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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爱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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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什么力量?卖婚姻还是卖感情?”他不苟同阅阅和问问的作法,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管太宽。
  “不许说阅阅和问问的坏话,她们是我的好姐妹。”
  “知道了。快去打卡吧。”他捏捏她的鼻子。
  “嗯。”她打卡、下班,正要离开时,一位男同事向她走过来,笑著说:“你下班,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闪闪问。
  “那我们就不必担心你的进度超前我们太多啦。”
  他在开玩笑,但萧书临从他的玩笑里了解,小雨伞是个爱超进度的女生,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这也让他想起小叶的话,他说:“闪闪在的地方,同事间的工作斗志很高昂。”
  人是竞争的动物,闪闪在,就会不自觉提高大家的竞争意识,这种员工是所有老板的最爱。
  闪闪笑著回他一句,“明天一大早,我就来跟你们拚。”
  走出展场,她主动握住大叔的手,他当然没抽回去,他已经说啦,要让她爱,而他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
  “我们要去哪里?”她扬眉问。
  “散步。”
  “散步?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散步,没有目标、没有时间限制,想走直线、斜线都可以,想前进后退也行,只要你开心。”萧书临握住她的手,摇啊晃啊,一个没意义的举动却让两人都有快乐的感觉。
  “我知道什么叫做散步,只是……为什么?”闪闪追根究底。
  “走著走著,我们就能想通一些问题。”
  “比方?”
  “比方我什么时候才会开口告诉你,我爱你。”
  他只是假设、只是回应她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她把这些话听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突然间,她欢呼一声,大叫,“好吧,我们去散步。”
  然后他们手牵手,果然直线也走、横线也走,向前向右,想到的时候,学螃蟹横著走,每走一段路,闪闪就偏头问他一次,“怎样,想通了没有?”
  他喜欢看她噘嘴的模样,所以每次给她的答案都是摇头。
  他们经过一辆白色的福特、红色的HONDA、灰色的福特、福特、TOYOTA、福特、TOYOTA、TOYOTA……然后在一部宾士车前,她停下脚步,双手擦腰又问:“你到底想通了没有?”
  他还是摇头,然后就像按下遥控似地,她立刻噘起嘴巴。
  “我想,今天大概想不通了。”他说。
  “哦。”她的沮丧摊在脸庞,一目了然。“可不可拜托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碰到这种需要大量走路才能想通的事,可不可以先通知一声,让我换上运动鞋。”
  萧书临低头看向她的高跟鞋。的确为难到她了!他脸上挂起两分抱歉。
  她喜欢他的抱歉。“其实做错事时,可以试著对对方做一点人道性补偿。”
  “好啊,我该怎么补偿你?”
  闪闪嘟起嘴巴。“你可以试著替我制造一些快乐。”
  点头,他弯下腰,让她软软的唇在他脸颊上盖下印子。
  然后捏捏她柔软的掌心,轻声道:“真可惜,我本来想用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的,现在看起来……不必了。”
  “真的吗?哪一种。”
  “已经补偿过了,这个,留著下次用。”
  “说说看嘛,不用也没关系。”
  “我想,如果我们现在搭上火车,九点以前就可以在宜兰找到民宿,然后明天、后天,在海齐回家之前回到台北。”
  “你指的是郊游,两个人的郊游?”
  她不确定地看他。这个工作狂先生,居然会想到这回事,太不可思议了!她记得叶经理说,自从公司开办以来,他就没有休假过。
  “你想要三个人的旅行吗?也行,静柔在家里,我打个电话给她,叫她到火车站和我们会合。”他故意堵她。
  闪闪连忙摇手道:“不要、不要,三个人太挤了,两个人刚刚好。可是……这样要请两天假ㄟ。”她开始心疼自己的全勤奖金。
  “你不想请假没关系,我想静柔很乐意和我去……”
  “不许、不准,你是我的,不能再回头去找那个狐狸精。”她占有欲十足地抱住他的腰,也不管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马路旁。
  “什么狐狸精?我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萧书临捏捏她的鼻子。就算当不成情侣夫妻,但多年邻居交情还是有的。
  “当朋友是没关系啦,但让对方误解就是你的问题了。”
  小雨伞打到他的痛点,他是需要负点责任没错,是他让静柔觉得自己有机会,虽然他后来有几次明说,但到目前为止尚未被接纳。
  “我会再找机会跟静柔谈清楚。”
  他们谈得清楚才有问题!闪闪忍不住想。
  第一次,大叔告诉花瓶,两个人还是当朋友就好,她哭苦说:“我给了你压力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改、一定会改。”
  然后当晚,花瓶在PUB里喝得烂醉,还劳驾大叔到PUB送她回家、照顾了她一整夜,要不是自己老是在他床上醒来,知道大叔的定力有多么高强,肯定会胡思乱想,猜测大叔已经被花瓶圈圈叉叉了。
  第二次,大叔特地到她家里找她谈,两个小时后,大叔从医院打电话回来,说静柔晕倒了……哇塞,是演红楼梦哦,林黛玉也没有这么弱鸡好下好。
  所以第三次,是她找花瓶谈的,还没开口,花瓶就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不会收手的。”然后把她轰出家门。更强的是,她都还没走到家门口,大叔就匆匆忙忙迎面跑来,口气不善问她,“你到底跟静柔说了什么,她怎么会哭成那样?!”
  花瓶哭成怎样她是不晓得啦,伹大叔急匆匆的责怪神情,她看得很清楚,那个花瓶根本是个狠角色。
  “大叔,你觉得花瓶为什么老是想到家里煮饭?”
  “她说过了,我们家有一个很棒的厨房。”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她用无奈表情对他叹气。
  “如果一个女人喜欢为你做菜,不必怀疑,她已经爱上你了。如果女人本来爱逛精品店,到后来却爱上逛家具店、喜欢打扫家里,甚至开始买一些类似《妈妈宝宝》、《收纳让你家多十坪》、《用螺旋藻照顾你的男人》、《五十九块、小夫妻晚餐》之类的书,只有一个原因,她不光是喜欢你、或爱上你这么简单,她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家庭、一段有保固期的婚姻。”
  闪闪的话让他叹气,这个,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明白。“我懂,是我的错。”
  “大叔,既然谈不开,干脆不要谈,我们就直接给它生米煮成熟饭,等我肚子里有个小大叔,那么所有的事就昭然若揭,什么话都不必解释了,你觉得怎样?”
  他的回答是瞄她一眼,再度郑重申明,“我才刚说要让你追。”
  她没好气地应了句,“知道、知道,别赶进度呗。”真是的,如果有好康,加快脚步有什么不对,不然好东西都被人家抢光光,还有什么搞头?
  她是这么想的,但她同时也明白,大叔心里,对海齐的妈妈尚未放下吧,她的提议是强人所难了。
  算了,不想,想那些让自己难过的事有帮助吗?倒不如勇往直前,等失败了再来大哭特哭比较实际。
  闪闪拉起他的手,往捷运站方向走。
  “你要去哪里?”
  “既然要去玩,当然要回家整理行李——啊,你有开车对不对?我们回去开车吧。”
  “不必管车子,我们也不回家,缺什么半路再买就行。”他可不想碰见静柔。
  她转头看他,笑得很贼。
  “笑什么?”萧书临没好气问。
  “花瓶真的在我们家哦,不是唬我?”
  “我干么骗你。”
  “她在我们家……煮饭?”
  “对。”
  “你放她鸽子,打算和我一起去旅行哦?”
  “这么清楚的事,还要我解释?”
  “好!我们走。”
  闪闪笑眯眼。山此可证,花瓶再也不是她的对手,从今天开始,她再不必拿她当假想敌。
  呵呵呵,她的强力推销果然胜出,这年头,装娴淑,没用的啦!
  第6章(2)
  闪闪一路跑回家,表情像被鬼惊到,她开门的声音很大、脚步声很大,连“我回来了”都大得不平常。
  坐在客厅的萧书临被她的大动作吓住,起身,跟著她上二楼。
  是肚子痛?在推开她房门同时,他想说:“很不舒服吗?我送你去看医生。”
  可是她并没有冲进厕所,她只是很认真地翻箱倒柜。
  “小雨伞,你在做什么?”
  “不要吵,一下子就好。”
  她从衣柜里搜出四包装在塑胶袋里的私房钱,再从书桌抽屉、书本内页、壁画后方找钱。
  看著她的动作,萧书临想,她缺钱?是育幼院那里出问题了吗?
  他可以帮忙的,如果不是她那么坚持靠自己。但他话未说出口,就见她咚咚咚奔下楼,他知道她要找哪里,冷冻水饺里、泡面箱中都有她的钱,她不担心静柔搜到那些,因为静柔做饭,只用自己带来的高级食材。
  萧书临缓步下楼,当脚踩在第一层阶梯时,闪闪已经奔回他身前。
  “小雨伞,发生什么事了?”他纳闷地看著她的动作,浅浅笑著。
  他还在笑?一定是为了怕她担心,想要独自承担压力。
  “大叔,难过的时候,你可以不要笑啊,放声大哭我不会笑你。”她抱住他的腰。
  “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反问。
  闪闪的表情让他想吻她,她虽然没有说明,但脸上的“关心”满满地写了几箩筐。
  “大叔,这个给你。”她把一叠还没摊整齐的钞票塞到他手里,他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她又抢著说话,“大叔,我知道这些钱太少,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没关系,我的行销能力很好,将来一定可以赚很多钱,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养你和养海齐,只是眼前,我们需要节省一点……”
  “等等。”萧书临握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的下文。“你为什么觉得我和海齐需要你养?”
  “不必骗我,我已经知道了,汐止那块地出问题,公司根本负担不起赔偿金,也许会把整个公司都赔进去才能勉强打平。没关系的,公司倒了,了不起再从头来过,大叔那么有才华、有能力,没问题的。”
  事情始末是这样的,公司在汐止那边买了块近七千坪土地,打算规划成大楼公寓,可是后来发现,土地有大部分将被规划为公园用地,这个买卖根本是违法的,不单卖的人有事,买的人也躲不了。
  “等等,这个消息是小叶告诉你的?”
  “不是。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传这个消息,每个人都担心被解聘,有人已经开始讨论要去哪里找工作。”
  萧书临轻笑,把钱一张张摊平,慢条斯理地,好像公司老板是她,她才有必要跳脚。
  看著他的笑脸,闪闪忧心仲仲。他是不是受到太大的打击,精神不正常?
  “大叔,你不要装没事,我特地请假回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会临时抽脚,我会挺你到底。”
  “真要挺我?我马上变成一文不名的男人了,说不定还会成为你的负担。”
  “没关系,我负担的可多了,不差大叔和海齐两个。”
  开玩笑,想当初她在补教界当No。1的时候,育幼院里可是靠她吃穿的,她多有能力,谁都知道。
  “如果我负债几十亿怎么办?”他望她,眼底的郑重是她从来没见过。
  “olmaayatamanahelmakkehyodrekahoo……”她的郑重也是他没见过的。
  “你在念符?”
  “这是印度话,意思是,莫在疲倦时退场,力量来自渴望。大叔永远不会一文不名,你会东山再起的。去过海边吗?”
  “去过。”
  “海浪都是一波推著一波,就算前一波力量不足,打不到岸边,但下一波会聚集更大的能量,一口气冲到你面前。”
  他点头,把钱收进口袋,对闪闪说:“去换一双布鞋。”
  “做什么?”
  “出去散步。”
  “这次会不会散一散,又散到宜兰?”
  那次,她很得意,花瓶打两次电话给大叔,一次他在洗澡、一次他去上厕所,刚刚好,两次手机都在她面前。
  她答应过大叔不说谎,所以,花瓶打电话来时,她都跑到浴室门口,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大叔,你的电话,大叔,你的电话。”
  然后把来电号码给按掉,等他从浴室出来,才很无辜地解释,“大叔,刚有人打电话给你,我叫你、你没听到,我想告诉对方,请他晚一点再打来,可是……我不会用你的手机啊,就把它弄不见了。”
  他的回应是微微一笑,说:“没关系,如果很重要,他会再打来。”
  幸好,花瓶热爱装娴淑,她想,花瓶大概觉得大叔很忙,不好意思再吵他吧,就没再打来了。
  宋予闪是坏蛋,她知道。
  “不会,海齐今天晚上会回家。”萧书临点出实际面。
  “对呴,那下次家长座谈会时,大叔要跟他们老师提议,说每个学期最好举办三到五次的校外教学。”
  他笑逐颜开,在小雨伞面前,他老是笑不止,不知道是自己的笑点变低了,还是光看著她的脸,他的笑觉神经就会不由自主开开关关,闹不停。
  他们离开家三百公尺后,萧书临才开口说:“你听到的消息不完全正确。”
  “哦,那正确版是哪一个?”
  “公司是看上了那块土地,也和土地主人正在谈买卖交易,只不过在谈的过程里,我发觉不对劲,地主不可能把价钱压得那么低,于是托人调查,才查出公园用地的问题。所以,土地买卖并没有谈成。”
  “那……公司没事,大叔不会变成无业游民?”
  “对,公司没事,我不会变成无业游民。”但感动仍然在他胸口,因为一个视钱如命的女孩,翻出所有家当支持他。
  闪闪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可以保有这份工作。”
  “你很喜欢卖房子?”
  “对,超喜欢的!我更喜欢和已经订了房子的客户讨论里面的布置装潢,看他们脸上对新家的期望,好开心哦。”
  萧书临点头。小叶没说错,小雨伞是个人才。
  “我想起来了,大叔,既然你不缺钱,可不可以把刚给你的钱还给我?”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过度慷慨。
  “不可以。”他认真思考过,决定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那是我的耶。”说著,她伸手到他口袋里掏掏摸摸,他压紧口袋,不准她越过雷池。
  “想清楚,这是你的吗?你赚来的?”他加重口气,把问题问一遍。
  “是啦,是从你给的菜钱里妪下来的,可那也是我有本事啊。”
  她的薪水全寄回去给阅阅,阅阅会把存折影印给她和问问,每次看见存款簿里的数目节节上升,她们都会开心得不得了。
  “本事?”他眯紧限。
  “对啊,有本事把冰箱填满满的,还能够省下很多钱,表示我这个人有理财的脑袋。”
  专买快过期的食物跟理财有什么关系?“不管,理论上,这些是我的,你不能拿回去。”
  闷了,存好久的钱一下子不见,气梗在咽喉。
  她不说话,手还是让他牵著,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出巷子、走到捷运站,上车下车,她跟他对上了,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这违反她的性格,她是多话女生,每次他们出门散步,她都会凑在他耳边不停说别人的背后话。
  比如:“你有没有看见前面那个辣妹?她脸上的粉太厚了,连爱国者飞弹都打不穿,这代表什么?代表她很自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替自己画一张假面,呵呵呵,本人是假面超人Part  II。”
  偶尔,他会吐槽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卖化妆品的专柜小姐?”
  “专柜的弄成这样,老板早就将她解聘了。”
  “为什么?”
  “老板会认为她假公济私,大量免费使用试用品。”
  又比如他们去逛街时,她不怕得罪店员,对他说:“哇塞,这件洋装要两万多块,是要买给玉皇大帝穿哦,装金身都不用这么贵。”
  那个店员听她的话,很不爽,丢一记白眼给她,说:“这是今年新款,我们卖到缺货。”
  闪闪挤眉弄眼,回答,“我就知道台湾是一个崇拜佛教的国家,到处都有女人在装金身。”
  真糟糕,小雨伞的品德教育有待商榷,但他偏偏爱上这样一个公民道德没过关的女生,这算不算报应?报应他太过正人君子,老天看过不去,派一个恶女来污染他的世界?
  总之,她是嘴巴停不了的女生,他想过,如果死亡是身体器官一个接一个衰竭的过程,那么她的嘴巴一定不在衰竭名单内。
  因此她现在的沉默显得不合理,他决定挑起她的说话欲。
  “要不要吃冰淇淋?”他指著路边的摊贩问她。
  “不要。”她的头夸张地撇向左边。
  “要不要喝可乐,偶尔,肠子需要用一点化学药剂清洗清洗。”萧书临指向那  7…ELEVEN,虽然平时他很反对海齐吃这些东西。
  “不要。”她的头更夸张地撇向右边,有点像在玩男生女生配。
  “要不要吃热狗?”
  “不要。”她的头垂得很低,她要抗议再抗议,抗议到他肯把口袋里的Money过户到她名下。
  “要不要去买咸酥鸡?”
  “不要。”
  她把头仰得老高,这个角度不好,太阳刚好射进她的眼睛,如果不想得到白内障的话,她应该立刻停止要白痴,可是钱和不得白内障,她选前面那个。
  “要不要……我吻你?”
  她可以继续要白痴的,可是她的大脑用潜意识去做反应,连忙捧住他的脸、直视他的眼,她笑得白痴,连迭说:“我要、我要、我要!”
  他吻她了,温温的吻,像他的人,一点都不霸道强势,但有足够的威力,让她的心脏在胸膛里眺热舞。
  这是她的初吻,但肯定不是他的,他的初吻绝对给了海齐的老妈,别骗她,不先亲一亲,女人就会心甘情愿替他生小孩?有一点点不甘愿,但是后来……她沉溺在他的吻里,忘记小心眼。
  于是很久很久以后,他停下吻,她才发觉自己亏很大,尤其这个吻还赔上她的一万七千七百块钱。
  宋予闪是不做赔本生意的,于是她决定往后要一天亲他三次,一次抵十元,那么,五百九十天后,就物超所值了。
  在闪闪脑袋里计算著物超所值时,萧书临脑袋里装的是,原来亲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过瘾,那么……好吧,偶尔超一点进度也没关系。
  这天晚上,他带她去“装金身”,还带她去五星级饭店吃龙虾大餐,花掉一万七千七百块的好几倍,可这都不是她最开心的部分,最开心的是他说,今天晚上、在床上,他还要给她一个吻。
  第7章(1)
  早就说过,好事的背后往往躲著一件坏事情,在幸福到快要飞上天堂时,坏事就会眺出来踹一脚,把人从天堂踹进地狱。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现下,闪闪就站在天堂和地狱的交接口,只是她不知道三十分钟后,自己将坠入地狱,而且翅膀被折成三五段,再也飞不回天堂。
  事情是这样的,在萧书临很努力、很尽心,用许多方法仍然没办法让林静柔打退堂鼓之后,她居然突发奇想,邀请他的父母亲到他家用餐,她是萧家双亲内定的媳妇,针对这点,她有绝对的赢面。
  她煮了满满一桌子菜,冰箱里还冰著慕斯蛋糕和甜点饮料,都是她一手做的。
  更猛的是,她一大清早就来了,在海齐上课、闪闪上班之后,就打开萧书临家大门,他劝说无效,只好抱起设计稿到公司,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大扫除。
  萧书临本想直接跟公司和学校请假,带闪闪和海齐到南部旅游去,避开这次聚餐,伹想到这样的话,父母亲肯定更加无法接纳他的小雨伞,于是硬著头皮,他带闪闪一起回家,至于海齐,他还是让他安心补习,不希望海齐再次从母亲那里得到更多的伤害。
  “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去躲起来……不对,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而且花瓶换上那么漂亮的洋装,看起来一整个像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不能被她此下去……”
  闪闪来来回回在二楼的起居室逛来逛去,紧张昭然若揭,萧书临看得好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如果我吻你一下,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她直觉要说好,但想了想又摇头。“不行,我的口红画下好久,你不能把它弄乱。”
  连吻都不要了?可见她的紧张已经到了危险级,他摸摸她的头发说:“如果真的那么担心,不然,别和我父母见面,我带你出去吃饭。”
  “不行,这样我就变成外面的坏狐狸精,而花瓶变成无辜的小可怜,这种输法很孬,我不想搬去院子住透天厝。”
  “搬去院子?什么意思?”
  “物以类聚有没有听过?大孬孬、小孬孬哥俩好,还能不住在一起?”
  萧书临又笑了。“放心,孬孬不会把房子借你住的。”
  “为什么不?我们的交情很好。”她新藏了三千块在它的狗屋里。
  “是吗?上次谁把我的手机泡水,丢到狗屋里,赖给孬孬。它很记仇的!”
  “厚,又不是故意的,我已经道过歉啦。”
  谁知道,孬孬对手机也感兴趣,对著手机又咬又啃的,还把它抱出来晒太阳!拜托,那是手机又不是小熊维尼。
  “说谎是种恶劣行为,不会那么快被原谅。”
  “我又没说谎,了不起是你问我知不知道手机到哪里去了……”
  “你说不知道,这句话不是谎言是什么?”
  “唉!以后有人告诉我‘男人不会记仇’时,提醒我一下。”
  “提醒什么?”
  “我要右勾拳、左勾拳,把那个说谎的家伙打趴。”
  “就准你说谎,不准别人说谎?”他用力捏了她的鼻子。
  “是啊。”
  “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又不爱他们。”
  所以她就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了?还是吃人够够。
  “书临,萧爸爸、萧妈妈到了。”
  林静柔上楼时,见到闪闪正窝在萧书临怀里,她的脸色变调,“柔”不见了,只剩下“静”在撑场面,她很努力平静,不让自己破口大骂,不让自己尖酸刻薄,也不让自己冲上前把闪闪抓起来过肩摔,今夜,她要装贤慧装到底。
  挺直背脊,她转身走回楼下去。
  “走吧,不必担心,我在。”他握握闪闪的手。
  “你准备好高射炮了吗?”她闷声问。
  “什么意思?”
  “万一肉食恐龙袭击我,你要马上发射高射炮,我的肉不多,如果你动作不够快,我会连半条胳臂都不剩。”
  萧书临听完哈哈大笑,捏捏她的脸颊说:“放心,我妈吃素。”
  下楼后,他没直接带她到客厅,而是领她进厨房,倒了五杯红酒,他的父母亲习惯在饭前喝点酒。
  丑媳妇未见公婆,他先教导她,如何靠巴结过关。
  深吸气,闪闪刻意优雅地迈开脚步,走向客厅。
  “爸、妈,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闪闪。”
  抬起眉眼那刻,她看见萧书临父母亲眼底的震惊。
  是震惊,他们没想过多年之后,会见到一个这么相像的女子,没想到刻意在记忆删除的那段,因著这张脸再度被勾起。
  寒冽冷芒跃上萧太太眼中,翻山倒海的怨恨袭来,将她理智全数歼灭。
  至于闪闪,那扇封锁得牢紧的心门被炸得支离破碎,不堪的、害怕的记忆涌了出来。她一直很想再见到萧立扬,她有很多的话想问、想说,可是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脚下踉跄、手颤抖,托盘里的玻璃杯相互碰撞,酒翻了,而她的爱情也一并翻倒。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想起来,原来分离的声音下是轰,而是铿锵,是玻璃杯互相碰撞的声音。
  比较起来,“铿锵”似乎没有“轰”那么严重,但她不懂,为什么只是清脆的几个声响,她的世界一样像广岛、长崎,碎成千千万万片?
  萧书临快手接下她的托盘,在意外扩大之前。他摇著她的肩膀问:“小雨伞,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不是,是停电了吧,周遭变得黑暗凄冷,好冷哦,她本来在台湾的,却被任意门送到北极冰原,冻得她的骨头哀号不已。
  闪闪愣愣地待在原地,目光失去焦距,她不懂,大叔人那么好,怎么会和她的烂梦牵扯在一块儿?
  新换上的雪白短裙染上红酒,那是红酒?不确定,它们看起来比较像心脏被捣烂、捣成汁液的颜色。
  心跳声震动著耳膜,雷鸣似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你的母亲是杜秋棠?”看著这样相似一张脸,萧太太极力克制著满腔怒涛。
  “是。”
  她像被操作中的木偶,傻傻回话,还来不及伤心,来不及想像接下来的场景,纷乱的思绪一条条抓住她的神经,捶著、扯著、拉著,让她连尖叫都来不及。
  “你长得真像她,身材、五官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不知道脾气性格是下是也一样,专门勾引有妇之夫!”锐利浮上,萧太太顾不得其他,只想伤害闪闪,就像当年杜秋棠伤害她一样。
  听到杜秋棠三个字,萧书临立即串起所有的事情。
  好得很,他以为爱情很简单,你情我愿,诸事OK,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害她失去家庭、在育幼院长大的原凶,而她的母亲当了他父亲两年的地下情人,差点拆散他的家庭。
  这是个怎样的世界?!把单纯的爱恋摆弄得不单纯。
  闪闪回神。她被骂了!所有经验都教她,被骂要骂回去,这是育幼院小孩的本质,他们没有父母亲站在前面挡去旁人的恶意,他们只能自己挺直肩膀,对抗恶言恶语。
  “萧妈妈,我不是她也不像她,我和您一样是受害者,您大可不必讽刺我。”锐刺张扬,闪闪笔直走到书临母亲面前。
  她的世界又恢复了原色,再不是让人摸不著头绪的黑,她偏过头、直视书临的父亲,大大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愧疚。
  “是的,她没错,当时她只是个小女孩,不该为大人的下贞负责。”
  萧书临站到闪闪身边,握住她的手,谁都不准欺负他的小雨伞,就是亲生母亲也一样。
  萧太太冷酷的眼光射向闪闪,轻笑说:“我不追究对错,我只在乎基因,那种女人生下来的孩子能长成什么样子,我清楚得很。书临,我不准你和她交往。”
  “妈,你不能以偏概全,这样不公平。”他抗议。
  “要谈公平?去找杜秋棠啊,看她是怎么对我公平法!”
  萧太太怒目看向丈夫,他皱眉,不耐和厌烦在他眼中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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