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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花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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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有酒满眼地感激中又射出意动之色,美酒哟……
  “哈哈……请,请,有酒老弟请,三位请。”
  祈腾昊亲热地将张有酒拥入酒桌上。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慢走,有酒老弟,欢迎你以后有空时光临寒舍,祈腾昊随时恭候,以便好好地与你探讨探讨这喝酒之道,到时候可不能像今天一样不便尽兴,一定要一醉方休。”
  祈腾昊亲生将眼中略有醉意地张有酒等一行人送上车,笑逐颜开地盛情邀请道。
  “不、不、不,下次怎能再让昊哥您破费,一定要让有酒做一次东,到时候有酒绝对要把那瓶从我老爸起就一直珍藏着的极品茅台拿出来,希望昊哥您一定要给小弟这一个面子。”张有酒口中的酒气浓浓地,但说话却仍条理清晰,思路有序。
  “好、好、好,一次我一定要去尝尝你们家的那瓶极品茅台,不过不要到时候你又舍不得拿出来了。”
  祈腾昊笑道。
  “昊哥您这是什么话……我……我张有酒可不是小气之人,您要是不信的话,我……我……”
  张有酒一激动,再加上此刻酒劲上涌,说话竟有了一些结巴。
  “好了,好了,我想念有酒老弟你不是小气之人就是了,你今天喝得有一点多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去吧,再见。你们把车开稳点啊。”
  加长林肯呼啸而去。
  “董事长,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如果我再去迟一点的话,小姐就让那小子给……”
  见祈腾昊不但不追究祈诗青爱辱一事,反而好酒好菜地招待了他们一番,心中着实不懂地黑狼再也忍不住地问道,而这个问题同样是黑狼、黑象二人此刻最大的疑惑,光看他们立即高高竖起的耳朵便足以知道他们的疑惑有多大。
  祈腾昊无奈在看了一眼武勇过人,脑筋却粗比钢管的黑狼,无力地道:“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杀了他替诗青出气吗?”
  “这个……”支吾了一下,黑狼道:“如果当时董事长给一个命令,黑狼拼死也要让他们留下一点记念品什么的。”
  昊祈腾倒了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问道:“你凭什么动手?”
  黑狼奇道:“可是因为他们污辱小姐在先,我们给他们一点颜色当然天经地义了,而且,如果我们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话,往后,谁还把我们千赌会放在眼里?”
  把玩着手中的高极瓷器茶杯,祈腾昊道:“天经地义?你可别忘了,他张有酒从一出现就按照道上的规矩给我们赔礼道歉,甚至连贴身保命的枪也交了出来,你认为我还有什么理由出牌?律下不严?人家大方地任由我随意处置的同时却又不忘时时拿话挤兑我,让人有心却无力,好一个张有酒,难怪他以而立之年却能执掌神枪门八个春秋,果然是个人物!在那种情况下,除非我耍无赖,否则我没有任何借口动他一根毫毛。黑狼啊,有这样一个人物在,你让我怎么放心地把千赌会交给你们?”
  “董事长,我……”
  祈腾昊摇了摇头道:“别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你们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地保护诗青,若她再有什么意外,你们也就别话着回来见我了。”
  “是,董事长。”冷汗直流,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恭声应是。
  “好了,夜也深了,你们也早点下去休息去吧。”祈腾昊挥了挥手,略有些疲惫地道。
  “是。”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再次恭声应是后,黑豹、黑狼二人立即转身而去,黑象却犹豫着挪了挪脚,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出什么来。
  叹了口气,祈腾昊道:“黑象,你有什么话说就问吧。”
  再度犹豫了好几回,最后一次终于鼓足了勇气的黑象问道:“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他们把枪全部交出来的时候下令我们动手?当时我们绝对有把握把他们全部活埋在此地。”
  话气坚决如铁,黑豹、黑狼二人也同时点了点头,一幅心有戚戚焉的样子。
  又一次地叹了口气,祈腾昊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真得只有五把枪而没有第六把?”
  “这……”黑豹、黑狼、黑象三人同时皱眉。
  心头掠过失望之色,祈腾昊道:“你们文不过张有酒,武不过那浓眉气不三,而那气不三还只是‘追魂三枪’中排行最小的一个,你们呐,叫我怎么放心呢?”
  黑豹、黑狼、黑象三人齐齐羞愧地低着头向门口挪去。
  “等等。”三人刚刚挪到门口,祈腾昊忽然又叫住了他们。
  待三人诚惶诚恐地挪回来后,祈腾昊道:“黑豹,上次我要你查的那个人的资料你查得怎么样了?”
  黑豹上前道:“事情基本上已查得差不多了,那小子名叫凌云龙,他的父亲名叫凌毅,曾经是个普通的军人,当时与现在的复旦大学校长水至善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不过后来因为这凌毅过于优异的表现,所以他被招进了TZB部队,但在一次执行与一个跨国贩毒集团的拼斗中,被这个跨国集团的老板重金请来的一个在当时世界上颇有盛名的国际顶尖杀手灰熊给杀了。他的母亲姓卓,据说是现今内陆最大的势力卓老唯一的女儿,不过在与这凌毅私奔后,就被卓老头公开逐出了家门。至于这凌云龙,据查一生下来不仅仅出奇的胖,而且还出奇的笨,到了五岁还数不到十。从五岁前一直由从远在西陵峡山区老家的奶奶照顾,五岁后被凌毅接到军队分给他的房子。至此,凌云龙每年有一大大半儿的时间呆在他父母的身边,而寒暑假则照例由他那奶奶接走。此时他们的一个邻居便是当时尚未退役的水至善。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凌云龙八岁,那一年,凌毅成了烈士,她的母亲因承受不住巨大的伤痛而郁郁寡欢,不久后便随凌毅而去。之后,这凌云龙便被一个英藉华人收养。”
  皱眉想了想,祈腾昊道:“也就是说,这名叫凌云龙的小子除了和复旦的校长水至善有一点关系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黑豹道:“如果就这么简单,我早就向董事长回报了。资料上显示,这凌云龙自八岁那年家庭巨变后,就被一英籍华侨收养,并带到了英国生活,在英国渡过了初高中,直到今年四月末他满二十岁后,律师将他父亲的遗物交给他,他才在五月初回国,回国后,便进了复旦大学就读物流专业。”
  祈腾昊道:“这有什么问题?”
  黑豹道:“到这里当然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接下来却出现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我们动用了所有的人手,却无法查到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我们查遍了所有今年四月末、五月初的航班,无论是哪个航空公司都没有他登机的资料,水路远洋公司那里我们也查过,同样没有任何他坐船的痕迹。”
  “什么?”祈腾昊惊道:“你说什么?”
  黑豹道:“属下的意图是,凌云龙这小子绝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黑豹说这话时却不知道祈腾昊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五一长假祈诗青去英国旅游回国时飞机突然失事,空中爆炸全机只有祈诗青一个人离奇生还,但事后祈诗青却对她脱险的过程什么都不记得,说不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再去把诗青回国的那轮班机上所有的旅客全部查一遍,以最快的速度!”
  祈腾昊忽然从椅子了站了起来,茶水顿时泼了一身,但他却似一无所觉般,只知道大声地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是。”
  尽管有些奇怪祈腾昊为什么会让他们偏偏查那轮班机,但黑豹、黑狼、黑象三人仍然齐齐恭声应是。
  事实上祈腾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这么一个古古怪怪的命令,但他却相信凌云龙绝对与他女儿离奇生还有莫大的关系,否则他那向来视男子于无物的清丽无双的女儿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从资料上看从前根本就没见过任何一面的男人在人来人往地大街上投怀送抱的!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之前已经认识,而且还有过什么交往。但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认识,祈腾昊自己也只有说这么一句话:“别问我为什么,就像女人的第六感觉一样,男人,有时候也会想念直觉的。对,就是直觉,信不信由得你喽!”
  第一卷 激流勇退 第十二章 万欲归一
  加长林肯内,张有酒原本颇有醉意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澈如水,再也没有半分的迷蒙。
  看了看后座上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极为苍白的吴吉,光头色一枪闷闷地道:“酒哥,我不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
  轻松的语气、灿烂的笑容一切地一切都显示出张有酒的心情极为地阳光。
  光头色一枪道:“酒哥,你认为我们‘追魂三枪’与他们千赌会的那三个当家花旦干起来的话,哪一方会赢?”
  张有酒一刻也没有停顿地道:“若纯论枪法而言,他们纵是有九杀命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被他们欺近身肉搏的话,凭借那凌历卓绝的鞭法,他们便有了十分的胜算。”
  光头色一枪闷哼一声道:“只要我们还有一枪在手,他们便永远都没有近身一战的机会。酒哥,我就不明白今天我们为什么要向那个鸟人低头,凭我们的实力,别说是弄了他女儿那么一下,就是真正地上了她,这鸟人又能把我们怎样?”
  张有酒舒舒服服地靠在真皮坐椅上,笑道:“阿色啊,你还是这么冲动。嘿嘿,枪杆子里的确能出政权,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用枪杆子来解决的,而且这枪杆子也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光头色一枪低头道:“酒哥,我不明白。你知道我是个混人,所以,你能不能说通俗一点?”
  张有酒哈哈一笑道:“阿色,你还真可爱。那好,我问你,若今晚我们不去给这祈腾昊道歉而是依你的话和他们来一场大的火拼,你说,结果会怎样?”
  光头色一枪想也不想地道:“假如我们准备充分地话,绝对可以让他们千赌会一夜之间在大上海永远地除名。”
  张有酒点头道:好,那么,我再问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斩草要除根,若要把这在上海扎根足有百余年的千赌会连根拔起,你估计我们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光头色一枪犹豫了一下,才不太肯定地道:“按照最佳的情况来看,若要把这千赌会连根拔起的话,我们可能会损失一些人手,但即使把一切死伤算上内的话,我们也应该不会有超过六成的伤亡。”
  张有酒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按照最好的情况来估算的,却也有将近六成的伤亡!阿色,我再问你,若按照最好的情况让我们今天一举将这千赌会斩草除根,你说,最大的赢家又会是谁?”
  光头色一枪道:“那还用说,肯定是我们……呃……?”
  张有酒挪了挪身体,便得其能以更加舒服的姿势靠在真皮软座上,笑道:“你终于想了来了吧,阿色?三十多年来,整个大上海都是由我们神枪门、千赌会、红花楼三足鼎立,三分天下,三十年不变,即使现在那个风头正劲的雷帮也很难在核心地带上插上一脚,这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互为倚角而又互相牵制,不论是哪两方的生死相拼,也不论拼赢的那一方究竟是谁,笑到最后的那一个肯定是渔翁得利的那一个。阿色,这下你明白了吗?”
  光头色一枪声音更加地沉闷,道:“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拍了拍光头色一枪的肩膀,张有酒失声笑道:“这有什么不甘心的?今晚我们在这祈腾昊的女儿吃了一个大亏之后却能在他们的地盘上全身而退,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而且,吴吉、吴祥这两个混蛋兄弟单单以这身伤就让祈腾昊这老鬼就掏出了整整六十万,嘿嘿,再不满意可就说不过去了。”
  摸了摸鼻子,光头色一枪不好意思地咧嘴大笑。若吴吉还有知觉的话,他一定会为自已兄弟悲哀,被视之为“心腹”的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区区几十万就给卖了!再想起那一个漂亮的下马威,张有酒的嘴角噙起的笑容更加灿烂,道:“阿气,今晚你干得好,回去之后重重嘉奖,还人,人人有份儿。”
  “谢酒哥。”众人齐声道。
  声音宏远清越,引得本来心情就上好的张有酒放声大笑,笑毕,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吩咐道:“对了,等吴祥那已经废小子伤好后再告诉他,让他不要再到学校去了,最好是就让他们两兄弟就此消失,现在我们还不可以再一次地惹到祈诗青那个清丽无双的小妞儿,毕竟她是祈腾昊的独生宝贝女儿,我们没必要去挑战祈腾昊的忍耐力。”
  短短三个月之后,张有酒便惊魂未定地庆幸自己三个月前所做的这个一生中最英明的决定,当然,这是后话。
  笔挺地跪在灵柩前,胖子泪流满面。谁言男儿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时!胖子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的,即使五岁后回到父母身边,上了学,寒暑假仍然呆在奶奶的这里。胖子对奶奶的感情不比对他爸妈的少。
  风雨中,是奶奶巅着小脚将发着高烧的他送进十多里外的医院,崎岖不平的山路让奶奶留下了一辈子的病根。烈日下,是奶奶抱病上山,只为给胃口不好的胖子摘一把桑椹开开胃,狂风中,是奶奶不畏飓风翻山越岭,只为给胖子挖一株幸运草,因为,传说中飓风下的幸运草能给人带来一生的平安……
  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伤痛紧紧地包裹了胖子,也包容了我!
  当年柔佳在我怀中含笑逝去的那一刻,我的心亦伤痕累累,悲痛欲绝,心如死灰。失去了柔佳,活着,已没有了意义!若非要等待她所说的千年之后再续爱恋,若非我以她和我们那尚未出生的孩儿的名义亲口许下了诺言,我早已随她而去了。
  尽管这两份伤痛的性质有着天壤之别,但心却是因而无一例外的悲攸万分。
  三天三夜!胖子直直地跪了三天三夜!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中,胖子的精神力开始不知不觉地疯涨!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胖子双眼血红!
  奶奶上山了,入土为安!坟前是山区的乡亲们准备的石碑,粗糙而简陋。其后,就是孤零零地一堆土,下面,便是胖子最敬爱的奶奶了。
  又跪了三天三夜,胖子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事实上两天前他便坚持不住了,但因为修罗禅功在身,他才多坚持了这么两天。
  不进一粒米, 不入一滴水的三天三夜,在疯涨的精神力的引导下,修罗禅功在不知不觉中改造着他和我的这幅身体,原本我无法将其佛禅化的修罗魔气开始大量地回聚丹田,在逐渐与我的禅功对抗之时,从出生便一直臃肿不堪的身体也因魔气的回聚而开始慢慢地消瘦下来。
  醒来,胖子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是第八天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顺势铺进了门槛。
  阳光下,须发均微微见白的老人担心地望着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他。不怒自威,已生华发的老人感伤地看着墙上的遗像。
  “你,还认得我吗?”老人站在床边,深沉而威严。
  胖子当然认得他。就是他才害得妈妈时时流泪,最终亦是抱憾而去。
  老人看了看黯然无语的胖子,道:“我知道你一定认得我,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的——外孙。”
  小时候,妈妈便经常指着照片上他对胖子说:“龙儿,看清楚,记着,他,是你外公。”
  “你也和你妈妈一样,不认我这个血亲了吗?”
  老人威严的声音中带上了淡淡而深沉地感伤,四十多年前,自己做得究竟有没有错?老人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曾经的所做所为,虽然当时的确是迫不得已,而且即使时光再回头,自己依然会那么做,可是,自己真得没有做错吗?弄得自己唯一的女儿从此不再叫自己一声爸爸,弄得一直到外孙二十成年之后才能与他见第一次面,二十多年前从未有人叫自己一声外公,自己,真得没有做错吗?
  “不,”胖子扭头不去看他道:“是你,是你自己不认我和妈妈的。当年你将妈妈扫地出门的时候,你自己亲口说不要她为个女儿的。后来就连妈妈出事后,也没见你出现过。你不会忘记你‘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女儿,更不要再叫我父亲,我们再无任何爪葛,老死不相往来。’这句话吧!而且,这么多年来你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老死不相往来!来就连妈妈出事后,也没见你出现过,真正的老死不相往来!”
  老人背过身去,声音平静依旧,道:“告诉我,你妈妈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
  胖子默然不语。十二年前,他没有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但,他知道,妈妈其实很内疚的——对于他这个父亲,胖子的外公。
  “回答我,你妈妈是不是一直都很恨我这个父亲?”老人的沉静而威严地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
  摇了摇头,胖子方待答话时,一个浑身没有一丝贽肉、全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地力量地黑衣西服汉子出现在了门口。
  “董事长,有一个自称是少爷的辅导员的女人找过来了,她说她要见少爷。”
  黑衣西服汉子说话时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哦?”看了胖子一眼,老人道:“带路,我去见见她。”
  “是。”黑衣西服汉子垂首道。
  …
  “您好,我叫清雨瑶,是凌云龙同学的辅导员,请问您是……”
  身材极为高挑,有着闭月羞花之容的清雨瑶略有些心惊胆颤地看着眼前这不怒自威的老人,同时不忘礼貌地问道。
  老人伸出满是陈茧的粗手,道:“清老师你好,我是他的……外公。请进。”
  “……”
  “……”
  “那么,如果说清老师非要坚持这么做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
  清雨瑶因为愤怒而完全忘了初见老人时的那一丝恐惧,怒道:“我从未见个像你这样的长辈,竟为了公司而让自己的孙子就这么匆匆放弃他的学业,那可是他一辈子的大事,你这么不可理喻也难怪水叔叔不肯前来见你。哼,我一定会让凌云龙同学回校的。”
  “那,祝清老师你好运。”老人微笑道。
  “谢谢了,不过,不用客气。”清雨瑶气极而冷冷地道。
  …
  “凌云龙同学,我知道,你奶奶的逝世使你很伤心,这个老师能理解……”
  “……可是你不能就此放弃你的学业,因为这不是借口,因为你奶奶也不希望你因为她老人家的过世而放弃你自己的前途,那样,她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会因此而不安的……”
  “……”
  “……”
  胖子斜靠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这位全校最美的女老师这一番苦口婆心而已有足足三个多小时的劝说。昨天她已说了整整六个小时,今日开刚刚亮她便又开始了这似乎吃力而不讨好的事情。
  好像,她还是水如玉的表姐,这么说,她应该是水至善派来的了。
  胖子一言不发地、静静地听着已经很有些口干舌燥的清雨瑶继续努力之极的劝说辞。是的,静静而一言不发地听着。但,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现地的他根本就开不了口——有心而无力!
  表面平静的他如今正在经历着自飞机事件之后的第二场生死之劫!
  九天来,胖子他的精神力疯狂不止地增涨的可怕后果终于出现了。
  原本我的精神力比他强大至少百倍有余,所以,拥有绝对优势的我可以随意掌控这幅身体的主导权,虽然大多数时候身体仍是胖子的,但只要我愿意,想出来就出来,甚至可以任意地让胖子这相对于我而弱小了百余倍的灵魂随时灰飞烟灭。
  可是,现在,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但凡人逢刻骨铭心的大喜大悲之际,精神力便会出现两种极端。其一,因承受不住打击而突降为零。不只是悲,喜亦能如此,君不见古之范进中举突疯之例吗?其表现为如疯如狂,一段时间内便像行尸走肉一般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状如白痴;其二则为精神力急剧暴涨。其暴涨的幅度一般地15…20倍之间,个别优秀的天之骄子则不在此限。
  很不幸的是,胖子无疑不是一般人。他可是传说中令无数国际级的毒枭林佬们闻之色变的天龙!优秀如他般再加上千年才现其一的九阳炎脉,使得他在这九天之内精神力暴涨了一百多倍!短短九天之内便拥有了和现在因千年飘零而损失了将近一半儿功力的我一较长短的实力。
  一山难容二虎,特别是难容实力相当的二虎!拉锯战便在这九阳炎脉的两个灵魂下开火。谁也无法停下来,因为在这场争夺战中,败下来的那一方无论是谁,其结果将别无选择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永远的烟消云散,永远地魂飞魂散!即使我这千年魔君亦不例外!
  修罗祥功急剧运转,修罗魔气按10:1的比例分配给我和胖子,虽然我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因为我灵魂之中的是纯净无比的禅功,所以,若我要用这修罗魔气,必须先把它炼化,而胖子却没有这多余而要命地一步,因此,诸多巧合之下,尽管我很难相信,但我却只能暂时维持这平平之局,根本无法取得哪怕是一点点地优势。
  拉锯战令我和他共有的这幅身体极度地充血,衣服下的全身皮肤血红一片,看起来极为地恐怖。
  “凌云龙同学……凌云龙同学……你……你……你怎么了?”兀自发挥着卓越地口才的清雨瑶终于发现了我们的异样,惊惧地问道,但我们谁也无瑕来回答她的疑问。
  拉锯战在兵荒马乱中凄历的继续!
  毕竟,我才是这修罗禅功的真正主人,而胖子只是因为身具这九阳炎脉才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它。终于,凭借对修罗禅功精义的真正把握,我渐渐地、一步一步地取得了上风。
  但,当我还没有来得及把这微弱的优势转化为胜利的战果的时候,异变再生!
  不错,修罗禅功的真正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可是,与此同时,这幅身体所含的九阳炎脉的真正主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胖子——凌云龙。于是,这出现了属于我的修罗禅功在属于他的九阳炎脉里运行的怪异情形。为了挽救主人于危难之间,千年才现其一的九阳炎脉迅速将原本10;1的比例改写为了9;1,因此,我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优势转瞬之间便消失殆尽,两人之间重新形成了一个极其奥妙的平衡。拉锯战,继续疯狂而“热烈”地上演。
  再也没有谁能取得哪怕是一丝一毫地微弱优势,情形危难下,修罗魔气疯狂地在九阳炎脉里运行,疯狂地吸收原本散落了我们所共有的这幅身体内各处的修罗魔气。前世的资质较之胖子优异了数倍的我花了二十余年的苦功才修成的硕果就这样被今世的我和胖子在九天之内便搞定了六成,我不由不泛起一种想要吐血的悲伤感觉。
  混帐,他的不劳而获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拉锯战继续热火朝天地打着。胖子的九阳炎脉在同化我的修罗禅功的同时,我的修罗禅功亦在同化着他的九阳炎脉。
  依旧平分秋色。
  相对我前生用苦功练就地钢铁身体,现在的这幅身体似乎还潺弱了许多,当原本潜散于身体各处的修罗魔气被两人疯狂地吸收了七成的时候,丹田经脉俱已到了极限,魔教无上真功修罗禅功与千年方再其一的九阳炎脉双重护主之下,它们几乎同时停止了继续吸收潜散的修罗魔气的动作,之前靠量地增长互相缠斗的拉锯战眨眼间突变为你来我往地杀伐。旗鼓相当的我们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无休止的相互攻击,却又互相同化。
  修罗禅功依旧在疯狂地运行,而伴随着修罗禅功的疯狂运行,其第一层次的魔性亦在我和胖子的心中闪现,并一步步地壮大。
  修罗禅功之所以能与柔佳地“问净清湖”心法并列为前生两大不世绝学之一,原因不仅仅只在于它是魔门的世代不传之秘,更大的原因还在于它能完完全全地释放修行者深埋于心底的所有情绪,而尤以负面情绪为主。在激发负面情绪的同时,修罗禅功也最大程度地释放其修行者的生命潜能。现在,心志较弱的胖子内心深处的所有情绪均已被全部激发了出来,一触即发。即使心志坚强如铁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苦苦挣扎。
  传说中,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犯罪欲望,这,是信奉人性本善的哲学家们死也不肯相信的东西。但,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负面情绪却总是稳占上风的。每个人,都不例外!其区别只在于,在所谓地道德与礼教的束缚下,谁能将它们藏得更深一些罢了。
  现在的胖子亦如当初练功时的我一样,心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当这位年青绝美、拥有闭月羞花之貌的女老师进门的那一刹那,胖子一下了便不由自主地冲动起来,若非我的牵制,估计现在的她已经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遥想吾之当年,我通过自创的万欲归一而将自己内心深处涌出的千百万种负面情绪强行转化为了一种,那就是男人的本色天性。万欲归一,在将修罗禅功练至七成凭自身再难有寸进且我的心志足够冷血的二十三岁时,我踏上了猎艳江湖之旅。白道的大家闺秀们在无力反抗下也只能任由我予我取,万欲归一,阴阳调剂之下,功力再次突飞猛进,终于将魔功修到九成,并隐隐问鼎千百年来师门从无人过到的禅功之境!我,乃是天才辈出的魔门千百年来的第一人!后来,直至遇到被“问净斋”视为师门瑰宝的柔佳!
  如今,再次万欲归一,不过,万欲归一之下,这次我将我所有的欲望全部净化为了对柔佳的爱恋,柔佳!我的心中已只有柔佳,我的世界里也只有柔佳……柔佳,你在哪儿,你可知道相公正在苦苦地等着与你的千年重逢吗?我的万欲归一无可避免地带动了胖子,不知不觉中,胖子一脚踏上了我当年刚出道时的老路。
  男人本——色!
  黑色的欲望潮水般地急涌而出,转瞬间便完完全全占据了心志并不像当年的我一样坚强的他的心灵。其精神力再度暴涨,这一次,即使以对柔佳的似海深情与之对抗,我亦只能苦守灵台,以防烟消云散。
  “……凌云龙同学…………你……你怎么了?”
  年青绝美、羞花闭月的清雨瑶目瞪口呆地望着一个前一天还肥胖胜猪者在短短地一天之风便突变成了一个精瘦强壮的人,呃,这种减肥方法可真是立竿见影、奇效无比啊,若是……那以后就不用对着美食时只能不停地流口水,而可以放心大胆地享受了……
  女人啊,真是不可思议地动物,在极度危险随时都会降临的时候居然还兀自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清雨瑶诱人的樱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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