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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过去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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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等会儿人就要放了,有便宜就多少占一点,才不蚀本。”话说着,他的手就要从乐乐领口伸进去。
  “有点头脑好不好。”他走过去,把阿力的手给拉出来。
  “我们弄死了一个黑道大哥,警察不但会假装看不到,说不定还偷偷笑在心里面,感谢我们帮他们除去—个大麻烦,要是我们弄死了一个学生,光媒体就有本事把我们追成过街老鼠,死八百次都不够。”
  “说得那么恐怖,女生都那么娇嫩,玩一玩就会玩死人?那酒家旁边不就要开殡仪馆了。”
  “忍忍啦!你想玩,等五佰万到手,多少女人排在前面拜托你玩咧。”
  “说的也是,等我钱拿到手,第一个就要去玩莉莉那个骚货,每次我看到她,心痒的咧!”想起她的婀娜体态,他口水不自觉流下来。
  “你的脑袋里装塞哦,老想着不能碰的女人,她是咱们帮主老大的女人,有本事你去碰看看,别被打断家伙,就算你好狗运。”
  嗤一声,阿根走过去推推旁边几个人。“时间到了,钟阒应该快来,你们先到外面埋伏,不管打不打得到,一看到人都先射个几枪,通知我们他进来了。”
  说完,一行人走出门外。屋里只留下阿标和带头的阿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的人越等越不耐烦。阿标走到乐乐面前,粗声粗气地泄愤:“看来,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不!他们只是陌路相逢,一擦身,相隔千里,他眼中、心中都没她……乐乐想苦笑,却笑不出声,酸痛在她全身上下敲击,痛得她叫喊不出声音。
  他叫钟阒,是一个黑道大哥,有人悬赏五佰万买他一条命,很好笑,乐乐对他的基本认识,居然得自一群流氓之口。
  门打开,阿标转身就骂:“死阿力,不在外面守着,进来做什么!”
  回头,钟阒态度潇洒地双手横胸倚在门口,丝毫不见惊慌。
  “我以为你在等我。”
  “你……”阿标张口结舌。没声没息,这人怎么进来的?阿力他们全死了不成!?
  “在找你手下的兄弟吗?他们在往阎王殿途中,要不要我也送你一程!?”
  掏出枪,他们迅速把枪上膛,一把抵住乐乐太阳穴,一把对着钟阒胸口。
  “放下你身上的武器,不然我一枪让这个马子去陪我兄弟。”
  “你以为杀了她,你们还能全身而退?”钟阒冷讽。
  “多带一个女生,沿路陪我们说说笑笑,也是件好事。”阿根应。
  他来了是吗?乐乐揉揉眼睛,只看到黑压压一团人影,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
  是吗?是他来了吗?真讨厌,为什么天突然变黑了……他们难得见上—面啊……
  看不到顶在头上的是什么,伸手一拨,她直直站起身,往门口那个黑影挪去。她想证明他是他,证明那个在寤寐中折磨她多日的影子,就站在眼前。她的动作让在场的三个男人倒抽口气。是勇敢?是憨胆?没人猜出。
  “小妞,你给我住脚,不然子弹不长眼睛,射到谁都是冤枉。”
  乐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是固执地往前走,她要看清他!
  阿标忍不住了,扣下枪枝,连射六发。
  钟拥抱住乐乐就地打滚,然后门外冲人几个大汉,在一阵乱枪扫射后,四周全静了下来。
  钟阒放开乐乐。
  她缩着脚,蜷起身体,侧耳倾听,有几个男人在低声交谈,然后一声寨零声,空气间弥漫着淡淡血腥……她很努力,想从这些男音当中,分辨出他的。他有没有受伤?终于,一个男人蹲下身问她:“纪小姐,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不是他!乐乐苦了脸。救下她,他当面和她说上一句话都不愿吗?
  摇摇头,把脸埋人膝间,心很涩,她幻想着他递来一颗止苦的糖果。
  “你脸上的伤,敷敷冰块就能消肿,阒哥交代我送你回家。”男人扶起她。
  回家?他又要送她回家,他似乎永远在用“回家”,切断他们之间的关系。
  关系?笨!他们从来没有过关系,有的只是她的奢求、妄念,和不实际的幻想……
  早早算过,碰见一次是凑巧、碰见两次是有缘,可是,碰见三次还是躲不过分手的命运,那叫什么?有缘无分吗?
  乐乐合作的爬起身,左脚的剧痛提醒她脚踝受伤了,她疼得直吸气,脸色刷白、冷汗沿额际滑落。咬紧牙根,她勉强留住仅存自尊,不教累累伤痕增加旁人麻烦。
  “纪小姐,你哪里痛,要不要去医院?”
  再摇头,不怕、不怕,她不怕受伤不怕痛,只害怕再看见他眼中的拒绝。随着支撑他的男人走出室外,胸口一阵恶心,她捂起嘴巴在墙角干呕。
  在门外发落的钟阒,自乐乐走出门后,视线就不自觉地定在她身上,看见她推开阿凯,弯身呕吐时,再也控管不来自己的心,他大步走向乐乐。
  “你不舒服?”他僵着脸,温暖的手掌搭上她瘦削的肩膀。
  是他?是的,是他、是他!擦擦嘴角,仰起脸,她睁大眼睛想看清他。可这郊区连盏路灯都没有,她好想看他的脸,看看他是不是一如记忆中英挺。
  手触上他的脸,冰冰凉凉的,想投入他的怀抱,温习有他的幸福,可是……他说过,不要让朋友增加他的困扰……
  “可以要求吗?”乐乐咬牙,撑住身体所有疼痛。
  “你说。”他拒绝不来脆弱的她。
  “借我一个手电筒,我想看看你,再看一眼就好了。”这要求会让他觉得麻烦吗?她好累,累得想闭起眼睛睡上一觉,却怕一人梦,他又成幻影……
  手电筒?在下午不到三点钟时候?他猛地一窒,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挥舞。下一秒钟,他将她打横抱起,几个咆哮怒吼,招来车子,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驶向医院。
  清冷的空气在鼻翼间穿梭,钟阒抿着唇,挫败地盯着乐乐看。
  纱布掩住她的眼睛,全身上上下下的瘀痕,映在她近乎透明的雪肌上,分外明显。她的伤拴住他的心,这样子的她……叫他如何放心?
  下意识地想拂去覆在她额前的乌丝,手伸出去,停在空中,迟疑掣肘……
  说不要负担、说不要牵绊、说好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谁也留不住谁的脚步,可是,她还是为他受伤、为他受灾殃。他和她还能分得清吗?怕是不能了。
  扫去迟疑,手指落下,触上她的苍白。她已经是他的包袱,再扔不去。
  这个念头解套他的心,深深的注视中出现释然。
  乐乐早醒过来,但眼前的黑暗让她分辨不出,自己是置身真实或梦境。直到他的手指碰上她的肌肤,直到他的叹息轻轻响起。
  抬高手,她想抓住他,却只抓了一手心空虚……
  “你想要什么?”钟阒的声音隐含了淡淡忧心。
  是他吗?没错,她不会错认他的声音,即便是在梦中。
  “我可以回答‘我要你’吗?”她轻声问。这个“要”似乎太贪心,没谈过情爱,不知该掩藏真心。
  她大胆的表白,让钟阒陷入尴尬。
  乐乐说完,偏过头,纱布掩去她的眼神,他看不出她是害羞,还是后悔。
  努力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暗。难不成她的大胆只能在梦中?可是他的声音好清楚,清楚得不该只是幻影。
  乐乐伸手想揉揉眼睛,却揉到粗粗的纱布。
  他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
  “不要动,医生绑上纱布保护你的眼睛。”说完话,见乐乐不再动作,他才帮她将病床摇起,让她坐立起来。
  “为什么要绑上纱布?我眼睛受伤了?”
  “不,你脑中有块瘀血,压迫到视神经,所以你会有一段时间看不见。”
  “一段?多长一段,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两个问句,问出她的惶恐。
  “不会太久,医生正用药物让瘀血化掉,你马上就可以看得见。”
  握住她的大手,传来的淡淡掌温,提供了她的安全感。
  “是吗?”她的话中有些沮丧。
  “就算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你是音乐家,有双灵敏的耳朵就行了。”
  这是安慰?没安慰过人,钟阒这两句话听起来,嘲弄的意味比安慰大。
  “没有眼睛,我就看不到你……”失落在她脸上现形。看不到他……这想法让她的心沉人谷底。
  “看不看得见我,很重要吗?”他眼底有一丝兴味。
  “我可以看不到风、看不到云、看不到雨,但是我不要看不见你。”说出她的真心,不知道他懂不懂、愿不愿意懂?嘟起唇,不管,至少她勇敢表达过,此生不留遗憾。
  怎会不知道,她已经把自己打包妥当,准备好当他的包袱。钟阒喟然,好个固执女孩。没回答,他坐在她身旁,一揽手,将她拥进自己的怀抱中。
  一、二、三、四,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也许她该乐观认定,命运将他判给她了,从此,她可以怀着一份希望告诉自己,虽然他这次离开,但是下一次、下一个时空,他会在某个地方冒出来,告诉她,她一直在他心里。
  她的身子很柔软,和他的刚强完全不同,她的芬芳气息自然清香,干净纯洁,不沾染叫人厌恶的人工气味,他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的气息。
  “你说朋友是包袱、是沉重负担,你不要增加自己的困扰。那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朋友怎会是负担?后来,我被他们绑走,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时,我突然懂了你话中意思,你有很多敌人,他们会从你身边最亲密的人下手,是不是?”乐乐趴在他的胸前问。
  “你想清楚这点,所以,他们要求你讲话时,你怎么都不开口,是吗?”
  “我不当别人伤你的工具,也不当你的沉重包袱。”她说得肯定。
  “傻瓜,结果把自己弄出脑震荡、弄得一身伤,值得吗?”把她抱上膝间,偎着她的体香,他的无情无痛心,惹出淡淡酸楚。她的多情软化他的心防,让他再坚持不来坚持。
  “可是,你没有受伤不是?”这算不算,她保护了他?
  “我伤惯了,多几道伤无所谓。”只求能换得她平平安安……
  “不!有所谓,我会在乎、我会痛,我不要你受伤,往后请你珍重自己。”她的珍惜看在他眼中,热了他冰寒的心。“我懂你为什么不交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俯下头,他吻吻她的发际。
  “这样的你好寂寞,没有朋友、没有关心你的人……”
  寂寞两个字狠狠敲上他,可不是,这些年他用忙碌来填补寂寞、忽略寂寞,可是越填补,心中的寂寞坑洞都越深越沉。
  “我也是寂寞的,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没交过知心朋友,爸妈每天都很忙碌、弟弟又比我小上很多,幸好,我有钢琴陪伴我,而且我知道,不管再怎么忙碌,他们都是爱我,这样想,心里就好过多了。”
  她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别再寂寞了好嘛?往后你孤单的时候,就想着,有个叫乐乐的女生,在这里关心你。”
  “要不要问问我,我的工作、我的家人?”钟阒开口。
  “不问。”她摇摇头,笃定回答。
  “为什么?不求公平了?你告诉过我,你叫纪乐萱,大家都喊你乐乐,你的爸妈教音乐,家里还有个音乐神童弟弟,才六岁,就拉得一手好琴……”
  他记得她说过的话?乐乐的心为这认知而雀跃。双手环住他的腰,她好快乐。
  “我叫钟阒,在孤儿院时,我的干爹领养了我和小新,从此就跟着他在社会上打滚,他是个黑社会混混,这些年事业慢慢闯出一片天地,用的手法不脱黑社会那套规则,如果,硬要在世界上找亲人的话,干爹和小新勉强算是了吧!”他再不认那个钟姓家族为亲。
  “小新?我记得他,他是个很可爱的小男生。”乐乐接话。
  可爱?这形容词让小新听到,他一定要大大不屑。“他想来看你。”
  “好啊!只要是你的亲人,我都会喜欢他们。”缩进他胸窝间,她好眷恋他的怀抱。
  不易察觉的笑在他脸上一现,这个女孩太干净,干净得不容污秽沾染,让他肮脏的心,自动清理出一块圣洁地容纳下她。
  “钟阒……”贴着他的心跳,她有一丝恍惚。
  “嗯?”他的声音慵慵懒懒,不若平日精明冷冽。
  “我们这样……算是朋友了吗?”她问的小心,生怕又问出一个否定句。
  “嗯,比朋友更亲密一点。”
  “是……男女朋友?”她不敢确定。
  “没错。”其实在他心里,他有个更好的称呼——她是他的女人。不过,他没打算用这个称呼,污浊了她的视听。
  “可是,这样子……我不是成了你的负担?”
  “不管要不要,你已经是我的负担,想丢都丢不掉了。”
  早在很早以前,她已经挂上他心间,推不掉、赶不去,就这样待着、留着,不管他多极力否认,她都顽固地霸在那儿。于是,他习惯丁心里有她。
  捏捏她粉红的小脸颊,她红赧的脸庞太可爱,忍不住,几个啄吻,他好想要她。
  突然间,乐乐大叫起来。
  “糟糕,我没回家,程嫂、张伯一定会非常担心,说不定,心一急,就打电话给在美国的爸妈……不行,我一定要打个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安心……我要怎么说?说我在医院?烂主意!说我迷路了,回不了家?很笨的借口!说我……”
  他笑着摇头,原来,他的乐乐是个小笨童。“就说放暑假了,你要到南部同学家住几天。”
  “你好聪明哦!我马上去跟护士小姐借电话。”
  钟阒又摇头,拿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把话筒递到乐乐耳边。
  他记得她的电话号码?想起那张只看一眼,就被自己揉成团的纸条,钟阒笑开,又是—个他把她留在心间的实证。
  钟阒拿来一组陶片风铃挂在窗边,窗开,门外的风夹带细雨飘进房内,轻脆的陶片在耳边扬舞。
  侧耳轻听,那是……风铃?初醒的乐乐微微起身,想摸索着走到声源处。还没站稳,她就被抱起,刚想大喊,下一秒钟,他的专属体味钻进她的嗅觉细胞,她的讶异表情转换成欢愉。
  “知道是我?”他低声问,厚厚的嗓音熨贴着她的心、她的情。
  “知道!”她知道进门的不仅仅有他,还有他的心,虽然,他仍是冷冷的;虽然,他没有情人该有的热情;虽然,他从未说过甜言蜜语,但是,她就是知道,他爱她!
  “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我送来风铃,它的声音真好听。”
  “现在,你可以听得见风声了。”他把她抱到窗前,碰触风铃。
  “在下雨?”湿湿的雨水打上她的手心。
  “嗯,今年第一个台风,不大。”简短回答,对女人,他从不赘言。
  “钟阒,你想减少我的遗憾吗?你要我听得到风、触得到雨,也……摸得到你?”
  微冰的手抚上他刚硬的脸部,刚直的线条出现短暂柔软。
  学音乐的女孩子,都比一般人来得敏感吗?也只有这种敏锐的女孩,才能察觉出他坚硬面具下的细腻情感,他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情。
  把乐乐抱回床上,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几个轻吻,吻得空虚的心填上满足。空洞不见了,她是寂寞的克星,有她在,他就不再孤独。
  “其实,有你……我就没了遗憾,不介意看不看得见、不介意听不听得到,只介意我还能不能当着你的面,说出一声——我爱你。”她大胆告白。
  她的爱自见他第一眼时,就迅速成形;她的情在他送她第一颗糖时,就蔓延丛生,斩除不去、燃烧不及,只消一阵风,又是一片郁郁菁菁。
  人间怎能有这样的情爱存在?在碰上他之前,她不相信,她认定情诗艳曲,加了太多个人情绪,可信度太少。但是,老天爷让他走到她面前,向她印证爱情的真实性,从此,她相信了爱情。
  “我很忙……”吞吞口水,他不了解说这种话,对女人会不会太过分。
  他想说,他没时间陪她玩爱情游戏吗?可……他说了,她是他的女朋友啊!
  他反悔了、他想撤回说过的话?不、不准他后悔,她好爱他、好爱……只要他肯爱她,她愿意妥协。
  “没关系,你不用常常陪我,别担心我一个人,我有钢琴、有音乐,它们会填补你不在时的所有空虚。”她急说道。
  “我是不能常陪你。”之于性爱,他是个中好手;对于爱情,他只是新手上路,而这条路对他太陌生。
  “我懂,没关系,往后我把你给的风铃放在窗户边,风一吹,铃一舞,我就知道你在心底偷偷呼喊我。”
  他笑了,她的将就教人不能不感动。
  “只不过……你心中有我吗?”皱起眉头,对他的感觉,乐乐没有一点把握。
  她的一再表明、妥协、将就,是不是成了他的感动因子?是不是这种感动催生了他的短暂柔软,而他……并不真正喜欢她?
  “有你!”简单两个字,很明确笃定,骄傲的他,不会为旁人的低姿态,牵就自己的心。
  “那就够了。”甜甜笑开,她不再质疑。
  贴近他的心脏,她仔细聆听他的心跳,一声声、一阵阵,像史特劳斯的圆舞曲,四三拍的节奏,华丽、热情、奔放地欢唱着我爱你。
  “乐乐。”轻唤醒她的注意,原来他性格中也有温柔成分。
  “我没睡着。”
  “出院后,住到我那里去吧。”之前,他住在酒店的办公室旁,为了她,他想要一个家。
  于是,这几天,他买下装潢好的新房子,早上他去看了一架演奏琴,来医院之前,他走一趟服装店,要人把乐乐的衣服送齐,就等医生宣布乐乐能出院。
  “好,不过只能在暑假,我可以骗程嫂说去同学家小住,总不能连开学都不回家吧!”她笑说,出轨——她没有半分害怕,有的只是盼望。
  “不可以!”他否决她的说法。
  “你是说,开学后还是要住你家吗?这样……爸妈不会同意的,不如,开学后,我没课的时间就去你家,等晚上再回家。”
  “不行!”他的回话简短而霸道。
  “那……我试着骗妈妈,说我想住到学校宿舍。”
  谎话就像滚雪球,说了第一个,就很难阻止第二个,然后越滚越多,多到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但,为他……她愿意滚出第一颗雪球。
  瘪瘪嘴,她有满肚子罪恶,可沮丧在他的轻笑声传进她耳里—时被消灭了,乐乐突然感觉,一切都是值得。
  偎进他,她的心、她的命、她的一切一切,全交到这个男人手中了,不怨不悔。
  她直觉相信,这一生,他绝不会负她。
  第四章
  在纱布打开刹那,她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送的小鱼风铃。
  那风铃很美,是她喜欢的陶土原色,没上过彩釉的烧制品,有些些原始、有些些粗犷,不经修饰的色泽,像她未经雕琢的爱情。
  “回家吧!”
  揽住她的肩,她是他的专有品。
  “嗯!回家。”重重的点头,他和她共有的家。
  捧着小小风铃,专注而小心,那是他的呼唤啊!
  然后,她来到他为她架起的窝巢,系好风铃、绑上他的心,她微笑看他。
  “这是‘我们的’房间。”他宣告事实。
  她勇敢回望他,认真点头。没有羞涩、没有胆怯,只要他愿意,她不害怕成为他的一部分。
  “这里是我的金屋,我要把你藏在我的羽翼中,不再让你受伤。
  “我愿意这里是你的休憩站,如果你累了、倦了,就想想我、回来这里,我会一直一直等你。”把他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手中,她握住自己的未来。
  “不离开吗?会一直一直等?”钟阒问。
  “是的,除非你不再要我等,除非你不再让我等。”
  “很好,记得一件事,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
  他郑重的口吻,让她的心不安切,摇摇头,她对自己苦笑,傻呵!自己都在他身边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抱住钟阒,她主动吻上他,告诉他,她的心永远站在他这边。
  她的唇清冽甘甜,清淡迷人的香味侵入他的心间,他为她的吻沉醉……他为她的爱怦然心动……
  他的生命有了新价值、新定义,他的人生除了复仇,新增了爱情。
  “乐乐,我爱你……”放开她,他爱看她红透双颊的模样。
  “我知道。”
  “我从没说,你怎么知道?”掬起她一束长发,在指尖缠绕,像她绵密的爱情,缠得他的心无法不爱她。
  “你这里告诉了我。”她执起他的手,在上面印上一吻。“你这里也告诉我。”她踮起脚尖,在他额上轻吻。“你这里、这里、这里……统统告诉我,你爱我!”
  她的吻从眼睛、鼻梁、嘴角……直直落人心窝,那里……满满地藏着他对她的爱啊!
  轻轻一笑,他捧起她的脸。“纪乐萱,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很难让人不爱。”
  “你不吃亏啊!我也好爱好爱你,不比你爱的少。”
  “傻气。”
  “爱我,就连我的傻气也一块爱吧!”有他可以依赖、可以撒娇,她想学得精明干练,好难好难。
  “是的,你的天真、你的傻气、你的聪明、你的善良,我全都爱了,不分给别人,就是你的父母和那个神童弟弟,也不准瓜分。”
  “鸭霸!他们是亲人、你是爱人,不同的。”
  “再多话,我马上带你上法院公证,让我成为你的合法亲人。”他语带恐吓。
  “不多话了。”捂起嘴巴,她选择安静,总不能……总不能爸妈出国不到两个月,她就把自己嫁掉吧!
  “乖,我的乐乐是听话的好小孩。”邪气一笑,他把她抱上床。
  “我还不累。”她轻声抗议,才从医院的病床上爬起来,又要叫她躺下,太残忍。
  “可是我累了。”
  对哦,他……抱了她一路呢!点点头,她往床里面挪一挪,让他高大身子躺平,然后合作地闭起眼睛,不去扰他。
  侧过身,看她两扇眼睑不停抖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上一道优美弧线。
  “看来,你真的不想睡。”他伸手环住她的胸前。
  “没关系,我闭起眼睛陪你,不吵不闹,说不定—下子就跟着你睡着了。”
  “我来教你一个床上运动,运动过后,你就会累得想睡觉。”
  她还没会过意,他翻起身,覆在她身上,一个热烈的吻,堵住她即将出炉的问题。然后,她懂了他口中的床上运动。
  他吻得她头昏眼花,全身发热,血液在血管中焚烧,气息转不进胸腔中,肺壁里充斥的,全是他纯男性的阳刚味道。
  攀上他的颈项,她猛烈喘息,脸贴着他的,她学会了“激昂”的正解。
  她不愿闭起眼睛,直直盯着他闪着光采的柔亮眼瞳,那眼里是爱、是恋、是呵护……爱,他的爱在这一刻、这一时分属于她……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滑下拉链,把丝质洋装从她身上褪下。
  就这样,她赤裸裸地与他面对,没了屏障,没了隐藏,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最爱。
  吻再度落下,亲着、点着,碎碎密密的细吻,侵上她的额际、脸颊、唇边……一路搜寻她的心悸……
  她的脸镀上嫣红,洗不去刷不掉,那是她为他沉醉的证明。
  “乐乐,你想成为我的人吗?”拉开两人距离,他的声音温柔得不似他。
  乐乐点头,不闪、不避、不害怕,她勇敢回视他。“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握住他的手,领着它覆在自己的胸口。乐乐轻喃:“有没有听见,它在说——我爱你;它在说——此情不渝、此爱不休;它在说——我的爱,至死方休……”
  他把她收进怀里,这么纯洁的小女孩、这么浓烈的爱,全属于他,不和旁人分享,他钟阒在世间,也有了一个专心相待的人。
  他不再是孤独使者、不再是冷僻的无情人,他也有了最爱,而她……就躺在他怀中,用眷恋的眼光看着他。
  他的大手遍抚她的背,纾解了她最后一丝惶然,环住他的腰,她在他怀中找到此生的归依……
  她的体温随着他的逐步攀爬,他的手像引火燎原的火种,一点一点、一簇一簇,缓缓地在她全身点起火苗……然后一个不小心,春风助长,火势蔓延,她的身体为他疯狂……
  他的唇滑向她的白玉耳垂,像个顽皮小孩,不停地逗弄舔玩。
  呵呵,好痒……乐乐推开他的脸,笑得不能抑止。
  笑闹过,她翻起身,坐到他身边,态度变得慎重,憋着笑,但微扬的嘴角,透露了她的好心情,凝着脸,但颤抖的双手,泄漏了她的紧张……
  猛喘口气,她把头发塞入耳后,露出一张白净轻灵的小脸,望着他、看着他……她要把这分这秒,牢牢刻人脑海。
  怯怯地伸出手,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除去皮带、褪下他的长裤,她要当他一百分的情人!
  缩在他怀中,乐乐在他的呼吸间,找寻和她相符的节奏,几个柔音,架构出一段优雅乐章。
  “你是我的天使……”他心满意足的喟叹,他纯净洁美的天使,就抱在他的怀中。
  她仰头一笑,用手勾起了他的裤子,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糖,握在手中,和着他心脏敲出的节拍,轻轻地哼起一串音乐。
  第一次光明正大拿走属于他的东西,他没有反对,仿佛本该这样,仿佛他的东西就是她的,她有了和他共一体的幸福感。
  “那是什么曲子?”他问。
  “约翰·史特劳斯的‘维也纳糖果’,这是他献给温内堡公主的作品。”
  “我不是音乐家,没办法做一首曲子送给你。”他有遗憾——不能给她更多、更多。
  “但是,你会给我好多好多的爱,这是史特劳斯不能给公主的。”
  “我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
  “不是,当时公主早嫁给奥地利驻巴黎大使。”
  “幸好,我只给得起糖果,做不出乐曲,不然要我看着你,却不能爱你,我会很痛苦。”说得夸张,却是句句真心。
  够了,谁还在乎什么曲子,有他这句话,胜过千千万万永垂不朽的曲子啊!
  抱住他,不说话,身体很累,但精神饱满……
  海边,海浪翻涌、景观壮丽,层层浪花推挤上岸,一不小心,就溅湿乐乐的双脚。今天非假日,海边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海边,和热闹的海水,相映成趣。
  她套上钟阒的大鞋子,在沙滩上一步步走着。水漫过皮鞋,鞋子变得又湿又重,走步成了拖步,几个挪移,沙滩上留下两道弯弯曲曲的线。
  眼看小牛皮鞋泡了水,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双啊!但是,见她玩得那么快乐开心,他怎舍得打断?
  你的影子在我的心里,晃来晃去晃不停,印象深刻叫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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