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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惹人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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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喜欢赖在他身边,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觉得满心欢喜。
  “元朗,你为什么要订两张单人床?”她终于问出这个令她困惑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让你有压力。”他轻声回答。
  怡文抬头望住他,清澈的眼眸带着些许羞怯。
  “那个……明天可不可以换一个床大一点的房间?”
  她的话令元朗胸膛振动,逸出一串低笑。
  “好。”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吻住她。怡文闭眼,回应着元朗的吻,任情潮将她卷入万丈波涛中,在他的热爱中摆荡着,被他的温柔所淹没。
  星夜无语,只有海涛声轻吟到天明。
  台北的晚上,毫无预警地下了一场骤雨。
  怡然咖啡馆门上的铜铃乍响,一抹明丽的身影走进。
  吧台后的元朗抬起头,看见走进店内的是魏玲雅。
  进门皆是客,元朗一律扬起招牌微笑。
  “欢迎光临。”
  看见元朗又站回吧台后方,她的眼睛一亮。
  “嗨!总算见到你了。”
  今天她穿着干练的套装,西装外套内是低胸缀着珠片的小背心,极短的裙下,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一杯咖啡,老样子。”她喜欢在点咖啡的时候说“老样子”,仿佛她和元朗之间有某种默契。
  玲雅在吧台前落坐,刻意地往前倾身,低胸领口下,饱满的双峰若隐若现,精致描绘的眼妆,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元朗经营咖啡馆四年,什么样的女客人没见过,对于各种卖弄风情的小动作早已无动于衷。
  他转身从柜内取出两种咖啡豆,以适当比例加以混合,开始将咖啡豆磨成粉。
  “我刚下班,顺道弯到这里看看你回来没有,你好久没到店来了!看来你晒黑了不少,发生什么事了吗?”玲雅看似闲聊般的问着,事实上一双锐利的眼却牢牢盯着元朗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只是给自己放了一星期的假,所以拜托朋友来代班。”原来淡淡带过,并不想多说。
  “啊,以后你可不能随便休假,否则我要上哪解我的咖啡瘾?”
  元朗笑,“阿涛煮的咖啡,你喝不惯吗?”
  “那种代班小弟煮的半吊子咖啡已经不能满足我,我的舌头早已经被你养习惯了!”
  玲雅是想讨好元朗,却没注意元朗的眉目清冷了几分。
  “是吗?”他垂眸,点燃酒精灯,不再接话。
  玲雅并不晓得,阿涛绝非什么“半吊子的代班小弟”。
  阿涛曾在法国知名咖啡馆修业七年,虽然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他对咖啡品质的要求,绝对龟毛到不下于元朗。“怡然”之所以一直不请工读生,就是因为对咖啡的要求太过坚持一般工读生根本达不到元朗的要求,若不是阿涛肯帮忙,过去一个星期,他是宁可公休的。
  九点半之后,雨势渐渐停歇,大部分的客人趁着雨停走出咖啡馆,赶着回家。
  转眼间,咖啡馆只余两、三桌客人。
  趁着人少,元朗较为清闲时,玲雅又道:“元朗,我有事想拜托你。”
  元朗扬了下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打算合伙,在捷运地下街开设咖啡厅,我朋友是主要出资者,我则负责店内设计与管理,目前雏形已备,但是唯独咖啡豆的门路还没个底,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
  “你想经营咖啡厅?”元朗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因为遇见你,所以对咖啡产生兴趣,刚好有朋友在找合伙,所以我就参一脚了。”见自己的话题,成功引起元朗的注意,玲雅笑得更甜,“虽然只是小小投资一点,到底我还算是个门外汉,为了避免投资失败,只能来向你讨教啦!”
  元朗沉默半响,不明白玲雅为什么突然想开咖啡厅。
  台湾的咖啡厅竞争非常激烈,加上便利超商打出平价咖啡策略,几乎让市场呈现饱和状态,若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性,找出属于自己的客群,生存的机率微乎其微。
  玲雅是怡文的朋友,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她这些,但玲雅见元朗不说话,以为元朗不乐意,立刻加把劲的卢他。
  “元朗,大家都朋友,拜托帮个忙嘛!”
  见她双手合十,把他当神拜,元朗不禁好笑。
  “既然决定要开咖啡厅,还是要多做功课才行,”元朗随手取来一张杯垫,写下一些价格公道、品质的盘商,“你可以先到这几个地方看看,这几家盘商的老板对咖啡很有热情,你可以多去和他们请教。”
  “我的合伙人曾建议我去Drop。”
  元朗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Drop的价格虽然低,但是咖啡豆品质良莠不齐。”
  “原来这样,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将Drop列入考虑了……”玲雅又掏出一份资料,“你可不可以煮这几款咖啡让我试饮,虽然这几款咖啡都含有巴西咖啡豆的成分,但是消费者口味似乎教偏好这两种……”
  “或许不只是咖啡豆成分的问题,与烘焙度也有关。”元朗从柜内取出烘焙度不同的咖啡豆,让玲雅品评分辨。
  在无人看见时,玲雅的唇角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太好了!A计划,成功!
  今天元朗肯帮她,以后她就有根多借口可以接近他了。
  她想,人都是日久生情的,只要她制造机会多和元朗相处,并且迎合元朗的兴趣,凭她的条件,时日一久,她就不信元朗不动心!
  因为魏玲雅的关系,元朗比平常晚了半小时才离开咖啡馆。
  “元朗,谢谢你帮我,我觉得今天收获好多!”
  “别客气,改天见。”
  关上灯,锁上门,元朗朝自己的休旅车走去。
  玲雅眼看着独处的机会都要消失,她情急下,连忙喊住他。
  “元朗!”
  元朗停下脚步,微侧着脸。“还有事?”
  “元朗,为了答谢你,我请你吃宵夜好不好?”玲雅眼中满是期待,找借口想与他多独处一会儿。
  昏暗中,他的表情莫测高深。
  万籁俱寂,在等待他回覆的那一刻,玲雅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别放在心上,魏小姐是怡文的朋友,我帮点小忙是应该的。”
  听见元朗这么说,玲雅完美的微笑顿时垮了下来。
  难道,对他来说,她的定位至今仍只是……怡文的朋友?
  没想到,即使人不在,但怡文的影子始终站在她与元朗之间,是她最大的威胁。
  “抱歉,我先走了。”
  元朗朝她一颔首,发动引擎,转眼便将车子驶出巷道。
  看着远方红色的车尾灯,玲雅的眼神不由得流露出几许幽怨。
  同一时间,铅字馆的灯还亮着。
  店门虽已挂牌子,但因为进门处的墙上有油漆脱落的清醒,所以怡文特意留下来补擦油漆。
  没想到,这时却有个不速之客擅自推门而入。
  “嘿!怡文,幸好你还在店里!”
  “家欣,好久不见!”
  看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怡文显得很开心,立刻从长梯上爬下来,她一手拿刷子一手提油漆桶,穿着旧围裙,头上戴着以旧报纸折成斗笠状的帽子,脸颊上还沾到一抹油漆,造型一整个很噱。
  “怎么有空来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最近在忙什么?王爸爸和王妈妈还好吗……”
  家欣挥了下手,打断怡文的未竞之言。
  “怡文,我只是来问你,这星期六你有没有空?”
  “星期六?不行耶,星期六我得看店……”
  “喔,对!我忘了你的店休是周日和周一。”家欣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那你这两天拨一天给我吧!就这么说定了!”
  怡文眼儿一亮,“要去聚餐嘛?太好了!小佩和雅雅她们也会来吗?我好久没看见大家了,真想念你们……”
  家欣噗哧一笑,“当然不是啊!你在想什么啊?我来找你,是希望你陪我去相亲!”
  “相亲……”怡文的笑容,变得有些呆滞。
  “怡文,你知道吗?我们业务部最近换了经理,你知道他长得像谁吗?他长得爆像吴彦祖的!而且,听说他还是老板的侄子,你说,条件这么优的男人我岂能放过?我好不容易找借口约他出来,你一定要陪我去!把你的桃花运分给我,这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不行啦!家欣,我这礼拜真的不行……”
  “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你只要去一下,促进我们的良缘就好了,到时你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不用陪我们也没关系……”
  怡文垂眸,不言不语。
  第6章(2)
  见状,家欣不由得生气了。
  “怡文,我当你是朋友才来拜托你的,你就真的出一点力也不愿意?你忍心看我白白失去一桩好姻缘吗?”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不去,你也可以试试看,先和他从朋友做起啊!”
  “什么?”家欣傻眼。
  “难道你不觉得,和一个人从相识,到了解,到交往,是一段很美的过程吗?爱情不就是这些过程里,一点一滴产生的吗?”
  家欣目瞪口呆的看着怡文,好像她在说外星语。
  “喏,就拿咖啡来说吧!如果想要喝咖啡,将即溶咖啡粉倒进热开水里,其实也可以喝到,可是,真正美味的咖啡,是需要一点一滴的蒸馏,慢慢地守候,这样才能真正喝道咖啡的精髓与灵魂……”
  “噗哈哈哈哈……什么咖啡的灵魂?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啦?”家欣捂住唇,笑得双肩抖动。
  怡文无奈。
  好吧!她是不擅长比喻,可是她为什么笑得看到志村爆笑剧?
  “家欣,我没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好了啦,别再开玩笑了!我们言归正传,”家欣正色道,“星期日,下午两点在西华饭店TOSCANA,我已经订好位子了,你一定要来喔!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里了!就这样,拜啦!”
  说完,家欣像一阵风般离去。
  “等一下,家欣!家欣……”
  怡文追到门口,正好看见元朗迎面而来,家欣与元朗擦肩,家欣看见元朗,不由露出惊艳的表情,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元朗瞧。
  好……好俊的男人!
  当她发现俊男是走进铅字馆,她忙不迭地又折返。
  怡文见家欣折回来,心里松了一口气。
  “家欣,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星期天我已经有约了,没办法陪你去……”
  但家欣根本没在听,她一双媚眼只顾盯着元朗,元朗目光一冷,被这屋里的目光惹得隐隐不悦,便转过身避开家欣的注视。
  “怡文!”她手肘推推怡文。
  “啊?”
  “这是你朋友吗?快帮我们介绍一下!”家欣低声催促。
  那一瞬间,怡文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帮我们介绍一下嘛!”她将怡文拉到一边咬耳朵,“这男的好帅,我想认识他!”
  “可是……你不是喜欢你们公司的业务经理吗?”
  家欣闻言,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拜托!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人生那么短,俊男那么多,这是个开放的时代,你别死脑筋了好吗?”
  怡文呆住了。
  家欣的意思是,就算脚踏两条船也无所谓吗?
  此时,元朗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在怡文身旁停下,一手搂住她的肩。
  “你好,我叫元朗,是怡文的男朋友。请问如何称呼?”
  男?男朋友?
  王家欣顿时有些尴尬。
  她以为怡文今生是跟恋爱绝缘了,没想到她居然也交得到男朋友?
  “我叫王家欣,是怡文的……大学同学。”
  “抱歉,这周怡文的假日已先被我订定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元朗嘴上说得客气但眼神却透着阴冷。
  “不会、不会……”
  人家男朋友都开口了,家欣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她刚刚还出了那么大的糗,自然不好再待下去。
  “那……怡文,我们改天再约,我再打电话给你,拜拜!”
  家欣离开了,好半晌,铅字馆没有半点声音。
  怡文放下油漆桶与刷子,然后拉下报纸做的斗笠盖住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报纸浮现两块湿印。
  “怡文……”
  “对不起,我有点沮丧,让我哭一下……”她在报纸下哽咽的说。
  元朗叹一口气,将她转向自己,然后抱住她。
  虽然没有声音,但他感受到她无声的啜泣。
  “家欣她……是我高中时的好朋友,我们很久没联络了,今天她特地来找我,我好开心……”她鼻音浓重,并且不停地吸着鼻子,“可是,原来是我误会了,她不是来看我的……她说她喜欢公司的业务经理,所以才来找我帮忙……”
  元朗拿开她紧捉的纸帽,抱住她的头,在她的发心落下轻吻。
  “如果时间许可,我还是愿意帮的,可是……她看到你之后竟然说……人生那么短,俊男那么多,还说我大惊小怪……”怡文眨下一串泪珠,“家欣她……怎么会那么可怕?她已经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真的觉得好难过……”
  元朗抱着怡文,听她倾诉伤心话。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发现自己身上有种奇怪的力量,好像是只要我在场的联谊场合,就一定会配对成功,毕业后,更是常常被抓去相亲……有人还开玩笑的说,你不该开二手书店,应该运用天赋去当媒婆,赚得还比较多!”
  元朗抱住怡文的手紧了紧。
  想起有人曾这样讪笑她,元朗心中就有股怒气。
  “我早就习惯了,只要是我自己的相亲场合,和我相亲的对象一定会和别人一见钟情,不过,我觉得就算自己不能因为这个能力而受惠,但若能促成别人的姻缘,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后来有越来越多人知道我的事,我发现我被当成一种取巧的工具,大家如果喜欢谁,就弄一个名为相亲或联谊的场合,然后找我当介绍人,不必追求,不必花费任何心思,就可以拥有他们梦寐以求的爱情。”
  怡文抬手抹掉脸上的泪。
  “可是,爱情是可以这样轻易操纵的东西吗?我甚至觉得,我的存在,对爱情而言,根本就是最大的讽刺!”
  “怡文……”元朗叹息了。
  “我变的很不快乐,也好讨厌这样的能力,如果有上帝的话,我真的很想问它‘为什么是我?’、‘这种能力何时才会消失?’。有一阵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沮丧。后来,有一次我去看电影《蜘蛛人》,里面不是有句名言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让我停止负面思考。
  我想,这样的能力也许是月老或许是丘比特此给我的,我应该好好利用我得能力来做点什么,或许帮助更多人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就是我的使命……可是没有时候我会怀疑,我得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怡文的眼泪落得更急了。
  “毕业之后,我慢慢发现,来拜托我的人,有的根本已经结婚,甚至有人根本已经有了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只是为了寻找刺激,所以想要利用我的能力左右逢源……原本我以为,我所拥有的,是可以使别人获得幸福的魔法,可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事实并非如此,我的能力,也可能造成别人的不幸……我只要想到我或许可能在无意中破坏了谁的幸福,我就觉得好不安、好自责……”
  元朗心疼的抱紧怀中默默垂泪的小傻瓜。
  “慢慢的,我开始不能确定爱情是什么,它是否真的存在?后来,我又变得不敢交朋友,我只想要隐藏自己的能力,我觉得好累,再也不想管那些事……但总是有人千方百计的透过各种管道找上我,他们不肯放过我……”
  元朗捧起怡文凄楚的泪颜,怜惜地、细细地啄吻着她,他先是轻吻她红通通的鼻头,然后是被泪水沾湿的唇瓣。
  起初,怡文一直沉浸在忧伤里,并没有感觉元朗在吻她,但元朗用吻一次又一次地唤回她,直到她感觉他的存在,并且开始投入、回应他的索吻。
  在他温柔的亲吻与温暖的怀中,怡文终于慢慢地止住了眼泪。
  元朗取来面纸,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因为眼泪太多,居然还把脸上沾到的水性漆洗掉了。
  “你看,你的眼泪多到把漆都洗掉了。”元朗拿面纸给她看,面纸上果然沾了一抹粉绿。
  “噗……”怡文鼻子还红着,却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这一笑,难过的感觉顿时减轻不少。
  元朗牵着她在柜台后坐下,然后在她面前蹲下来。
  “哭了那么久,渴不渴?”
  “好渴……”她不好意思地承认。
  元朗轻点了下她的红鼻子,然后像魔术师一样变出一杯咖啡。
  “元朗,你怎么办到的?你真是我的英雄!”
  她夸张的语气,使元朗失笑。
  “下班后从‘怡然’带过来的,不过你哭太久,咖啡应该凉了。”
  她打开杯盖,迫不及待地咕噜噜喝掉大半杯后,满足地发出“啊”的一声。
  “你煮的咖啡,就算凉了还是很好喝。”
  “谢谢啊!”
  看见她因为喝着他煮的咖啡而面露出笑容,元朗觉得工作一整天的疲劳都没了。
  “元朗……你觉得,爱情到底是什么?”怡文茫然的问。
  “如果你四年前问我,我会告诉你,爱情就是无悔的等待;如果你是现在问我,我会回答你,爱情是使一个人感觉幸福的能力;如果二十年后问我,我可能会回答你,爱情是那个使你还能感受四季更换的回忆。”
  怡文没好气地说:“很好!你果然是罗兰·巴特的信徒,解构得真是彻底!谢谢你啊,经过你的解说,现在我觉得更模糊了。”
  “怡文,其实你的问题,恐怕没有人能回答你,这是一个最巨大最复杂的申论题,对一百个人而言,爱情就有一百种呈现方式,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元朗……”怡文忽然想到一个过去她始终没想到的问题,“你谈过很多次恋爱对不对?”
  元朗忽然僵住。
  墙上咕咕钟里的假鸟,忽然在此时跳了出来,非常不识趣的伸着脑袋,拍起双翅,快活地旋转起来。
  咕咕,咕咕,咕咕……
  叫了十二次后,它又缩了回去。
  铅字馆内安静依旧,怡文那双湿亮如黑葡萄般的眸子,仍然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元朗,等待着他的回答。
  元朗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
  “对,很多次。”他终于承认。
  他不想骗她,他确实曾经很荒唐。
  “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全是你的经验谈罗?”
  元朗忽然觉得有点头痛起来,不由伸指揉了揉太阳穴。
  “怡文,你看过波堤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那幅画吗?”
  “嗯啊。”
  “爱之女神维纳斯,她是从海洋的泡沫中诞生,日后,每当她再度回到海中沐浴,她就会回复成处子,宛如新生。”
  “是喔?”
  “当我看着那幅画,我明白了一件事:爱的瞬间,就是创始的瞬间。或许我有很多过去,但是当我遇见你,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过往的一切,就像是被海水洗去,不再存有任何意义。”
  怡文眨了眨大眼睛。
  “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不会想知道你的过去了吗?”
  “怡文……”
  “哈!闹你的啦!”怡文抱住元朗,贴着他的脸颊说道:“我不知道在别人眼里,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的我非常满足,也非常幸福,因为期待能见到你,所以每天睁开眼睛都觉得开心,我想……这就是爱情了吧?”
  “我想是吧!”元朗环住怀里纤瘦的娇躯,微笑地低语。
  第7章(1)
  元朗与怡文都放假的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去租一堆影碟,买一堆卤味或零嘴,窝在他家里,两人一猫悠闲地看片子。
  他们看片子的品味很不一样,怡文喜欢轻松的喜剧片,但元朗却喜欢艰涩难懂的艺术电影。
  怡文笑点很低,每次看喜剧片都笑到抱肚,可是元朗却只是配合地扬一下唇角而已,看艺术电影时,只有元朗一个人聚精会神,而怡文在看了二十分钟后就头一歪,呼呼大睡起来。
  尽管他们对电影的品味是如此不同,但他们却一直相安无事,毕竟,他们最喜欢的,还是两人窝在一起,享受彼此陪伴的感觉,至于看什么电影,反倒没那么重要。
  “星期二是婉玉看店吧?”看完一部轻松的爱情喜剧,元朗将碟片从放映机中取出。
  “嗯。”怡文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来不来我店里?我煮咖啡给你喝。”
  元朗那饱含着宠爱、温柔的声音,就像恶魔的催眠似的,教她如何拒绝?
  “我……”怡文的头就要点下去的那一刻,理智的一方连忙拉住了她。
  “我……我想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元朗有些讶异。
  “最近……店里进了很多二手书,必须建档和上架,我怕玉姐一个人会忙不过来。”她躲避着他的目光,竭力维持镇定。
  “我会请她喝一星期的咖啡。”
  怡文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笑着晲他一眼。
  “这算是贿赂吗?”
  “大概是。”他垂眸望着他,那充满诱惑的眼神令人心悸,大手环在她腰间,“来不来?”
  “元朗……”怡文仍犹豫着。
  “自从我们交往以后,你就很少到我店里了,为什么?”
  怡文哑口无言,她无法否认这一点。
  “我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工作。”她回避着他的视线说道。
  “我不认为那是打扰,”元朗将她拉入怀里,捧住她的脸,辗转啄吻着她的粉唇,“我喜欢你的陪伴,以前你常在下午偷空溜到我店里,慢慢的喝上一杯咖啡,和我天南地北的闲聊,我不想在交往后失去这项福利。”
  怡文听了,心里既甜蜜又酸楚。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去?她也好怀念从前像朋友般一起消磨的时光。
  只是她每次去,总怕碰上魏玲雅。
  元朗不知道,其实她曾去了“怡然”好几次,只是每次都发现玲雅的车就停在附近,显然她早就成为店里的常客,所以她不敢进去,更不敢久留,就怕遇见从店里走出的玲雅,两人见面分外尴尬。
  怡文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玲雅用濒临破碎的坚强,对她说的那些话——
  “怡文,你知道吗?我不管这是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所造成,但我真的从未对一个人感情如此强烈,这种毫无来由的一见钟情,我此生未曾有过,我想……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疯狂的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过分,但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到抱歉,真的当我是朋友,就不要介入我和元朗之间,这是我唯一的请求,倘若你做不到——那我们的交情就到今天为止!”
  当时,她看见玲雅的眼眸里,隐隐闪着泪光。
  玲雅是如此坚毅、自信的都会女子,她的自尊心极强,当时的那些话,是她舍弃了自尊而说出口的,她……不想看见玲雅哭泣。
  “改天吧……改天我一定去。”暂时,她只能这样推托。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
  元朗放开她,没再说什么,迳自收拾下桌上的空盘与空杯,转身走进厨房清洗。
  他?生气了?
  怡文有些慌了。
  元朗脾气一向很好,甚少动怒,但她却惹他不高兴了。
  “对不起……”怡文怯怯地扯了扯他衣角,道歉着。
  元朗背对着她,没接话。
  好吧,这招没用——换绝招!
  怡文慢慢地走过去,靠近他的背,然后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宽背上,像无尾熊似的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对不起嘛,原谅我好不好?”她毕其功于一役,使出最撒娇的口气,绝对要让元朗怒颜转晴。
  根据以住的经验,只要她使出“背后熊抱”这项大绝招,不管元朗当时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手边的事,与她温存一番。
  可惜,这次怡文失算了,元朗无动于衷。
  “那……我不吵你,我回家了,拜拜……”
  她失望的拿起包包,独自落寞地离开。
  听见关门声,元朗心脏一沉。
  她临走前沮丧的口吻,让他无法再负气一秒钟。
  不过是点小事,他是个大男人,难道真要跟她计较到底不成?
  关了水龙头,元朗随即追了过去。
  夜色已深,巷道昏暗,打开门往外一望,转眼已看不见她的踪影。
  “怡文?”他在夜色中喊。
  “元朗,我在这儿!”
  元朗猛一转身,低头一看,发现怡文就蹲在他家墙角,跟他挥着手,笑得超甜蜜。
  “我就知道你会追出来。”她早就料到,元朗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放她走夜路的。
  元朗觉得自己被耍了,一瞬间不知该笑该怒。
  “对啊,被你料中了,这下你开心了?”他双手抱胸,连自己都听出声音里的气恼。
  怡文拍拍膝盖起身,粘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摇啊摇。
  “元朗,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轻哼,调开目光。
  “你说呢?”
  “我猜……你已经不气了。”她试探地对他笑,“我猜得对吗?”
  元朗还想气久一点,至少让她紧张一下也好,但唇角隐隐浮现的笑意已让他破功,老天在上,他真的没办法对着这样一张甜蜜的笑脸生气太久。
  “入秋了,晚上很凉,进屋去。”
  这句话,应该表示他要跟她和好了。Safe!警报解除!怡文开心的想。
  “好,你牵着我,我怕迷路。”她不由分说的,主动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里,把他牵得紧紧的,然后对着他咪咪笑。
  元朗低头,震惊且无言的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就这样!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不悦,竟然被她两三下就摆平!
  他彻头彻尾的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而且这个女人具有摆布他喜怒哀乐的能力!
  这得寸进尺的家伙!真以为他拿她没辙吗?
  “过来。”他忽然将她拖进怀里,一把抱起,将她像一袋咖啡豆一样扛上肩。
  起先怡文没有警觉,等到发现自己面向着地板,仿佛倒栽葱一般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两手乱挥。
  “啊!不要!元朗,这样好可怕,快放我下来!”
  “怕就抱紧一点。”
  相对于她的惊慌失措,元朗反倒噙着笑,气定神闲。
  “我不知道抱哪里啊!拜托放我下来,人家会怕……”
  元朗对她的求饶充耳不闻,就这样吓她一吓也好,否则总是自己任她搓圆捏扁,太没有面子了!
  就算她怕得大叫,元朗还是故意扛着她慢慢走进屋去,走到房间,将她扔到床上。
  在怡文还晕头转向的时候,元朗修长的身躯覆上了她,略带报复意味地咬了记她的下唇,听见她吃痛地倒抽一口气后,他又心生怜惜,舌尖探入她的口中,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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