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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号老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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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了救她而在车祸中丧生,要不是她在过马路时分神看别的东西,也不会酿成这场悲剧,所以在失去姐姐时她就决定,要帮她完成所有的心愿,一就是继续经营花店,毕竟那是姐姐一生的心血,二就是要替姐姐生一个宝宝,一个有着她和柳先开模样的小宝宝。
“既然是这样没错,那你干么还去玩这种见鬼的游戏啊,你知不知道柳先开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
说气急败坏,那这是太小看了乔泰刑此刻的心情,因为他根本就是快要火冒三丈,而他有预感,慕花露现在非常想要玩这把火。
收拾好悲伤的情绪,她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他不好惹,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知死活啊?
当初要不是花情的遗愿就是想要有一个像她和柳先开的结晶,又刚好花情和花露是一对双胞胎,他也不会任由花露异想天开的去接近那宛若天边高高在上的柳先开。
“我不过是想跟他玩玩游戏罢了,更何况男欢女爱的事本来就很平常,用得着那样大惊小怪吗?”
嘴里虽然说得这般轻松,可是其实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有把握,只是既然人家都下了战帖,她不接好像说不过去。
“你别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这失了身是小事,反正如你所说的‘男欢女爱’而已,可若一旦失了心,那事情可就很大条了。”乔泰刑神色严肃,语气更是严峻。
别瞧花露的外表一副火辣性感小野猫的样子,事实上,他很清楚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认知,白痴得活像是个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
而柳先开那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心思缜密到不行的男人,以花露这样的级数想要同他玩一场爱情游戏,还是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我会爱上他?!”柳眉高挑,嗓音微扬,她很明显的不相信自己会是这场游戏中落败的那一方。
“他英俊多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王者的威仪,爱上他很难吗?”乔泰刑没好气地盯着她,几句话已经点出了七、八成的事实。
被好友盯到心虚,其实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失了心的机率有多大,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吞下柳先开扔出来的饵嘛!
他的提议就像是一个活色生香的魅诱,让人觉得不吞下去,好像会一辈子懊悔似的,就算明知吞下去可能会害死自己,但还是万般诱人。
“爱上他是不难,难道爱上我就很难吗?”
慕花露挑着柳眉反问,眉宇之间竟是一股不让须眉的傲然。
其实她觉得自己和柳先开之间的胜算是一半一半,这场游戏她未必会输,而想要成为胜利的一方,更是她之所以跃跃欲试的原因之一。
望着坚持的好友,乔泰刑皱着眉头仔细的审视她好半晌,似乎若有所悟,然后直接说出他的臆测。“看你那么坚持,该不是已经爱上他了吧?”
“你……你可别乱说!”原本理直气壮的慕花露,一听到这话却吞吞吐吐的,简直就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算乔泰刑再眼拙,只怕也很难当成没看到,他心下了然,却也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要怪就得怪当初他们订下那个计画时,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我是不是乱说你自己心底应该清楚,我只能说小心别玩火。”即使再忧心,可他也不是不了解花露的个性,当她的脸上闪现出那抹倔强之际,他就知道她其实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更加清楚的是,一旦她下定决心,就是用十匹马来拉,只怕也拉不回来!
“呵,你别想太多了,究竟是谁玩火还不知道呢!”脸上的茫然褪去,她回复了一贯的骄傲。
反正玩一场爱情游戏,谁胜谁负还未知,再说这场爱情游戏也有助于她的计画,何乐而不为呢?
装潢古典而雅致,悠扬悦耳的小提琴声回荡在几乎是空荡荡的餐厅内,穿梭来往的侍者都比客人来得多。
这就是有钱人娇宠女人的方式吗?
包下一间昂贵的餐厅,让女人觉得自己是个女皇,然后自大的男人就等着女人昏了头的倾心爱上。
慕花露冷嗤一声,然后端起眼前的高脚杯,轻啜了一口澄黄清透还带些微泡沫的香槟。
这种情况的确算得上是享尽荣宠啦,如果发生在旁人身上,她的心里的确可能泛起一丝丝的羡慕。
可是……当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只觉得有些可笑。
有钱没地方花也不是这样吧!
整个餐厅就他们两人,除了悠扬的轻音乐外,完全没有一点人声,这种闷法,谁吃得下饭啊?
一点食欲都没有的玩弄着眼前不管色香味都很俱全的菜肴,慕花露整个人只差没用打瞌睡来彰显自己的闷。
“怎么都不吃?”优雅的进食到一半,柳先开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
“吃不下!”挑了挑眉,她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这种吃东西的环境,闷都闷死人了,谁还吃得下啊!
“不好吃吗?”根据以往的经验,每个让他带来这里的女人,无不大肆盛赞这里的食物美味,那种喜孜孜的模样和现在慕花露这种意兴阑珊的表现,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东西勉强还可以啦!”跟它的价钱比起来,她觉得这里的东西只是平平,她就不懂怎么有人会愿意捧着大把钞票来这里给人家当凯子。
勉强还可以?!这是什么见鬼的评语啊?
要知道,这里可是全台湾数一数二的西餐厅耶!
虽然他因为事业常要台湾、美国两地跑,但只要他人在台湾,就会带女伴来这儿吃东西。
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吃得喜孜孜的,就只有她,不但不露笑颜,还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咧!
“怎么,这里的菜肴你不满意吗?你若不满意,想吃什么?我可以让厨房再做。”柳先开抬手轻拍,准备让人撤了餐点,换上新的。
满意向来是金钱堆积出来的,他就不信不能让她满意。
哼,也不知怎么的,每次面对她,他都忍不住的赌气,他也知道这样的孩子气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似乎打从一开始,她就以惹怒他为乐。
“我可没说不满意。”慕花露嘴里否认,可是脸色和动作所显露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勉强?”端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柳先开显然不问出一个所以然来,绝不轻易地放过她。
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于他的追问她决定以沉默代替回答。
基本上,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后,她渐渐了解,这个男人的潜藏性格中,有着一种执拗,那执拗基本上跟三岁小孩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早知道他的身分,她真的很难相信他居然会是一个即使不靠父荫,也能和好友一起开创出一片天地的男人。
见她不答,柳先开先是沉着地望着她好一会,在肯定她怎么也不会开口之后,才不肯放弃的继续追问。
“我不想说!”耸了耸肩,慕花露难得诚实地回答。
要她说什么?而他又想听什么呢?
她心里的话,他未必真的愿意听,说出来不但可能会让他气得跳脚,也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稍稍存在的和平。
抱歉!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慕花露是打死也不会做的。
“你……”自从认识她以后,火气好像和他成了好朋友,一股怒火就这么硬生生地窜上心头,那双吓人的利眼瞪着她,摆明了要追根究底。
“干么不想说?”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铁青着脸,捺着性子问,如果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耐性补充器”,那么他绝对很需要一个。
睨了眼柳先开认真的模样,她有些不耐烦地皱起柳眉,讨饶似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了,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好吗?”
如果真的是一场爱情游戏,不是应该两个人都谈得开心快乐吗?
可偏偏他就是有办法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杀伐味十足的,简直就是……在考验她的脾性嘛!
她那厢问得火药味十足,他这厢却答得干脆俐落。“不行!”
以前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巴望着他多开金口,只有她总是一副这么不耐烦的模样,真是让人气结。
“你……”慕花露开始觉得跟他玩这个游戏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仿佛看出了她眸中的迟疑,他终究还是敛起了脾气,以万分肯定的语气说:“别想打退堂鼓,你该知道我不会接受这种答案的。”
“这会儿你又聪明起来了?”她不悦的咕哝着。
渐渐地发现了这个男人的多变,他究竟是个堂堂跨国企业的总裁?或是一个任性固执的小男孩?抑或者他其实是一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巫师?
“谁要退缩啊,我只是不想和你在这么无意义的话题上争论。”她用逞强的语气说道。
即使刚刚真有这么想,可是一见他那种笃定到不行的眼神和语气,她就忍不住想要反驳。
“最好是没有,因为我记得这个游戏的结束,应该要经过两个人的同意。”把玩着眼前的香槟杯,柳先开平静的提醒。
“知道啦!”没好气的应声,明显坐立难安的慕花露已无法在这雅致的餐厅再多待上一分钟。
“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还是没说。”旧话重提,他在兜了一个图子之后,还是没忘记自己方才的坚持。
“你……”完全没料到他又会提起这个,猛然间慕花露被问得一愕,水亮的明眸中倏地窜上一抹不可思议。
她气得想吼人,可是一见到他那一副“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离开这里”的坚持态度,她只好恨恨的拿起盘边的叉子叉起食物,用力的咬着、用力的切着,整个人完全处在将食物当成他肢解的快感中。
此时的她压根没发现,柳先开那一双深幽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还染着一丝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的欣赏。
其实……她真的还挺特别的,瞧瞧她现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浓重杀气,他还没从别的女人身上看过呢!
那种不顾一切的真,反而让她在一堆虚假的女人中更显得特别。
或许……只是或许,他提出这个游戏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因为他现在除了对她有兴趣之外,居然还产生了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可恶的烂男人!
如果说他对待女人的方式总是这样的话,那么难怪柳先开这个名列前茅的黄金单身汉只能守着他那间公司,怎么也找不着一个女人愿意为他建立一个家。
他的确有本事!
咬着牙,慕花露不断地在心里低咒着。
既然他有本事将她视为拜金一族的女人,以为只要略施小惠,她就得匍匐在他的脚下,那么就要有本事承受她的怒气,那个可恶又该死的男人!
即使已经经过一夜的沉淀,但是胸臆之中回荡的怒气却只是有增无减。
亏自己遗曾经因为他的言语和眼神有些莫名的蠢蠢欲动,结果呢?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她也不过是个可以用金钱买下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他竟然自信满满的将她带到珠宝名店,然后大气地宣布任她挑选,那种以为她会因此开心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暗暗咬牙。
越想越气,她狠狠地拔着自己手中那枝长茎玫瑰的叶子,手却不经意地被茎上的利刺给划出一道不算小的血痕。
“啊!”店里的打工小妹瞧见她手上的血痕,惊呼了一声,忙不迭的去翻出急救箱,准备替老板娘涂抹伤口。
在她伸手要处理伤口时,慕花露这才宛若大梦初醒般,看着手中拿着药水和OK绷的小妹。
“你干么?谁受伤了?”她满脸疑惑地看着被她问呆了的小妹,浑然没有发觉自己手中已然见了血。
“老板娘,没有谁受伤了,是你受伤了啊!”她惊讶地扬声回道,要不是碍于慕花露是老板娘,她真的很想伸手去探探她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这两天老板娘可真奇怪,要不就发愣,要不就一副气得想杀人的愤怒模样,现下还失神到连自己被玫瑰花刺给划出了血痕也不知道。
“我……”有吗?
慕花露疑惑的顺着小妹的手指看向自己被划出血痕的手臂,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受伤了。
这该死的柳先开,害她气到划伤自己!
在心里恨恨地又为柳先开添上一笔帐之后,她才边蹙眉边朝着小妹伸出手,准备让她擦药。
为了避免被她形于外的怒火波及,小妹俐落地替她擦好药,正要贴上OK绷的时候,玻璃门上骤然响起的铃声同时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慕花露不过转头瞧上一眼,原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更是垮下了几分,一种打从心底漾出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你来干么?”原本心情就很不佳了,结果还看到另一个烂男人。
“放心,我今天不是来买花的。”轻哼一声,柳先阖一脸来意不善。
“我不管你来干么,这里都不欢迎你。”这逐客令下得既清楚又明白,漂亮的水眸眯成了一条线,毫不客气地瞪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真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不但软硬不吃,气焰还嚣张得紧。
“我怎么样,我数到三,你再不滚出去,信不信你会湿得比上次还要惨。”
要比威胁,她慕花露不会输人,要是没有个三两三,她哪有可能在酒吧里上夜班呢?
“要我滚?!”他挑眉重复她的话,唇瓣还勾勒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没错!”她没好气的反手指着自己,“不是要你滚,难不成是我滚吗?”
“或许……该滚的真的是你。”柳先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往她的方向递去。
“看清楚这张纸,你就会知道该滚的人是谁。”就不信这一招斧底抽薪还不能让这个女人臣服。
毫不客气“刷”的一声抄过柳先阖捏在手中的那张纸,看着看着她原本自若的脸色倏地大变。
“你买下了这间房子?”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对!”他骄傲地点头,显然很满意看到眼前这个出色的火爆女郎,终于肯正眼瞧着他。
呵,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这世间绝对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这一向是他的至理名言。
他那自得的模样让慕花露灵动的眸子倏地眯成了一条缝,而其中射出来的光芒更是含着浓重的杀气。
这个该死的二世祖竟然……他竟然……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
她从来就不是被吓大的,他有钱是他家的事,但犯在她手上就算他活该。
完全误会了慕花露的反应,柳先阖沾沾自喜地用活像是施恩的语气说道:“现在你终于明白我不是好惹的吧?”他得意扬扬地像只骄傲的孔雀,“其实我这个人啊一向很大方,你用脏水泼我的事我可以完全不计较,你的态度不好我也可以不计较,我甚至还能出钱让你这家看起来有点寒酸的花店,发展成全国最知名的连锁花艺店,只要……”
“只要怎样?”这个问题是从慕花露紧咬的牙关迸出来的。
她很想知道他要对自己开什么条件,如果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那他就真的该死了。
“只要你愿意当我的女人,自然可以要什么有什么!”终于扳回了一点颜面,柳先阖当然不忘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自己身上那既昂贵又平整的西装,摆出帅气的模样。
“当你的女人?!”火气正以光速往上窜升,慕花露的笑在小妹的眼中瞧来,只觉那之中带着一股想要杀人的阴沉。
她最近到底是走什么运啊?连续碰到两个该死的男人想要用金钱来砸她。
“对啊,做我的女人很好的,要什么有什么,你就算是要整间百货公司,我都可以买下来送给你。”
瞧瞧她那晶亮的眸光不就活脱脱印证了他向来奉为规臬的那句话——饶是再美、再骄傲的女人,也能用金钱收买。
“要我做你的女人是吧?”她的脸上突地怒气尽退,还绽出一朵足以让人目眩神迷的笑花。
“你绝对没有想到这么幸运的事会落在你身上吧!但没关系,你就相信命运的神奇吧!”
见佳人对他展颜一笑,柳先阖这个花花公子更是觉得胜券在握,得意得屁股只差没有翘到天上去了。
“我……真的是……”慕花露的笑更灿烂了,但她的手却悄悄伸往身旁的水桶,然后在开口的同时,使劲吃奶的力量一举将那桶水全数往他身上泼去。“幸运个屁啊,被你这个花花公子看中八成是我前辈子没烧好香,你现在就给我滚,能有多远滚多远,否则……”
盛怒中的她再抄起置于一旁桌上的花剪把弄着,眼神还恶意的往柳先阖的裤裆处瞄去。
“你……”顺着她的目光往自己的重要部位看去,他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
她该不会是想……
“你还不走吗?真想试试当太监的滋味?”她愤愤地向前跨了一步,吓得柳先阖立时伸手护在自己的胯下。
“好,算你狠!我告诉你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我限你三天内搬家,否则咱们法院见。”
虽然没要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不过为了扳回男人的面子,他还是撂下狠话,然后忙不迭地逃之夭夭。
要知道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命根子,这个女人虽然靓得很,但怎么说也不值得他拿自己的宝贝去拚。
再说,他就不信治不了这女人,反正现在占上风的人是自己,他绝对有办法让她臣服的。
第四章
带了点南洋风味的咖啡厅中,在这片打理得绿油油的室内,回荡着节奏分明的轻快音乐,但让人心情放松的环境却没让慕花露的忧虑少去半分。
原本充满着生气、自信满满的脸庞上,如今尽是忧虑,一双瞅着好友的水眸之中更是写满了无助。
她就要失去姐姐那短短一生的心血了。
这几天,只消想到这点,她的心情就压根无法平静下来。
脸上的黑眼圈和那略带黯沉的肌肤,更是充分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去找他吧!”
沉重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笃定,脸上布满忧心的乔泰刑握起她的手,心里的忧虑完全不亚于慕花露。
对他来说,花露就像亲妹妹一样,与其看着她被那种纨绔子弟缠上,不如劝她去求助。
虽然同样有着极大的风险,可至少她对柳先开有感情。
“你认为他会帮我?”对于这点,她倒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虽然是小小的花店,但却位在人来人往的闹区,价值不菲啊!
那些钱对于柳先开这种事业有成的男人或许只是九牛一毛,可是人家并没有义务平白无故的帮她。
再说,他们现下闹得那么不愉快,他也消失了将近十天半个月,现在突然去找他要钱……
这种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她也有属于她的骄傲和尊严啊!
“你不去找他,难道由着他那个花花公子的弟弟乱来吗?”
其实只要换个店面营业,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但他太了解花露重情重义的性子,她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任由那家店,发生有异于花情生前情况的变动。
要不然,她也不会只因为想替往生的姐姐圆梦而刻意去亲近柳先开。
“当然不可能!”她愤恨的瞪圆了眼。
握着慕花露的手紧了紧,他希望能够给她一些微薄的支持。“既然不可能,那么柳先开就是你唯一的路了。”
反正已经是解不开的纠缠了,既然如此,那再纠缠得更深一些又有何妨呢?
“可是……”
她还是犹豫!
手中那张快被她捏烂的名片上斗大的三个字,让她的犹豫更甚。
柳先阖……柳先开……
那么相像的名字,摆明了是一家人的机率太大,他真的有可能会愿意出手帮她这个外人吗?
她着实怀疑,可是心中却有那么一丝的渴盼让她想要去证实,但要证实什么呢?
他们两人之间或许除了肉体的纠缠之外,其余就什么都不剩了,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证实的。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除了身体之外的纠缠,那么他怎么可能对她不闻不问这么久。
很显然的,在他的心目中,她一丁点重要性也没有。
一抹苦涩的笑容,不自觉地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浮现,看得乔泰刑自是一阵心疼和不舍,握着她的劲道更是紧了几分。
“要不然,我这儿还有一些钱,你去找柳先阖把房子买下来。”
想也没想的,对于他的提议,慕花露立刻回绝。
“不行,那笔钱是要去圆你和TT的梦的基金,我绝对不能用,再说,光是有钱,你想那个钱多得足以砸死我们的柳先阖,就会愿意把房子卖给我吗?”
她很实际的说道,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当自己拿出一笔钱来,那个柳先阖就会死心,而这正是她最苦恼的地方。
“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还是去找柳先开好了,他的有钱有势绝对会让那个欺负你的人死得很难看。”
因为自己的无力,乔泰刑的脸上有着难掩的自责,所以尽管他的语气带着一点不耐烦,可她却很能了解他的心意和心情。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回握着那双宽厚的大掌,她褪去了一脸无助的神情,转而扬起自信的笑容。
“可是……”虽然她说得很有自信,可是乔泰刑却没有那么简单被说服,因为先下说那铁定是一大笔金额才能解决的事,单说那柳先阖对她的意图,就已经够棘手了。
“没有可是。”她斩钉截铁的语气,活像是天塌下来都难不倒她似的。
“你忘了我是谁吗?我可是花露耶,这世间有啥事能难得倒我呢?”
大不了就拉下脸去求助罢了!
“好吧!不过你记得,要是真的不行,你再告诉我,了不起就是‘回家’一趟。”
听着乔泰刑的话,她的眸中倏地漾满水气,他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平常,可是却让她打心底感动起来。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字对于他是多大的煎熬与难受。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绝对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关系而低头。
脸上的笑依然灿燸,慕花露霍地起身,然后倾身在他的颊畔落下一个轻吻。“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你……”原本还一脸苦恼的乔泰刑突然满脸惊慌,那吓了一跳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失笑。
“你别逗了,不过是一个吻,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
“我——”不是,是后面……
乔泰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一抹阴影已经兜头朝他们罩了下来。
“是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我很想知道,我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大方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亲吻别的男人。”
咦,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问话,可是……却不是属于乔泰刑的。
向来灵巧的脑袋瓜子突然选在这个时候当了机,直到柳先开将她旋过身,然后不容她闪躲地直视着她。
轰的一声巨响在她的脑海中炸了开来。
他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啊……
“你……”一个消失了两、三个礼拜的人忽然像是“摸壁鬼”一样冒了出来,很难不吓得人口吃。
饶是像慕花露这种总是辩才无碍的女人,在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柳先开时,恐怕也很难不惊吓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他那愤怒得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更是让她倍觉莫名其妙。
“这阵子你就是在和那个男人鬼混吗?”
这质问弄得她一头雾水,刚刚任由他拖着出来,并不代表她也会任由他用这种粗劣的态度对待。
他这个一失踪就两、三个礼拜的男人,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试着平心静气地提醒。
“你才该死的需要注意你的行为!”
柳先开没好气的说道,只消一想到她竟然背着他亲吻另一个男人,胸臆之中燃烧的愤怒就让他忍不住想杀人。
瞪着他,慕花露的柳眉不禁蹙起。
他究竟凭什么以为他可以活像是个捉奸在床的老公这般质问她啊?
是谁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么久的啊?
“我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纠缠,你还要不要脸啊?”瞧她那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样,令他的怒气更盛,说起话来也更加毒辣。
听到他的话,她冷冷地勾起一抹艳笑,两只纤细的手臂环着傲人的胸膛,寒声问道:“你现在是用什么身分来指责我?”
一个莫名其妙就消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嫌恶的语气来说她,她拒绝接受这种毫无理由且恶毒的指控。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多理直气壮且具有占有欲的说法啊?
可是他的话却换来她一记冷哼。
“我倒不知道我的男人可以一消失就好几个礼拜,然后突然又像鬼一样的冒出来宣示主权。”
夹枪带棍的说话谁不会,要比牙尖嘴利她绝对有自信可以略高柳先开一筹。
“你……”
再次破天荒的,他被慕花露的话这么一堵,原本还凌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不少。
“因为气我不告而别,所以你就胡乱找男人勾搭吗?”没了原先昂扬的怒气,他的话却也没有好听到哪儿去。
他又不是去玩,他是因为美国分公司出了些问题,所以才会临时匆匆出国。
瞪着他好一会,原要对他尖酸刻薄的话语反唇相稽,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望着他怒气犹存的容颜,慕花露突然很正经、很严肃却又不带一丝火气的说:“第一,泰刑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胡乱找来的男人。第二,你爱上哪里去、爱多久没有音讯是你家的事,与我无关,我绝对不会因此而胡乱找男人来勾搭。”
“好朋友的确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挡箭牌。”他的口气依然酸得呛人。
他这样的语气换来她的侧目,突然,一朵笑花在她那细致的容颜上绽开,璀璨而耀眼。
“你在吃醋?”如果不是那种感觉这般强烈,慕花露打死也不会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有这般幼稚的行为。
“谁、谁在吃醋啊?”那张刀雕斧凿似的俊颜上,因为她的话顿时飘过一抹可疑的暗红,柳先开向来辩才无碍的利嘴也结巴了起来。
吃醋?!
这么幼稚的事,像他这种昂藏七尺之躯怎么可能去做,充其量他只是很不爽而已。
“要不然你干么那么生气?”她扬眉反问,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他有台阶可下。
“谁生气来着?”睁着眼睛说瞎话,柳先开坚决不承认自己方才曾经扬起了足以燎原的怒火。
“你没生气,也没吃醋!”重复他想强调的两个重点,慕花露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
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呵!
不过那带着一点点狡辩的稚气模样,还真的是给他有点可爱,忍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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