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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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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弘昼跪伏在地,眼睁睁看着太监将自己的额娘带走。熹妃敛住嘴角的笑意,起身扶起了弘昼,“好孩子,且先起来,等你皇阿玛气消了,自然会放了你额娘的。”雍帝:“真是玷污了上天圣德,将和亲王送回府邸去吧!”
此事稍稍平息后,雍帝便下旨命宝亲王弘历代天子驾幸五台山祭祀,重臣皆无异议。小沪在御园角门处窥见这一切,便急急向承乾宫中去了。
熹妃携宝亲王与富察家姐弟陪伴圣驾游园,雍帝握着熹妃的手,“你可知朕最喜欢你什么?”熹妃垂首道,“臣妾不敢妄测圣意。”雍帝:“朕最喜欢你的聪慧,本份,从前年妃专宠时如是,今日耿佳氏之野心依然如此,朕希望你心里长久的存留这份本心,你心中所想,朕自会补偿于你。”熹妃:“臣妾谨记,谢皇上恩宠,孩子们且都看着呢。”雍帝:“怕什么,一个是朕与你的儿子,另外这两个孩子,早晚也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弘历啊,你可明白皇阿玛的意思?”“儿臣···儿臣明白。”
傅恒随扈在身后打趣着荣儿,“阿姐,皇上的意思,已然钦定了你的名份了,你的红鸾星可动?”富察荣儿见长辈在前,表面上仍维持着谦恭微笑的模样,“你小子,可别忘了你也有份,指不定哪日便指婚个格格给你,你道是五格格好还是七格格呢?”傅恒:“家姐,我从前之间你在熹贵妃与在咱们面前全然是两个模样,今日这表里不一的神情,倒甚是有趣啊!”作势就要示意弘历看向这边,荣儿只好龇牙微笑道,“傅恒,今日姐姐什么都依你成不?诶呀,也不知雨棠妹妹此刻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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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深宫暖情
“‘妾似胥山长在眼,郎如石佛本无心,。’你本就无心,我竟渴望得到帝王之爱,呵呵,那年耿佳氏全族被灭,你说鸢清,我会是你的依靠,我居然当真信了!”偌大的钟粹宫中,回荡着耿佳贵妃凄凄然的笑声,满载着一个宫中女人的无奈与悲苦。
弘昼推开暗红色的朱漆大门,望着曾经端庄温婉的母亲如今披散着长发伏跪在地,心中自责极了,“额娘···”耿佳氏走上前轻抚着自己儿子的脸颊:“是了,弘昼,纵使再不济,额娘还有你,你一定要为额娘争气,当上储君,成为一个帝王,以太后之仪接额娘出宫。”弘昼别开脸闷声道,“额娘,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权谋,还想着荣宠,前有年贵妃,后有乌喇那拉氏,若你能放下这心思,或许皇阿玛便会解除禁令,放你出宫了。”耿佳氏:“儿子,这里是千红一窟的后宫,我若不争,咱们娘俩如何活得到今日!”弘昼:“您为什么不能像熹娘娘一样,做好自己的本份呢,今日我下笔作画之时便已然察觉画卷上被人动了手脚,额娘,儿子从未想过,您会连我都瞒着,您是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如何竟看不出这是皇阿玛与李卫设下的局,意在请君入瓮啊。”耿佳氏咬牙恨道,“自古成王败寇,这一局算是我输给了永寿宫那位,弘昼,你如今身在朝中,遇事当多与海大人商议,他是你的授业恩师,必会襄助于你,额娘妃位上的份例都在,你不必为额娘忧心···”
小沪一路尾随和亲王至庆元殿,闻母子二人对话后对耿佳贵妃多了分同情,权利倾轧之下,最凉薄不过人心,如今的钟粹宫已是门可罗雀,从前争相巴结的妃嫔皆忙于避嫌,自家格格却让她前来遥遥探望,虽不知有何深意,但这份心意亦是难得。弘昼走出庆元殿的时候,小沪恭敬地行了个礼,心下烦闷的他并未留意到身旁宫女就是今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待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回过神来时,小沪已悄然离开,他只自嘲:“我道谁此刻还有心来此,原来只是一刻的幻象罢了。”
一路的小跑下来,饶是习武之人,身上也发了汗,小沪不知自己方才为何急着躲避他的目光,心内仿佛藏了秘密般害怕与他相视便会一眼看穿,。雨棠一声低唤竟吓了她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怎的惊成这样?”“我···奴婢没事,大抵是跑了远路,一时有些气急。”雨棠拉着她至绣榻边坐下,“庆元殿中一切还好么?”小沪:“并无异样,不过贵妃夺嫡之心未褪,反倒更加怨毒熹贵妃娘娘了。”雨棠:“这也是情理中事,不过皇上雷霆之怒下的旨意,在旁人看来是盛怒情急,实则乃是杀鸡儆猴,早有谋划,以此来警示朝内朝外,他心中唯有宝亲王才是储君之选。”小沪:“这么说皇上对内庭争斗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熹贵妃所做的排除异己之事,亦是他心中所想。”雨棠颔首,“听你晌午所见,这位官阶并不甚高的李卫大人倒是很得皇上信任的。”
“棠儿,你所料不错,你阿玛当年与李卫李大人交情亦匪浅,”谦嫔拂帘而入。雨棠:“姑姑,这午后的太阳毒的很,当心中了暑气。”谦嫔:“无妨,棠儿,方才我听你对今日耿贵妃一事分析的极为在理,你有此心,姑姑看得出,你是在意咱们瓜尔佳氏家声的,也是懂得筹谋之人。”“雨棠在意宫中局势,只是为了能帮助自己在意的人,而姑姑亦是我在意之人,仅此而已。”谦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眉眼带着赞许的笑意。
任他权利倾轧,暗流汹涌,也有夜眸如星轨,牵动牛郎织女星。
“今天我一拿到画轴,就知道是你送来的。”两人背靠着背坐在紫藤架下的长廊上,雨棠笑着问:“为什么?我可没在上面写名字。”弘历仰头深吸了口气,“是这种味道,只有你身上和我们的南熏殿才有。”雨棠低首含羞,“我喜欢听你说,我们。”弘历:“我知道,雨棠,等我从五台山回来,就跟皇阿玛说我们的事。”“不!”雨棠慌乱转身,“不可以!”弘历听后星眸霎时黯淡,“我懂,你想重振瓜尔佳氏后再同我在一起。”雨棠欲出声解释,告诉他重振家声其实是借口,其实一切都是为了他打算,还有富察荣儿对他的钟情,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此去路途遥远,你,千万照顾好自己。”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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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五台阴云(1)
雍正十一年,皇四子弘历奉诏前往五台山,雍正帝此举令朝野内外风向大变,以海望为首的重臣纷纷有了倒戈之意,和亲王失势,。
方初夏时节,紫禁城的天便大雨不断,一声闷雷使雨棠自梦中惊醒,“不要!”小沪在隔间外听到叫声,紧握着袖笼中的短剑赶进来,警惕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雨棠擦了擦额角的汗,“我方才梦到有人要杀弘历哥哥,我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小沪:“主子,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宝亲王此去护卫甚多,又是皇家仪仗,有谁敢冒此大不讳呢。”雨棠抓着她的手,“不论如何,他都不能出事,小沪,你快去钟粹宫,看着耿贵妃!我总觉得此行必不会顺利,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就去,你且放宽心。”
如常日般的请安,特别的是今日的永寿宫不必与任何人平分秋色,一时风头无两,。熹贵妃身着皇上御赐的乔其纱罩袍,面色红润,止不住的笑意。“姐姐今日真是容光焕发呢,皇上许久未至后宫,一来就只让姐姐伺候,可见姐姐怕是又快有大恩典了呢。”富察贵人笑着道。熹妃:“什么妃位嫔位都是虚的,只要皇上能多想起咱们,便是再大不过的恩宠了,谦嫔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谦嫔一如既往的谨慎谦恭,“娘娘与富察妹妹说的很是。”熹妃挑眉一笑:“这弘历不在身边啊,本宫老觉得空落落的,谦嫔妹妹原该多来走动走动才是。”富察氏插言道,“是呀,自棠格格进宫后,谦嫔姐姐眼底心中便只有那位外甥女了。”熹妃言笑晏晏,“说起雨棠,谦嫔妹妹倒该让她多来本宫宫中坐坐才是,那样好的一个孩子,等弘历回来办完了他的婚事,本宫便为雨棠也择一佳婿。”谦嫔手中的茶盏一怔,“宝亲王的婚事,皇上已然定下了么?”熹妃:“是了,只等咱们弘历回来便派人去富察家府邸宣旨了,富察妹妹,这也是你富察一族的荣宠啊。”“娘娘说的正是,这大姑可是咱们族中出类拔尖的顶顶好姑娘,与宝亲王真是一对佳偶呢!谦嫔姐姐,怎的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妹妹还不晓得姐姐这身子总是病歪歪的,最近这天儿渐渐热起来,越发吃力了。”说罢假作咳嗽了几声,富察贵人听了身子连忙向后退了半步,“姐姐当好好保养才是,这也是妹妹我,若是换了旁的人,指不定以为姐姐是对宝亲王的婚事不满呢!”谦嫔:“妹妹冰雪聪明,自然是明白人,富察大姑是皇上跟熹妃姐姐心尖尖上的人物,岂有不好之理。”
夜雨更漏,钟粹宫中一片窸窣之声,身形鬼祟的太监自大殿内跑出,小沪一路尾随,并不敢打草惊蛇。那矮个太监穿过东六宫角门,跑进御花园的假山内,小沪对宫内地形并不熟捻,在假山内穿行时一脚踩在碎石上发出声响,矮个太监与前来接头的黑衣人似有所察觉,向声源处走来。小沪避无可避之时,一双手忽然从身后蒙住了她的口鼻,将她向假山内另一条小路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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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五台阴云(2)
那人在她耳畔低声道:“别出声,跟我走,!”
两人躲进一处小山洞内,直到外面脚步声渐远,方才出声,小沪:“你是谁?”那人拍了拍衣袖上的泥渍,微弱的光线下看不清容貌,“我救了你,且并未问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为何鬼鬼祟祟跟踪别人,你反倒问起我来了,真是有趣。”小沪听其声音,心下便知他的身份了,“依奴婢看,和亲王深夜未回府,却于宫中穿行,也非常事吧。”弘昼顿时对这女子好奇起来,“你是哪个宫的?”小沪担心身份泄露,欲趁机溜走,弘昼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两相推脱之际,小沪腕上银镯被扯下,匆忙逃走。
弘昼在月光下细细打量银镯,镯内刻着一个沪字,“又是这种香味,她到底是谁?”
小沪回到承乾宫后,蹑手蹑脚的回房上药,手腕处被镯子刮出了条红痕,火辣辣的疼。忽而听见敲门声,急忙将袖袍放下。“小沪,你在吗?”小沪开门将她请进屋。雨棠端着一盅汤,“我瞧着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就炖了盅鸡汤煨着,总算是回来了,。”“谢谢主子。”雨棠抿嘴一笑:“你听这话可别扭,你既要喝着我的汤了,还主子,来,坐下!”说罢便拉过她的手,小沪吃痛仍强忍着坐下,雨棠觉着哪儿不对劲,“诶,你左手不舞剑,惯带着只银镯子,怎么今日竟取下了,”正要掀开衣袖看,小沪用手挡住,“就快就寝了,早已摘下放好了。”雨棠余光看了眼她的鞋袜,“尚未洗漱便要就寝了么?小沪,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谎。”小沪低下了头,不再阻拦,雨棠见到红痕:“你受伤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钟粹宫守着,可是被人发现了么?”小沪“走的慌忙,镯子便落下了,也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雨棠:“可那是你娘留给你的,没有了信物,日后如何找回你的亲人?”小沪:“阿爹阿娘已经不在,十多年了,就算找到旁的人也无半分情分,奴婢有主子,有太妃娘娘,这便已经足够了。”雨棠听后顿了顿,解下自己脖颈间的玉佩为她系上,“这也是我额娘留给我的,从今天起便是你的了。”小沪慌忙欲解下,被雨棠按住,“难道你也同宫中之人一般,瞧不起我瓜尔佳氏么?”小沪:“不,我不能···”雨棠:“若是你解下来,便是瞧不起我,听话!”
白日里,雨棠与小沪借赏花之命,着意摸清了御花园的各处地形,及至夜里,小沪顺利跟上了自钟粹宫中鬼祟出门的太监,藏匿在暗处细探。隐隐听那接头人说:“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安排好了,大人说,只待宝亲王一到白头庵,便可成事,只是死士那边···”矮个太监点头,塞了一包东西给接头人后便原路回去了。借着月光,小沪见地上有一枚指环,想是方才自那包裹中掉落的。
小沪将原话告诉雨棠后,雨棠顿时脸色铁青,手中紧握着那枚指环,“我所料不错,弘历哥哥此行真的有危险!”小沪:“那,咱们要禀报皇上吗?”雨棠:“不,如今单凭这枚指环,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令皇上相信此事,况且来人在暗,弘历哥哥在明,唯今之计,会相信我的话且能救他的就只有···富察家姐弟,小沪,明日一早便请旨去一趟富察家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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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五台阴云(3)
“此事切不可胡乱猜测,雨棠,你能肯定吗?”傅恒镇重道,雨棠自袖中取出昨晚拾到的指环,荣儿一眼便瞧出是耿佳贵妃之物,。“这指环···我记得是耿贵妃与熹娘娘一同册封当日,内务府呈上的贺礼,两位娘娘皆是一样的,除却这指环,还有一支鸣金点翠的步摇。傅恒,你赶紧想办法救弘历啊!”
傅恒:“雨棠,你可知他们要在何处动手?”“白头庵。”
他眼中一滞:“明月池,白头庵?”富察荣儿听此一是嘴快道,“那里不是顺治爷···”傅恒:“阿姐···此时当务之急是营救弘历,我立刻带着府里的死士赶往五台山,阿姐你留下知会阿玛,若我有何不测,耿贵妃的阴谋便就此坐实。雨棠,你也赶紧回宫去,要若无其事,千万别被耿贵妃的人看出端倪改变计划。”“恩,我知道了。”荣儿:“此行艰险,我去过白头庵,傅恒,我们一起去!”“正是因为危险,阿姐,我才让你留在府中,好好照顾阿玛!”
雨棠见此情境,眼中微热:“荣姐姐,傅恒说的对,你留下吧,。”富察荣儿起身,斩钉截铁道,“一个是我的同胞弟弟,一个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皆将赴险境,哪怕我无法帮到他二人万一,也要同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雨棠从来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名门闺秀竟有这样的豪情,她对弘历的如此真心让雨棠也为之动容,“既然如此,那么雨棠在此以茶代酒,祝两位凯旋而归!”三人一同举杯:“干!”
荣儿留下书函后,三人于富察家府邸前作别,雨棠转身离去,全未留意身后的缱绻目光一闪而过,富察荣儿跨身上马,拍了拍傅恒的肩:“看什么,等回来之后娶回家做福晋便是了。”傅恒马鞭一挥,笑道:“驾!”
回程的马车上,雨棠一路无言,小沪:“主子,你在想什么?”
“在宫中,弘历哥哥能有富察家姐弟这样的挚友,委实难得。”小沪:“若是主子,也会为宝亲王如此的!”雨棠听后竟有了片刻的犹疑,心下想,荣姐姐对弘历情深至此,自己可及得上万一么?如此紧要的关头,自己居然在嫉妒,想来真是羞愧无比,“小沪,或许,我是自私的,我将弘历哥哥的安危这样丢给了傅恒与荣姐姐,让他们身陷险境,奋力搏杀,自己却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主子做的每件事,都是目前来说对宝亲王最好的,正如兵书上说,将军有将军的长处,谋士做谋士当做之事,主子做的,便是主子当做之事。”雨棠:“谢谢你,小沪。”
离京五日,亲王车驾一路享誉百姓列队相迎,行至曲阳县外,弘历:“统领何在?”“臣骁骑营正黄旗统领张重,给宝亲王请安!”弘历:“自曲阳县至五台山这一路道路崎岖,不似官道畅通,命车队放慢速度,打起精神留意四方动静。”张重:“臣领旨!”弘历:“正黄旗营中可有位瓜尔佳氏的队长?”张重:“是,此人乃正黄旗第四分队队长哈其生。”弘历:“嗯,将此人调到本王身边随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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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五台阴云(4)
“阿姐,今晚咱们就在这间客栈休息吧,!”傅恒将缰绳递给店小二,荣儿大步跨进客栈内,“小二,两包馒头!”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下来,富察荣儿的脸色明显没有了平时的红润色泽,嘴角因缺水而显出皲裂的迹象,傅恒心疼几日来神不守舍,拼命赶路的姐姐,抓住馒头袋子道,“阿姐,你这样一路不休息,就算到了五台山也没力气帮到弘历啊!”她一手扯过袋子,“弘历先我们三日出发,若是不这样,如何能救得到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傅恒一掌打向后颈晕厥过去,“阿姐,对不起了,为了你的安全,只好出此下策,别怪我。”
已近黄昏的五台山,如蒙上了一层纱帐,氤氲地美,宝亲王车驾十日的脚程,便到了五台山脉的明月池,池边的垂柳已然开始落絮。弘历在白头庵前下车,行直河畔,遥想着宫中流传已久的故事,不禁被这一塘池水所迷醉,自己的太爷爷顺治帝当时便是隐居在此终老,凭吊心中唯一的妻子鄂妃娘娘,统领张重近前禀报:“启禀王爷,周围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弘历:“嗯,今晚便在此歇脚,明日一早上山举行祭祀大典。”“臣遵旨!”
寂静的庵堂,弘历枯坐在棋盘前,昨日晌午便收到了傅恒的飞鸽传书,让他小心白头庵。自小受康熙爷的熏陶,使他对夺嫡之事深恶痛绝,饶是如此,身为皇子他却不得不面对。屋外的烛火将护卫的影子投射在小轩窗上,“外头是谁?”“属下哈其生,王爷有何吩咐?”弘历:“你进来。”哈其生抬脚欲进来,瞥见自己的鞋底脏污不堪,便在门口的石阶上蹭了蹭才轻手轻脚走进里间,在离弘历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会下棋吗?”哈其生垂首答道:“属下会,只是棋艺平平,上不了台面。”弘历:“过来坐下,与本王下一局。”哈其生甚是惶恐地坐下,见弘历执了白子,自己方伸出手拿起一枚黑子,棋局过半,弘历心下探出哈其生之棋艺远非他所言的那般不济,“你一直低着头,看的清棋局吗?”哈其生:“尊卑有别,属下在王爷面前坐下本就不该,因此不敢抬头。”弘历:“这是旨意。”哈其生微微抬头,仍不敢与其平视,“属下,属下僭越了。”
“你出自瓜尔佳氏,家中还有何人?”“回王爷,属下是苏完尼瓜尔佳氏,家中还有一老母。”弘历:“那,前参知将领瓜尔佳将军你可认得?”哈其生见弘历与其聊起了家事,便不似初来时那样拘谨,渐渐话多起来,“何止认得,家中老母还做过瓜尔佳将军女儿的奶娘呐!那个时候属下十来岁,经常跟着老母去将军府,他家的菜可好吃了···王爷,您不嫌属下话多吧?”弘历:“不,人在异乡,本王也想与人聊聊家里,这么说,你认识瓜尔佳将军的女儿了?”哈其生还未答言,便听到外面的动静冲出门去。数十名黑衣人翻墙而入向主屋杀过来,弘历正声道:“来人。”随行护卫自左右两侧涌出,包围了黑衣人 ,弘历双手抱臂而立,“早知今晚有客将至,恭候多时了。张统领,还不动手!”
众护卫一拥而上,黑衣人丝毫没有畏惧,数十人列队成团,背抵着背奋力拼杀,与此同时,檐上又出现五名带着弓弩的黑衣人,数支冷箭从弘历身旁擦过,皆被其避开,院中的黑衣人此刻也渐渐突出重围,千钧一发之时,傅恒带着四名死士赶到,冲进庵内便大喊道:“快带宝亲王走,我来垫后,!”余下的护卫簇拥着弘历欲走,只见弘历抽出随侍护卫的钢刀,向黑衣人刺去,“你我兄弟,我何时丢下你先走过!”一时间白头庵内打斗成一团,两名黑衣人自檐上一跃而下,冷冷的刀锋直直向弘历刺过去,傅恒见势上前以剑相抵,刀锋一滑,刺进傅恒左臂,傅恒奋力拉住黑衣人右手,哈其生没有片刻犹豫,举刀就向那黑衣人砍去,弘历:“干的好!”檐上黑衣人全数跃下,护卫渐渐不敌,张重:“王爷!快走,属下断后!”
傅恒带着死士护着弘历一路自后院向山林中退去,及至堕落峰岔口,傅恒:“你们跟随宝亲王向北边走上山去,我们兵分两路,到南山寺汇合!”“是!”弘历:“让死士跟着你,你身上有伤。”傅恒:“到了这个时候,就少废话了,咱们既是兄弟,也是君臣,你在小看我么?”弘历与他双拳相撞:“好兄弟,南山寺见!”见死士护着弘历走远,傅恒才松了口气斜倚在树干上,取出匕首将伤口割开,一路向南留下血迹引开追兵。
天将亮时,傅恒被刺客逼至堕落峰顶,黑衣人首领:“说,人在哪里?”“你等刍狗之辈,不配知道!”霎时间利剑便穿透了他的腹部,“你说是不说?”傅恒单手持剑,强自撑起身体,“你们休想!”说话间又是一剑,傅恒拼着最后的力气一拳打向那首领,借机退至崖边,笑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弘历宝亲王的下落吗?有胆的便跟过来。”言罢翻身跃下山崖,见此,其中一名黑衣人道:“首领,现在线索断了,我们如何同海大人交待?”“一群没用的废物!还不赶紧去搜!”
富察荣儿醒来后脖颈仍隐隐作痛,啐了一声,“这浑小子!”看到枕边傅恒留有字条,上书“阿姐勿怪,待救下弘历,便至南山寺相见,弟傅恒上。”荣儿:“总也改不了这毛病,把自己当能耐人,也不怕有人替他担心,看我到了怎么罚你!”言罢至客栈楼下换了快马,便一路向南山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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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五台阴云(5)
南山寺,奉世祖顺治爷之命所建,寺内武僧一百零八人,专司护卫祭祀皇室之职,后院禅房依皇家行宫规格建造,主禅院名曰圣德堂,。
富察荣儿赶至南山寺时,已是三日后,寺中僧人皆奉宝亲王之命四处寻找傅恒。
圣德堂内,弘历垂首,自责不已,“傅恒还没有消息么?”哈其生:“除却留守寺中保护王爷的,其余僧人全数出动了,整座五台山都快翻遍了,还是不见傅大人的踪影!”弘历几乎要将手中狼毫捏断,“继续找,让留下的护卫也出去找,活要见人,死···也要将傅恒带回来。”
富察荣儿此刻刚到门外,听此噩耗,长途跋涉下的虚弱身子几欲晕倒,“傅恒···傅恒怎么了?”弘历赶上前扶住她,“荣儿,来,先坐下。”“不,你先告诉我,我弟弟他到底怎么了?”弘历:“是我当时欠缺考虑,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可以掌控全局,刺客攻进庵内时,护卫不敌,傅恒为了引开刺客,已经···失踪三日了,。”荣儿强自振作道:“只是···只是失踪而已,他自小胆子就大,闯多大的祸都安然度过了,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弘历,你们在哪里分开的,你带我去找好不好?”“好,我们马上就去。”
门外有小沙弥传话道,“施主,住持说,一个时辰后便是吉时,请施主早做准备。”弘历:“不可改日吗?”小沙弥:“阿弥陀佛,错过今日,恐怕要等到下月十五之期方有吉时。”荣儿听后,反劝慰弘历:“国祚为重,以免夜长梦多,延误了回宫之期,等祭祀完再去吧。”
南山寺大雄宝殿,宝相庄严的大佛与大清历代先祖的长生灯在上,半人高的三柱大香由高僧抬进大殿,在一片木鱼声与诵经声中插入铜鼎,宝亲王代天子向宝相三次鞠躬,完成祭祀大典,此刻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一名年轻妇人抱着未足月的婴儿在外哭闹着,“求住持救救我儿啊,救救我儿啊!”弘历闻声与住持一道赶至殿外,住持:“这位女施主,三日前老衲就曾说过,这婴孩未足月而强行生产,能存活近月余,已是奇迹了。”那妇人跪在殿前拉扯住持袈裟,“住持,我知错了,我不该贪慕虚荣,为进富贵之家不择手段,导致我儿早产,请大师为我儿诵经祈福,告诉佛祖,我愿意折一半的寿数换我儿的命啊!”住持只是摇头。
弘历见那妇人哭诉的凄惨,甚是见怜,遂近前看那婴孩,不料那妇人忽然发疯似的拔下发簪刺向他,荣儿见此来不及思虑便拉开弘历挡在他面前。发簪正中左胸,“荣儿!”弘历抱住胸前一片殷红的她,“你怎么这么傻!”荣儿:“你对我···对我很重要,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你···”弘历嘶声吼道:“快请大夫!”
圣德堂偏殿内,弘历红着眼守在病榻前,哈其生进来禀报:“王爷,犯妇已然抓住了!”“将她关起来,这笔帐待回宫之后一并算清楚!”大夫细细诊脉后回禀道:“王爷,这位姑娘虽未伤及要害,但伤及血脉失血过多,现下虽已止血,但发簪若一经拔出,后果实在无法预料,若不拔出,必生腐肉,请王爷决断。”弘历心中对荣儿满是担忧心疼与自责,榻上的人儿轻咳出声,“弘历···我要把簪子拔出来,若是有何闪失,你,一定帮我把傅恒找回来,答应我···”弘历的手紧紧攥住被褥,“别乱想了,你不会有事的,。”
大夫以沾满止血药物的纱布贴在伤处,右手熟练地快速抽出发簪,再次用力按上纱布,荣儿只是闷哼了一声便昏厥过去,“她怎么了?”大夫示意弘历放心,“好在这姑娘身体底子好,发簪也并不如匕首那般宽厚,只需些好药材仔细调理上半月,便当无碍了。”弘历急道:“那还等什么,赶快去抓些滋补的药来。”那大夫面色甚是为难,“王爷有所不知,五台县地处偏远,药材多有不足,且如今时值夏季,潮湿多雨,恐不利于姑娘休养,待过两日,姑娘身子好些,还是速回京城请御医仔细诊治为上。”
六月初八,弘历一面令僧众继续搜山寻找傅恒下落,哈其生留守,一面安排马车亲自照顾荣儿回宫。南山寺外,弘历抱着面色憔悴的荣儿上车躺下,“可还舒服么,我吩咐他们多铺了几层被子,担心路上颠簸,牵动到伤口。”荣儿胸口虽疼,心中听此却很是温暖,微微颔首,“六年了,我们上次同乘一辆马车外出是十四岁时的事了,那个时候,你还不是王爷,没有那么多的政务要忙,我,你,傅恒,常约在一处聊天,玩耍,如今···我这副样子,傅恒又下落不明···”弘历:“不论傅恒能否回来,我都会像从前一样照顾你,对你好,我早已将你与傅恒看做一家人了。”荣儿眼中顿时有了神采,“一家人,真的吗?”
“是,傻姑娘,当时那样危急的关头,你怎么会想也不想便替我挡下刺客。”荣儿:“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谁会眼睁睁见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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