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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玻璃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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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气,太晚了,我头还好疼,想睡了。”酸意充满心中,她只好催他离开。
“好,你早点休息。”看了她一眼,昝子臣不再多言,骑上机车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菲鼻子涌起一直压抑着的酸意,心底不禁对着远去的他喊:“我没气你,更没怪你,错在我迷失的心,子臣,原谅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昝子臣就请司机老于开车跟着他,而他别骑着机车前往艾菲的住处。
这一路上,老于只要一瞧见先生一身笔挺的西装,骑着小型机车的模样,就觉得碍眼极了。真不知道先生在想什么,这种还车的事可以叫底下的人去做啊!
一到艾菲的大门外,昝子臣按了电铃,久久大门才打开,他看见一个刚睡醒的陌生脸孔。“呃……你是……”
“我是……啊!你是昝子臣昝总裁吗?”这一叫,许连芬的瞌睡虫马上跑了,“你是来找艾菲的是吗?”
“对,我是来找她的。”对眼前这位张着一双发亮眼睛的女人,他倒是有点儿不耐,因为他闻出她“记者”的味道。该不会艾菲上回就是替她访问他。的?
果不其然,就见她冲进屋里,拿了本资料簿出来,“我……我能不能对昝总裁做一个小小的采访?”
昝子臣双眉紧紧拢起,本想拒绝,可一想起她是艾菲的好友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但请你,长话短说。”
“会,我一定会。”她指着屋里,“到里面坐吧?”
“艾菲在吗?”他往屋里探了下头。
“她出去找工作了,我昨晚收工才来看她,没想到她躺在床上哭得奇惨,我不放心所以才留下来陪她。”许连芬撇撇嘴说。
“她哭?为什么?”昝子臣心一痛,该不会是昨晚他开的玩笑真的伤了她?可他是无心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怎么知道,她守口如瓶,就是不肯说。”许连芬耸耸肩。
昝子臣闻言往外冲了出去,直接跳上老于的车。
许连芬一见赶紧大喊:“喂!昝总裁,你不是要接受我的访问吗?喂……搞什么嘛!”若不是自己一脸睡相,她早就迫出去了,唉……
老于问:“先生,我们要去公司吗?”
“不,你绕着台北市四处晃晃。”昝子臣不停看向窗外,希望能瞧见艾菲的身影,他要问问清楚,她为什么哭?
“什么?四处晃晃?”老于听得一头雾水。
“没错,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他不想再做解释,将注意力放在两边骑楼下的各色行人上。
“是。”老于挑挑眉,只好照办。
可在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下,仍然一无所获。
老于有些无奈地说:“先生,回公司吧!您十一点还有会要开。”
昝子臣叹了口气,“好吧!回去。”
回到公司上班、开会、吃午餐,他仍是把心放在艾菲身上,还想着下班要去找她。
可好不容易下了班,偏偏老爸一通电话告诉他,他日从澳洲返国,现在正在机场,他只好到机场接机。
回到家里又捱过一场有关业务上的问话,等他拥有自己的时间时,已是近半夜了。
他本想打电话跟她说说话,可想想时间已经晚了而作罢,只好明天一早再去见她。
就在他梳洗好,正准备上床就寝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他烦躁的拿起电话,“喂?”
“子……子臣吗?”电话被端是艾菲破碎的声音。
“艾菲,你怎么了?”他赶紧坐直身子,发现她的嗓音似乎异于平时,里头有着严重的颤抖。
“你肯不肯……肯不肯帮我?”她深吸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你说。”听她那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他能不揪紧一颗心吗?
“我早上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我爸心脏病发作了,我……我赶到医院去看他,医生说他得马上开刀,但……排不上开刀的时间,也没空床位。我知道当遇上这种事都得靠关系,本来想转院,但是我爸已禁不起移动的折腾,求……求你……”若是站在他面前,她极有可能跪下来。
“好,你现在在哪儿?”他镇定地又说:
“别急,有我在。”
“我在医院。”听他这么说,她终可放下一颗心。
“哪家医院?”
“就在市中心的‘费林医院’。”艾菲拭了拭泪。
“好,我马上赶到,等我,别慌喔!”他尽其所能的安抚她,得到她的保证后他便挂了电话,开车火速赶往。
第六章
昝子臣一赶到医院就见艾菲已经在门口等他。
“艾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冲到她面前,握住她不停发抖的双手。
“不是很好,我好担心。”她眼底蓄满泪水。
“别紧张,我这就进去找主治医生谈。”拍拍她的手,他便快步走了进去。
在与主治医生与院长沟通之后,他便轻而易举的排定了床位与手术时间。
为此,艾菲既感慨又感动,感慨于世事冷暖,做什么事当真都得靠关系,也感动于他的热心帮忙,已经那么晚了,他还不辞辛苦的赶来,让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垂着脑袋,眼眶又湿濡了。
真该死,她昨晚还莫名其妙的朝他发脾气,他居然不记恨,还愿意帮她,让她真的好后悔这么对他。
“我们……我们是好朋友,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他轻抚她柔顺的发丝,“我能不能跟伯母、伯父见个面?”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艾菲大方地拉住他的手,“在五楼。”
“嗯。”
当他出现在艾菲母亲面前,艾菲告诉母亲他的帮忙时,她母亲既意外又满意。
不知艾菲是烧了什么香?居然能跟这样的名人做朋友,还得到他的大力帮助。
“昝先生,我先生现在不能说话,可我们都很感激你。”胡母握住他的手,致上最深的谢意。
“伯母,快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只要伯父能平安渡过险境就好。”他有礼地安慰起胡母,
“吉人自有天相,等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也请人去准备了,您一定要放宽心。”
“我会的,谢谢……真的谢谢你。”千言万语,就化为一句“谢谢”,才能表达她心中的感激。
“伯母,别再谢了。”被她们母女这么谢来谢去,他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看时间已晚,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我和我妈就可以了。”他明天还得上班,她总不能一直缠着人家。
“没关系,我留下,若有事我也好随时应付。”
就这样,昝子臣留了下来,可心脏手术并非一时半刻,胡母年纪大了,艾菲劝她先躺在病房躺椅上休息,由她和昝子臣守在手术室门口。
“累吗?靠在我肩上睡吧!”见艾菲脸色很差,昝子臣忍不住说。
她摇摇头,
“刚刚有很多人对你探头探脑地直瞧,虽然你戴着墨镜,但还是一样醒目,我担心明天你又上报了。”
“管他的,我说过我只想做我自己。”他冷哼了声,“要是哪时我不上报了,倒会觉得奇怪呢!”
“真的吗?”她笑了出来,
“你能这么想就好,现在看到我爸与病魔缠斗,我一定也要用最健康的心态去面对我的人生。”
“好,不可赖皮,以后别又妄自菲薄了。”他居然伸出小指。
“你被我传染啦!”她笑看着他伸着小指的模样,突然发觉他不但长得帅、心肠好,而且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是啊,好的没被影响,尽吸收你这些怪异的小动作。”昝子臣对她眨眨眼,希望能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她抬头看着他风趣的笑颜,突然羞赧地说:“真对不起。”
“嗯?”
“我昨天不该无缘无故就对你发脾气,我真的没跟你生气,只是气我自己,气自己为什么……”她突地收住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什么?”他仔细观察着她低垂的表情。
“没……没什么。”艾菲笑了笑,“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绝不是有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你要当小狗吗?”他蓦然笑睇着她。
“什么?”
“你忘了?我们打过勾勾不是吗?以后谁对谁都不要说抱歉的话。”他眯起眼瞅进她眼底。
“这……这不一样,就算真的变成小狗,我也要跟你道歉。”她咬着下唇,眼底是一片水雾。
“别再说了,除了谢谢、对不起,难道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昝子臣探试性地问,瞧着她那欲言又止的两片唇。
“呃!没有了。”她赶紧摇摇头,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有写她的心事吗?为何他会这么问?
“你累了,要不要也回病房歇会儿?我留在这里等,有消息再通知你。”发现经过一天的烦恼与疲累,她脸色有着明显的苍白。
“不,我没亲耳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怎么也睡不着。”她摇摇头,才抬眼却望见他那双带着关切的浓烈眼睛,是这般的让人无法看透、难以捉摸。
“好,来,再让你靠,别想太多。”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脑袋,让她贴向他的肩膀,而他则往后靠向椅背,静待着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菲终于禁不住疲倦,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也不知为什么,艾菲一靠着他,心底便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当驮着重重压力的心一放松,就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昝子臣伸出手,无法控制地轻拂她的发丝,感觉那柔滑的触感轻轻从他指间滑过。
“艾菲……我究竟对你是什么心态?我到底该怎么对你?”他喃喃自语,一手从她身后探过,紧紧揽住她。
过了三个小时,他的手都麻了,仍然不忍叫醒她,就这么一直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昝总裁!”医生的声音冒出。
艾菲猛然醒来,她一脸懵懂地望着昝子臣。
昝子臣替她问:“病人手术的情形如何?”
“很成功,不过剩下来的时间要好好调养。”医生笑着交代。
艾菲猛地张大眼,这时才完全清醒,她紧抓着昝子臣叫道:“我爸没事了对不对?我爸他真的没事了厂
瞧她兴奋得都哭了,他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了,是真的没事了,我会嘱咐护理人员好好照顾伯父,你和伯母都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这一扯让昝子臣蹙紧了眉,轻呼一声。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发麻。”他笑了笑。
“发麻?”她这才霍然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就睡在他肩上。天……都是她害的!
她小脸一红,正想跟他说对不起,他却早巳料到般的说:“别再说抱歉之类的话了,快去转告伯母这个好消息吧!”
“嗯!子……子臣,我还是要说,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语毕,她几乎是用冲的,奔回病房。
昝子臣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心忖:他想做的可不是她一辈子难忘的恩人啊!
当胡父被推进病房,由艾菲的母亲照顾后,艾菲这才送昝子臣走出医院大门。
“现在都下午了,让你浪费一天的时间在这里,真是不好意思。”
“又来了,你再提这些讨人厌的字眼,我真的要生气哕!”终于,他不耐地板起了脸。
“好好好,瞧你,人家只是想表达心里的感受啦!”她偷瞧着他。
“你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他点点她的额头。
“那这样好不好?我不再说,但要用行动表示,我骑机车载你到公司。”她突发奇想,但不过是想多与他相处一下。
“你骑机车?”他愣了下。
“怎么了?”艾菲的视线瞟向他一身“楚楚衣冠”,这才恍然大悟,
“我实在是笨,你穿这样怎么适合坐机车嘛!搞不好又会引来一堆好奇的眼光,那我就不多事了?”话虽这么说,但不难看出她眼底的失落。
他们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要如何才能无拘无束的在一块儿,不顾旁人眼光呢?
虽然他说过他只想做自己,可他的身份、他的事业,又怎能让她来玩弄?她还是别跟他走得太近才是对的。
“快别这么说,你机车在哪儿?”昝子臣认真地问。
“在……那儿。”她指着隔壁的机车停车场。
“好!我们走。”昝子臣一把抓住她的细腕,直向停车场走过去,找到她的车后,他迅速褪下西装塞进前面车篮内,然后又从座底箱拿出安全帽戴上,“瞧,我们这样谁说得出来?走吧!”
见他跨上机车坐定,艾菲迟疑了会儿,“你真要骑车?”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口而出而已。
“当然骑啦!现在是下班时间,叫车一定会塞车。”他拍拍后座,“坐啊!”
“嗯。”听他这么说,艾菲于是大胆地坐上后座,理所当然地环住他的腰,让他载着她在大马路上快意驰骋。
艾菲好珍惜这份感觉,将小脸贴在他的背上,见他没拒绝,于是贴得更紧了。
昝子臣也贪恋着这片刻的贴近,这时他心底突然有了领悟,他是喜欢她的,甚至爱上了她,只是彼此随性的情谊让他一时搞不清楚,不知这究竟是友谊或是男女之情?
如今既已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友情,邓他又何须再隐瞒?对了,三天后就是情人节,他要买束花,当着她的面说出他心里的感觉。
有了这个决定后,他终于释怀地扬起唇,腾出手轻抚交错在他腰前的小手。
这个动作让艾菲猛地一震,但也没抽回丰,让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喜悦中。
美丽的时光总是易逝!很快的就到了昝子臣的公司,他下了机车对她说:“路上小心。”
“嗯。”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还有……”他望着她那殷红的小脸,
“三天后的情人节,我去接你一道晚餐,可以吗?”
“呃……”听见他这么说,艾菲整个人呆住了!
“愿意吗?”他贴近她的小脸低问,不在乎大楼里里外外有那么多人进出。
“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不敢答话。
“不回答就是答应哕!”他拍拍她愕然的小脸,“那天等我去接你。”
傻气的艾菲反应居然只是点点头。
“乖,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后,昝子臣便开心地走进办公大楼,留下呆愣的艾菲。
昝子臣带着微笑、吹着口哨一路走进公司,让所有职员都诧异不已。
怎么一向在公司内一丝不苟的总裁,今天像是吃了兴奋剂,直笑着不停呢?
而这一幕也被正要到公司找他的田凯玲撞见,她凛着脸,瞪着艾菲茫然离去的背影后,才缓缓尾随昝子臣步进大楼。
一进办公室,昝子臣见秘书安妮还留着,不禁问:“怎么还没下班?”
“虽然不知道总裁最近在忙些什么,但是我想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我就留下来替您分担工作了。”安妮非常善解人意地说。
能找到这么一位尽职的秘书,真是他的福气。“谢谢你,安妮,多亏有你,否则最近公事私事一团乱,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应付呢!”
虽然他旗下有不少长才,然而他们各司其职,而他份内的工作也惟有安妮较清楚。
“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私事让您忙得如此焦头烂额?”安妮露出极为暖昧的笑容。
昝子臣怔忡了一下,随即笑得尴尬,
“很复杂,不知该怎么说。”
“这的确复杂,感情的事嘛!哪有那么容易清楚明白的?”安妮掩嘴一笑。
听她那充满含义的笑声,昝子臣只是撇撇嘴,吊了吊眼尾,坐进椅子里。
“总裁,别不好意思,您若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我当然明白追求您的女人不少,可是您追求女人却是第一次,我想被您追的女人一定有她不凡的地方。”
昝子臣终于笑了,他摇头叹息,“刚刚才想有你这么一个秘书是福气,现在倒让我心惊胆战了起来,你活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逃都逃不了。”他霸气一笑,可脸上的幸福却是难以掩饰的。
“总裁,您可别这么说,我会过意不去的。”安妮也忍不住笑了,这时她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赶紧敛住笑容,将电话接起,“总裁办公室。”
“林秘书,外头有位田小姐说要见总裁。”柜台小姐说。
“田小姐?你稍等一下,我转告总裁看他愿不愿意见她。”
安妮还没问,就见昝子臣皱起一双眉,不耐地说:“说实在的,我很不愿意见她,不过她算是我的老同学,若拒绝得太硬又显得过分,算了,请她进来吧!”交代之后,昝子臣便走进接待室。
不久,田凯玲走了进来,安妮一看见她便站起身,“田小姐,我们总裁在接待室里等你。”
田凯玲点点头,这才朝安妮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进入里面,她便看见昝子臣坐在沙发上等她。
“坐啊!”他指着他对面的沙发。
田凯玲点点头,走过去坐下,
“子臣,我上回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她不想拐弯抹角。
“你提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昝子臣思忖着。
“就是我想请你接受我的那件事,我们交往好吗?如果你觉得勉强,我可以先做你的情妇,你要是觉得满意,咱们再把关系给……”
“我不知道一直住在国外的你,是不是受了西方文化的影响观念变得开放了,还是根本就不知检点,居然跑来跟一个数年不见的男人提这种事?”他不想用这么难堪的字眼说她,可是她太得寸进尺了。
“子臣,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只是,我爱你啊!你如果不接受我,我会很痛苦的,我到底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她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展示自己包裹在紧身衣内的好身材,“这可是上帝的杰作,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哈,”昝子臣摇摇头,戳着鼻子说,“我承认男人都贪美色,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仅限于欣赏罢了。像你这种数年不见,一碰上面就急着要做人家女友的人,哪个男人不害怕?”
听他这么说之后,田凯玲不禁垮下双肩,眼中含恨,
“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什么?”她为他受尽多少罪?为何他还是这么狠心?
“接受你不可能,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倒可以考虑,你就直说吧!”
不愧在商场上打滚过,他一眼就看出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她难以置信地瞠大眼,望着昝子臣那双闪烁的眸子,“你真的变了,以前念书的时候你很单纯,是个阳光大男孩,对任何事都抱持着乐观的态度,也从不相信人生有黑暗面,可是现在……”
“现在经过了时间的淬炼,我的确成熟许多。”他摊摊手,笑了一笑。
“你真要帮我?”田凯玲抿起唇。
“说说看,我也不是慈善家,总有个限度。”听他这么说,田凯玲也不再客气地直接报了个数目,“五千万,你能不能先拿个五千万给我?”
“五千万?”他嗤鼻一笑,
“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就算我真的接受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拿出五千万给你。”他真不知该说什么,狮子大开口也不是像她这样。
“阿A生意失败,又沉迷于赌博,不但将他父亲给他的公司弄垮,还欠下一屁股债,可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说着,她眼眶已泌出了泪水。
“那是他自找的。”以前在念书的时候,阿A就已经沉迷于毒和赌,没想到后来居然变本加厉,对于这样的男人他压根不屑。
“你就不能帮我吗?”她激动的站起来,“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们,等以后阿A赚了钱会还你的。”
“如果借给他,他会改邪归正,我或许会考虑,但是阿A这个男人我太了解他了,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上进这两个字,借给他只像把钱丢进大海,我不会做这种傻事。”
不是他狠心,而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口上,那种男人还是让他受受教训比较好‘
“可你刚刚说愿意帮我。”她激动地说。
“那是指‘你’有困难,不是阿A,数目也不可能这么多,你既然是为阿A而来,那我只能说对不起。”昝子臣冰冷地道。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她眯起眸,咬着牙,“昝子臣,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无所谓。”他烦郁地说。
“好,很好,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对付你。”田凯玲握紧拳头,大吼了几声便倏然冲出去。
安妮担忧地走进会客室,“你们刚才谈话太过激动,大声得连我都听见了,我觉得……”
“你认为我做错了吗?”他扬起眉,看着安妮。
“您没做错,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该提防的您还是得提防。”安妮提醒他。
她的话中意昝子臣不是不了解,对方既然得不到钱,必然会行报复之举,不过他不怕,如果凡事都怕有人行衅挑战的话,那么日子就不用过了。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并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累了,本来是想进公司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没想到竟遇上那个女人。”揉了下太阳穴,昝子臣站了起来,
“你也准备下班吧!有事明天再说丁。”
安妮看着他离去,忍不住轻轻一叹。希望总裁的这些纷扰能赶快过去。
第七章
阿A对田凯玲又一次铩羽而归,一张脸只能用漆黑来形容,“你真没用,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她激动地回他,不像当初只是被动的挨骂。她再也不愿承受他恶劣的言词和残狠的逼迫,她再也不要过这种生活了!
“凯玲!”阿A震惊地望着她。
“我倦了、累了,我不想再为别人而活,这样可以了吧?”她拭着泪。
“你的意思是……打算离开我?”
“没错。”
“离开我,你会痛苦,这世上不会再有人供应你要的毒品。”阿A嗤冷地笑着。
一直以来,他就是有把握她必须靠他生存,所以才会对她疾言厉色,彻底利用。
“我管不了了,昝子臣根本不甩我,而且他也说了,就算我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她泪盈于睫地望着他。
“那……那他能拿多少?有多少就多少,至少我可以还一部分给人家,或者拿去翻本,我就不信我的运气真的这么差。”他沉淫于睹的刺激中,早已回不了头、翻不了身。
“你把我当什么?阿A,你老实告诉我,从认识到现在你把我当成什么?”田凯玲笑中带着强烈的委屈。
她已经看透了,看透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我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我最爱的女人啊!”
因为他现在还需要她帮助他,即便无法解决全部的问题,但只要有一点钱还是可以救他一时。
“不,我从你的眼神中看见的只有利用价值。”她摇摇头,微凝的唇角带着一丝苍冷的笑。
“不,凯玲,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根本就不想听。”田凯玲捂着耳朵直摇头,“我已经决定去勒戒所戒毒。”
“什么?”阿A眼底跳跃着火苗。
“我要离开你,从今以后你归你、我归我,再也没有交集。”她伤透了心,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不,不行。”阿A抓住她的手,望着她迷离含恨的艳容,
“你留下,只要你留下,我就不再勉强你。”事到如今,他只好先留住人再说了。
“阿A,你太聪明了,你只是想暂时留住我,把我重新套牢,之后再利用是不是?”她闭上眼,心冷地道,过了良久,她转身一步步地离开他。
“凯玲,你真狠得下心?”他追过去紧紧抱住她,“好,我不要你再替我做事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田凯玲心一动,“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很感动了。”
“那你是不离开我了?”他望着她,似乎真怕她走。
她重重闭上眼,“对不起,我还是要走,因为我跟着你不会快乐,而要你戒了赌和毒比登天还难,既是如此,即便留下也是伤心。”
“什么?”阿A脸色瞬间僵凝。
“再见了,阿A,你好自为之吧!”望了他一眼,她再也不留情的离开了。
情人节当天,艾菲从一早起来就开始惴惴不安,对这奇迹的约会感到怀疑。
他是真心约她的吗?还是只是开她玩笑,抑或他会不会早忘了这件事?
她今天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就连在医院照顾父亲时,都被妈看出来了。
妈还取笑她一番!
老天,该不会她脸上就写着“约会”两个宇吧?!
时间快到了,她看看自己身上与平常无异的穿着,还真头疼不已。
多希望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蹦出一位好心的仙女来帮她变装,可是现实世界哪会有仙女?
就算有,也不会找上她。
唉……她好想换一件可以与他相衬的衣服,问题是她根本没有啊!
怎么办?若他见着她这身寒酸的打扮会不会打退堂鼓?
就在她站在衣橱前犹豫不泱时,门铃突然响了,她心口一提,结果依旧穿着T恤、牛仔裤去开门。
当她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的刹那愣住了!
眼前的昝子臣没有她想象中的西装笔挺,倒是一身爽朗精神的亚曼尼休闲服。
“你……你怎么穿这样?”她直觉地说出口。
“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昝子臣看了看自己,被她这一问一脸不解。
“不,没什么不对。”她笑了,因为他的体贴心头顿生一股暖流。
他可能注意到了,每次与她见面,她总是穿着简单,为了配合她,这才换上相衬的服装。但不管怎么比,他穿的还是世界名牌,和她的地摊货仍有很大的差别。
“那么……艾菲小姐,我们可以去吃烛光晚餐了吗?”他一手搭在门框,顾盼间充满魅力,那一笑更是撼动人心。
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一双晶莹的眼含着几许属于小女人的娇憨,“我是第一次吃烛光晚餐,好紧张。”
“有我在,你尽可把一切都交给我。”在他炽热的眸光中诉说着一股决心,追求她的决心。
“嗯!那一切就交给你哕!”举起手,艾菲将手交给他,而后随他慢慢朝门外那辆发亮的白色敞篷车走去。
坐进车中,她含蓄地望着前方的路,觉得彼此间多了份不自在。
突然,她问:“子臣,你是玩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转首望了她一眼。
“我想知道你约我出去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人家不是说,富家少爷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吗?艾菲知道他绝不是这种人,可又对他的心情无法掌握。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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