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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行不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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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婉婉!
  她漾起一抹诡异的笑颜,“睿哥哥,你病了呀?那就赶紧躺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啊,你还是别说太多话得好,快快休息。”
  曹堇睿想起身,没想到却被她硬生生的推回去,他可以使劲推开她,但卢婉婉毕竟是他表妹,他不想她难堪。
  “卢婉婉,你放手。”
  “我才不要!”
  “睿!”
  柳丹诗担心不已的冲入房内,结果看到的却是卢婉婉上身半压在曹堇睿身上,她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愣在门边,心像是突然间被丢入寒冷的冰水中,强烈的刺痛感
  袭来,让她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呆愣一会,马上甩头离去,拚尽所有力气奔跑。
  见心爱的人因误会离开,曹堇睿再也不顾得一切狠力推开表妹,急著想要下床追出去,“丹诗!”
  “睿哥哥,不要去!”卢婉婉死命的拉住他,“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如此在乎她?我也很在乎你呀,为什么你偏心,只注意到她一个人?”
  “你别碰我!”
  他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说话语调是前所未有的低寒,“你要是敢再做出任何阻碍我和她复合的事,我一定会要你离开,并且再也不见你!”
  “为什么?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理表妹泪中带恨的呐喊,他马上跑出房门,只想著要追回丹诗,他好害怕,怕被表妹这样一搅和,他会彻底失去她,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才好?
  不!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说什么他都要扭转局势,让丹诗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急急忙忙追到天香楼,曹堇睿二话不说就要冲入楼内,却被站在门外的守卫给挡下来。
  “等等,曹爷,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曹堇睿急著想见丹诗,想解释刚才的误会。
  “天香楼今日停止营业了,所以不止曹爷你,连其他人都不准进去。”
  “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营业?”
  “这我也不清楚,咱们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他努力按捺下情绪,继续询问,“那你们何时会再度开始营业?明日吗?”
  “不是,是三日后。”
  “为什么?”
  守卫将一张单子交给他,显得有些尴尬,“牡丹姑娘吩咐,想见她的人,就在三日后的‘从良宴’过来吧,咱们天香楼绝对欢迎。”
  “从良宴?”
  看向手中的单子,曹堇睿越看脸色越沉重,郁闷的将单子揉成一团,狠狠的掐在手中。
  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居然要在三日后办从良宴,说花魁牡丹打算从良嫁人,公开拍卖自己,只要谁出得起最高价,他就跟谁走!
  “该死!”他猛力揪住守卫的衣领,双眼冒火,已然接近暴走边缘,“告诉我,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我……我不知道呀……”守卫吓得连连结巴,“反正……上头要我做什么,我照著做就是了,毕竟我也是靠上头的人吃饭的……”
  “少爷、少爷!”阿泰气喘吁吁的追上曹堇睿,却在天香楼门前瞧见他对守卫发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守卫手中还有一叠同样内容的单子,他马上对阿泰咆哮,“阿泰,把他手上的单子全部没收,绝不准他散发出去。”
  “嗄?喔,好,我马上办!”
  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阿泰还是迅速的照办,结果当单子一拿到手,看到里头的内容时,他忍不住错愕的惊呼,“什么?少夫人她居然要……”
  “闭嘴!”
  糟了糟了,少爷快抓狂了,情况不妙!
  “曹、曹爷,你抢光我的单子也没用。”守卫吞了吞口水,非常害怕的说:“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人已经到处去发单子,现在大家一定都在讨论这件事了。”
  “你说什么?”曹堇睿气得两手一起揪住他,“该死!你们到底准备了多少单子?”
  “大,大概一千张有吧。”
  “那你手上拿的有几张?”
  “一……一百张左右。”
  换句话说,现在流落在外的单子,总共有九百张左右。
  没时间细想,他马上询问,“你很缺钱吗?”
  “嗄?”话题怎么突然扯到这种完全不相关的事情上?“钱……钱是永远不嫌多的嘛。”
  “那你想额外赚钱吗?”
  “你要介绍工作给我?”
  “没错。”他笑了一声,但笑容却是阴沉得吓人,“我要你多找一些人去追回剩下的单子,一张单子一两银,如果有办法全部追回来,我额外再加一笔赏金给你。”
  守卫讶异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遇到这么好的事情,“你、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一字不假!”
  “我马上去!曹爷请放心,咱们一定帮你把单子全都追回来。”
  阿泰傻眼的瞧著少爷当散财童子,一张单子叫价一两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没想到做生意一向很精明的少爷,现在却不惜血本买传单,半点迟疑都没有。
  他一定是气到失去理智、彻底抓狂了,少夫人这招厉害!
  第八章
  曹堇睿“高额赏金”消息传出去没多久,果不其然,发出去的单子一张张陆续回到他手中,然后被他一把火给烧个精光。
  虽然单子全都回收完,但是无法阻止市井小民的口耳相传。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的人们都热烈讨论天香楼三日后的从良宴,不少人都说要参与竞标,就算标不到,去凑个热闹也好,有许多富商也跃跃欲试,心想若真的标下花魁,那一定非常风光。
  这些传言传到曹堇睿耳里,为了得回柳丹诗,这次他是无所不用其极,放开手拚了。
  于是三天之后,天香楼的从良宴,就在太阳下山后,即将开始──
  “天哪,这是什么阵仗?”
  从阁楼往窗外望去,曹芷倩讶异的睁大双眼,他们天香楼居然被包围了!
  一大群手持火把的官兵,团团围住天香楼,不让任何人进入,官兵外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闹烘烘的互相交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案呢。
  曹芷倩一直猜想曹堇睿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挽回劣势,不让小祖宗有机会被别人标走,但她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他居然会来这一招。
  真是够狠又有力,这下子谁都别想来参加从良宴了!
  “芷倩,你到底在瞧什么?”
  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柳丹诗挤到窗边,也被外头的阵仗给吓到,一大群官兵──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官兵包围!
  曹芷倩惊讶过后,一脸幸灾乐祸的瞧著她,“小祖宗,我看今晚的从良宴是没人会来参加了,怎么办?”
  “这、这怎么可以?”
  他们凭什么包围她的天香楼?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不公平,她不服气!
  其实这从良宴早规画好了,这她要给曹堇睿一个表明真心带她回家的机会,但她错了,他连著几日没来,显然心里根本没有她,她是白费心了。
  气愤的离开阁楼,柳丹诗急急往楼下走,一楼大厅,果然半个客人都没有,除了花娘之外,就只剩两个人──曹堇睿和阿泰。
  他全身散发著生人勿近的可怕低气压,坐著喝茶,等待正主儿下来。
  柳丹诗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大声咆哮,“外头那些官兵是你唤来的?”
  她生气,他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口气也冷淡得足以冰死人,“是,我不会让我的妻子有机会被其他人给标走的。”
  只有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让曹堇睿想解决办法,所以他干脆动用人脉及钱脉打通关节,让官兵围住天香楼,这样子最省事。
  “这里没有你的妻子。”她指著大门方向,“我要你立刻让那些官兵们离开,别妨碍咱们天香楼做生意。”
  “办不到!”
  “呵,连官兵都请得过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柳丹诗哼笑一声,“你以为这么做就能阻止些什么?别想得那么简单。”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总而言之,天香楼今日只会有我一位客人,你要办从良宴?行,开始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他就是打定主意要破坏这场该死的鬼宴,谁都不准动他的妻子!
  “曹堇睿,你、你这可恶的家伙,我讨厌你!”
  柳丹诗愤而转身离去,但却不是回阁楼,而是突破外头包围的官兵,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了出去。
  “丹诗?”
  曹堇睿放下茶杯,心急的追出去,她除了天香楼之外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丹诗,等等我,柳丹诗──”
  这一夜人山人海,有热闹的庙会庆祝,天空燃放著烟火,但柳丹诗根本无心理会,只是一个劲往前跑,想彻底甩开背后追赶的人。
  她很生气,但更伤心,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妻子,还说得这样理所当然?明明他在新婚之夜就抛下她,他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她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有多么愚蠢可笑,说到底他在意的是她“妻子”的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她终于认清残酷的事实,从一开始就只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怨不了别人,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
  转了一个弯,柳丹诗停在阴暗无人的小巷道内拚命喘气,泪水顺颊而落,一发不可收拾。
  爱有多深,因爱而反噬回来的疼痛就有多深,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裂一样,正在淌血,痛彻心扉。
  她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好茫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了……
  柳丹诗背对著人海,在暗处拚命抹泪,没发现一直在花楼外等待机会的卢婉婉,也无声无息的走进小巷道,眼神充满怨恨,并朝她步步逼近。
  大街上的人们来来去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巷内的异状,她环顾四周,发现柳丹诗身旁的墙壁有好几捆长竹竿。
  她扬起一抹冷笑,伸手一推──
  听到奇怪的声响,柳丹诗困惑的回头一瞧,马上瞧见一大堆竹竿朝她当面落下。
  “啊──”
  “丹诗!”
  曹堇睿好不容易追到这一带,正好听到这突兀的尖叫声,立即朝阴暗的巷道望去,恰巧见到数不清的竹竿将柳丹诗压倒在地,旁边卢婉婉正骇人的大笑。不救反笑他不得不怀疑凶手是她。
  表妹竟狠心对丹诗下此毒手!
  “不,丹诗──!”
  他冲入巷内,发了疯似的拚命推开压在柳丹诗身上的竹竿,此刻的她已经昏厥过去,对他的叫唤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更是害怕的加快动作救她出来,生怕她会就这么离他而去!
  “丹诗,你要振作一点,别抛下我!”
  “少爷!”
  阿泰随后赶到,也帮他将竹竿全都推开,终于能够碰到她的身躯,曹堇睿随即紧紧将她护在怀中。
  “丹诗,别这么吓我……”他的一颗心全都乱了,抱住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无法自制,“我马上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曹堇睿打横抱起她,片刻都不敢耽搁,阿泰本来也想随著他走,没想到却听到他开口,“阿泰,你去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你连夜将卢婉婉给带离台湾府,送回卢家,曹园不欢迎她,永远不准她再踏入曹园半步!”
  “是!”
  卢婉婉无法接受,忍不住怒吼,“什么?睿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卢婉婉,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永远不想!”
  “不,睿哥哥──”
  他再没心思理会已失去理智的表妹,一心只挂记著丹诗的安危,看著她倒在他怀中,没了生气,他的心异常恐惧,不自觉的吓出一身冷汗。
  “丹诗,你会没事的,我相信、我绝对相信……”
  小祖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算明知道他根本不爱你,是为了商业利益才娶你,你却还是死心眼的嫁给他,这样做……你不后悔吗?
  后悔?还没走到最后的死路,还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所以我……还不打算后悔。
  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不爱,并不表示,他之后永远都不会爱上我……
  柳丹诗终于从黑暗混沌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就见到自己躺在某个厢房内,烛火摇曳,显然天早已暗下。
  “你醒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她脸颊,动作极为轻柔,就像怕会把她捏痛一样,接著曹堇睿的面容就出现在她眼前,眸中尽是无比担心,恨不得能分担她的难受及疼痛。
  柳丹诗没有说话,一个劲的掉眼泪,刚刚她想起曹芷倩问过她的问题,那时候她很有自信会努力让曹堇睿爱上自己,因为两人的婚约一开始并没有爱情,她理应要等、要试要自己想办法,但看到他跟卢婉婉在一起她的心好痛。
  她累了,现的她没有了气愤、嫉妒,只剩下很深的挫折跟孤单,她早该知道爱情不能勉强。
  “很疼吗?我让大夫来看看好吗?”她这样不说话好吓人,他看过她生气、伤心,但从没像这次这样光掉泪却不语,他好害怕,觉得要失去了什么。
  “睿。”
  “嗯。”
  “你……会爱我吗?”柳丹诗问得很轻很柔,仔细听声音甚至有些颤抖,是的,她是傻瓜,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试了这么多办法,结局这样的伤人,但只要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再累、再痛,也想赌一个可能。
  她的语气里的奢求和企盼,让他心疼,喉间涌起一股酸涩,因为自己迟迟没有表白心意,才会让她爱得这么卑微。
  这一连串的误会,说到底是他自作自受,因为自己没有给她足够信任他的勇气,因为自己的迟疑让她猜疑不安,让她承受这样的心痛。
  这个傻女人,傻得令人舍不得,却也执著得令人动容。
  曹堇睿低下头,爱怜的轻吻著她的额头,“丹诗,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那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簪,交到柳丹诗手中,“这是成亲前一日,我一时兴起替你买下,本来想在新婚之夜送给你的。”
  握住这漂亮的花簪,她讶异、感动,却也非常困惑,“那又为什么……”
  “就在买这花簪的店内,我不经意听到有人在谈论你,他说你对这段婚姻非常不安,起了退婚的念头,甚至……常常跑去向他诉苦。”
  “我?”她瞪大眼,“逗怎么可能,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他淡笑著,继续说道:“我听到之后,非常愤怒,但婚礼在即,已经不可能停止,无法厘清对你的感觉,无法压抑心中那烦躁的思绪,所以我选择在新婚之夜离开,这么做的确非常冲动、非常不负责任,但请原谅我,只因当时的我想不出更好可以冷静思绪的办法。”
  她傻傻的听著,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离开曹园后,我一直在思考,内心那一股纠结的思绪到底是什么?直到你也出现在台湾府,而且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懂了,那样的愤怒,其实是……嫉妒。”
  她恍然大悟,曹堇睿所指的那个人是许晋安,她从没想过儿时玩伴会在背后搞鬼,破坏他俩的感情。
  “原来我早在不知不觉间将你放在心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对我来说,你不再是三年前那个萍水相逢毫无感情基础的小姑娘,而是能让我思念、能让我在乎、能让我心甘情愿共度一生的伴侣。”
  没想到能亲耳听见他坦白对自己的爱恋,柳丹诗心情激动,泪水开始在眼眶积聚,“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觉悟的那一刻,我痛恨自己之前的愚蠢,以为自己从来没将你放在心上,其实正好相反,你主动进入我的生活,在我心中慢慢累积份量,就因为慢,才让我产生错觉,以为跟你在一起时的愉悦感只是习惯,并不是所谓的爱情。”
  他早就已经爱上她了,就在她逐步进入他的生活之后,一点一滴……然后彻底沉沦,再也舍不得放开她,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许晋安的片面之词而失去冷静,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丹诗,我当然爱你,而且无法自拔,原谅我之前让你伤心,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误会终于解开了,柳丹诗开心的拚命落泪,紧紧抱住他,哽咽回应,“睿,我该不会是还没醒吧……”
  “傻女人,我都已经被你牢牢抓住了,你还要说这是一场梦吗?”
  “不,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努力止住泪,对他笑著,“睿,相信我,我真的从没后悔嫁你,你听到的全都是谣言。”
  “这我当然知道,你不顾一切从曹园追来这时,我就已经明白,你并不是他所说的那种人,你对我的心,自始至终都一样,从没变过。”
  “我以后再也不见晋安哥了,这辈子我只要你就好,其他的我谁都不要,但我要你也答应我,对卢婉婉……”
  “那也是一场误会,我对她没那心思,因为是我表妹,为了怕姑娘家难堪,之前我由著他一厢情愿,但她居然敢伤了你,我再也不会让她踏入曹园一步。”
  听完他的解释,她以行动表达她的喜悦,主动迎上他的唇,蜻蜓点水也能引起他的欲望,他反客为主霸道的占领她的红唇,火热的舌马上攻进她的领域,以最快的速度勾起她的情潮及渴望。
  深藏在体内的热火顿时被挑起,熊熊燃起,柳丹诗禁不住他刻意的诱惑,双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肩膀,同样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迷乱之间,她前襟的衣扣一个个被解开,露出雪白的颈项及锁骨,尝足她柔嫩的唇瓣,他转移阵地,火热的吻在肩颈烙下迷恋的印记,让她敏感的轻吟出声,这呻吟更是挑起了他对她狂热的想望。
  一双大手俐落的钻入她的衣内,在她细滑的背脊上引起一阵酥麻的电流,让她本能的轻颤著,这强烈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发软,迷蒙的眼神望向他深邃惑人的双眸,就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给吸进去一样。
  “睿……”
  他欺身压住她,单手轻抚上她绯红的脸颊,哑声轻喃,“记住你自己所说的话,你只要我一个。”
  多亏曹芷倩平常那堆童言无忌的话,柳丹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即将掠夺她的一切,她将完完全全成为他的女人,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反倒漾起一抹最娇媚的笑容。
  “睿,我只要你一个,我也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她的话像是魅药,彻底粉碎曹堇睿的理智,她的唇再次与他紧密相合,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亲手褪去,火热的肌肤互相紧贴,勾引出对彼此的渴望、欲望,再也没有任何顾忌。
  承受著他的热情,柳丹诗不自觉逸出暧昧轻喘,初尝人事的蓓蕾终于彻底绽放,有了爱的滋润而美丽娇艳,散发出迷醉惑人的芬芳。
  她只会为他一个人而绽放,她是只属于他的花朵,独一无二。
  第九章
  迟来的新婚之夜,让两人筋疲力尽,相拥进入梦乡。
  拥著怀中温暖柔软的小人儿,连一刻都舍不得放开,曹堇睿第一次感到内心充满无法言喻的强烈满足感,且上瘾,只想一直和她温存,他好像可以体会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别庄过了甜蜜的半个月,柳丹诗终于依依不舍的准备起程回曹园,毕竟放著主宅那么久没管,怎么说都说不太过去。
  而曹堇睿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没处理完,必须再留下来一段日子,不过他也向她承诺,半个月,顶多一个月,他就会回去。
  幸好没有男女主人坐镇的曹园,在魏管家尽责的打理之下,一如以往般,并没有任何不同。
  一回到曹园,柳丹诗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房中,将床榻掀起一半,在木制的床板上推了一下,一块横木便被推起,露出下头一个秘密小空间。
  紧接著,她将带回来的牡丹花簪放在小空间中,打算好好保存,这小空间内还有另一样东西,是一方已经微微泛黄的巾帕。
  那巾帕就是元宵夜时,曹堇睿拿来给她绑伤口用的,她一直好好的珍惜著,将它当成宝贝,现在她珍惜的宝贝又多了一样,就是他亲自为她买下的这一支发簪,她根本就舍不得戴,只要能偶尔拿起来瞧瞧,就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瞧著这两样东西,她忍不住开始傻笑起来,陶醉在自己的甜蜜世界里,以至于有人都大剌剌的开门走进来了,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哇……小祖宗,你还真不简单,居然有个可以藏私房钱的秘密地方,连我都不知道。”
  “嗄?芷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柳丹诗脸红的赶紧盖下木板,推回床榻,还原一切,当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打死不理曹芷倩那暧昧的笑容。
  “就在你想相公想到连魂都飞了的时候。”
  “算了,我才不要理你。”懒得理会曹芷倩的揶揄,她精神一振,准备大显身手,“我决定了,接下来我一定得当个称职的女主人,打理好曹园,让相公对我刮目相看,当个配得起他的成熟女人!”
  “唷,这么有干劲,真是不简单呢。”
  “那是当然,相公经商那么辛苦,我不能再给他多添麻烦,我一定要努力才行。”
  一想到这,柳丹诗就干劲十足,马上招来魏管家,要和他认真学习如何当个称职的女主人,这吓得魏管家嘴巴差点阖不起来,真不敢相信,只是去了一趟台湾府而已,她怎么成熟了不少?但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他在惊讶过后,倒是乐见其成。
  就在魏管家努力严格的教导之下,日子一天天过去,而柳丹诗也可以藉由学习打发等待相公的时间,让自己不再那么寂寞。
  她本以为从此之后他们的生活会一帆风顺,不再有任何阻碍,可谁知道!!
  “什么?你说……我娘病倒了?”
  在会客大厅上,柳丹诗瞧著从娘家赶过来的管家,担心不已。
  柳府管家微微点头,接著说道:“夫人病得严重,特别思念小姐,所以老爷希望小姐能回柳家一趟,让夫人开开心,看能不能好一点。”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心急如焚也没细想,“好,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和你回柳家。”
  然而,大家以为柳丹诗回娘家去,顶多待个一、两天就会回曹园,可没想到她一回去好几天都没消息,就算魏管家派人去柳家询问状况,也只是得到一句她还没打算回来的回答。
  而且这句话还不是柳丹诗亲口说的,是柳家管家代为回答,他们连夫人的影子都没瞧见,这让他们不止纳闷,更开始怀疑,不知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几天之后,曹堇睿风尘仆仆的回到曹园,先是被他误以为是嬷嬷的曹芷倩吓一跳,曹芷倩连忙自称是柳丹诗的姐妹淘,是为帮两人才假扮老鸨,他就不再多问。后来连著几天却没见到自己思念的小妻子,问魏管家为什么她回娘家这么久了都没回来,他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这让曹堇睿有些不安,直想马上冲到柳家,亲自把妻子给带回来。
  “啊──等等,你别这么冲动嘛。”
  趁著曹堇睿还没冲出前,曹芷倩拉著魏管家赶紧在入围长道上将他给挡下,“稍安勿躁,冲动只会坏事而已,你要先冷静下来。”
  “我怎么有办法冷静,这事情摆明了有蹊跷,柳家是刻意扣住丹诗不放,不知道他们到底安什么心眼?”
  曹芷倩当然也知道事有蹊跷,但她还是不赞成他这么冲动,“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与其这样贸贸然去要人,倒不如先找人去打听清楚状况,再来想带她回来的对策也不迟。”
  “不,我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他一定要现在就去找丹诗,将她带回来,她是他的妻子,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没有权力将她留在柳家,不让她回来!
  “嗄?曹堇睿,我求求你别冲动。”
  挡不住已然失去冷静的曹堇睿,他们只能眼睁睁看著他走出曹园,然而就在这时,柳家仆人突然出现在图门外,让大家讶异不已。
  魏管家抢先一步来到门前,善尽管家的职责,板著脸开口,“不知道你来到曹园有什么事?”
  “咱们家老爷听说曹爷已经回园,特地吩咐,要将一样东西交给曹爷。”
  “什么东西?”
  仆人拿出一只漆著红漆的精美盒子,双手捧上,“就是这样东西,麻烦请交给曹爷。”
  一拿到盒子,魏管家马上来到少爷面前,将盒盖打开,里头放著一张纸,其他什么也没有。
  一瞧见那张纸,曹堇睿顿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但他还是伸手取过纸张,摊开一看,瞬间脸色难看无比,只差没将手中的纸给捏烂。
  “柳家居然……退还了婚书!”
  “退还婚书?”曹芷倩一脸困惑的问魏管家,“魏管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管家也吓了一大跳,“这、这简直就等于是……柳家想离婚。”
  在这个时代,大家对仳离多有忌讳,况且这对女人来说更是吃亏,如果女人被丈夫以一纸休书给休弃,以后想再找个好人家嫁,简直是难上加难,而中上阶层的人家想仳离,多只是彼此交还婚书,忌立休书,留给对方一点颜面,免得女方以后难做人。
  听魏管家解释完退还婚书的意思,曹芷倩错愕得瞪大双眼,也难怪曹堇睿的脸色会这么难看,如果是她遇到这种事,不抓狂才怪。
  况且这次还是女方先退还婚书,在这时代简直是荒谬难堪到了极点!
  瞧著他那难看到已经濒临暴走临界点的可怕表情,她虽然感到有些害怕,却还是嘴贱、忍不住、不怕死的开口──
  “你真的被休了?”
  他怎么可能被休?他是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马不停蹄的赶到柳家,曹堇睿压抑住满腔的怒火,说什么都要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懂,事情突然变成这样,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要不然丹诗绝对不会不给他任何一点消息,更不可能搞出退还婚书这种荒谬的事情来!
  一来到柳家大厅,柳老爷早在厅上等候多时,脸色同他一样难看,碍于对方是长辈,曹堇睿只好强忍著怒气,尊敬的开口,“岳父大人,许久不见,这段日子别来无恙?”
  “你还认得我是你的岳父,真不简单呀。”柳老爷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丹诗的娘家还有父母在,才会从没见你在婚后带著丹诗登门拜访过。”
  “这是小婿疏忽,请岳父大人原谅。”
  “疏忽?说得真是好听,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咱们家的丹诗,也连带的不在乎咱们柳家,只要商业联姻的目的达到,你也懒得再理咱们了,不是吗?”
  “岳父大人,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没有?哼,你敢说,我还不敢听。”
  曹堇睿微皱起眉,柳老爷对他的敌意出奇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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