情意在揉捏的剎那从指缝间流失时,懊悔、不舍、心痛的感觉才会顿时涌上心头,像狂风浪潮般席卷而来。
而且,人总是在失去的那一刻才能体会它的珍贵、它的重要;试问,哪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在失去时才觉得弥足珍贵?
我摘录这封邮件中几句中肯的话——
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好,却还是执迷不悟。
有时候,明明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这里,却还是心甘情愿给他。
有时候,明明知道这条路是艰辛,却还走跌跌撞撞走过了。
有时候,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在哭泣,却还是勉勉强强笑。
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份爱不能继续,却还是把心留给他。
由此可知,爱情的确是一种既甜蜜又困惑人的东西,因为有多少人心甘情愿栽入其中,即使不能自拔也无怨无悔。
所以,不要占有、不要霸道、全心全意默默付出的爱情才是最甜美;每一个人都应该拥有各自的空间,在爱情的领域里也是一样。
当你面对心仪的对象时,绝不能抱持着要如何掌控对方、要如何让对方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想法,因为这是错的,而且错得非常离谱。
试问,连老天都无法掌握人的灵魂,我们既是凡夫俗子又怎能妄想去掌控对方呢?
不要说是面对感情,在与人相处时也应该有同样的想法。
谈恋爱时,你若给对方相当大的自我空间,相信也是给自己一个相当大的空间。反过来想一想,当有人拿了一条绳子紧紧束缚着我们、几乎让我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时,我们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相对的,当我们拿了一条绳子束缚住另一半时,他会有什么感受?相信你就能了解没有自我空间的苦闷了。
所以爱应该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适当的关怀才能拴住爱人的心。
楔子
道上皆知“天龙至尊令”一出,众人莫敢不遵!
前“天龙帮”帮主龙上扬,穷其毕生之力,使天龙帮的名号得以傲视全世界,与义大利黑手党的地位相当。多年之后,龙上扬突然萌生倦意,对外扬言金盆洗手,不再插手管江湖事,而由儿子龙承祖继承天龙帮的“天龙至尊令”,继续号令天下。
龙承祖自接任天龙帮帮主之后,便大刀阔斧地整顿道上的秩序,并将所有经营的事业明朗化,成立了“龙盛集团”。
龙盛集团在龙承祖的运筹帷幄之下,在短短几年之内,已成为享誉全球的跨国集团,其资本之雄厚令人瞠目结舌,至今尚无任何集团可以望其项背,无论在道上或是商界,无不令人刮目相看,其势力更不容小觑。
龙盛集团之天龙至尊——龙承祖,是一位心思细密的领导者,虽然掌管整个龙盛集团,却极少人能见其庐山真面目,其诡谲神秘的行径让人难以捉摸。而龙盛集团能有今日无人可及的辉煌成就,更是因为龙承祖拥有四位忠心不贰的大功臣——
东狂飞鹰——周时焰,擅于爆破,驻守阿拉伯。
南霸麒麟——任君叙,监控欧洲,驻守西班牙。
西煞浪子——霍飞,精通医术,驻守日本。
北邪阎王——元千骏,驻守香港。
四人分别镇守世界各大据点,由此可见龙承祖雄霸天下的决心。
第一章
“娜云小姐,这里有一封没有邮戳的信,指名要给你。”助理美兰将一封信放在她的桌上。
娜云讶异地瞄了一下信封,不禁迟疑抬头看着美兰。“没有邮戳?送信的人呢?”
“没见到,是警卫交给我的,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不过既然署名要给你,我只好交给你,由你自己处理。”美兰也是不解地努起小嘴。
娜云将信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但怎么也看不出端倪,于是呼口气说:“好吧,就交给我处理。”
美兰释怀地笑笑,彷佛完全不关她的事。
娜云莫可奈何地瞟她一眼,“请问,去韩国的机票送来了吗?”
“啊,糟了,我差点忘记,我现在就派人去拿。”迷糊的美兰一溜烟地奔出。
“真是没辙。”娜云好笑地摇着头,随后低头审视手中那封神秘的信。“奇怪。”
没有邮戳不就表示是有人亲自送来,那会是谁送信给她?
她拆开信封,纸上的字迹让她质疑的脸瞬间转为惊喜。
是含月!是她失去联络近一年的姐姐写来的——
娜云耐不住内心的狂喜,立刻遵从信中的指示奔至窗边往下瞧;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果然出现一道纤细身影。
那人的脸上戴着墨镜,唇边漾起一抹笑容正抬头往上望。
是含月!
娜云喜出望外地在窗边猛朝着街上的身形挥手。“含月!”
太意外、太惊喜了!
娜云转身迅速奔回办公桌前慌乱地抓起皮包、外套,笑颜逐开地走出办公室。
美兰慌张地拦住娜云。
“你的机票已经拿回来了。”她连忙将机票递到娜云面前。
娜云心里焦急着想见含月,便匆忙拿起美兰手中的机票,塞进皮包里。“谢谢。”
“你有急事吗?”美兰讶异娜云脸上焦急又惊喜的神色。
“嗯。”她不想多加解释,自顾自的穿著外套。
“万一有人找你,我要怎么说?”美兰不知所措地请示她。
她苦笑地撇一撇嘴、停住脚步,打开皮包拿出手机在美兰面前晃了晃。“这玩意儿你应该知道它的功能吧?”
美兰尴尬地莞尔一笑,“我懂了。”
娜云好笑地轻哼一声,“拜托你的脑子灵光一点。”将手机放回皮包,她旋身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里的指示灯逐渐往下降,她澎湃的心情却与指示灯背道而驰,不断地往上攀升。
电梯在她殷殷期盼下终于到达一楼。
电梯门一开,娜云已经等不及地冲出来;通过大厅的旋转门,她挥手嚷唤着姐姐。“含月。”
含月面带笑容也朝她挥手。“娜云。”
相别一年,姐妹俩终于再见面,那份不可言喻的喜悦溢于言表。
姐妹俩高兴地紧拥,含月凝视着娜云,“这一年你好吗?”
娜云笑嘻嘻地回头仰望背后的大厦,“我已经荣升副总裁,你说我好不好?”
“真的?你当上副总裁?太棒了。”含月真是开心极了。
倏地,一个英俊大汉走到姐妹俩的身边,伸手搂住含月的肩膀。
娜云被这卤莽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然而含月脸上平静的神情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你们认识?”
含月微笑中带着满足的光彩点头。“当然认识,他是我丈夫。”
“什么!?”她扎扎实实地吓了一跳。“你丈夫?我姐夫?”
“娜云,你好,我叫周时焰。”周时焰一手搂着娇妻,一手大方地伸到娜云面前对她示好。
娜云诧异地握住周时焰的手,“真是太意外了,我被这消息震得还收不回魂,真是太不可思议。”
含月不满地娇嗔,同时瞥她一眼,“瞧你说的,好似我不该嫁人。”
娜云噗哧一笑,“该、该,你是该嫁人,只是我的心里还没做好准备,你就猛然给我一个意外惊喜,让我措手不及。”
含月和娜云两姐妹的妙语如珠,让周时焰忍不住哈哈大笑。“含月说要来找你,我还一度担心你是否能接受我这个姐夫,看来我是多虑了。”
“本来你就多虑了;姐夫,你肯娶含月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不接受你。”娜云娇俏地掩嘴而笑。
含月又恼又笑地瞪娜云一眼,“都成为公司的副总裁了,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
“喂,这和我当上副总裁毫不相干,你可别混为一谈。”娜云俏皮地、坏坏地朝含月挤眉弄眼。
看她们这个样子,周时焰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他还一度担心娜云会是一个别扭的女人,却没想到她开朗的个性与含月沉着的个性回异。
他伸出手臂亲昵地搂住含月,以提醒的目光瞟向娜云,“好了,别站在大马路旁斗嘴,不如找个地方大家坐下来再聊。”
“好,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餐厅的料理还不错,而且他们还另设有包厢,可以确保客人不受外人打搅。”她开心地提议。
“那还等什么,走吧!”周时焰笑呵呵地催促着她们。
这家餐厅一如娜云所说的设有包厢,在包厢内他们有着绝对的隐私,就算大声嘻笑也不会骚扰到其他客人。
“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娜云举起酒杯,祝贺含月和周时焰。
含月和周时焰大方地接受娜云的祝福,双双执起面前的酒杯低啜。
“现在台湾人最怕听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这句话,但你们结婚这事对我来说仍是天上掉下来最棒的礼物。”她亢奋的情绪直至此刻乃无法平静下来。
周时焰看着娜云,“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哪点不好,含月彷佛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含月的双颊瞬间出现一片红晕,“又在鬼扯。”
看着含月难得娇羞的一面,娜云的笑声更是加大,“真的好难得能看到含月脸红喔。”
含月不知所措地怒瞪着她,“难得见面,你非要把我弄得这么难为情吗?”
娜云知道含月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慌乱地做做样子。“好,不逗你;不过说真的,黑蓓嘉舍得放你走吗?”语毕,她立即惊觉周时焰在场,更因此咒骂自己居然没经过含月的允许说出此事。
娜云忐忑不安地看着含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时焰都知道。”含月忙不迭地安抚着娜云。
周时焰大方地浅笑,“我知道此事。”
娜云不能置信地看着含月;这可是含月的秘密,周时焰居然也知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会嫁给时焰还是托了黑蓓嘉之福,要不是黑蓓嘉要我去阿拉伯破坏时焰的事业,我怎可能跑到阿拉伯。”含月轻描淡写地道出与周时焰相识的过程,脸上净是绽放着令人欣羡的光彩。
她颇为惊讶地看着含月,“你们是在阿拉伯认识?”
“嗯,与你见面之后,我和时焰就要回阿拉伯。”含月说明此行的用意。
“这么远。”娜云突然有着一股失落感,“那表示说,将来我还是一个人在这里。”
含月心疼她脸上的落寞,微微一笑,“你可以来阿拉伯找我们,再说我们也会常回台湾,时焰的总公司在台湾。”
“真的吗?你们会常回台湾吗?”娜云霎时像个小孩般渴望地看着含月和周时焰。
“是真的。”周时焰肯定的回答化解了她的疑虑。
倏地,一股不舍的泪水在娜云的眼眶里打转,但她仍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唉,我这是干什么,只要含月你能幸福,我就该替你高兴;再说,树木长大早晚会有分枝,我怎能霸着你不放。”
“娜云。”含月能体会娜云此刻的心情,嘴巴上说得极为释怀,心里却痛得不能言语。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娜云撇一撇头,强笑地看着周时焰,“含月说你的总公司在台湾,不知道是哪家公司?”
“龙盛集团。”周时焰立即回答她。
娜云顿时全身一怔,“龙盛集团!”
“时焰就是龙承祖底下的四大天王,东狂飞鹰。”含月接着说。
“你就是传说中龙盛的东狂飞鹰?”娜云的讶异在脸上彰显无遗,嘴里还喃喃地念着:“那,北邪、北邪阎王……”一阵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际,她摆在桌面下的双手不安地绞动着。
周时焰没察觉出娜云的异样,只是面带笑容地问:“你是说元千骏吗?”
就是他!
娜云心里忍不住吶喊:就是他——元千骏!
“嗯,就是他。”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虫声。
“千骏目前在韩国。”
“韩国?”娜云不由得惊呼,不能置信的睁大着双眼。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明天她就准备要去韩国考察,而元千骏此时就在韩国。
此刻,周时焰讶异娜云脸上的惊愕,“娜云,你认识千骏?”
她连忙掩饰心中那股犹如惊涛骇浪般的震撼,“不、不认识,我只是久闻他的大名;而且这么巧,我明天正要飞往韩国考察。”
“太好了,我可以请千骏好好的照顾你;他是我的好兄弟,而你又是我的小姨子,我敢说你这趟韩国之行绝对会流连忘返。”他好客地说着。
“可以吗?”娜云一时间还是收不了魂。
“一定可以。”周时焰拍胸脯保证。
若说是大吃一惊,恐怕还无法描述娜云当时心中的震撼,因为她的心直至目前仍隐隐作痛。
天底下真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断地在她脑海、心中重复浮现;那是一段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爱情。
她曾经试着想证明自己对元千骏不变的爱,岂料他突然像气泡似的在这个人间蒸发,让她遍寻不到他的踪影,而龙盛集团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当时她虽心碎、魂散,但是她知道元千骏是故意躲她、故意拋弃她。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激励她将所有的心思转移到事业上。
这几年来,她的努力总算有了成果;从基层干到今天副总裁的位置,她不知道教多少人羡慕她的机运,但是又有谁知道,这背后隐含了多少心酸血泪。
为了坚守对元千骏不变的爱,她拒绝许多奸男人的追求,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有朝一日她要元千骏了解她的心中只有他,绝容不下第二个男人。
再者,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当年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
娜云的目光瞥见放在桌上那封周时焰要交给元千骏的信,眼眶闪着泪光,嘴角苦涩地扯了扯,“我终于找到你了!”
娜云会出现在他面前,元千骏已经感到万分震惊,没想到她竟摇身一变,成了周时焰的小姨子。
天下事无奇不有,但此事真是让人太匪夷所思。
元千骏看完周时焰的信后,抬头盯着坐在他书桌前的娜云,“多年不见,你丝毫没变。”
这是恭维吗?
娜云慌乱地看着他,直觉得他依然没变,就和当初分手时一样,但增添了几分男性的稳重气息。“是吗?”
她迷乱的脑子在一时间找不出适当的词句应对。
“时焰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不知道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他的俊颜有着一股不容侵犯、浑然天成的威严。
娜云看着自己十指交握的手,“我初次来到韩国,对此地很陌生……”
“这很简单,我派一个导游给你。”元千骏的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
娜云心中一凛,连忙抬起头直视着他。“我若是真的需要导游,我可以向旅行社申请。”
元千骏的眼中浮现嘲弄之意,“既然你不是希望能有个导游,那就是有关你的食宿问题喽;那更好办,我会立刻吩咐下面的人去张罗,一定包君满意。”
“不!我也不为食宿烦恼,来韩国之前公司都已经为我打理好一切,这方面就不劳你费心。”她强作镇定,摆出向来傲人的态度。
元千骏整个背部往椅子上一靠,冷静、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着她。“那我真的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
“有。”娜云轻叹一声,挪动焦躁不安的身子,让自己坐得更安稳。“这一次我很荣幸能被总公司派至韩国考察,但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没想到你也在韩国。”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元千骏纳闷地紧盯住娜云,“我去哪里好似与你无关。”
“你在哪里绝对与我有关。”娜云毫不回避地圆睁双眸,凝视着他。
元千骏忽地大笑,“真是个大笑话,你又不是我的女人、妻子,我去哪里根本与你无关。”他锋利如刀的目光直瞪视着她。
“你别忘了,那时候我的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他居然冷笑并以鄙夷的目光睨着她,“记得在当时我已经说得很明白,那孩子不是我的;想不到你年纪不大,记性倒满差的。”
娜云抬起头迎视元千骏,“就因为你一直否认那孩子是你的,让我的清白蒙上不贞的阴影;今天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你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毅然截断她的话,表情转为阴沉森冷。
她藉由挪动身子抚平惊恐的情绪,“我想要的是……还我清白。”
第二章
元千骏下颚的肌肉抽动一下,看着冷静面对自己的娜云。元千骏不得不承认,分开这些年,她变得成熟、妩媚,是个令人倾倒的女人、是个不容人轻忽的女人。
不过她也别忘了,他是商场中一个颇有成就的商人,他能应付得了她。
他随后爆出一阵讥讽的冷笑,“还你清白?你想要一笔钱去做处女膜再生术吧;说吧,要多少?”
娜云霎时一脸惊愕,“多少?”
他不耐地哼了一声,“你要多少钱?”
还想装蒜!
“我不要你的钱。”她以冷讽的口吻斥责他骤然转变的态度。
“那你想要什么?”元千骏的耐性已到极限。
“我知道你很重视商场上的声誉,更相信你能体会它的重要性。”
“你拿我的名声威胁我?”他收起笑意,绝不会让她坏了他一丁点儿的名声。
娜云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这么说,这全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的手指优闲地抚着搁在腿上的皮包,倨傲的姿态强烈地表达出他的话一点都没干扰到她,而她只是静候他理好思绪。
实在太冷静了!
元千骏看着她,“既不是要钱又不要声名大噪,你要的是什么?”
“我要你再度让我怀孕。”
元千骏怔愣,“你可否再说一次?”
“我要你再度让我——怀孕!”她重复一次,语气亦变得十分坚定。
元千骏剎那闻僵愣片刻,缓缓地靠回椅背。
娜云以不安的心情看着他,似在等待他这座火山爆发出震怒,然而却迟迟等不到,因为他只以冷静过人的抑制力强压着自己的疑问面对她。
他这表现远比娜云预期的火爆场面更骇人,“你愿意吗?”
元千骏看她一眼,认为她的要求实在很荒谬。
明明知道他根本办不到,她又为什么要他答应这妄想的条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能感受到他冰冷且纳闷的目光紧盯着她,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坚定的意志不能被他的目光所动摇。“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你疯了吗?”他平静地看着她。
她深深地吸口气。
来此之前,她早知道他拥有女人无法抵挡的魅力,因为光凭他英挺的外表就足以令女人心荡神驰,更遑论他那不容人忽视的自信。
但是她的心里又不断出现一道声音激励着她,相信她绝对应付得了。
她只需专注在计画上,以处理公事的态度面对即可。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纸张,“这份文件载明你的任务是使我怀孕,剩下来便是我自己的责任。在签署这份合约时,你必须放弃你对孩子一切的权利与关系;当然,小孩生出来之后冠的是我的姓而不是你的。”语毕,她抬眼看他。
他只是冷静以对,彷佛娜云在演独脚戏。“继续。”
他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她,而她也能感觉到他透过目光而传达出来的讥讽、冷意。
不管了,她终于找到他,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而且一定要从他身上证明自己当年的清白。
娜云清了清喉咙,“这份图表是我近一年来的排卵日,以这推算,大约再过一星期便是我的排卵日。”
她的手指在图表上轻画,一本正径地推算着。
他抬头看着自顾自地说得口沫横飞的娜云,“你是真的很想、很想要个孩子?”
“是的,我是很想要一个孩子,但一定要是从你身上得到你的精子而孕育的孩子。”她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元千骏冷眼看着她,“那可以用人工受精的方式完成。”
娜云摇头,“那和我的计画不符。”
他没有忽视她言语中的坚定意味。
他五味杂陈地瞪着她半晌,才冷冷地道:“你明知道这样做,对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剎那间,她甜美的笑容僵凝在脸上,终于能体会什么叫作“一语伤人六月寒”;但是她绝不能错过这一次可以平反的机会,“我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不具任何意义,只希望你能拨出二个星期的时间,不妨就当作是一种投资。”
“投资?以我的精子投资你的身体、你的卵子?”他觉得可笑地放声大笑,“真不知道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
“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谁会是最有利的一方。”娜云冷静地面对他的讥讽。
元千骏的笑声顿失,“你为什么坚持要这么做?”
“我已经在你面前一再重申我的目的,我要的是你的孩子而不是你的社会声誉和金钱。”她不慌不乱地从皮包里拿出一叠她近年来的纳税证明,“这是我这些年的纳税证明,它可以证明我能独力扶养自己和孩子,根本不需要你的资助,所以我可以跟你保证,小孩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大气也不喘,她一再表明冀望达成的目标。
“二个星期……”他以手指爬梳过额前的发丝,深思低喃。
虽然直至目前为止曾经有不少女人对他有所求,但是面对她这项请求,他不仅觉得突兀,还认为毫无道理,让他摸不清她这大胆要求所隐藏的真正意图。
她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为了进一步取信于他,她遂拿出另一份报告,“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我不酗酒、抽烟,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怀孕,子宫内也没有其他精子存在。”
他错愕地睁大眼看着她,觉得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你做足万全的准备,就只为了让我能点头答应你的要求?”
“是的;至于你这方面,我知道你目前没有随便发生性关系或是一夜情……”
“目前没有?”他那尖锐和愤怒的音调截住她的话。
娜云冷静地面对他的愠怒,“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调查你,而是以你在社会上的名望,我只要翻翻有关名人的杂志或书籍,就能揣测出你目前并没有恋情发生:对我来说这样最好,因为这样才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元千骏突地脸色丕变,恼羞成怒地看着她,“我想这一次的晤谈就到此结束!”
娜云是个聪颖的女人,自然能从他的脸色看出他的异样;她激怒他了!
她拎起搁在腿上的皮包,“我已经将我的意图表示得非常明白,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要求;我将这些资料全留给你,希望你能在两天之内给我一个答复。”
转身朝门口走去时,她倏地停下来又补加一句:“我目前住在江原道束饭店。”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遂猛然起身,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想不透,我有个疑问。”
娜云转身看着他,“什么疑问?”
“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娜云,你为什么坚持要我让你怀孕?”他强抑着心中的怒气,不解地问她。
“因为……元千骏,如果这一次我能顺利地怀孕,就毫无疑问地证明孩子是你的,而我也可以一洗多年来身上所背负的不贞阴影。”她语毕转身走出办公室。
元千骏怔愣地看着从门前消失的娜云。
她是想藉此证明当年肚子里所怀的孩子是他的?
可是他比谁都了解,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包括她!
他没有生育能力——
不!他不能再一次受到这样的羞辱。
终于过了一关,娜云如释重负地奔回饭店,直接冲往所住的房间。
娜云关上房门,深深地吸口气,双手按在仍然起伏不定的胸口上。“真要命,为什么他还是能这么吸引我。”
瞪着小客厅内的沙发,虽离她只是一小段距离,却彷佛远得她走不到那儿,因为此刻她的全身近乎瘫软、无力。
她吃力地拖着如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最终才跌坐在沙发上;松一口气后,她仍然感觉自己从头到脚一阵冰凉,甚至还捺不住打了个冷颤。
其实打从她走出元千骏的办公室、他公司的办公大厦后,便开始发抖,只是现在发颤得更加剧烈。
她抓起摆在沙发上作装饰用的抱枕,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试着让全身感到温暖而停止颤抖。
在见到元千骏之前,她认为他早已淡忘那段曾经拥有的爱恋时光;岂料他一眼即认出她,而她却也一直记得他是如何揉碎她的心。
分开后的漫长时光,她极力隐忍着心痛,勇敢面对爱她的家人和不断伤人的媒体记者,所以她的痛、她的苦,她发誓有朝一日要全数讨回,好洗刷曾经承受的委屈和侮辱。
今天看他脸上出现吃惊、困惑、措手不及的表情,都如她所预期一般,唯一不一样的是,多年不见,他竟然能沉稳地听完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愈来愈成熟、愈来愈沉稳,相对的心机也更加重几分。
倏地,门口传来一阵轻敲门板的声音。
娜云愕然地转头瞅着紧闭的门扉,“是谁?”
强迫自己从温暖的沙发上爬起来,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拴上门炼的门,原露出一道细缝;看到站在门前的服务生,娜云皱起双眉,“有什么事吗?”
服务生将一张纸条从门缝传递给她,“娜云小姐,这是元先生要我转交给你的。”
“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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