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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分老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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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急着结婚,但是我会以结婚为前提向你提出交往的请求,我的态度是认真的。”
闻言,她心头一震。
“我很欣赏你,川村小姐。”他直言道:“你是第一个不因我是永川集团接班人,就对我特别礼遇友好的女性。”
“永川先生,我实在是……”他确实打动了她,但困住她多年的紧箍咒并不那么容易解除。
“我不急。”他深深注视着她,眼神温柔又炽热,“如果你还需要时间,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
“永……”
“我会等。”他说,“我会等那个回忆再也伤不了你。”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知从何解释起,一脸的为难。
他微顿,“不是我想的那样,你是说……”
“我是说,我并没有被哪个富家少爷伤害过,你误会了。”她脸颊有点涨红。
听见她这么说,他只觉得压在他心上的那颗大石头放下了,但同时,满满的疑问又填塞了他的胸口。
她并没有被谁伤害过?那么她为什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你可以说得更详尽一点吗?”他诚恳地询问。
她皱皱眉头,轻叹一声。
“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是我的高中同学……”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忧郁,“当时,她认识了一个大学生,并开始跟他交往。
他的男朋友出身豪门,身穿名牌,出入开名车,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来说,这样的男生就像是梦里或童话故事中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般,我的朋友很快地就深深爱上了他,也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
她眉心一锁,懊恼地道:“但身为她的好友,却一直没见过她男朋友的我开始起了疑心,我觉得那个一直声称自己深爱着她的男生,却总是不肯面对她的家人或朋友,实在很不寻常。”
“你就此事提醒过她吗?”他认真地聆听并发问。
她摇摇头,“当时看她那么快乐,我什么都没说,我怕她……”
“不高兴?”
她点头,眼眶已稍稍泛红,“如果当时我提醒她,也许就不会……”说着,她紧紧交握,看来既激动又压抑。
看见她手部的动作,他可以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起伏。
“不是你的错。”他说。
她一怔,转头望着他。
“你把她受的伤算在自己头上,一直以来你恨的不是富家少爷,而是你自己。”
这种话,从来没任何人对她说过,这样的分析,也只有从他嘴里出来过。
她气恨的不是欺骗美嘉感情的富家少爷,而是她自己?
她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怔怔地看着他。“什……你说……”
“你怪自己没及时提醒她,你一直在惩罚自己。”听完她简短的叙述,他很快地找出问题的症结点。
“不,不是那样,怎么会……”
“嫁进豪门当然不等于幸福,但如果你结婚的对象是个真心爱你的富家子弟,那对当初被欺驱感情的你的朋友来说,是另一次的伤害及刺痛……”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对吗?”
她陡地一震。
是的,她确实曾那么想过,她如果轻易的得到了那样的幸福,那么当初美嘉受的苦又算什么?
她不应该怕美嘉不高兴,她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她……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激动的泪水自她眼眶中涌出,她飞快地掩住口鼻,以免自己发出啜泣的声音。
见她激动落泪,他并没有急着安慰她,这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情绪的释放及治疗。
“你把她受的伤转移到自己身上,你让自己受伤。”他说,“这是不健康、不正确的。”
她眉心一拧,眼泪更是如雨般落下。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因为美嘉这件事伤心落泪,当时陪在美嘉身边,她几乎是一滴泪都不掉的。
她告诉自己,她没有掉眼泪的资格,受伤的是美嘉,美嘉才能嚎啕大哭,而她只能坚强的安慰美嘉,成为她的支柱及后盾。
但在他面前,她哭了,她曝露出她脆弱的、受伤的、压抑的那一部分。
她妈妈说需要心理治疗的人其实是她,那么……此时此刻,她的心灵受到治疗了吗?
如果大声哭出来是一种解放及解脱,而眼泪是面对伤痛最直接的方法,那么也许她已受到了治疗。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治疗她的那个人,居然会是她一直抗拒去面对、去接受的他。
“你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吧?”他话声沉稳而温柔,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你认为她会希望你这么伤害自己、惩罚自己吗?”
她眉心一拧,神情无助而旁徨。
不!她知道美嘉不会希望她这样,但是……
“在她最伤心痛苦的那—段日子,你—定陪在她身边吧?”
她轻点头,不断抹着仿佛停不了的眼泪。
“看见她那么痛苦,你就更是自责?”
她激动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他,“如果我……”
“嘘……”不待她开口,他轻轻地以手心覆住她的唇,“听我说。”
她眼里泪光闪烁,而他凝视着她的眸子里则有着浓浓的、深深的、真切的情意。
她心头一悸,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
“你做了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够了。”他将手自她唇上移开,怜爱地望着她,“她走过来了,是吧?”
她轻点下巴,泪水扑簌扑簌的落下。
“她现在呢?”他问。
“她……”她声线哑然,很困难地发出声音,“她……结婚了。”
“是吗?”他一笑,“那么她幸福吗?”
“嗯。”她用力点点头,“她……她遇到了一个好人,她现在非常幸福,再不久的将来,小宝宝也即将出世……”
“如果不曾历经痛苦,就不会知道幸福是如何的可贵及难得,你不觉得应该为她高兴?”
“我很高兴。”她咬着唇片,“我真的很为她高兴,我只是……”说着,她低下头轻声啜泣。
他伸出手,温柔地端起她的下巴,然后深情的凝视着如泪人儿的她。
“她已经找到幸福,已经走出阴霾,你呢?”
这一际,他低沉而平稳的声音抚平了她心里的创伤。
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但它却发生了。她仿佛可以感觉到她原本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心,正慢慢地在重组。
“嫁给有钱人不见得可以得到幸福,但如果可以的话,你为什么要拒绝?”说着,他勾唇一笑,不卑不亢地道:“现在,你愿意给我这个不幸生在豪门的男人一个让你幸福的机会吗?”
迎上他炽热又真诚的眼睛,她再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她被他感动了、被他说动了,被他紧紧地、牢牢地攫住了。
低下头,她不明显但却够明白的点了头——
就这样,初实打开心防,接受了浩式的感情及追求,而两人也正式的开始交往。
当然,最高兴的是两家的长辈们。
良美是不用说了,她一直希望初实能有个美好的归宿,而浩式又是她认为能带给初实幸福的唯一人选。
至于永川家,他们一开始就对初实有相当好的印象,再加上浩式已到了适婚年龄,永川龟又已经八十几岁,对他们的交往自己是乐见其成,并充满期待。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甚至希望两人能尽早结婚。
跟浩式在一起,初实觉得很安心、很踏实,但她还不想那么快就谈到结婚的事。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急不得,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种冲动,她希望至少能跟他交往一年以上的时间,再考虑结婚的事。
这一点,她跟浩式商量过,而他也尊重她的决定。
永川家是非常低调保守的家族,而浩式更是个低调到不行的人,对于朴实单纯的初实来说,他们家对她再适合不过。
也因为如此,他们的交往一直非常低调的进行着。
半年来,知道他们交往的人不超过十个人,就连跟她非常要好的美嘉都不知情。
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些顾虑,她还是不知道如果跟美嘉开口。如果美嘉知道她交往的对象是曾经伤她很深的那种富家子弟,她会是怎样的反应及心情呢?
美嘉会为她高兴?还是露出受伤的、恨然的表情?她害怕看见美嘉脸上露出她不想看,甚至会让她觉得痛苦的表情,所以至今她还未向美嘉提及此事。
她想,总有一天她会鼓起勇气去面对,就像她鼓起勇气接受了浩式一样。
初冬,美嘉生下了她与丈夫爱的结晶,当然,初实不会放弃她当“干妈”的权利。
她是独生女,对她来说,美嘉就像是她的姐妹般。
连着几天,她几乎是公司医院两头忙。因为良美到法国出差,公司所有的事都交给她全权处理,她已经忙到没空见浩式了。
这天下班前,浩式来了。
叩叩……他敲她办公室的门板,潇洒地站在门口,睇着正收拾桌面,准备下班的她。“嘿。”
“咦?”他突然跑来,让她相当惊讶。“你怎么来了?”
“你没空见我,我只好跑来见你了。”他的语气带了点抱怨的味儿。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这几天真的很忙……”
“我知道。”他走上前来,在她额头轻吻一记,而她立刻羞红了脸。
见她脸颊涨红,他温柔一笑。“半年了,你还没习惯我的吻?”
她娇羞又不自在,“我需要时间……”
“我也需要你给我时间。”
“ㄟ?”她不解。
“你再不理我,我会去搞外遇喔!”他像在威胁她,但其实是抱怨,是在撒娇。
她嫣然一笑,“别这样,妈妈她今晚就会回来,我明天就有时间陪你了。”说着,她看了看表,“我该走了。”
“又去医院?”他问。
她点头,一脸兴奋,“我好想可爱的干女儿,她真的好讨人喜欢。”
“我们也可以生一个。”他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分外的认真。
她一怔,又是面红耳赤。“讨厌!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真的。”他一脸认真,“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宝宝。”
迎上他炽热的眸子,她的胸口一阵狂悸。
是的,他是说真的,他绝不是在开玩笑。他们的宝宝?老天!她还没想到那件事呢!
再说宝宝也不是牵牵手、亲亲嘴就能蹦出来,而他们还没……想着,她的脸更红了。
见状,他趁机捉弄了她一下。“你在想什么坏事?脸都红了……”
“才没有,你真是……”她娇羞得抓起皮包就要跑。
“初实,”他伸出手,轻轻抓住了她,“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一顿,回头迎上的是他认真到有点吓人的眼神。
她知道他所谓送她去医院的意思,是他希望能见她最要好的姐妹滔,因为那表示她是真正的接受他、接受他们这段感情。
她知道他需要被认可、被肯定,他要她真正的、完全的接受他。
但她还没准备好,她怕在这个时候跟美嘉坦白这件事,毕竟美嘉刚生产完,她无法猜测出美嘉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想冒险,也不能冒险。
看她迟疑了那么久,浩式露出了失望的、怅然的表情。
他无奈地苦笑,“还不行吗?”
“浩式……”她为难地道,“对不起,我……”
“算了。”他笑叹一记,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将我介绍给她的,对吧?”
她眉心微微颦蹙着,有点歉疚。
“别那种表情,”他温柔一笑,在她柔软的颊上轻捏一记,“忙完了通知我一声。”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僵,浩式选择离开,体贴的他不希望初实因为此事而觉得困扰。
“那么我先走了。”他说完,又在她额头上轻啄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背身离去,初实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跟歉意,她知道她让他失望,让他觉得挫折。
他带她见了他非常要好的朋友,迫不及待地想将她介绍给所有会衷心祝福他们的人,但她至今还无法将他介绍给美嘉。
对他,她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她喃喃,“再给我一点时间。”
武藏野综合医院,妇科病房。
看着美嘉坐在床上哺乳,而宝宝用力的吸吮着乳汁的温馨画面,稍稍化解了初实先前的沉重心情。
现在的美嘉刚生产完,身材跟脸蛋都有点肿,但初实却觉得她好美。是因为幸福吧!如果没有幸福的滋润,女人是无论如何都美不起来的。
哺乳完毕,初实站起来,“让我抱,我帮她拍拍。”
美嘉一笑,将宝宝交到她手中。初实小心又温柔的抱着宝宝,熟练地轻拍她的背。
不一会儿,宝宝就打了饱嗝。
“才几天,你就很有架式了唷!”美嘉笑说。
初实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学学样子……”
这时,刚从公司赶来的美嘉的丈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ㄟ,初实,你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你总是比我早到。”
“我时间比较自由嘛!”她笑说。
他抓抓头,腼腆的笑笑,没说什么。
“女儿还你吧!”初实将宝宝交给他抱。
他接过宝宝,走到美嘉床边,然后在她脸上亲吻一记。“老婆,今天觉得怎样?”
“我很好,你不必担心。”美嘉一脸幸福地笑望着他。
“这个案子忙完,我跟老板请假,好好陪陪你跟宝宝。”他说。
“嗯。”美嘉点点头,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看他们一家幸福和乐的模样,真是羡煞了初实。
她希望自己也能组成一个有爸爸、妈妈跟小孩的家庭,她知道她会付出所有的生命,去经营维系一个家庭。
就在此时,浩式的身影钻进她的脑海之中,而他的那句“我们也可以生一个”更让她心动。
她想,浩式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就像她爸爸、他爸爸,或是美嘉的老公一样……
“初实?”见她站在一旁发呆、傻笑,美嘉疑惑地望着她,“你一个人在笑什么?”
“咦?”她回过神,“没有啊!”
“没有?”美嘉蹙眉笑说,“你在傻笑呢!”
“是吗?”她突然有点心虚,捣住了发烫的脸。
美嘉深深的注视着她,像在观察着、猜疑着什么。“初实,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恋爱?”
她一震,心虚又紧张,“没……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美嘉一脸怀疑,“我觉得你这几个月来很可疑喔!”
“你少瞎猜了。”她抵死不认,“人家说孕妇多疑,果然是真的。”
“什么孕妇?我已经生了。”美嘉白了她一眼。
“总之你别乱猜了。”
“你没骗我?”美嘉半信半疑。
“没有。”她说。
美嘉顿了顿,“我倒希望你骗我……”
她一怔,“ㄟ?”
“如果你骗我,那至少表示你确实是在恋爱。”说着,美嘉轻叹一声,“赶快找到好男人嫁了吧!”
初实知道美嘉是衷心希望她也能遇到一个好男人,然后得到幸福。
她现在是遇到了一个好男人,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美嘉。她多么希望美嘉能分享她的喜悦,但是……
“初实,”美嘉的眼睛温柔得像能融化冰封般,“我现在非常幸福喔!”
“美嘉……”她眼眶渐渐湿润。
美嘉一笑,“你也要跟我一样幸福,知道吗?”
她说不出话,只是用力地点头。
第八章
沐浴完,初实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等候今晚会飞抵东京的母亲。
因为太疲惫,看着看着居然就睡着了,突然醒来是因为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十一点……
“喂?”
“初实,是妈妈。”电话那头是良美,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有点累。
“妈?”初实再确定一下时间,真的是十一点。“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你在路上了吗?”
“我在香港。”良美说。
她一震,“什么?”
母亲的行程里并没有安排香港之行,怎么会回程中突然转往香港?
“因为天气的关系,暂时没有办法飞回去。”良美说道,“现在我们先在香港机场休息,等天气状况许可,就会原机飞回日本……”
初实担心地问道:“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良美一笑,“最慢明晚就会回去的,你不用等我门了。”
“喔,那您自己小心。”
“你才要小心。”良美叮咛着,“别忘了上警报器。”
“我知道了。”
“去睡吧!晚安。”
“晚安。”挂了电话,初实打了个呵欠。
看来,她今晚还是要独自守着这间屋子。
她家虽然跟浩式家的豪宅无法相比,但独门独院的三层楼别墅洋房只住了她们母女两人,是嫌空旷寂寞了些。
这几天独自守在家里,她深刻体会到在她担任空姐的四年时间里,妈妈是如何寂寞的度过每个夜晚。
她又打了呵欠,懒洋洋地起身,关了客厅电灯,打开警报器,然后慢慢地踱上楼去。
在床上一躺平,她很快地就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匡啷一声奇怪的声响划破了阒静,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看床头的钟,是凌晨两点。
家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她怀疑自己可能是在作梦,正准备倒头再睡,又听见细微的声响……
她的神经立刻绷紧,然后全身僵硬的竖起耳朵。
是妈妈回来了吗?不,不可能,十一点才打电话说她还在香港的母亲,不可能在凌晨两点就回到家里。
再说,母亲要是真的回来,一定会叫醒她,而不是一声不吭地摸进。
难道说是……不,不可能,警报器没响啊!
这时,她下意识地往房门口看去,透进晕黄灯光的房门底下的缝隙处,闪过一道黑影。
她心头一惊,吓得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有人在屋子里!她非常确定这件事,也非常确定那不是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绝不会因为怕吵醒她而静悄悄的进门,她的母亲会打开她的房门,跟她聊两句,就算她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偌大的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可能还有别人,她不认识的别人。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全身发抖、发冷,抓起床边的电话,她按了一个快速拨号键——
“喂?”电话响了没几声,对方就接了,但她却觉得像是等了一世纪长般。
“浩……浩式……”她声线颤抖又微弱。
“初实?”电话那头,半夜被电话吵醒的浩式惊疑不已,“怎么了?”
“浩式,我……我家里有人……”
“你在房间吗?”他的声音听来相当紧张,但口气还算冷静。“门锁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或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嗯……”她抓着电话的手不断发抖。
“别怕,我马上过去。”他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约莫五分钟的时间,初实看见窗外有闪烁的灯光,还有低音量的鸣笛声。
即使两腿发软,她还是硬走到了窗边。拨开窗帘一看,门外有两辆警车,从车上走下来三名警察。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整个人一放松,便瘫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川村小姐!川村小姐!”这时,她听见警察在外面叫喊。
而在警察叫喊的同时,她清楚地听见有人快速地从门外跑过。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打开窗户,对着警察大叫:“他跑了,他从后面跑了!”
警察一听,立刻兵分两路,一队由前门进人,一队则到后院包抄。
初实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只不断地听见吵杂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
“川村小姐?”有人喊着:“我们是松原署的警察,你在哪里?”
她披上睡袍,走到门边。“你们是……警察?”
“是的。”门外,为逮捕嫌犯而破门而入的警察说道:“嫌犯已经抓到,你安全了。”
听完,初实又迟疑了一下,“是……是真的吗?”
“你不用害怕,已经没事了。”警察似乎感觉到她余悸犹存,惊魂未定,耐心的安抚着她,“你可以出来做个笔录吗?”
“我……”她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应该开门出去,但是她好怕,她知道站在门外的是警察,她也已经安全,但她就是……
“川村小姐?”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开门出来,警察狐疑地问道:“你没事吧?”
“……”她的手抓着门把,却迟迟提不起勇气。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初实?”这时,浩式沉稳却隐约透露着不安的声音传来。“是我,你开门。”
听见他的声音,初实一时还反应不来。
“初实?初实?”门外,他的声音是那么的紧张惊慌,“快开门,别吓我。”
警察抵达、嫌犯就逮,她知道自己安全了,但直到听见浩式声音的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感到安心。
打开门,门外是他担心的脸。
“初实?”看见门后她还显得泛白的脸,飞车赶来的浩式心里一紧。
他可以想见在这段时间里,她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像是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初实眼里饱蓄着的泪水,在这一刻溃堤而出。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抓着他,像是担心他会像泡沫一样,瞬间在她手里消失。
“没事了……”浩式温柔拍抚她的背,安慰着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拚命地摇着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你是报案的永川先生吗?”一旁,警察问着。
“是的。”他将初实揽在怀里,转头回答了警察。
“嫌犯已经抓到了,初步了解应该是保全公司的离职员工。”警察简短地向他说明案情,“他是破坏防盗系统进来的,不过幸好当时川村小姐人在房间里……”
“我了解了。”他说。
是的,幸好初实当时在房里,幸好她来得及打电话给他,幸好警察值勤及办案的效率够好,幸好老天保佑没让初实与嫌犯正面迎上,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川村小姐可以协助我们做笔录吗?”警察问。
“她现在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我不认为她适合在这个时候做笔录。”浩式不卑不亢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天亮以后再说。”
“这……”虽然有点为难,但看初实还埋头在他怀里啜泣,警察也只好点头,“好吧!那就请川村小姐尽快到警局来做笔录。”
“我会带她过去的。”说着,浩式点头致意,“辛苦了。”
“哪儿的话,应该的。”
浩式将初实带回房里,让她在床边坐下。“我送警宫们下楼,你在这里……”
初实紧紧地抓着他的袖角,一脸可怜的、需要依靠的模样。
他温柔一笑,“没事的,我很快就上来。”
说罢,他轻轻拿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送走了警察,浩式关上大门,回到了楼上。
走进房间,他看见初实坐在床边,表情有点茫然。
从他刚才见到她到现在,她一直没开口说话,只是流着泪,一脸的无助惊惶。
他知道她真的吓坏了,不过庆幸的是,在那当下,她还记得要打电话给他。
要是她没打电话给他,事情会怎样发展,他真的不敢想。
说来,吓坏的何只是她,在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他不也吓到心脏都快停止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睇着她。“要不要喝水?”
她木木地摇摇头。
“那么我下楼温杯牛奶给你?”说着,他欲起身。
她伸出手,迅速地、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他一怔,转头看她。她眼里盈满泪水,像个无依的小女孩般望着他,那表情像是在说“不要离开我”。
他胸口一紧,不觉叫起浓眉,既恼怒又自责。
他恼的是那个半夜潜进来的小偷,自责的是……自己无法在她生命遭受到威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虽然错不在他,但他却忍不住责怪起自己。
他坐下,将她牢牢地拥在怀中。
“已经没事了……”他揉着她柔软的发丝,话声低沉而温柔。
她用力地抓着他,泪如雨下。
“你一定吓坏了……”他拍抚着她的肩、她的背,“我也吓坏了。”
她顿了一下,慢慢地拾起泪湿的眼帘,疑惑地看着他。
他蹙眉一笑,“真的,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其实在发抖……”
她一怔,像是惊讶,又像是怀疑。
“我好怕你会出事,如果你真的……”他眉心一拧,“我想都不敢想,我……”说着,他沉沉一叹,低头在她冰凉的额上一吻,“幸好你打了电话给我。”
初实定定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看得出他有多么的担心紧张,她相信他是真的在乎她。
在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他呢?
她应该先报警,再不,她也有其他人可以求救,例如美嘉或是……为什么她只想到他?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完完全全的依赖他、相信他,且重视他了吗?在她心里,他的地位跟分量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人吗?
在她深觉自己会有危险之际,她认为只有他才能救她?只有他才能教她安心、放心?
天啊!对她来说,他已经是那么重要的人了啊!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想跟我道谢,那就免了。”他以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片,“我不是外人……”
她眉心一皱,眼泪又涌出。
是的,他不是外人,在她打电话给他,在他飞车赶来的同时,她就知道他不是外人。
“浩……”她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你累了。”他说:“休息一下吧。”说着,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她乖顺地躺下,小手依旧紧捏着他的袖子。
“浩……式,别走。”她哑声地道。
他温柔且深情地凝视着她,反手将她的手紧握在手心之中。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他说。
几天的调适之后,初实的情绪已平静下来,而她也暗自决定了一件事——将浩式的存在告诉美嘉。
浩式一直希望她能将他介绍给美嘉认识,因为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肯定及认定。他知道在她将他介绍给美嘉的同时,也就表示她已经把他当“自己人”。
她不想让浩式失望,不想看见他脸上落寞怅然的表情,她要将他正式的、慎重的介绍给美嘉认识。
她不知道美嘉会是什么表情,但她会让美嘉知道……他是那个能带给她幸福的男人。
“浩式,”打定了主意之后,她打了通电话给他,“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工作中接到她的电话,浩式有点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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