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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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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北妻
  作者:湛清
  男主角:夏严军
  女主角:邵余晞
  内容简介:
  夏严军这男人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毫不隐瞒对她的浓厚兴趣、欲望,
  他的追求很直接,占有她的方式很霸道,才约会几次就对她吃干抹净。
  这样的他却拒绝相信爱情,不愿被束缚、占有,也许她该先放手才能得到更多……
  他要的女人,绝对要乖、要听话、要给他最大的自由、要懂得不要逼他给承诺。
  邵余晞完全符合这个条件,她懂得分寸,妥贴地照顾他,跟她在一起舒服又自在。
  在一起两年多来,她就像只乖顺的猫咪,然而这只乖猫咪忽然毫无预警地离开了。
  她这一走,教他看见自己的爱情有多自私,没她陪伴有多煎熬,他不要这样……
  正文
  第一章
  长长的红毯尾端连接着布置庄严却又浪漫的圣坛,光线从窗户穿进来,落在一对新人身上。
  尽管新娘的性子依然急躁,新郎的动作依然笨拙而腼腆,坐在观礼席的邵余晞还是偷偷湿了眼眶。
  光美平常做事情粗枝大叶,但是今天的她漂亮极了。
  身为新娘夏光美最要好的死党,邵余晞心里为她感到开心。
  订婚仪式简单而隆重,来观礼的都是亲近的亲戚跟朋友,真正的公开宴客一直要到下周才举行。所以订婚仪式才结束,众人在旁边的自助点心吧台用过点心,余晞就打算先行告辞。
  “余晞,你要走了?夏严军呢?他怎么没陪你来?”夏光美拉住她的手,虽然穿着新娘服,动作依然很大。
  邵余晞温柔一笑。“他本来要过来的,不过公司临时出了事,他现在可能正忙着。他说等喜宴时会包个大红包补偿你。”
  夏严军是邵余晞的男友,光美见过几次。对于这个男人,光美的意见可多了,她总觉得余晞过于放纵夏严军,更不能明白,对感情一向很冷淡的邵余晞,为何要留在一个不懂得照顾珍惜她的男人身边。
  光美以前看余晞拒绝那么多男人,真怕她永远也交不到男朋友。但是见她现在的死心眼,却又怕她永远都会放不开这个男人。
  “谁稀罕红包,若不是你的关系,我还懒得邀请他呢!”光美拉着邵余晞的手。“他还是没有表示?我本来想给他一点机会教育的,那个姓夏的家伙真是不知好歹,外面有多少男人巴不得把你娶回家,他却一点动作都没有。两年了吧?真不知道你为何总是这么纵容他!”
  邵余晞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怎么会不知道光美在想什么?只是她与夏严军之间,有太多割舍不下的情感纠葛了。她早看透了他想要的跟自己想要的永远不会相同,但是她还找不到勇气离开。
  “这不是纵容。他有他的想法,没人能勉强谁的。”尤其夏严军这个男人,更不是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的,傻得不知道这道理的女人,通常会很迅速地得到惊人的回应。
  她见过夏严军处理过去感情纠葛的方式,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那个男人根本不要爱。她不明白自己心里的痛是因为他那悍然拒绝爱情的模样,还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永远得不到自己的所爱。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跟这男人搅和了,好男人多得是。”光美看不过好友不被好好对待,对那位同姓夏的先生总是牙痒痒。
  “说不定我哪天就离开他了。”邵余晞一笑,那脸上的光彩又重新回来。
  光美翻了翻白眼,摆明了不相信。“你要走了?他要来接你?”
  “没有,你知道我从来不给他接送的。”邵余晞独立惯了,她独自生活多年,靠男人接送也不是她的调调。
  再说,接送女人也不是夏严军的调调。
  “这不是那个问题,而是有时候女人需要一种被宠的感觉。就拿谢家齐来说,他这人傻不隆咚,就是这点没话说,我就算任性,他也只会由着我去。”
  余晞哈哈笑了出来。“那是你胁迫他的吧?”
  光美瞪她,邵余晞还是哈哈笑出声。谢家齐跟夏光美,这两人简直是天生的一对!
  “不说了,改天等你空一点再出来喝茶,我先走了。”余晞简单告别,戴上墨镜踏出教堂。
  因为是周六,夏严军也不在家,她不急着回去,于是沿着教堂外的马路往下走。早秋的天气已经变凉,拢了拢身上的薄外套,她忽然感觉一抹空虚直袭而上。
  今天光美站在圣坛前的模样感动了她,却也让她浮起了许久都不愿去想的问题。那被压抑在心里深处的遗憾感宛若被释放的幽魂,紧紧揪住了她。
  人人都知道邵余晞是个干练的女人,浑身满是都会女郎的特质,却没人知道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因为父母亲离异的关系,她打小就不断的转换着环境。她想要的正是安定的感觉,可是爱上了夏严军,她注定与安定无缘。
  嘴角浮现一抹苦涩的笑容,她踏过街角时心思依然停留在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身上,一个恍神让她反应不及,一辆转弯时没放慢速度的车子驶向她——
  “嘎——唧——”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划破周围宁静的空气。
  邵余晞闪避不及,整个被撞倒,翻滚了出去。
  搞不清楚倒在地上的时间究竟是多长,她已昏头转向。邵余晞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体一点都不灵活。
  “小姐,你没事吧?”急促的脚步声来到她身边,肇事者将她扶起,忙检查着她。“不好,手流血了,我叫救护车……”
  “我没事……”邵余晞终于从这团混乱中清醒,缓缓地站了起来。“除了一点外伤,应该没啥大碍。”
  “小姐,还是上医院检查一下,至少手上的外伤也得包扎。”男人将她扶起来。“我看我送你去医院比较快。”
  于是邵余晞被送到了医院,一路上看着对方一直跟她道歉,害得她都要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自己也有错,走路时想事情,心不在焉的。
  没多久,她已经坐在医院的诊疗台上,护士在帮她包扎手上的伤时,她这才懂得害怕,仿佛到了此刻才从车祸的惊吓中醒过来。她的心跳紊乱,手还微微颤抖着。
  “现在才知道要怕?正常的,有的人刚受伤时根本感觉不到痛,事后才觉得痛得要命。尤其你是个漂亮的女人,手上这道伤口不小,可得要小心疤痕。好在医生技术不错,缝得很漂亮。”护士小姐安慰地说。
  邵余晞挤出一抹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有点颤巍巍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现在才感受到惊吓。
  “要不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护士小姐轻声问。
  通知家人来接?
  邵余晞脑海中第一个弹出的身影是夏严军,她若打给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来接她吗?
  她想他会的,只是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是不耐烦,还是不高兴?夏严军最讨厌别人依赖他,该说是他非常讨厌老爱依赖别人的女人。
  可是那种渴望见到他,想要紧靠在他怀中的冲动是那么强烈,强烈到她在理智的空隙中快要无法自拔。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打。”邵余晞压抑下那冲动。
  “那你可以离开了,有些检查的报告可能要麻烦你过两天再来门诊看,其他的应该没有大碍。伤口不要碰水,一周后回来门诊拆线就可以了。”
  “谢谢你。”她才走出诊疗室,肇事的男士便迎了上来。
  “邵小姐,实在很抱歉让你受伤了。这是我的名片,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刚刚的诊疗费用我已经去付清了,需要我通知你家人吗?还是我送你回去?”
  “我真的没有大碍,你不要紧张了。医药费没多少钱,也有健保给付,你不用放在心上了。”邵余晞还反过来安慰他。
  “不管怎样,还是我的错,至少让我送你回去吧?”男人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出头,余晞这才注意到他。
  “真的不用了,等一下我朋友会来载我,我们就此告别吧!”邵余晞一笑,拿起自己的皮包跟外套,朝对方随意挥了下手,这就转身走开。她从不在旁人面前流露出脆弱,除非是与她非常亲密的人。
  医院对面正好有个公园,她走进去,在其中一个座椅上坐下,忍不住拿出手机,犹豫了好几分钟,这才按下热键拨出电话。
  “喂?”
  夏严军那低沉的声音一传出来,她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居然涌上了水气。几个深呼吸,化去那突如其来的软弱,她才有办法开口。
  “严军……”很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余晞?找我有事?”
  他的回答让她马上了解,他还处于忙碌的状态中。通常她都很能体谅他的工作,自己搞定一切的事情。只是此时的她多么想当个任性的女人,让他抛下手边的工作,尽快地出现在她面前。
  但她不敢。
  “我只是想说你不知道忙完没,我听你说话就知道,还在忙吧?”她的声音温柔依旧。
  不管她在工作上有多少成就,面对夏严军时,她就是个小女人。她从不吝惜温柔,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其他顾虑而少爱他一分。
  “嗯,德国那边的案子发生了重大问题,可能得忙到晚上了。”
  “那你忙吧,没事了,掰。”她对着手机说话时依然挂着笑容,仿佛他正站在她面前似的。
  “余晞……”他喊住了她,顿时彼此沉默了几秒钟。“你怎么了?”
  他毕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她的心里起了另一阵震荡,他的声音放低了,温柔了些许,不同于他平时说话的语气。
  就是这样,他总让她又爱又恨,想放也放不开。
  “发生了一点事情,但是我可以应付,晚上回去再说给你听。”她笑着。“那你晚上回来帮我买宵夜喔!”她还是忍不住撒娇。
  “好,我回去前再问你要吃什么。”听到她开朗的声音,他似乎已经放下心。
  “你买什么我都爱吃。”夏严军也不真的是那么差劲的情人,至少对她的喜好还是满清楚的。
  “那我不跟你多说了,再见。”夏严军的心思已经回到工作中了。
  “再见。”盯着手里的电话,她怔忡着,嘴角还含着一朵未及收回的笑容,眼眶里面的泪水却已经滚了出来。
  对于一个从一开始就表明了不要爱情的男人,她这种傻呼呼拚了命爱上的女人根本是个麻烦。
  只是她是那样小心翼翼,在彼此的关系中压抑着,不让自己去依赖他,当个独立自主的女人。
  她原本就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认识夏严军之前,她照顾自己的生活,应付一切的需求都没问题。虽然有时候会觉得寂寞,但是孤单的生活也已经习惯。
  只是爱上了他之后,她忍不住想靠在他的肩膀上,贪取多一点温存。他讨厌女人的依赖,她却渴求着更加贴近他。
  他跟她对爱情的看法截然不同,他跟她对爱情的需求也完全不同。
  但是若可以离开,可以不爱,可以潇洒地不适合就不要在一起,那么今天她也不会坐在公园中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了。
  吸了吸鼻子,她对自己最近容易感伤的情绪皱了下眉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会因为身边没人就慌了手脚,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事,为何自己情绪会这样波动呢?
  一定是因为参加了婚礼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秋天到来的缘故。
  其实她渴求的并不是一纸证书,而是一种毫无后顾之忧的爱,一种恒久而稳定的关系。当然,这想法若被夏严军知道,肯定嗤之以鼻。恒久?这种字眼不存在于他的字典,更不存在于他的感情关系中。
  虽然在一起已经两年,他丝毫没有厌倦她的迹象,这两年他身边除了她也没有别的女人,但她还是感觉到幸福随时可能破碎。
  夏严军是个意志力坚定的男人,若不是如此,他在事业上也不会这么成功。当他说他不要爱情时,绝对是认真的。她曾经以为相处久了,靠着她的爱或许会慢慢改变他的想法,但是除了他毫无软化迹象之外,她甚至连说出“我爱你”的勇气都没有。
  她怕他会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更怕面对离去的他的自己,恐怕连最后一点自尊都难以保全。
  正是这种走钢索似的关系,让她常有疲惫感涌现。
  邵余晞回家后,整个车祸的后坐力完全地浮上台面。她觉得身体格外酸痛,所以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趴在床上睡觉。
  她睡在他的那一边,枕着他的枕头,鼻端因为闻到他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一点安心与温暖,便沉沉坠入睡梦中。
  直到有人把她摇醒,都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余晞,你怎么这样睡?会感冒的。”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带着不悦,握住她肩头的手却温暖而坚定。
  邵余晞眨了眨眼,一睁开眼就看到夏严军微蹙着的眉头。
  “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几点了?”看天色都黑了,室内除了他点亮的床头灯之外一片黑暗。
  “你受伤了?”他握着她的手肘,指控似地说。
  邵余晞忽然有点心虚,想要把那包裹着纱布的手抽回来,但他丝毫不为所动,那对黑眸依然紧紧地攫住她。
  “我……出了点车祸,受了点伤……不严重的。”她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仿佛很不高兴她弄伤了自己。
  “你下午打电话给我时人在哪里?”他继续逼问。
  “医……医院。”奇怪,她干么心虚?宛若做错事的小学生,只能坐在板凳上听老师教训,她连动都不敢乱动。
  “为什么不跟我说?”他的目光搜索着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想要确认她的伤势是不是如她所说的一样不严重。
  “你不是在忙吗?反正我伤口缝好就没事了,搭计程车也很方便。”她鼻头那种酸意再度浮现,只是这次是因为看到他那不悦眼神下的在乎与关心。
  这男人总是这样,每当她努力想离开他,却在下一个转身瞥见他罕见的温柔。
  “这种事情你还是应该让我知道。”他扶她起身,怒意似乎消退了不少。“还没吃东西?幸好我买了食物回来。”
  “严军。”她还贪恋他的体温,不想让他离开。
  他回头,停顿。然后在她讶异的目光下,弯身横抱起她。
  “啊!”她惊呼着勾住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坚实的颈项边,心跳一如过去每次接近他的时候一般,狂跳着。
  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像被一道雷劈到。眼角还隐约可见闪电跟火花。
  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果然,他看着她的眼神从感兴趣到欲望,到霸道的占有,约会不到几次,她就完全被吃干抹净了。
  “严军,我想先洗个澡。”她连衣服都还没有换下来。
  她的意思是要他放她下来,虽然手裹着纱布很难冲澡,但是她还是想先洗去身体的酸痛。
  “你这样怎么洗?”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一路将她抱进浴室,让她在马桶上坐了下来。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看着他卷起袖子在浴缸放水,不大习惯被服侍。
  “泡个澡会比较舒服,至少能减轻酸痛。头发要不要盘起来?”他转身拿下她平日用的发带,甚至动手要帮她绑头发。
  她低着头让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丝之间,眼睛里面的湿意蓦然涌现,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一抹强烈的情感从她心底整个冒了上来。他的温柔击垮了她武装的坚强。
  他僵住身子,将她下巴抬起,粗糙的手指抹去她眼眶下方的泪水。“很痛吗?”
  她摇了摇头,又哭又笑的。“不知道,忽然就很想哭……”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自己的心情,更何况很多心事根本无法说出口。
  “该是被吓到了吧?”他弯身啄了下她的唇,安慰的成分多过于欲望。
  只是她却不愿松手,热烈地回应着他原本不打算深入的吻。
  他张嘴,含住她那柔软的唇瓣,忍不住一再加深。
  她的反应热烈,毫不掩饰自己的热情,仿佛要跟他拚斗谁燃烧得比较快似的,亲吻起来竟像只小野兽。
  他讶异。
  向来他才是那个贪求缠绵的野兽,虽然也有温柔的时候,但是他的做爱总是强烈而令人喘息不过来。没想到今天的她会主动吞噬他,用这种迫不及待的冲动,挟带着惊人的火焰。
  “不行——”他喘息着拉开她,努力想控制自己紊乱的气息。
  认识她以前他是享受性爱,他的性事总是不疾不徐,按照着自己要的节奏随时可以调整。动作无论多么热烈,他永远可以像是旁观者,抽离自己去看那个另外的自己。
  但是跟她在一起时从来不是这样,她时常让他见到内心里面的野兽,像是永远不够似的,不断想吞噬着更多的热情。
  但今天不可以,她才出过车祸,根本不适合激烈的缠绵。
  “为什么?”她抬头看他,脸上一片的纯真。
  他呻吟。
  当一个女人脸上充满了纯真时,为何他还能如此充满着欲望?他常常觉得邵余晞是个奇怪的女人,有着最纯真的神情,却往往能引得他失去控制。
  “因为我难得想当个体贴的男人,你必须成全我。”他艰难地咽了下口水,觉得热水一定放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热。
  “为什么我必须成全你?”她顽皮地扯住他衬衫的扣子。
  她想要拥抱他,深深地将他烙印进她的身子、她的灵魂中。经过了一天的情绪起伏,外加一场意外的车祸,她有着迫切的需要,需要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她身边。即使他的心不愿意跟她贴近,她还是愿意给上自己最后的一丝温暖。
  “余晞,这样不好,你的手还受伤……”他的声音在那双小手一路解开他的钮扣时停滞,当她在他心口烙上一个吻时梗住……
  他伸手捧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紧紧揽靠在自己身上,任由那放肆的小野兽在他身上点火,在他身上撒野。
  他低声诅咒,但抚摩她身子的手却出乎意料的轻。
  她的嘴角漾起一抹了然的笑,用一种温柔的狂野吻上他。
  一个小时后,夏严军皱着眉头帮她重新上药包扎,瞪着她伤口看了足足几分钟,这才继续动作。
  “说什么小伤口?缝了这么多针,又不是小孩,真是乱来!”他责备着,动作故意粗鲁。
  邵余晞偷吐了下舌头。“人家都说这医生厉害,缝得很漂亮呢!”
  “要是弄裂了我就帮你缝,到时候你才知道我缝得有多漂亮!”他瞪她。
  她红了脸。“如果因此弄裂了,我大概也没脸去给医生缝。”
  她的回答得到一个瞪视。只是不知道他是气恼她多,还是气恼自己自制力不够来着多一点。
  或许,这男人也不全然没救。或许。
  第二章
  邵余晞的伤让彼此的关系进入一种微妙的亲密感中。夏严军那种霸道的温柔总让她嘴角含着笑,久久不散。
  如果她办公室的同事看到她对着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模样,肯定要跌破眼镜。这个做事情总是有效率到一种令人感到压迫的采购经理,居然也是个小女人。
  邵余晞的追求者众,但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她跟哪个男人出双入对。除了跟她较为熟悉的人以外,没人知道她有个男友,且根本就同居中。
  距离车祸已经一个礼拜,是她预定拆线的日子。夏严军原本要陪她去医院,但是临出门前手机响不停,他的属下似乎有不少事情需要跟他讨论。
  “严军,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先进办公室吧!”邵余晞不想让他来回奔波,医院跟他的办公室是反方向,跑这一趟加上排队等门诊,恐怕好几个小时跑不掉。
  “我已经答应要陪你去。”他看了下表,脑子里面在盘算着今天的行程。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不必这样吧!再说我中午约了光美一起吃饭,难道你想跟我们去?”
  “今天不行,看完医生后我马上得回办公室。”夏严军对女人聚在一起时聊的话题不感兴趣,更别说他今天工作这么满。
  基本上,他向来就没有太多闲暇的时间,工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生活,也是他的重心。
  “那不就得了,到时候你还是得一个人回办公室,然后我跟光美去吃饭。不如你就先去工作,晚上早一点回家,反正我今天休假,晚上可以自己做点菜,你就回家吃饭吧!”
  她虽然受了伤,却觉得彼此关系此过去要好。她的伤引出了他照顾人的那一面。而很多时候,她要的不过是他的心意,而不是非要他事事呵护着她,毕竟她向来是个独立的女人。
  “好吧!”他迟疑了一下,终于答应。“看完诊后拨个电话给我。”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其实会有什么事呢?顶多是还不能拆线,那就晚几天拆,其他不会有什么震撼人的消息的啦!”余晞已经在盘算着下午要去哪里买食材,好回家做点他爱吃的菜。
  “那我先走了,你……”
  “快点去啊!不要变成啰哩啰唆的老头子,掰掰,晚上见。”她笑着把他推出家门,这才回头换衣服,准备出门。
  想到他被她推出门去的表情,她嘴边的笑容简直收不拢。想不到夏严军一脸傻愣的样子那么可爱,像是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她硬推出门似的。
  邵余晞整个早上都保持着好心情。悠闲地抵达医院,虽然等待看诊的时间很长,她也很闲适地看着自己带来的书。
  直到快中午时,终于轮到她。
  毫无意外的,伤口愈合状况良好,医生花了很短的时间就把线拆掉,然后告诉她该注意的事项后,她就准备离开。
  “对了,邵小姐,你上次急诊时所做的一些报告都出来了。”医生递给她几份检查报告。
  “你看起来有点严肃,该不会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邵余晞开玩笑地问。
  结果医生沉默了几秒钟,让她真的以为自己身体出了状况。
  “医生,我该不会……”啊,那天到底做了什么检查来着?现在想都想不清楚,更别说是推敲出自己可能有的毛病了。
  “邵小姐,你怀孕了,你知道吗?”医生严肃地问。
  “怀……怀孕?不可能的,我……我们有……”有避孕,双重的方法。她吃避孕药,他用保险套。
  只是她有时候忘记吃,而他因为她有吃药,偶尔不用保险套。
  这……会这么该死的巧合吗?
  “邵小姐,避孕方法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你已经怀孕七周了,建议你到妇产科检查一下,如果有其他打算也可早点决定。”医生眼中带点同情地看着她。
  她的脸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想对医生叫,说她才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但是根本没有必要,她怎么想、怎么做,跟医生一点关系也没有。
  “谢……谢谢你。”她按着桌子站起来,感觉到腿有点虚软,但是她用尽力气平衡自己,维持着一张平静的脸,走出诊疗室。
  像个游魂似的,她领了药、缴了钱,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顿时觉得有点刺眼。她掏出墨镜戴上,恍恍然走进医院对面的公园中。
  怀孕?
  她前阵子公事也忙,以至于她不大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否则她早该察觉不对劲。已经快两个月了?
  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难以想象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
  那是她的宝贝,她与他的孩子。不知道小孩会长得像谁?
  嘴角才浮上一抹傻笑,现实问题却马上揍了她一拳。
  她曾经想过等她鼓起勇气就要离开夏严军,但是他的温柔拖住了她的脚步。尤其最近,她甚至觉得一直陪在他身边走下去,那也不失为一个没有选择中的选择。说她懦弱也罢,待在他身边,就算不能得到全部,至少也能看得到他,感觉得到他。
  可是孩子怎么办?
  他若知晓了这件事,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她其实很害怕知道答案。
  心烦意乱间,她的手机响起,她接了起来。
  “余晞,你看好了没呀?我快到餐厅了。”是光美。
  听到光美爽朗的声音,她不禁稍稍松了口气。如果打来的是夏严军,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光美,你可不可以来接我?我……在医院门口。”余晞多么庆幸自己有个要好的朋友,她现在连脚都还有些抖。
  “你怎么了?我绕过去马上到,十五分吧!”光美毕竟是老朋友,马上听出她不大对劲,但是电话中也没多问。
  余晞挂了电话,光美十分钟就到医院门口了。
  她上了车,光美只看了她苍白的脸色一眼,就闷着头把车子开到预定的餐厅,两个人很快点了餐。
  “你先吃点东西,脸色真难看。”光美把侍者送上来的汤跟面包推到她面前。
  余晞沉默地接过去,就这样一匙一匙地喝了起来,然后配着松软的面包,慢慢的吃着。
  等到吃过了食物,她的脸色终于比较不那么苍白了。
  光美也扫光了自己盘子里面的饭,这才擦了擦嘴,放下餐巾纸。“说吧!看医生看得脸色苍白,发生什么大事了?”
  看到原本性格急躁的光美这次这么冷静,安抚了余晞那混乱的心情。她喝了口水,正准备说话时,手机响了。
  “等等,我接个电话。”她朝光美做了个手势,这才接起电话。“严军。”
  “不是叫你看完打电话给我吗?难道还没轮到你?”夏严军劈口就问,语气显得有点急躁。
  邵余晞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只是忘记打电话了。我现在在跟光美吃饭,晚上再跟你说。”
  “没什么问题吧?”夏严军又问。
  “除了可能会留下丑丑的疤痕外,会有什么问题?”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满轻快的。
  “别担心疤痕,人没事比较重要。”夏严军说着话,身边似乎又有人找他说话,于是谈话中断几秒后,他说:“我现在有事要忙,晚上回家再眼你说。”
  “嗯,再见。”她按掉电话,眼睛却依然盯着手机瞧。
  “不错嘛,好歹这男人不是那么不可救药,还会知道关心你。”夏光美凉凉说着。该说她跟夏严军八字不合吗?光美每次说到严军,总是没好话。
  这男人够冷、够狠,却该死的够有魅力!让余晞吃了不少苦头,光这点就难让光美有好感。
  “他没什么不好,其实他从来也没欺骗过我,他不要的他老早就声明了。”邵余晞苦笑着。
  此时的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让夏严军知道她怀孕的事情,只会让这段关系走入终点。夏严军这人是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勒索的,而她的怀孕在他看来,恐怕会直接跟勒索画上等号。
  她并不期望借着这个机会拖着他走入婚姻,这种婚姻只会造就出怨偶,而她不想要把自己置身于那种可怕的境地。
  “他是老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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