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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久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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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懂得察颜观色,安宁一见到美丽的道子就忙不迭的迎上前去,双臂大张的想要给她一个感激的拥抱。
但道子毫不犹豫地灵巧闪开,让她扑了个空。开玩笑,招待她是一回事,给她抱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是随随便便给人抱的。
“道子姐姐……”安宁眼露失望的瞧了瞧扑空的手,一脸不解和难过的望着道子。
咦,道子姐姐不喜欢她吗?否则干吗拿像是在看害虫一样的眼神瞅着她。
唉!又是这种她最无法拒绝的小鹿斑比眼神。道子双肩微微一垮,然后试着漾出一抹笑,模糊焦点的说:“今天的你很开心?”
听见道子这么一问,安宁整张小脸在瞬间又亮了起来,兴奋的说:“我今天来是特地要谢谢你们的。”
“喔?”道子挑眉,望着她发亮的小脸,再瞧瞧她瞄向恋占之石的感激模样,便知道她的来意。
看来这小妮子跟心上人大概有什么进展吧!
一脸了悟的道子无言的领着安宁步人了居酒屋。
在吩咐栗海云送上几碟小菜与一壶清酒后,便准备去招呼其他客人。
谁知道她才转身,安宁就可怜兮兮的瞅着她,之后又望向矮吧始里的牧野健,以及正途上清酒的栗海云。
在她明显想要与别人分享她喜悦的眼神下,三人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准备聆听,只见她双手交握胸前,一双水亮的眸子环顾他们一轮,然后用着极度兴奋的语气说:“简大哥他终于爱上我了!”
“喔,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栗海云是代表其他两人问出心底的疑惑。
“因为……因为……”安宁的小脸倏地飞红,吞吞吐吐的模样显然是在害躁。
“怎么,他拉你上床了吗?”
道子大剌剌的问题,立刻换来安宁一阵娇嗔的抗议。
“人家简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他才不会……做那种事,他只是吻了我。”
“不是才怪!” 道子忍不住的啐道。
天底下没有不喜欢那种床上运动的男人,再说就算上了床,也不见得能确定他们做那种事的动机是出自于需求还是爱,区区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简大哥真的不是那种人,他对我予向是以礼相待的。”安宁急着替简从业辩解。
其实,以礼相待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说穿了,他待她一向冷漠得可以。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火辣辣的吻,那些过去她都不想再提起了。
“那我问你,前两天你不是才哭丧着脸苜说,你喜欢的人对你很凶、很不耐烦,那个人该不会正好是这个爱上你的简大哥吧?”
毫不留情的戳破安宁的掩饰,道子有些忧心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而看不清楚真相,所以打开天窗说亮话。
“呃……”安宁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双眼无辜的看着一脸严肃的道子,纤细的身躯僵直着,散发她的不知所措。
“我再问你,你究竟做了或说了什么,让他在突然之间从避你如蛇蝎到爱上你?”
几乎连大脑也不用动上一下,道子直觉这其中一定有鬼。全世界大概也只有眼前这天真过了头的女人,才会相信男人可以这般轻易的从不爱到爱。
“这是我今天来的原因啊!”终于碰上一个可以答覆的问题,安宁连忙开口。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次问的人换成了莱海云,因为安宁这个回答明显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意思就是说,这些全都是恋占之石的功劳,那一夜我诚心诚意的向它祈求,结果它真的实现了我的愿望,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谢谢你们。”
她这个天真到了极点的回答让一旁的人全都傻眼,尤其是道子。
忍不住地,她翻了翻白眼。“你真以为这是恋占之石的功劳?我倒觉得不是。”
“可是明明就是啊!”在某些情况下,安宁是很固执的,好比现在。
“并不是,而且我敢打包票那个叫什么简从业的会突然对你好,一定……”望着天真的安宁,道子忍不住的想要给予警告。
可是一直静默倾听的牧野健不着痕迹的朝她摇了摇头,阻止她再说下去。
静下心来,道子也觉得自己干涉太多,毕竟他们只能给予有缘人意见,而不是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气氛逐渐的陷入胶着,就连伫立在一旁的栗海云都不敢多说一句。
而久久等不到下文的安宁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子姐姐,你刚刚要说什么啊?”
面对她的询问,道子只是淡淡的说:“没什么,总之你小心些,男人呵,不会没有自的对你好的。”
“简大哥才不会这样呢!” 满心甜蜜的她喜孜孜的漾着笑,任由心底那早巳根深蒂固的爱苗继续成长茁壮。
告别了魔力居酒屋的众人,安宁搭上计程车回家。
人才踏进家门,没想到竟有一个惊喜在等着她。
那个不到三更半夜不回来,甚至常常睡在位于市中心的单身公寓的简从业,意外的老早在家里等着她。
才关上门,她就被带进一个热切的怀抱里,然后便是一记几乎让她失了魂的热吻。
“简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还叫我简大哥,嗯?”挑着浓密英挺的剑眉,他颇不满意她对自己的称呼。
“不叫简大哥,那要叫什么?”她所有的心思泗退停在方才的那一记热吻之中,呆愣愣的反问。
“业、从业、亲爱的,随便你选一个?”他很是大方的说道,脸上那抹笑容有着无比的魅力。
亲爱的?!自己若是喊简大哥叫亲爱的,光想她就觉得别扭。
“怎么,你无法决定要哪一个吗?那么我们就决定是亲爱的喽!”他骤然倾身在她的耳际轻喃。
论调情,他可是个中高手,眼前这朵天真的小花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只见他暧昧至极的姿态和话语一出,安宁的脸马上就宛若盛开的玫瑰,红得很耀眼。
“别……”这样的称呼她怎么喊得出口。她咬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地,可见他没给一点让步的余地,她只好打着商量般的问:“那我喊你……从业,好吗?”
简从业一脸很是可惜的模样问:“真的不能是亲爱的吗?难道你不喜欢我,还是你还在怪我以前那么冷漠的对待你?”像是突然发现逗着她玩是一个好玩的游戏,他再接再厉地道。
“不,我是爱你的,怎么会怪你。”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改变话题,“从来不肯好好瞧我一眼的人是你。”
“所以你还是在怪我?”笑容淡去了几分,他三两句话又兜得她乱了心思。
挫败的垂下了双肩,她以极端不安的语气说:“我并没有怪你,可是难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它来得太快了,你的改变又太大,让我没有一点更实感。”
“傻瓜。”他密密实实的紧拥着她,“我之前之所以对你那么冷漠,部份是因为妈咪的关系,还有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你年纪还小,我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去介入你的生活。”
“那现在你又为什么转变?阿姨她……还是会隔在我们之间,不是吗?”
原本她不想这么追根究底的,可是心底那份隐隐的不安让她忍不住追问他。
己为我发现,我无法再用冷漠来压抑自己对你的感情,而且你也大学毕业了,至于我妈,虽然我还是不能原谅她,可是我愿意因为你而试着去接受。“ 些
好简单的两个理由,其中也并不是没有漏洞,但安宁却轻易的接受了。
因为她而试着去接受!这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让她的心漾着满满的甜蜜。向来坚持自我,不为任何人而改变的他竟然愿意为她而改变。
眸中漾着满满的感动,安宁直勾勾地瞧着他,心里的不安在此时全都如烟消云散。
真是个好骗的娃儿!
简从业的眸中倏地闪过一丝冷冽,但满心感动的她哪里会注意到。
“现在你愿意安心的接受我的感情了吗?”他轻问。
他甚至简单的便让她感受到他刻意营造出来的不确定感,这一切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嗯!”毫不犹豫的,安宁重重的点了下头,甚至还主动的偎进他的胸膛,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那明天跟我—起去公司上班吧。”深请打蛇随棍上的道理,他趁机要求道。
惟有将她带进公司,他的计画才有可能顺利的执行。
“咦,要我去公司上班?为什么?”她愕然的将小脸自他胸膛中抬起,一双水眸直勾勾地瞪着他瞧。
记忆中,他一向坚持公私分明,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想要走后门的人,可如今他却在做这种事。
真的太不像他了!
“因为我不放心你这么迷糊的性子去外头找工作。”对于她探究的眼神不闪不避,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宠溺的语调说。
“可是我的能力……”她迟疑着。
要说对他的这个建议完全不动心,那绝对是骗人的,因为那代表她可以时时刻刻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
只是,自己有几斤两重,她可是心知肚明得很,她不想成为他工作上的绊脚石。
“什么,难道你连倒茶、洒扫都不会吗?”简从业刻意佯装惊诧,夸张的模样着实驱散了不少安宁心头的不安。
她噗哧的笑了出来,天真且认真的说:“这个我当然是会,可问题经纬是个大集团,用这样的方式进公司不太好吧!”
“我是总经理,在公司,惟一比我大的是妈咪那个董事长,你觉得她会反对我这项提议吗!”
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她相信丽敏阿姨应该不会反对,既然这样,那……
“我不准你说不,明天早上就跟我一起去上班吧!”食指轻点着她光洁的额际,他带着雾气的作出了决定。
简家的早餐依然在紧绷的气氛下展开,即使安宁的神经已经够大条了,可是当她现身在饭厅时,依然强烈的感受到那股紧绷感。
两道细致的柳眉微微地蹙拢,她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兜转在简从业和叶丽敏之间。
只消这么一眼,一股沉沉的无力感在她的心间边起。
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则是对她视如己出的阿姨,她……
见她站在一旁怔怔的发着呆,早就意识到她的现身的简从业缓缓放下报纸,然后朝她招了招手。
“宁儿,过来!”很明显的,他对安宁的称呼甜腻得渗着挑衅的意味。
因为他这个称呼,叶丽敏的肩膀倏地挺直,一双看尽大半人生的眸子来来回回的在安宁与儿子的身上核巡着。
那双仿佛能够透视人心的清厉眸中流露出的不是欢喜,而是一抹深沉的警戒。
“呃……”可以不要过去吗?
望着叶丽敏倏地难看起来的神色,安宁犹豫了一下。她既想朝着从业飞奔而去,又不知道怎么面对阿姨那称不上是赞成的情绪。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无措的绞着自己白皙的手指,好端端的一双手几乎要被她绞成一串可口的白麻花。
“过来吧!”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安,但简从业依然执意呼唤她。
“这……我……”她望着简从业的眸子散发出明显的求饶讯息。
可是仿佛是铁了心似的,他只是坐在原位里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伸长了手等待着。
真想握住那只手啊!
咬着唇,她压抑着想要飞奔过去的渴望,但见那张俊逸的脸上已经出现一丝丝的不耐,心一急,她再也顾不得其他的朝着他伸丧的手急迈过去。
当儿子的大掌牢牢的包裹住安宁那双白皙的小手时,叶丽敏终于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气,然后开口。
“你们两个……”
“我们开始交往了。”当然知道母亲要问些什么,简从业轻描淡写的回答。
但那抹轻描淡写之间其实夹杂了一丝浓重的挑衅,就连迟顿的安宁也感受到了。
心知面对儿子这样的态度阿姨会有多伤心,她忍不住的伸手推了推简从业,不赞同的低喊,“从业!”
“怎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吗?”他挑起了剑眉反问她,“难道昨夜我们的激情拥吻只是出自于我的幻想,而我听到的爱语也不是真的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哪里敌得过他的咄咄逼人,她急得涨红了一张脸。
“那你是什么意思?”冷不防的,他拉着她,让她跌坐在大腿上,再紧紧地钳住,不让她有一丝挣脱的可能。
“我的意思是……”安宁的眼无措的扫至不发一语的叶丽敏身上,红艳艳的唇几次开闽,却还是不知该怎么解释。
倒是叶丽敏一针见血的问:“从业,你是要告诉我,你爱上了宁儿?”
一抹忧心隐隐地在她心底浮现。这样一个活像是刺猥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正沉浸在爱河中。
而且前两天他对宁宁还是那么的不耐烦,如今却态度不变,若说是换了一个人也不为过。
他,这个像极了自己爱憎两极的儿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该不会……突地,一个令人不安的想法自她的脑海闪过,叶丽敏的心一凛,望着安宁的眼神更显凌厉。
从业恨她、怨她,她一向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连带地,他也讨厌她视如己出的宁宁。
如果说他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用宁宁来报复自己,那……
“阿姨!”望着她脸上的青白交错,一抹隐隐的不安浮现安宁心底。“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该怎么说呢?
如果说她可以确定儿子对宁宁是真心的,她当然高兴。
问题是,她不确定,怎么高兴得起来。
而她这一阵的犹豫、沉默让安宁误解了,她单纯的以为叶丽敏是在嫌弃自己的愚笨和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
毕竟,疼爱是一回事,可像简家这种大户人家,终究还是要讲究门当户对。
她慌乱且不顾一切地说:“阿姨,我知道我无父无母,可是我是真的爱从业,你让我试试好吗!”
“我……”叶丽敏的眼光再次扫向儿子,见到对安宁那发自于内心的话语丝毫无动于衷的他,更加证实了她的揣测。
可是这些话能说吗?很显然的,宁宁的一颗心全都挂在儿子的身上。
就算她说了,只怕宁宁依然会义无反顾,宛若一只扑火的飞蛾吧!
罢了,还是再找机会和宁宁沟通,不管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坐视宁宁受到任何伤害的,这是她曾给宁宁母亲的承诺。
犀利的目光缓缓的迎视儿子眸中的挑衅,她以眼神告诉他,她会尽自己一切的力量来保护安宁。
而简从业也不甘示弱,只见他在母亲的警告目光下挑勾起面前的咖啡,浅浅的啜饮一口之后说:“对了,从今天开始,宁儿都要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关于这点我想你不会有意见吧!”
这是一句宣告,更甚者,可以说是宣战。
除了安宁还是一头雾水之外,母子两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从现在起,叶丽敏随时都得提心吊胆的等着儿子来拿回他该得的东西。
第五章
像是没有瞧见母亲脸上的忧心和愤怒,简从业带点不耐地拉开安宁,一脚挪开身下的椅子。
大手一扯,他将一口食物都还没吃的安宁给扯住,笔直的往大门口走去。
打自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起,他的脚步就踩得急快,快得她几乎跟不上,偏偏他好像还忘了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
为了避免被拖行,安宁努力迈开步伐跟着,可是娇小的身子仍显得有些狼狈。
毕竟她本来就不是那种身手矫健的人,否则怎么可能三天一小摔,五天一大撞的。
终于,在她努力地跟了几十步之后,惨事发生了。
走得急忙的她压根没瞧见人行道上一块突起的石板,等她发现想要闪开时,却因为手被人紧紧地牵着而力有未逮。
她只能眼睁睁地让自己的脚踢上那块石板,然后一股剧痛顿时让她的眼泪飙上她的眸子。
她发出一声惨叫,这终于让简从业停下脚步查看。
本来极度心烦的神情,在见着她关着脚、含着泪的可怜模样之后更是不耐,于是他松开一直握着的手,转回头就走。
毕竟他们已经不在那女人的面前,他毋需再作戏,而眼前这个蠢过了头的小女人又太好哄骗,或许会认定他是有急事而必须先离开。
可是……
再看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眼:原本要迈离的步伐硬生生的一顿,在一句恶狠狠的低咒之后,他走回她面前。
“你怎么了?”蹲下身子,他检视着她的脚,当鞋子脱去,沾了鲜红的血的袜子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莫名的一揪,“怎么这么不小心?”他的语气更粗鲁了些。
安宁仿佛见着了以往那个冷漠的他,忍不住的脖子一缩,脸上浮现淡淡的不解,可是当她的眸光探查到他既轻且柔,像是很怕弄痛她的褪去她的袜子时,一颗心又甜了起来。
“你也知道我三天两头撞习惯了,所以……”她耸了耸肩,将自己会受伤的原因揽到自己的身上。
可他们都心知肚明,要不是他这样拉着她横冲直撞的,今天她就不会受伤。
不语的瞅了她一眼,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
“你的脚指甲被踢翻了,所以得带你去看医生。”
简从业不带一丝情绪的淡然解释,这次换来了安宁眼角泪光的浮现;
她不自觉的联想到前几天她撞到头时,他冷漠以对的表现,如今他却急着要带她去看医生。
这样巨大的转变,她可以将它解释为爱吧!
“很痛吗?”望着她微红的眼,他很自然的这么问。
“不是。”她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任由感动的泪水开始自眼角滚落。
看着她颊畔不断滑落泪水,一种从未有过的手足无措情绪淡淡地侵扰着他冷硬的心。
“那为什么哭?”一句带着关心的询问就这么脱口而出,自然到连他都没有察觉自己对她竟会有这样的关心。
“因为我终于可以相信,你是真的有一点点喜欢我的。”感动中,她不自觉的说出心底话,也透露出被她牢牢隐藏的不安。
“所以说,原本你不相信我?”手里像是没有承担她的重量似的,他边问边迈着沉稳的步伐。
纤细的身子蜷缩在他暖暖的胸膛,鼻端不断窜进独属于他的气息,她微眯着因为哭泣而迷蒙的眼睛,很自然且不带半丝遮掩的说:“应该说很难相信这样美好的事会降临在我的身上。”
“美好?!”他喃喃的重复着,仿佛是在玩味着这两个字,而在她瞧不见的脸上尽是邪魅的浅笑。
美好吗?被他“爱上”对她来说只怕会是一种灾难吧!
“是啊,很美好、很幸福呢……”她喃喃地说,意识逐渐因为他身体传来的温暖而模糊。
再次低头,他瞧着她阖上的眼、小巧而挺直的鼻梁,和那即使睡去也还在喃喃自语的樱唇,莫名地,他竟渴望低下头去攫取她嘴里的甜蜜。
这样的发现让他为之一凛,用力的晃了晃明显不清醒的脑袋,他提醒自己关于他的计划,而她不是自己该渴望的女人。
脚跟一旋,他打消原本去医院的计划。
不必为了这样的女人浪费自己的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真是难得啊!咱们那个向来上班比闹钟还准时的从业今儿个会迟到。”
经纬三大巨头在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中面面相衬着。
今天是天下红雨了吗?怎么一向准时到让人恨不得礼拜五、永远不要采的从业,今天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的给他们来个“三缺一”。
由于每个礼拜五是他们这几个高层会报的时间,敬业的从业向来都会提早到来,今天却迟了,还迟了整整一个钟头。
“真是奇怪了,从业他……”
罗世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便发出砰地一声,让人用肩膀给撞了开来。
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扫向来人,相继露出十分惊异的神情。
“从业,她是谁?”靳尚志瞪着好友怀中的女人惊呼。
今天是礼拜五耶,他迟到也就算了,还大剌剌的抱着一个女人进公司,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冷着一张脸,简从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将睡得像只小猪似的安宁往一旁的沙发上扔。
然后对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资料,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江秘书交代,“江秘书,想办法找个外科医生来公司,她的脚受伤了。”
闻言,在场的除了东方洛炜处变不惊外,其余的全都瞠大了眼,以着十分不可思议的神情直盯着他瞧。
一待江秘书退出了办公室,靳尚志马上发难,“从业,你究竟在搞什么?今天要开会,你不但迟到,还带了一个女人来公司,你……”
“我会迟到是因为她,有本事你等会去骂她。”不耐烦的回了好友一句,简从业用力地翻阅今天开会的资料。
“呃!”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自己,原本准备炮轰他的靳尚志突然不知道该按什么,只得傻愣愣地问:“她可以骂吗?”他有些不能接受好友的“大方”。
本以为能被从业破例抱进公司的女人一定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毫不犹豫地供出来给人家骂,那这个女人究竟算什么东东啊?
“她当然可以骂,只要你舍得骂的话。”东方洛炼意味深长的说。
一双贼溜溜的眼猛盯着简从业明显烦乱的动作,东方洛炜很干脆的替他回答了靳尚志的问题。
其实早在从业抱着安宁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她来了,所以他才没有像另两人一样大惊小怪。
看来他的那席话真的产生很大的效果,彻底的打破表面平静的冰河,只是结果会好会坏,他就有些没把握了。
毕竟从业对他母亲的心结太久,而安宁又跟他母亲的牵连颇深,所以……
想到这儿,东方洛峰耸了耸肩。管他结果是好是坏,至少不管怎么样总是会有一个结果,总比拖在那儿大家都痛苦好吧!
“为什么舍不得?看她随随便便在的男人怀里呼呼大睡,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她想抢走宁宁的从业,我当然舍得骂。”
话说得正兴起,靳尚志完全忘了安宁对简从业而言是一个禁忌的话题,更别提要将他和她凑成一对。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小心翼翼的转头探看好友的反应,结果只见他无动于衷的快速翻阅桌上的文件,一页又一页的,速度之快着实让人怀疑他真的有将那些文件上的内容看进脑中吗?
而且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好像完全没有进到他耳里。
终于简从业阖上了所有的文件,正要宣布开会之际,那个躺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发出一记浅浅的嘤咛,然后翻转过身。
“啊……她是……她是……”怎么可能,天真的下红雨了吗?
罗世光瞪着横陈眼前的安宁,伸长的手指直指着她那张清秀的小脸蛋,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安宁像是睡了一个好觉似的,在睁眼前伸了伸自己四肢,不意这个举动让她再次踢到自己的伤处。
“呜……”一抹剧痛让她清醒,她呜了一声,阖着的眼皮终于睁开。
“咦!”她还来不及叫痛,就见到三个她还算熟悉的大男人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三双眼像是在研究外星人似的直盯着她瞧。
脑袋初时还有些混沌,直到三个人动作一致的让开,让一个身穿白袍、匆匆赶来的医生走到她的身边。
医生的一双眼和手目标很明显的直指刚刚发生剧痛的脚指,早上的记忆这才全数回了笼。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医生的手即将碰到自己之前,她已经缩起脚,紧紧的蜷住自己。
正所谓久病成良医,她清楚治疗这种脚指甲外翻伤口时的痛,那种痛堪称椎心裂肺,所以打死她她都不要让医生帮她治疗。
“安宁,你的脚伤要治疗才能好,你快点伸出来让医生礁瞧!”东方洛炜好言相劝,却只换来她可怜兮兮的一瞥和猛摇头。
“是啊,若是不治疗,到时发了炎,岂不是更痛。”向来视她若妹的罗世光也连忙附和,原来她伤了脚。
但他得到的回应不是可怜兮兮的哀戚眼神,只有一颗埋在膝盖中的后脑勺。
对于她那缩头乌龟的模样,急性子的靳尚志终于瞧不下去,索性帮着医生,准备用蛮力逼使她屈服,认命接受治疗。
可是他的手才一碰到安宁,一声震天价响的尖叫声便回荡在会议室之中,几乎震破每个人的耳膜。
就在众人忙着掩住耳朵的同时,安宁一溜烟的从沙发上逃了下来,可才不过迈了几步,满脸泪水的她就被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原来是从方才就皱着眉没说话,兀自坐在办公桌后,瞧着安宁孩子气表现的简从业,他将准备落跑的她给顺势捞进怀里,然后紧紧的钳住。
“我不要给医生看。”安宁仰起首,当简从业那张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立时哀求。
“不行!”板着脸,他用简单的两个字粉碎她的希望。
“可是……很痛……很痛……”都还没让医生处理,她就已经像是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
“你……”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简从业烦躁得想要吼人,可话到嘴边,却又吼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该心软,可是真的放任她的脚伤不管,然后在他大计未成之际烂掉,继而毁掉他整个计划?
当然不行!
他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以前所未有的妥协口吻说:“这样吧!你答应让医生帮你看脚,这个周末我带你去玩?”
双眸顿时发亮,安宁正要点头应好,可是又忍不住的一缩,最后头没点,但是低了下去,嗫嚅的道:“那你……你可不可以抱着我让医生弄,有你在我会比较不怕。”她的一双纤手无意识地玩弄着他胸前的钮扣,很是小心翼翼的要求。
得寸进尺!
低头瞪了她的后脑勺一眼,然后出乎众人意料的,他的双手倏地一收,便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拢进怀中,坐至沙发上,这才朝着束手无策的医生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他的工作了。
就这样,一个男人像是棵尤加利树似的,挺直着腰杆,任由一个女人像是只无尾熊的紧攀在他的身上。
这个男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简从业吗?
罗世光、靳尚志和东方洛炜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默契十足的随着完工的医生走出办公室,将安慰人的工作全丢给了简从业。
但在替他们闽上门之际,东方洛炜偷偷的觑了里头一眼,然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真的不喜欢吗?
骗鬼去吧!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向来理智的从业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既割地又赔款的蠢事,又怎么可能这么小心翼翼的紧抱着安盛了,还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已经习。惯安宁的迟到,所以洛琳很怡然自得的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顺便享受香醇的咖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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