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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奶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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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仪态、学讲话……等等,都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玩意儿,她当然是吃不消。
  “我受不了了!我不要学了!”周蝶努力压抑的情绪,没多久就爆发出来了!“谁要学那些鬼东西!爹在世时都不强迫我了,聂子介又凭什么强迫我!”如果她的武功够好,现在早逃出这里,哪会在这里受他的气!可恶的聂子介整天派人盯住她,害她想逃都没机会。
  “小姐,你可别为难小的呀,王爷交代下来,我也不敢不从呀!”萍儿一脸惊恐万分的哀嚎。
  “聂子介算哪根葱呀!我不学就是不学!”憋了一早上的怨气,让周蝶火大的闹脾气,也不理跟在身旁贴身婢女的哀求声。
  什么都好说,唯有学这些不成,若是她学得来的话,娘在世时就全学会了,哪还会拖到此时呢!
  “小姐……”萍儿一脸为难地喊着。
  “别说了,再说,你就出去,别来烦我!”一想到学那些玩意儿她就心情烦躁,巴不得破门而出,像以前一样可以自由的出入家门……家……她已经没有一个真正的家了。如今她是一个爷爷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儿了……孤儿,好陌生的名词,想当年她可是集众人宠爱于一身,如今却是个无依无靠、寄人篱下的小孤女,难怪聂子介敢这般刁难欺负她!
  好想爹哟!怎么办,她出不去,就没办法带爹的遗体回乡,那她岂不是违背爹生前的愿望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周蝶想到这,眼眶忍不住一红,她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都是他害的!一想到聂子介那个狂妄自大的大色魔,她的泪水迅速收回,怒火快速点燃。
  若不是他多管闲事,她现在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回扬州过她的好日子,哪会在这里看他脸色!可恶,一切都是他的错!
  从上回他到寝室欺压她后,她就不曾再看到他了,这样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他那个百年如一日的臭脸了!尤其上回他拿审犯人的眼光满意地看见她乖乖的穿着女装时,她就更气了!小人!色魔!使那种下流的手段逼迫她就范,一点都没有君子风度!亏他还是个王爷——有他这种人在朝为官,看来朝廷是没希望了!
  如果要她数落聂子介的罪状或缺点,她可有一箩筐可说,包准让聂子介听了会拿他那个杀死人不偿命的冷眸瞪她千万回。呵呵……
  “你现在该不会是偷偷的在骂聂子介吧!”安静的空气中,突然暴出一句话,吓得周蝶一颗心都快跳出来。回头一瞧,幸好不是聂子介,而是聂飞。
  “你要进来就进来,不用偷偷摸摸的!想吓死人是不是?”周蝶大呼一口气,小手抚着急促的胸口。
  “不做亏心事,怕啥?该不会正好被我猜中了吧!”聂飞一脸奸笑。
  “哪有!”周蝶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聂飞神情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只手悠闲地撑着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静静地直瞅着她噍。
  “喂,你干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个眼光好像是她在一夜之间长了角似的。
  聂飞啧啧称奇地直摇头。“想不到你的姿色不差嘛,也算赏心悦目,就是……”
  “就是什么?”
  “闭口是淑女,张口却成了另一个『俗女』了。”虽然他是夸张了点,但也相去不远。她只要不开口,一张绝尘秀气的瓜子脸庞,的确会教男人惊艳不已,但一张口后,他就不敢保证还有几个人不要命地想追她了。
  周蝶本来就不奢望他的狗嘴会吐出象牙来。“我粗不粗俗干你何事,少多管闲事了。”
  “的确是不关我的事,顶多也是关我那个倒楣被选做当你监护人的堂哥的事而已。”聂飞对于周蝶乍然听到聂子介时那股怒气冲冲的反应感到玩味。
  “你只认定他倒楣,为何不想想或许最倒楣的人是我!我只是来要回我父亲的遗体,却被你们强硬的留在这儿,是谁比较倒楣呢?”周蝶一听到那个大色魔的名字就忍不住恶狠狠地发泄情绪。
  “也不能这么说呀!我那个堂哥可是接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他的情绪不会比你好到哪儿。”聂飞说出真相。
  “他心情不好是他的事,谁教他当初干么接呢!”周蝶气冲冲的反驳。
  “周蝶,你没和宫中的人接触过才会说这种话,下懿旨的人是皇太后,聂子介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接手,否则依他的个性早就拒绝掉了。”可怜的堂哥呀,幸好当初被点名的不是自己,否则真的印证一句话——吃力不讨好。
  “是吗?我完全想像不出来那种情景。”宫里而言,对她来说宛如天边,她从没想到会有和它牵连的一天:
  “你可以开始想像了,毕竟你也是周氏家族的一员,或许有一天也有机会进宫面圣。”聂飞偏着头道。
  “我才不稀罕,而且我跟他们根本没关系。”对于平常人来说,有这种机遇可能会乐个半死,但对周蝶而言可就一点都不稀罕,她只想回扬州过日子,才不想和一堆突然冒出来的人扯上关系。
  “你可以不接受,但仍不能否认你是周老王爷亲生孙女的事实。”看来周蝶的个性八成不是遗传到周叔,而是遗传到老王爷的个性,两人的性子真是有得拚!
  她冷笑。“你说错了,连他都不认我,谁能说我是周氏的一员呢!”
  “那天在周王府里会发生那种事都是我的错,谁教我擅作主张带你去周家,才会闹得如此不愉快。倘若不是我自以为周叔早和老王爷和好了,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聂府里,不然你们相认的场面应该会好一点。”聂飞为此不免责怪自己,那夜回来聂子介狠狠地训了自己-顿,因为他破坏了子介原本安排好的如意算盘,否则他们祖孙俩不会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模样,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算了!我根本不在意,我只承认我是我爹的女儿而已。”周蝶倔强地开口,聂飞却心怀内疚的轻摇头,是他把聂子介原先的计划全打乱了,使周蝶身分提早曝光,果然引起老王爷的不悦。倘若不是念在于足之情的分上,聂子介恐怕早将他碎尸万段了!
  “对于这件事,我会尽量去弥补你。”聂飞承诺。
  “不用了!若你真的有心要补偿我,你就让我离开。”从前她对于爷爷是有所期待的,但一想到那天的场面,她就心冷了,也不想抱任何期望,反正那些原本就不属于她,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这样就够了。
  “你想都别想,我若让你离开,我就算有九颗脑袋也不够子介砍。我能帮上忙的只有在老王爷面前多帮你美言几句而已,其他的还是得看你自己的表现。”
  “够了,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些事。”周蝶脸色一沉,心口感到很闷,不想再听了。
  “好吧!不说就不说。”聂飞摆摆手。
  她皱着眉。“喂,你今天到底来这里干么?该不会只是来跟我聊天?”
  “对呀!我怕你闷坏了,而且听说你乖乖地穿了女装,我自然好奇了。”聂飞坦白直率地解释。
  “你还真是无聊呢!”她穿女装有什么好看?
  “还好吧!我才没有周时谨无聊,他那个人没半秒钟正经的。”聂飞反驳。
  “周时谨?那是谁?”她困惑的问。
  “你忘了吗?他是你嫡亲的堂哥,也就是当天和我一起带你回来的那名男子。”
  “是吗?”堂哥,好陌生的名词,也好不习惯。原本她只有爹娘而已,如今却冒出一大票的“贵族”亲戚。何况那个堂哥也不是站在她这边,不要也罢。
  “等这阵子事办得差不多时,他应该会过来一趟,到时候再正式介绍你们认识吧!”
  周蝶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呀,对了,我听子介说你不是要学什么才艺和礼仪吗?怎么这里没有半个人呢?”聂飞疑惑地望着空荡荡的四周。
  “哼!人都已经被我赶走了!”她得意的道。
  “你把人赶走了!我的天呀!子介肯定会气炸的。”聂飞不免为她紧张了一下。
  “他气死都不关我的事,谁怕他了。”她挑起秀眉,冷哼一声。
  “是吗?”一个冷冷地嗓音接口。
  “是呀!”周蝶肯定的回覆,一点都没有发现聂飞刚才并没有开口,也没察觉到门口不知在何时已多出个人影。
  “看来你不怕他嘛!”那个声音有些嘲讽道,这丫头!
  “当然,他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脸臭了点罢了……”周蝶抬头看着聂飞,发觉他正古怪地偷笑着。“喂,你干么笑得跟傻子一样?”
  “或许是他觉得挺好笑!”刚才那个声音更是冷冷地讽刺。
  周蝶循着发声处,这才发现聂子介站在门口瞪着自己。难怪聂飞偷笑个像什么似的,因为后来的三句话都是聂子介开口的。
  “你很没有礼貌你知不知道?进门也不懂得敲个门,我看该学礼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周蝶脸皮倒也挺厚,立即对他开骂。
  “我是看你们聊得挺快活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谈话。”聂子介自行进来。
  “你没品,尽会做些下流事。”周蝶愈看他愈不顺眼,忍不住想回嘴。
  聂飞惊异地插口:“你在说子介,怎么可能?他是宫里公认的上等女婿人选。”
  “怎么可能!”那些人眼睛全瞎了吗?她怎么看,他就是个色魔而已。
  聂飞不解为何周蝶对聂子介这么反感。“那你能说出他哪里下流了?”下流?这可好玩了,第一回听到有人批评堂哥下流!偷瞄了子介一眼,发现他也挑起眉好奇的想听听周蝶的见解。
  “他上回……”周蝶顿然住口,不成,难不成要把那天聂子介威胁要看自己身躯的事情讲出来吗?她是个清白的大姑娘家,讲出去她还要做人吗?下成!她只好呐呐地改口。“喔,比方……他刚才像贼一般偷听我们谈话,不是很下流、很无耻吗?”
  聂子介冷笑,心知肚明她先前想讲的是什么,也明白她没那个胆子讲出来。
  “会吗?”聂飞疑惑地看着她。
  周蝶看到聂子介脸上嘲谑的笑容就怒火中烧,小人,明知她不敢讲出那夜之事,可恶!
  聂子介冷冷地开口。“够了!我特地来这一趟不是来和你拌嘴的。”
  “你不是才怪,净喜欢找我麻烦。”
  “不是我在找你麻烦,是你本身就是个麻烦。”聂子介也忍下住回嘴。老天,他竟然跟一个娃儿在吵嘴。他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什么?”周蝶气恼地瞪着他。
  “不是吗?要你学礼仪进退、女红缝纫,是为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把师傅们赶出门外,存心要我难堪是吗?”刚才一听到手下的报告,他简直快气炸了,她真是不知好歹。
  “我没那个意思。”周蝶冷淡的道,为何他总是认为是她在找麻烦,她只是讨厌那些繁琐的事情,也纯粹讨厌穿女装罢了!她突然间感到好疲惫,一直在和他对抗,想逃离这里却逃不掉,心情倏地烦躁起来了。
  “没有吗?你是在报复我上次的举动吧!”聂子介直视她的大眼,生硬的道。
  “对,我是在报复,你又能拿我怎样呢!我就是故意跟你唱反调怎样?你要打我吗?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最好一举打死我不是更乾脆吗?”周蝶眼中烧起火花,不怕死地走到他面前。
  聂子介眯起眼,世上从没人敢跟他如此说话,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他早就动手了。“别挑战我的耐性,我的脾气是有限度的。”他咬着牙说。
  “原来堂堂一个尊贵的聂王爷,也怕周家的势力?”她就是故意要挑衅他,反正不论怎么做,他都认定是她故意唱反调,乾脆就让他误会到底好了。
  他冷声地开口。“周蝶,激将法对我不管用,再说要我放你走是不可能的。”
  周蝶撇撇嘴,可恶!竟被他看穿了,她的原意就是想激怒他,最好他气到不肯收留她,放她回家。
  “周蝶,你最好别考验我的脾气。你现下是我的责任,皇太后交代我要你学会所有礼节、仪态,就算是要派人押着你学,我也是会做,你听懂了没?”他皱眉声明。
  “哼!”周蝶不客气地冷哼,最讨厌他那种命令的口吻,听起来就很刺耳。
  “周蝶,你听见了没?回答我!”聂子介气得拍桌,周蝶被他突来爆发的怒气吓了一跳,在一旁看他们针锋相对的聂飞也惊讶地看着失去自制的堂哥。
  周蝶抿紧嘴,两人怒眼对峙了几分钟后,她才咬牙切齿地道:“听见了。”他是存心想吓死她是不是?嗓门大就赢了吗?哼!现在委屈一点没关系,等她发现到可以逃走的路线,她绝不会再待在这里受他的气。
  聂子介满意的点头。“好,一个月后,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太快了,我又不是天才,最好是两年后再来看成果比较好。”周蝶凉凉的道。
  “一个月。”聂子介冷冷地丢下话就走人了。
  聂飞看到堂哥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一脸啧啧称奇。这个周蝶真是有惹恼子介的本事,他从小就鲜少看子介生气,而今天一连两次都是因为周蝶,真是不得了了。
  个过这个周蝶也真怪,尽爱和子介唱反调。
  “周蝶呀,你为何老爱惹子介生气呢?”
  “是他先惹我的!老是冷冰冰地瞪我、命令我,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周蝶冷哼。
  “你也是第一个敢对子介这样说话的人。”好玩了,两个这么火爆的人处在一地,恐怕以后还有不少好戏可看了,嗯,这回来城里真是挑对时日了。
  “怕他呀,还不是仗着他个子高、嗓门大而已。”
  聂飞好心地建议。“其实你只要照他的话做就好了,惹火他只会让你的日子不好过而已。”
  “是他让我不好过!我讨厌穿女装、讨厌学女红、讨厌礼仪,所以我爹很早之前就放弃要我学了,偏偏他就会威胁我、命令我,我当然气呀,这种人我为何还要对他好言相待,我做不来。”
  “你这种性子再不改会害死你自己的。豪门深似海,这句话有听过吧!依你直来直往的个性,就算老王爷认了你,处在周家或许还行得通,但一旦踏出周王府就行不通了,更何况你还是个姑娘。”聂飞摇摇头。
  “姑娘又怎么样丁?为何你们讲话可以大声嚷嚷,我们就得躲在家里学女戒礼仪,还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恶劣!”听他这样讲,她的火气又来了。
  “别把矛头指向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立即撇清界线。
  “哼,你也脱不了关系。”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他乾笑了一声。“别提那事了。我仍是建议你若是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去惹子介生气比较好,毕竟他现在是你的监护人,只要是你的事情,他都有权作主。”
  “你是在警告我什么?”她听出他的话中有话。
  他微笑。“我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的身分连你的终身大事都管得上,别把他惹火了,小心他一气之下把你嫁了。”
  “不可能!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她蹙起眉头,不悦地想着,他该不会真的想把她丢给别人吧!
  “他有!因为朝廷和聂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尤其是皇太后也很信任他,而你现下又是他的责任,何况老王爷在短时间之内对你不可能有太大的举动,所以你小心他也是应该的。”
  她不悦地瞪着他。“你这是在恐吓我!”
  “我是,也是在提醒你,子介的权势和影响力在宫中绝对有此能耐,顺着他的话,你比较不会吃亏。我今天说的话你若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就别怪我没先警告你,我先走一步了。”聂飞爽快地挥手离开,也不管她有何反应,反正他能说的全说了,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周蝶冷思了良久:心里暗忖,聂飞的话不无道理,如果聂子介想丢掉她这个麻烦,最好的方式就是丢给别人去应付……嗯,她得提防点,以免被聂子介卖掉了都不知道,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书房内。
  周蝶睁着灵动的大眼,看着眼前被她气得脸色发青的老师,一脸皮皮的道:“老师,别气了,喝口水吧!”
  “你……”老师傅是气得头疼却又没辙。谁教聘他的人是聂王爷,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而且眼前这个娃儿也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真实的身分可是现今周王爷的侄女,也算是个郡主。哎呀!他真的是怎么做都不对啊!
  “老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没办法,学生太笨了,惹老师生气了,那这样子好了,您就多休息些,别再教我了。”她笑咪咪地开口。
  “不行,王爷交代一定要把你教会。”师傅的心思有些动摇,但一想到聂王爷那冰冷的面孔,他立即认真地摆起脸。
  “那是王爷他高估了我的资质,现在,您看到了我的成果,就知道我笨到不能再笨了,所以您乾脆放弃我算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教导你。”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外加他也不想砸了自己的名声、招牌,唉!这代表他势必得很辛苦地教她了。
  “老师……”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这个老师傅,想博取他老人家的同情心。
  “别说了,继续。”老师傅狠心地拒绝她。
  周蝶嘟着小嘴,气呼呼的拨着琴。
  为何这些老师都不听她的话,她都摆明了不想学,但聂子介请来的人却顽固得很,一点都不容妥协,真是把她气个半死。
  她已快没耐性了,可恶!
  第五章
  清风徐来,吹拂着树叶婆娑的飞舞。
  周时谨和聂子介刚下完早朝一起回到聂王府中,忽闻一阵初学者的琴韵之音,周时谨古怪地看着聂子介。
  “嘿!这琴音不会就是我那个堂妹弹的吧?”周时谨面色一变。
  “不然还有谁?”聂子介大翻白眼。
  “说的也是,不过……也未免太惨了吧!”周时谨脸上有着淡淡的抽搐,这琴音可真是剌耳极了!
  “你能对一个初学者抱多大的希望呢?”聂子介的头有些疼,他怎么会疏忽到忘了今天是周蝶学琴的时间,早想起的话就不会这么早回来了。
  又是一阵刺耳之音传人凉亭内,周时谨和聂子介两人同时蹙起眉。
  惨,真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能把一把名琴弹成魔音传脑,真不愧是周蝶。
  周时谨瞟了好友一眼。“你确定还要她学琴?”
  “我会考虑。”聂子介忍住把手遮住耳朵的冲动,这个周蝶绝对是故意弹得这么凄惨,而让他把学琴这项课程删除。
  “你还是早点考虑好了,我很同情那位名师。”周时谨摇摇头,可怜师傅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受学生的摧残。
  “同情的话,换你当她的老师好了。”聂子介看了他一眼。
  “不,谢了,我承受不起。”嘿!他还想活得久一点呢!
  “不会呀,自己人嘛!”
  “少来了。”周时谨一脸心领了的模样。“不过,这个周蝶为了不学琴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够狠。”聪明如他,一听就知道周蝶是故意的,还不就为了不想学嘛,想来他那个无缘见面的叔父当年也应是如此,才打消让她学琴的意愿,唉,实在是不忍卒睹!
  “她很聪明,只是似乎用偏了方向。”她昔日的双亲什么都顺由她,变成今日周蝶很难管教,倒苦了他这个临时奶爸。
  “女人这么聪明倒是少见,不过今日来看,我还是赞同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女人还是娇弱一点比较惹人怜惜,而且不会让男人相形见绌。
  聂子介微笑道:“我建议你把这句话当面告诉她比较有效。”
  “算了,周蝶我惹不起。”周时谨已从聂飞那儿得来最新情报,一个星期前这两人又斗起嘴来了,既然周蝶连聂子介都不怕,他才不想自找麻烦。
  “是吗?”
  “对呀!周蝶那丫头竟连你都不怕,还敢跟你顶嘴,光凭这点我就服她了,这种女子我才不想惹。”人家说母老虎是惹不得的,一点都没错。
  “很凉嘛!明明是你周家的人,苦差事却落在我身上,自己却无事一身轻啊!”聂子介夹枪带棍的嘲讽,看见周时谨露出那副悠闲的模样,他心里就一把火。
  “哪有,我可忙了,自从周蝶出现在府中后,我可是没好日子过,忙着陪爷爷讲话,安抚他,累都累死了。”周时谨也没好过到哪儿。
  聂子介正经地问:“老王爷那边还好吧!”
  “还好。”周时谨点头。“前一阵子心情很坏,也多亏聂飞一有空就来王府里缓和气氛,又逗他老人家开心:心情也好多了。”
  “那就好,我还怕聂飞没办法完成我的交代呢!”
  “楼子是聂飞捅出来的,他当然得努力解决,放心吧!爷爷很疼聂飞的,而且聂飞那张嘴伶牙俐齿的,安心吧!”
  “嗯。”聂平介微微点头。
  “不过……”周时谨忍不住开口问。“周蝶的事,你有解决之道了吗?”
  “嗯。其实你们周家上上下下除了老王爷外,每个人都希望周蝶能及早认祖归宗,这个困难点倒是不大,主要还是在老王爷身上,只要他对于周叔之死的心结能打开,周蝶要回周家就简单了。”
  “但爷爷的脾气你知道的……”就是因为爷爷不认,才变成今日麻烦又尴尬的局面。
  “那天,我有注意观察老王爷的表情,当他不知道周蝶是谁时,看来还满欣赏她的,这或许是个转机,或许聂飞带她去你家,也不见得是坏事,反观来说有可能是件好事。”聂子介若有所思的道,虽说聂飞打坏了他原有的计划;但今口这个结局也未尝不好,只要老王爷解开心结,他们祖孙相认的时间就缩短了许多。因为原本他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丧子之痛的老王爷在几个月后会因念及周蝶父母双亡的局面,而有恻隐之心先接周蝶回家,再慢慢去接纳这个孙女,只是如果照他的计划,时间上不免拖个一年半载才有可能发生,毕竟老王爷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因此现在事情既已发生,换个方向来想或许也不是件坏事。
  “是吗?”周时谨不可置信地看着好友,聂飞那天明明是鲁莽至极,怎会变成好事?
  “顺其自然吧!老王爷虽不好说话,但他也不是个狠心之人,这点由周叔这件事就可看出来。他口中虽说不在意周叔和周家脱离关系,却不也派人暗中调查他们的行踪。”
  “这倒也是,爷爷只是顾于自己的面子,拉不下脸要叔父回来而已。”周时谨想想也对,或许这样的情况是最好的方式,加上他、聂飞、聂子介及周家上上下下的推波助澜,他想终有一天爷爷仍是会接受周蝶。
  “嗯,所以你回去告诉王爷,要他们现在什么都别急,就等老王爷改变心意吧!”大家就来耗吧!看老王爷到哪一天才会改变心意。
  “好!我会转告他们的。”周时谨倏地起身。
  “咦,你要走了?”
  “你下午有事吗?”他突来一问。
  “没什么大事要处理的,为何这么问?”
  “那我建议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聊天好了,这琴音实在是太刺耳,我耳膜快吃不消了。”周时谨一张脸痛苦地全挤在一起。
  “好。”聂子介满心赞同,和周时谨逃离这个魔音之地。
  “我要骑马。”周蝶怒气冲冲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人。
  “小姐,不行。”两个侍卫必恭必敬的开口。
  周蝶眯起眼看着像苍蝇般缠在她身旁的侍卫,都是他们死守着她,害她跑不掉,愈想怒火更炽。“我就偏偏要去骑马。”
  “小姐……”侍卫头痛地喊着。
  “现在是空堂,有谁规定我不能骑马的,你们说呀。”周蝶眼一瞪,火辣地反问。
  “这……”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是啊!王爷从没有规定她不能去骑马。
  “没有是吧!那就表示我可以骑了。”周蝶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呵呵,终于想到可以宣泄情绪的方法了,幸好她突然想起她的爱驹才想到这个点子。
  目前虽然下能明目张胆地反抗聂子介,但也总要让她的情绪得以舒缓呀。
  于是她兴冲冲地去找她的“迅雷”。两个侍卫只好尾随她往马厩的方向走。
  “迅雷。”她愉快地轻抚着它的身子,“迅雷”好一阵于没有看到主人,也热情的磨蹭着主人的面颊,周蝶笑呵呵的回应。
  “好了,『迅雷』,别磨蹭了。”她抚着它的头,“迅雷”亲热地转去磨蹭她的手。
  “你在这里好不好?有没有吃饱?”她仔细的看着“迅雷”,外表看起来,它似乎过得挺不错的。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老人的声音。“哎呀,它每天都吃得好、睡得饱,怎么会不好?”
  “咦?”周蝶立即回头,看到一个老人。“你是谁?”
  “我是管理这个马厩的人。”老人家拿着草粮进来。
  “喔,您好,我是周蝶,它是『迅雷』,受您照顾了。”
  老人摆摆手。“没的事,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喔,原来你就是周蝶。”
  “怎么了?”她好奇的问。
  “没有!对了,你放心吧!它在这里会有专人照顾的。”这女娃儿那么有精神,难怪聂王府被她搞得七荤八素的。
  “谢谢!对了,我想骑它去活动活动。”周蝶神采奕奕的道。
  “喔,后头那里可以让它跑跑步。”老人指着马厩的后头。
  “林老,她……”其中一名侍卫忍不住出声。
  “我知道她是谁,但王爷又没禁止她骑马,随她去吧!”老人瞥见周蝶已愉快地动手拿起马鞍准备放在马上,他微笑地看着她兴奋的模样。
  没多久,周蝶跃上马背,一个娇喝声,一人一马飞奔向前。她像个小孩子般的兴奋,更像从牢笼逃出的鸟儿,愉快不已。
  但却不知道两个侍卫站在那儿,冷汗直冒,拦与不拦都不成,只希望王爷知道后不会怪罪于他们。
  愉快地在草原上奔驰了一个下午,周蝶笑吟吟地回到她住的小筑里。
  萍儿看到她脏兮兮的模样,抽了一口气。“我的老天呀!小姐,你是跑去草地上打滚了吗?怎么搞得这么脏?”
  “嗯,差不多了。”周蝶不以为意的一脸笑盈盈地说。
  “赶快换下吧!快是用膳的时间了。”
  周蝶点点头,的确是该好好洗个澡呢。
  梳洗过后,萍儿突然接到通知,没多久,一脸古怪地回到厢房。
  萍儿直接开口:“小姐,王爷派人来通知你……”
  “他要干么?”一听到王爷两个字,她今天的好心情全被打坏了。
  “他说……要和小姐一块儿用膳。”
  “见鬼了!”跟他一块吃,那她不是会消化不良吗?“我才不要呢!”
  “恐怕是由不得小姐,因为王爷派人来接你了。”萍儿坦白的招了。
  “噢!”讨厌鬼,干么突然想找她吃饭呢!她知道逃不掉,只好扮个鬼脸道。“去就去,谁伯谁。”
  不久,周蝶微愠地到了饭厅,瞥见聂子介已坐在那儿等着。
  “你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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