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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钱途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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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附近有个酒楼,我们走吧,”林卿也少了些客气,语调轻快起来,“伯父虽然是闻名江湖的大侠,你们却这么平易近人,真是难得。”

这话听在纪涵耳中,有些不是滋味。林卿说话时,伯父涵儿的称呼似是亲近,可言语间总挂着江湖上的虚名,无形中拉开了些距离,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的感情也悄然淡了几分。即使奇怪,纪涵也没多想,只以为林卿是大家闺秀,说话客套点大概是习惯所致。

但走在路上时,情况却变了。

林卿的态度却如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亲昵了不是一点半点,还反复地提着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令她这个记得不是很清楚的人有些尴尬,心里面还惦记着还在木隐手上的藏宝图,更是回答得心不在焉。后来这点被林卿发现,就拉着她走到了一个小摊,就着上面的胭脂水粉和她聊起来。

“慢!”一直默默跟着的矜来却在他们打开盒胭脂查看的时候,大喊一声,吓了他们一跳,“师妹林姑娘小心,有毒!”

小贩本高兴着有客人,听到这句话就拉下脸,道:“公子可别乱说,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那这是什么!”矜来一指盒子上的一点脏污,严肃道。

头疼的她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概是矜来第一次出远门,紧张过头,谨慎过度,就安慰道:“没事的师兄,这只是弄脏了,不是什么毒。”

“哦……”矜来有些颓然地退到一边,低头不敢对上小贩趾高气昂的脸。

本来看胭脂在兴头上的林卿嫣然一笑,拉了纪涵说:“我们先去酒楼吧。”就这样,他们无视小贩热切的眼神,把看了好半天的胭脂水粉放回原处,离开。

一离开矜来就抬头了,以感激的眼神看林卿半天,连连道谢。一边的她看在眼里,也只是但笑不语,其实她也想走,只是碍于兴冲冲的林卿没有动作,也幸亏林卿善解人意,才化了一下尴尬。于是,他们和林卿似乎也亲近了许多,便由衷高兴起来。

到了酒楼,他们吃饱喝足,叙旧叙够了以后,终于说到了现在。

比如,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简单的问题却让纪涵犹豫起来,她偷偷跑出家中是为了藏宝图,这话又不能告诉第二人。而矜来也扶额不语,大概是不能如实相告他出来是为了寻找离家出走的师妹,所以有点烦躁。相较之下,林卿却很洒脱,低声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谁?”纪涵迟疑了一下,觉着林卿既然说了,大概是想说完,她也只需要偶尔搭搭话即可,便给了林卿一个说下去的理由。

“鸢清大侠的徒弟,寻隐公子。”说到这里,林卿的眼睛愈加清亮。

想到那个木隐,纪涵更是头疼:她的藏宝图还落在那人身上。所以接下来林卿崇拜地说了半天,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涵儿?”林卿忽然出声唤到。

立刻回神,装作一直在听的样子,纪涵说道:“嗯,寻隐公子果然了得。”

这就是她不相信木隐的原因。寻隐公子是江湖上排行第六的高手,是鸢清大侠的得意弟子,名字一出,不知道让多少人心驰神往,怎么会是木隐那种无赖……

说曹操曹操到,她刚说了一句“我碰见一个假冒的人”,一个人就踉踉跄跄地跌进酒楼,摔得狼狈,身上还有大块的血迹。他被人扶起后,纪涵定睛一看,那张脸不是木隐是谁!

比起刚才的回光返照,木隐脸色苍白,嘴角还残留了些黑色的血液,要靠别人扶住才勉强站立。她刚想挽袖子找他算账,谁知旁边的林卿却先行站起,花容失色,叫了一声:“木隐公子!”

然后,林卿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步伐,快速走到木隐身边蹲下,查看起木隐的伤势。纪涵想到他被蜘蛛咬过,身上可能有毒,赶紧喊道:“林卿,小心有毒!”

搀扶的酒楼伙计吓得闪得老远,而林卿却不闪不躲,还将木隐的手置在自己肩上,以撑着让他不要倒地。

她总不能不顾朋友,就主动上前帮忙,可是……

“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师兄来吧。”林卿一挥袖,让纪涵止步,以眼神示意矜来。

看了看亲密搂着的林卿和木隐,她无语问苍天:男女授受不亲是谁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矜来终于被我拉出来了,哦哈哈

7

垂危 。。。

在整个酒楼的人茫然地看着你侬我侬郎才女貌的画面之时,主角之一木隐却有些不解风情,一下子推开了林卿,再用一个眼神瞪开矜来,咬牙道:“我师父呢?”

“前辈她不知去向,我只能代她……”林卿有些被吓着了,声音越来越小。

干笑三声后,木隐竟叹气道:“还是逃不过。”

“逃不过?”就连林卿也是一头雾水,咬唇低头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上去扶着木隐,“你得先去看大夫。”

像是刚才用尽了力气,木隐最终还是让他们扶上了楼。纪涵虽然记着藏宝图的事情,但念在林卿的面子上,也不明状况,不能声张藏宝图的事情,只好暂且不发作。他们请了个大夫,谁知大夫一把脉,就吓得猛地捋胡子,不小心揪下了好几根白须,斟酌了半天才道:“没救。”

矜来木然,纪涵只是傻傻一点头,觉得事不关己,但林卿反映就大了点,双目含盈盈泪光,似在痴痴地看着床上的木隐。至于当事人木隐就更是一反常态,镇定得跟听大夫说他伤风似的,还说一句:“真的?”

“但……”白须大夫貌似有点不大高兴,看了他们脸色半天,带着好像是失落的话语说道,“幸亏老夫从医多年,有方子可一试,只是……成与不成得看造化了。”

“而且那方子很贵?”木隐还没等一众因大夫话语傻眼的人回神,就和大夫说起来,面目含笑,竟又如回光返照。

这回大夫的脸色,可是红了,就连那白须也似有了点红晕。细细打量了木隐一番,他又改口道:“可这位少侠内力深厚,自不可与常人并论,服些药说不定就能……”

林卿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矜来张着口来回打量木隐和大夫,至于纪涵,是在思考着木隐是不是将死所以脾气不好,连大夫都拿来开刀。床上的木隐甫一张口,就重重咳了两声,吃力道:“滚。”

不仅大夫愕然了,傻眼的他们更傻眼了。

“你都多大了还用这种招数,接下来卖我什么?千年人参?”原来奄奄一息的木隐竟然坐了起来,指头直指大夫鼻尖,怒道,“我快死了你还坑我?

这一幕让他们不知如何反应,都傻傻站着没动,就连接下来木隐咳得快跌下床都没管。最终还是林卿扶他坐稳,轻轻拍他的背让他缓过来。

眼见着病人变成了流氓,大夫并无接受不能的状况,不愧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对这场景自有他的理解,也自有他的策略。只见大夫朗笑几声,捋了捋白须,一甩衣袖,扑通跪了下来。

“少侠饶命,老身今年七十有六,本正正经经地过着日子,可那位……”说到这里,他吞吐了起来,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口,“那位高人,硬要老身给少侠服药。医者父母心,老身又怎会愿意,只是老夫一家子人……”

话语戛然而止,取代的是一声响亮的耳光。

纪涵收手,毫不在意自己忽然出手伤人。刚才她在听的时候,就想着一个在灾民中奔波的身影,那才是真正的医者父母心。于是,她不顾手上的疼痛,冷眼倒在地上的大夫道:“就凭你,也配说医者父母心!有人为了救病人,即使是瘟疫也……”

“那位高人让你带话了吗?”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纪涵,木隐漫不经心地问道。

捂着脸站起来,大夫唯唯诺诺道:“他说……别想着积阴德,忘了自己的本分。求生不得他能做到,求死不能更是轻而易举……那位姑娘,必定要死,你若做了还有一线生机。”

迎上大夫闪躲的目光,纪涵恍然:原来木隐,是要杀自己的,只是发现中毒太深死定了的时候想积点阴德,放过了她……

可是……她得罪过这样的高人?非要她死不可?

“就凭你来完成求死不能的任务,难了点,这点看人的眼光……”木隐下了床,甩开林卿搀扶的手,走到那大夫跟前,皮笑肉不笑,“还自称……高人?”

像是听见了什么大笑话,木隐捂着肚子弯腰笑了起来,直到猛地跌倒在地,吐了几口鲜血。

“木隐!”林卿大为紧张,要扶他起来,却被一次次甩开,急得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到纪涵也看不下去,而另外的两个男人当然更加看不下去,只是一直没动。'网罗电子书:。WRbook。'

又一个耳光,纪涵甩甩打人打得有点麻的手,硬要拉木隐起来。木隐只恨恨地看着她,拳头握了又松,最后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你还不一定杀得了我,”纪涵深吸一口气,强硬道,“命只有一次,你何必……”

闻言林卿也过来劝,生生打断了她下面的话。矜来出于尊老的原则请白须大夫坐下,死死看着,也没有为难他。而她说了那句之后,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刚才那句“你还不一定杀得了我”可是花了她最大的力气,才对一个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手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忐忑。

“为什么不一定杀得了你?”耳边有林卿孜孜不倦的劝说,木隐还开口说了完全不是重点的话,“靠纪伯甫,还是……齐皓辰?”

齐皓辰。

这个名字猛然间听到,她心中不免有些五味交杂。齐皓辰便是父母为她定下来的夫婿,经常来她的家中,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间熟稔。后来,他因为家中的事情奔波在外,就少有联系。可随着听说他为了行医走遍天下,不顾艰险救人,她对他就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所以可以说,若不是有师父的命令,若不是有藏宝图对武林影响的担忧,若不是父亲不想惹祸上身所以怎么也不肯相助,若不是她没有可以找到的信任的人……她断然不可能离家,说不定知道这个定亲的消息,就欣喜地呆在家中待嫁。

“他们两个,都不够格。”木隐看她默默不语,竟然不恼,还推开她的手,自己稳稳地站了起来,走回床上躺着。

另一边的大夫,除了被矜来看着之外的心惊胆战,还多了一个惊吓:林卿不知何时拿了把匕首,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刀刃靠近皮肤,已经有了隐隐的血光。

“说,药呢。”林卿的语气和外表截然相反,凶狠的眼神竟让她温婉的外表添了分诡异,倒真的有吓人的效果,把大夫吓得跟筛糠一样抖。

她觉得大夫有点可怜,不过是被人所逼,这一下两下的惊吓就算是壮年的小伙子也不一定经受得住,一个老翁没吓晕已经是大幸,指望他还能清晰地回答是天方夜谭。想着来点软的,纪涵就走到林卿身边,拍拍她的肩,摇头而后指指自己。

大概因为无能为力,林卿点点头,退开。

“老伯,你想想那位高人总不能在我们在的情况下害你……”纪涵斟酌了半天,开口。

“能。”很扫兴的声音自床上传来,“那位高人我都能杀,难道还怕你们几个……”

后面的词自然是不大好听,木隐就点到即止,扭过头去。纪涵板着脸来到床前,怒火中烧,可又顾忌大夫还在场,仅仅低声道:“你就不能先骗骗他吗?”

“等死不好受,早死早超生。”木隐无所谓道。

“你!”纪涵勃然大怒,脑中闪过齐皓辰说过的那些重病可依旧坚持求生的人,一冲动竟然掐上了木隐的脖子,使劲掐道,“你想死是吧?我成全你!有多少人想活都活不成,你竟……”

还没能威风多久,纪涵就很识趣的收了手,只因为后背上抵着的尖刀。那尖刀离开她的后背,林卿也缓缓踱过她身边,伴随着一句冷冰冰的“出去”。

那边担忧的矜来见着她脱险,紧张地过来查看好一阵,才跟着她离开了房间,丢给那大夫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出去时帮他们关上了门。

这家酒楼算是这个小镇最大的酒楼,就连楼上的走廊也挺大,还摆着些桌椅板凳。纪涵和矜来走到一边小桌子边坐着,还点了一壶茶。等了好一会儿,不远处的屋子还是没有什么声响,让纪涵怀疑他们是不是从窗子边离开时,林卿就神色匆匆地出来,向楼下走去。

好奇的她靠近了栏杆,望向楼下大堂时,发现林卿对说书人说了几句话。正当那些听书解闷的人有点不大高兴,议论纷纷的时候,林卿又已经说完,而说书人喜笑颜开,开心地回去一拍醒木,唾沫横飞起来:“说到杀手,这排第一的,当属荀公子。近日,他又以一千两白银的高价,接了一单生意,只是这要杀的人,竟是高手鸢清!”

矜来啧啧感叹:“真有钱。一千两银子啊,可鸢清大侠哪有这么容易杀。”

说起鸢清,大家都会想到十五年前武林盟主病逝,恰巧藏宝图流出,引得邪教争夺一片混乱的景象。那时候辅助新盟主,击退邪教的人,就包括鸢清。最让人佩服的是,鸢清为了武林安危,不惜与意中人玄逸拔剑相向,后来还行侠仗义,救了很多人。她身为一个女子却让众多武林豪杰佩服,是少有的可以担得起大侠名号的人。

当然,曾是鸢清意中人的玄逸其实原本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高手,只是入了魔,在与现在的武林盟主林君昱的女儿成亲的时候,大开杀戒,手刃所有来宾,引了一身骂名,之后不知去向。

这段事情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只是……她想不通的不是因为有人要杀大仁大义的鸢清,而是因为林卿应该是遵着木隐的指示散布消息,可木隐不是自称鸢清大侠的弟子,怎么会散布一个有杀手要杀鸢清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死不了的,阿弥陀佛……

8

师徒 。。。

就算奇怪,纪涵也管不了,就坐回原地继续饮茶,顺便考虑起来晚上吃什么。想到了黄昏,矜来提议点菜的时候,她才回神自己出神许久。

忽然一声嘶喊,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木隐所处的屋子门“嘭”地打开。那个大夫手脚并用爬了出来,大叫一声:“鬼啊!”

本来爬的老远的大夫,被凭空冒出来的茶杯一打后背,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师妹,小心!”矜来这时候机灵了,一把将她护在后面。但是她却没那感激之心,心里只担心着藏宝图被夺走,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推开矜来,直直向屋子里走去。

边走边拿了判官笔,按了开关,她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谁知,一进门,她就被人点了穴。定了定神,她一下子对上了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想到听说过的那些女鬼的眼睛,下意识想往后退,无奈动弹不了,急得发抖。

那双眼睛退开,她才看得清那个人。

这人五官精致,肤如凝脂,头上很特别地以一柄断剑作簪。本是突兀,可剑身上的如血丝在水中缠绕的条纹透着的红光,给人以魅惑的感觉,把她整个人都衬得别样的妩媚。

“金笔书生?”美人摸了摸她举在手上的判官笔,尖利的笔尖却伤不了她分毫。她似乎很有兴趣,轻轻一捏。纪涵感觉手中的笔猛地一震,就看见那笔尖歪到一边,十分滑稽。

摸摸她的头,美人巧笑倩兮:“以后这武器出了名,别忘了我鸢清的功劳。”

鸢清?

转眼珠吃力看了那女子一遍,纪涵目瞪口呆:这看起来不过比她虚长几岁的样子,竟然是在十五年前就名扬天下的鸢清?

“师父,解穴。”床上的木隐无力道。

轻笑一声,鸢清以快得看不清的动作解穴,又飘回床前,一拳打倒勉强坐起的木隐。看着可怜倒下的徒弟,她只以袖掩面笑了一声,对呆愣愣的纪涵说道:“师门不幸,见笑了。”

“我又犯什么错了!”木隐吃力坐起,捂着被揍的脸,仰面哀嚎。

点点他的额头,鸢清柔声道:“你看你,师父教你过‘请’字吗?这孩子怎么总记不住呢?”

若不是木隐额头上随着手指的“轻点”出现的淤青,还有木隐握紧的拳头,她简直以为鸢清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师父。

“鸢清……大侠?”后面的矜来发了话,声音颤抖。

矜来是后面才出现的,本来是被她拒绝保护后傻站在原地缓不过劲来,等现在才出现,自然是没听见鸢清自称的画面,而且矜来在某次同纪伯甫出去的时候,见过很多大侠,其中之一就是鸢清。

本来还有一丝怀疑的纪涵抑制不住激动之情,行礼道:“晚辈纪涵见过鸢清大侠。”

身后的矜来“哦”了一声,似是恍然,赶紧也跟着问候。鸢清瞟了他们一眼,低头望了下地板,最终还是转向木隐说道:“不是和你私奔吗?还带个随从?这么不谨慎……”

“私奔?”三人共同的声音响彻屋顶。

揉揉耳朵,鸢清哀怨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换个说法,为了真爱行走天涯?”

“师父,你到底是听哪个消息来的?”木隐揉揉眉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不是因为我接了要杀你的生意……”

我?纪涵霎时福至心灵,啥都明白了:原来木隐真的是鸢清的徒弟寻隐公子,也是江湖上很有名的第一杀手。这次散布要杀师父的消息,就是要鸢清来找他……或者说,教训他,只是用意是什么?只是……为什么以为他们是私奔!

“哦,我听说的是,你和纪家大小姐私奔了,然后被下毒了快死了,”说到这里,鸢清扯了扯木隐的头发,稍稍用力就把木隐疼得龇牙咧嘴,“徒儿,你怎么做这么亏本的事情,若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就算了,我还能觉得你长大了,可是这就算了,怎么还是金笔书生的徒弟?”

旁边的纪涵早就尴尬得不得了,矜来更是惊吓的不敢动弹。鸢清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她不好插嘴,可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喃喃道:“我师父又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我徒儿怎么配得上你。”鸢清笑得真诚,她也不好摆脸色,就勉强一笑,估计很难看。

“但我才不会私奔!”纪涵觉得这点有必要说清楚,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就义正言辞道,“我此次出行,实不相瞒是为了藏宝图。”

鸢清点点头,拿了一块东西,分明就是她用来包藏宝图的手绢!

那时候为了掩人耳目,藏宝图又比较小,她就用以前绣的一方丝帕裹着。木隐拿走的时候,就是被包着,乍一看好像只是丝帕……

“你们现在管这种叫……藏宝图?”鸢清抖开丝帕,里面空无一物,这摆明的定情丝帕的样子,让人不误会也难。

看着那鸳鸯戏水的图样和上面小小的涵字,纪涵脸一红,当初随身带出来的就是这个准备当嫁妆的,因为在逃出来的时候,娘亲正与她试着首饰,还有看着她绣的丝帕。大概是收拾匆忙,所以不小心收了起来……

这种“嫁妆”在木隐身上拿到,简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她不顾木隐使的眼色,觉得鸢清是可信之人,赶紧解释:“原来里面有藏宝图,是他私吞了!”

说完才莫名心慌,万一鸢清是假冒的……可是那头上的断剑,看剑身的材料和条纹,分明就是当初玄逸带着的焚心剑。据说玄逸当时被群攻后,焚心剑断成两截,带着一半剑柄落荒而逃。鸢清因为没有亲手杀了玄逸,为了明志就一直把剑做簪子,只求有一天能够亲手灭了玄逸这个祸害。

偷偷看了那把剑,纪涵暗自下定决心相信。

“十五年前那幅?”鸢清再次点头,“我知道了,徒儿你就和他们一起找到,交给……盟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说到交给盟主的时候,鸢清略微迟疑,最后叹了口气,才说了下去。

“我和她?不了,我们被传成私奔这么不堪,丢师父的脸不好吧……”木隐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却被一巴掌打回床上。

鸢清甩甩手,冷声道:“你吃了我的九转还魂丹,敢不给我捞回老本!而且,那话是我听纪伯甫说的。”

听了前半段刚恍然大悟木隐为什么想方设法地把鸢清找来,后半段她就大惊失色,马上问清楚,才知道原来她和木隐同行被人看见了,加上家丁看见过木隐自我介绍,在她失踪后就提供了这么点信息,于是……纪伯甫就自动理解成一出私奔记。他一这么认定后,马上就找了鸢清,而鸢清为了面子,当然也连连答应。

“那就好。”木隐缓了口气,谄媚道,“我马上去。不过那个拖累可否……”

被木隐注视着的拖累矜来愤愤了,欲争辩又因为不善言辞,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我可以帮上忙的。”

吱呀一声,林卿推门而入,看见木隐较好的神色,喜不自禁,甚至等近了床边才看见鸢清,忙行礼。与之交相辉映的是,鸢清一反刚才那副随和的模样,端庄地坐在椅子上,和蔼一笑:“林姑娘怎么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听了这句话,纪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做一家人,结果望见林卿含情脉脉地偷偷瞄了木隐一眼,而木隐回了个白眼,便明白了:看来林卿这么急急赶来,大概是因为鸢清前辈听她父亲说的谣言,急了。

“既然徒儿好了,我也不多留,你们要多加小心。”鸢清寒暄了一会儿,起身说。

在纪涵他们眼中,大侠自然是为了江湖大事在奔波,即使对鸢清崇拜,想多说些话,也不敢多做挽留,便老老实实地道别。

这个老老实实是相对来说的,因为有两人实在不像是道别。木隐点点头,像是准许一般,然后被鸢清瞪了一眼,老实了,恭恭敬敬地道了句“师父慢走”,语气不是一般的勉强。而林卿就不同了,说了好几次的“慢走”,却总能找到下一个话茬,顺畅地把鸢清的近况问了一遍,木隐需要注意的地方也一并问了。

于是鸢清也顺水人情,道:“劳烦你好好照顾他了。”

笑得跟花儿一样的林卿忙不迭点头,又说了好几次祝福的话,才放鸢清离开。鸢清离开时,回眸一笑,洒下满屋子的柔光,路过她身边时,竟快速低语道:“她是我侄女,自然是一家人。”

这意味不明的解释让纪涵纳闷了好一阵,不过鸢清大侠亲自托她做的事情让她欣喜:虽然藏宝图的消息凭鸢清定能打听得,虽然比她能干大有人在,但鸢清还是这么放心地让她去做,没有让别人接手,这可以说是一种看好啊!在好心情的影响下,她就连晚饭后端药的活儿都帮林卿做了,虽然其实林卿不大愿意让她帮忙,可因为劳碌一天疲惫过度,矜来又粗手粗脚,就勉强答应了。

端着药到了房内,纪涵将药平稳一放于桌上,转身便离开。

“你知道为什么师父让你寻藏宝图吗?”木隐的声音由后传来,令她不得不止步。

她心里那份赏识的答案因为这句话有了点动摇,因为她晓得木隐绝不会和她说什么好话,师父也是他的,自然他比较了解。可联想到那句一家人的解释,她一向只挂记着行侠仗义的心中有了点风花雪月,十分忧虑:难道,因为她父亲的影响,鸢清大侠真的误会他们了?

转身过去,她刚想解释个清楚,欲让木隐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去和鸢清解释个明白,就被下面的解释砸个满头包:“因为你不要银子,省钱。”

作者有话要说:鸢清美人深得我心,其实她不老……顶多三十来岁= =

9

抹布 。。。

当做是针对不予理会,纪涵一句话顶了回来:“图呢?”

床上的木隐闻所未闻,望着窗外发呆,摆明了不把她放在眼里。纪涵一怒之下,看他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又想上前掐他的脖子,结果望见了他头上的淤青,改变了主意。

“好像,鸢清大侠还没有走远。”她故作随意地提了这件事,却让木隐一下子坐起,于是得意地斜眼看他。

沉默了一会儿,木隐道:“好,算你狠。”

话音刚落,纪涵只觉得后领被人一提,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被木隐携着出了酒楼,在大街上用轻功游荡。

这摆明地把她当做一个残废看待!纪涵气不过,开始挣扎,却被木隐一句话逼了回来:“想找图就别动。”

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纪涵也就无所谓地让他提着,还省了脚力。而且离开那个她度过离家出走后第一夜的酒楼,也让她舒坦不少。

到了一家小饭馆,他们走近后,只看见稀稀拉拉几个在喝酒的人,脸红脖子粗。她奇怪木隐停步,就径自走了进去。孰料那些酒客看见她进来竟道了句:“哟,哪楼的姑娘,挺水灵的。”

楼自然指的是青楼,受了这样的侮辱,她一握判官笔,心想必须得给个教训。可惜的是,前脚刚进门,她就被拦了下来。

“姑娘,这里是吃饭的,不是打架的。”小二甩了雪白的抹布到肩上,紧紧抓着。他眯着眼睛,表情跟地头老大似的。

纪涵就纳闷了:一个店小二抹布雪白干净还紧握着生怕人抢,对客人冷眼相对还试图恐吓是为哪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回头想去问问木隐那是不是黑店,就见木隐走了过来。

那店小二不可一世的表情见着木隐就蔫了,模糊不清地道了句:“吃饭找我,打架请便。”几个在喝酒的客人见了木隐,也抱着酒坛子把自己塞到桌子底下去了。

“兄弟别紧张,咱们也好一段交情了。”木隐热络地拍拍店小二的肩膀,“名震江湖的夺命抹布手,怎么说话这么没气势。”

发抖的店小二边听边流汗,纪涵看得莫名其妙,一个店小二怎么变成夺命抹布手了?夺命抹布手因为武器特别,武功不错,也算是高手,退隐江湖后竟然屈尊在一家小饭店当小二?

奇怪了一阵,对江湖恩怨现在没多大兴趣的纪涵就不管这些,只凑近木隐低声问道:“图呢?”

“不就在这小二哥的抹布里面?”木隐干脆地大声回答,毫不掩饰。

尖利的叫声划破夜空,听得纪涵皱眉,忍不住捂住耳朵。安静过后,她一低头,惊诧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店小二。

“你可知……这块抹布是我传家之宝……”店小二热泪盈眶,双手捧着抹布不住地抚摸,如摸着上好的绫罗绸缎,哽咽道,“不,我不信,我的抹布一直没有离开我,怎么会……”

不斯文地张着嘴巴一会儿,纪涵赶紧捂住口,其实她也不是故意露出这么难看的表情,主要是……不就是块抹布,何必呢。而且……传家之宝未免了太新了……

当然,这些话只在心中想一想,她没有说,看夺命抹布手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倾家荡产了就是全家死光……

“兄弟,你急什么,我只是拍你肩膀的时候换了一下,”木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同样雪白的抹布,“这才是你的传家宝。”

如同饿虎扑羊,夺命抹布手张牙舞爪地扑了过去,一下子就……扑了个空。

木隐掐着夺命抹布手的脖子,提着他起来,森森地问:“我记得我将你手打折了,如今你安然无恙……”

“我说,我说!”夺命抹布手呼气困难,还不忘巴结,“木大少爷你问什么我都说,只要把抹布还给我!”

有点纳闷的纪涵跟着前面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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