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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宠妻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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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她说,“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守住父亲的酒吧,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为什么每个月得需要那么多钱,才能守护住你父亲的店呢?”绫子好奇地问。
绯纱眉头紧拧,“因为我父亲为了维持店里的开销,又必须供应我到美国念书,所以跟地下金融公司借了很多钱。”
“什……”绫子十分惊讶。
“也许是被钱逼急了,他后来甚至去赌博,结果……”说著,她语带哽因。
绫子看著她,若有所思。“你父亲到底欠了多少钱?”
“五千万。”她说。
“他拿店抵押吗?”
“嗯。”她点头,“如果我无法按月偿还一百五十万,我父亲的店就是角川集团的了。”
听见角川集团,绫子陡地一震。
很快地,她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天无二为了开发案而心情愉快地到俱乐部来,却又神情骤变的离开,看来准是与此事有关。
这女孩为了父亲的店,是准备跟角川集团杠上了。
但是,她知道角川集团是个什么样的财团吗?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人吗?而无二呢?他见识过这个女孩的决心了吗?
她心疼这个女孩的遭遇,却也好奇她将如何跟人称“冷静的野心家”的无二抗衡。
“老板娘……”此时,经理森村走了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嗯,我知道了。”她轻点头,眼底闪过一抹黠光。
她转而凝视著绯纱,若有所思。“冢本小姐……”
“是。”绯纱恭谨地道。
“你真有决心?”她问。
绯纱点点头,毫不迟疑。
“那么我要你接待一位客人。”她笑望著绯纱,“让我看看你是否能胜任公关小姐这份工作。”
“咦?”绯纱一震,“现在?”
“是的。”绫子一笑,“你可以吗?”
绯纱内心忐忑,神经也立刻绷紧,但她没有犹豫。“我可以。”她给了绫子肯定的回答。
**
无二坐在他最喜欢的位置,而这个位署最靠近小姐们的休息室,每一位小姐出来接待客人,都必须先经过他坐的位置。
他的贴身保镳只野跟服户分坐在他两旁,而他已为他们各点了一名小姐服务。
“角川先生……”
此时,绫子妈妈桑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后跟著一名身著白色套装的年轻女孩。
晕黄的灯光下,隐约可看见那年轻女孩有著一张清丽娟秀的脸庞,及清新婉约的气质。
她看起来十分的紧张,但又强自镇定。
“绫子妈妈桑,先来陪我喝一杯吧。”他说。
“喝一杯没问题,但可千万不能多。”她撇唇一笑,然后将身后的绯纱轻拉上前,“绯纱是兼职的新人,今天就让她招呼你吧。”
无二直视著绫子口中兼职的新人,发现她脸蛋娟秀,还有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身形窈窕纤细,一袭白色套装衬得她清新脱俗。
也是,六本木或歌舞伎町的公关小姐走的是年轻时髦、敢玩能玩的路线,但银座的公关小姐走的却是知性路线。
她们的年纪不会太轻,也有不错的学识及涵养,不管是经济还是政治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绫子妈妈桑对旗下的小姐要求极严,在她店里上班的公关小姐都是上上之选。
“绯纱,”绫子轻拉著绒纱的手,“你坐到角川先生身边吧。”
“是。”绯纱不安地点头,然后移动了脚步。
角川先生?眼前这个身形高大,身著西装,梳著俐落西装头,看似企业菁英,身边却跟著两名彪形大汉的男人姓角川?
现在的她,对角川这个姓氏,实在是太敏感了。
由绫子妈妈桑接待他的态度看来,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也是这里的贵客。
她怯怯地在他身边坐下,不自觉的深呼吸了一口气。为了爸爸的店,她已经决定豁出去了。
“绯纱,帮角川先生倒杯酒。”绫子在一旁教导著。
“喔,是。”绯纱听从指挥,立刻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
见状,无二挑挑眉,狐疑地睇著始终微笑著的绫子。
一看就知道这女孩是个绝对的生手,但就算是新手报到,一般来说也都是经过了“职前教育”才会出来接待客人,为什么他觉得这名叫绯纱的女孩根本完全在状况外。
绫子对著他神秘一笑,让他觉得她似乎在盘算著什么。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绯纱小心翼翼地抓著酒瓶。这是她第一次帮爸爸以外的男人倒酒,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镇定一点,冢本绯纱,你可以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著。
不可以也得可以,因为这可能是她住后的工作之一。
她将瓶口靠近酒杯,慢慢的倾倒瓶身,然后那金黄色的汁液从瓶口涌出。
因为她的手在发抖,也因为还无法控制好瓶口的出水量,一下子酒就满了出来。
“啊!”她惊呼一声,猛地抽手。
这一抽手,酒杯匡地一声倒了。就这样,酒溅到了无二的裤子。
“天啊。”眼见酒溅湿了客人的裤子,绯纱急著想帮他擦拭。
她一手抓著酒瓶,一手抓著毛巾,像是不知从何下手般的涨红了脸。
她以为绫子妈妈桑会出手帮忙,但她没有。她以为客人会生气,但他却一脸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端坐著。
所有的人都冷静的看著,只有她一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
“很……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不安又抱歉地看著脸上没有半点情绪的他。
“别急。”看她手忙脚乱,急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无二不只不忍心苛责她,还忍不住对她有点怜惜。
只不过,像她这样的“菜鸟”,绫子妈妈桑怎会随便就让她出来接待客人,而且对象还是他呢?
她在打什么算盘?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慢慢来,没关系的。”他一手轻抓住绯纱的手腕,然后接下她手中的毛巾,“我自己来。”说罢,他慢条斯理的擦拭著裤子上的酒渍。
当他轻握住她的手腕时,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不知怎地,她的耳朵发烫,她的脸跟身体也像是快烧起来似的。
迎上他霸气却又沉稳的眸光,她才赫然发现他除了有穿起西装超级好看的身材外,还有一张充满男性魅力的脸。
光洁宽额、浓密且长的三角眉、深邃发亮的黑眸、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瓣、平整的下巴……他长得英俊潇洒又英气逼人,简直可以当电影明星了。
“你叫绯纱是吧?”他淡淡地问。
“是……”她怯怯地回答。
她很惊讶他居然没有生气,而且口气还相当的和善。他看起来明明有一点点“难惹”的感觉……
“妈妈桑,”无二睇著绫子,“这位小姐似乎是个生手。”
“嗯。”绫子诚实告知,“她刚刚才来应徵。”
他挑眉一笑,“噢?”
派个刚刚才来应徵的小姐接待他?她在玩什么?这实在不像是银座第一的妈妈桑该有的作为。
不过她会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他,很想知道原因为何。
“我想请角川先生替我看看她适不适合做这一行。”绫子笑说。
他微拧起眉心,然后转而端详著涨红著脸坐在他身边的绯纱。
依他看,她一点都不适合这份工作。她看起来像是不知人心险恶的少女,根本应该关在家里,让人好好的疼爱。
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经过绫子妈妈桑的调教,应该也能成为一位顶尖的公关小姐吧。
但不知为何,他打心里不想看儿她在这种地方讨生活。这是为什么呢?他根本不认识她,跟她也毫无关系。
再说,绫子妈妈桑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他才不想落入她的圈套里。
“我哪有什么看人的眼光?”他撇唇一笑,四两拨千金地道,“你是银座第一的妈妈桑,看人的眼光比我准多了。”
绫子知道他起了疑心也武装起来,不禁笑道:“角川先生底下的公关小姐可是金汤匙的十数倍,怎么还谦虚得说你没有看人的眼光?”
听见他们的对话,绯纱一怔。
他底下有公关小姐?他也是酒店业者?而且酒店的规模及数量远超过金汤匙?天啊,他看起来也没几岁啊。
看见绯纱一脸讶异的神情,绫子淡淡一笑,“绯纱,你知道他是谁吗?”
“咦?”绯纱一怔。
“角川先生可是位娱乐大亨,在银座、六本木、新宿及歌舞伎町都有他的店,俱乐部、舞厅、酒吧……你想得到的夜店,他几乎都有经营。”绫子继续说道:“他经营的相关企业还有融资公司跟Casino……”
绯纱心头一紧,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椎名亮介一行人凶恶阴狠的脸。
“绫子妈妈桑?”无二觉得今天晚上的绫子有点不对劲。
“绯纱,”绫子依然面带微笑,“这位先生就是角川集团总裁,角川无二。”
听见角川集团总裁几个字,徘纱神情丕变,霍地站起,而同时,她手里一直抓著的酒瓶应声摔碎一地。
她的反应让在场的人都相当错愕,就连向来遇事冷静的无二也不禁短暂变脸,而唯一气定神闲的就是绫子。
绯纱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千方百计想消灭Air的幕后黑手……天啊,她刚刚还忍不住欣赏著他。
“不……”她的身体在颤抖著,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喘气了,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转身,她飞也似的跑开,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傻眼。
无二浓眉一皱,转而睇著绫子。
“妈妈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问,“为什么她像是见了鬼似的逃开?”
“对她来说,你确实像鬼一样。”绫子笑说。
“我认识她吗?”他不解。
“你应该认识她。”她故意卖关子。
“嗯?”他更疑惑了。
这时,只野跟服户在一旁相视而笑,语气暧昧地道:“角川先生该不是糊里糊涂的睡了人家,却把人家忘了吧?”
虽然知道他们是开玩笑,无二却不禁懊恼地瞪了两人一眼。
只野跟服户被他一瞪,立刻敛起笑音,故作正经严肃。
“绫子妈妈桑,”无二直视著绫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她是你的绊脚石。”绫子说。
闻言,他微怔。“绊脚石?”
“你的开发案遇上了阻碍,是吧?”绫子笑问。
他一怔,然后恍然大悟。“她是……”该死,难道刚才的女孩就是椎名口中所说的那个态度强硬的老板之女?
他目光一凝地看著绫子,“妈妈桑,你该不是故意……”
“一切是巧合。”她保持她一贯优雅的笑容,“她到这儿来应徵,而我无意间发现她竟然是你要收购的大楼里的最后一个业主。”
“所以你故意叫她来接待我?”他眉心一拢。
绫子掩唇一笑,“我只是好奇你的反应。”
好奇?不,也许不只是好奇,而是有点坏心眼。她想小小的、小小的“报复”一下。
“妈妈桑,你真是……”
“请原谅我的恶作剧,不过……”说著,她神情转而严肃,“别小看了她的决心,为了守护她父亲的店,她可是会连命都不要。”
闻言,他一怔。
“角川先生,”绫子好整以暇地一笑,“我会录用她,请你有空来捧她的场。”
“什……”他难以置信,“妈妈桑,你到底……”
“她气质高雅,面貌姣好,而且还是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学生,只要稍加调教,一定会成为一流的公关小姐。”她说。
无二的表情越来越凝沉,不完全是因为绫子录用她,将间接帮助她继续跟角川集团对抗,而是……他不想看见她做这种每天得应付男人的工作。
这么一想的同时,他心头一震。该死,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想看见她做这种工作?他到底是……
一种说不出上来的焦虑让他不觉懊恼起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焦虑。
“妈妈桑,你想帮著她跟我作对?”
“这只是小小的试炼。”她说。
其实,她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虽然这二十几年来,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未婚生女而怨恨过谁,但偶尔她还是会为自己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女儿感到委屈。
“试炼?”无二眉心一皱,狐疑地看著她。
“要是你角川无二连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事态可就严重了,不是吗?”她露出一抹黠笑。
迎上她略带挑衅的目光,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
沉默了几秒钟,他唇角一勾,笑了。
“好,我接受你的试炼。”说著,他深沉的眸底迸出两道锐芒。
第三章
无二神情凝肃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了一根烟,却任它在指缝中烟雾缭绕。
她就是钢琴酒吧的老板之女?椎名口中那强硬的、坚持继续营业的棘手女人。
他原本以为她会是个成熟的,至少三十岁以上的女性,却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年轻稚嫩。
绫子妈妈桑说她之前在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就读,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她根本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敢跟角川集团对抗?怎么有勇气背负庞大的债务?
呵,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孩。他忍不住这么想著。
虽然他不知道绫子妈妈桑为什么拿她来试炼他,但他知道,她的确会是一个试炼。
看似无害的敌人,才是可怕的敌人。他是一直这么想的。
但是,她不过是个年轻女子,他倒想看看这样的一个年轻女孩能倔强到什么地步。
要是他角川无二连一个女孩子都搞不定,可真的会成为笑柄。当然,这也关系到这件他投入大笔资金的开发案。
随著都市计画的更新,附近新型态的商业大楼如雨后春笋般林立,而附近的地价也跟著水涨船高。
老旧的商业大楼及店家,在这波发展的洪流中被淹没,已完全无法加入竞争的行列。
想要建设,破坏是必要的。若不将旧大楼改头换面,只能任其荒废而成为都市里的废墟。
也许她对她父亲的店有著深厚的感情,但她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并不能延续那间老店的生命。
虽然他同情她,但那间店已是他囊中之物,他势在必得。开发案若不能如期开工,他及集团的损失将难以估计。
他是个生意人,必须在感情及现实之间做出抉择。
他要成就他的霸业,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女孩。
但为何明明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感到莫名的焦虑不安?
突然间,他想起绫子妈妈桑那高深的微笑。
噢,不,他绝不能让她看扁了他。
她跟父亲交情颇深,可说是父亲在东京的眼线,被她看扁,就等于被父亲看扁,而从小好强且在父亲严格教养下成长的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这件事他不能再全权交由椎名处理,他要亲自上阵,将这块“绊脚石”从他的跟前搬离。
**
六本木,Air。
今天是偿还一百五十万的到期日,但绯纱还是没找到这笔钱。
店里的营收、跟友人调头寸,甚至她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放进去,却还是连债务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今天店里还是来了几名死忠顾客,她一边对他们心存感激,一边却也担心起他们的安全问题。
椎名亮介随时会来,到时他的手下必定会在这里大闹一场,甚至大肆破坏。
她是已经抱著豁出去及跟他拚了的决心,但客人可是无辜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个人坐在柜台后,不安及忧惧全写在脸上。
此时,香取牧男正弹奏著钢琴,悠扬的琴声及轻柔的旋律抚慰了客人的心,但她的心却得不到一分一秒的平静。
突然,她想起了角川无二那张冷峻,却也教人难以忘怀的睑。
她可以直接去找他吗?她可以跟他谈谈吗?他……他愿意再宽限她几天时间吗?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他,她的胸口就莫名的心悸。
从香取牧男口中得知角川集团有著黑道背景时,她一度以为角川集团的负责人会是个满睑横向,凶神恶煞般的男人,而他……教她意外。
虽然他看起来有点不苟言笑,身边的保镳也带著江湖味,但从他在俱乐部里的一言一行看来,他似乎是个受过高等教育,有著良好教养的成熟男性。
不知道她的身分却对她非常和善的他,居然会是一手主导消灭Air的幕后藏镜人?
天啊,真教人难以置信……而更教人震惊的是,明明知道她跟角川集团有著“深仇大恨”的妈妈桑,居然要她去接待他?
妈妈桑在想什么呢?她的用意为何?她在考验她吗?她想测试她是否够格当一名称职的公关小姐吗?
如果她面对自己的敌人,却还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待他,是不是就具备了成为公关小姐的条件?
为什么她当时会那样逃掉?如果她能镇定的坐在他身边,继续为他倒茶斟酒,妈妈桑应该会录用她,而她也有机会多赚点钱来还债吧?
看来,她果然还是太嫩了。而如此稚嫩的她,该如何抵抗角川集团那样庞大的企业怪兽?
正想得出神,香取牧男的琴声突然停了。
她猛一回神,往店门口望去,看见的是椎名亮介及他的手下。
他们一行六人犹如凶神恶煞般,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然后大呼小叫地朝著她走来。
店里的客人噤若寒蝉,而香取牧男也从钢琴后站了起来,忧心的看著即将独自面对挑战的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柜台后站起,神情平静而无畏地直视著朝她而来的椎名亮介等人。
“冢本小姐,钱准备好了吧?”椎名亮介问道。
她抓起装了将近四十万的信封袋,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然后将信封袋交给了他。
椎名亮介接过信封袋,用手指掂了掂,然后皱起了眉头。
“这里面有一百五十万吗?”他不悦地问。
“再给我几天时间。”她说,“我会去筹钱。”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椎名亮介哼地冷笑。
虽然他曾是上班族,不来黑社会逞凶斗狠那一套,但进入角川集团并接触一些帮派分子后,多少也感染了一些黑道的习性及气息。
更何况这次事关他在角川集团里地位的巩固,他可不想让这小妞坏了他的事。为了尽快将她赶出这里,他可以不择手段,就算得对她来硬的,他也绝不犹豫手软。
他脸一沉,忽地将手上装著钱的信封袋用力的往她脸上丢。
“我可没时间跟你玩家家酒!”他沉声一喝。
这一个举动,让客人们及香取牧另都吓了一跳。当然,绯纱也是。
她细嫩的脸庞被信封袋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有一点点的刺痛。但她没有惊叫,没有掉眼泪,而是狠狠地、坚强地、豪不畏缩地直视著椎名亮介。
她弯腰捡起信封袋,再一次递到他面前。“你要不要?”
“你……”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居然没把他的教训当一回事。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女人大多哭哭啼啼、歇斯底里,要不就足吓傻了而呆若木鸡,而她却神情平静,声线坚定。
“椎名先生,”一旁的手下实在看不下去,趋前一步,“这个小妞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是不会学乖的。”
椎名亮介可不想在手下面前丢脸,他是有脑袋的人,一向看不起底下那些只会动手动脚的粗人,但他发现,有些人确实是得受点教训,才会乖乖低头。
心一横,他阴阴说道:“给我砸店。”
他一声令下,他带来的五名手下开始动手破坏,而客人也吓得四处逃窜,直往店外冲。
绯纱内心既愤怒又震惊,但她力持镇定。
这些人的破坏能力简直比拆除大队还厉害,他们捧椅子、踢桌子,不一会儿就把店里的客桌椅统统翻倒在地。
此时,有个光头的壮汉直走向钢琴,然后一手推开站在钢琴边的香取牧男。
见状,绯纱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他们爱砸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动那架钢琴。
那是父亲的宝贝,是父亲的遗物,也是她跟父亲共同的记忆。一直以来,父亲就是用那架钢琴教导她琴艺……
“不行!”她尖叫一声,然后冲到了钢琴前面,挡住了那光头壮汉。
她直视著他,大声叫著:“不准碰我爸爸的钢琴!”
“你说什么!?”光头壮汉像是杀红了眼的疯狂军人般,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一时回不了神,却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钢琴前。
“冢本小姐!”一旁的香取牧男焦急地道,“你快走开。”
“不行。”她神情坚定,“谁都不许碰我爸爸的钢琴!”
“你真的不怕死?”光头壮汉恶狠狠地问。
“不准……不准碰!”她眼眶泛著泪光,彷佛用尽全身力量地大叫:“给我滚开!”
“可恶!”光头壮汉横眉竖眼的抡起拳头,朝著她而去。
她把脸一压,紧闭上眼睛。
死定了!被这人打一拳,她不死也会半条命,没变白痴也免不了脑震荡……
谁来救我!?她在心里想著。
而同一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不是爸爸、不是香取牧男、不是任何她认识的人!而是他——角川无二。
不!怎么会?她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
但更教她讶异的是,那光头壮汉的猛拳迟迟没有落下。为什么?他良心发现,决定放她一马?
忖著,她睁开了眼睛……
**
当她睁开眼睛,她看见那光头壮汉还在她面前,但他高举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攫住,而那另一只手的主人,竟是刚刚才浮现在她脑海之中的角川无二。
老天!这是幻觉吗?是不是她根本已经挨了拳头,昏了过去,才会产生这样荒谬的幻觉?
“不要动她父亲的琴。”无二牢牢攫住光头壮汉的手腕,沉声说道。
知道今天是偿债到期日,特地前来“了解关心”一下的他,一进门就看见这彷佛遭到轰炸般的景象,也看到勇敢挡在钢琴前的她。
他快速的穿过遭到毁损的桌椅及椎名亮介等人,即时的制止椎名的手下对她动粗。
一见他,光头壮汉立刻收手,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刚才的狠劲此时都不复见。
绯纱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他,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他趋前一步,定定的凝视著她,冷峻的脸上有著他极力掩饰隐藏的关怀。
突然,他浓眉一皱,然后伸出了手……
当他的手轻轻滑过她被打得热辣辣的脸庞,她陡地一惊。这不是幻觉,这触感是真实的。
她瞪大了眼睛,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看著他。
而同时,无二这举动也教在场所有人看傻了眼。
“谁打了她?”他冷冷地问。
看见她脸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脸颊也被打得又红又肿,他心头突然一紧。
男人的拳头是不能对著女人的,而对女人动手这种事也是他非常忌讳的。
“ㄜ……角川先生……”光头壮汉嗫嗫地道,“她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根本不把我们当一回事。”
“那么,是你动的手?”他目视著绯纱,问的却是一旁的光头壮汉。
“是……啊!”
他话未说完,无二已转身狠狠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光头壮汉脚下踉跄了两步,然后又赶紧站好,恭谨又惶恐地低著头。
绯纱没想到他会动手给打她的光头壮汉一耳光,顿时瞪大了眼睛,惊疑地望著他。
他瞥了她一眼,转身以他锐利的目光扫视了所有的人,沉声质问:“我什么时候准你们对女人动手了?”
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开口回答他的话。
“椎名,”他直接点名,“这就是你的方法吗?”
“角川先生,她……她根本拿不出钱,所以……”
“所以你就砸烂了她的店,还动手打她?”他目光一凝,冷冷地瞪视著椎名亮介,“角川集团是正当合法的企业,可不是黑道帮派。”
绯纱一听,不觉皱起了眉。
他在说什么鬼话?角川集团不是黑道帮派?他们明明有“黑底”,而且还放款开赌场诱使她爸爸赔上酒吧。
“角川先生,我们不能再跟她穷磨菇了。”椎名说。
“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他冷冷地道,“从现在起,这件事由我接手处理,没你的事了。”
椎名一听,大吃一惊。“角川先生,我……”可恶,他好不容易可以立功,现在却前功尽弃。
都是那该死的小妞,还有办事不力的香取牧男。那浑球收了他的钱,却没告诉他冢本连平还有个这么难搞的女儿。
想著,他狠狠的瞪了香取牧男一眼。
只这么一眼,无二察觉到了。
他以眼尾余光瞥了香取牧男一记,发现这个年约三十的琴师竟不敢直视椎名亮介,甚至还一副心虚惶恐的模样。
敏锐的他,立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看来,这个琴师就是椎名在酒吧中的内应,而酒吧老板会跟角川集团旗下的金融公司借钱,并欠下一屁股赌债,绝对跟此人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为什么还待在这里?他还想做什么吗?
思及至此,无二下意识地瞥了绯纱一眼,然后很快的明白了。
为了她吧?一个勇敢的、年轻的、倔强的,却也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怜恰她的女人。
可惜的是,眼前似乎没有任何男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吧?
转身,他注视著她,而她也毫不迟疑的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眸子清澈、坚毅,但她越是坚强,就越显现出她的脆弱。
他看得出她在努力武装自己,但在他面前,那全是虚张声势。
“你不要命了吗?”他沉声问道。
“什……”她一怔。
“如果我今天没来,你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医院里了。”他说的是实话。
她秀眉一拧,倔强地道:“所以说,我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吗?”虽然他及时出手确实是救了她一命,但是要她向他道谢,根本是妄想。
尽管她父亲是死于心脏病发,但若不是被债务逼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健康也不会亮起红灯。
是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可真不知感恩。”看著眼前倔强瞪视著自己的她,他蹙眉一笑。
绫子妈妈桑说得对,她很有决心,为了守护这家店,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而这样的她,确实是他眼前最大的障碍。
但是,她能撑多久?背负著这么庞大的、她根本无力负担的债务,她能撑多久?
他想看看她的能耐,他想见识一下她所谓的决心,他真的想。
“停业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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