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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得阎罗的真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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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她才一靠近车窗,坐在后座的男子马上抛过来问句——-
  “是你的画眉鸟吗?”他一记犀利目光就教高傲的黑猫松开嘴,解救了那只羽翼受伤的小鸟。
  慕容蕾根本不知道他问了什么,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即整个人呆掉,一颗心怦怦乱跳,有种触电的感觉。
  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五官如刀凿,眉毛浓黑,非常性格:黑瞳锐利,似能将人看穿;鼻梁直挺,唇形厚薄适中,其中最好看的是他的颚线,宛如漫画中的美形男。
  见她一脸茫然,一副听不懂他的话的表情,坐在车内的富山岐睃改以另一种语言开口。
  “是韩国人吗?”他问。
  其实,在她盯紧着他看的同时,他也没放过打量她的机会。
  他喜欢樱花,因此极喜欢这个季节,而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适合用樱花来形容的女孩子。
  她就像此刻绽放在这街道周围,处处可见的樱花般柔美而动人。
  她的肌肤细得似雪白的花办,小小的身型更似朵绽放在枝梢,绝美也绝艳的八重樱,乌黑的发和乌溜灵动的眼,却与她外表给人的感觉不同,像是温静柔美中又带了点活泼淘气的樱花仙子。
  “啊?”慕容蕾愣愣地眨了眨眼,虽听的出来他又换了一种语言,但仍旧听不懂。
  看见她眼里的困扰,富山岐唆肯定她不是韩国人。
  “是中国人?”
  他猜,又变换了另一种语言。
  在京都这个地方,虽然人文素养和生活步调与东京有差异,但也有它绝对的吸引力,尤其是一些外国来的留学生,更喜欢这里的慢步调和古都风情。
  “我从台湾来。”对于他能说中文,慕容蕾感到很惊讶,不过没忘纠正他。
  “台湾……”富山岐睃看着她,若有所思。“你的画眉鸟?”
  他先指指她肩膀上的小鸟,再低头看着手上另一只受伤的鸟儿,然后瞪了眼身旁乖乖趴伏在他腿边的现行犯。
  仿佛为了呼应他的眸光,黑猫昂起脖子,喵呜了声,吓得被他捧在手中的小鸟啾啾地叫,还不断地拍动着没受伤的另一边翅膀。
  “是你的猫?”慕容蕾的视线暂时移向那只黑猫。
  “我会负责赔偿。”富山岐睃说,同时受了伤的画眉鸟也在他的安抚下,停止骚动,安静了下来。
  “我不是要你赔偿,这鸟根本……”她想说根本不是我的,但富山岐睃似乎不想给她说明的机会。
  只见他转过脸去,用着日语向趴在他腿边的猫咪训斥了一顿,然后拉开车门,下车。
  “这鸟受了点轻伤。小黑儿是不吃鸟的,它多半只是逗着鸟儿玩。”
  “逗……着玩?”
  不会吧?这只猫未免也太可恶、太恶劣了吧!
  脑中才闪过这念头,慕容蕾即忍不住抬头,望向眼前身形高大的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一步。
  “你有认识的兽医吗?”说到自家猫咪的劣根性,富山岐睃也挺头大。
  “这……”慕容蕾摇头。
  “这样啊……”富山岐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思忖了下即决定。“我是个医生,我的意思是说,我虽然不是兽医,但我可以帮你的小鸟上药包扎。”
  “这对小鸟不是我的!”他的话提醒了她,慕容蕾赶紧解释。
  “什么?”富山岐睃看了她一眼,视线停在她肩上的另一只画眉鸟身上。
  “是它自己飞到我的肩膀上,我看它叫得好可怜,好像在向我求救,因为你的猫,呃……我想是因为你的黑猫咬住了它的同伴,所以……”
  “所以你才追着小黑儿跑?”他问。
  “嗯。”慕容蕾点了下脑袋。
  “那……现在?”
  虽然这对画眉鸟不是她的,但他的猫咪确实咬伤了其中一只画眉鸟的翅膀,他有义务帮它医好伤口。不过,医好后呢?他该把这对画眉鸟送哪去?
  “现在?”摇摇头,慕容蕾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可以帮它的伤口上药,直至它能再次展翅高飞,但看它们的模样,之前应该是有饲主,如果真是有的话,被驯养过的鸟儿,一旦离开了笼,就很难适应自然环境,存活的机率不会太大。”他说。
  “这样……”慕容蕾咬咬嘴唇,很认真的思考了下,随即说出她的想法。“不如,你养它们吧?你说,它们叫……”
  她走近他,举起一手平放到肩膀前,吹了几声口峭,要停在她肩上的鸟儿飞到她的手背上。
  说也怪,那只画眉居然懂得她的意思,拍拍翅膀,改飞到她的手上。
  “画眉鸟。”他说着,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顿觉她若不是魅力非凡,连鸟儿都无法抵挡,要不就是在说谎。“或许,你也可以养它们?”他试探性地问。
  动物皆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对于初见的陌生人,绝对是防卫心重,想一记哨声一个动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能养它们的。”慕容蕾将手伸向前,说也奇怪,原本停在她手背上的画眉啾啾鸣了两声,拍拍翅膀,改飞到富山岐睃的手上,停在那只受伤的画眉鸟身旁。
  “为什么不能?”这对鸟教得好乖,可看出之前的饲主挺用心。
  但那个饲主,会是她吗?
  眸光由鸟儿的身上拉开,富山岐睃重新打量起慕容蕾。
  她非常年轻,大约十七、八岁?巴?说她是初春的樱花,一点也不为过。
  她真的很美,美得纤细清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我……”慕容蕾又咬了一下嘴唇,那柔嫩粉色的唇办像染着蜜糖的樱花果,诱人采撷。
  “我是个观光客,在这里只是短暂停留,怎能够养它们呢?就像你刚才说的,如果它们之前是被人所饲养,也已经习惯了在笼子里的生活,那我一旦离开这里的时候呢?难道要将它们野放,任它们自生自灭?”
  “你预备在这里停留多久?”
  原来她是个观光客,那应该不会停留太久吧?
  不知为何,当富山岐睃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竟有一点不舍,想要她停留久一点的渴望,大大地吓了他自己一跳。-
  “这……”没办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确定何时能取走富山家的传家翡翠玉扳指,回台湾去。
  “看我什么时候把京都玩递,我就会离开。”她撒了个谎。
  “这样……”富山岐睃差点冲口而出一一不如就让我当你的导游?
  然而,他没有。
  这时,由和服店里走出来的司机田中,开口道:“大少爷,老夫人要的和服已经好了,泽斋的老板娘说要亲自送出来,跟你说说话。”
  田中的身旁跟着一位看来非常有气质,年约五、六十岁的妇人。
  “富山少爷,这和服是……”妇人话未说,瞥见宫山歧睃身旁有人,随即道:“啊,对不起,富山少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打断了你们的对话。”
  富山岐睃看了身旁的慕容蕾一眼,再转向妇人领首。
  “没关系,我们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回一笑,顺便看了司机田中一眼。
  田中收到暗示,赶紧上前接过妇人双手捧着的纸盒,走往后车厢。
  “请代我向你母亲问好。”妇人恭谨地弯腰一欠。
  “一定。”富山岐睃说。“也请你保重。”
  “谢谢。”妇人又是一欠,再次抬起头来,才注意到富山岐睃手上的鸟。“咦?这不是江口家的画眉鸟吗?”
  发觉自己说出了很不礼貌的话,妇人赶紧住了嘴。
  “你知道这是谁的?”富山岐睃问。
  妇人点了点头。
  “我的小黑儿把人家的画眉鸟给咬伤了。”富山岐睃看着手上的鸟,“麻烦你跟江口家的人说一声,我帮鸟儿上了药之后,会送回来给他们的,至于赔偿的问题,请他们开个数字,我一毛钱也不会少给。
  “这……是。”妇人同样恭谨地弯身一欠。
  听他们话中好像提到了两只画眉鸟的饲主,既然鸟儿的主人已经找到,她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轻轻转身,她悄悄地退开,虽有不舍地多看了富山岐睃几眼,还是往来时路走。
  富山岐睃与妇人又寒暄了几句,直到司机田中放好东西,来到他身旁,为他拉开车门……
  “大少爷,可以上车了。”
  富山岐睃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容蕾已经不见。
  “人呢?”他没头没尾的问。
  她何时走的?就在他和别人对话间?
  莫名地,富山岐睃的心里窜起了一抹浓浓的失落感。
  人?什么人?
  “大少爷是指?”田中问。
  “方才站在我身旁的人。”富山岐睃显出难得的烦躁。
  “呃……”田中搔搔头发,想说根本没注意到,但害怕被骂,他欲言又止。
  “富山少爷是指那位长得像樱花一样漂亮的女孩吗?”妇人开口替田中解围。
  “你也这么认为?”富山岐睃一怔,心头大悦。
  “是啊!”妇人掩嘴,了然于心地笑着说。
  知道自己失态,富山岐睃轻轻一咳。“你有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
  “她朝那边走去,我想她应该是想去搭车吧。”妇人指了个方向。
  大家都说富山家的大少爷冷漠威严,尤其是那对锐利的眼瞳,好似随时能将人给看透,让人又敬又怕。
  如今,那对深邃的眼瞳却不再可怕。
  妇人发觉,富山岐睃的眼中绽放着火花,火花能温暖人心、火花能带给人惊奇的感受、火花能让生命灿烂。火花……就像爱情。
  当慕容蕾沿着街道,走回到方才随意抛下东西的店门口,只见到商店的女老板站在店门口,帮她看顾着那些东西,一见到她出现,拉着她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话。
  虽然,她没有一句能听懂,但大约可猜出她是在是提醒她小心:千万别遗落了买来的东西。
  慕容蕾接过那些战利品,不忘点头道谢,看着女老板转身走回店里,她轻轻一叹,转身抬起头来,准备往巴士站前进。
  一部黑色房车由她的身后缓缓驶来,在她身旁停下,后座有着隔热效果让人望不进车内的电动玻璃窗,缓缓降下。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富山岐睃开口说,嗓音仍然低沉好听。
  慕容蕾一愣,转过脸来恰巧与他的视线对个正着。
  “我想不……”她想说不大方便。但车后座里那只翅膀没受伤的画眉鸟,振翅拍了几下,又从后座飞出车窗,停到她的肩上。
  “它似乎特别喜欢你。”(扫:薇亚校:毛毛)
  “这……”好像是!否则它干嘛老是飞到她肩上。
  慕容蕾眼角余光飘向肩上的画眉鸟,甜甜一笑。
  “上车吧。”富山岐睃说着,不容她拒绝地倾过身来,为她开启车门。
  慕容蕾足足愣住了数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都是这样不容人拒绝的吗?
  富山岐睃看出她的犹豫,“我看那只画眉是不会自己飞进来了,除非你上车。”
  这一刻,他该感谢那只画眉鸟。虽然,他若执意要她上车,不至于找不到法子,但眼下的情况既自然且理由充足。
  看看肩上的鸟儿,慕容蕾再望望车里的他,只踌躇了约一秒,就上前将手上东西交给车内的他,再弯身坐进车里。
  不需要主人的指示,司机田中飞快下车来,帮慕容蕾关起车门,再绕过车身回到驾驶座。
  “你要去哪儿?”富山岐睃问。
  慕容蕾惊讶地看着他,并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他手掌中捧着的鸟儿已经上了药,受伤的翅膀上缠着几圈白色纱布。
  “你已经帮它上药了?”她问。
  “嗯。”他点头。
  “它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慕容蕾笑着,伸出一手轻轻地触碰着他掌中的小鸟。
  富山岐睃为她的笑容着迷。
  “我刚刚看过它的伤口,只是浅浅的撕裂伤,也许一两天就能好。”他的目光落在掌心,不是看着小鸟,而是紧盯着她纤细的手指。
  那葱白的指节就像最顶级的白玉般,细滑柔嫩让人忍不住想执起她的手来,轻轻地咬上一口。
  发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慕容蕾匆匆地抽回手。
  “是、是这样的话就好。”她压低脸来,不敢再与他对视,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的眸光,哪怕只是一眼,都可以令她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浑身发热,呼吸急促,就像是个染了感冒病毒的人。
  富山岐睃当然一眼就看出她的紧张,勾勾嘴角一笑。
  “小心点,小黑儿让人压到的话,可是会反射性地对人伸出利爪!”他话题不搭的说,害她愣愣地瞠大眼,满脸不解。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趴伏在两人中间的黑猫,一阵喵呜低咆,弓起背脊,一副准备应敌的模样。
  慕容蕾愣住,看着它,还有它仍旧佣懒,不,甚至可以说带着点不屑的琥管色眸光,让人好想干脆伸手掐死它。
  说实在的,她不喜欢它!
  看着他们一人一猫,忽然较劲了起来,富山岐睃哈哈笑出声来。
  慕容蕾顿觉尴尬,收回目光,不敢看猫,也不敢看他。
  富山歧睃一眼看出她的尴尬,停住笑,低头瞪了小黑儿一眼,猫咪很快乖乖地闭嘴,不敢再发出耀武扬威的低呜,抖抖身子,重新趴回属于它的地盘。
  “我看方才你应该也逛了许久,脚会酸吧?不如在送你回去前,我们一同去喝个茶,让你歇歇脚。”为免她尴尬,他体贴地换了话题。
  第三章
  这是慕容蕾第一次体验正式的日本茶道。
  从进入这间位于巷道中的茶室开始,鞠躬弯腰点头的动作,就不断地在她的眼前出现。
  首先,她看着茶室的主人恭谨地跪坐在茶屋的门口迎接他们,然后富山岐睃也跟着跪坐下来,回以同样的礼数。
  进了茶室里,茶室的主人转身去准备泡茶用具,茶水煮开后,茶室主人沏好茶,左手托碗,将茶恭送到富山岐唆面前。
  富山岐睃接过茶,又回以相同礼节,将茶碗捧在掌心,细细观赏后啜饮了三口,再将茶碗送回茶室主人的手中,以表赞扬。
  慕容蕾看着眼前繁琐的品茶动作,只觉得好累。
  还好,茶室的主人很快地向她敬茶,而她也依样画葫芦,先细细观赏茶碗里的茶水,再啜饮三口,以恭谦感谢的态度,将茶碗送回到茶室主人的手中。
  至此,所有饮茶动作结束,茶室的主人和富山岐睃交换了一记眸光,暂且退了出去,将茶室留给了两人。
  见茶室主人走掉,慕容蕾的脸上难掩诧异。
  “就……这样吗?”她悄悄地挪动身子,来到富山岐睃身旁,小声地问。
  她才喝了三口茶,好吧,就算用三口喝掉了茶碗中的所有茶水,但也不过才一碗,就……没得喝了吗?
  富山岐睃好笑地转过头来看她。“嗯,就这样。”
  “啊?”她困惑地皱起眉,表情看来极可爱。“好小气!”
  虽然窗外鸟鸣啾啾,樱办飘落,美不胜收,是个喝茶的好地方。不过,若只有一碗茶可喝,就……
  她的话让他笑出来,“在这里喝茶是这样的!”
  茶道重在精敛、不在多,是透过喝茶、品茶的过程,去了悟禅机,学习节制和礼仪。
  慕容蕾表情丰富的摇了摇头,颇不以为然。
  “在我们台湾,如果是最上等的茶叶,甚至可以冲水七、八回。”
  “喔?”富山岐睃挑挑眉,见到她似乎在榻杨米上跪坐得很不自在,便道:“要不要到茶室外走走?”
  跪坐太久,对于不习惯的人来说,脚很快就会麻掉。
  “呃……也好。”她的腿正感到酸极了。
  富山岐睃站起,并且体贴地朝她伸来一手。
  慕容蕾只犹豫了一下,便将小手交给他。
  “谢谢。”她向他道谢,腿虽有点麻,但在他的帮助下,很容易就起身。
  “脚还好?”他关心地问。
  慕容蕾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有一点酸,我不大习惯跪坐。”
  她的老实换来他赞许地凝视。
  “不是在日本出生、长大的,对于杨杨米的坐法,确实会很不习惯。”
  “谢谢你没因此而笑我。”他的体贴她看在眼中,感动于心。
  她抬起脸来,不期然地,两人的眸光又交会,慕容蕾又抑制不住心跳加快。
  她赶紧将脸转开,“我们不是要出去走走吗?”
  偷偷吁出了口气,她觉得自己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当然。走吧!”一手紧握她的手,他带着她往茶室外走。
  慕容蕾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在大掌中,他温热的体温透过肌肤的接触不断传导过来,温暖着她的手、她的全身。
  “你常来这里喝茶吗?”走进樱花林中,她终于找到了声音,当是闲聊的开口。
  若再继续沉默下去,她怕自己的心跳声就要像擂鼓一样响彻天际。
  “偶尔。”
  富山岐睃停下脚步,握着她手的大掌却始没放开。
  “这个季节时,我喜欢来这里赏樱。”
  “喔。”
  了了。
  慕容蕾没多话,骨碌碌的瞳仁朝着四周扫了圈,霎时,她整个人愣住。
  好美!天空下起了樱花雨。
  “好美,真的真的好美!”
  她在花雨中舞动起来,时而转圈,时而左右摆动,她的肢体纤柔,律动优美,与满天飞舞的樱花办仿佛融成了一体。
  看着这一幕,富山岐睃的心口似让人给紧紧揪住,有一刹那的迷惘,随即他很清楚地知道,眼前的女孩将进入他的生命,终其一生,他忘不了她,也放手不了。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终于,慕容蕾停住转圈,也不再舞动,但她如银铃般愉悦的笑声,仍回荡在四周久久。
  富山岐睃朝她伸出一手。“你也喜欢樱花?”
  “嗯。”慕容蕾用力地点头,“喜欢,非常喜欢。”她朝他走过来,毫不迟疑把手交给了他。
  他紧紧一握,突然使力的将她给拉近,紧抱在怀中。
  慕容蕾惊慌的抬头,望入他黑亮的瞳仁,瞳仁中闪耀着诱人的火光,是那样的火辣辣、毫不矫情掩饰地吸引住她的人、吸引着她的灵魂。
  她突然静了下来,心却是鼓噪的,任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极欲将她吞噬的眸光,还有他的唇、他的吻……
  片刻后,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但仍将她圈抱在怀中,一手执起她的手,用修长的手指在她滑嫩的掌心写着字。
  “我的名字,还没正式跟你介绍。”他说着。
  说来会不会太荒谬,在连彼此姓名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已爱上了她。
  而他相信,她亦然,因为她的神情、反应和眸光,早已说明了一切。
  “富、山、岐、睃。”慕容蕾将他写在她掌心的汉字,一一念出。
  但也在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后,她打了一记冷颤。
  富山岐睃?
  不会吧?他是那个神医世家,富山家族未来的掌权者?
  虽然不明白在京都这个地方,同名同姓的人有多少,但他与她手中资料上形容的,确实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
  倏地,慕容蕾的脸色变得苍白。
  观察、洞悉力极强的富山岐睃,马上发觉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说话同时,他已速度极快地拉起她的一手,为她把脉。
  她的脉搏跳得极快,因他的动作,她紧张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没什么,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闲逛下来,太累了,刚才又忍不住在花雨中转圈跳动,所以……”
  天啊,他千万别看她,慕容蕾好害怕他深炯的眸光,一旦与他对上,她怕自己会泄底。
  “很难受?”富山岐睃怪自己太粗心,居然没顾虑到她已逛了一天,可能体力不支。
  “还好。”咬咬嘴唇,慕容蕾逃避着他的目光,将脸压得低低的。
  “我们回去吧!”没给她反应和拒绝的机会,他突然侧身抱起她。
  慕容蕾惊呼一声。“喂,你……”
  “既然你已经太累了,就让我抱你上车,送你回去吧!”他说。
  慕容蕾圆瞠双眼,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能自己走,我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并不表示我不能走动,何况你这样……晤……”
  为了阻断她的喋喋不休,他一低头,又吻住了她。
  麻热的气息,从他的嘴里哺送进她嘴中,气息不稳了,再继续下去,情况就要失控……
  终于,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望着她眼里的朦胧。
  慕容蕾的气息仍然不稳,脑子晕陶陶,脸儿红咚咚,一副刚被激情冲刷过的模样。
  过了许久,当富山岐睃抱着来到茶室前,她才干稳气息,寻回了说话的能力。
  “你吻人都总是这么恣意妄为,从来不问人同不同意的吗?”她有点恼,为方才自己的投入。
  富山岐睃顿住脚步,嘴角轻轻地勾起愉悦的弧度。“你是第一个。”
  “啊?”慕容蕾呆住。
  “你是第一个让我冲动地想亲吻的女人。”
  如果慕容蕾再年长个几岁,那么当她知道他的身分后,就该跟他断得彻底,别再见面。
  然而,她不能。因为她太年轻、因为他太迷人,很难不被他吸引。
  “在前面停车就可以了。”看着车窗外突然下起的毛毛细雨,慕容蕾皱起了眉心。
  从来到京都的第一天起,她并不是住在什么顶级的饭店,而是住在前方巷道中的一家小民宿里,民宿的环境单纯,往来的客人不多,非常适合她居住。
  “田中,伞。”见她欲开门下车,富山岐睃朝着司机喊了声。
  只见田中的速度极快,由一旁的副座抽出一把雨伞,开了车门下车,绕过车身帮富山岐睃拉开车门。
  “大少爷。”
  “伞给我吧!”富山岐睃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朝着车里的人儿伸出一手。
  看着他宽大的手掌,慕容蕾犹豫了下。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进去就……”她没再往不说,因为他的眸光让她知晓她拒绝不了。
  她将手伸了出去,交到他手中。
  对于她的听话,富山岐睃满意地一笑。
  “田中,把车子停到一旁等我。”
  他说着,一手撑伞,一手揽着慕容蕾的肩,两人一同往前方的巷道走去。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走了几步,他突然说道。
  “……”慕容蕾沉静了几秒:随着他的话,心怦怦跳。
  该说吗?能告诉他吗?一个即将盗取对方家传家之宝的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让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吗?
  这简直像在自投罗网!
  “其实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说的话,我还是有办法可以查得出来的。”
  看着她的踌躇,他心里有些不悦。
  他喜欢她,两人心知肚明。
  那么,她呢?她亦然吧?
  富山岐睃甚至可以肯定的说,从他傲人的观察力,他非常肯定他们彼此吸引。
  那么,她在犹豫些什么?
  他的话让慕容蕾停下脚步,咬着嘴唇瞪他。“慕……慕容蕾。”
  她说得心不甘情不愿。一“慕容?是复姓的慕容吗?”他才不怕她瞪人的模样,甚至觉得非常可爱。
  突地,他揽在她肩头上的手,挪动地抓起了她的,将另一手的伞交到她手中。
  “噫?”慕容蕾不明白他的用意。
  “换你撑伞。”他说着,并用眼睛示意她将伞撑高。
  慕容蕾只能乖乖地听话,但又有点不甘心,于是她小小抱怨了下:“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高,这样打伞,我的手会很酸!”
  富山岐睃不理她,迳自牵起她空着的一手,用手尖在她掌心勾画了起来。
  “是这三个字吗?”他问。
  慕蓉蕾很诧异于他的中文能力,当然还有他的指尖划过她掌心时,所带来的酥麻感。
  “嗯。”她点点头,“你的中文很好?”
  虽然日本人也使用一部分的汉字,但汉字和中文的音和用法有段落差,而他居然能懂得汉字以外的中文。
  “我母亲是中国人。”他解答了她的疑惑。“蕾这个字,是措含苞未开的花,对吧?”
  他想,用在她的身上,真合适。
  人如其名,她就像朵枝梢上,含苞未放的樱花。
  “我想是吧。”她说着,对于他的中文造诣,不得不佩服。
  “很适合你。”他说。
  “噫?”慕容蕾没听清楚,不是雨势变大的影响,而是心头的矛盾挣扎,让她不敢再直视着他的眼,忽而看看远方,忽而看看目己的双脚。
  “我说,你的父母为你取了蕾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你。”富山岐睃突然停下脚步。
  前方的民宿已近在眼前,只要她转身一跑,从此不再见他,并且将他的影像从心中彻底抹去,那么,她就可以回到从前的慕容蕾,去完成父亲交付给她的测试,盗取富山家的翡翠玉扳指,回到台湾去。
  然而,她不行。
  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一点点地陷落,她的心背叛了她的理智,往爱情的一方靠拢,舍不得不见他。
  这是一件多么令她害怕的事呀!
  “喔,是吗?谢谢。”慕容蕾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看着他与她紧紧交握的手。
  她该将手抽回,但依旧妥协于恋恋不舍的情感,任由着情感战胜理智。
  “你有心事?”看着她不时低头,偶尔闪神的模样,他挑明了问。
  “没有。”慕容蕾微慌地摇头,赶紧否认,“我只是比较累而已,今天一整天下来,我已经在外头逛了一天。”
  “这样……”富山岐睃想了下,用空着的一手接回她的伞,“我来撑伞吧,既然你已经累了,不如就早点进去休息。”
  “嗯。”慕容蕾点点头。
  他紧握着她的手,两人走到民宿门口。
  “如果我要求你让我进房间去喝杯茶或咖啡之类的,你会拒绝还是答应?”他突然问。
  慕容蕾的习惯性动作又出现了,当她一紧张,或遇犹豫不决的事,总会轻轻地咬了咬嘴唇。
  “这个……”
  “你很难抉择?”他又一眼看出她的心思。
  慕容蕾不喜欢被他看透的感觉,仿佛在他面前,她是个透明人:另一原因是,他若能透彻她的心思,是否意味着,他将会看出她有盗取他家翡翠玉扳指的意图?
  “不是很难抉择,而是……而是……”
  想了下,算了,豁出去了,她随意地掰了个理由一一
  “女人邀男人进旅馆的房间,是个很怪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她的话让他沉默了几秒,随后勾勾唇,微微地一笑。“如果是我邀你呢?”
  “啊?”她被他给吓呆了。
  他是指……
  看出她一定误解了他的意思,富山岐睃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给摆近,雨伞松脱了,不算小的雨一滴滴落在两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湿了,雨水淋湿了两人,“我指的不是你想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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