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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阎罗的真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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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泪再度聚集于她的眼眶,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喵呜一一”突来的喵呜声,打断了她的啜泣。
“喵呜、喵呜一一”一道黑影由气窗一跃而下,跳过层层堆叠酌米包,来到慕容蕾脚边磨蹭。
“小黑儿?”看着脚旁的猫咪,慕容蕾惊讶地张大嘴。
它是那只高傲如富山岐睃,从初见起就与她不对盘的胖黑猫。:“它不是小黑儿,它是小黑儿的孩子。”门被用力推开,不管是出现在门后的人,或是他的声音,都让慕容蕾吓了一大跳。
在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隐约地瞧见他锐利发亮的眼。
想起他方才的可怕和无情,慕容蕾直觉地想后退,但身后已是墙面,她毫无退路,还有她受伤的脚踝又肿又痛,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我给你的三个小时已经到了,你考虑得如何?准备告诉我N5-33的下落了吗?”他走近,门板也他身后重力关上。
“……”慕容蕾紧抿着双唇不说话。看着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很快地,他来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一手来掐紧她的下颚。
“如何?还是不说?”看着她倔强地紧咬着唇办,他竟有股想欺负她的念头。
他想让她痛苦,也惊讶于对她的渴望。
他明白自己,直到今时今日,他仍对她的身体有着无法抗拒的欲念。
他甚至怀疑着,这六年来,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她,是不是很该死?
六年前就偷走了他爱人的能力、偷走了他的心,让其他女人再也无法入他的跟,她真该死一千遍、一万遍!
“…”慕容蕾仍旧咬着软如樱办的嘴唇,仅用带着水光的双眸看着他。
“真的要我自己查吗,嗯?”他的薄唇贴近她,近得他们几乎能嗅闻到对方的气味。
她还是不语,紧紧抿着唇办,颤抖着、颤抖着。
“这件事,你的好友李静依和她的男友小山,肯定也是牵扯在内的,对吧?”他冷笑地睇着她。
慕容蕾的心蓦地一跳。“你不能对他们怎样!”
终于,她开口了,因为害怕。
对她,他都能无情了,更何况是静依和小山。
她怕他会派人杀了他们。
“在这里,从来没有人能对我说,什么事我可以做,什么事我不能做,就连我的父亲都没有这种权利。”他咬着牙说,忽地将她给拉起,一手掌在她的腰肢上,另一手拉扯着她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慕容蕾惊慌得开始挣扎。
“想要我放过他们,就乖乖听话。”他朝着她吼。
慕容蕾整个人愣住,动也不敢动。
看着他动作熟稔地解开她的裤扣,一并褪去她的裤子和底裤。
“把腿张开!”他命令着。
她流着泪,不敢反抗他,乖乖地张开双腿。
他抱起她,让她的背靠着湿滑墙面,他则挤身在她的双腿间,不顾她的干涩,粗暴的进入,一次次地占有她……
“听好,我早就查出了N5-33的去向。”他粗喘着说,无法克制对她的渴望,将怨与恨都化作强劲的力道,全数发泄在她身上。“小洁,我会救,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但,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她!
至于你那位好友和她的男人,如果想要我放过他们,你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当个供我发泄的娃娃!“
他想,与其一刀杀了她,不如将她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她,更教人痛快!
第九章
春天已过,樱花树上的樱办也差不多落尽,被关在富山岐睃居住的院落里的慕容蕾,就如同当年遇见他时,所见到的那一对被关在笼中的画眉鸟,每日遥望天际,却无法振翅高飞。
她的眼瞳渐渐地失去光彩,人也一点一点的枯瘦,像是没有夏季的气候,直接跳到深秋,枯槁得仿佛随时能进入死寂的严冬。
坐在屋里,她透过长窗,仰望天际。
屋外回廊,宪宪宁牢地传来脚步声,隔着和式拉门,可以听出是几个女仆人,边走边聊地走过来。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大少爷为小小姐亲自动刀的事呀!”
“喔,原来你是指这件事喔,拜托,那早听说过了好吗?现在更大的新闻,是小小姐开完刀后,一切恢复正常,而且听说她昨天已经醒过来了。
宫本管家说,如果未来的几个月内,能小心仔细的照料,搞不好二个星期后,小小姐就能下床活动,半年之后,就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到幼稚园去上课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呀,就算信不过我,好歹也该听过大少爷在医界的称号吧?”
“说的也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可不是普通人喔!”
两个女仆相望一眼,呵呵笑着,紧接着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音。
“你听说了吗?”
“这次又是什么事?”
“听说住在大少爷院子里的女人,就是小小姐的亲生母亲喔!”
“关于这点,我也有听过,好像是这么回事没错。”
“那……大少爷都已经让人住进院子里来了,接下来,应该会迎娶她当富山家新一代的女主人吧?”
“笨!”
“你为什么骂我?”
“我说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没事你干嘛说一堆然,然得我头都晕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喂,别太过分喔,一直骂人家笨。”
“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从小小姐开刀到现在,为何大少爷都不让住在这院子里的女人,去探望小小姐呢?”
“对喔,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呀,要知道就把耳躲贴近一点,要让人知道我们聊这个话题,肯定会被臭骂一顿,搞不好,还会被赶出富山家。”
“好啦!”
“我告诉你呀,现在我们家这位小洁小小姐。原则上来说,只能算得上是私生女,大少爷怎么样也不可能娶她的母亲当老婆。
想想整个富山家族,在日本这么具有影响力,大少爷怎可能随随便便娶个女人当老婆。
而且呀,别以为只是帮大少爷生了个女儿,就能顺利挤上正妻的位置,大少爷肯收她当个情妇,就得偷笑了。“
“你说得也对。”
“何况……我告诉你喔,不久前我才听说,首相先生的亲侄女,好像对我们大少爷有兴趣,而且他们也经由介绍见过面,搞不好会……”
说话的人声音骤收,不是为了卖关子,而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人。
“宫本管家好。”两个女仆齐喊。
宫本纯一瞪了她们一眼,板起脸孔。“你们时间太多是不是?居然在这里嚼舌根!”
“没有、没有?”两个女仆吓得不敢抬头。
宫本纯一沉声一喝:“还不下去。”
“是。”两个女人跑得像飞的一样快,很快地消失在廊道上。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宫本纯一收回目光,看向和式拉门,吸了口气,抬起手来在门上轻敲几下。
“请进来,”门里传来了慕容蕾细柔的嗓音。
宫本纯一先将手中捧着的托盘放到一旁,用手推开拉门,再度弯陵由地板上端起托盘,态度恭谨地往内走。
“慕容小姐,我帮你送早饭来。”说着,他将手中托盘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转身就要前去合上拉门。
“宫本管家。”慕容蕾喊住他。
“慕容小姐有事?”宫本纯一停住关门的动作。
说实在的,他对慕容蕾一直存着好感,从六年前见到她,他就觉得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神偷世家的传人,还盗取了富山家的传家之物,宫本纯一甚至认为,她会是富山家未来的女主人。
“能不能请……暂时别将拉门关上?”坐在远远的一张躺椅上,她看来极为柔弱,脸色苍白。
“喔,好的。”宫本纯一将拉门推开,让屋外的阳光略微撒入室内,微风吹了进来,躺椅上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
宫本纯一看了很为她担心。
“慕容小姐,你感冒还没好,要不要我让厨房帮你熬些姜汤?还是,我跟大少爷说,让他帮你开些药?”
“不,不要跟他说!”
一提到富山岐睃,慕容蕾就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紧张得咳个不停。
“我、我很好,你千万别跟他说。”
“这……”宫本纯一看在眼里,担心在心里。
明明是非常相爱的两个人,为何要将彼此折磨成这样呢?
这些日子来,每每他看到大少爷情绪失控,就对待慕容小姐越残忍,宫本纯一想,如果再继续下去,慕容小姐迟早被大少爷虐待死。
“拜托你了,宫本管家,我真的很好,你千万别跟他提我感冒的事。”
慕容蕾的脸整个揪了起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宫本纯一一叹,“好吧,我答应你,绝不跟大少爷提。”
“谢谢你,宫本管家。”慕容蕾虚弱地由躺椅上坐起。“对不起,我……”
她欲言又止,还有事情想问他,但就怕真的开口问,会为他带来困扰。
“慕容小姐还有事?”宫本纯一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于是主动问她,顺便也帮她将早餐端近,连同小茶几一起放到她的面前。
“我……”慕容蕾看了看屋外,眸光又在屋内绕了圈,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敢再度开口:“小、小、小洁的手术,是不是真的顺利?”
“这……”宫本纯一不敢说。
大少爷不过命令,有关于小小姐的任何消息,皆不能让慕容蕾知情,违者,直接赶出富山家,并且永不录用。
“算了,宫本管家。”看着他脸上的犹豫,慕容蕾一叹,不想为难他了。
为人母者会担心女儿,是人之常情吧?
宫本纯一看着慕容蕾忧愁的神色,毅然决定一一
“慕容小姐,你放心吧,小小姐很好,换心的手术很顺利,大少爷也很疼她。
而且呀,老爷和夫人也当她是富山家的长孙女,把她捧在掌心呵疼,所以你千万别担心,倒是你,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看你越来越瘦,真是……“
唉,宫本纯一再也说不下去。
“真的吗?”一听到女儿没事,慕容蕾的脸上一扫阴霾,露出难得笑容。
“真的。”见到她能笑,宫本纯一也放心了一大半。“你先甲早餐吧,把身体养好,我想大少爷有一天,一定会愿意让你去见小小姐的。”
“嗯。”慕容蕾听从他的建议,伸手端起碗筷。
“对了,大少爷到奈良的实验室去了,不如我让慕容小姐你见一样东西,也许见过它们之后,你的心情会更好也说不定!”宫本纯一说着,神秘秘地转身往外走。
数分钟之后,他手上提着一个鸟笼,重新出现在慕容蕾的面前。
啾啾鸟鸣声传来,慕容蕾倏地抬起头来,当她望见那两只画眉鸟的刹那,她的眼泪一滴滴地开始往下掉。
见到她哭,宫本纯一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声鸡婆。
“呃,我不知道你……算了,我把它们带走。”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慕容蕾却突然开口唤住他:“宫本管家,拜托你,别把它们带走。”
宫本纯一停下脚步,转回身来。“不带走?”
“嗯。”她点头,双目灼灼地落在鸟笼里的一对画眉鸟身上。“能见到它们,我真的很开心,因为开心,才流眼泪的!”
她不知道富山岐睃一直留着它们。
毕竟,他们是因为这对画眉鸟才认识的,这让她以为,他会恨得将这对小鸟给送走。
但,他没有,为什么?
“这样……”宫本纯一看了眼室内后,说道:“大少爷的鼻子是很灵的。”而且,观察力更可怕,所以……
“不如这样吧,我把鸟笼挂到屋外的回廊,你吃完早餐后,若想听听鸟鸣,看看它们,就到屋外来坐一下。”
大约在黄昏的时候,富山岐睃由奈良的实验室回来,一踏进自己的院落,走过长长回廊,就听到了悦耳的画眉鸟鸣。
以往这种情况,他一定会愤怒地大声唤来宫太纯一,斥责一番,甚至恨不得将那对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鸟儿给杀了。
然而,今天不同。
他没生气,也不再因为鸟鸣而感到烦躁。
不用去细究原因,因为他知道,那个轻而易举就能牵动他的情绪,让他发狂的女人,就在他的屋子里,他不用一遍遍地在梦里寻她。
只要他愿意,每一天、每一日、每一月、每一年,直到他对她餍足前,他都能一直地抱着她。
修长的脚缓步轻声地挪近,直到距离被高挂在回廊上的鸟笼几步之外,他看见她坐在回廊上,双眸紧闭,头靠在一旁的廊柱上,睡着了!
富山岐睃脚步轻缓地来到她的身旁,弯身蹲了下来,凝眸地看着她。
她睡得很沉,不知梦到些什么,她一对细细的柳眉紧蹙着。
又凝视了她一会儿,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划过她的颊靥,感受着她的体温和柔软的肤触。
经过这六年岁月的洗礼,她的稚嫩和娇憨消失了,却多了股成熟的气息,这样的她,更容易让男人动心,想将她占为已有。
他在她身旁坐下,看到她白瓷似的颈子上,仍然戴着那条串着翡翠玉扳指的银链。
他伸出修长的指,任着指腹贪婪地划过她瓷白颈项,游走于她的肌肤上,一指轻轻一勾,勾出她的银链。
富山岐睃看着银链、看着扳指,再看看她熟睡的容颜,耳边传来了两只画眉鸟啾瞅悦耳叫声,他想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误会了她?
这六年来,他到底错过了些什么?(扫:薇亚校:毛毛)
如果当年不是那般恨她的话,她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吧?而小洁哇哇落地之后,他会是第一个抱她的人吧?
他在她身边,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晚风渐起。
他骤然站起身,将她给抱起,转身朝着屋内的方向走去。
几乎身体才触及床铺的刹那。慕容蕾即醒来,见到富山岐睃,她吓得手脚并用,直往床内缩。
“我、我、我不是故意到外头去的,是因为屋子里真的太闷了,我只是想出去吹吹风而已,对不起,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我……”
“闭嘴!”他沉声低咆。
她害怕他的神情反应,让他的心情由轻松一下子转为不悦。
“我……”她看着他,很听话地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过来。”他在床沿坐下,朝着她伸出一手。
慕容蕾动也不动,颤抖着身子,将自己缩得更紧。
“过来。”他看着她,一向冷静的黑眸中又闪风暴,恨死了她害怕的模样。“要我说第二遍,嗯?”
慢慢地,她像只曾经被吓破胆子的小老鼠,以着可以媲美乌龟一样缓慢爬行的速度,接近他。
“快一点!”他懊恼地一吼,气愤自己为何情绪总轻而易举地受到她的影响。
慕容蕾闭起了双眼,迅速挪动到他的身前。
“我……”正想开口说话,他的手臂却早一步将她给拦近,紧紧锁住她的腰肢,俊颜压近,深深地吻住她。
这是分别了六年后,他第一次吻她,仿佛要将她彻底占有,将她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衣衫一件件地飘落,裸裎相对的两人,紧紧相拥。
没有粗蛮、没有狂暴,他似珍惜着最爱的宝贝一样的疼惜她、彻彻底底地要了她,直到她累极了,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突地,门外传来听听的敲门声。
“大少爷,东方先生来了。”宫本纯一小声地在门外轻喊。
富山岐睃放开怀中佳人,在她额上轻轻一啄。
“我知道了,请他到书房坐,我马上到。
翻身下了床,他重新穿戴好衣物,恋恋不舍地看了床上人儿一眼,为她拉好薄被,才转身离去。
走出内室,在看到宫本纯一时,他板起脸孔,用冷硬的嗓音说:“她累了,不要去吵醒她,直到她自然醒。”
“是!”
“还有……”富山岐睃沉思了下,锐眸慢慢地眯起。
“请大少爷吩咐?”
“她最近瘦了很多,你给我想法子,把她给喂胖,若让我发觉她再瘦下去,我就唯你是问。”说完,富山岐睃转身走人。
“你这次度假可真好兴致,居然可以停留将近。一个月?”一踏入书房,富山岐睃就说道。
“小嫣还有些地方没去过,所以想待久一点。”东方闻人看了富山岐睃一眼,笑笑地说。
富山岐睃走到书柜旁的矮柜一按,一个隐藏式的吧台顿现,他由里头取出一瓶白兰地和三只酒杯,走了回来。
“喝点小酒?”将瓶盖拔开,他在酒杯里注入酒液。
为自己保留了一杯,他将另外的两杯分别递到东方闻人和戚小嫣面前。
东方闻人接过酒杯,朝着戚小嫣点了点下颚,她才伸手接过。
“谢谢。”她说,神情仍是冷冷地,一如以往。
看了她一眼,富山岐睃摇头笑笑。
“东方,你都是这样把小嫣吃得死死的吗?”连喝杯酒,都得看他眼色。
东方闻人哼了哼,不否认也不承认,端起酒仰喝了口,然后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她站起身,端着酒朝屋外的露台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落地窗外,富山岐唆摇头一叹,“看来,她真的被你吃得死死的。”
东方闻人勾唇一笑。“你呢?”
关于他的事,这一个月来,由几个好友口中听到了一些。
“我?”富山岐睃皱眉。
“杜告诉我,这一两天,他派出去的人已经查出N5-33的去向,就等着你到香港一趟。”
“晚一点,我会动身去香港。”富山岐睃说着,在对座的单座沙发上坐下。
“就这样?”东方闻人挑挑眉。
“不然?”
过了一会儿,东方闻人轻轻一笑。“富山,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什么?”没头没尾地,谁懂?
“关于小嫣的事,你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是不愉快的回忆,忘了也罢。”
那时,他正陷入戚小嫣可能丧失记忆的痛苦和犹豫之中。
“是呀,我是说过,那又如何?”富山岐睃不明白,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事干嘛?
“如何?”东方闻人笑笑,由沙发上站起,端着酒杯啜饮。“那么,我现在要还你一记,点醒你一下。”
“你在说什么笑话?”点醒,他能有什么事需要被点醒。
“对于我们在乎的女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将她们永远拴在身边。”东方若有寓意地说,接着将手中酒杯里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你是说……”他知道东方闻人指的是什么事了,一对浓眉深深地蹙起。
“你的私事,我们本是不该管的,因为是兄弟,才劝你一句。”
“这是我的事,我……”他不希望外人干涉。
“女儿都六岁了,你还想怎样?难道你想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你的女人吗?”东方闻人一针见血地说。
他们大家都知道,富山岐睃接近于洁癖的情感要求。
若不是真的深爱着那个女人,他不会让她怀了孩子,以他的医术和专业素养,做那件事后,想让女人不会怀孕,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唉,他说的真是一针见血。“但是她每次出现,都是来偷东西。”
“她偷了什么?”东方闻人的俊颜移近,表示他很感兴趣。
富山岐睃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话都不说。
“N5-33吗?”东方闻人明知故问,“那上一回又是什么?”
紧紧地抿起唇,他仍是说也不说。
看着他的表情,东方闻人心情大好的哈哈一笑,伸来一手,拍上富山岐睃的宽肩。
“不管她上一回偷了你什么东西,她不都赔给了你一个女儿吗?”
“……”只用锐眸瞪人,他仍是不语。
“方才我到你家时,见过小洁了,你女儿真的长得挺可爱的。”别人怕他的眼神、锐利的眸光,他东方闻人可一点也不怕。“说真的,挺让人护嫉的,居然先让你当了爸爸,听说你的女人还很年轻?”
“……”瞪人的眸光更锐利了,恨不得当场杀人。
东方闻人当然一点也不在意,笑得非常开心。“是十七、八吧?”
“……”富山岐睃发誓,他从未像这一刻一样的想杀了他。
“看来你真是摧残幼苗呀!”说到这句,东方闻人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但随即敛起笑容。
“不过,据我最近的观察了解,女人的心若不在你身上,是不会愿意帮你生孩子的。”
“这……”闻言,富山岐睃的心霍然开朗。
东方闻人拍拍他的肩,“晚一点要动身去香港?”
“嗯。”富山岐睃点头。“你呢?要一起吗?”
“不了,小嫣说她累了,也出来好一阵子了,而且联青会里有一些事等着我回去处理,我要带她回纽约去了。”
第十章
看着身穿仆人服,手里端着晚膳闯进来的李静依,慕容蕾吓了好大一跳。
“静依。”她慌慌张张地从躺椅上弹起跑过来帮忙关上和式拉门。
“等一下。”李静依小声地说,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朝着室外的回廊学猫叫了声。
很快地,不远处的绣球花坞下,窜出一条人影,快速朝着室内奔来,以盗垒的姿态一滑,滑进了室内。
李静依转身,刷地赶紧将和式拉门给合上,吁出长长的一口气。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刚盗垒成功的小山和身旁的静依,慕容蕾不由得开始为他们的安全担心起来。
还好这几日富山岐睃不在,更正确地说法,从那日黄昏的亲密行为之后,她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见到他,否则……
“来救你呀!”李静依将手里的餐盘随意一放,转回身来。“难道你以为我和小山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吗?”
为了要救她,她和小山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动用了所有可以运用的人脉,好不容易才来到京都,更不容易才混进富山家。
“这……”当然不会了。“慕容蕾说。
就是不会,才让她担心呀!
她怕,万一束窗事发,依富山岐睃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静依和小山。
“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富山家的门禁一向森严,过去她能顺利侵入盗取东西,是因为她熟悉对这里的环境。
“走后门。”李静依说。
“走后门?”意思是……塞钱就能进富山家吗?不,她不信。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后门外观察了三天,发现有个天天运送生鲜蔬果进富山家的人,所以我们找机会藏身在他的车子上,才能偷偷地溜进来。”
“原来!”慕容蕾偏着头想了下,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那你们身上的制服?”
“我和静依各打晕了一个仆人,从他们的身上扒下来的!”这句话小山代答。
没等慕容蕾再度说话,李静依主动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先别说这些了,等我们出去了再说。”
“出去?”慕容蕾不动,双眸充斥着担忧。
“对呀,否则我们来做什么?当然是要带你和小洁一道走呀!”
“这……”看着静依,慕容蕾咬咬嘴唇。“对不起,静依,我……不能跟你们走。”
“为什么?”李静依和小山错愕地看着她。“难道……”
静依板起了脸,眸光忿忿然。“难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爱着那个男人?”
“我……”静依的一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确实还爱着他!“小、小洁在他的手上,他不准我见她。”而且,她不能弃女儿于不顾。
“小洁也在这宅子里?”李静依问。
慕容蕾点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找。”和小山互看了眼,李静依立刻决定。
“静依,你不懂!”相较于李静依的决断,慕容蕾显得犹豫不决。
“要就快一点,蕾蕾,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这段时间富山吱睃刚好不在。”根据小山友人传来的消息,富山岐睃人到香港了,大概是为了去查N5-33的下落。
“你怎么知道?”慕容蕾很惊讶静依居然知道富山岐睃的去向。
“是小山的朋友传过来的消息,否则我们也找不到适合的时机来救你。”
听到屋外回廊有脚步声走来,李静依马上回身,用手指压在唇上,要大伙别出声。
是宫本管家,他来到门外,抬起手来轻敲了几下门板,“慕容小姐,晚膳有送来了吗?”
大少爷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最担心的是慕容蕾的用餐情况,因为大少爷说过,她要是继续瘦下去的话,会唯他是问。
慕容蕾朝着李静依和小山各看了一眼,压抑下紧张情绪,缓和了下嗓子后才说:“宫本管家,晚餐方才已经有人送过来了,不过我想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会起来吃。”
“这样……”既然这样,宫本纯一也不便多说。“慕容小姐,你要记得吃晚餐喔,如果等一下你醒宋,觉得东西冷了,可以让人来叫我,我吩咐厨房帮你温热,或是重做些你喜欢吃的东西也可以。”
“谢谢。”慕容蕾由衷地说。
“别客气,那如果没事,我先下去了!”宫本纯一说着,转身往来时路走。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离,屋里的三个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现在,我们快走吧!”和小山互看了眼,李静依说。
慕容蕾的眉宇间有着甩不开的忧虑。“静依,我看还是你们走就好了,我不想拖累你和小山。”
瞧她说的是什么话,李静依真想狠狠地甩她一巴掌,看能不能直接打醒她。
“什么叫拖累?我和小山现在来救你,就算你不想拖累我们,也已经拖累了好吗?
是朋友,还怕拖累吗?那当什么朋友!
“这……”慕容蕾无言以对。“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能去哪儿?
回台湾,他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们,别忘了,富山家拥有着全球最精密的情报收集网络,只要是他想找的人,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这……”李静依当然也想过慕容蕾所说的事。“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我们三人加上小洁,一同逃到北极去当爱斯基摩人算了。”
她苦中作乐的话,让慕容蕾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其实你和小山可以不用去当爱斯基摩人的,只要你们别管……”
话没来得及说完,就硬生生让李静依打断:“你要是敢再说要我们别管你的话,朋友就别当了!”
“这……”慕容蕾犹豫了下。
“走不走?”李静依逼问。
“我……”她真的不想拖累他们。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说废话,从今天起,就当没我这个朋友了。”李静依板起脸来,神情严肃地说。
“这……”慕容蕾一叹。“好吧!”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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