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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噢啊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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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租了房子。我说我白天看见拉吉了,他光着一双脚在走路,方君说了句:“那小子!”我看到方君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许多。那个星期天,我和方君两人呆着无聊,她提出去找拉吉玩,我们到拉吉那里打了半天麻将。
我到拉吉住的那幢房子时天已很黑了,拉吉的房黑黑地没有人。我下到二楼从窗户往里面看,方君坐在拉吉身边在看打麻将,他们两人挨的很紧。我在窗户外看了一会进去了,方君看到我往边上坐了一下,拉吉抬头看了我一下仍旧打麻将,我没出声音站在边上看。
那一桌有两个人站在边上看。老板娘见我进来就召呼再开一桌。边上一人说人不够,老板娘说,你们站着看的三人再加上拉吉的女朋友正好打一桌。拉吉对老板娘说,你莫乱说,是那个的女朋友?
老板娘说,是哪个的,不是你的是哪个的?
我脑子里混乱一片,转身就出来了。我刚走到楼下方君就在后面喊我让我等她。我没停,我直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方君追上了我,她拉住我的衣服说,你想错了,我实话对你说,我是来找拉吉要钱的。
我一听感到奇怪,就问她要什么钱。她说去年拉吉向她借过钱。我问她借了多少钱,她说1500块。我问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她说是她母亲给她的学费。她们要毕业了,她们系催她要欠的学费,如果毕业时交不上,就不发毕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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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拉吉借钱去干什么?她说借钱去打麻将,全输了,到现在还没要回来。
我问她共欠多少学费,她说欠3000。我又问另外1500去了哪里?她说借给她一个做生意的表姐去做生意,她表姐去年下岗了,她表姐夫不管她表姐,她已给她表姐打了电话,她表姐下星期就来还她。
这就是方君,这就是乱七八糟的事不断的方君。欠了学费,学校肯定会扣毕业证。
拉吉什么时候还钱?我问方君。
他没说什么时候还,他只是说打麻将赢了钱还。
他如果赢不上钱你的毕业证就不要了?我气不打一处出。
他这段时间手气不好,前段时间好一点,打麻将全靠手气,如果手气好一晚上就赢回来了。
我无话可说了,我也说不清楚我怎么就和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搅在了一起,我把很多的精力花在了她的身上,而她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
你不要生气嘛,事情肯定会有办法的。方君拉住我的胳膊撒起娇来。
我一点力气都有没有,也没有心情理她,我抬起胳膊甩开她的手,我敢到我拖的是一个黑夜,是一个越来越黑的黑夜。我在这个黑夜里胸闷气短,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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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噢啊噢<;50>;
50
学校招开全国第十届诗歌研讨会的晚上,我和阿武到学术交流中心去找李木子,李木子是一家报社副刊部的主任,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在此以前他已发过我们的几篇稿子,我们找他的目的就是和他拉拉关系,以便他能更快更多地发我们的稿子。
我们在住宿登记本上查了一下没有李木子的名字,但是我看到了一个李子的名字,我问大堂服务员,这个李子是不是报社的,服务员说好像是,我们找到房间敲门,敲诈了几下里面商有响动,我们就在外面的走廊下等他。
天已经暗下来了,重庆冬天的雾气在桂圆舞厅的音乐里飘浮着,穿越着。路灯苍白的光芒把雾气迷迷濛濛地照向四面八方,我们身边的树木都像水洗过一样,湿露露地静默着。舞厅里舒缓的舞曲和着夜色中四下里飘舞的雾幔把我们塑成了两尊石像,静静地任舞曲穿越,任雾幔浸溶。
到中场时舞厅里的舞曲换成了强劲的迪士高,里面有几个人出来,我注意着学术交流中心的门口看有没有人进去,从门口往里面数着窗户看李子的房间灯亮了没有,我数到第四间时停住了,房间里面亮着灯,而且里面有人。确切地说里面有两个人,在床上,男的在女的身上正在动做着。我看看阿武,阿武在我的边上仍把目光投在雾中若影若幻的校园的美景之中。我看看里面,再看看他,他的执着和我内心的好奇和灼热,使我暂时把我看到的让我的心砰砰直跳的情景没有告诉他。
女人用两条腿环抱着男的腰,男的用手支着床,屁股一撅一撅地正在女的身上动作着。在此以前我只在录像片里看到外国人作那事,现在中国人在我的眼前真人真事地在表演,我一下子浑身燥热,呼吸急促。我看看身边的阿武,阿武仍背对着窗户,面向校园夜色,也许他看的更远一些,他看到了重庆雾中的景色。我拍拍他的肩膀,他回头看我,我指指窗户里面,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进去。
我日他妈哟!我日他妈哟!阿武一边看一边嘴里呢喃着一边又往窗户边上凑。
我们站在窗户外面的雾中,里面的人看不到我们,而我们可看见里面真真切切的表演。
男的在女的身上动作了一会就翻过身下来了,我们看着男的下面红红地直直地慢耷拉下来,而他本人已先于他的下面早在床上四仰八叉地没了一点生气。
女的光着身子进了洗漱间,一会光着身子出来了,她的胸部很饱满,在房间里灯光的照射中有一层光亮。她上到床上把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头就像小孩一样偎在女的怀里,女的呈现给窗外的是光洁的脊背、肥大的臀和臀部下面雪白的大腿。
我日他妈哟!我们前面敲门时他们就在里面干事。阿武一脸的难过。
是啊,直到我无意间看到里面,我们在外最少站了半个多小时。
别不高兴,就当我们看了一场免费黄色录像!我对阿武说。
我日他妈的,这里是大学的校园,你以为是什么地方!阿武气呼呼地说。
大学校园怎么了,大学校园就不干事了,大学校园里干事才更安全。我说。
找李木子的主意是我出的,阿武本来不想来,我说找到木子李我们也可以去看看举人,举人也分到报社了,看看他过的怎么样,如果在副刊我们还可以给他投稿。
举人临毕业前还我两块钱,我都忘了这件事,一般四川的同学借几块钱就当是儿子向老子要的,这不是我故意贬低四川的同学。我有个同学从大一到大四向我借了四年钱,他也真有耐心。大一刚开学不久他在电影院门口向我借了十块钱,这十块钱他没有还我,又开始在不同的场合向我借钱。大二时他谈了女朋友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是他还是碰到同学就借钱。我不知道别的同学有没有人借给他,但是我自从我第一次借钱给他,他没还后,直到大四毕业前夕他向我借五块钱买一块面包时我都没借给他。举人还了我两块钱他就走了,下午吃饭时我买了两瓶罐头到他们宿舍给他送行。我到他们宿舍他正就着碗里的饭菜喝着一瓶翠屏春。举人有几个粘贴本,我坐在他的床上他拿一本全是诗的粘贴本让我看。他的一位同学凑了过来,他一坐到我们边上就拿起我放地桌上的罐头,说一声打开吧!就拧开往口里倒。一次我和曾皮晚上回来,一个同学从外面买了面条进来正好碰到我们,那位同学让了一下我们问我们来不来一点,曾皮就接住那位同学的碗捞了一口。一次我在电话亭里等电话,一个男生打过了电话但是没给钱,男生手里捏着钱就是不给女收费员,他一再说那个电话的钱算错了,他打电话的时候看了自己的手表,没有像收费员说的那么多,他在那里磨过来磨过去就是不给钱,那个收费员让他往学校去反应他又不去,那个收费员抓住他的手从手里面抢他的钱又扳不过他,在边上打电话等电话的人看着都觉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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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噢啊噢 (51)
51
方君以要帐为借口,几乎天天和拉吉在一起。我也不清楚拉吉哪能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玩。
方君说,拉吉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他骑着的摩托车,住在外面,成天在麻将馆里玩着,一日三餐都在馆子里吃着。
一天我从中午等到下午也看不见他,我去拉吉住的地方去找她也不见她,我往回走的时候看见拉吉带着她从我的身边飞驰而过。方君穿着我用我的生活费给她买的裙子,裙子在飞驰的摩托车后面随风飞舞着。
他们肯定看见我了,我的身高一米八一,我的体形粗壮,我外八字的走路姿式,我仅有的两件T恤衫,这些都可以让熟悉我的人在很远的地方就能认出我来。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干了什么,又要到哪里去。我想喊住他们,但是摩托车很快的速度使我刚发出“啊!”的声音后就让我的嘴巴凝固在重庆燥热的街头。
方君带着我在一个晚上找拉吉要过帐,我的意思是拉吉现在不给钱行,肆他写一张欠条给方君,只要他写了欠条,我们就可以拿着欠条到他们系里找他的领导。但是方君臣进去了很久不见她出来,我在外面等到了很久怕她有什么事就推开拉吉住的房间的门进去找她,我一进去就看到方君手里拿着一支烟趴在桌了上哭。拉吉见我进去从桌上抓起桌上放的一包烟主出去了。
我问方君怎么样了,她说她说什么拉吉都不写欠条,他答应还钱,但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看着方君的那个样子我真想扇她几个耳光,你她妈的要不来钱还抽他什么烟,你有本事借出去就有本事要回来,你借的时候怎么就不让他给你写借条。我气的不行,方君反而说反正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她现在天天跟着他要。
第二天方君被她们年级的辅导员叫去了。
中午的时候她一脸灰色地来找我,她还没吃饭。我拿了碗陪她到饭堂。我问她钱要到没有,她说没有,。她吃了一会饭说毕业证要不要都没有关系,反正她原来的学校,镇文教办,南部县教育局都知道她来重师学习过。我说,你说的没错,你们学校,你们教育局都有知道你来学习过,但是你学的怎么样,拿到文凭没有,你回去要重新分配工作,他们肯定要看你的毕业证,看你的文凭,你在学校学了两年,你的毕业证才是唯一的证明。
方君听了我的话,坐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我问方君她们系找她干什么。我昨天在饭堂吃饭时赵海萍看见我对我说她们的辅导员在找方君。方君说,这几天,她到拉吉的系里的收发室去查过拉吉的汇款单,她想如果有拉吉的汇款单她就拿出来自己去取钱。为又是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是拉吉的汇款单真的来了,他们系的收发室凭什么要给你。方君在拉吉系里的收发室问过两次后拉吉系里的收发室的老师直接把情况报给了她们系里,方君系里要求她立即停止她这种无理行为,否则她们系里将处理她。
那次我把方君从拉吉住的地方拉回来她的第二天,她劝我不要再去拉吉住的地方找她,她说拉吉当着她的面讲,拉吉如果再看见我就要打我。她还说拉吉告诉她他现在有了一条找钱的路子,拉吉经常在外面混,认识很多外面的人,农大附近一个贩毒的人看上了他,以拉吉学生的身份去贩毒,是最佳的人选,拉吉已答应那个人了。
方君的辅导员对她批评后要她尽快把欠的学费交上,她们系里已开始给毕业生写鉴定了,如果她在月底交不上学费,她们系里就要把她的档案退回她原来所在的县教育局,把方君作自动退学处理。方君从她们系里回来直接来找我,她现在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在饭桌了坐了半天对我说,你给我想办法借点钱,我给你写个欠条。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一切都有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现在要我来给她收拾。我家里每月给我三百块生活费,我每月往饭卡里充一百,还有两百买几本书,买生活用品。以前我的生活费都是我父亲按月给我寄的,和方君在一起后我向家里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一次向家里撒谎说我上体育课时不小心胳膊弄伤了,要家里马上寄钱来。我的家在农村,弟弟妹妹都在上学,我的父母已为我们费尽民了血。
我想到了我的亲戚,向他们借,但是很快被我否定了,我一向亲戚借钱,我家里很快会知道,我一下向亲戚借三千块钱,肯定会在家里引起恐慌,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在学校里出了事。我想向我的朋友们借,但是我在老家的朋友中现在挣钱的也没在几个,有一个初中时的朋友在外面做生意情况好一点,我向他借钱他一定会借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还给他,别人做生意挣一点钱也不容易。
我边分析边向方君说,她在边上鼓动我,要我马上就动身回家,我回家的路费也算在她的身上。
我还是没有答应,我不想再让方君牵涉我过的精力,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在方君还在学校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管管她。
重庆噢啊噢 (52)
52
我在音乐厅一连请了几个女的没请动,这他妈的真是怪事,以前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坐在边上分析了一下原因,是我太急了,我不应该请了这个不动时马上转身又去请另外一个女的,而是应该请这个不动时等一曲舞曲结束后再去请另一个女的,或者请这个女的不动时走远一点,到另一个地方等到下一支舞曲开始时再请别的女。近在只咫的两个女的最注重这种感觉,你请第一个她不动是做给另一个女的看,一开始就有人请就会感到很有面子,她不动,显得自己很有魅力,她不动时你又去请另一个女的,那个女的动了显得自己没有魅力,不如前面的女,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俩人都有不会动,更别说坐在一个地方的第三个女人了。而我请了几个不动时我自己都没了一点信心了,我看着舞池里黑影丛丛的人群,自己的心情也灰暗了下来。
我在舞池边上转了一会,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进去拿出烟点燃一支,把烟一口一口地吹到前面我请她跳舞她不动的女人身上,头发上。我吹第一口的时候她看了我一下,第二口时她又看了我一眼,我向她吐了第三口时她起身走到离我不远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我心灰到了极点。我转了一下身体,把烟又往我第二次请跳舞时没动的女人身上吹,我吹了第一口那女的嘴里嘟弄了一声走开了,她肯定在我吹第一个女人时看到了。
一支烟很无聊地抽完了,我把烟头往舞池边上一扔,在扔烟头时我想过把烟头用中指一弹,让烟头在舞厅昏暗的音乐的空中划出一个红色的弧线,落进舞池里随便那个男人的衣领里或者随便一个女人的低领胸部,这样就会使舞池里跳舞的男人或者女人失声尖叫起来,那一声疼痛的尖叫比舞厅里中场放迪士高音乐时刺目的灯光更让人颤抖一下,受惊一下。当然,在此以前舞厅里的男男女女都是胸对胸肚肚,欲望贴着欲望,欲望抱着欲望,那一声尖叫会像一把利剑一样让舞池里的男人女人的欲望拦腰折断。
但是我没有扔,我想扔,但是我不敢扔,我一扔就会大剐临头,舞池里的男人们就会冲过来对我一顿拳脚,重庆男人火爆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就是在舞厅里沉迷在欲望的怂恿之中没有看到烟头从我的手中飞出,舞厅里穿着制服转来转去的保卫人们欲望的保卫人员也会抓住我,就是保卫人员也没看到我,我用烟雾调戏过的也就是对面我把烟吹到她们脸上的女人,也会当场站起来向人们揭发我,重庆女人的脾气也是和男人一样的火爆。
所以我只好把我准备用来做恶做剧的很无聊的烟头,很无聊地扔到离我脚一米多远的舞池里。幸好,我的烟头刚落进舞池里,我的身边来了两位女人。
这两个女人年龄都有点大了,穿着紧身的衣服使她们的上身能凸的地方都凸了出来,临来舞厅时洗过头发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还飘着浓浓的香味。这种洗发香波味道我很敏感,去年一家商场和一个单位联合搞了一个抽奖活动,这个活动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每一个奖券都能获奖,最低奖品就是一个他们称谓的一瓶价值六元的洗发香波。抽奖活动共举行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几个回族人算了一下奖台上的两辆汽车和其他奖品后把剩余的奖券全部买了下来,他们全部打开以后发现里面只有两辆自行车而没有一辆汽车,这就完全成了一个骗局。抽奖的人们一时间气疯了头,几个人开始用满怀中奖的洗发香波直接袭击举办者,但是主席台上的举办者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一跑了之,中奖者们直接冲击主席台后面的国营商场,用砖瓦砸破了商场的玻璃橱窗,有几人冲进去拿了里面的东西,眼看着一场声势浩的大抢劫就要发生,但是几个街口刺耳的警报声一下子划破了天空,穿着防暴服、拿着盾牌、警棍的警察铺天盖地而来,抢东西已不成了,气愤的中奖人们只有把自己怀中的一瓶瓶的洗发香波愤怒砸在街道里。当然,警车在很远的地方嘹亮的时候我就冲出了人群,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如要被警察当众给上一棍子或者当众从头到脚地被摸上一遍,我感觉同当众扒光了衣服没什么两样。这件事情过了两个星期,街道上还有浓浓的带有一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街道里的味道淡了,但是这种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仍在这个城市的女人们的头上绕梁不绝。
而我身边的这俩个女的一进来我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浓浓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她们俩在和的身边站了一会,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用手摸着我身边的两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个人打扮的一个模样,戴着一个发型的假发,上身一件白色的线衣,下身一条黑色的皮短裙。她们望望舞池里一对对贴在一起和男女,又看看座位里面偶尔几个的闲人,我敢肯定,她们肯定是很久才来一次舞厅,而且一进来就很想有男人请她们跳舞。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灰暗,见到这俩个女人稍微好了一点,除了黄瓜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除了年龄大一些以外,其他方面我还是感觉不错。又一支舞曲响起用的时候,我伸手请了俩人里面脸盘大一点,胖一点的一个,我感受到这个女的身体稍微匀称一些,我一伸手她就起来了,我先到了舞池,我的手刚拉住她的手,她就和我抱了一个满怀,除了头发上浓浓的黄瓜香味的洗发香波的味道,我甚至还闻到了她嘴巴呼吸时发出的饭菜味道,如果在以前,我在舞厅里一遇到这种情,跳上几步我就把她扔在舞池里自己走掉了。但是今晚不行,我已经在舞厅里呆了很久了,我再不找个女人跳上一曲就连先前我请不动的,现在在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女的都会笑我,我得抱着这个女人在舞池里转上几圈,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让其他人,尤其我先前没有请动的几个女人看看,让看到我请不到舞伴时心情灰暗地坐在一边的男人们看看,我能请到舞伴,而且我现在舞伴的身段、姿色都不比他们的舞伴差。
第一支舞曲结束时我把舞伴带到了我请她时的座位前的舞池对面,这样确保她不会回到座位上去坐下而我下一曲请她时她会再和我跳上一曲。
可以说这个舞伴的舞技很一般,她只能跟着我的脚步前进和后退,这样跳起来很吃力,我几乎是拖着她的舞池里走路。
你以前很少来舞厅吧?一曲又开始时我问她。
很少来,我跳的不好,女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
多来几次就好了,我说。
这是第一次来,以前没来过,她说。
那你平常晚上干什么呢?我问她。
白天做生意,晚上累得不行一回来就想睡觉。
你做什么生意?我问她。
做服装,你要买衣服我可以给你便宜卖。说起服装她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的店铺在哪里?我问她。
在地下商场。
地下商场其实不在地下,是穿过一坐山的山洞。这类山洞在重庆很多,抗日战争时期作为战时培都的重庆,山洞不仅用来躲人,还躲着战时中国的工业,现在很有名气的四川仪表厂,很多车间还在山洞里。
那时我和燕子谈恋爱,一个星期天,重庆还是那种密密的只能用脸面感觉到的雾雨。我和燕子在街上转了半天转到地下商场。商场本来是连接一坐山两边的两条最繁华的商业街的,但是山洞里面洞两边又开了很多洞,这一个个洞连着的洞就是一个个商铺。我们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燕子扭了两下肩膀说,这里面到是很热火,那时刚到大二,也刚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学习走上了正规,周末闲暇时间就去追女同学。那时候也什么都不懂,就是在寒冷的冬天也不知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女同学的肩膀上,去俘获她们需要温暖的心。
我在54号铺,你有时间来我给你便宜卖。舞伴在我的怀里说。
好啊!我有很多朋友,我还可以带他们来,到时候你要便宜一点啊,我说。
女人很高兴,本来就靠着我的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她嘴巴里的味道扑着我的鼻子,我把头往仰了仰,让她嘴里温热的带着饭菜的气味从我的肩膀以下传出去。
和你一起来的是你什么人?我问她。
是我表妹,她家在三角石,来这里玩的,她说。
我纯粹是没话找话,我怀里的这个女的让我升不起以前和别的女人们跳舞时的感觉,现在纯粹是她抱着我在跳,我机械地跟着她,随着她的混乱无章的节奏在跳池里走路。一曲结束后我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表妹一个人在那里坐着,她一走过去就说,你没跳舞呀,你一个人一直坐在这里呀?
本来是一句平常的问话,被她有点夸张有点卖弄的一问完全变了味道。其实我在舞池里一直在注意和舞伴一起来的这个女的,我和舞伴在跳第二曲的时候有一个矮个子男人请了她她没动,又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请她她也没动,第三个男人去请她她动了,但是她和那个男的只跳了几步她就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舞伴在她表妹身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了,我站在她的旁边等着下一支舞曲响起,当然我可以走开,到另一个地方再去找舞伴,但是我没有动,舞会刚开始时我已错过了机会,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请不到人而这边的这个舞伴又被别人请走了,今晚的舞厅里我就成了最难受的男人,最灰心的男人,最失望最失落的男人。
舞曲响起我又拉起了舞伴,舞伴到舞池里看到她的表妹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问我,你怎么不请我的表妹跳。我说,你表妹哪里有你好看!
一句话很受用,舞伴的脸贴上我的胸膛说,好看啥子哟,我都老了。
不老,我感觉你一点都不老,你在舞厅里能看到老人吗?你难想到舞厅,而且能到舞厅来跳舞就证明你的心不老,就证明你的精神没老,人活着不就是活个心情,活个精神吗?我说。
你倒是很能说。我感觉到她在说话的时候身体更紧地贴到了我的身上。一曲结束,我把她带到了舞厅外面的石凳前。我们一坐到石凳上我说一把把她拉进了怀里,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直往上伸,我准备伸到她的胸衣下面再往前一转摸到她的胸前,但是就在我伸到她的后背准备往前转手时,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刚刚才认识,她说。
你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你。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力转伸进她衣服里的手。
莫要这样,我们才刚刚认识,这样不好。她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放松。我知道来舞厅的人都有是来找感觉找刺激的,当然来这里的女人也是,不来找感觉找刺激放着好好的家不呆着跑到这里干什么?尤其四十多岁的女人,更是欲望旺盛,一贴上男人,身体就像没了骨头,一百多斤挂在你的脖子上,随你摇摆。
那就算了,我去请别的女。我装作生气的样子,起身要走,我一进到舞厅里面,她又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又把我拉出了外面。
像以前,我遇到年轻的姑娘,我肯定是先吻着她们,等到她们身软如泥后再把手伸进她们的衣服里面,但是今晚不行,今晚这个女的我实在是不想吻她,我只是想直接得手。我把手又伸进限她的后背,但是她又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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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这样,我的小孩都有你这样大了。她说。
我一听就成了泄气皮球。
这是什么地方啊!来这里有的人还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的儿子,想起自己的家。
但是我又不想让到手的猎物就这样因一句话就让她走掉。
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是干什么的?我问她。
他今年二十一岁了,他现在在开车。
那我们走吧,我也不想跳了,我们回去吧!我说。
你不要生气嘛,如果你真想的话我们还可以另选时间嘛!她说着拿起了我的一只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她的胸上。这时候我在心里有些厌恶这个女的,四十多岁的人了,想要男人又这样怕事,犹犹豫豫的。
另先时间,我还是个学生,我没有很多时间,也没有地方,我说。
你还是个学生娃呀!我就是说你咱个是这个样子。房子我有,我的街上租了房子,唉,今晚我表妹在,明天晚上我让我表妹回去就行,她说。
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不信我连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都拿不下来。
好吧!明天晚上我就在舞厅门口等你,现在我就先回去了。我说完就走出了舞厅,我心里有点讨厌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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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噢啊噢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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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在她租住的房子里拿出画板、笔、颜料,准备画画了。他们系里要搞毕业作品展。
方君先画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的女人,她画女人时没有把女人的胸部画出来,画了两天后她拿去让她的老师看,我也跟着她到她们班的教室,教室里有几人学生在画画,四周的墙壁上已挂了很多作品。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看出了方君和她的同学们之间的差距。以前美术系搞展览我碰到了都会进去看看。一次看到一幅用白色布条挂在展厅的大梁上的农村使用的架子车的一幅轮子,轮子下面作品的各称叫《农村公社》。我小时候农村的生产模式就是农村公社,村子里面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集体所有制经济,人们集体劳动,平均分配,那种集体劳动人们的生产积极性很低,大家一起劳动,一个靠一个,能偷懒就偷懒,能混则混,反正分粮食是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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