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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追铁板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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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徐杰却斩钉截铁的推翻道。
  “为什么不可能?只要有心去找,一定找得到。”舞茉一向执勘,尤其爱上薄震宇之后,在她心中更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徐杰一副败给她的表情,“不是我要打击你,而是因为制作这只音乐盒的人是他母亲,而且这种手工是私传的,市面上也见不到、买不到。”
  “嗄?!”舞茉当场愣住无言。
  一大早进办公室,徐杰就被舞茉拉住,“我想一定还有人会做这种音乐盒的,对不对?”
  徐杰用力的瞪着她。她真是锲而不舍啊!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他将电脑一一开机,准备工作。
  舞茉跟在他后面叨念着,“那他母亲也是跟别人学的?”
  “是,听说是二十五年前,她在德国留学时,跟一位叫约翰麦奎格的老师傅学的。”徐杰回过头看着她,看她到底想怎样。
  “那就有办法了。”舞茉得意的眨眨眼。
  徐杰则露出同情的目光,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那时候,老师傅已年届九十二了,现在恐怕……”
  是喔!除非他现在还活着,但即使还活着,一百多岁的人瑞,手脚还够灵活做这种细致的手工吗?
  “既然这样,除了他母亲,一定也有别人跟这位师傅学,对不对?”她还真不懂什么叫死心哪!
  徐杰放下手上的工作,盯着她很认真的说:“小姐,这位老师傅远在德国,而且年事久远,无从查起啊!”
  她立刻摇头,自有不同见解,充满希望道:“不,能做这么精致工艺的人不多,一定会留下什么纪录之类。”
  “好吧!祝你好运。”徐杰自认没她的毅力与决心,只好这么回道。
  “谢谢!”她高兴的回到座位上,移动电脑滑鼠……
  徐杰偷瞄她一眼。呃,不是在工作,而是上外国网站?
  她要先搜寻有关音乐盒的资讯,再联络世界各地的工艺收藏家,希望有人知道约翰麦奎格这个人。
  “是她?!消息可靠吗?”薄震宇瞪着徐杰给他的档案夹,表情极为复杂。
  “绝对可靠,当年所有的文件资料显示,都证实了她的身份无误。”徐杰翻阅了好几页资料一一指出。
  “其他人知道了吗?”薄震宇又问。
  “目前只有我们知道,但相信很快的,他们即使不知道,迟早也会查出来,到时候必然引来一阵大乱。”徐杰推测道。
  薄震宇只是沉吟。
  徐杰又追问:“你要不要先告诉她?”
  他思索了一会儿道:“尽快将消息通知爷爷吧!相信这样对他和她都好。”
  徐杰却迟疑了,“你确定?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和舞茉……”
  “你不也认为他们迟早也会查出来,既然是迟早的事,早做比晚做好。”薄震宇果决的吩咐。
  徐杰又道:“这下可好了,她是薄老爷的嫡亲孙女,只要你娶了她,薄家好几百亿财产就是你的了,他们不气到吐血才怪。”
  “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薄震宇脸色阴惊的说。
  原本要进办公室的舞茉,因徐杰的话而愣在门外。
  下班回家后,舞茉脑海还是装满徐杰的话:她是薄老爷的嫡亲孙女,只要你娶了她,薄家好几百亿财产就是你的了。
  那他会为了那些诱人的财富,舍她而娶那位富有的薄小姐吗?
  舞茉坐立不安,便到车库去找薄震宇,那是他最常活动的地方,他喜欢亲自保养他的爱车。
  “你有什么愿望吗?”她靠近他装作闲话家常。
  “嗯?!”他不解的看她。
  她故作轻松的摇晃他的手臂央求,“每个人都有愿望的,难道你没有吗?说说看嘛!”
  “愿望……”他摇头,“我从没想过。”
  “怎会没想过,小时候作文都会有这个题目的。”她非要他说不可。
  “别闹了,小时候作文写的愿望怎能当真。”他转身继续整理他的车子。
  “好吧,这么说好了,有两个愿望,一个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另一个是美满的家庭,你会选哪一个?”她暗示的问。
  “如果可以的话……”薄震宇望着她,他喑哑的语音隐隐流露出一丝紧张。
  但……他会紧张?为什么紧张?他像在考虑什么,并没有马上回答,却令舞茉的内心煎熬,有如等了—世纪那么久。
  如果他的答案是……是确保他身份地位的薄小姐,那她该怎么办?又诙如何自处,她还爱他吗?爱得下去吗?同时,舞茉惊觉自己所谓的“真爱无价”受到了考验。她真的可以牺牲奉献、不求回报?即使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她也……
  她不知道,突然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舞茉举起手想捂住他的嘴,他却开口了,“我想你……陪我一辈子。”他的话令舞茉放下心来,随即又猛抽了一口气,望着他的眼神氰氲起采,她疲困的俯在他的肩上。
  “舞茉?”他伸手搂着她笑问:“怎么,太高兴说不出话来了?”
  她听了苦涩极了,因为他没说要和她结婚,只想要她陪他一辈子。
  是的,他如果跟薄小姐结婚,就可以顺利取得财产继承权,而她则“陪”着他一辈子。
  其实,她在乎的不是名分,而是无法跟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的男人。
  他的选择终究敌不过财富的诱惑吗?
  终于,舞茉查到制作音乐盒的约翰麦奎格的下落,可惜他已在十五年前病逝了,在他生前住的小镇里,有个纪念馆纪念他。
  她又写信去纪念馆问他还收了些什么学生,辗转查到还有个叫关强的学生住在泰国,是当地的老华侨。
  接着,她请假去泰国曼谷,在郊区的一幢大宅见到了老华侨关强,向他要求看一看那音乐盒。
  关强问明原由,立即招佣人去拿音乐盒来。
  当见到那座旋转木马音乐盒的刹那,舞茉眼睛为之一亮,尽管它有些老旧了,但在她眼中却如司至宝。
  “这全是用手工做的?”她轻抚精雕细琢的木马和旋转台惊叹,那精美的设计说是一门艺术也不为过。
  “没错,这是约翰麦奎格先生的经典之作,我跟着他学了六年才完成的。”他摸摸上面的小木马,有些骄傲的回道。
  舞茉听了心往下沉,犹豫的问:“那……如果要您照着重做一座,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呢?”
  关强摇头叹道:“除了时间,还要有其他的条件配合,很难。”“有多难?”不管多难,她绝不要空手而归。
  “你看,为了使音乐盒更加出色,光是上面细微的图雕就用了十五种以上的木材,依准确的裁剪镶嵌到木箱的表面,而底部的共鸣箱是用最好的木材制成,有良好的共鸣,才能使机蕊发出的音乐更加美妙柔和。”
  光听到这些就够令人赞叹,也感受到它的价值不菲。
  但关强骄傲的语气,更令舞茉觉得困难重重,“一个好的音乐盒除了本身有足够的共鸣效果外,还要加上极高工艺水准的音乐机蕊,像这座所使用的变奏机蕊共有一百四十四音,借由轴蕊在轴向的移位,利用簧片发音采组成美妙的旋律,所以木材和绝佳的机蕊,必须向瑞士或德国厂商量身订购,光是等就得等上半年呢!”
  “这么说,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来的喽?”她知道这不是工厂量产的廉价音乐盒,而是精美的艺术晶。
  关强呵呵呵的笑开来,“不止哩!还要加上雕工,经过适度的干燥、组合和修饰,没有两、三年是做不出来的。”
  “什么?!要两、三年?”真是给她昏过去了。
  她才请了三天休假,即使人家肯帮忙制作,也要干等这么久,看来这趟不想空手而归也不行了。
  “可不可以请你……”原本舞茉是想请他重制一座一模一样的,但瞬间她改变主意,“请你把这座旋转木马音乐盒卖给我?”
  就因为眼前这座略微老旧的旋转木马音乐盒带着“岁月痕迹”,应该更接近薄震宇小时候的那座吧!
  “因为有一个人很爱他母亲,但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纪念被毁了,也等于毁了他的快乐与思念,如果……能让他重获这只音乐盒,那种安慰与快乐是金钱买不到的,所以,不管多少钱务必请你割爱。”舞茉又将事情始末解释一遍。
  关强听了后啜着茶,又沉吟了许久……
  舞茉捧着旋转木马音乐盒,小心翼翼的带上飞机,从桃园机场一路捧回家。真没想到,关强被她的“真爱无价”感动了,不收分文的把音乐盒送给了她。
  在高速公路上,舞茉已迫不及待打了通电话给薄震宇,她心中回荡着他温柔浑厚的嗓音,期盼他甜言的抚慰。
  “喂厂电话另一端是个女人的声音,霎时舞茉还以为打错了,她怔了一下,”我……请接震宇。“
  “你哪里找?”那女人又问。
  从来不曾有过女人在薄震宇家逗留的,乍然听到别的女人为他接电话,舞茉下意识以自卫的口气回道:“我是他女朋友。”
  “舞茉?!”电话倏地被人接去了,是薄震宇的声音。
  “震宇,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她冲口就问。
  薄震宇缄默不语,似乎不喜欢她的探询与口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好像舞茉不说话,他就不打算出声似的。
  最后还是舞茉投降了,心中伤感但嘴里却讨好的说:“我出外去了,还带礼物回来给你哦。”
  “是吗?”他淡淡的回应,“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送朋友回去。对了,明天上午我有事不去公司,所以不能送你,你自己去上班吧!”
  朋友?!刚才那女人只是朋友,现在他要送她回去,那就表示他们的关系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是,他从来没有过跷班的纪录,这次会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那……好吧!再见。”她患得患失的挂断电话。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人还没下车,舞茉就望着对面的公寓,真的很想立刻冲上去见薄震宇,可是……他会不会生气?
  “小姐,已经到了。”司机提醒她下车。
  “噢……抱歉。”正当舞茉准备提行李下车时,蓦然瞥见薄震宇的车子从大楼车库驶上来。
  “呃……我不下车了,请你跟着前面的积架跑车。”她看见驾驶座旁的女人,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司机立刻会意,还很热心的说:“那是你老公喔,放心啦!偶不会给他跟丢的啦!”
  果然,司机猛踩油门往前冲,舞茉又担心道:“别太快,别跟得太近了。”
  “放心啦!放心啦!偶的技巧不素盖的啦!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司机继续吹嘘着,舞茉只是死盯着前方,心情比外头的霓虹灯还要闪烁不定。
  不久跟到凯悦门口,只见薄震宇把车子交给服务生,而从车内出来的女人一身时尚装扮,脸上是这一季最流行的彩妆。
  舞茉也下车,闪闪躲躲跟在两人的背后。
  唉……三更半夜提着行李又是跟踪又是偷窥的,她真是够疯了,但是,不去偷看一下,她今晚、明晚,往后每一晚都会睡不着的。
  幸好这里是饭店,她提着行李走动,也不至于太奇怪。
  接着,他们进了电梯,舞茉盯着灯号,活像个抓老公外遇的太太,确定他们停在二十八楼,她便迫不及待的冲进另一架电梯。
  唉!真惨……
  长长的门廊铺着厚厚的地毡,使她走起路来静悄悄,然而他们说话的声音却清晰可闻。
  “进来坐坐,陪我聊聊天,好吗?”那嗓音甜腻柔媚,有着明显的邀约。
  舞茉躲在转角处偷看他们——
  女人双手搭在薄震宇的肩上,那与生俱来的媚态,散发过多的邀请讯息,加上就在饭店的客房外,恐怕没几个男人可以拒绝得了。
  “很晚了……”他依然冷静自持,拉下那双纤纤玉手,反被柔柔的指尖抵住他的唇。
  “明天你又不上班,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的唇尽是诱惑,她的眼无限迷恋,在在说明她要他留下来的决心。
  他再次抓住那双极具魅力的纤指,“霜霜……”
  “好嘛!人家好久没见你,难道你都不想我?”她轻轻晃动性感的波浪卷发,放肆的眉目传情。
  没有哪个男人会放过这样的邀约吧!舞茉目不转睛的盯着薄震宇的反应。
  薄震宇托起对方的下巴,说道:“薄霜霜,你拼命诱惑我,不怕爷爷知道会怎么处罚你吗?”
  这女人姓薄?!
  难道就是上次无意间,听到徐杰所说的那位薄老爷子的嫡亲孙女,娶了她,就可以让薄震宇拥有几百亿财产的薄小姐!
  那么,薄震宇会怎样?他会跟她上床吗?舞茉看着这一幕简直心寒骨冽。
  “唔……这个时候别提那个老顽固,多扫兴……”她不依的摇摇头,出其不意的吻住薄震宇的唇,然后抓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进房里。
  “薄震宇!”舞茉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和眼前的暖昧,立即跳了出来。
  突来的吼声,令薄霜霜错愕万分,而舞茉自己也愣住了。
  因为当她看见薄震宇冷峻的目光,她就后悔了,后悔刚刚的冲动。她再怎么爱他又如何?她该用什么立场、资格责问他?这令舞茉感到彻底的沮丧。
  “你跟踪我?”他语气很轻,却异常的冷。
  哼!是又怎样?
  舞茉拉不下脸,硬拗道:“谁要跟踪你,这是饭店我不能来吗?”
  他无意理会她的狡辩,斥责她,“来做什么?你不该来的。”
  他没有丝毫的愧意,反而那语气分明就是怪她破坏了好事,这令舞茉的忍耐到了极限。
  天晓得她多么害怕失去他,所以,为了讨好他,她想尽办法、耗时费神为他找寻“快乐”。
  然而此刻他的乓应,舞茉就知道自己已失去了他,或者说,她从没得到过他;
  “她是谁?”薄霜霜睥睨的望着她。
  “我特助的助理。”他淡淡的回道。
  “我只是……你特助的助理?!”连朋友的关系他都不愿承认,舞茉气到发抖。
  够了,连朋友的边都沾不上,那她还能争什么?这样被他践踏她的自尊、鄙弃她的感情,她真是笨得可以去死一百次了。
  这次,她不再心软,狼狈却没有犹豫的掉头离去,除了因为他的无情,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还有更可悲的是,薄震宇没有挽留她,更没有来追她。
  舞茉恨不得杀了自己。对那使她带着羞辱和痛苦直坠地狱的魔鬼,她还想期盼什么?
  第八章
  天亮了,折腾了一夜,舞茉半点睡意都没有。
  她忘了昨晚是怎么回到家的,但最悲哀的是,她没忘记把那座旋转木马音乐盒带回来。
  她好想扔掉它,却万般不舍。
  想来想去,她打了一封辞职信,再把音乐盒打包起来,拦了车到公司去。
  ,
  “这是给你的,这个……请你交给总裁。”舞茉把东西全交给徐杰。
  徐杰一看是辞呈,立刻问道:“总裁知道吗?”
  “我是你的助理,他没必要知道。”她尽量轻描淡写,仍掩不了负气的语调。
  “那我不准你辞职。”徐杰听出端倪来,自然不肯答应。
  舞茉不禁苦笑,
  “不管你准不准,我都决定辞职了。”
  “为什么?”
  他问。
  “因为……想换个环境。”她答得口是心非。
  徐杰猜测的问道:“是因为总裁?”
  她咬着唇摇头。
  “舞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万分关心的追问。
  “我、我……”望着他关心的眼神,舞茉一阵心酸不已。
  同事间都有关怀之情,而她与薄震宇的关系,远比不上同事情谊?
  “说来听听,也许事情并不是糟到非辞职不可。”徐杰猜想这与薄震宇脱不了干系,只好先安抚着。
  此时,外头却有声音传来,“唷!你这儿变得有人味了,种了盆栽,还养了一缸鱼,怎的,受啥刺激了?”
  舞荣立刻认出这声音就是昨晚那位薄小姐,她不想冤家路窄,黯然转身想离去,但回头一看,薄震宇和薄霜霜已经走进来了。
  “咦?小助理也在啊!”
  •;  她见到舞茉就语带讥讽。
  “薄小姐,刚回来一定很多地方想去吧!有没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徐杰站出米打圆场,并将舞茉的辞呈交给薄震宇。
  薄霜霜扯出一抹微笑,算是礼貌的回应了徐杰,一双媚眼全放在薄震宇身上。
  舞茉再也不想受这种刺激,只想赶快离开,但她的目光一样放在薄震宇身上,收也收不回来。
  因为他很快就要和薄小姐结婚,她害怕再也没机会靠这么近看他。
  然而,当薄震宇看了她的辞呈,却说道:“我不准你这样无理取闹。”
  一句慰留都没有,竟还冷静有理的编排她的错?舞茉气炸了,亏自己还离情依依。
  她受不了他的淡漠,大吼道:“我才不是无理取闹。”
  他还很严肃的责问:“那又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因为……你到底爱不爱我?”最后,她问得好哀伤、好凄苦、好心痛。
  薄震宇脸色一沉,目光乍凛,“现在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从不说爱她,她以为有一天“真爱无价”会感动他的,但来不及感动他,她就被打败了。
  他残忍、无情、冷酷……还该死的至都用在她身上。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了,是她自作多情忍不住要跟他纠缠,只要能做他唯一的那个女人,一切她都甘之如饴。
  显然,她太自以为是的高估了自己,有谁可以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而无动于衷的?所以,活该只有她独尝失望、伤心的滋味。
  “我知道……我问了个蠢问题。”舞茉虚弱的自嘲道。
  如果真爱是无价、真爱是牺牲奉献、真爱是不求回报,那么,她为什么要心痛、要伤心?
  “舞荣……”她哀恸的声音,骤然令他心痛。
  她仰首望进他眸里,苦涩的说:“你赢了,你是对的,真爱是有价,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会痛苦、会绝望、会不甘心,我错了……”
  自始至终她都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当她含泪离开的那一刻,薄震宇照例没有挽留她,可见她还低估了他的冷酷。
  回到家,舞茉又本能的看向对面的高级公寓,这次她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她发狂的奔了过去,一口气跑进薄震宇的屋里。
  她开始翻箱倒柜,把她的衣服、内衣裤、牙刷、梳子、丝袜、拖鞋、化妆晶、CD光碟、书本杂志……一古脑扔进大大的垃圾袋里。
  原来,这段月子她已经是“住”在这儿了,她不舍的在屋里绕着走,跟每一个角落说再见。
  他们曾在这张沙发上疯狂做爱;曾依偎在地板上听音乐;曾流连在阳台上看星星;曾在厨房把香槟喷洒了一地…
  然后,她又走到他的车库做最后“巡礼”,他共有十二部车子,每部都有一个位置摆放,而她却始终摆不进他心里一个小小角落。
  他爱他的车多过爱她,不!或者说他根本没爱过她,可恨的是,她一直、一直不断的以为自己可以感动他,有一天他会爱她。
  为什么还不放手?放手吧!也放过自己。
  但她却妒恨起这些比她“幸运”的车子,心中蓦地兴起恐怖的念头。
  舞茉冲回屋里,拿了车钥匙关掉所有的警报系统,决定让自己放肆一次。
  “砰!锵锵!”
  她用榔头奋力一敲,车子的玻璃应声碎裂,接着是引擎盖翘起,车身全是凹痕脱漆。
  砸烂他的车还不够,舞茉把心一狠,连车子内的零件也拆下来,名贵的皮椅割成碎片……
  等砸到不行了,她还握紧榔头喘气,看着一排废铁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筋疲力竭伪回家去。
  开门时,背后有人靠近问道:
  “白舞茉小姐吗?请留步。”
  她循声回头,看见两个中年男人盯着她,“你们……”
  其中较年长的一位,说道:“这位是程其胜律师,我是宏富集团前总裁薄仰天的管家宋祈,我们是代表薄老爷邀请白小姐去薄家大宅一趟,可是,这几天我们一直试着联络你,都联络不上……”
  “等等,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舞茉大吃一惊,差点吓得腿软。刚刚才砸了薄震宇的车子,薄老爷马上就来找她算账?!
  “我们绝对没弄错,”程其胜出示手中文件严谨的回道:“经过严密的调查,白小姐的身份是自家的养女,二十一年前……”
  眼前,这位坐着轮椅,手上插着点滴的老人正打量着舞茉,“孩子,你站过来一点。”
  程其胜示意她往前移步,“小姐,这位就是你的亲爷爷,薄仰天老先生。”
  薄仰天虽然面容干瘦,但从炯炯的目光,不难想像他平时的威严,“你就是舞茉?”
  舞茉轻声回道:“是的,爷爷。”
  “你肯原谅我?”他颤抖的噪声,显示出有多激动。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爷爷宽心养病吧!”舞茉握住他干瘦的手掌安慰道。
  “唉!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我的偏见与固执,就不会害得你父母早逝,而你流落在外受这么多苦。”他回忆往事,充满了悔恨。
  “不!爷爷别这么说,这些年我的养父母视我如己出,给我家庭温暖,我一点苦都没受过。”她微笑道,不愿见到老人家心怀愧疚。
  “很好,看来你的养父母把你教养得很好,他们给你充分的照顾和爱,让你有一颗宽容的心,这也是我这辈子最欠缺的,才会因为门户之见,逼走你母亲,害你父亲自杀,最后,我竟然残忍得把一切过错算在你母亲身上,继续逼得她走投无路……”薄仰天闭上泪眼,迟来的觉悟已无济于事。
  这些往事,舞茉事先已由程其胜的转述,了解当年的往事,只不过事发突然,她还有些疑幻似真的不实际感。
  “老爷,”宋祈忙劝道:“现在把舞茉小姐找回来,应该高兴才对,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对……”他辛酸的点点头,“我时日无多了,能找回舞荣,应该高兴才对。”
  这时,佣人恭敬的上前禀报,“大少爷和三少爷要见老爷。”
  薄仰天摆摆手,不感兴致且略带苛刻道:
  “告诉他们,我现在还好得很,还没到宣布遗嘱的时候,叫他们回去吧!”
  接着他看了舞茉一眼,又叹了口气,“要他们这星期六全都回来吧!也该让舞茉认识他们。”
  “老爷,您也该休息,别太费神了,舞茉小姐的事来日方长。”宋祈招来看护,将薄仰天送回房里。
  望着他的背影,宋祈似有感而发道:“舞茉小姐,感谢你对老爷的谅解,让他晚年有所寄托。”
  舞茉腼腆微笑的回答,“他是我爷爷,毋需说什么谅不谅解的。”
  “难道你一点也不怪他拆散你父母,导致你沦为孤儿?”
  宋祈追问。
  “也许我父母会怨恨他吧,但我一直过得很好,没有必要恨一个抱病的老人家。”舞茉想起了徐杰曾说的,薄震宇在他一手造成的恨意下成长,相信有太多人恨他,但她却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她并不打算加入恨他的行列。
  夜里的都市光影流动,薄震宇更是感到寂寞,一闭上眼,就会出现舞茉甜美的微笑。
  回到屋里,她曼妙的胴体仿佛就横卧在床上向他招手,空气中弥漫她的气息,一日三餐少了她陪伴,他就完全失去食欲。
  他想她想得都快要发疯发狂了……
  这全拜爱情所赐,爱情令他愉悦、令他痴狂、令他迷失,也令他禁不住的着魔了,所以,他一不小心就让舞茉进驻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心……
  爱情也太可怕了,即使以往能让他止痛疗伤的工作,也宣告失效,他每天几乎是枯坐在办公室发呆。
  “别告诉我说你会难过伤心,你根本不该……”
  徐杰突地住了口,瞪着回头看他的薄震宇,叫道:“你真的这么难过?双眼无神、面容沮丧,还像老了十岁咧!上次离婚也没见你这样过。”
  没错,他从未见过薄震宇这副德行,就算穿着笔挺的西装,也掩盖不了他的失意,记得那次闹离婚,他眼底只有生气、愤怒和暴躁,而不是这副失魂落魄模样。
  薄震宇没说什么,也不否认。
  徐杰咳声道:“你根本不该让舞荣误会你和薄霜霜的关系,为什么不解释呢?我也不懂,你为什么还要接近那个女人,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其实,我也不懂,舞茉的‘真爱无价’令我很不安,我不晓得该和她如何发展下去。”他痛苦的把十指深深插入发问,感到前所未有的胆怯与软弱。
  “就因为这样,你才害怕的想找别的女人,分散你对舞茉的感觉?”徐杰同情的看着他。
  薄震宇低头默认了。
  “你爱不爱她?”这家伙做什么事都精明果断,唯独对感情放不开。
  “我……不知道,我喜欢和她在一起,却又害怕关系太亲密、太依赖。”他抬起头,眼神是少见的迷茫。
  “但不可否认,她是个好女孩,而且是很爱你的好女孩,
  看看这座音乐盒,我都能感受到,难道这还不够感动你吗?“
  徐杰看到桌上的旋转木马音乐盒,都忍不住要对舞茉肃然起敬。
  “就因为她太好了,我爱不起。”他甚至怕自己会伤害了舞茉。
  “爱不起?”徐杰霍然大怒,骂道:“妈的!不是你爱不起,更不是舞茉好不好的问题,说穿了,你不过就是害怕自己受伤!你太自私了,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在伤害她了。”
  薄震宇僵在那儿,他无法否认徐杰的指责,但舞茉的“真爱无价”如此的专注坚持,确实令他无端的害怕。
  “每个人最终都会死,结果是一样的,但活着的过程每个人未必相同,有人活得平庸无奇、有人活得精彩绝伦,也有人
  活得刻骨铭心,但机会只有一次;你永远不知道你会错过什么,然而,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总比到时候完全失去了,再也没得爱好吧?“徐杰拍拍他的肩。
  他看了徐杰一眼,似乎很讶异他这番话,像个战鼓擂动他的心。
  然而,沮丧依旧袭击着他,“但我已不再相信爱情这种捉不到、摸不着的隐形玩意儿,这年头哪有人会为爱结婚的?为恨离婚倒是见多了。”
  “那只是你一次的婚姻失败,对感情有所偏见,难道舞茉就活该受罪?”徐杰频频为她抱不平,但薄震宇却眼色莫测,低头不语。
  有些事旁人再怎么劝,当事人想不通也是没用的。
  徐杰爱莫能助,
  “薄老爷下令了,星期六要回去大宅聚餐,应该是要向大家宜布舞茉的身份,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了,好好把握吧!不为那些恩怨财产,为了你和她的幸福。”
  他保持缄默,伸手拨动旋转木马音乐盒,让它发出优美的旋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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