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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钱途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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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知道知道更多,就殷切地看着鸢清,可鸢清却没了下文。
“完了?”她纳闷,就这么简单?
“完了。”鸢清巧笑倩兮,“不过你倒是增快了药效不少,让我徒儿也恶化得快了不少,加上玄逸这么讨厌你,还是快些回家的好。”
这句话倒是解释了刚才木隐那句意味不明的话,纪涵一阵冷汗,看了看笑里藏刀的鸢清,该不会……因为她加重了木隐的病情,所以鸢清也欲杀她而后快?
还是她快些回家的好……
“去齐家的话,能治好吗?”纪涵终究还是放不下木隐,于是问道,“好像木隐很讨厌齐家……”
“以前本就不喜欢,现在……很讨厌。”鸢清话中有话,表情莫测。
大概知道那个意思,纪涵却不想往那里想,只说:“也是,他们一见面就看不对眼,木隐又……”
“果然是金笔书生的徒弟。”鸢清愤懑地看了她一眼,撇过头叹气去了。
真是感慨,为什么她师父突然成了骂人的代名词。但是……木隐根本就不是她欣赏的心怀天下的少侠,她又有婚约在身……
“你师父都追名妓去了,好像不能用来骂人了。”鸢清忽然醒悟般地说。
“前辈,我给林卿好吗?”纪涵不相信,也就装作没听到,可越来越觉得不对,只想回避木隐。
摸摸她的头,此时的鸢清才像真正的长辈,仿若懂得她所有的疑虑和胆小,温柔笑道:“药也只是让人安心罢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今天的更新了,嘿嘿
木有人还是要勤奋,握拳!
24
相会 。。。
在客栈休息一日后,她听到了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因为叶家的人身中奇毒,齐皓辰要过来查看一番,近日将到达。
当然,高兴的只有她一人而已,鸢清由于嫌弃自己徒弟碍手碍脚才在客栈呆了一会儿就先行离去。这是鸢清本人声称,但临走前交代了好久木隐和她,要注意什么,要准时吃药,唠叨得跟老妈子一样,嫌弃徒儿的真假显而易见。林卿听了这个消息,只是皱眉,继续每天昼伏夜出的生活,偶然看木隐一眼,对她就是正眼也不给。
木隐更不用说,脸变换了好几种表情,却没有一种是开心。
想来也是,木隐的伤势没有好转就罢了,还越来越严重,每天早上还是满地的混乱,直像他自己和自己打架似的。幸而她近日睡得特别熟,才没有被吵醒。
担心加着急藏宝图的纪涵恨不得把鸢清给叫回来,可看木隐越来越疲惫,心情越来越不好,她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就算心情不好,也别摔东西。”林卿整日闭门不出,纪涵不敢告诉客栈的人,只能帮忙收拾。就算她帮他放好那些桌椅板凳的时候,木隐总是侧过身睡一点都不搭理她,她还是不厌其烦地每次念叨。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纪涵有些恼了:他这样子自暴自弃算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就摔桌子摔板凳的,上面时不时还有剑痕,一次把桌子都给劈断了。
万一……他因此而加重病情,那可怎么办?
但是,某次看见地上的血迹,纪涵终于觉得不对了。
木隐再怎么不高兴,还是不会砍自己的。
于是,念叨到一半的纪涵走到床边,不意外地听见木隐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
看看收拾很久还是一片狼藉的房间,纪涵终于发现:这几天自己睡得实在太熟了,熟得过于反常。
当日晚上,她尽量屏息,不吃不喝,佯作睡着。意料之中,木隐房间那边果然传来了打斗声。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还没走到木隐房门,打斗声就停了,只有几声东西倒地的闷响。
忽然间,林卿急匆匆地从房间出来,看见她愣了一愣,还是先进去了。
她跟着进去,却看见了这么血腥的一幕。
木隐以剑撑地,捂着胸口抿唇,面色苍白如纸。他的面前有一个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一动不动。
先走到木隐身边轻声问了几句,再走到黑衣人身边,林卿拿出一瓶药撒了点药汁,随着药水的滴落,黑衣人的衣服被烧掉,皮肤上冒出血泡。不过一会儿,整个黑衣人只剩下一滩血水。
惊恐地捂着嘴巴,纪涵没有叫出声。
“小涵,就是怕你担心,就……瞒着你。”林卿笑中带着疏离,“这几日一直有夜袭,目标都是藏宝图……”
“那……为什么迷晕我。”纪涵觉着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药。
“因为……”林卿说到这里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继续下去。
缓慢地站了起来,木隐轻蔑道:“因为没人对你有兴趣,而你只会添麻烦。”
“……”她觉得很受侮辱,看林卿一眼,对方给了她一声叹息,更让她纳闷,道,“我先回去了。”
在走出门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才厚着脸皮问:“你的伤……还好吗?”
“嗯。”木隐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在林卿的搀扶下坐回床上,手还是没有离开剑柄,眼睛看着沿着剑身缓缓流下的鲜血。
既然他没有多说的意向,纪涵就灰溜溜地自己回去,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便去打听齐皓辰到了哪里,打听到齐家一行人已经到了叶家查看,傍晚便会留宿客栈后,纪涵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小城只有这家客栈比较大,条件比较过得去,齐家一行人至少木隐不会这么危险了。
傍晚,果然她去药铺抓药回来时,看见了齐皓辰,正匆忙上楼。
多日不见,她觉得齐皓辰很陌生,一时间竟然叫不出声来,只闷声上楼,直到齐皓辰在拐角处看见她停了下来,她才抬头回了一笑。
齐皓辰让随从先回去,自己站在楼梯边等着她。
“叶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刻意放慢了脚步,纪涵还是觉着别扭,只憋出了这一句。
“是鬼医的毒。”齐皓辰不隐瞒,如实相告。
“嗯。”她终究还是直接切入正题,“你去看看木隐的伤势……可以吗?”
等待她很久的齐皓辰不知道她最后竟是提出了这个要求,愣了一会儿,而后温和一笑,点头:“好,我休息片刻便去。”
说罢,他转身,要回房。
“还有……”纪涵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
像是终于等到了什么,齐皓辰回头,迅速得似乎在她开口前就已经准备好,看着吞吞吐吐的她不语,耐心地等着。
“晚上会有杀手,你……可不可以找个护卫保护木隐?”纪涵还是记挂着木隐的伤,可觉着木隐那儿本就不好说服,齐皓辰又不知道会不会对木隐有什么成见,提出前还是犹豫了很久。
“好。”几乎没有迟疑,齐皓辰点头答应,“这次带的人不多,我会尽快安排。”
“嗯。”纪涵觉着没事好说,正打算告别。
齐皓辰却先打断了她:“身体可好?”
这才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话题竟然都是木隐,纪涵有点不自在,赶紧点头:“很好,你呢?”
“嗯,近日起风,要注意身体。”齐皓辰点点头,“我先回去,一会儿去看木隐,你一个女子始终不便,就……”
“我呆在房里。”纪涵觉着短短几句话就已经费了她太多力气,也对于这么久才相会的陌生而有点失望和别扭,就说道,“我累了,会早点歇息,你也要保重身体。”
就此告别,纪涵回去倒头就睡,朦胧中听见走廊有人走过,还有楼下的招呼声嬉笑声。
她睡的时候只是晚饭后不久,在半夜就醒了过来,心里有些担忧木隐,侧耳听似乎没有声音,刚要安心睡下,就听见一声尖叫。
那声音,分明是林卿!
以自己最快的这速度赶到木隐房中,通过大开的房门,她一眼便见着了倒在地上的木隐,和在一边全身是血的林卿,以及拿着剑步步逼近的黑衣人。
心道不好,纪涵慌忙拿了判官笔按了机关,就要去拼命。
谁知,黑衣人见了她,步步退让,从不出手。她每招每式都得回忆一会儿,动作慢了许多,以黑衣人能够伤到木隐的功夫,杀她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难道……
他不屑于出手?
这么一想,纪涵的出手还真快了一些,带着被无形中羞辱的愤恨。可愤怒之力哪里能够追得上武功间的差距,黑衣人依旧轻松地闪躲,她到后来体力渐渐不行,动作愈发地慢。
不再与她纠缠,黑衣人将她推到一边,提剑就向木隐冲去!
“住手。”
一句轻轻的话,就成功止住了黑衣人。
齐皓辰慢慢走近,摇摇头:“何必呢。”
黑衣人不知为何,竟然破窗而出,就连即将到手也不管不顾了。
“你快去看木隐!”虽然林卿看起来伤更重些,纪涵还是下意识地对齐皓辰先说了这句话。
皱皱眉头,齐皓辰只快步走向林卿,而林卿也坚持让他先去看木隐的伤势,不肯就医。这让齐皓辰眉头更紧,步子也重了许多,走向木隐。
没有大碍,只是旧伤未愈又增新伤,木隐得多加注意罢了。
再医治了林卿,齐皓辰让林卿回去,派了个人保护木隐让她放心下来。她想离开,却被齐皓辰叫住了。
“小涵,我有话对你说。”
后来纪涵默默无语地跟在后头的时候,掰来算去,齐皓辰叫她小涵的次数不多,第一次是在不能帮她瞒着爹娘她不练琴棋书画去练武的事情;第二次是因为他一时不慎,让她误服了药;第三次是他约好帮她带的东西,一时来不及,没有带。
总而言之,大多是他觉得对不起她的时候。
可就这次相会来说,冷淡的是她,关心别人无视他的还是她,怎么想她都要叫声“齐大哥”赔罪,那……究竟何事?
齐皓辰只是到了楼下,找了处桌椅,让她先坐下后,站着默默不语。
楼下本来就没有人,大门也紧闭着,纪涵觉得有些怪异,便先开了口:“没想到齐大哥这么有名,只说了句住手就吓走了黑衣人,大夫本就危险,功夫上你精进不少吧?”
“不,”齐皓辰叹气,非但不坐下还走远了一步,半晌才道,“那个黑衣人,是我派来的。”
这无异于惊天巨雷,一下子把纪涵给砸蒙了。
“为什么!”纪涵蒙了之后愤怒了,木隐什么都没有做,有时候是尖酸刻薄贪财了点,但从来不会加害于她,“你……”
接下来的话,让她满腔的怒火降了下来,只沉思不语。
“这也是伯父伯母的决定。”齐皓辰背过身去,声音随着风有些飘渺,若隐若现,“我与伯父伯母,比起木隐,孰轻孰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更新,晚了点。
表示JQ太久……有点想杀角色TAT
25
疏离 。。。
一直保护自己,又是她崇敬的鸢清大侠的弟子的木隐,竟然是父母要追杀的对象?
脑中混乱,纪涵在思考中不自觉慌乱地移动凳子,佯作坐得不舒服,却没注意这样反而将凳子远离了齐皓辰。
见状,齐皓辰不可避免地黯然了一会儿,却快得不让人察觉。
“为什么?”避开了孰轻孰重的问题,她觉着,至少要知道缘由,再做定夺。
如她所料,齐皓辰沉默了下来,只从袖中拿了一封信递给她。
打开,她再三确认,确是母亲亲笔,前头问候了几句,后面便开始说木隐的深不可测,来历不明,远离为妙。
至于她爹,肯定是随了她娘的意思,不敢有任何怨言。
“我知道了。”纪涵收了信,想了想,犹豫道:“只是,作为一个大夫……”
“嗯。”齐皓辰也放了心,笑着点头,“我会尽量医治他。”
他们就此分别,而房中的木隐默默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武功精进,怎么就连偷听的本事也好了不少。
接下来的那几天,木隐按时吃药,安心休养乖得让纪涵放心地把药全给了他,嘱咐定要按时服药,以及某些注意之时,却被木隐的话打断:“师父说过了。”
“嗯,抱歉。”既然要远离,便不能如以前一般大大咧咧,吵闹埋怨必须免去,她在字里行间,加了不少的客套。
“哪儿的话,有劳纪姑娘了。”
自那天之后,他们就很少再说话。齐皓辰果然信守承诺,尽力医治,不过三日木隐便可下床走动。
林卿的伤也不重,就是失血过多让她有些虚弱,按齐皓辰开的方子按时服用之后,面色红润了起来,加上木隐经常去看她,真是比什么药都灵。
比起他们闲适的日子,纪涵可就苦了。不愿意在客栈里多呆,她就随着齐皓辰出入叶家,同去调查杀害叶家的真凶,可总是又帮不上忙,常常只是呆在齐皓辰身边发呆,加上身体本就不如男子,不过三日,就染了风寒。
于是,齐大夫开了口:在客栈好好休息。
每天都蒙头大睡的纪涵好起来也快,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启程。因为想早日知道真相,她就要求早日启程,木隐和林卿也表示同意,只是……
“好,”齐皓辰收了那些瓶瓶罐罐,理所当然道,“我一会儿便好。”
“可……”纪涵还记得齐皓辰近日忙得很,怎么有闲心……便拉了他过一边,悄声问道,“那个井水有毒的村子呢?”
听了这问题,齐皓辰敲了敲她的额头,却轻得让她感觉只剩下皮肤间的瞬时接触的异样。愣神间,她便听见耳边的解释:“我解不了。”
说罢他做了个握笔的手势,她就了然,点点头:“我会保密的。”
小时候两家总是串门,她惹了祸事就要罚抄书,那时候她还没有被金笔书生收为徒弟,想着偷懒就偷懒,每次都可怜兮兮地佯装握着笔,向齐皓辰求情:“我再抄书,手就这样变不回来了!”
就这样,这个手势竟然变着变着,成了保密的代名词。他这么一做,让她感觉亲切不少。
“最重要的是,我不放心。”齐皓辰笑道,“木兄带伤在身,在下虽然武功不及木兄,也……”
“也比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强。”正巧木隐走过,笑道,颇有自嘲的意思。
齐皓辰自然有些尴尬,正要说“也可以尽绵薄之力”,却被如此抢白,慌忙要解释。
扶着木隐的林卿却拉了拉他的手,笑着对木隐说:“真是,这么贬低自己,你自然比剩半条命的人强多了。咦,齐公子和小涵也在,在说什么呢?”
既然林卿都这么圆了过去,齐皓辰也不再多言,随着他们笑了起来。
笑的时候,纪涵还偷偷看了旁边齐皓辰一眼,暗想:自己功力不够,笑得太僵硬了。可是……为何他这个笑脸和她儿时所见无异。
是齐皓辰演技太好,还是他们之间的客套,超过了太多。
心思没往一处放的四人,就这么上了路,纪涵在一路上依旧尽量不与木隐接触,木隐似乎也厌烦了她,十分合作,就连干粮都是通过林卿递的。
可是,老天爷就是不顺他们的心意。
在经过黑马山,本想绕道的他们被某个樵夫给骗了。
从黑马山方向担着柴走来,被他们问到的那个樵夫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五毒教?哎哟,早就没了哦,那里的房子都废了,好多木头,知道的不多,快去捡哈。”
说罢,还扭了扭比林卿还细的腰,樵夫就差把柴凑到他们眼前了。
齐皓辰也表示,他们赶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危险,五毒教遭了灾祸的消息也可信,据说已经不剩活人了。
既然如此,何须绕道。
路上依旧是人烟稀少,他们只当做是少有人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再回头。但到了山脚,在看见笑得妩媚的青蛇护法,纪涵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再看那后头跟的人,密密麻麻一片,又怎是被杀光的样子。
众人尽量减少呼气,看对方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
“等你老久了,”青蛇护法看着木隐猛地抛媚眼,嗲声道,“怎么受伤了,心疼死我了……”
不愧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木隐只是瞟了青蛇护法一眼,在她眼边更多的皱纹停了停,扯起嘴角:“多谢关心。”
“哟,这位小兄弟是……”青蛇护法又扭着纤腰向齐皓辰走去。摇摆间,她腰间的青蛇吐了吐信子,更为用力地缩了缩,之后又软趴趴地松了下来,纤腰也因此而扩大了一圈。
齐皓辰还是彬彬有礼地问候,手背过身后,脸上有奇怪的笑意:“久闻大名。”
“哦呵呵,”青蛇护法颇为得意,又去握着她的手欣慰道,“多亏了妹子啊,教众都说我漂亮了许多呢!”
许多?纪涵看着蜘蛛护法更为深的皱纹,蜡黄的脸色,满眼的血丝,疑惑地看那些教众。
跟随青蛇护法而来的教众低了头,只有上次那个畏畏缩缩的蜈蚣护法点点头:“是啊是啊,师姐漂亮了许多,大家说是吧?”
后面一片黑压压的人齐齐点了头。
“上次妹子说了,我原先的屋子有毒气,我就搬出来了。”青蛇护法按着皱纹笑得明媚,“一出来啊,我这皮肤就舒服了不少。”
原来……
传说五毒教没落,就连总坛都不见人影,竟是因为掌权的一时兴起……
扫了扫齐皓辰,青蛇护法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和妹夫来就来嘛,真是的,还带了什么礼物呢?”
“礼物?”纪涵被说懵了,她好像……没有啊。”
而齐皓辰和木隐也思索起谁是妹夫谁是礼物之时,青蛇护法早已经打量起虚弱的林卿,吓得林卿往后退了一步。幸而林卿被木隐从后扶着,不然早就倒在地上。
素闻五毒教心狠手辣,林卿这么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妹夫怎的靠近其他女子?”青蛇护法捂着嘴,惊呼,“这是视妹妹于何物?”
妹夫是谁,礼物是谁,不言而喻。
表面不发作,齐皓辰的笑容却已经不自然起来,纪涵又想起父母的嘱咐,赶紧道:“姐姐误会了,我与他没有关系,至于礼物,更是……”
“他不是礼物?”青蛇护法径自打断了她的话,碎碎念,“闻他身上的药味,我还以为他是你送来给我试药的……难道礼物是……”
眼光忽的移到了木隐身上,青蛇护法笑得更欢:“那敢情好。”
“不是!”纪涵终于被胡搅蛮缠的青蛇护法给弄怒了,一是因为她的强词夺理,二是因为她认为齐皓辰是礼物尚且可以说是为了试药,那木隐之于她,岂不是……真是龌龊肮脏的想法!
青蛇护法也不高兴了:“妹妹为何这么生气,这鬼医用得的药人,我怎么就不用得?五毒教可不见得在鬼医之下,至于那个齐家,就更不用说了,连五毒教的……”
“咳咳。”齐家的当然不高兴了,轻咳两声断了五毒教护法的话,而后抱歉道,“在下近日染了风寒,实在对不起前辈了。”
被尊称为前辈的青蛇护法不予计较,他们本想随便打个招呼糊弄下青蛇护法过去,毕竟青蛇护法带来的人不是白吃饭的,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便尝试告辞。
当然,这种事情当然是木隐去做。
“走这么快做什么啊,”青蛇护法手欲搭上木隐的肩膀,却被木隐闪开后有些狼狈,恼羞成怒,“妹妹你说呢?”
虽说是询问,其实语气冲的很,简直是一触即爆。
“我……”才吐出一个字,纪涵就觉得天昏地暗,最先倒了地,倒下之前还在想:她明明尽量屏息,为何……
众人都倒下之后,青蛇护法毕恭毕敬地向黑压压的人群跪下,直至一颗药滚到她跟前,才磕了三个响头,拿起药丸吃了下去。
蜡黄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以前不见天日的苍白。
“齐家公子不过如此,方才给了他这么多时间,想见识见识,谁知……下毒都下不利索,”一个身着教众衣裳、貌不惊人的女子,走了出来,“这点功力,怎比得上我鬼医一门。”
后头齐齐低头称是,那个女子才吩咐道:“带回去。”
等纪涵醒来,她又在那个熟悉的牢房,旁边又是熟悉的木隐,其他两人不知道去向。
木隐依旧早早醒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诚恳抱歉道:“对不住了,没能察觉。”
“是我说抱歉才对,”虽然只剩下他们两人,这几日疏离的结果让纪涵也是客客气气地,“若不是我和她纠缠太久,也不会……”
“唉。”木隐忽的叹气,打断了她,“齐皓辰不在,林卿也不在。”
“嗯,”纪涵靠墙坐得端正,“没办法?”
“没有。”他也回答得干脆,恢复了正常,鄙夷道,“要不是你说这么多废话……”
“可怜的鸢清大侠,真是师门不幸。”看他还不客气起来,她也不用那别别扭扭的说话方法,把以前最想还给他的话说了出来,之后扬声大笑,不顾形象。
“果然妹妹和妹夫恩爱如昔,”青蛇护法在牢门外出现,故作体贴,“那么……齐公子也算死得有价值。”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修改一下,不影响剧情。
26
脱险 。。。
青蛇护法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瞟了木隐一眼,而呆愣愣的纪涵,她连个斜眼都不屑。
没有问消息是否属实,纪涵冷静得很,她知道与青蛇护法多说无益,她也知道齐皓辰福大命大,不论瘟疫刺杀中毒,他都能安然度过,很可能青蛇护法只是想用这个消息刺激她。
有些毒,在人情绪不稳的时候,会更快的遍布周身。
方才之所以呆了下来,是她这个冷静,让她无所适从。
“你还能砍断这条链子吗?”呆了会儿后,看了看比上次更粗大的铁链,虽然自己全身无力,显然是吃了软筋散,可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木隐,却发现……
木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声很微弱。
“木隐?”纪涵摇了摇他,想起按时吃药的事情,慌忙地在他身上寻找。
意料之中,他们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恐怕还包括藏宝图。鸢清千叮嘱万交代的就是要按时服药,她根本不敢想,若是木隐不吃,会有什么后果。
在她慌乱之时,木隐睁开了眼睛,道:“吵死了。”
“……你没事?”禁不住有了怒火,她压着声调,脸色大概很阴沉。
“没事,睡会儿罢了,而且看青蛇护法那样子,伤眼。”木隐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除了没有血色的脸,真像是刚刚睡醒。
“那……砍开!”觉得白白忧心了一场,纪涵没好气地让开。
这一次的木隐,更轻松地砍开了,仅仅顿了一下,皱了会儿眉头,就直接走了出去。
接着,她就在木隐身上见着鸢清的风范了。
木隐可谓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屠了整个牢狱。她跟在后面胆战心惊,还得留神其他牢房的人,终于在某处发现了林卿。
早已经苏醒了的林卿看着木隐杀了一条血路,皱了眉头,似是不满。
本以为她终于遇着一个有点良知的人,孰料,林卿果断干掉了个垂死挣扎想攻击她的人,跑到木隐跟前,问道:“还好吧?尚未痊愈别这样动武。”
“嗯。”木隐点点头,敷衍地用鼻子回答她,收了剑,示意林卿跟上。
一路上血肉飞溅的,她们都不敢太靠近木隐。而木隐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享受还是懒得动,竟然任由那些血飞到自己身上,只有一张脸是干干净净的,以往即使他杀人,也没有这样过。
这个时候的木隐好像不是一般的反常。
找遍了整个牢狱,他们都没有见到齐皓辰。
纪涵真的开始担忧起来,害怕地问木隐下一步怎么办。以往哪怕是讽刺的话也多得很的木隐却不发一语,瞪了她一眼后,径自走向出口。
她和林卿相视一眼,只察觉林卿脸色苍白,连忙跟上。
等他们出了阴暗的牢房,看见外面空无一人的时候,林卿察觉不对,皱眉道:“会不会太容易了些?难道……后面……”
“嘘!”她看木隐自己突然躲在隐蔽处却不出声提醒,赶紧拉了林卿也躲了起来,果然,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他们这边走来。
如果她没有注意木隐的动作,恐怕……
埋怨之后,她不禁又担心起来:木隐究竟怎么了?
那群人很奇怪,虽然都穿着五毒教教众的衣服,但显然其他人都簇拥着一个瘦小的女子。那个女子蒙着面纱,左手捂着胸口,右手很奇怪地绷成一个扭曲的样子。
看他们越来越近,木隐也皱起了眉头,剑握着紧了几分。
一阵风声后,一个人影忽然掠过,攻向为首的女子,速度快得只一瞬,剑便到了女子的眼前!
女子只是用扭曲的手一挡,竟然毫发无伤,硬生生把剑给打断,捂着胸口的左手顺势给了来人一掌,把来人打得飞了出去,正正撞到了附近的树上。
等来人吃力站起,抬起脸后,纪涵惊讶:那竟然是在慕兰楼见过的景儿!
打量一眼旁边静观的木隐,果然脸色更为不佳。
景儿站起来以后,却又被快速上前的女子打了一拳。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手除了绷得奇怪,苍白瘦小的很,但是出招竟然是粗鲁地狠狠一拳过去,把景儿打倒在地。
“又想来救你那姐姐啦?”女子轻轻的声音响起,手再次附上胸前,虔诚地望天,仿若在向神灵诉说着,“白痴。”
这一句“白痴”把一众人都吓了一跳,接下来那位女子的污言秽语虽把他们砸个满头包,也没了前头那句有的震撼。
女子越说下去,景儿的表情越怪异,最后来了句:“闭嘴!”
依旧是淡定地闭目,女子住了口,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两眼无神,似是悲悯地看了景儿一眼,就像看透了人生百态一般。
末了,女子开了口,仍然粗鲁:“老娘凭什么听你的,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姐姐给砍了?”
那个姐姐,大概就是指洛玫姑娘,而女子为何找上洛玫,难道是为了藏宝图?
“你……”景儿显然被抓住了把柄,握拳静立,不再说话。
女子轻笑了一下,道:“好歹同门一场,师父可想你和隐师兄回去呢。”
师父?隐师兄?
记起第一次见到景儿的时候,他对木隐说的叛徒,而他们同作为试验品被鬼医一门喂药过,莫非……这些人是……
鬼医的人?
看木隐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身子还开始发抖,虽然表情没有泄露一点,她还是知道,他绝不是全无反应。
对于鬼医的人,木隐似乎还是很忌惮。
“那边的几位,出来吧。”女子忽然道,“看戏也看得够久了。”
显然,几位指的就是他们。
在她们慌乱和犹豫间,木隐已经起身,走了出去。既然如此,她们也跟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你和景儿用药不同的效果如何?”女子突地发出了笑声,如同锯子反复锯着木头的声音,令人很难受,“可就剩下我们三人了。”
她方想拉着木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谁知到木隐根本没有想动,仅仅远远看着他们。
“木隐……”景儿面色痛苦,“你为什么要来。”
说得好像他们是为了他来了一样。纪涵很郁闷地在这时候想。
“若是你赢了他,我会考虑放了你姐姐一马。”女子看着踌躇的景儿,不紧不慢地吐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忽然就劈醒了景儿,沉痛挣扎的脸色消失,他换上了狠绝的表情,一拔剑就向木隐这边攻来!
可是,冲到一半,景儿忽然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捂着胸口打滚踌躇。
“怎么会……”纪涵皱眉,她刚才看了很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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