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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久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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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他看来,从业的行为不过是一种自虐、自我的放逐,因为他深刻的体认到自己伤害安宁极重,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在惩罚自己。
他相信另外两位好友也不愿见到这种情形永无止境的下去,所以必须要有人打破这样的情况。
“你觉得会有用吗?”对于他的冲动,东方洛炜凉凉的反问。
“不管有用没用,都要试试啊!”靳尚志一副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说,总之先把人押回来再说。
“带回了人却带不回心,他只是个躯壳而已。”罗世光一针见血的道。
“对,除非找到宁宁,否则我们是永远带不回往日的从业。”难得附和罗世光,东方洛炜以肯定的语气说。
“可是安宁像是平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
这阵子,他们几乎雇请了台北所有的侦探社替他们找人,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她就好像是一个肥皂泡泡,砰地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
这点也正是他纳闷的,凭安宁那种神经大条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可以将自己藏得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漏,一定有人在庇护她,可这个人究竟是谁?
东方洛炜正在寻思,突然间,办公室的门被开启,那声响引得三人回头,他们惊诧的看到一个,不,应该说是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只见那日来去像一阵风刮过的小辣椒洛琳,小心翼翼的扶着向来给人感觉强势,却在一夕之间苍老许多的叶丽敏步了进来。
她人才走进办公室,就急匆匆的环视四周一眼,跟着便垮下了脸,对扶着她的洛琳半是叹息、半是失望的说:“他还是没有回来。”
“呃!”虽然叶丽敏是经纬集团的董事长,但她鲜少干涉公司的事务,只有偶尔会来视察,加上与儿子关系恶劣,所以三人与她的交集可说是少之又少,见她这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通通都将目光转向扶着她的洛琳,以眼神询问她们的来意。
洛琳于是开口解释,“伯母担心简从业,所以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坚持要过来瞧瞧。”
“喔!”三人只是应了这么一声,一股尴尬的气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也不是说他们不能体谅一个为人母的忧心啦,但基本上他们怀疑她真正忧心的,应该是安宁的下落吧,从业对她来说向来是可有可无的。
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叶丽敏突然挣脱洛琳的搀扶,朝他们变身,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拜托你们替我把从业找回来好吗?”
她说话的音调近乎哀求,其中的焦心令人忍不住鼻酸,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而洛琳已经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
奇怪了,从业不是说他母亲从不将他放在眼中,她的眸中看的全都是自己和安宁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拜托他们找的该是安宁不是吗?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母亲,甚至可以说是个自私的母亲,为了自己的理想,害得从业成了一个寂寞的孩子。”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下,叶丽敏很是自责的接着道:“就连这次,我在盘问从业接近宁儿的居心之前,就已先在心底给从业定罪,忽略了他有可能认真的爱上安宁,结果害得安宁失踪,从业也……”
自责到了最后,那泪像是没了闸门,顺着脸颊滑落,如此的景况让三个大男人不知所措起来。
一时之间,原本气氛凝窒的办公室开始陷入手忙脚乱的状态,倒茶的倒茶,递面纸的递面纸,只有沉浸在懊悔之中的叶丽敏仍然兀自诉说她的懊悔和请求。
“我知道经纬集团对从业的重要,所以天真的以为只要掌握了经纬,我和从业就有和好的一天,更苦苦的哀求他父亲让我拥有这项武器,谁知道……”
喔,原来这就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啊!从业的父亲只怕真的是爱惨了妻子,才会任由她把一间公司当成母子间的桥梁。
“呃,董事长……”东方洛炜开口打断叶丽敏的自省。不是他不愿意听人家的真心话,只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你们是从业的好朋友,我求求你们帮帮他,宁儿已经像从地球上消失的失了踪,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我求求你们……只要他回来,我愿意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他。”
说着说着,她甚至腰身一低,就要跪地哀求。
这又让三个大男人傻眼,只能傻愣愣地瞧着。
一旁的洛琳终于看不下去,大喝道:“你们几个是不是男人啊?阿姨都这样求你们了,你们居然还无动于衷?”
东方洛炜好笑的望着她横眉竖目的模样,露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基本上,不是他们无动于衷好吗?而是,他们也拿固执的从业没辙啊,要帮他除非雷公长眼,一道电劈醒了他,或是奇迹出现,让失踪的安宁“现世”,否则
咦,奇迹……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东方洛炜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脸上漾起一抹贼贼的笑容。
或许……只是或许,他有办法了,毕竟他也得在小飓风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的能耐,否则怎么能将她手到擒来呢?
“董事长,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从业回来,可是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你就先回去,静心休养、安心等待好吗?”
他的态度不再像方才那样的冷淡,因为他彻底的感觉到叶丽敏对好友的母爱,他想,他们之间的误解或许是因为沟通不良所致吧!
东方洛峰三人七手八脚的捉着强力挣扎的简从业进了浴室,再毫不客气的一把将他推进早已蓄满冰水的浴池之中。
说是冰水可是一点也不夸张,因为那水面上还真的飘浮着一块又一块的冰块。
“该死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被人猛地推到冰水中,纵然再没有心情发脾气,简从业也忍不住的低咒出声。
“干什么,让你清醒清醒啊!”双手环胸,三个大男人居高临下的瞧着模样狼狈至极的他,一股报复的快感涌来。
“清醒个屁!”不单外表不再像以往的简从业,就连脾性和说话也都沾染了一丝粗鄙,可却也让他更像是个人了。
简从业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不想浪费时间和他们几个人磨菇,他还得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
“今天你要是不把自己打理干净,你休想离开这里。”三个男人排排站,脸上都有着要干上一架的决心。
“如果我不打理,你们又能耐我何?”外表虽然狼狈,可简从业那骤然而起的气势依然慑人。
他怒目环视三个好友。即使心知他们是为了自己好,可是……
心中的想念和歉疚已经快将他逼疯了,所以他一定要做些什么,即使是漫无目的寻找。
他们究竟懂不懂得他的心情啊?
“凭你这样找就能找到宁宁了吗?”东方洛炜毫不修饰的一针见血,立时让简从业的挣扎顿住。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找寻行动等同于大海捞针,但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办,他不能任由宁宁带着他们的孩子消失在他眼前啊!
“要不然能怎么样呢?”他语气中的惶然相较于以往的自信满满,让三个大男人忍不住叹息。
这爱还真是碰不得,一碰上,纵使是百炼钢也得成为绕指柔呵!
“是不能怎么样,可是啊我听说有个地方可以让人爱情美满、心想事成,你或许可以去试试,总比这样大海捞针来得好些。”
“是什么地方?”要是以前,自己或许会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可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一试。
东方洛炜淡扫了他一眼,“你先打理好自己吧!听说那个地方只有有缘人才进得去,凭你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再过一百年你也不会变成有缘人的。”
东方洛炼提出了交换条件,明白的告诉简从业用打理好自己来换一个希望。
这是一个威胁,彻彻底底的威胁。简从业怒目瞪着一脸贼笑的好友,又是一声挫败的低咒,“你们一个个杵在这里,我又该怎么打理自己,通通给我滚出去。”
仿佛见着往日那个气势十足的精英份子,罗世光和靳尚志皆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东方洛炜,而成为注目焦点的他只是神气十足的回给他们一记骄傲的眼神,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现在是骄傲,可等会儿呢?
如果说等会从业知道,他惟一能给他的只有一则流传在市井之中的流言,他会不会杀了他啊?
想到此,东方洛炜的头皮开始发麻。可能怎么样呢?至少从业已经愿意整理整理自己,所以就算代价是他的小命,他也得拼了啊!
一条抹布无聊的由桌子的左边擦到桌子的右边,再从桌子的右边擦到桌子的左边。
最后,抹布无辜的陈尸在桌子的正中央,至于原本拿着抹布的手,此刻则放在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当只魔力居酒屋的大米虫,她得做些什么,否则她一定会被心中的歉疚给逼疯。
说做就做!
她左右张望,眼见四下无人,她一溜烟的进了厨房,可是双手才碰到那些待洗的青菜,手中的菜盆已经被人无情的拿开。
安宁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沉默的牧野健,“牧野大哥……”
“去坐着休息吧,有身孕的人是不适合做这种粗活的。”
粗活?!洗个菜叫粗活。安宁水亮亮的瞳眸瞪得老大,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魔力居酒屋里的三个人,她其的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埋怨。
他们几个简直是将她当成毫无行为能力的人供了起来,这也不准做,那也不准动的,活像她是个镶金镶钻的玻璃娃娃,一碰就碎似的。
“牧野大哥,我好无聊,让我帮你洗洗菜嘛!”试着压下心中的不满,她涎着笑脸说。
可惜牧野健面对她的笑脸仍是一脸的无动于衷,“不行,孕妇不能太劳累,所以你还是去前头休息吧!”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事实上他之所以连洗菜这种小事都不让她做,是为了“保护”这些无辜的菜。
也不知道安宁是不是天生没有做家事的天份,一把莱被她洗到最后,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一把,其余的都被蹂躏成烂莱叶了。
所以,为了捍卫厨房这块圣地,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让安宁无聊到想打苍蝇。
“可是……”
她气嘟嘟的想要抗议,他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双手搭上她细瘦的肩膀,连哄带骗的将她给推出厨房,嘴里还很好心的建议。
“你要真无聊,就去找道子吧!让她找些事给你做。”
安宁回身望着被阖上,甚至可能已经被锁上的厨房大门,原本挺直的双肩又垂了下去,但下一秒她的眼光瞄着了水槽理好像还有一些杯子没洗。
她的眸子又亮了,当她正准备拿起菜瓜布,谁知道它咻地一声自她的眼前消失。
顺着菜瓜布失踪的方向往上望去,就见栗海云笑得很是灿烂的说:“这点小事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就可以。”
“可是我想帮忙。”她很诚心的说:“海云,我不想当米虫,你让我帮你洗杯子好不好?”
栗海云为难的看了一眼矮吧台边,那个还躺着无数酒杯尸体的箱子,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的“好心”。
“不用了,你有身孕,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可是……”安宁开口想抗议。
海云立刻打断她的话建议,“啊,我刚刚瞧老板娘好像有事要让人帮忙,你要不要去瞧瞧?”
她的话声刚落,安宁不顾已然有些微突的肚子,咚咚的跑了出去。
她在庭院里找着了道子,可她都还没开口,道子已经头也不回的道:“我这里不用帮忙,因为我不想让我的海棠全成了‘杂草’。”
没有费尽心思找借口,为了省麻烦,道子直接点出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安宁很受伤的张大了口,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她只好去找惟一不会拒绝她的好朋友——小静。
她从来没有想过,小静之所以不拒绝她,完全是因为它有口难言。
小静很是无辜的瞥了一眼毫无义气的居酒屋成员,在任由安宁弄乱它美丽的长毛同时,它作了决定,它要尽早将这个瘟神给请出居酒屋,否则只怕它一身美丽的毛会全数掉光光。
唉,看来安宁的存在,对魔力居酒屋的众人而言,不啻是一种灾难,所以有“人”已经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她扫地出门喽!
第九章
仰望着眼前这幢大楼,简从业准备进去寻找传说中的魔力居酒屋,这一两天他已经找遍这一带的大楼,压根数不清这是第几幢。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白痴,真的很白痴。
他竟然相信这无稽的传说,相信真的有那么一间居酒屋的存在,只因为东方说,那地方能让人心想事成,爱情美满。
再次仰望着眼前的大楼,生怕又是一次的失望,他颓丧的垂下了双肩,身上笔挺的西装已然遮掩不住他所散发出来的落寞。
“安宁,你究竟在哪儿?”一股无助的湿意漫上他那双向来炯炯有神的眼眸,他站在寒风中低喃着,祈求风能将他的话送到安宁的耳中。
“我求求你快出现吧,我快撑不下去了,又或者你早如他们所说的,已经想不开的离开这个人世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去另一个世界寻你?”
他闭上眼,任由那种无助感将他淹没,突然间,一声猫叫在他的耳际响起。
他的眉头微皱,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脑际。他记得东方说过,是不是居酒屋的有缘人:需要由一只猫来选择。
被选中的就有机会进入其中,向恋占之石祈求。
原本无神的双眸倏地睁开,目光凌厉地扫向站在他面前一步之遥的黑猫,“你是来带我的吗?”
黑猫具有灵性一般,以傲慢的姿态缓缓地点点头。
眼前这种奇妙的际遇让他喜出望外。
或许他真的是有缘人?既然这样,那么恋占之石是否也可能帮他找着安宁,他立刻觉得信心大增。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顾不得和猫说话是一件愚蠢的事情,简从业再次问道。
问完之后,他忍不住的失笑,就算这猫是来带他去魔力居酒屋的,可它怎会知道他苦寻不着的安宁在哪儿呢?
可是,那猫儿竟又大力的点点头,然后昂首阔步的往前方迈去。
其间,它甚至还回过头来,以一种挑衅的目光瞧着他,仿佛是在问他敢不敢跟上。
简从业摇了摇头,企图化去心间那抹怪异的感觉。他竟然觉得猫的态度挑衅?
难不成他真的是找安宁找到即将疯狂的地步了吗?
啊!不管了,为了安宁,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要闯一闯。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他立时迈开稳健的步伐,跟着黑猫走,而它也仿佛怕他跟丢了似的,几步便一个回头,好确定他是否还跟在后头。
终于,他们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立时阖上,然后以着极快的速度向上急升。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恋占之石啊,我简从业诚心的祈求,请帮助我找着那个早已占据我心的女人……
一人一猫心思各异,就在电梯门开启的那一刹那,简从业呆了。
安宁只手托着香腮,浑身没劲地望着那块被巨木托着的恋占之石。
思念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无所事事的她完全的笼罩。
“好想他呵!”她轻喃,然后对着恋占乏石自言自语地说: “我真的不怪他,可是也不想勉强他,这会又很想念他,我究竟该怎么办?”
话才说完,她又猛地摇了摇头,对着自己喝道:“喂,陶安宁,不是说了不要再想他的吗?该放他自由的,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幸福也是强要不来。”她很是努力的说服自己,然后又长叹了一声,唉!
“可是真的很想他,一定是无聊惹的祸,都是道子姐姐他们害的啦,整天把我供着,让我无所事事,所以我才会这么胡思乱想的,现在,从业一定过得很自由、很开心,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我想这么多干吗呢?”
在她嘟嚷的同时,一声猫叫划破了四周的寂静。
“小静,你回来了?”
呵,她的玩伴终于回来了。安宁兴奋的转身,低头寻找那漂亮的黑色身影,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没找着小静,却瞧见一双黑色的皮鞋。
咦,是小静带回来的客人吗?
呵呵,终于有工作上门了,他们几个不让她洗菜、洗杯、整理花圃,那她招呼客人总行了吧!
漾着满满的笑意,她的眸光顺着那双黑色的皮鞋逐渐往上移去。嗯,不错,平坦的小腹、宽阔的胸膛、英挺俊气的脸庞。
嗯,看来小静还真有眼光,带回来一个帅哥呢。
咦,等一下!这个帅客人怎么这么眼熟,眼熟到让她的心卜通卜通地狂跳起来。
他……怎么找来这儿的!
被硬生生吓了一跳的安宁,一手抚着自己狂跳的心房,想也没想的回身就跑,无暇顾及她这样的莽撞行为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她只知道。要逃。
看见安宁惊惶失惜的表情,和落荒而逃的举动,初时,简从业几乎完全愣住。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日日夜夜寻找的女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有,她那已经隆起的肚子……
不能再让她逃开了、她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物,虽然曾经错过,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踩着稳健的步伐,他昂然的挺直自己的背脊,上次他用谎言欺骗了她、伤了她的心,这一次,他要用最诚恳的心替自己赢回她。
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地抬手推开居酒屋的门,当居酒屋里那宽敞舒适的景象映入眼底,他的双眸立时忙不迭的寻找着她的踪影。
可是没有,不论他怎么找,就只找着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一个风流妩媚的女人,还有一个有着甜甜笑容的女孩。
不可能的,他明明就看到的,那绝对不可能是他眼花。
简从业不死心的再仔细瞧了一遍,终于,他在壮硕男子的身后瞧着一截露出来的衣物,就像一截尾巴似的。
他的眸子由急切转为深沉,对于她弃自己而寻求旁人庇护的举动,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一抹酸涩由心头泛至喉咙,他炯炯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的方向,仿佛是想要穿透牧野健瞧着她一般。
这不是一个没有动情的男人的眼神。
单单就这么一眼,牧野健就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而这样的结论也让他作出让他们好好谈谈的决定,他想退开身子,好让安宁面对有人已然找到这儿的事实。
可是他的身子往左边移动,身后那只无尾熊便立时跟着他往左移,放弃了左边,他再往右移,她也跟着往右移,仿佛自己多么见不得人似的。
最后他浅叹了口气,大掌倏地往身后一捉,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安宁给拎到了身前。
没有料到一向疼她的牧野健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她的眸子对上简从业热切的眼神时,她忍不住地愣了一下。
随即她又打算往道子的身边窜去,但一声娇斥已然回荡在居酒屋宽敞的空间里。
“别像只耗子似的转来躲去的,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打量着简从业,道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有着绝对坚强的意志。
当他想要一样东西时,他便会不择手段的去掠夺,也难怪他会想出以感情为手段去达成目的的烂方法。
可是,他真的如安宁所言的,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在乎和感情吗?
瞧着他眼眸中那股热烈的希冀;她忍不住怀疑,安宁平常迟顿也就算了,该不会就连感情上也迟顿得教人扼腕吧!
或许……只是或许,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爱上了安宁吧!
呵呵,具有趣!
“道子姐!”低着头,死也不瞧简从业一眼的安宁忍不住低嚷了一声。
她就是不想也不敢看到他嘛!虽然思念早已满溢,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怕只是一眼,她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继续缠着他。
在经历了无数个因为思念而难以成眠的夜晚,她承认自己真的难以忘情于他,问题是他不爱她啊!她不以为自己可以再次承受这样的难堪。
厚,真是被她铪打败,拜托她瞧瞧那男人的眼神好不好,不爱才怪,这样一个对感情白痴的单蠢女人,真是让人受不了的想帮上她一把。
道子没好意的开口,“你是来干什么的?”
“本来我是想来祈求恋占之石替我寻回安宁的,但现在已经不用了。”暂时将目光自安宁身上抽离,简从业昂然地接受着道子的审视。
“你找她干吗?”
“因为我发现自己想念她的一切。”
“包括她的白痴和愚蠢吗?”
“那是我最想念的一部份!”他的唇勾起一抹真诚的笑容。在无数次遍寻不着她的失望中,是她做过的那些无厘头的笨事支撑着他度过。
道子斜睨了一眼听呆了的安宁,忍不住心痒的想要再帮上一把。
如果这个男人有心,那么让他带走安宁,她相信居酒屋的成员都会举双手赞成的。
真的不是因为他们嫌弃她,事实上,居酒屋里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很喜欢她的天真,问题在于她的破坏力着实惊人,为了保护这间居酒屋,她决定尽快将她扫地出门。
“所以我可以大胆的假设你爱她?”
道子此话一出,安宁不禁倒抽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她已经伸手将耳朵紧紧的捂住,双眼紧紧的合着。
她不要再承受一次听到他说不爱她时的撕心裂肺,她不要。
望着她那种鸵鸟行为,简从业摇了摇头,步上前去。
这次没有人拦阻他,更甚者,居酒屋里的成员们脸上都挂着一抹看好戏的表情,就连向来沉默的牧野健也不例外。
一来到安宁的面前,简从业便以自己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安宁的小手,不顾她的挣扎地往左右两旁用力一拉,用最坚定的语气说: “这不是假设,而是事实,我的确是爱她,虽然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爱上这样的笨女人,但我的确是爱上了。”
众人听见他的话皆露出会心的一笑,他这一段话也同时换来安宁不敢置信和呆愣的神情。
感激众人对安宁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后,他弯下身,大手稳稳的一捞,将呆若木鸡的安宁给捞进怀中。
而呆傻的安宁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当她发现自己被简从业给抱在怀里,便开始挣扎,水灵灵的双眸不断地朝着道子、栗海云和牧野健发射出强烈的求救讯号。
可他们只是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安宁甚至还看到栗海云开心的朝她挥挥手,说再见。
三个人的脸上同时浮现一种将麻烦请出门的释然,和一抹祝福的笑容。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双手猛扳着车门,安宁不断的嘟嚷着。
可是简从业理都不理她,径自握着方向盘,脚底还猛踩着油门。
“我要下车啦!”打不开被中控锁控制的车门,她急得快掉泪。
呜,她不要面对他啦!
只要一看到他,想要放他自由的勇气又全没了,一颗心全都是想要将他据为已有的念头。
她不要做自私的坏女人,她要做放他自由的善良小天使。
自眼角瞥见她的泪水,他无奈的一叹,将车子平顺的滑进家中的车房,然后开了车门下车,快速的从另一头拦住还想逃跑的她。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沿路他完全不顾佣人的低呼,和母亲那既惊诧又欣慰的眼神,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门一关,他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突然单膝跪地。
一见他这模样,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站起来,避开这种尴尬,可是他却堵住她的去路,害得她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我爱你!”
一句话震撼了安宁的灵魂,她怔怔地瞧着他,完全丧失言语的能力。
“一开始,我的确是想利用你逼妈咪交出公司的经营权,因为我已经再也不能忍受她干涉我的人生,可是我却不小心爱上了你。”
“你、你骗人!你根本不可能爱上我这种女人。”
那天她明明听到他跟阿姨说,他绝对不可能爱上她这种既呆又蠢的女人。
“我没有骗你,那天我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气妈咪。”
咬唇不语,她直勾勾地瞧着他,一颗心因为他诚恳的话语而动摇,只差一点点她的坚持就要全军覆没。
“可是……那个……”
“我爱你,不为公司、不为和妈咪的交易,我真心想要和你结婚,宠你一辈子。”他很是认真的说。
“可是……”
真的可以这样吗?她很渴望他口中说的婚姻,可是……
她低头看向肚子,一丝丝的小猜疑再起。
他的低声下气或许全是因为孩子,更或许是因为公司,她不想再尝一次美梦幻灭后的心碎了。
就在她还在犹豫之际,一份文件被递至她的面前。
“这是公司的股权证明,大部份的股权都还是妈咪的,你不再是我交易中的筹码。”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毕竟她知道对他而言,让公司完全属于自己是件多么重要的事,可是
她仍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一个疑虑消除了,却还有另一个。
就说她是单细胞的生物嘛,所有的思绪都那么明显的写在脸上。脸上带着一丝宠溺的他起身,双手圈住她隆起的肚子, “这个孩子是你的一部份,去计较为他或为你很笨,因为你们是一体的,再说,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他,你说谁比较重要。”
好像是我!
简简单单的就被说服了,安宁仰起泪痕末干的小脸蛋,眼神漾着一丝渴望的问:“我真的可以相信吗?”
真的可以相信他是爱她的吗?
他和道子方才的对话在她的耳际不断地响起,安宁脸上的光芒益发耀眼。
“当然可以!”紧紧的将她搂进怀中,像是想要将她溶入自己的骨血一样,他的语气是不失温柔的霸气。
“而且你也必须相信,因为我永远不会再让你有一丝丝怀疑的机会。”
这样就够了吧!
在恋占之石前,她求了又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既然她从不怪他把自己对他的感情当成筹码,那么再大起胆子相信他一次又何妨呢?
反正大家不是都常说,她有一颗憨胆吗?
小手悄悄的挪移,她回抱他温暖的身躯,任由那种幸福的感觉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溶人她的心间。
她想,再试一次吧!而且这次她知道,他们都会更努力。
尾声
纯洁的白纱在清风中飘扬,无数朵红玫瑰铺成的花海在冬阳中绽放。
鲜花、白纱的妆点,轻易的营造出一种带着浪漫的温馨。
紧握着叶丽敏的手,遥望着站在圣坛前等待的简从业,安宁紧张的心情逐渐转为一股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是那么的完美呵!
即使爱他已成了生命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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