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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你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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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的酒。”冷肃威严的语气里,带著不准他多舌的警告。
韩岳再粗枝大叶,也明白男子汉大丈夫不把儿女私情的话放在嘴边的道理,这时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否则惹恼了赫大哥,他的项上人头可不保。
“是是是,我喝、我喝。”他很合作地把自己的酒杯喝乾,倒酒时还不忘帮赫大哥也斟满,满脸的嘻笑,一副“小弟非常明白”的嘴睑。
不得了哪!从没动过心的赫大哥,终于有了意中人,可喜可贺哪!
韩岳忍不住窃笑,突然之间,这顿宴席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入喉的酒也变甜美了,越喝越过瘾哩。
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文乐宫,笼罩著一片阴沈沈的死寂。
张淑妃惊恐的眼睛布满血丝,脸色泛青,额头冒汗,涂了胭脂的嘴大张,只因眼前的景象触目惊心,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一时之间全身血液倒流,僵冷如尸,胆战心惊惊惊!
适才她闯进文乐宫,正要为自己的贴身女婢被责罚一事,来找她的死对头文乐公主理论,料不到一进花厅,迎目所及的,是如此慑人的景况,当场令她吓到说不出话来。
一阵阴风惨凄凄地吹动四周的轻纱帏幕,地上躺著个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唐的文乐公主——李云蓉。
公主面容苍白,七孔流血,死状骇人。
“淑……淑……淑妃……娘娘……”右边的宫女声如蚊蚋,还抖个不停。
“那那那那那……是是是是是……公主殿下……”左边的宫女则舌头打结,不听使唤。
“她她她她她……”中间的淑妃娘娘更是舌簧打颤,结巴得不像话,一个字就抖个没完,还是两名宫女齐声把下面的话接完。
“她……死了。”
接著,四下死寂无声,三人倒抽的凉气直沁寒到骨子里,恐惧瞬间攫住她们。
文乐公主死了?三人瞪大了眼珠子。
死了?三人头皮发麻。
真死了?三人连毛发都吓得竖起来,这是多么惊天泣地、吓死活人的事实哪!
“啊——”
三声拔尖凄厉的惊叫划破长空,破坏了皇宫内的庄严肃穆,就算是长安城内最有名的乐伎,也唱不出此等高难度的拔尖音律,并且还是三人齐声合唱。
张淑妃吓得一时脚软,连路都忘了怎么走,几乎是用“狗爬”的方式逃出了房门,早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一路尖叫远去。
“救命啊——出人命啦——”张淑妃和两名宫女们疯了似地尖叫不止,跌跌撞撞地落跑,活似后头有鬼魅追著,只差没屁滚尿流地滚出去。
厅堂里又恢复了一阵诡谲的沈寂,冷风依然凄凄,气氛依然阴阴,该吓跑的人都吓跑后,突然,床上的人死而复生,并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躲在幔帘后的掬香和蔻儿也走出来,将公主搀扶起来。
“公主,成功了呢!”掬香也跟著笑不可抑,和公主两人几乎要笑岔了气,还是向来冷静的蔻儿较有定性,虽然她也很想笑,但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是“毁尸灭迹”。
“公主,要笑等会儿再笑,先把这死人妆擦掉,不然等会儿皇上驾临,就知道您的诡计了。”
“可是——实在太好笑了嘛,我从来没见过张淑妃那么失态,像狗儿那样爬著出去。”她都笑出眼泪来了。
“岂只是爬,她们几乎是用滚的呢!”掬香也一边拭泪,一边捧腹,笑弯了腰。
蔻儿生性理智,不像掬香那般跟著公主起哄,反而担忧。“公主,淑妃娘娘深受皇上恩宠,等她晓得公主是诈死摆了她一道之后,必定不会善罢干休。”这扮死人吓淑妃的计划,其实她一开始就不赞同。
李云蓉完全不在乎。“那淑妃太可恶,仗著皇兄宠她,老爱欺负她看不顺眼的妃子婢女,平时任她嚣张跋扈也就算了,上回的使节宴居然敢当众掀我的底,向皇兄告状,差点泄漏我夜晚偷溜出宫的事,更夸张的是连冷宫的妃子也欺负,人家都被打入冷宫了,她还想落井下石,本公主最瞧不起以大叹小、以强叹弱、以恶欺善的杂碎。”
在宫里,她与张淑妃两人一向不合,这事在宫中早已众所皆知,这次她实在气不过,便想出这个整人的计划。
她的计划是先藉故教训张淑妃身边一名宠婢,让张淑妃气得登门问罪,然后她化一个死人妆躺在地上装死,把张淑妃吓得屁滚尿流,像狗一样爬出文乐宫,相信没多久,皇兄就会立刻赶到文乐宫来。
在他们赶来之前,她得赶快让自己回复原状,并把现场清除个一乾二净才行。
“可是,奴婢是担心公主的安危——”蔻儿还想说些什么,被公主制止。
“我和皇帝哥哥是兄妹,有手足血脉之情,那淑妃不过暂时小人得宠,我那皇帝哥哥终究会看穿淑妃的,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宠的,放心吧蔻儿。”
掬香也道:“是呀,蔻儿,快帮公主上完妆,免得误了计划。”
蔻儿摇摇头,公主一皮起来,谁能制止得了她,只好依计划行事了,但愿这只是她多虑了才好哪。
两位贴身美婢伺候公主已久,早培养出默契了,不待公主吩咐细节,铜镜、胭脂花盒、水盆、洗脸的丝帕等等,一应俱全,她们一人负责帮公主擦掉脸上用胭脂假造的血迹,一人则负责把现场恢复原状。
“行了,掬香,衣服我自个儿换掉,你去外厅守著,见到皇上来就通报一声,蔻儿,去花厅准备,别忘了我最爱吃的葡萄,我要在那儿悠哉地等皇上驾到。”
“是,公主。”
两人依令而行,如先前所计划地分工合作,为了把握时间,不能耽搁,因为公主死亡之事势必传到皇上耳里,皇上随时会赶过来,而这正是整个计划最精彩之处。
李云蓉推开内门,进入她的闺房,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身上沾了假血的衫裙脱掉,冷不防的,一道身影临窗而入,闯进了她的鼻息范围内。
下一秒,她已身陷于霸气的铁臂铜怀里。
“是你?”她低呼,在措手不及下,惊瞪著这个突然闯入她香闰,还将她箝在怀里的赫啸风,正想开口问他因何闯入时,赫啸风先一步开口。
“你流血了!”大掌抚上她水做的冰肌玉容,惊见她衣衫上骇人的血迹,他倏地变了脸色。
她呆瞪著他,除了太过惊讶,也被他浑身爆发的怒意给吓到。
老天……这人生气的时候,都这么恐怖吗?那浓眉紧蹙的严厉表情,仿佛地府来的索命阎罗,她上回假装刺客时,都没见他脸色这么可怕过。
突地,他打横抱起她,这才使她惊回神智。
“呀——你你你——做什么?”
“你受伤了,必须马上止血!”他将她放在床上,动手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啊——别碰呀——”这人竟就这么扒开她衣服,还动手动脚的,她又羞又急,奋力想挣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
那双大掌在她身上到处检查,碰著了她敏感的肌肤,男女授受不亲呀,他怎么可以擅自摸她的身呢!
她虽然慌乱,但内心的某一处又莫名地窃喜著——
他如此紧张,是因为担心她?那深拧的眉头,是因为见著她流血?还有乱了向来的分寸,是因为听到她遇害的消息?
失去镇定的他,竟是如此英俊迷人,让她整个人发晕,呼吸困难。
她没再挣扎,也无法抗拒,这男人一旦坚持起来,便霸气得不容人拒绝,她感到身子在他的触摸下发烫,有一股无以言喻的情愫被挑起,这身子未曾有其他男人碰过,除了他。
赫啸风的确是失了冷静,在听到宫女叫喊公主遇害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闯入她房里,他从没想过一看见她脸上的血,会令自己如此焦急和愤怒,全身的血液像要沸腾了。
是谁伤了她!当他脑海里浮现这个问题的那一刻,恨不得亲手将对方碎尸万断,完全没想到此时他的行为完全脱离了正轨。
在逐步诊脉、按穴位、察气血后,他那足以夹死十只蚊子的眉头也渐渐转成了疑惑。
奇怪?找不到外伤,气血正常,也没有内伤,他只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到光滑柔嫩,全身上下,若说有什么异状的,就是她的心脉律动快了些,体温高了些,没病也没受伤……
怔住!
一抹了悟闪入他脑海里,他愕然抬眼,不期然见著了她绯红的双颊,宛若雪地上开出一朵牡丹,鲜红欲滴,而那一双秋水似的眼波,如此不知所措,含羞带怯地望著他,无辜娇怜得引人犯罪,那两片嫣红的唇办,倔强地紧闭著,却又散发著引人采撷的娇媚。
察觉到她没受伤,还有自己的逾越时,他该立刻放开她的,但他没有,反而像著魔似地紧盯著她。
她美得令人屏息,令他无法移开眼。
两人视线胶著,时光恍若静止了,他们如此地贴近,早越过了礼数那条线,此刻他在她的床上,她在他的臂弯里,她衣衫不整,而他一只手掌还放在她胸口上,触及她的肤白绵软。
她处子之身在他双手和眼里,几乎没有秘密,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已跟一位丈夫差不多了。
赫啸风紧盯著她,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因为她是如此地诱人,他的鼻息里全是她的香味,只稍移近脸庞,他便能尝到她唇里的甜蜜,而他,正在这么做。
李云蓉心如擂鼓地跳著,她明白他的企图,而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十分渴望他这么做,因为她强烈被他吸引著,期待他引燃自己,那个她盼了多年,一直在等待的炙热激情。
仿佛被下蛊一般,她闭上了眼,檀口微启……
“公主!来了来了——呀?”匆忙来报的掬香,八竿子没想到自己会坏了人家的好事,一进门见到此等景象,她不禁惊呼出声,怎么也料不到在公主闺房里会出现一个男人,并在看清对方后,更是诧异地凸出了眼珠子。
“统——统统——统统统——”统了半天,就是统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晓得这下子可捅出楼子了。
床上的两人如大梦初醒般,被火烫著似地蓦地分开,李云蓉羞怯地拉好自己的衣衫,心虚和尴尬全写在脸上,任谁见了,也看得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暧味。
“统领大人?”随后进门的蔻儿也惊呼,和掬香一块呆呆地瞪著他们两人脸上暧味的潮红。
“公主既然安好没事,卑职告退。”赫啸风拱手行礼,将情绪隐藏在冷静的外表下,正打算离开时,掬香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忙挡住他。
“不行呀,赫大人,皇上正往这儿来呀,现在不管是跳窗还是走门,只要你出去,都会被皇上的人看见的。”
才说著,前厅便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
“皇上驾到~~”
这下可把所有人吓死了,好好的一个计划,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她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中途闯入的统领大人,害得大伙儿全慌了手脚。
“公主,这下怎么办?”掬香和蔻儿神色剧变,皇上这时候来,若被他瞧见公主闺房有男人,这还得了,会死人的!
赫啸风本想开口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由他向皇上解释自己会出现在公主闺房的原因,但他还没开口,李云蓉却抢先一步抓住他。
“快上床!”
“公主要卑职……”赫啸风一怔,眸底闪过不可思议的灼亮。
“叫你上床就上床,别罗嗦!”
李云蓉毫不客气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当机立断一把拉上床,她才将绣被盖住两人的身子,在这惊险的当口,皇上刚好驾临。
第五章
皇帝在一群宫女和公公的簇拥下驾临,显然他是一收到恶耗,便直接从御书房赶过来。
“拜见皇上。”
掬香和蔻儿连忙叩拜,几乎吓飞了魂,一想到公主的床上正藏著一个男人,便冷汗涔涔,若是被发现了,她们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思及此,脖子也跟著发寒,要当公主的贴身女婢,得有够强的心脏才行。
文乐公主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强装镇定的脸上有著不自然的绯红,因为匆忙藏人的结果,绣被里的赫啸风,一只手臂正放在她的腿上,他的鼻息则拂过她的腰间,透过薄薄的衬衣,烧灼著她的肌肤。
“皇……咳……皇兄驾临得突然,请原谅臣妹身体不适,无法下榻迎接皇兄。”她临时掰出的台词,希望皇兄别看出什么才好。
“皇妹,你……”皇上瞪著文乐公主,手指著她,脸色大惊。
“……”文乐公主也变了脸,不会吧,难道皇兄发现了她被子里藏了一个男人?
“你没死?”
她顿了下,这时才明白皇兄的反应,也想起之前自己的计划,既然皇兄没看出什么异样,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原本僵掉的脸皮也恢复了镇定。
“皇兄何以形色慌张?是发生了何事呢?”她端著无辜的脸,一对水汪汪的美眸眨呀眨地。
皇上窒了窒,龙颜一冷,厉声责问其他人:“公主明明安好无事,何人造谣说公主死了!”
“什么?”李云蓉捣著唇,状似大惊。“谁说我死了?”
太监江公公上前低声回覆:“禀皇上,是……淑妃娘娘。”
“淑妃?”龙颜愣住。
李云蓉抚著心口,状似受伤。“这……太过分了,就算是个玩笑,也不该说我命已归西,分明是诅咒我嘛,皇兄,您也听到了,那淑妃向来对臣妹不满,但也不该咒我死,您要为臣妹做主啊。”
“这……”一扯上宠妃,皇上面有难色。
不待皇兄做任何回答,李云蓉先发制人,双手掩面哭将起来。“我不管,如果皇兄不主持公道,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皇上忙上前好生安抚。“皇妹别难过,这事朕自会好好责备淑妃。”
“只是责备,那我也乾脆咒她死好了,反正顶多挨一顿骂而已,又少不了一块肉,皇帝哥哥偏心,只爱美人,置臣妹于不顾,呜呜~~”
躺在她身边的赫啸风,见到她如此精彩绝伦的演技,终于明白她装死的原因了,忍不住想笑,虽没出声,但已经由身体的震动传给了她。
李云蓉低著头,双手捣著脸,悄悄打开指缝间,视线正好对上绣被里一双充满揶揄的眼眸,赫啸风正用兴味的目光,欣赏她绝妙的演技。
她回他一记警告的目光。
皇上为了以示公正,只好道:“这……好吧,朕会将淑妃禁闭三日以示惩罚。”
“呜呜~~偏心偏心偏心~~”
赫啸风浓眉扬了扬,对她装哭的功力深表佩服。
“改为禁闭七日……”
“呜呜呜~~”
滔滔不绝的哭声有越来越大之势,赫啸风的唇角也越扬越高,一直忍著不笑。
“禁闭十日……”
“呜呜~~呜呜~~”她一边要哭得惊天动地,一边要咬牙切齿地瞪著赫啸风,这家伙竟然对她摇头叹气。
“禁闭半个月……”
“呜呜~~呜呜~~呜呜~~”她拉著绣被狠狠把姓赫的给“埋”好,免得干扰她的演技。“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皇兄不公平!”顺道抡起双拳捶著绣被,免费赠送姓赫的好几颗拳头,表面上哭得惊天动地,心下却想笑得要死。
乘机教训了姓赫的,看他还敢不敢笑她!
皇上头大地揉著太阳穴,叹了口气。“奸好好,朕将那淑妃禁闭在房—个月闭门省过。”
哭声霎止,李云蓉立刻如雨过天青,咧开了阳光般的笑靥。“谢谢皇兄。”
皇上叹了口气,摇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遇上女人家的事,他这做皇上的也要一个头两个大,既然是虚惊一场,也毋须再就此事讨论下去,于是转了个话题。
“皇妹身子哪儿不适?不会是上回的风寒还没好吧?”皇上伸出手,探向她额头。
李云蓉原本以为皇兄会就此离去,想不到皇兄不但没有离去的打算,反而在她床沿坐了下来,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提高了些,因为她还穿著沾了假血的衫衣呢。
“也许吧……突然觉得有些疲惫。”她神情不稳地说,料不到皇帝哥哥会突然坐到床上,害她也必须移动身子,深怕被他发现被子里还有一个人。
“既然如此怎么不早说,朕宣御医过来为你好好诊断一番。”皇上对一旁的江公公道。“宣所有御医来,好好为公主仔细地诊断。”
此令一下,当场让李云蓉等人刷白了脸,若所有御医全召来,就怕一个不小心,发现了她绣被里藏著男人,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就惨了,她忙阻止。
“皇兄,不用了——呀!”她突然的尖叫,引得众人—愕。
“怎么了?”皇上怪异地瞧著她突然泛红的脸。
“没……没什么。”没有才怪!她惊叫,是因为赫啸风的手移动时,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皇妹脸色很难看哩。”
当然难看了!把一个五尺之躯的大男人藏在床上而还能不被发现,要用多么艰难的姿势才做得到!
她现在的情况十分尴尬,下半身完全和赫啸风贴在一块,她的双腿放在他身上,他的脸几乎贴著她那圆滑敏感的臀部,热烫的呼吸灼烧她细致的肌肤,麻麻痒痒的传来一阵轻颤,而他的手竟放在她双腿之间,因为适才的移动,碰到了她的……她的……
“皇妹的脸好红。”皇上伸手探向她的额。“脸也很烫哪!”
放在她腿间的那只手,似乎也察觉到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又试图缓慢地移开……
“不要动!”
皇上呆住,愣愣地瞪著她。
“啊——我是说——我现在不想动,我好累,不想见任何人,只要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怎么行,皇妹脸蛋忽红忽白的,依朕看,病得可不轻,该不会是上回风寒留下的后遗症?”
皇上越是想靠近仔细观察她的病容,她就被逼得更往里头挤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的唇贴著她的臀,他的胡须磨在她肌肤上的触感,以及他的体温,还有放股间的那只手,都让她心跳加速,身子似火烧。
“臣妹没病,让臣妹睡一下就好了,真的,请皇兄先回,待臣妹休息够了,若还有不适,就请御医来诊脉。”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如果皇兄再不答应,她就要真的要哭了,不是装哭,是真正地哭出来。
因为……因为……她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虽然平日她像个男人一样野,不懂装羞扮涩那一套,但毕竟是女孩家,可不曾和男人如此亲密地贴近过,体内有一股骚动被莫名地撩起,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刚才叫不要动,是说给姓赫的听的,结果他还真的乖乖不动,手掌就这么贴在她的双腿间最难启齿的地方,令她银牙暗咬,耳根发烫,一向鬼灵精的脑袋瓜儿一时之间也变得不灵光了。
她只觉得好热……好热啊……
皇上虽担心公主,但心知她脾气拗,既然她坚持要先休息一会儿,便决定由著她。
“好吧,朕就不打扰你休息。”回过头,对两位公主的女婢们叮嘱。“好好伺候公主,公主若再有什么不适,即刻回报。”
“是,皇上。”掬香和蔻儿如获大赦般忙不迭地福身。
皇上龙袖一挥。“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李云蓉等人依然低著头,态度恭敬。
于是一群宫女太监,又簇拥著皇帝离开了文乐宫。
待皇帝等人走远后,李云蓉立刻“火烧屁股”地从绣榻上跳下来。
“你你你——好大的胆子!叫你不要动你还敢动,故意的是不是?”
赫啸风慢条斯理地下床,望著她红得跟彩霞似的脸蛋,那凶起来的样子,分明是为了掩饰她的羞窘,发不了威,反而将她娇嗔的妩媚尽现。
“公主恕罪,刚才情况危急,实身不由己,还请公主见谅。”他说著赔罪的话,眼中的笑意却没褪去,一点请求恕罪的诚意都没有,一句身不由己就推得一乾二净,实在令人又气又羞。
“你分明是故意占我便宜!”
“恕卑职斗胆,卑职是被拉上床的那一个,也是公主自己压到卑职身上的,何来占公主便宜之说?”
掬香和蔻儿一听,差点噗哧笑出,赶忙忍著。
李云蓉气得跺脚。“可是你的手不规矩!”
他的神情更是一副有恃无恐。“卑职当时脸被坐著,眼睛看不到,不明白卑职的手如何对公主不规矩?”
“你的手摸到我的——”她蓦地噤口,止住就要溜出嘴边的话。
不只赫啸风一脸兴味地等著她自个儿说,连掬香和蔻儿也拉长了耳朵,还一脸期待地瞪大了眼睛听她说。
她羞恼地改口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两个事不关己的旁听者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惋惜的样子,立即惹来公主的白眼,忙躲到一旁凉快去。
“公主不肯说,那要卑职如何是好?”赫啸风故作一脸严肃地沈思。
她窒了窒,这下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根本就是自打嘴巴,自己挖了坑往里头跳,只能对姓赫的乾瞪眼。
她在这里尴尬得要死,却瞥见躲到一边凉快去的两个死丫头,正偷笑到快抽筋。
好,转个弯,她不跟他计较这个,却可以计较那个。
“你上回私自带本公主回房,本公主原谅了你,这次却是你擅闯本公主的闺房,该当何罪?”
未经允许,擅闯公主闺房禁地,可是重罪一条哪!
瞧他没话说了,看来这回是自己赢了,正当她志得意满时,他那一方却不疾不徐地开口——
“公主说得是,卑职不但有罪,还犯了三大重罪。”
她的笑容顿住,这人会这么好心认罪?有鬼喔!
就见赫啸风脸不红、气不喘地细数自己的罪状——
“卑职所犯的第一条罪是非礼勿视,卑职不但擅闯文乐宫,还上了公主的床,看了公主染血的衣衫。第二是非礼勿听,卑职不但偷听到公主的秘密,还听到公主欺瞒了皇上。第三是知情不报,卑职既知公主欺瞒皇上,就该禀告皇上,却没当场拆穿,总结以上三条罪状,实属罪该万死,卑职这就向皇上自首,请皇上亲自发落。”
她傻眼了,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眼看赫啸风转身就要往外走去,她急忙挡住。
“不准!”
“公主?”
“你、你敢告诉皇上试试看!”
“公主不是要卑职认罪?”
“不用了!”
“这怎么行?”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要是不听,就是抗命,我先拿你治罪!”
“公主要我保密?”
李云蓉银牙一咬。“对!”
“是,卑职遵命。”
李云蓉看著他那张暗藏笑意的脸,明明就很想取笑她,却还一本正经地对她唯唯诺诺,表现得像是敬畏于她公主的身分,但她明白得很,这人根本不怕她,搞不好他连皇上都不怕。
这一局,又是她输了。
“知道了就快滚!”嘴上辩不过,她起码可以下逐客令。
“卑职告退。”然后,像一阵风似的,赫啸风从窗口跃出,消失于窗外。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不会吧!
李云蓉来到窗口,但早已人去无踪,连个影子都没有,她咬了咬唇,忍不住轻跺著脚,她本意并非如此,也非真的想赶他走,适才那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他不明白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就是要吗?
这个大笨蛋!要他服从的时候偏忤逆她,希望他忤逆的时候,却又服从得让人咬牙切齿!
在一旁当了好久的观众的两位婢女,把适才那两人的情况可看得一清二楚,表面上两人好似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其实是情愫暗涌,几乎是在打情骂俏了,
“公主,就这样赶他走,不好吧?”掬香—副好可惜的表情。
“不然呢?”李云蓉瞟了她一记白眼,其实她也不愿,只是嘴上倔强地不肯承认。
“依我看,应该先沏壶茶请人家品茗,或是准备桂花酿,和知己把酒言欢……”
“掬香!”
“是,当奴婢没说。”掬香拎起衣裙,吐舌地退到一旁,免得无端遭殃。
李云蓉表面故作冷淡,心底却失望极了,只是没表现在脸上罢了,她多想跟他说些话,想多了解他,他是否也跟其他人一样,将她当成一名顽皮任性的刁蛮公主?
不,他不会那么肤浅,她感觉得到他与其他男人的截然不同,他看著她的眼神那么真切,每一次的眼神交会,都在她心湖激起汹涌的波涛,拍打著她的心扉。
他这一离开,下回两人可有机会再见面?
她低头沈思,不一会儿发现掬香和蔻儿正要笑不笑地盯著她瞧。“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两人忙收敛住笑,一本正经地答覆。“公主成功教训了淑妃娘娘,奴婢们为公主兴。”
才怪呢!别以为她不晓得她们在偷笑什么,这两个丫头,倒是从她这里学了不少的伶牙俐齿。
让掬香和蔻儿为她更衣,换下沾了假血的衣服后,她命令。“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是,公主。”
两名美婢福了福身,退出了花厅,将门带上。
掬香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兴高采烈道:“心情真是舒畅得很哪,教训了张淑妃,应该好好庆祝才是,咦?蔻儿,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始终沈默的蔻儿,内心隐隐有著不安。“我担心淑妃娘娘,她一定会报复公主。”
“哼,她能把咱们公主怎么样,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就怕她来暗的。”
“找人对公主不利吗?那得先经过我们这一关,要知道,咱们习武多年,就是为了保护咱们高贵善良的公主。”
“我明白,我只是忧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公主的性子刚烈,又好打抱不平,每回见著不平之事就要管,你想想,宫里那些作威作福的人,谁没吃过公主的亏,只怕公主哪天著了小人的道,并非咱们用一身的武功就可以保护得了。”
“说得是,公主实在不像一般皇朝的公主,倒像是闯江湖的女侠。”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失笑。
“总之啊,咱们就机灵点,好好保护公主吧。”掬香一向乐天。
蔻儿收起眉心的忧愁。“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两位美婢穿过宫廊,各自去忙。
一片叶子自庭院旁的大树缓缓飘落,无声无息地停歇在栏杆上。
那两名宫婢的对话,全被树上两名男子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有些距离,但以他们深厚的功力,集中眼力和耳力不是问题。
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是赫啸风,自皇上离开后,他便从窗口跃出隐身于树干上,并未立即离去,那双鹰隼般的利眸,始终锁住倚在窗口的那抹倩影。
身为一国公主,她身上有著皇族与生俱来的高雅贵气,但没有以势压人的公主架子,尤其当她漾著俏皮灵慧的笑容时,那美颜上的光采迫人,衬托出她的飒爽,不同于其他养尊处优的娇弱贵族千金那般忸怩作态,尤其在见识到适才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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