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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花招早识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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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想法,但来不及试验,大哥、二哥就打了回票,要他不要再浪费时间,也许他可以和她一起研究。
  “娘子,那是什么?”他指着一盆透明釉问。
  “透明釉,怎么?”
  “那如果将彩料涂在瓷器生坯上,然后再施加一层透明釉,这样能不能通过高温的试炼呢?”
  赵迎波愣了愣,偏头思考了好一会儿,眼底渐渐散发出熠熠光彩,立即拿起毛笔,打算为执壶坯体上色。
  “等等!”宇文阳连忙阻止她。“先拿一个简单的瓷碗生坯做实验。”这执壶的造型困难度太高,若失败了,就太可惜了。
  “好。”赵迎波点头,选了一个造型简单的瓷碗生坯,“你觉得画什么图样好呢?”
  “娘子,可以让为夫的代劳吗?画画这事儿为夫的还应付得来,至于其它的步骤,就得要娘子自个儿动手了。”
  “好,交给你。”赵迎波也干脆,将瓷碗生坯交给他。“我去看看窑内的温度如何。”
  希望……能成功。
  成、成功了?!
  捧着刚出窑的瓷碗,上头彩绘了一朵睡莲,栩栩如生,摇曳生姿,可见下笔者画功之精深,最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
  “相公,你瞧,你瞧,我们成功了,你看,好美啊!”赵迎波兴奋的抱着他跳着。
  “哈哈——”宇文阳也高兴的抱着她转了两圈。能够成功,他比谁都高兴,看到瓷碗上颜色鲜明的睡莲,更加深他改造邢瓷的念头?“娘子,你真是太棒了!”
  “不、不,是相公的提点,否则我还得摸索好一段时间呢!”赵迎波不是会揽功的人。
  她环着他的肩,他揽着她的腰,额抵着额,两人身躯是如此的贴近,近到只要他稍稍偏头,就能吻上她温润红嫩的蜜唇。
  笑意渐渐收敛,室内一片岑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兴奋的笑声,像是着了魔般,两人相互凝望着,然后,他偏头汲取了那诱人的唇瓣。
  这是一个彻底的吻,热烫的唇紧贴着,他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她领会着他灼热的气息,两人忘我的沉溺在这突发的激情之中……
  匡啷一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眼中还残留着消不退的激情,却已经盈上了更多的错愕。
  忙不迭的分开,一低头,那个画着睡莲的瓷碗,在地上碎裂成一片片。
  “啊!”赵迎波惊呼一声,激动的蹲了下来,不舍的捧起碎瓷。这个瓷碗,意义重大呀!
  “当心……”宇文阳瞧见她的举动,立即出声警告,却依然晚了一步。
  “哎呀!”指腹的刺痛让她下意识的一缩,下一瞬间,她的手落入他的手中。
  “明知道会割伤还这么不小心!”他低头舔去她指腹上的血滴。
  她着迷的望着他吮着她指头的模样,明明是挺温馨的一种举动,可是当他的视线缠绕上她,吮去血滴的动作一变,探出舌头舔着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好色情的感觉啊!
  下一瞬间,他的唇舌改弦易辙,倾身封住了她微张的唇瓣,长驱直入,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嬉戏,品尝着彼此。
  “相公……等等,相、相公……”赵迎波呼吸急促,困难的想要挣开他。
  “我不能等,娘子,我要你……”宇文阳强势的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小房间走去。
  “不行,相公,拜托,有件事很重要!”赵迎波急急的说着。彩瓷试验成功让她的情绪处于高亢,她现在脑子里有好多想法,急着想要将它们诉诸行动。
  宇文阳叹了口气,妥协。
  “今晚肯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欲求不满的说。
  赵迎波红了脸,点点头。
  “好,说吧,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可以让青瓷外型端正,坯胎减薄,你看看有没有可能?”
  宇文阳讶异,“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如果我们将要入窑烧造的坯体盛于某种匣钵之中,与火分离,你觉得呢?”她兴奋的说。
  “然后再加上刚附成功的彩瓷作法……”宇文阳也兴奋了起来。老天,她真是宝贝!
  “如果可行,我们就能创造出更棒的青瓷了!”她喊着。
  “试试看!”他急切的说。
  两人分工合作,一边制作,一边讨论,三个日夜之后,产品出窑。
  “相公……”赵迎波屏气凝神的望着那美丽的瓷碗。
  “釉层柔和淡雅,瓷质细腻,匀润如玉,清澈碧绿,犹如宁静的湖水,又宛如干峰翠色,莹润碧翠,美妙无比……娘子,这青瓷,好美!”
  “我们成功了,是不是?”
  “是的,娘子。”
  他们几乎忘我的欣赏着,直到好久以后……
  宇文阳讶异的想到,她一直说的,是“我们”!
  而赵迎波也讶异的察觉到,他所有的动作都是那般熟练,不仅非外行人,还是非常厉害熟练的行家。他……是谁?!
  “你是谁?”她认真的望着他。
  宇文阳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解的望着她眸底重新升起的戒备。
  “邢州内丘人氏,宇文阳,怎么?娘子突然得了失忆症吗?”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对烧造瓷器的过程这般熟稔?”
  他恍然大悟。原来……
  “娘子,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严肃的望着她。
  赵迎波一怔。她心里?
  “我心里想着,我想相信你。”是的,她心里只有这个想法,“我想相信你,所以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让我能够相信你。”
  他眼底黯然,徐徐一叹。“所以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就算我懂瓷,甚至是同行,那又如何呢?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问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进了赵家有何企图?是不?”
  “相公,拜托,你只要给我一个答案就好。”她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还没有心思去想那些。
  “好,我给你一个答案。”宇文阳心里失望极了。“邢州内丘宇文庄,和赵家同样是贡瓷烧造者,我的来历、姓名,向来没有隐瞒,不是吗?”
  赵迎波退了两步,望着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他方才已经问过的问题——他有何企图?
  “既然……你是宇文庄的少爷,为什么会在会稽沦为乞丐?”
  “看来,你已经定了我的罪了。”宇文阳叹息,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让她的心一阵慌,想也没想的上前扯住他。
  “等一下!我没有定你的罪,我只是问一个问题,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娘子,你真的没定我的罪吗?”
  “没有!我不会问都不问就定你的罪!”她坚定的望着他,心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当初是她主动接近他,是她极力说服他,所以就算他有什么企图,也是她主动提供机会的!
  “好吧,记不记得当时大夫诊断我中了何种毒药时,你说的话?”
  “嗯,记得,我猜测你应该是和寒天门有恩怨,所以才会中了寒天门的独门毒药,沦落为乞丐。”
  “而我回答”算是“对吧!”
  “没错。”
  “其实寒天门门主柳寒天是我的至交,而他受我爹所托,不择手段也要让我娶妻,原本他打算要我从美人巷的赵、钱、孙三户人家里选择一位干金前去提亲,我不愿配合,正好,赵家此时贴出征乞为婿的公告在城里沸沸扬扬,他便趁机整我,对我下了化功软筋散的毒,然后将我的银两搜刮尽空,打扮成乞丐丢到街上去,之后的事,你也都参与了,就不用我再赘述了吧!”
  赵迎波惊讶的听着,“你那个朋友还真是——”
  “混蛋,对吧!”宇文阳哼道。
  “哦,也算是啦,不过我要说的是——”
  “卑鄙小人!”
  “不是……”
  还不是?“泯灭人性?”
  赵迎波瞪他,知道他又开始在耍宝了。
  “又不是?”宇文阳睨了她一眼,像是在责怪她,为什么这么挑剔似的。“我知道了,阴险狡诈?不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还是没天没良?生儿子没屁眼……”
  “够了,别再说了。”赵迎波抚额哀叹。
  “哈,我说对了,生儿子没屁眼!”他得意的说。“不过娘子,寒天他还没成亲呢,而且如果没有意外,他可能会娶我妹妹当妻子,那他生儿子没屁眼,不就等于我妹妹的儿子没屁眼?”
  “宇文阳!”
  “什么事,娘子?”他笑嘻嘻的问。
  “闭嘴!”
  “再说一句就好。”
  “说吧!”
  “娘子刚刚到底要说什么?”
  赵迎波愣了好一会儿。
  “……我忘了。”
  第十章
  他凭什么那么幸福?!
  风靖云隐身在隐密处,瞪着宇文阳和赵迎波。
  在他害死了他所爱的人之后,他凭什么能得到所爱?!
  原本赶到鬼帮,想要寻求那名表亲的帮助,谁知道那名表亲根本不理会他,声明有钱才能办事。可问题是,自从深爱的人儿香消玉殒之后,他无心事业,风家瓷窑已然没落,根本拿不出鬼帮所开的价码,所以他只好亲自出马了。
  不管如何,他一定要让宇文阳尝到和他一样的痛苦,甚至数倍、数十倍!
  所以他赶回邢州,炸毁宇文庄十数个瓷窑,如此一来,贡瓷烧造的工作将会延迟,甚至做不出来,到时候宇文庄就等着被抄家了。
  然后他来到这里,接着就要杀了赵迎波,让宇文阳尝到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
  他预估,邢州那边的消息应该快送到了,到时候宇文阳一定会尽快赶回邢州,而他,就可趁此机会杀了赵迎波,呵呵……他等不及要欣赏宇文阳那时的表情了!
  “姑爷——”全禄连滚带爬的跑上山,嘴里不停的喊着,“姑爷啊——”
  来了!一定是!
  风靖云兴奋的等着。
  “是全禄。”正想要偷香的宇文阳懊恼的抬起头来。“娘子等我,我去把他赶走,我们再继续。”
  “谁跟你继续!”赵迎波翻了一个白眼。“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全禄才会不顾规矩的跑到后山来,咱们出去瞧瞧。”
  “娘子英明。”他牵着她的手出去看看是何状况。
  “姑爷……太好了!您……在这里。”全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废话,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他气息稍定,赶紧回答,“姑爷,大事不妙了,邢州有人捎来消息,太夫人询问了送信的人之后,知道了姑爷您的身家背景,大发雷霆,已经派了几名武鬟要来抓姑爷到大厅问审了!全禄可是拚了命的赶过来,通知姑爷赶紧逃命去的!”
  报信间,山径那方已经发现几名武鬟的身影。
  “娘子,你觉得呢?我该逃吗?”
  “不,我和你一起去见奶奶。”赵迎波坚定的握紧他的手。
  “什么?姑爷,万万使不得啊,太夫人她……”
  “姑爷,太夫人有请,请随奴婢们前往大厅。”四名武鬟已经抵达。
  “娘子,你想为夫的打不打得过她们?”一看就知道这四名丫头功力不弱。
  “她们是奶奶身边武功最好的四人,至于你,我没见过你的功力,所以打不打得过,我也不知道。”赵迎波老实的说。“你想打吗?”
  “有一点。如果打赢了,咱们再自己去见奶奶,这样会不会显得更有诚意一点呢?”
  “如果打输了呢?”赵迎波反问。
  “对相公这么没信心?”
  “我只是实事求是。”
  “好吧,如果打输了的话,大不了就被押着去见奶奶喽!”
  “好吧,既然你想打,就打吧!我会声援你的。”她退到一旁,示意全禄也退开一点。
  “姑爷,请别做傻事,跟奴婢们走吧!”四名武鬟警告。
  “放心,我只是想领教一下四位姑娘的功力,绝对不是要做傻事。”宇文阳笑嘻嘻的说着。
  “既然姑爷执意如此,那么奴婢们就只好得罪了!”
  五人都是赤手空拳,在全禄的惊叫声中开打了。
  半个时辰之后,宇文阳牵着赵迎波的手,悠闲的见老奶奶去了?
  “这么得意?”赵迎波笑望着他。
  “那当然,娘子,相公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他讨赏似的问。
  “是是是,很厉害。”
  全禄瞧了瞧有些狼狈的四名武鬟一眼,赶紧跟在他们身后下山。他家姑爷,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实在太崇拜他了!
  风靖云目送他们离去,嘴角冷冷的笑着。
  没关系,你们可以再甜蜜一点、再恩爱一点,等到我杀了赵迎波之后,你就会更痛苦!
  哈哈哈——
  才刚踏进大厅,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一声凄厉的大喊立即响起。
  “三少爷——”
  “少华?!”宇文阳错愕的上前,及时伸出手搀住朝他冲过来,却没两步就瘫软下来的宋少华。“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赵迎波也惊讶的上前,瞧见那男子似乎真受伤了,便忍不住望向赵老夫人。
  “奶奶?”她以为是奶奶所为。
  “死丫头,你看我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是我伤了他不成?!”赵老夫人没好气的说。
  “娘子,少华的伤不是新伤,而且都是皮肉伤,他是力竭虚脱所致,与奶奶无关。”宇文阳及时解释。
  “听到没有!”赵老夫人怒哼。胳膊尽往外弯,真是女大不中留!
  “对不起,奶奶。”赵迎波轻叹。
  “你!”赵老夫人指向宇文阳。“我给你时间听听他带来的消息,然后你就得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了解吗?”事有轻重缓急,她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谢谢奶奶。”他感谢的说,“娘子,麻烦给我一杯水好吗?”
  赵迎波立即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端给他。
  “来,少华,喝杯水。”宇文阳将茶杯端到宋少华口中喂他喝水,一边解释着,“少华是宇文家的管家之子,与我们兄弟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三少爷……”宋少华悠悠的睁开眼睛。“出事了,家里出事了……”他气息短促的急道。
  “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咱们宇文庄十数座瓷窑,全被人破坏了,一座不剩啊!”
  “什么?!”他震惊的大喊。“怎么回事?爹跟大哥、二哥他们呢?还好吗?”
  “老爷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可大少爷和二少爷的伤势就比较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也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至于小姐……小姐她……”宋少华哀戚得说不下去。
  “灵妹……怎么了?”他心生不祥的预感。
  “在瓷窑爆炸的时候,小姐她人正好在里头,结果到现在还没脱离险境,大夫说,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随时……随时都可能要准备后事……”
  难怪不是寒天前来通知他,想必寒天现在正守着灵妹吧!
  “知道是谁做的吗?”
  宋少华摇头。“寒天公子说,他会负责查清楚,一定要让那不肖之徒付出代价……咳咳,三少爷,老爷要我赶紧来请三少爷回去,宇文庄里目前无人主持大局,眼看太皇太后七十大寿将至,祝寿用的白瓷已经全部损毁,若没有解决之道,咱们宇文庄就要被抄家了!”他紧揪着少爷的衣襟,激动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我知道,我知道,少华,你别激动!”宇文阳拍抚着他的胸口。
  抬头望向赵迎波,他尚未开口,她便抢先说道——
  “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讶异的瞪着她。她要和他一起回宇文庄?
  “可是……这里怎么办?”他能让她这么牺牲吗?
  赵迎波望向赵老夫人。
  “奶奶。”她轻唤,寻求奶奶的同意与帮助。
  赵老夫人皱眉。从他们方才一来一往的对话,她已经知道他的来历,也知道他们目前的处境,实在是让人为难啊!
  “奶奶,您说句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你决定了的事,难道我反对,你就会听我的吗?”赵老夫人哼了哼。
  赵迎波笑了。“谢谢奶奶?”她转向夫婿。“奶奶答应了,这边奶奶会照顾,你不用担心。”
  宇文阳望向赵老夫人。“谢谢奶奶。”
  “哼,我可不是帮你,谁叫迎波嫁给了你,要是皇上要抄你宇文家九族,我们赵家不是也跟着遭殃,我是在帮我们自己,和你无关!”
  “我知道,和我们无关。”他从善如流道。
  “知道就好。”赵老夫人撇开头。
  宇文阳笑了笑,低头对宋少华说:“少华,我和我的妻子马上赶回邢州,你身子还虚弱,就暂时留在赵府休养。”
  “可是……”
  “听话,少华,我们必须连夜赶路,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同行,还是先养好身体最重要,其它的事,等身体恢复之后再办也不迟。”
  “我知道了。”
  风靖云又失算了,他没料到赵迎波会抛下赵家的重担跟着宇文阳一起回邢州,如此一来,他若要复仇,势必得跟着他们回去。
  两人日夜兼程赶回邢州,便开始不眠不休的处理善后。
  “不行了,再怎么算,都不可能来得及!”宇文阳疲累的掩脸叹息。
  “相公……”在赵家,他一直都是扮演着开心果的角色,赵迎波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他,觉得好心疼。
  他突然抬起头来,将她揽至身前,严肃的说:“娘子,我给你一只休书,如此一来,赵家和宇文家就没有关系,也就不会受宇文家连累……”
  啪的一声清脆响起,宇文阳顿时呆愣的望着赵迎波。
  “啊!娘子,你为什么送我一巴掌?”他抚着受创的脸颊。她这一巴掌下得可真重啊!
  “你都要休了我、不要我了,难道我还要高兴的对你说,谢谢再联络吗?”她知道他的苦心,可是她还是生气。
  “娘子,我是为了你好……”宇文阳好委屈的说。
  “不,你是认为我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就像你那个玟琇表妹一样,对不对?!”
  吕玟琇!亏他在半路上就赶紧对她解释清楚,家里有一个一直缠着他、非他不嫁的表妹,没想到回到家才知道,吕玟琇早在出事的第二天,就整理包袱离开宇文家了,还拿走了不少娘亲的珠宝呢!
  “我怎么可能会以为你和她一样?!那个女人连娘子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相公,你忘了那张合约上自己写了些什么吗?祸福与共啊!如果今日出事的是赵家,难道相公会丢下休书离开我吗?”她温柔的捧着他布满胡碴的脸,深情的凝望着他。
  “当然不会!”宇文阳轻啄了下她的红唇。
  “那么就不要叫我离开,好吗?”
  “反正就算我叫你离开,你也不会听话,对吧!”他笑了笑。
  “没错。”
  “那么,就留下吧,让我自私一次,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要死,就一起死,我发誓,就算黄泉路上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要死,也要这家伙先死!”柳寒天冷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将他手中抓着的人往前一丢。
  “寒天!”宇文阳低头望向倒在地上的人。“风靖云?!”
  “哼!”风靖云怨恨的瞪着他。
  “寒天,怎么回事?”他不解的疑问。
  “所有的一切都是这家伙搞的,早在得知他请不动鬼帮时,我就料到他会亲自出马,只是没想到他会先回邢州进行破坏,再转往越州找你。”
  “是你!”宇文阳怒瞪他。“为什么?一直以来,你处处找我麻烦,如今还做出这种事,我到底和你有何仇怨,让你如此恨之入骨?!”
  “风沁梅!”风靖云朝他低吼。
  “风沁梅?”他蹙眉的问:“谁是风沁梅?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宇文阳,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她,是你害死了她的!”
  “我根本不认识一个叫风沁梅的人!”
  “风沁梅,两年前上吊自杀的姑娘,他的堂妹。”柳寒天突然说。
  风靖云指控道:“没错!要不是你,沁梅不会寻短,所以是你害死了她,我只不过是替她报仇,何错之有?!”
  “你找错人了,风靖云,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堂妹!”宇文阳冷声的回答。
  “狡辩!沁梅那么爱你,你却伤了她的心。她是我的宝贝,却让你弃如敝屣,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怨?!”他狂吼着。“我要你比我痛苦,我要你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
  他布满恨意的眼射向赵迎波,让她受惊的退了一步。
  宇文阳立即揽住她。“别怕,他已经不能对你怎样了。”想到他竟然打算杀害迎波,就令人再也同情不了他!
  “所以当赵姑娘一起到邢州来时,你也只好跟过来伺机而动,是吗?”柳寒天冷笑。“只可惜,你的行动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料到你会跟着回来,早就布好一切等着你了!不管风沁梅为什么自杀,你害得灵儿目前依然昏迷不醒这条罪,就足够让我对你千刀万剐!”
  他揪起早已被废了武功的风靖云往外走。
  “寒天……”
  “不要为他求情,想想即将被抄家的宇文家和赵家吧!毕竟赵家一门也已经属于宇文家的九族之内了!”说完,他便扯着人离去。
  “我实在想不起来,那个风沁梅到底是谁?”宇文阳无奈的说。“这不是装傻推卸责任,我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相信你。”赵迎波抚着他的脸道。
  “这一、两年来,我拒绝过很多桩婚事,但不知道风沁梅是不是其中一个,然而就算这样,也没有必要自戕啊!唉,不管如何,祸端由我而起,连累了你们,我真的很抱歉。”他充满歉意的说。
  她摇了摇头,突然一笑。“不一定。”
  “咦?娘子有好办法了?”
  “也许……”赵迎波沉吟,思索着她的想法的可行度。
  “娘子?”宇文阳焦急的盯着她。
  “相公,我在想,既然我们已经成亲了,也就等于两家的结合,而宇文家的瓷窑在期限内不可能修复是事实,那么何不用咱们才刚研究成功的秘色青瓷作为两家合作所烧造的新瓷呈上去呢?这种理由应该能够取信皇上,对吧!”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娘子,你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那的确是我们两个一起研究烧造出来的啊!不过没有白瓷,我担心公公他们不会答应。”
  “放心好了,能逃过一劫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他们不敢有意见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谢谢你,娘子,能娶到你,是相公三生修来的福气,”宇文阳温柔的吻着她的唇,无限柔情蜜意。
  “不客气,相公。”赵迎波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感谢和赞美。
  两人温柔缠缮,好不甜蜜……
  “三少爷!三少爷!”一声声呼喊,紧接着冲过来一个仆人,瞧见了儿童不宜的画面,红着脸低着头,不敢多瞧一眼。
  宇文阳无奈的一叹,离开亲亲娘子的唇,微恼的望向坏事的仆人。
  “什么事?”
  “哦,是小姐醒了,大夫说小姐脱离险境了。”
  “太好了,相公!”赵迎波高兴的说。
  宇文阳松口气,眼眶微红。
  “嗯,是啊,真是太好了。”
  尾声
  太皇太后大寿,对于两家呈上之贡瓷喜爱得不得了,皇上下了一道旨意,此秘色青瓷从今以后只为贡奉之物,不得为臣庶之用。
  秘色青瓷自此被宠于庙堂之上,受到世人的青睐。
  宇文阳得到爹娘的同意,定居于越州,每半年会携妻带儿回邢州小住几日。过年期间,则在众人的起哄之下,他变成初二回“娘家”。
  今日,大年初二,宇文阳又带着妻儿回到邢州,对于每次一见面,就得争辩一次青瓷优还是白瓷佳的场面,早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的亲亲娘子口舌凌厉,他那大哥、二哥是占不了便宜的。
  “咱们邢州的白瓷绝对比青瓷更胜一筹!”
  “哈!听你胡说,不要说略胜一筹,连平起平坐都不可能!”赵迎波傲然的回应。
  “谁说的,咱们邢瓷质地类银,你如何能比?”
  “如果说你们邢瓷质地类银,那我们越瓷就像玉,邢瓷当然不如越瓷啊!”
  “这……”银确实不如玉,可恶!“那我们邢瓷如雪。”
  “邢瓷如雪?呵呵,咱们越瓷像冰,还是胜你们一筹!”她得意的说。“再说,人们喝的饼茶,茶须烤炙研碎后,再经煎煮而成,这种茶的茶汤呈淡红色。一旦茶汤倾入瓷具后,汤色就会因瓷色的不同而起变化。邢瓷白,易使汤现红色,越瓷青,能使汤现绿色,所谓青则益茶,你们说,邢瓷是不是不如越瓷啊?”
  “爹,娘快要把大伯和二伯气死了,这样人家就拿不到红包了。”稚嫩的童音悠悠响起。
  “放心,你娘会有分寸的,她一定会等到馨儿收到红包之后,才气死大伯和二伯。”宇文阳悠闲的和爹娘在一旁喝茶,用着皇上下旨只为贡奉之物的青瓷茶具。
  “三弟!你这个嫁出去的儿子就是泼出去的水,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宇文光恼怒的说。
  “是,三弟喝茶,闭嘴。”他笑了笑,乖乖的说。“来,爹,再喝一杯,这是会稽有名的日铸茶,也是贡茶喔。”
  “日铸茶?我也要喝!”宇文光和宇文详闻言,立即凑上前去,完全忘了继续争辩。
  “别急,大哥,二哥,我为你们各准备了一斤,你们可以各自带回房去。”赵迎波笑着坐在宇文阳身旁,抱过女儿搂在胸前。
  “呵呵,还是弟妹懂事!”两兄弟笑了笑,也不枉他们没有陪妻儿回娘家,留在家里等三弟“回门”了。
  “大伯,二伯,新年恭喜发大财,大大红包拿过来。”赵馨儿伸出白嫩嫩的小手,笑盈盈的望着宇文光和宇文详。
  “唷,今年改诃儿了,以前只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今年还规定要大大的红包?!”宇文光失笑。
  “对啊,馨儿长大了,红包当然也要长大啊!”她理所当然的说。“还有喔,娘说馨儿要帮弟弟讨红包!”
  “咦?弟弟?”宇文家众人全都讶异的望向赵迎波,包括宇文阳在内。
  “娘子?你有了吗?”他高兴的问。
  赵迎波微笑的点头。
  “太好了!”他高兴的抱起她。
  “这一次,我会帮你生个宇文小子。”她轻吻他一下,允诺的说。
  “宇文姑娘也可以。”宇文阳哈哈笑着。
  喜气洋洋!
  “爹,娘,我们回来了——”一声大喊,宇文灵风也似的卷进门。
  合家团员!
  不过瘾吗?想知道美人巷里的其它美人还会发展出怎样的精釆情事,千万别错过——
  *新月缠绵系列207美人巷之《相公招数太老套》,叶双给你惊喜不断。
  *新月缠绵系列208美人巷之《千金法宝没新意》,花儿让你狂爱不已。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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