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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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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与你多年的感情,自寻她的美满姻缘去了;我却因为你等的年华老大,如今还得委屈嫁过来给你冲喜,你却连病着嘴里都还唤着“林妹妹”,真把自己这一片真情当成了驴肝肺吗?宝玉,我真是看错了你。

不说宝钗一夜以泪洗面,次早,贾政辞了宗祠,过来拜别贾母,禀称:“不孝远离,惟愿老太太顺时颐养。儿子一到任所,即修禀请安,不必挂念。宝玉的事,已经依了老太太完结,只求老太太训诲。”贾母恐贾政在路不放心,并不将宝玉复病的话说起,只说:“我有一句话,宝玉昨夜完姻,并不是同房。今**起身,必该叫他远送才是。他因病冲喜,如今才好些,又是昨日一天劳乏,出来恐怕着了风。故此问你,你叫他送呢,我即刻去叫他;你若疼他,我就叫人带了他来,你见见,叫他给你磕头就算了。”贾政道:“叫他送什么,只要他从此以后认真念书,比送我还喜欢呢。”贾母听了,又放了一条心,便叫贾政坐着,叫琥珀去如此如此,带了宝玉,叫麝月跟着来。琥珀去了不多一会,果然宝玉来了,仍是叫他行礼。宝玉见了父亲,神志略敛些,片时清楚,也没什么大差。贾政吩咐了几句,宝玉答应了。贾政叫人扶他回去了,自己回到王夫人房中,又切实的叫王夫人管教儿子,断不可如前娇纵。明年乡试,务必叫他下场。王夫人一一的听了,也没提起别的。即忙命人扶了宝钗过来,行了新妇送行之礼,也不出房。其余内眷俱送至二门而回。贾珍等也受了一番训饬。大家举酒送行,一班子弟及晚辈亲友,直送至十里长亭而别。而宝玉因娶的不是他的心上人,那心里更加混沌起来,一时之间连饮食也不能进了,唬的贾母王夫人每日围着啼哭。薛姨妈也进来陪着,却瞧见女儿有时对着屋内不住的冷笑,自己也吓出了一声冷汗,不知宝钗是不是因为受了太多委屈,如今心里也生出病来。私下里问过几句,宝钗只敷衍了她两句,并不再像往日那般亲近,只是见了英莲方能多说几句私房话,英莲见她瘦的单薄也不由陪着落了几滴眼泪,想着薛蟠此时还在牢里不知怎样,心里更是酸楚不堪。

正文、第九回 赏赐

水溶进宫复命,水曜见自己最喜爱的侄儿将差事办的妥妥帖帖,心中自是熨帖。轻轻抬眼瞄着躬身站着的这个少年郡王,丰神俊秀、身姿矫健,面庞与自己年轻时颇为相似,薄唇翘鼻,只是水溶更多了几分俊秀。水曜看着这个侄儿心里就多了几分疼惜,想当年他父亲是个混不吝的,为了个低贱女子几乎将他母子抛弃,若不是家中有老太妃镇着,朝里有自己这个皇帝管着,他父亲那里早就闹翻了。他那时小小年纪却已遭受过好几次暗害,一次是他的汤药里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小孩子喝下药去顿时胃如火烧,他也是个果断勇敢的,当即抠着嗓子将胃里的毒药尽数呕出。若不是他对自己出手及时,很可能那一次就没命了。从此他宁愿有病也不愿再吃汤药,每日清晨操练自己,身子骨愈发强健。读书方面也是个知道刻苦的,与众位皇子、世子们一起师从阮太傅,十二三岁的时候就备受太傅的称赞,说他是个读书有灵性的。虽年纪还小却也敢于主动请缨做事,水曜从一点点的小事分派到后来的钦差,水溶都做的尽善尽美,让水曜很是满意。这回赈灾一事做的也很是妥当,先是调了兵勇与民工一起加固河堤,另一方面派专人和大夫帮着抑制疟疾爆发;压制粮价,惩治那些囤积居奇的不良商家;并亲自带兵剿了南边的几只匪寇。最后劳累的连自己都染上了疟疾,若不是那王家大姑娘出手及时,想必连小命都要搭在那里了。水曜感念他的忠心,又知他本是个脾气倔强的孩子,若是自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那戚家姑娘塞给他,想必他那孩子定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还不如顺着他的意思给他娶个可心的姑娘,也算自己疼了这个侄儿一场。

水曜想的周全。见这个侄儿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总想逗弄他一番。遂嗯了一声放下折子,抬起头道:“溶儿做的不错,朕甚是欣慰。不知你想要点什么赏赐?”水溶略诧异的抬起头来。见皇伯父微微抖着胡子,眼睛里闪着古怪的光芒,头上不由立起了一个井字。自己这个皇伯父什么都好,就是,背着人的时候活似一个老顽童,总是想法设法的打趣自己。不过这也说明皇伯父对自己的疼爱,不比普通臣子之情,里面的血缘亲情还是比较多的。水溶见惯了他那副故作正经的模样,有心也吓唬吓唬他,只道:“回皇上。臣见皇上宫中有一白羽红眼的金丝雀叫的极好,就把它赏了臣吧!”水曜一听顿时瞪起了两只眼睛,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金丝雀也叫芙蓉鸟,由于它生来有一个好喉咙,羽毛清爽洁净。修长的身躯配上略高的双腿,显得很匀称,得到了人们的喜爱,并逐步把它培养驯化成高雅的家庭观赏鸟,目前已有不少品种,经过多年人工饲养有黄色、白色、灰色、绿色、橘红色、古铜色、桂皮色、花色等羽色。其中以直立型、大弯月型、直立鹰型尤为珍贵,颜色上自然以白羽毛、红眼睛者为最名贵。水曜是个勤政爱民的皇帝。平时也没别的爱好,最喜欢侍弄这些活泼可爱、声音婉转的小玩意儿。那只“小白云”是扬州地方官新送来不久的名种鸟儿,自幼就训练过的,歌声清脆嘹亮,悠扬动听,还可以效仿山雀、雨燕、黄雀、画眉等鸟的鸣叫声。除此以外还能演“接物”、“戴面具”等杂耍。水曜平时稀罕的什么似的,连添食添水痘要亲力亲为的,如今乍一听水溶和他讨要,顿时肉痛起来。

“我说溶儿啊,你要那鸟儿做什么。你平日又不稀罕这个。要不换个吧!”水曜眨着一双和水溶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笑道。水溶心里止不住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伯父让我随便挑的……”水曜摆摆手道:“除了它,除了它,别的宝贝你随便挑。”水溶见状忙跪下身来,道:“溶儿只求皇伯父一件事。”水曜见状忍不住捋着胡须笑道:“可是为了王家姑娘?那姑娘现在肯理你了?”水溶俊脸通红,只道:“实是溶儿心仪于她。只是溶儿如今父母皆不在,老太妃又上了年纪,这婚姻大事还得皇伯父替溶儿做主。”水曜哈哈大笑,“好,好,像咱们水家的人。你只管放心回去,这事儿自有皇伯父替你想着。”水溶大喜,忙翻身下拜,笑容灿烂仿若春花绽放。水曜看着自己出色的侄儿,心里不由想到:“哎呦,这么个俊俏的孩子,如今我赐婚下去,还不知有多少姑娘家伤断了肠子呢!那王家姑娘也真是好命的……”想着王家姑娘献宝有功,水曜自要再见她一面,听说她自幼弓马娴熟,遂恩赐她陪同御驾秋猎。熙凤知道婚事有望,心里也是欢喜,自此不再随便与水溶相见,一则羞涩,二则避嫌。李卿梅、陈家小姐都从各自父亲那里知道了此事,心里替熙凤高兴,便都亲自来了一趟,带来些亲手制作的针线打趣着说要为她添妆;独卫婉如并不曾亲来,只让人送了些贺礼便罢。熙凤知她是个心气儿高的,想她贵为侯府小姐亲事却还不如自己一个皇商之女,自然是心里不痛快,如今让人送了些礼品过来也算客气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熙凤这里洋溢着欢喜的气氛,戚家那里则是一片愁云惨淡。戚夫人气的伏倒在榻上,嘴里只骂道:“这做的是什么事?早说定了咱家姑娘,现在又改了意思,真拿咱们家不当回事吗?”戚大老爷甩袖斥道:“你给我慎言,这事虽是那北静王自己求了皇上的,可现在也是皇上的意思,你还能让我去怪皇上不成?”戚家三个儿子媳妇忙过来劝着。“都别吵了!”戚蕊娇重重的撂下茶杯,“都是那小贱*人做的好事,若不是她,我早就嫁进北静王府了。”戚夫人忙附和道:“对,对,我看就是北静王爷被那小蹄子迷住了眼睛,才和皇上求的这婚事。若不然,一个皇商之女哪里配得上王孙贵胄。”戚大老爷哼了一声坐下吃茶,道:“那王家大姑娘献了能治疟疾的宝树,皇上正愁没什么赏的,这不就赐了个好姻缘,连过几日去秋场打猎都让那姑娘随行呢,可见得对那姑娘的重视。”戚蕊娇一听,气的手指抠着桌角,脸色也铁青起来,“贱&人!我定不让她好过……”戚夫人见女儿气的样子,忙要过来安慰。戚蕊娇不耐烦的推开她母亲,对她三哥戚佑鸣道:“三哥,你来,我想和你说些事。”戚佑鸣微微诧异了一下,便起身与戚大老爷夫妇告退,跟着戚蕊娇一同去了她的闺房。戚佑鸣刚刚从边疆回来为戚老太爷祝寿,本来在这家里他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如今凭借一身军功,戚家上下再也不敢轻视于他,只是他这个“尊贵”的妹妹可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原来说话就很不客气,并且从来不管戚佑鸣叫“哥”,这次不知有何事求他,居然“屈尊降贵”的唤了自己一声三哥。戚佑鸣当着父母的面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只得跟着过来。戚蕊娇摔摔打打的进了房间,一屁股窝在太师椅里,手里不住的撕扯着花瓶里的几朵菊花,见戚佑鸣进来连眼皮也不曾撩起一下,只道:“三哥你坐。”戚佑鸣也不在乎,只冷冷道:“妹妹有事便说,我军营那边还催我过去呢!”戚蕊娇刚想破口大骂,骂戚佑鸣个庶子居然敢和自己这么说话,却又因有求于人生生忍耐了下来。对着戚佑鸣挤出几分笑意,道:“三哥,我想求你帮我个忙……”

戚佑鸣走出戚蕊娇的屋子,嫌弃的拍打拍打身上的衣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自己这个“妹妹”可真是个“善良”之人,学的跟她娘一样都是个心狠手辣的。她娘见自己姨娘受宠,千方百计的寻着法子折腾姨娘,害的姨娘险些死去。自己这个所谓的“三哥”,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幼时还指挥了她养的小狗扑咬自己,现在有求于自己便摆出几分笑脸来,好似施舍一般的让自己替她做事。只是这事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害人。害的还是那北静王爷的未来王妃——王家大姑娘,她那猪头也似的脑袋也不想想,那姑娘能从你派去的杀手手中搏得一条性命出来,她哪里是那种娇娇弱弱的闺阁女子。不说这些暗害能不能奏效,就是北静王和皇上那里的侍卫也是白养的?能看着你害死人家?还说让自己把那王家大姑娘引到僻静处,然后使两个男人坏了她的贞&洁,她这种恶毒的主意也真说的出口。不说自己不能替她做事,就这种丧尽天良的恶事是人都不会去做,可见得她与她那恶毒娘亲一样恶毒,视他人性命如草芥。只是不知道那北静王知不知道那暗杀之事是她所为,若是知道,将来定要牵连整个戚家,所以自己一定要先去将事情告之并表明立场,将来也不至于祸连自身。

ps:

凤凤好事将近,撒花!

正文、第十回 钗玉大吵

话说那日宝玉见了贾政,回至房中,更觉头昏脑闷,懒待动弹,连饭也没吃,便昏沉睡去。仍旧延医诊治,服药不效,索性连人也认不明白了。大家扶着他坐起来,还是像个好人。一连闹了几天,那日恰是回九之期,若不过去,薛姨妈脸上过不去,若说去呢,宝玉这般光景。贾母明知是为黛玉而起,欲要告诉明白,又恐气急生变。宝钗是新媳妇,又难劝慰,必得姨妈过来才好。若不回九,姨妈嗔怪。便与王夫人妩瑶商议道:“我看宝玉竟是魂不守舍,起动是不怕的。用两乘小轿叫人扶着从园里过去,应了回九的吉期,以后请姨妈过来安慰宝钗,咱们一心一意的调治宝玉,可不两全?”王夫人答应了,即刻预备。幸亏宝钗是新媳妇,宝玉是个疯傻的,由人掇弄过去了。宝钗也明知其事,心里只怨母亲办得糊涂,事已至此,不肯多言。独有薛姨妈看见宝玉这般光景,心里懊悔,只得草草完事。

到家后,宝玉越加沉重,次日连起坐都不能了。日重一日,甚至汤水不进。薛姨妈等忙了手脚,各处遍请名医,皆不识病源。只有城外破寺中住着个穷医,姓毕,别号知庵的,诊得病源是悲喜激射,冷暖失调,饮食失时,忧忿滞中,正气壅闭;此内伤外感之症。于是度量用药,至晚服了,二更后果然省些人事,便要水喝。贾母王夫人等才放了心,请了薛姨妈带了宝钗都到贾母那里暂且歇息。宝玉片时清楚,自料难保,见诸人散后,房中只有麝月,因唤麝月至跟前,拉着手哭道:“我问你,宝姐姐怎么来的?我记得老爷给我娶了林妹妹过来,怎么被宝姐姐赶了去了?她为什么霸占住在这里?我要说呢。又恐怕得罪了她。你们听见林妹妹哭得怎么样了?”麝月不敢明说,只得说道:“林姑娘病着呢。”宝玉又道:“我瞧瞧她去。”说着,要起来。岂知连日饮食不进,身子那能动转。便哭道:“我要死了!我有一句心里的话,只求你回明老太太:横竖林妹妹也是要死的,我如今也不能保。两处两个病人都要死的,死了越发难张罗。不如腾一处空房子,趁早将我同林妹妹两个抬在那里,活着也好一处医治伏侍,死了也好一处停放。你依我这话,不枉了几年的情分。”麝月听了这些话,便哭的哽嗓气噎。宝钗恰好同了莺儿过来,也听见了。便说道:“你放着病不保养,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老太太才安慰了些,你又生出事来。老太太一生疼你一个,如今八十多岁的人了,虽不图你的封诰。将来你成了人,老太太也看着乐一天,也不枉了老人家的苦心。太太更是不必说了,一生的心血精神,抚养了你这一个儿子,若是半途死了,太太将来怎么样呢。我虽是命薄。也不至于此。据此三件看来,你便要死,那天也不容你死的,所以你是不得死的。只管安稳着,养个四五天后,风邪散了。太和正气一足,自然这些邪病都没有了。”宝玉听了,竟是无言可答,半晌方才嘻嘻的笑道:“你是好些时不和我说话了,这会子说这些大道理的话给谁听?”宝钗听了这话。便又说道:“实告诉你说罢,那两日你不知人事的时候,林妹妹已经嫁人了。”宝玉忽然坐起来,大声诧异道:“嫁人?她嫁谁?”宝钗道:“自然是她哥哥给她张罗的亲事,嫁的是番邦王子,不日就要迎回国去哪。”宝玉听了,双眼圆睁,嘴里只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林妹妹是许了我的,怎么能嫁别人?我为她病的这样,她怎么能背了我嫁人。”宝钗皱眉道:“何苦来,自己折腾自个儿。林妹妹是林家的人,婚娶大事自然有人家林家族长和哥哥着手,家里何时给你订下她来?若不然,她和她哥哥回苏州去做什么?”宝玉气的指着宝钗骂道:“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来了霸占了林妹妹的位置,还拿什么金锁破劳什子过来,你这心思谁不知道?林妹妹就是因为和我生了气,这才走了的。”说着又是一阵大哭大闹。宝钗气的眼前发黑,嘴里发苦,只伸手指着宝玉哭道:“何苦来,诓了我为你冲喜,若不是看在姨妈的面子上,谁愿意来伺候你这个傻子。”麝月几个见二人吵的不像话,忙过来劝着,那边早有人报给了王夫人。

宝钗嫁过来又是不甘又是心寒,听宝玉这语气,他娶不着黛玉全都是因为自己。宝钗自幼被薛姨妈和薛蟠娇*宠着长大,本身又是个极聪慧能干的女子,不说自视甚高也绝对不容他人看低自己。今日宝玉这番“肺腑”之话脱口而出,把往日二人的情意消减的一干二净。见自己未来的丈夫又哭又闹的吵着要黛玉,一边撵自己出去,心头的火蹭蹭的往上窜。狠狠的砸了手中的盅子,喝道:“你以为林姑娘为什么走了?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连个孩子都比你强,一点儿不如意就闹的天翻地覆。据说人家那藩国小王子貌似天人,又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林妹妹又不傻干嘛回来嫁你这么个疯癫的,好好的去做王妃岂不更好?”宝玉听了,怔了半晌,不禁放声大哭,倒在床上。忽然眼前漆黑,辨不出方向,心中正自恍惚,只见眼前好像有一人走来,宝玉茫然问道:“借问此是何处?”那人道:“此阴司泉路。你寿未终,何故至此?”宝玉道:“闻得故人远嫁,心内大恸,不想昏厥至此。”那人道:“故人是谁?”宝玉道:“姑苏林黛玉。”那人冷笑道:“她自嫁人,与汝何干?快回去罢。”宝玉听了,呆了半晌道:“只是不知她是否情愿?”那人冷笑道:“是不是情愿,自有她的因果在。且那黛玉本来自于太虚幻境,为还泪而来,却被另一因果得以善解。汝若有心寻访,潜心修养,自然有时相见。如不安生,即以自行夭折之罪囚禁阴司,除父母外,欲图一见黛玉,终不能矣。”那人说毕,袖中取出一石,向宝玉心口掷来。宝玉听了这话,又被这石子打着心窝,吓的即欲回家,只恨迷了道路。

正在踌躇,忽听那边有人唤他。回首看时,不是别人,正是贾母、王夫人、宝钗、麝月等围绕哭泣叫着。自己仍旧躺在床上。见案上红灯,窗前皓月,依然锦锈丛中,繁华世界。定神一想,原来竟是一场大梦。浑身冷汗,觉得心内清爽。仔细一想,真正无可奈何,不过长叹数声而已。宝钗早知黛玉已订亲,因贾母等不许众人告诉宝玉知道,恐添病难治。自己却深知宝玉之病实因黛玉而起,失玉次之,故趁势说明,使其一痛决绝,神魂归一,庶可疗治。贾母王夫人等不知宝钗的用意,深怪她造次。后来见宝玉醒了过来,方才放心。立即到外书房请了毕大夫进来诊视。那大夫进来诊了脉,便道:“奇怪,这回脉气沉静,神安郁散,明日进调理的药,就可以望好了。”说着出去。众人各自安心散去。麝月起初深怨宝钗不该告诉,惟是口中不好说出。莺儿背地也说宝钗道:“姑娘忒性急了。”宝钗道:“你知道什么好歹,横竖有我呢。”那宝钗任人诽谤,并不介意,只窥察宝玉心病,暗下针砭。一日,宝玉渐觉神志安定,虽一时想起黛玉,尚有糊涂。更有麝月缓缓的将“老爷选定的宝姑娘为人和厚;嫌林姑娘秉性古怪,原恐早夭;老太太恐你不知好歹,病中着急,所以叫紫鹃过来哄你”的话时常劝解。宝玉终是心酸落泪。欲待寻死,又想着梦中之言,又恐老太太、太太生气,又不能撩开。又想黛玉已嫁,宝钗又是第一等人物,方信金石姻缘有定,自己也解了好些。宝钗看来不妨大事,于是自己心也安了,只在贾母王夫人等前尽行过家庭之礼后,便设法以释宝玉之忧。宝玉虽不能时常坐起,亦常见宝钗坐在床前,禁不住生来旧病。宝钗每以正言劝解,以“养身要紧,你我既为夫妇,岂在一时”之语安慰他。那宝玉心里虽不顺遂,无奈日里贾母王夫人及薛姨妈等轮流相伴,夜间宝钗独去安寝,贾母又派人服侍,只得安心静养。只是这回的宝钗早已心生退意,想着等宝玉身体一好转便让母亲提出,左右不曾圆房,将来各自婚嫁互不相扰。她表面虽温柔体贴,实际心眼儿也是极小,见宝玉那日对自己喊出的疯话,句句诛心,怎能因贾母几句劝解便不放在心上。只是每每和薛姨妈透露出一点意思,薛姨妈便流泪不止,只说自己耽误了姑娘,却仍让宝钗任命。宝钗恼恨交加,只等薛蟠从狱中回来为自己做主,却不想等来的却是另一场风波。

ps:

下一回凤凤要去秋猎了,骑马射箭很拉风的有木有……

正文、第十一回 木兰围猎

每年秋季,皇帝都要去木兰围场秋猎,这是先祖皇帝留下的风俗。水家王朝起于北方的长白山麓,世以狩猎作为练武和谋生的手段,兵勇个个英勇善战。后来,为了防止皇室子弟军贪图安逸,荒废骑射,王室恢复了古代狩猎阅军制度。特别是先祖和前帝两朝,更为重视狩猎,每年都要进行一至二次大的狩猎活动。水曜本身也崇尚此道,遂在位十二年开辟了热河木兰围场,把木兰秋狝定作一项大典,集各部在木兰围猎并进行塞宴。随行之人除了各位皇子、王爷,还有颇受重用的臣子以及受宠的嫔妃。水曜一身金黄铠甲戎装,骑着一匹枣红汗血宝马,扬着乌梢马鞭,大声说道:“有人谓朕塞外行围,劳苦军士,不知承平日久,岂可遂忘武备!军旅数兴,师武臣力,克底有功,此皆勤于训练之故也。”水曜把几次平定叛乱的功绩,归功于围猎训练之勤,这说明他本人确是从练武出发进行狩猎的。熙凤也在随行贵女之中,与李卿梅各乘一骑,卿梅的骑装是玫红色,腰里紧紧系着一条蝴蝶结长穗带,头发简单挽髻,用一珍珠链紧紧扣住,娇小的身材愈发显得娇小玲珑。一旁的贵女骑装多选了红色调,戚蕊娇更是一身艳红,挽着高高的发髻,束着一整只红玉雕琢而成的发带,阴狠的眼刀一次次的甩过来,却被熙凤无视掉了。水溶着一身鸭青色的骑装,高高束起一头青丝,谢了冠子,头上只勒着一条镶着猫儿眼的抹额,衬得面如美玉、玉树临风,眼波柔柔的洒向不远处的熙凤,别的事物都不在眼中。熙凤早已猜到秋猎之时,贵女们想在这里出彩,那衣着方面定会选择抢眼的红色。可如果都选了红色那就成了普通的背景,哪里看的出谁是谁。为了防止水溶认错“媳妇”,熙凤新做了一套水碧色的骑装,挽着俏皮的双环。用碧色的丝带束紧,额间挂着一条细细的金链,中间挂着一只金闪闪的蝴蝶,蝴蝶上镶着与水溶一模一样的猫眼石,凤眼含笑,顾盼生姿。更兼裙裾迎风而舞,丝带猎猎飘动。本就体型纤长,风姿俏美,此时看来更是明艳动人。引来不少青年王族公子惊艳的目光,连同贵女们艳羡与妒忌的几瞥。

水曜在位这一年格外艰辛。先是边疆叛乱,又是南方大水,本以为这个灾年会耗费大量国库资金,却不想先是得了戚佑鸣这么一个英勇大将,带着一万精兵轻松解决了叛乱;后又有那王家姑娘献上治疗疟疾的神树。疟疾还未大量爆发就已被压制了下去,几经风险却得以圆满结束,水曜心里甚是满意。遂大笑着对他的近臣说道:”朕自幼至老,凡用鸟枪、弓矢获虎一百三十五只,熊二十、豹二十丑、猞猁狲十、麋鹿十四、狼九十六、野猪一百三十二,哨获之鹿凡数百,其余射获诸兽。不胜计矣。”众臣忙山呼道:“皇上神威!”水曜哈哈大笑,若说水曜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尽心尽力,勤于政事又不荒废武艺,直至现在还能拉开几十石的硬弓,身体硬朗的好似年轻人。因他听皇子们的师傅禀报说,皇子习文练武。近来颇有长进,可他们没经过沙场征战,光凭皇宫禁院里闭门修炼,总是欠些火候。遂水曜趁秋猎机会带孩子们去见见世面,一来试试他们的本领。二来让他们切记前辈艰苦开创的业绩。他主意已定,便率领皇子和文武百官,直奔木兰围场而来。

这木兰围场,是天佑八年圈成的,位于峦山与敕勒高原之间。这里有古北口、喜峰口、冷口等关卡,真是雄关处处,险隘重重,形势十分险要。这时正当深狄,方围数万里的围场西风阵阵,烈马嘶鸣,显出一派燕北雄壮慷慨之气。水曜立马塞上,环顾四周,不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对这围场的一草一木都有很深的感情。多年来,水曜一直励精图治,将这围场当作行围习武的主要场所,自有一番经历,一番心意,只是不知皇子群臣们是否体察?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头一顾,四位大皇子以及一个小皇子依次簇拥在身后,二子水沣,四子水涵、八子水淳、十子水淇,还有小十六水洵,一个个衣冠整肃,稳坐雕鞍,倒也有几分模样。不过,水曜凭着几十年察人体物的经验,总觉得儿子们似乎潇洒之气有余,勇武之威不足。特别是那个八皇子水淳,好象注意到父皇正在观察他们,竟然卖弄起来,不伦不类地哼了一段元代乃贤的《塞上曲》:

乌桓城下雨初晴,紫菊金莲漫地生。最爱多情白翎鸟,一双飞近马边鸣。

水曜闻声不觉微颦,一松缰绳,坐骑忽地一声蹿了出去。众人好生奇怪,连忙催马相随,一时间马蹄雷鸣,尘土云卷,围场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突然,水曜帝猛地勒住马,挺身四顾,随从们也一齐勒住马,仰望圣上。四下万籁俱寂,只有几股尘烟,突过马群,飘向前方。水曜高声喊道:

“此处是何地方?”

“天山!”有人答道。

“天山是何地方?”

众人好生奇怪,天山就是天山,还问啥地方?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康熙转问水沣:“沣儿,这是何地方?”水溶想了一想,忙说:“是父皇打虎之处!”水曜轻轻哼了一声,说:“再好好想想!”水沣心里有些慌了,不由得看了看周围的兄弟几个。水涵连忙抢过话头:“是父皇打死黑熊之处是也!”水曜一听,越说越离谱,不由得有点火起来了,正想训斥,忽然人群中有人高喊:“此乃圣上大胜查干巴拉(白虎)之地也!”此人正是戚三戚佑鸣,一身黑色劲装立于马上,水曜微微点点头说:“不错,二十九年前,查干巴拉勾结罗刹,率领万人来攻札萨克,朕亲率大军前来平叛。七月末,查干巴拉率军刚至乌兰布通,没等他站稳脚跟,朕给以迎头痛击。查干巴拉只剩下三千败军逃回科布多。此乃浴血大战之处,保国之大役,汝等皆不知!何以铭记先祖创业之艰辛,何以坚守当今万里之疆域?竖子开口兵法战策,闭口诗书礼义,却数典忘祖,全然不知保国之道,如此下去,百年之后,帝国王土安在焉!”说罢,长叹一声,久久不语。

众人鸦雀无声,围猎尚未开始,就出现这尴尬情形,令人好不扫兴。水溶灵机一动,高喊:“欲承帝王雄气,必当凭瞻这天山战场,各位皇子,赶快驱马瞻仰圣上当年的‘点将台’。”话音刚落,果然群情活跃。水曜笑望一旁丰神俊秀的侄儿,微微颔首,众人径往点将台驰去。刚出几里地就见旷野中巍然一巨石,高十数丈,屹立高埠之处,这便是点将台。众人登上点将台四周环眺,只见风声呼啸,松涛起伏,仿佛当年战场上万众呐喊,鼓角轰鸣。突然四皇子的坐骑长嘶一声,脚下一颤,几乎从马上摔下来。众目之下,四皇窘得面孔发红,举起鞭子要打马,却被水曜一声喝住。他眯起眼睛,侧耳细听,然后说:“这马想必是被猛虎所惊,快下台去,跟我猎虎!”果然,众人刚下点将台,就传来声声虎啸,大家不由得紧张起来。戚佑鸣上前奏道:“请圣上稍息,待我带侍卫前去猎虎!”水曜摆摆手,说:“不,汝等原地待命,众皇子与北静王跟我上前!”说罢,便拍马驰去,众人连忙紧跟。不一会,就见南面密林中蹿出一只斑斓猛虎,呲牙咧嘴,直扑过来。在场贵女皆吓的惊声尖叫,李卿梅也白了脸,独熙凤一人手持弩箭,将箭头对准虎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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