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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难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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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瑟原本见到碧羽现身,胸口涌上无尽委屈,却被他一句话散得无影无踪。她撇嘴道:“谁想你。我只是想问你几时放我离开?”
  碧羽不答反问道:“这里不好么?”
  “妖气冲天,有什么好?”
  碧羽道:“你若不喜欢他们,我便让他们离得远些。”
  朱瑟想起他这几日来对自己不闻不问,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想囚禁我做笼中鸟?”
  “我只是想掬你于手掌。”
  对朱瑟来说,碧羽说情话是常事,但对着这么多耳朵还是头一次,不由俏脸一红:“谁要你的手掌。我只要回我的殊洲。你只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碧羽不言不语地望着她。
  她仰高脖子,不屈不挠地回望。
  正当她觉得他要拒绝之时,他微笑道:“我答应你。”
  他答应了她,她明明应该高兴,却不知道怎的,心头更加闷闷不乐。“那我几时能走?”
  碧羽道:“若你无其他留恋,不如就此刻吧?”
  ……哼,果然是想赶她走了么?
  朱瑟冷声道:“这等妖孽横行之地,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她说着,甩袖朝外走去。
  众妖果然让出路来。
  黑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几次三番想开口,都被身后的目光刺得不敢动。
  一直走到蔑神宫外,朱瑟正要驱风而行,转身却见身后不仅跟着个大黑熊,竟然还跟着碧羽。
  “你……”朱瑟微喜,脸却板得死紧,“你来做什么?”
  碧羽道:“我送你。”
  “我认得路。”
  “我知道朱瑟仙子法力高强,但是从这里去东胜神路途遥远,太耗费心力。不如乘这一叶扁舟如何?”他手往山下遥遥一指。
  朱瑟顺势望去,便见到果然有条小船停靠在星海山旁。
  生离死别
  碧羽走在前面。风起衣袂,翩翩欲飞。
  朱瑟把话在肚子里兜兜转转了千百回,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伤……”
  碧羽停住脚步,转头看她,双眼因期待而晶亮。
  “伤势如何?”朱瑟不觉回避他的目光。
  碧羽眸光微敛,“尚好。”
  尚好是好还是不好呢?
  朱瑟望着他再度翩然而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嘀咕。
  黑熊冷不丁地插上来道:“仙子,你真的喜欢他?”
  朱瑟看着明显放慢脚步的碧羽,又看看双眼写满好奇的黑熊,没好气道:“你的声音不适合说悄悄话。”
  他的声音?
  黑熊用熊掌扒着下颚,疑惑地想:难道悄悄话只能雌的说,不能雄的说么?
  到了船前,朱瑟不由皱眉。适才居高临下看不真切,此刻才知这舟小的只容得下两个人。若是黑熊这般体积,怕是要两条船。
  黑熊显然也知其理,立刻朝朱瑟靠过去。
  碧羽沉吟道:“黑熊毕竟是妖,留在星海山对他大有好处。”
  朱瑟看看船,又看看他,冷哼道:“你这算是强留?”
  碧羽苦笑道:“我是令他们准备船,却没令他们准备这样的小船。”只是下面的妖怪都善于揣测他的意图,以为他想乘机与她亲近罢了。虽然……这个想法他也觉得不错。
  黑熊躲在朱瑟身后,低声抗议道:“我要跟着仙子。”
  朱瑟不言不语地盯着碧羽看。
  碧羽苦笑道:“看这小舟,就算你我不上船,光他一个,也是要沉的。”
  朱瑟徐徐道:“既然如此,我们自行启程,不劳妖王费心。”
  碧羽道:“从此处到东胜神洲,路途极为遥远。中间又无着力之处,你带着他更为不便。不若如此,我用翔羽带他在空中飞行,你我乘这小舟跟在下面如何?”
  他说着,趁朱瑟沉吟之际,给了黑熊一个眼神。
  黑熊只觉得全身熊毛齐齐竖了一回,当下劝朱瑟道:“也好。反正上面下面,都望得到的。”
  朱瑟这才应承。
  碧羽手中拿出一支碧绿羽毛,甩到空中,顷刻变成一条比小舟更大的羽舟。
  黑熊七手八脚地爬上去,乖乖坐好。
  碧羽伸手,想扶朱瑟上船。
  朱瑟视若无睹,径自飞身而起,落在船上。
  海水湍急,碧羽站在船头,轻轻一指,那船如箭矢般乘风破浪而去。
  黑熊与羽舟则不急不缓地跟在三四丈处。
  海风狂乱,浪花四溅。澄澈天空与海线交接,疏淡的蓝映衬着深邃的蓝,深邃的蓝又攀比着疏淡的蓝。
  朱瑟远远地望着,觉得胸中焦躁与烦恼都在这天海双蓝中,化得一干二净。
  碧羽背对着她,颀长的身躯,飘逸的翠衫,青丝与衣袂齐飞。若说仙人,恐怕比她更像。
  “好看么?”他转过身来。
  朱瑟急忙移开视线,“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自然是指这海景。”碧羽揶揄地笑道,“这里还有什么比这海景更值得看?”
  朱瑟心虚。
  “瑟瑟回到东胜神洲有何打算?”
  朱瑟微怔。若说打算,修炼之人怕是有志一同地想修行到更高境界。但是修行到更高境界又是为何呢?她胡思乱想了会儿,反问道:“你呢?”他已经是妖王,已经是妖界至高无上的存在,若说打算,应该比她更少吧。
  碧羽的手指轻轻捋开被海浪吹乱的发,“娶妻生子。”
  朱瑟心头猛震,半晌,才苦涩一笑道:“是么?”娶妻生子乃是人之常情,也是妖之常情。
  碧羽随后又搭了几句,见她回得意兴阑珊,便止口不说了。
  这一坐,就是将近半月。
  此间碧羽与朱瑟都辟谷不食,黑熊则早早晚晚地从海里捡些小鱼充饥。
  偶尔捞不到鱼,碧羽便让海妖送些过来。
  至第十四日傍晚,黑熊突然叫道:“这座岛可不是仙子说的,左中右三处高耸?”
  由于它坐得最高,因此看的最细。
  朱瑟闻言远眺,果见殊洲在望。
  碧羽道:“果然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去处。”
  朱瑟听他说话,心中那点喜悦顿时烟消云散。抵岛之时,便是分手之时。
  碧羽见她神情不似欢喜,笑道:“舍不得我么?”
  朱瑟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想起他先前说的‘娶妻生子’,顿时悲怒交加,冷冷道:“谁说舍不得,我是巴不得。”她说着招来一阵风,腾身飞起,将黑熊从羽舟上牵下,一同朝殊洲飞起。
  朱瑟前脚刚踏入殊洲,便见中间那座高峰灵光冲天,猿鸟皆朝灵光处奔走,不由惊喜道:“灵芝出关了。”说着,便朝山上飞去。
  黑熊见自己被丢弃,只好迈着大步跟在后头上山顶跑。
  朱瑟到了山头,果见灵芝仙子身影。只见她浑身灵秀,竟是天仙之气。朱瑟喜道:“姐姐已经修行成了天仙?”
  灵芝回身,微微一笑道:“哪里有这么快?只是初窥门径罢了。”
  “神仙与天仙虽是一阶之距,却有千里之遥。虽是初窥门径,却也很了不得了。”
  灵芝浅笑,并不否认,“我出关时,并未感受到你,你去哪里了?”
  朱瑟遂将自己游历之事,避重就轻地说了一番,对于碧羽一概略过。她说着又取出斩妖剑递还于她。
  灵芝见到斩妖剑,脸上出现一种极为奇怪的神情,说是奇怪,倒不如说是悲哀中又带着几分刻骨的思念。她缓缓伸手接过,脸上的表情随即一变,笑道:“你是否还漏了什么没说?”
  朱瑟心头一惊,故作茫然道:“什么?”
  “比如说,碧羽。”
  朱瑟怔住。
  灵芝握着剑,“它虽然是剑,却已有灵识。”
  “剑灵?”朱瑟讶异。她还以为剑灵之说只是说书人胡编乱造,不想竟真有其事。
  灵芝叹气道:“你若是不想说,便算了。”
  朱瑟忙道:“并非不想说,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罢了。”她幽幽一叹,又将星罗海便是碧羽之事说了出来,提到碧羽对自己的几番纠缠,她脸上泛起阵阵红晕。
  “你喜欢他。”灵芝直接下结论道。
  朱瑟讷讷不成言,半天才道:“你怎的知道?”
  灵芝笑道:“莫说我知道,怕是碧羽也知道吧。你表现得如此明显。”
  朱瑟一想到碧羽竟然一直知道自己喜欢他,顿时有种向挖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不是桩美事么?”
  “谁说他喜欢我。他若是喜欢我,便不会在大战之后对我不闻不问。如今又眼巴巴地把我送回来。”
  灵芝失笑。朱瑟只顾抱怨,却未发现此刻的她有多像新婚后,埋怨丈夫不体贴的怨妇。“据我所知,血魄大法乃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恶法术。若非碧羽意志坚定,法力高深,恐怕早与白水同归于尽了。即便如此,半月的休养也至多好了十分之一。”
  朱瑟吃了一惊,想起碧羽千里迢迢一路相送,心中又急又愧。
  “既有良婿心相映,莫让蹉跎负此生。”灵芝说此话时,双瞳悲恸几乎难以自已。
  朱瑟嘴张了张,眼神一黯道:“他是妖。”而且还是妖王。
  “众生万物平等,是妖是仙又有什么关系?若是你忌讳天上那些个……”她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大可不必。他们素来欺善怕恶。今日你若是和碧羽没什么,他们或许还会拿个罪名给你。若你和碧羽真的有了什么,他们反倒不敢了。”
  这是朱瑟头一次听灵芝提起天庭,却没想到得到如此糟糕的评价。
  “你无修仙之心,即便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还不如走该走的路。”
  朱瑟苦涩道:“哪里有什么该走之路。他,他都要娶妻生子了。”
  灵芝这才愣住。
  恰逢此时,一阵低沉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殊洲上空。
  “星海山碧羽,特来向朱瑟仙子提亲。”
  ……
  灵芝掩嘴扑哧一笑道:“果然是要娶妻生子了。”
  朱瑟羞得连连跺脚,“我,我要……”心中甜蜜难以自持,终究下不了狠语。
  “要什么,还不快请人进来?”灵芝推了她一把。
  朱瑟咬着唇,终于展颜一笑,扭头朝山下飞去。
  殊洲旁,一叶扁舟悠然停靠,舟上一抹绿影迎风而立,说不出的飘然惬意。
  至于山上的某个黑点,却是没人注意了。
  番外
  洛阳城外近郊,新迁来一座桂府。虽然是桂府,但是府中却无花无树。其主人桂通明年过三十,妻早亡,有七妾个个年轻貌美,无子无女。他求遍大江南北的送子观音庙无果,遂在各地张榜,求奇人异士延续香火。
  由于悬赏极高,应者如云。但无论他们用尽任何手段,桂通明如何日夜操劳,终是一无所获。其中不乏真正得道之人,他们皆大摇其头地劝他命中无子莫强求。
  如此折腾了三五年,悬挂的榜渐渐无人问津,桂通明便死了心,收了一个义子承欢膝下,权当有子送终。
  却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当桂通明安于现状,不再奢求之际,管家却通报说,门外有异人揭榜。
  桂通明虽然死心,但是死灰亦可复燃,更何况是心?当下二话不说,亲自去门外相迎。但看到来人之后,他的心又凉了半截。
  眼前这一男一女虽然容貌俊秀,气质出尘,但怎么看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比先前那些人的道行更高。
  女子似乎看穿他心中所疑,揖礼道:“在下朱瑟,师承茅山,他是我师弟星罗海。我们路过此地见你府中有妖气传出,又听闻你的遭遇,猜想你无后或许与妖魔有关,所以冒昧前来。至于悬赏,倒是不打紧的。”
  桂通明一听他们来自茅山,眼睛顿时一亮。要知道当初他去茅山也不知求了多少回,每回都是被草草打发。不想这次竟然有茅山弟子找上门来,这不啻天上掉馅饼,也不管真假,前倨后恭地送进客房。
  “不知两位真人需要什么?”桂通明看着他们就好像强盗见宝藏,色狼见姑娘,眼中闪烁的光芒几乎比阳光还要炽烈。
  朱瑟不自然地退开两步道:“我们一会儿会在府中走动,寻找妖孽藏身之处,你叫人莫碍着我们便是了。”
  桂通明满口应承。
  星罗海见他还矗在门口不走,不悦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桂通明道:“小人怕两位不熟悉地形……”
  星罗海淡淡打断道:“我们能腾云驾雾,还需熟悉什么地形?”
  桂通明只好告辞。
  朱瑟笑道:“你不喜欢他?”
  星罗海痞痞地靠过去道:“我只喜欢瑟瑟。”
  朱瑟立刻板下脸,“星罗海,你敢轻薄我?”
  星罗海叹了口气,垂首道:“弟子不敢。”
  朱瑟这才满意一笑,“嗯,这才是星罗海啊。”
  “……”星罗海眨着眼睛道:“仙子,捉白水余孽只是小事,何必劳驾你亲自出马?”
  “你不愿和我一起?”朱瑟和他一般眨着眼睛。
  星罗海苦笑道:“求之不得。”
  朱瑟得意地笑。
  星罗海见第三十三次说服失败,转移话题道:“那人身上有妖气。”
  朱瑟道:“我知。但是我刚才用辨妖术看了,他不是妖怪。”
  “他的确不是妖怪,”星罗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只是他的胸口有妖的精气。”
  “妖的精气?”朱瑟皱眉道,“我曾听师父说过,兽妖的道行汇于内丹,而树妖花妖却汇于精气。你是说,他的身上有树妖花妖附身?”
  “若非大爱大恨,有哪个妖会将精气封于人的胸口?”
  “那是大爱还是大恨?”
  “若是大爱,他就不会断子绝孙了。”
  朱瑟道:“既然如此,我去看看地形,看府里是否有妖的痕迹。”
  星罗海道:“他迁来此处不过数年,那血却淤积了近十年,恐怕看也白看。仙子倒不如去问问他的生辰八字,算算他究竟是否真的命中无子。”
  朱瑟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星罗海立刻正色道:“弟子不敢有事欺瞒仙子。”
  “是么?我说过你若是再有事瞒我,我们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朱瑟威胁完,见他脸色不变,便放缓语气道,“我此趟是来修功德的,你只管在一旁看,偶尔插话可,插手决不可。”
  星罗海干咳一声,恭恭敬敬道:“弟子谨记。”
  朱瑟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门关上之后,星罗海无声一笑,便托腮在桌上打盹,口中默默地数着,“一百、九十九、九十八……”数到‘七’的时候他已经听到脚步声,数到‘一’的时候门被推开。
  朱瑟看见他好端端地坐着,微愕,随即道:“我是忘了问,若妖的精气附身在人身上,可还有意识。”
  “只有怨念。”星罗海捉狭地看着她。
  “知道了。”她落荒而逃。
  星罗海在她离开约莫半盏茶之后,悄悄推开窗,朝大屋后面潜去。
  大屋后女眷住所,由于无子,前几年又操劳过度,桂通明就将所有女眷都关到一处,自己也甚少来此。
  星罗海走到院落中央,负手道:“还不出来。”
  屋里头微微骚动,十几年龄不一,容貌姣好的女子打开门,惊恐地看着他。
  星罗海眉头一皱,已恢复碧羽的模样,不耐烦道:“难不成要本王来请?”
  女子们脸色大变,战战兢兢地走出门,跪成一排。其中一个胆魄较大的女子结结巴巴道:“不知妖王驾临,小妖有失远迎,请妖王恕罪。”
  碧羽的脚缓缓移到她们面前,“你们附身多久了?”
  女子们匍匐在地,“不敢有瞒妖王。有三五年,有六七年,最长有八年。”
  碧羽道:“所以桂通明命中无子,并非他胸口精气所致,而是你们操控他妻妾的身体,不与他交欢?”
  带头的女子低声道:“是。”
  “桂通明若是去青楼呢?”
  “那我们便附身到青楼女子的身上。”
  碧羽眯起眼睛,“他请来的道士竟没有一个看出来?”
  女子颤抖着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碧羽愣了下。竟是他的。
  女子道:“这块令牌是妖王以前赠与丹桂姐姐的,她魂飞魄散后,便由我收着。那些道士见到令牌,惧于妖王威势,不敢泄露。”
  碧羽无言,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成了帮凶。“你刚刚说丹桂魂飞魄散?”
  “是。”女子咬牙切齿道,“都是那厮忘恩负义,联手外头的贱人将丹桂姐姐气得自毁精气。可怜姐姐即便魂飞魄散,还要用精气护住他,保他平安。”
  碧羽沉吟道:“你将事细细道来。”
  原来那桂通明原本不叫桂通明,叫周菊。他在上私塾的时候结识当时的秀才桂通明,两人意气相投,成为知交。后来一次无意的窥视,竟让他发现桂通明是女子。于是顺理成章,兄弟成夫妻。
  成亲之后,两人也过了段举案齐眉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桂通明三年无所出,让盼子心切的周菊终于生出异心,先是在外花天酒地,后来竟公然收了两房小妾。
  桂通明悍然将小妾赶出宅院,让周菊怒从心起,与她恩断义绝。桂通明一怒之下便自毁精气。
  自然,这桂通明之所以无所出,乃是因为她并非凡人,而是修行千年的桂花精丹桂。但即便她道行再高,人与桂花终是人木异途。
  碧羽听完,漠然地点点头,“丹桂虽然情有可原,但是你们罪无可恕,回星海山领罚去吧。”
  女子们不敢异议,磕头就走。
  “等等,令牌。”碧羽伸出手。
  女子慌忙将令牌放于他手中。
  令牌娇小,只有半掌大小,金绿相间的颜色显得格外富贵。仿佛满树桂花里,一只通体碧绿的翠鸟正安静地栖息着……
  朱瑟回来,见星罗海正歪在床上打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小心地关门。关好门转身,发现他已经醒来了,正揉着眼睛看他。
  “如何?”
  朱瑟摇头道:“他的生辰八字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地府里搜不到这个生辰八字的桂通明。”
  这是自然,因为他根本不是桂通明。他之所以用桂通明这个名字,又搬来这里,不过是想用秀才这个身份罢了。星罗海这样想,自然不会说出口,“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由他去?”
  朱瑟瞪了他一眼。“怎可半途而废?”
  星罗海站起身,鞠躬道:“是,弟子知错。”
  朱瑟想了想道:“我看多半是他胸口的精气作祟,我们便将他的精气去除如何?”
  星罗海道:“强行去除精气恐对人的身体有害……”他说到一半,见朱瑟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不由敛容,一本正经道,“仙子此趟是来修功德的,我只管在一旁看,偶尔插话可,插手决不可。”
  朱瑟微笑道:“我看你这几日疏于修行,所以决定将这桩功德让与你了。”
  “……”
  朱瑟笑得分外和蔼可亲,“你该不会拒绝吧?”
  星罗海道:“若是我拒绝……”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弟子乐意之至。”
  桂通明的睡房外。
  朱瑟看着星罗海的手在半空中虚抓了几下。
  “怎么样?”
  “好了。”
  “精气呢?”朱瑟翻弄着他的手掌。
  星罗海道:“大概太多年,离体就消失了。”
  朱瑟将信将疑,“那桂通明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这要看阎王留他到几时?”
  “阎王簿上也查不到他。”朱瑟歪头想了想,叹气道,“算了,由他去。我们走吧。”
  星罗海望着床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
  “还不走?”朱瑟在前方不远处朝他招手。
  他回过头看着她在夜幕里依然光彩照人的身影,心头一暖,冷笑顿时化作甜笑,听话地跟了上去。
  黑暗中,一点金色的微光在他的袖子里,随着摆动,轻晃。
  子时。
  牛头马面那种镣铐站在窗前,冷声道:“周菊。三年前的此时便是你的大限。若非……哼!还不速速随我去地府请罪!”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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