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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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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了许多体己银子给了赵姨娘。”妩瑶不屑道:“哼!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心眼,先是让老太太注意到了他,说他孝顺可怜见的,最近又说书读的勤恳,得了二老爷的青眼。别是哪个有心人教的,暗地里扮猪吃老虎呢?”丰儿忙笑着劝道:“要我说奶奶就是多心,他那么大个孩子能懂什么,充其量是跟老人面前撒娇卖痴扮可怜,老人家才疼他几分罢了。”妩瑶只哼道:“都是赵姨娘那老东西闹的,实在令人生厌,要依我的性早撵出去了。”丰儿只道:“不相干的人,奶奶跟她置什么气,还是先用膳吧,把身体调养生个哥儿要紧。”妩瑶便点头同意传膳。丰儿等三四个小丫头进来放小炕桌。妩瑶只吃燕窝粥,两碟子精致小菜,每日分例菜已暂减去。丰儿屈一膝于炕沿之上,半身犹立于炕下,陪着妩瑶吃了饭,伏侍漱盥。漱毕,刚要休息,便听外面有人来报:“鸳鸯姑娘没了。”慌的妩瑶忙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哪,哪个鸳鸯?你给我回明白。”

(小尛又到了码字狂躁期,外面的喷泉响了一整天的音乐了,先是赛马,然后是最炫民族风,再来是哆啦a梦主题曲,咬牙恨死!!好容易盼来个周末,小尛被吵的连午觉都睡不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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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买了一半西瓜,很甜,就是籽太多了……

正文、第十回 刘姥姥

那传信的婆子被唬的慌忙跪在地上道:“是,是老太太房里的鸳鸯。”妩瑶呆愣住了,丰儿扶着她问道:“怎么没的?前儿回去不还好好的吗?”那婆子道:“回去时便烧的厉害,她嫂子又不管她,只烧了三天人就不行了。”妩瑶恨的骂道:“那金家两口子是活腻歪了吗?鸳鸯可是老太太房里第一人,眼看就要做大老爷的姨娘了,怎么敢这般怠慢她。”妩瑶这怒可不是因为跟鸳鸯交情有多好,而是因为鸳鸯一死,大老爷那笔银子就不好拿过来了,贾母定然会把矛头再次转移到自己身上。妩瑶想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手指不觉力气大了几分,抓的丰儿胳膊生疼,却又不敢出声只得忍着。那边贾母处已经安歇了,哪个下人也不敢没眼色的把这事告诉老太太,琥珀、麝月几个与鸳鸯交好的倒偷偷哭了一场,本想带些东西过去,去想着她那哥嫂着实可恶,这带去的衣裳银钱还都便宜了他们,只一起凑了银子给鸳鸯置办了上好的棺木葬了下去。鸳鸯哥嫂两个自然叫苦不迭,除了担心贾母震怒自己讨不得好处去,贾赦那里没了想要的女人自然也不与他们干休,每日只惴惴的除了差事不敢出门。

鸳鸯刚刚下土的晚上,几个身影便过来挖坟,棺木打开,鸳鸯的面容还是雪面花容,栩栩如生,身上穿着簇新的裙裳,头上戴着花翠,打扮的倒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分。一人将鸳鸯的尸身抱了出来,将棺盖盖好,重新掩埋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鸳鸯。那人将鸳鸯放置在一个简单洁净的房间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鸳鸯的脸庞看着,烛光微微一跳,鸳鸯居然轻轻地咳嗽起来,那人喜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搓着手在屋子来回走着。鸳鸯咳嗽了几声后便有了呼吸,渐渐睁开了眼睛,一时适应不了光线只好眯缝着,那人忙蹦到床前开心的问道:“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鸳鸯听出了是贺经天的声音,揉了揉眼睛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啊?”贺经天忙答道:“在我租下的一个小房子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药不好使呢。”鸳鸯忍不住噗嗤笑道:“我若醒不过来呢?你再把我埋回去?”贺经天摇了摇头道:“不会,我会把你埋到我家祖坟里去,我不会让你自己孤零零睡在那个地方。”鸳鸯微微一笑,“贺大哥,我饿了。”贺经天忙跳起身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口里道:“看我这记性,我这就给你弄吃的去。”鸳鸯舒服的躺在枕上。看着贺经天跑出的背影,心里流淌过一股暖流。

原来那日鸳鸯因病被贾母送回了家,当天贺经天便偷偷摸了进去,从怀里拿出一包药来,这药是他从江湖朋友手里得来的假死药。人服下之后会暂时断气,等一天一宿后会自然的醒转过来。贺经天拿出这药来,却不确信这药的效果,只支支吾吾的不想给鸳鸯。后被鸳鸯直接夺了过去,吞下了肚子,双眼灼灼道:“若真能靠这药逃出生天,是上天保佑;若万一真死了。也清清白白的保全了身子,这也值得了!”贺经天心疼的抱住鸳鸯犹在发热的身子,咬牙道:“好姑娘,你睡吧,等你再醒过来,贺大哥就带你离开这里了。”鸳鸯不置可否。微笑着在睡梦里“死”了过去。如今鸳鸯在荣国府已经是死了的,奴籍上这个人已经报了病死,以后世上再没了一个叫鸳鸯的丫鬟,而林家多了一个叫金玲儿的远方亲戚,此是后话。

这边刘姥姥家正因家里米粮不全。日子颇为难过,便和家里人商议带了板儿来贾府认亲,天还未明,便带板儿进城,找至宁荣街。来至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掸了掸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板凳上,说东谈西呢。刘姥姥只得蹭上来问:“太爷们纳福。”众人打量了他一会,便问“哪里来的?”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那位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年人说道:“不要误他的事,何苦耍他。”因向刘姥姥道:“那周大爷已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却在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刘姥姥听了谢过,遂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卖吃的,也有卖顽耍物件的,闹吵吵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刘姥姥便拉住一个道:“我问哥儿一声,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孩子们道:“那个周大娘?我们这里周大娘有三个呢,还有两个周奶奶,不知是那一行当的?”刘姥姥道:“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孩子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着,跳蹿蹿的引着刘姥姥进了后门,至一院墙边,指与刘姥姥道:“这就是他家。”又叫道:“周大娘,有个老奶奶来找你呢,我带了来了。”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刘姥姥忙迎上来问道:“好呀,周嫂子!”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一壁里走着,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那里还记得我们呢。”说着,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周瑞家的又问板儿道:“你都长这们大了!”又问些别后闲话。又问刘姥姥:“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周瑞家的便知刘姥姥的来意,本想在人前撑撑面子,便让人进去跟妩瑶知会了一声,妩瑶便问是什么人,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日虽落魄了,但好歹是跟王家连了宗的,总不好让她空着手回去。”妩瑶听了,眉毛便高高挑了起来:“现在府里什么光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正烦闷着不知如何是好,你倒来给我找事。不拘多少,赏她几吊钱,让她家去吧,我这病着见不得客。”周瑞家的吃了好顿刮落,红着脸皮便下去了。见刘姥姥板儿一脸期盼的目光,脸上红的更甚,口里只道:“二*奶奶病着还不能起身,这两吊钱是二*奶奶让我给你的,你别嫌少拿着回去给孩子买些零嘴吃。”刘姥姥双手接过铜钱,笑的有些勉强,虽是没空着手回去,这些钱也够自己一家子用上两个月的,但总感觉自己是让人施舍的叫花子,老脸红到了脖子根,千恩万谢的去了。

刘姥姥出了周瑞家的门,舍不得钱雇车回去,只扯着板儿的手往家里走。板儿早上饿到现在早已肚中空空,如今更是饿的腹鸣如鼓,经过一个包子摊便站住了脚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吵着要吃包子。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骂道:“一文钱一个哪!哪里吃的起,赶紧跟我回去吃菜窝窝。”板儿只哭叫着不肯,撅着屁股往后使劲儿。刘姥姥只好哄道:“板儿乖,跟姥姥回去,今天你想吃几个窝窝都可你吃,好不好?”板儿闻着肉包子香哪里肯回去吃那硬邦邦的窝窝头,还是摇头不肯走,小手指着包子嚷道:“我要吃那个。”气的刘姥姥又是心疼又是骂。旁边的一个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帘子掀开一个俏丽的小丫头跳下车来,笑眯眯的问道:“请问老人家,您可是姓刘?”刘姥姥怯怯的回道:“老身夫家却是姓刘,不知姑娘问我何事?”那小丫头又笑着问道:“刘姥姥可是与金陵王家有亲?”刘姥姥也忙点头称是。只听那小丫头转头笑道:“姑娘,确实是刘姥姥呢!”马车里传来悦耳又温柔的声音:“快让姥姥上车来吧,原是我家的亲戚,我这做晚辈的怎好不招待招待。”刘姥姥又惊又喜,惊的是她不知道这“亲戚”姑娘是谁,喜的是这姑娘一看便是个有钱的,听她要招待定有好吃的让自己和板儿填饱肚子,这意外之喜来的可真是突然啊!醒过神来的刘姥姥忙带着板儿坐上了马车,马车里坐着一个仙女般的凤眼姑娘,正好奇的瞅着这祖孙俩,温柔的微笑着。(红楼笑星——刘姥姥出现啦!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是我非常喜欢的,她善良正直,聪明能干,很重情义,而且有那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在这个老太太身上的品质值得我们现代人去学习,尤其是在公交车上抢座的那些老头老太太,真心是为老不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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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偷懒了,真是该打!小尛的拖延症我看是真的没治了……

正文、第十一回 资助

刘姥姥刚才见柠檬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位贵小姐了。后见她向车上女子称“姑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了。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车,便要给熙凤行礼问安。熙凤忙说:“柠檬,快搀起来,这么大的岁数怎好让您给我行礼,没的折杀了我。”刘姥姥只笑道:“多谢姑娘。”熙凤笑着点了点头,刘姥姥已在马车外角坐了。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来作揖,他死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偷看几下熙凤,却仍怯怯的不敢说话。熙凤笑道:“刘姥姥,你不认得我了吧?”刘姥姥只陪笑着道:“我岁数大了,只看着面善,却想不起来了。”柠檬嘻嘻笑道:“我家姑娘也是金陵王家的,不过是大舅老爷家的姑娘,想必姥姥是不曾见过的。”刘姥姥哎呦一声,拍手道:“我说姑娘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原来是大舅老爷家的闺女,眼睛和你父亲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得。当年我见你父亲的时候他也只不过刚不到二十,如今你都长这么大啦!”熙凤掩口笑道:“姥姥好记性。我只听父亲说过,当年你我两家联宗过,只是最近这些年来不见来往了。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像我岁数小些,有些老亲戚都不认得了。”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娘们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像。”熙凤笑道:“我家不比叔父家是京城的大官,我父亲这辈不过是一个商户人家,借赖着祖父的虚名,好歹也做了个皇商,不过顶着个官衔儿罢了。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何况你我。”说着,又问刘姥姥板儿吃过饭么,见刘姥姥窘迫的红了老脸。熙凤笑道:“既来了便是客。正好我父亲回金陵去了,这里只剩我们母女两个,您过去吃顿便饭也是好的。”刘姥姥心里感动着不住口的谢着,柠檬又取出些果子与板儿吃。不过聊些些闲话时,转眼便到了雨花巷。

熙凤让柠檬把刘姥姥带到客厅去,那边过去寻刘夫人。刘姥姥只坐着喝茶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五六个妇人,衣裙窸窣,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忽见柠檬笑着过来和刘姥姥招手,刘姥姥会意,于是带了板儿下炕,过这边屋里来。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雕漆痰盒。一个美貌妇人梳着一头乌黑的堕马髻,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大红洋绉石榴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旁边陪着说笑的正是那凤姐儿。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见刘姥姥进来忙满面春风的问好,又让刘姥姥坐。刘姥姥见了这阵仗哪敢坐下。两腿一弯便要跪下,慌的刘夫人忙道:“平儿,快扶起来。姥姥是客,怎能和我下跪行礼,若是老爷回来又该说我的不是了。”熙凤笑道:“姥姥不必多礼。若再这么着。倒显得咱们生分了。”刘姥姥这才扭扭捏捏的坐在椅子上了。

刘夫人问道:“姥姥从哪里来?”刘姥姥一听她问,未语先飞红的脸,欲待不说,却又不好。只说“去了那荣国府一趟”。刘夫人点点头道:“怎么这么早便敢了出来,也不多留下叙叙旧。”刘姥姥只哼哼道,人家姑奶奶家大业大忙的很,我去见过了便出来。刘夫人摇了摇头,对他们的做派很是看不上眼。这里刘姥姥心神方定,才又说道:“今日我带了这小孙子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他去荣国府王夫人那讨个旧情,谁知一个正经人没见到,只拿了两吊钱便把我们打发了出来。”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老太太看起来又羞愧又可怜。刘夫人叹了一声还要问上什么,却被熙凤轻轻打断,道:“母亲想和姥姥聊家常,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转头又问刘姥姥“不知可用了早饭没有?”刘姥姥忙说道:“一早就往这里赶咧,哪里还有吃饭的工夫咧。”刘夫人听说,忙命快传饭来,嘴里直道:“怪我怪我,一时见着老人儿就话多起来,倒忘了姥姥来的急还没用膳呢。”说着只见二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香气扑鼻。板儿一见了,便吵着要肉吃,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刘夫人却道:“可打不得,孩子饿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到了亲戚家就应该放开肚子好好吃一顿。”一面又问板儿今年多大,刘姥姥忙替他答了。刘夫人笑道:“若不是我们家那两个小的今天去了学堂,倒能在一起好好玩玩。”

说话时,刘姥姥已吃毕了饭,拉了板儿过来,咋舌咂嘴的道谢。刘夫人笑道:“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我们家毕竟离得远些,那边的太太又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我们老爷总叨咕着说京城这边的亲戚少的很,我家凤儿又经常在这京里做事,有你们互相照应也是好的。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为了家里生计不得已开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这里是五十两银子,就当是我送给侄儿家的年礼,你只管拿回去贴补贴补家用,下剩的买些田地做些小生意都是好的。”

那刘姥姥先在荣国府吃了闭门羹,不过得了两吊钱,这边的王家只是个商户,原以为只是招待自己吃一顿饭,后来却听见资助给她五十两,这五十两对于一个庄家户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无论是贴补家用,还是增加个别的营生都是有富余的,顿时喜的眼圈发红起来,说道:“嗳,太太实在是个心善的,若我说那府里的姑太太跟我们家更近些,可做的事实在让人心寒,若不是碰见凤姑娘,我这老婆子得带着小孙子饿着肚子再走回去。如今太太又是招待饭,又是送银子的,老婆子我都有点觉得臊的慌!”刘夫人只软语安慰了她一下,又让人把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钱来,都送到刘姥姥的跟前。熙凤上前道:“这是五十两银子,姥姥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回去好好和家人商量着使用。这钱雇车坐罢,板儿还小,你年岁又大了,大老远的再走回去,没的累坏了身子。改日无事,只管来逛逛,方是亲戚们的意思。天也晚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到家里该问好的问个好儿罢。”一面说,一面就站了起来。

刘姥姥感动的眼泪汪汪,感谢不尽,千恩万谢的去了。正是:得意浓时易接济,受恩深处胜亲朋。刚回来时,刘夫人见熙凤将个不认识的老太太接了回来说是亲戚,正纳闷中,熙凤和她说了这刘姥姥跟贾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只因为女儿嫁给了务农为业的王狗儿,而王狗儿的祖上曾作过小小的京官,所以与王熙凤的祖父联过宗,因而在二十年前曾和女儿见过王忠和熙凤一次,刘夫人是不记得的,偏熙凤是现代人重生而来自然认得这个人物。五十两银子不过是熙凤一个普通的银镯子的价钱,拿它救济救济一个忍辱负重的老人,熙凤还是愿意为之的。刘姥姥虽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老太太,却见识不凡,比那务农为业只会唉声叹气的女婿狗儿强得多了。当一家子的生活陷入困苦不堪,所有的人都怨声叹气的时候,只有刘姥姥积极的想办法。为改变女婿王家当前的贫困状态,刘姥姥给女婿狗儿出谋划策,要去有一星半点瓜葛的荣国府攀亲告债。常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闻。这些就连她那七尺须眉男儿的女婿狗儿也是怯阵,然而,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太太却为了家人的生计,豁出去了一张老脸,七八十岁还要给贾府的人跪来跪去的。熙凤见着她就想起自己现代社会时的奶奶,当时爸爸是农村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居然被权贵子弟顶了名额,人家都已经去上学了,唯独爸爸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来才知道被人顶了名额。奶奶看着爸爸一天天水米不进,急的不行,颠着一双小脚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求人帮忙,最后终于给爸爸求来了一个名额上了大学。没当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奶奶总是满脸骄傲,根本忘却了当时受到的屈辱,因为她拉下脸皮来求得的就是家人的幸福,这种亲情比什么都来的珍贵,所以熙凤不假思索的帮助了刘姥姥,也算弥补了自己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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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头痛已经转移到后脑勺了,莫非我昨晚撞墙上了?

正文、第十二回 谁吝啬

这一天的贾府气氛十分安静,大观园里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连树上的鸟儿都哑了嗓子。话说那日贾政、贾赦全在家中,朝里突然来了个太监,手里捧着个盒子,皮笑肉不笑的撂在贾政怀里:“陛下说,完璧归赵!”说着连红封都没拿,转身便出了荣府回去复命了。贾政莫名其妙的将盒子捧进屋里,打开一看,顿时吓的老脸苍白,原来盒中赫然是那个送与元春的腊油冻佛手。这东西是用黄色蜜蜡冻石雕刻成的佛手,而冻石则是一种半透明的名贵石头,像这么一块天然形成的佛手冻石价值不知几何,而且这原本是黛玉嫁妆里的东西,又是当年皇帝钦赐给林家的宝物,只因没记载在册上贾家人并不知晓。偏贾母送去元妃那里的时候说是一个外路和尚来孝敬的,因元春颇为喜爱,就即刻拿过来摆着了。这回皇上那将它还了回来,还只说了一句“完璧归赵”,贾母再老糊涂也知道,这是皇上对贾家吞没林家的家产表示不满了,送了这佛手回来是特意警示贾家的。

贾母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丫头是恨上咱家了。罢了,把你媳妇、珍儿媳妇她们全叫来,咱们一起凑凑银子还了去吧,省的让圣上震怒祸连全家。”贾政老脸涨的通红,只得一咬牙去了。贾赦、邢夫人只推说身子不舒服,让人送了五千两银票过去;王夫人让人看好宝玉,和妩瑶、贾琏一起过了来;贾珍又是个无事忙的,只尤氏自己做了小车过来。贾母打开天窗说亮话,只把修建大观园挪用了黛玉嫁妆的事儿说出来,贾政王夫人先抢先着说道:“我们先拿上两万两添上。”贾琏也硬撑着说拿上一万两,等到尤氏的时候,她见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脸上不由红道:“好好的怎么就挪用林姑娘的嫁妆了?这事从何说起。这修建大观园不是公中出了一大半么,况且又在荣国府的名下。和我们宁国府有什么关系呢?”尤氏虽老实却也不是个傻的,这明摆着就是想让宁国府做个冤大头,尤氏哪肯白吃这亏,所以就是装傻充愣的装作不明白。贾母气的心里直骂。表面却仍是一副慈祥的模样,“珍儿媳妇啊,你不知道,当年元妃省亲,这荣光不止是荣府的也是宁府的,谁让咱们都是贾家人呢。修建大观园公中虽出了一部分银子,可那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若修建的不好了,也是在打皇家的脸面。没法子,只好先挪用了林丫头的嫁妆添补空子。如今她大了。也不需要我这老婆子了,这嫁妆我这当外祖母的说什么也得给人家添补上。可现在我这边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这不招了你们大家来商议商议。”尤氏在心里骂了一句,老虔婆,什么商议还不是让我们给你拿钱。想的倒美!

尤氏只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拿着帕子抹着子虚乌有的眼泪道:“老太太,我这身份您也是知道的,大爷素日没一句听我的,蓉儿又大了根本不听我的话,我在府里就是个摆设,哪里能像琏儿两口子一样齐心协力的。若是老太太急着用钱。多的我没有,但这三五百两是我攒下的私房银子,先拿给老太太救救急吧。”王夫人、妩瑶瞪圆了眼珠子,好家伙,亏她也说的出口,几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哪?还说是给荣府这边救急。真比邢夫人还抠门哪。贾母气的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也是个不经事的,叫你来没半点用的上。”她也知道尤氏是继室,家世又不好,在贾珍面前只知道一味的做小伏低,她手里拿不出大笔银子来倒有几分可信。只是下剩的亏空还大着呢。不知从谁那能再弄到一些。王夫人见贾母忧愁的样子,转了转眼珠,忙上前附耳道:“老太太,我有个主意,不知……”贾母见她这样子,忙屏了下人让她坐下细说。王夫人得意的坐在贾母面前,道:“老太太,要我说这亏空咱们一时是补不起的,只能另外想个辙子了。”贾母急道:“我如何不知这亏空太大,人家林家上百万两家私,入了咱贾府的账后就不知花在哪里了,元妃省亲时真是花的如流水一般。若当时知道这丫头铁了心的要走,咱们也少挪用些,哪里有现在的窘迫。”王夫人点头道:“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若依我的意思,咱们只能从亲戚那周转一些了。”贾母犯愁道:“哪个亲戚能一下子借出这么许多来?旁人若知道了,还以为咱贾府破落了呢。”王夫人笑容可掬,“那得看什么样儿的亲戚,若是薛家呢?”贾母一下子就明白了王夫人的意思,心里又是恨又是难过,当初若不是王夫人一心的促成“金玉良缘”,伤了黛玉的心,可能黛玉还待在贾府,将来和宝玉成了亲,这银子哪里用的着还。现在弄成这样的僵局,她又舔脸过来说起这事,贾母恨的牙直痒痒,但又有求于王夫人,只得忍气问道:“那宝钗能愿意嫁过来吗?”

王夫人笑容里透着几分得意,“她薛家再富贵也不过是个皇商,在这四大家族中算是身份最低的了。他家姑娘能嫁到咱们家,可算得上是高嫁,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的好亲。这对咱们也有好处,先不说宝钗的性格、为人、才干,就是她的嫁妆想必都能与那林家不分上下。若与他们家议了亲,咱们再去借银子来周转,岂不两全其美?”贾母皱着眉头听了半晌,看王夫人喜的眉开眼笑,心里却仍觉得堵得慌,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先答应了。这边贾琏夫妇回房,正愁着一时之间拿不出这许多银子来。琥珀正好到妩瑶房里来回事儿,妩瑶却已睡下了,贾琏见了忙立身说道:“好姐姐,再坐一坐,兄弟还有事相求。”说着便骂小丫头:“怎么不沏好茶来!快拿干净盖碗,把昨儿进上的新茶沏一碗来。”说着向琥珀道:“这两日因老太太的千秋,所有的几千两银子都使了。几处房租地税通在九月才得,这会子竟接不上。明儿又要送南安府里的礼,又要预备娘娘的重阳节礼,还有几家红白大礼,至少还得三二千两银子用,一时难去支借。俗语说,‘求人不如求己’。说不得,姐姐担个不是,暂且把老太太查不着的金银家伙偷着运出一箱子来,暂押千数两银子支腾过去。不上半年的光景,银子来了,我就赎了交还,断不能叫姐姐落不是。”如今鸳鸯死了,琥珀渐渐成了贾母的左膀右臂,替她看着私房。听了贾琏的请求,遂笑道:“你倒会变法儿,亏你怎么想来。”贾琏笑道:“不是我扯谎,若论除了姐姐,也还有人手里管的起千数两银子的,只是他们为人都不如你明白有胆量。我若和他们一说,反吓住了他们。所以我‘宁撞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一语未了,忽有贾母那边的小丫头子忙忙走来找琥珀,说:“老太太找姐姐半日,我们那里没找到,却在这里。”琥珀听说,忙的且去见贾母。

贾琏见她去了,只得回来瞧妩瑶。谁知妩瑶已醒了,听他和琥珀借当,自己不便答话,只躺在榻上。听见琥珀去了,贾琏进来,妩瑶因问道:“她可应准了?”贾琏笑道:“虽然未应准,却有几分成手,须得你晚上再和她一说,就十成了。”妩瑶叹道:“若是先前鸳鸯还在,咱们也好说话。那些不用的大东西咱们偷着搬出去当一当,老太太那也都瞒的好好的。这次倘或老太太知道了,倒把我这几年的脸面都丢了。”贾琏笑道:“琥珀也是个稳妥人,哪里就能露陷了?你若和她说定了,我谢你如何?”妩瑶笑道:“你说,谢我什么?”贾琏笑道:“你说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丰儿一旁笑道:“奶奶倒不要谢的。二爷只待我们奶奶好些,多少事她为你做不得。”妩瑶只笑骂道:“就你这个小蹄子话多。”贾琏笑道“甚是甚是,为夫就靠你了。”妩瑶听了,翻身起来说:“若我说,还是我那姑妈太过贪心了,自己偷着往怀里揽了多少银子去,平日里只把咱们两个当枪使,好名声又都她背着。今日说破天就拿出两万两来,还比着咱们两个。”贾琏也哼道:“当我不知道她的小算盘呢,趁着这个机会把宝玉和薛家的亲事订了,多少银子拿不过来,偏要让咱们两个出血。她有那金主,作甚么还欺负咱们这些穷人。”凤姐听了,噗嗤一笑道,“说句不好听的,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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