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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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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得宠,冠绝六宫的馨嫔,此时正搭着卞湘儿的手,一件件把玩着天子御赏,。各式的珠翠宝饰,绫罗绸缎几乎将启祥宫堆的满满。镶着玛瑙的纯金护甲抚过锦缎,扬眉一笑,对殿中一众宫女太监道:“这些好料子,你们都拿下去分了吧,做几身好衣裳,也让宫里头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长长见识。”“奴婢谢娘娘恩典!”

面对满堂伏跪在地的宫人,馨瞳第一次享受到了手心向下,施舍别人的快感,这,只是成功的第一步,她斜睨了一眼嫔位上的印绶,甚是不屑地抚过,总有一天,我握在手中的,会是这后宫至高无上的印绶。

卞湘儿提醒道:“娘娘,按照惯例,您今日该去长春宫向皇后娘娘请安了。”馨瞳闻言便面生嫌恶,“入宫至今,本宫暗度陈仓,今日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位中宫了,她,想必是恨本宫入骨的吧。”湘儿有些担忧:“娘娘,让奴婢为您换个清爽些的发髻吧!”

馨瞳知晓她心中所想,笑言:“不,本宫喜欢这个发髻,富丽华美,贵气逼人,你去屋里将本宫那支碧玺取出来,本宫要簪上它去给咱们皇后娘娘请安!”“可是娘娘···”

她极是狡黠地一笑:“本宫若故作素雅,皇后必然认定本宫的居心叵测。可若是我盛装而去,则会令她卸下防备,认为本宫不懂得人情世故,与皇上的夜会相逢,也只是偶然。”卞湘儿闻之方恍然大悟,“主子谋略,果真更胜一筹!奴婢心悦诚服!”

今日的长春宫内,格外地热闹。馨瞳一朝晋升嫔位之事已传遍六宫,各好事者自是瞅着机会争相来一睹新宠与中宫皇后的初次较量,尤以陈贵人最是积极,一早便候在了中厅内。馨瞳搭着自家宫女的手姗姗而来,步态颇为傲慢,见了她一身的华衣锦服,珠玉缠头,一众小主皆窃窃私语起来。

荣儿却反而褪去了一丝戒心,见着盈盈下拜的娇气人儿,中宫面带微笑地亲自将其扶起,“妹妹不必多礼,这回皇上身边可又多了位可心的人呢!”馨瞳毫不怕生,见人便熟络起来,“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赞赏!娘娘您生的真好看!”一句话便将荣儿逗乐,“小嘴真甜,!本宫瞧着你气色不错,身子想必大好了吧,前些日子本宫还同贾公公说,要为妹妹好好调理呢!”

“娘娘送的阿胶,血燕,嫔妾都吃了,今早还说来娘娘这里想再讨一些,又怕娘娘您笑话!”下首的陈贵人闻之此言,泛酸地嗫嚅道:“呵,我道是什么冰雪聪明的人儿博得了咱们万岁爷的欢心,原来不过是个没心机的琉璃瓶子,中看不中用!比咱宫里的榆木疙瘩好不了多少。”

榆木疙瘩是陈贵人为榆常在取的浑号,因与陈贵人同处一宫,子榆没少受欺负,那夜为圣上侍寝,完璧归赵的事情更成了宫中妃嫔茶余饭后的谈资。子榆此刻再次受到奚落,也只能低垂着头忍气吞声。

皇后命曲如取出了几盒上好的阿胶血燕,交与馨嫔的宫女,馨瞳一时乐极,黏在荣儿身边将她从上到下夸了个遍,又闲聊了许久,直到乳母前来回禀小公主之事,皇后方令众人散了去。

看着馨瞳离去的背影,荣儿抱着永曦,立时觉得十分踏实。倒是曲如,眉眼间尽是担忧:“主子,您相信馨嫔娘娘真如表面般天真无邪吗?”荣儿逗着永曦,笑道:“小曦儿乖,怎么不看着额娘呢,是在怪额娘冷落你了么,嗯?”曲如焦急道:“主子,馨嫔娘娘如今一朝盛宠,此前刻意装病隐匿绝世容貌,绝非等闲之辈啊!”

荣儿耐着性子云淡风轻道:“原本我也为此甚是担忧,一度很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便觉得所有的威胁都不再是威胁了。”曲如脑中云山雾罩,“为什么呢?难道就因为馨嫔娘娘着意的盛装打扮吗?”

“不,你没有注意到吗,饶是她浓妆艳抹,却也掩不住她与雨棠眉眼间的相似之处。昔日的绿翘也是因此得到盛宠,可结局呢?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外表再如何相似,也只是一时的,皇上不过是在自己麻痹自己罢了。决然撼动不了本宫中宫的地位,所以本宫,也无需浪费时间来打压她。”

曲如听此,一颗心方归然落地。

见馨瞳得势,同届的不少秀女便争相上前靠拢,谄媚奉承,“馨嫔娘娘,您的发髻梳的真好看,!”“娘娘,您的家族苏完尼氏真是福泽深厚呢,您前一日得晋嫔位,哈其生将军今日便作为副帅出征伊犁,前途无可限量呢!”

耳旁极是聒噪,馨瞳未听清复又问道:“妹妹消息真灵通,本宫还未听说呢,本宫的兄长挂帅出征么?”那名答应巴巴地凑近,“不是啊娘娘,挂帅出征的,是皇后娘娘的胞弟傅六爷,您的兄长作为副帅随行,也甚是威风呢!这宫里头,除了皇后娘娘的娘家富察氏,就属您的家族苏完尼氏荣宠最盛了!”

虽已是十分地恭维,馨瞳闻之却并无过多的欢喜,除却富察氏,意思便是仍不如富察氏,自古一山难容二虎,此次傅恒出征,或许,是个扭转乾坤的绝佳机会。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狼狈为奸

想起昨夜皇帝同她讲的故事,馨瞳暗自窃喜,原来自己误打误撞,竟推动了一盘对自己极为有利的棋局,看来是时候,同海望那只老狐狸下下这盘棋了,。

呼延佐与哈其生随军出征后,宫中禁卫便归于海方麾下。这使他与馨瞳之间的买卖进行地更为容易了些。

阴谋总爱隐匿与月色之下,启祥宫中早早便熄了灯火。一道黑影倏地落入院中跑向偏殿。佛堂内烛光微晃,窗口覆着落地黑纱,从外边看,屋内仍是一片黑暗,。馨瞳一袭浅紫旗装甚是虔诚地双手合十,向佛像祝祷。

耳边的发丝因微风之力拂过脸颊,她悠悠道:“你来得倒是很快。”海方凑近佳人发间,重重一吸,“好香啊,馨嫔娘娘!”馨瞳退后一步,“如今你我身份有别,还请大人自重。”海方不屑一笑:“臣一时情不自禁,娘娘恕罪。敢情是我会错了意,以为娘娘是多日不见,想念微臣了。新婚燕尔,皇上为何没有在此留宿,也未传召娘娘侍寝呢?”

馨瞳优雅坐下,斟了杯清茶,“和曦公主闹夜,皇上心中担忧,去长春宫陪小公主了。我今儿叫你来,可不是同你唠嗑闲聊的,说说正事!”海方也顺势在其身旁坐下,取过留有女儿余香的清茶一抿,“难得娘娘如今飞黄腾达了,还记得咱们的买卖。”

瞧出他语意不忿,馨瞳柔柔搭上他的手温言道:“主公大恩,馨瞳又岂敢忘怀于心。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理应相互扶持帮助是不是?”

“娘娘需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我海方向来喜欢开门见山的做法。”馨瞳轻击双掌,“主公果然够爽快!出征伊犁的队伍开拔之事,主公必是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主帅人选理应是主公囊中之物,只因傅恒是皇后胞弟,便让他抢了先,连我心里都直为你可惜呢。若他此次得以凯旋归来,日后岂不是更加微风,要骑在主公脖子上了!”

海方被此一击,胸中憋闷许久之事立时迸发而出,怒道:“他傅恒有何了不起的,只仗着幼时与皇上有些交情,年轻轻便被提拔做了中堂,与阿玛同级。那日与他殿上一搏,我丝毫不逊于他!”

馨瞳见他已入套,便顺着他哄道:“大人不必气恼,殊不知攀得越高,跌地越惨的道理。此次伊犁内乱,乃是他初次挂帅,胜了倒也罢,若是败了,朝中一众老臣便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了,连带着皇上,自然也是不会再重用他的了。”

软糯的话语中带着暖香,令海方极是受用,掐着她的下巴道:“怪道古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娘娘入宫之后,越发有韵味了,。因着娘娘的缘故,哈将军也随扈出征,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前线有了哈将军,咱们若要做些什么,便容易极了。”

馨瞳向其举杯,“来,为了咱们此次这笔双赢的买卖,我以茶代酒,敬主公一杯!”海方正欲回敬,窗外忽吹进一股凉风令其霎时警觉,“吹熄蜡烛,我出去看看!”

佛堂外是几丛青葱竹林,自角门处一直蜿蜒向甬道对面的咸福宫花园,海方凭直觉探向角门处,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自甬道处蹿出,直奔咸褔花园,他又静待了半晌,见无人影出现,方回至佛堂。

“情形如何?”馨瞳有些焦急,她初初得宠,帝王之爱还远未稳固,此刻绝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海方冷然道:“是只白猫,切莫大惊小怪,自乱阵脚!”馨瞳心下慌乱:“猫?这宫里平白无故怎会有猫呢?若是野猫,又岂会是白的!一定是有人偷听到了你我的谈话!”

她慌乱的猜想也令海方生出几分怀疑,“宫中可有人养猫,且是通体雪白的猫。方才我追出去,与咸褔宫相连的角门竟然开着,你太大意了!”馨瞳惊道:“你来之前,我命湘儿将启祥宫的大小宫门皆已封锁,怎会开着!一定是有人来过!”海方捏着茶盏的手吱吱作响:“让湘儿过来!”

卞湘儿心知今日主公与主人夜会,并不敢放松警惕入睡,果不其然,馨瞳前来传唤。佛堂中未再点起明烛,只余一枚圣上御赐的夜明珠照亮。面对主公发问,湘儿仔细回想道:“奴婢可以肯定,宫落内的大小通门及西苑下的狗洞,皆是关上的!至于白猫,奴婢之前曾见一名舞姬装扮的姑娘抱着波斯猫出入过对面嘉常在的咸褔宫。”

馨瞳一拍桌案,“那便是她了!”言罢她便欲冲出角门,被海方伸手拽回,“你别这么冲动!就算现在你过去质问她,你没有证据,她又岂会承认!”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吗?如今我才刚刚得宠,若是她以昔日的情份向皇上告密,你我宫中夜会,那是诛九族的大罪!”海方邪魅一笑,“既是诛九族的大罪,那便将她也拉到这条船上来,她失宠日久,若是冠以她以与人苟合之罪,她还有何颜面告发别人,!”

馨瞳闻言,只觉污秽,“此时又到哪里找这样一个色胆包天之人!”海方转了转玉扣扳指,“这便需要馨嫔娘娘的配合了!月仙姑娘给你香露呢,给我装一些来!”卞湘儿垂首允诺着去了。馨瞳意味深长地睨向他:“对面那位嘉常在虽一副病容,却别有一番风韵呢,主公可要做的惜花之人,别用了强才是!”

“有劳馨嫔娘娘的指点,不过在我心里,她远没有娘娘你天生绝色,无情也动人!”

绿翘回到咸褔宫寝殿,胸中喘息难平,惊魂未定,若不是红绡的雪绒机灵,窜了出去,除却了那黑影的疑心,自己偷听了秘辛,恐怕此时已成后宫婢奴冢中的一缕亡魂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指鹿为马

初时她只以为新进宫的馨瞳貌美纯真,却万万没有料到她竟能将自己掩饰地这样纹丝不漏,竟大胆在宫中与人私会···

绿翘越想越闷,头痛欲裂,。撑起病弱的身子躺向睡榻,却久久无法入眠。窸窣之声在头顶盘旋,她微睁起双眼,妆台前的那扇窗被风呼地微微乱晃,扰得她越发心烦,终耐不住起身走向妆台,喉中因受了风而干咳出声。

檐上的瓦片被揭开,滴滴露水顺着银线落入茶盏,在她转身那一刻,银线蓦地消失无踪。绿翘惯性地拿起青花茶盏,因房内烛光微弱,她并未察觉到杯盏的异样,很快将茶水一饮而尽,。

初夏的夜晚已有些微热,绿翘喜静,寝殿设在西面,本就有夕晒,加之此刻烦闷,绿翘只觉身上越发燥热难耐起来。迷糊中,她心里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恍惚出现在了她眼前,渐渐向她靠近。冰凉的手轻抚着她的额际,绿翘只觉通体舒畅,“王爷···”

海方嘴角微扬,瞧着榻上娇俏动人的纤弱佳人,甚是怜惜。绿翘柔和的下颚被他的手指微微抬起,似在期盼着心上人的温存,“小美人,那日城楼一见,我已对你倾心,今日因缘巧合,你我终能有一夜情份了。”

寝殿内的烛火被微风吹拂地摇曳生姿,掩映着帐内的花好月圆,一朵清新而雅致的绿牡丹,就此凋落。

馨瞳于佛堂内静候许久,方见海方似吃了蜜糖般得意而回。便戏谑道:“大人可满足了?”海方自袖中取出一双襦袜与一面莲叶荷花的粉色肚兜,“这是嘉常在的贴身之物,娘娘收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做,娘娘想必心中已有数,时辰不早了,微臣先告退!”

“大人慢走,本宫便不送了。”馨瞳瞧着桌案上的物件,心中不觉生出几分恶心,想起那日与嘉常在的会晤,那样清静自在的一个人,真真是可惜了,“湘儿,将这些物件先收起来,明儿请常在过来一叙!”卞湘儿见她眼中有一丝犹豫之色,顾忌道:“主子,您···在想什么?”馨瞳掩饰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见她离去,馨瞳方展露出哀婉,听那日言语,昔日绿翘也是颗好用的棋子,如今时移世易,颇有兔死狐悲之感,今日是她,他日或许就会轮到自己了,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掌握住至高的权利,才能保护自己!

红日高照时,侍婢方端着水盆进内殿,见到殿内情形时,惊讶地捂住了嘴。嘉常在侧卧于床榻上,半截藕臂露在锦被外,悬于床边,发丝零乱,脖颈处还隐约可见红痕。铜盆落地之声惊得绿翘灵台霎时清明,“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冒失?”侍婢结巴道:“主子,您身上···”绿翘下意识看向自己,一时羞得无地自容,“出去,!都给我出去!”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之事,脑中却嗡嗡作响一点也记不起来,她是伺候过圣驾的人,自是明白今早这样的情形是因何缘故。作为皇帝的女人,清白被玷污,是诛灭九族的罪过,从前在教坊她与和亲王往来过密,若今日之事张扬出去,宗人府一旦出手查证,和亲王必然脱不了干系,她已是弃子一枚,不可在牵连旁人了。

好在自愿留在宫中的两名粗使婢女皆是忠心追随之人,必是不会泄密。只是昨夜玷污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谁?

正当此时,那婢女在门外通报道:“主子,启祥宫的馨嫔娘娘邀您共进午膳,您···去吗?”绿翘冷笑一声,来的可真快啊,就这样急不可耐了吗?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替我准备香汤沐浴,水要热热的!”侍婢闻声,自是不再多问地去了。

自古妃嫔间宴无好宴,绿翘精心装扮后早早便来到了启祥宫。馨瞳面上依旧如那日初见时一派天真,“姐姐来了,湘儿,快,给姐姐看座!”

绿翘不着痕迹地拂开湘儿,自顾自在馨瞳近旁坐下道:“妹妹不必客气,诶?妹妹昨日可是睡的不好吗,怎么眼睛都抠了。”馨瞳见她主动提起,也不再拐弯抹角,“是啊,昨夜外边不是风啊叶啊,就是猫叫的,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好!姐姐宫中可有听到猫叫么?”

“猫?有啊,似乎好大一只呢!不过我夜里睡的沉,没在意这些。我常同宫内的侍婢打趣说,你们啊,要是白天恼恨了我,到了夜里一刀弄死了我,我也就那样去了,铁定不知道的!”

馨瞳闻言,只是尴尬一笑,取出一只檀木盒子推向她,“听闻姐姐绣工不错,也替妹妹瞧瞧,这肚兜和襦袜绣的如何?”绿翘纵是有备而来,面上也不禁为之一怔,“哦,很好,正是嫔妾喜欢的花样呢!”馨瞳挑起护甲凑近她耳畔:“姐姐,昨日的白猫可将妹妹吓坏了,一会儿皇上来了,真保不准会口不择言,说出些什么来,!”

绿翘仍自镇定,冰凉的手搭上馨瞳的,自袖中取出一颗药丸就要放入口中,“妹妹受了惊,如何不早说,姐姐宫中有许多安神压惊的药丸,只消咬破服下,顷刻间所有的烦恼都能消失不见了,还能令人夜夜安眠,再难醒转!”又附耳对其道:“妹妹,你说,皇上来了,若是见嫔妾暴毙在此,会如何想呢?”

果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馨瞳闻言脸色发青,不觉捏紧了手中绢帕,屏退了众人,“姐姐,深宫寂寥,咱们玩玩便罢,可别在皇上面前过了头!”

绿翘将檀木匣子重重一合,“先玩过头的,是妹妹你吧!不错,我昨夜是无意听见了只言片语,可事不关己,本来无碍。只是妹妹使出这样脏污不堪的计谋,未免太毒了些!”

第二百四十五章 噩梦重来

馨瞳挽住她的手臂,柔柔道:“绿翘姐姐,你我本是同样的处境,自己的路根本无从选择,只能听人命令行事,。还请姐姐感你我同病相怜,作罢了吧!”

她眼中含泪,绿翘本也不想多生事端,便软下语气,“馨嫔娘娘,檀木盒里的东西,你留着吧,而绿翘如今已是失宠之人,只想过平静的日子,心知的那些事,必如石沉大海,娘娘大可放心!从此你我相安无事,如何?”

馨瞳感念道:“姐姐好心,妹妹自是乐得如此了!”

远远地,便听闻宫门处小太监的尖细之声:“皇上驾到,!”馨瞳看了看她,面露难色,绿翘也甚是识趣:“妹妹去迎接圣驾吧!匣子可收好了,嫔妾先告退。”

傅恒领兵出征后不久,富察家东西两府顿显冷清,近日和曦公主闹夜,众太医皆束手无策,皇后素日觉着小公主与雨棠有缘,晌午便将弟媳请入宫小坐相陪。雨棠已有近五月身孕,体态日丰,抱了永曦一会儿便甚是吃力。果不其然,小公主被她一哄,也听话了许多。荣儿:“嬷嬷,抱曦儿下去歇息吧!我同雨棠说说话,耳根子久未如此清净了。”

雨棠却出言阻止道:“万万不可,嬷嬷还是抱小公主去御花园逛逛吧,趁着这天暑气还未下来。若是白日里睡的多了,晚上可不就闹夜了么!”那嬷嬷忙连声称是,哄着小公主向园里去。

荣儿扶着她同坐上榻椅,瞧着她日渐圆润的肚子,尽是笑意:“那时候我怀永曦,见你瞧我的肚子跟瞧什么似的,还打趣你呢!今儿就已这样显怀了,这是咱们富察家的长子嫡孙,雨棠,他将是你的荣耀。”雨棠摇摇头:“这孩子还未出世,傅恒便上了战场,或许是我命格的缘故。什么荣耀不荣耀,我都不计较,只要他能平安出世,傅恒早日归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同为女人,荣儿与其感同身受,“棠儿,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很羡慕你,我那傻弟弟对你痴心一片,誓娶你一人的话早已传遍了京城,不像我,虽嫁了自己心爱之人,有了这样高的位份,却得不到夫君一颗只取一瓢的心。”

秀女入宫之事雨棠当日也曾亲眼见识过,虽知荣姐姐大度,却也懂作为人妻的一点小私心。谁不想得一真心人,相携白首,偏生她爱上的,是位帝王。“阿姐,是宫里头最近有何烦心事么?”

皇后正要答言,殿外却传来曲如的叫唤声:“娘娘,皇后娘娘正在休息呢,请容奴婢通报!”馨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性子亦如她艳丽的服饰,“外边的嬷嬷还说姐姐在休息,不方便打扰呢,难不成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不想让妹妹一看么!”曲姑姑紧随而至道:“皇后主子,馨嫔娘娘她···”皇后莞尔一笑,“无妨,曲言你先下去吧,!这丫头被皇上宠坏了。”

雨棠乍一见面前雍容旗装的艳丽女子,吃惊道:“万···馨嫔娘娘?”馨瞳也作出一副惊讶之态,“皇后姐姐,这位姐姐是?”

“她是本宫的弟媳,傅恒的福晋,名唤雨棠!”馨瞳这才柔柔叫了声:“棠福晋好,福晋生的好美呢,怪道宫里人常说,傅六爷的福晋是咱们满洲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皇后:“棠儿,你听听,她这张嘴,苏完尼将军的夫人是人人称道的快嘴,也不及她呢!”馨:“姐姐可是嫌我聒噪了么?真是委屈,馨瞳可是巴巴的过来给姐姐逗闷子的。”皇后:“你有这份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雨棠见她如此,也便顺势做戏。三人又继续聊了一阵子,天色渐晚,雨棠起身告辞,馨瞳亦同时告辞,与其并肩而行。

长长的甬道上,两人的侍女只远远的跟着,馨嫔拿出手绢抹了抹额角的汗珠,“才五月的天,这紫禁城中竟已这样热,棠福晋,你我有多久未见了?”

“你离开中堂府的那日,院中的迎春正值凋落。”馨瞳咬牙道:“是三个月加十七天,就在你们于东临阁内羞辱我后,朝廷便展开大选。是苏完尼哈其生将军见我可利用,便收我做了义妹。上三旗的贵族,还与你瓜尔佳氏乃近支。从那天起,我终于拥有了同你一样的出身。内务府选秀,我脱颖而出,时至今日,你我终于可以平起平坐了,我很开心!”

雨棠眼中尽是怜悯,“不论是从前或是现在,我从未在意你是何身份,人人生而平等,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在中堂府中,你与傅恒,那夜在书房,你们已然···你这样做,岂非欺君之罪么?”

她狡黠一笑,故意言道:“欺君?呵,不知本宫一人吧,福晋方才在皇后宫中,不是已然做了帮凶吗?如今想起那夜之事,本宫仍不后悔,毕竟傅中堂的功夫也很是了得,丝毫不逊于当今圣上,这点福晋也很清楚吧!”

雨棠被气得向后退了两步,强自镇定下心神,“馨嫔娘娘,请注意您如今的身份,这样的话,原不该出自您之口,。”馨瞳猖狂笑道:“不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皇上的功夫,福晋你领教地比我早吧!哦,还有,谢谢你今天没有在皇后面前揭穿我的汉人身份。”

言罢转身握住雨棠的手,在其耳边轻声道:“我是从傅亲王府走出来的,一旦东窗事发,你,傅恒,你们都脱不了干系,福晋,你可要好好思量。”

金色的护甲划过雨棠的脸,馨嫔笑着欲离去,依然是娇艳如花的面容。雨棠对此冷嘲热讽的威逼,心内虽已千疮百孔,面上却仍漠然着,“既然今日我没有说,日后自然也不会说,不是因为你方才的一番话,而是真心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皇上,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醉千愁

馨瞳眼中的笑意闪着泪花,却倔强的别过头,“这是我的事,我的人生,瓜尔佳雨棠,你没有资格置喙,!”

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越是脆弱不堪。雨棠努力想要遗忘的片断在馨瞳恶意地挑拨下,通通爬进了脑海中,书房中二人相拥的画面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回府的轿辇经过市集,越发颠簸,停停走走,直让人心神难定。东直门的市集边忽而传来聒噪之声,“什么金兰绣坊,简直就是狐媚绣坊!”“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不说,还勾引别人家的相公来你们绣坊喝酒宴饮,真是世风日下,!”更有口舌怨毒者道:“她们这是借开绣坊的名,做着下三滥的勾当吧!姐妹们,给咱砸!”

成筐的烂菜与馊水泼向绣坊,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之声,绣坊的姑娘个个被当街拉扯地衣衫凌乱,敢怒而不敢言。唯有漪澜,所经之事毕竟比旁人多些,不卑不亢地与那些起哄的婆子争执起来,袖管捞得老高,就要动手。碧沁将小沪拦在雅间内,只怕那些人冲她出气。

“停轿!”雨棠掀帘而出,见此情形,实在难以过眼,疾步便往绣坊去,几名轿夫皆担忧地跟上前。

“大庭广众,你们因何口出恶言!”雨棠气不过厉声道。一名为首的婆子见来了个说话的,便以为是绣坊的老板娘,远远便啐了一口冲上来,“你这没皮没脸的,都大着肚子了还出来勾搭人家男人,也不为自己积点阴德,一看就是克夫克子的命!”一句话便踩着了雨棠的痛处,本就担心傅恒安危,被此一激,霎时便来了气,“简直不可理喻!来人,将这些聚众闹事者都给本福晋拿下!”

随行护卫与轿夫听命上前,俗话说,发怒的女人更胜洪水猛兽,况又是群泼妇,下手轻不得重不得,令几名大汉十分制肘。有名颧骨奇高又极瘦削的婆子趁机上前,扣住了雨棠双肩就要将其撂下,小沪终忍不住一把推开了碧沁,轻功自窗口一跃而下,只一掌便将婆子打发了去。

“老娘行得正坐得端,我就是金兰绣坊的老板娘!你们有什么气尽管朝我撒,别寻旁人的晦气!”话音方落,大德钱庄的小姨子便将一筐鸡蛋全数泼了去,随之而上的是成筐的烂菜叶。

雨棠看得心惊,第一次意识到泼妇是如此恐怖!就要上前帮忙,小沪却吩咐漪澜道:“带福晋到雅间去!”“是!小沪姐!”漪澜手脚极快地将她拉进绣坊,“福晋,您如今有孕在身,在外边若有何闪失岂不让小沪姐更加难做吗?您放心,我这就出去帮忙!不与这些个婆子做一回,她们便不知咱们的厉害!”

手中可砸的东西皆已扔完,那群恶婆子竟上前又抓又扯,。小沪忍了许久,唇角微扬,冷哼一声,便将围上来的婆子推开老远,“你们今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若是明日起,还有人上门闹事,那就别怪老娘给你们家的男人再多纳几名小妾,真正的让他们成天不着家!”

见她身手了得,自己也打了个痛快,一众婆子窃窃私语了一阵便见好就收,拍了拍裙子各自回去了。

外边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碧沁及一众姐妹将小沪扶进来,擦身子的擦身子,缕头发的缕头发,都甚是体贴。漪澜看着她被砸得青紫的眼角,不觉抽泣起来:“小沪姐,都是因为我们,才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这一撩拨可不得了,坊中的绣娘皆抹起了眼泪,“都是咱们不争气,连累老板娘了!”

小沪素来最最见不得这样哭哭啼啼的场面,喝止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不就是砸了几片青菜叶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坊里的活做的好!便没什么可怕的!都给我去门口擦牌匾去,好好收拾,明天照常开张!”

二楼僻静的雅间内,小沪泡在香汤中,雨棠为其轻柔地搓着头发,“这么做,值得吗?像你这样好的女儿家,还是早早找个人嫁了要紧!”氤氲的雾气弥漫下,小沪露出水面的脸颊滴着水珠,也不知是水汽还是泪珠。“主子自有了身孕,也越发迂腐起来了。从前总同奴婢说,女儿当自强,靠自己的双手也可以快乐地生活。如今竟像个催媒的婆子了!”

雨棠往她发间抹了些香精皂角,笑道:“那时候年纪轻不懂得人情世故,如今才觉得女人终究是需要个依靠,相夫教子的,能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个宝宝,这种感觉是很幸福的。”小沪将双臂搭在浴桶边,歪着头,“我又何尝不想过平安喜乐的日子,只是找个合适的人,哪里那么容易。”说着说着,眼神便渐渐黯淡落寞。

她将红色寝衣披上身,转身便自纱橱中取出了两壶酒,自斟自饮起来。雨棠本想陪她同饮,却碍于宝宝,不敢乱来,“依我看,和亲王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他和挽月的婚事多半是出于皇族考量,若你用真心去暖他,他依旧会回到你身边的,。”

小沪饮尽一杯,自嘲道:“京中人人称道傅中堂与主子鹣鲽情深,独娶一人的誓言惹得京中多少名媛闺秀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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