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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你头大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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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个身受重伤的老头子。
  “老大爷,你什么会受伤躺在这地底下?”
  受伤老者闻言睁开混浊双眼,虚弱的打量小喜子,好半晌,才挣扎的撑起身子,靠在石壁上喘息不休。
  “老夫……乃是冯至刚……”他声音细弱的说。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小喜子干脆把耳朵贴近老者的嘴边。
  “咳咳!老夫冯……冯至刚。”
  “什么?你说你是擎剑山庄庄主冯至刚?!”她惊讶的大声问道。
  重伤的老者孱弱点点头,“正是老夫。”
  小喜子大惑不解的搔搔头发,“不对呀,冯庄主正在上头大吃大喝做大寿,他还请了好多客人呢!”
  两个冯至刚,这可新鲜了。
  “他是断指庞九,不是老夫。”
  小喜子杏眼圆瞪的问:“你说上面那个冯至刚是冒牌货?”
  奇怪,怎么庞九这名字挺耳熟的?好象在哪里听过?
  “老大爷,你可不可以把话说清楚些?”她要求道。
  “他是为了得到秘籍……咳咳……”冯至刚一口气喘不上来,猛地咳得面红耳赤。
  小喜子见状,连忙动手拍打冯至刚的背部,帮他顺顺气。
  “秘籍?你是说那本记载盖世神功的武林秘籍?”
  冯至刚点头不语。
  蓦地,小喜子灵光一现,恍然低嚷:“我想到了,那庞九就是血手霍天残的师弟嘛!”
  “小兄弟,你也知道血手霍天残?”冯至刚大感意外的看着她。
  “嗯,刚才在寿宴上听来的。”
  冯至刚虚弱的闭上双眼,仰靠在墙上,休息片刻,才缓缓的开口说:“断指庞九居心叵测,易容藏身在擎剑山庄为仆,长达二十年,而我毫无所觉,唉!糊涂,真是太糊涂!”
  小喜子可没耐性听冯至刚自怨自艾的,催促道:“冯庄主,你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免得嗝……呃……怎么了,那可就遗憾了。”
  小喜子将“屁”字给吞回肚里,做人要厚道点,一定会有好报,这是师公说的。
  “小兄弟,可真是快人快语啊。”冯至刚虚弱的露出欣赏的笑容,“去年,老夫到关外洽商,因缘巧合下偶得一只檀木盒子,里头装的正是人人抢夺的武林秘籍,可惜盒上的锁设计得极为精巧,我耗费许多时间也无法开启……咳咳……”
  说到这里,冯至刚又是一阵猛咳,好不容易才咽下口痰,又继续说:“直到数月前,老夫巧遇京师金锁子张柽,得他帮助,以黄金打造了一把万能钥匙,赠予老夫。”冯至刚气竭力衰的停了下来。
  “然后呢?”小喜子不耐烦的催促。
  “回到庄里,我还来不及开启檀木盒子,便遇到庞九暗算,喝下五毒散水,全身瘫痪至今。”
  “那万能钥匙被庞九抢走了吗?”她着急的询问。
  冯至刚摇摇头,“本来庞九欲杀了老夫,正待动手之时,被萧天宝萧大侠撞见,蒙他仗义相救,匆促间,我把万能钥匙交给萧大侠,盼他保护秘籍,不使秘籍落入心肠狠辣的庞九手里,否则江湖将永无宁日。”
  “那黑衣人追杀萧天宝就是为了那把黄金钥匙?”小喜子若有所思的追问。
  “没错,黑衣人正是庞九秘密训练的杀手。”
  “原来如此。”小喜子终于完全明白为何黑衣人要追杀她了。
  难怪刚才黑衣人跟她要石头令牌,原来萧天宝把万能钥匙给藏到令牌里,偏又教她碰上身受重伤的萧天宝,他在临死前把令牌交给她。
  小喜子急忙掏出挂在胸口的黄金小钥匙。“冯庄主,你瞧这把是不是万能钥匙?”
  冯至刚惊愕地瞪着小喜子手上的钥匙,“你怎么……怎么会有这把钥匙的?”忽地,他浑身一颤,紧捉住小喜子的手,急促问道:“小兄弟,萧大侠他……他……”
  小喜子明白他要问什么,如实告之,冯至刚老泪纵横,愧疚哀声道:“都是老夫害了萧大侠,是老夫的错!他救小女的大恩,还未报恩,却又连累他命丧黄泉,天哪,老夫何等罪孽啊!”说着,冯至刚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喘息不休。
  “冯庄主,你要振作点。”小喜子花容失色的大喊。
  冯至刚虚弱的看着她,摇着头说:“老夫已经不行了,五毒散早已侵入五脏六腑了,我很感激老天爷垂怜,让我拖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到今日,小兄弟,万事拜……呕……”说着,又是一口血,腥臭的味道令人反胃。
  “冯庄主……”
  “小兄弟,那木盒在……庞九手里。”
  “什么?在他手里?!”小喜子失声叫道。
  完了,那还有什么搞头?
  “还有……小女……”
  “冯庄主,你还不能死,你得先告诉我怎么出去啊!”小喜子急切的摇晃几近昏厥的冯至刚。
  “右……往右走……小心庞九……”声音嘎然而止。
  跪坐一旁的小喜子愣愣的想着:完了,这下又完了,平空又得到这天大的大秘密,那庞九铁定不会放过她的,定会派黑衣人杀她灭口!
  为什么?不过是闯荡江湖嘛,为什么她会这么倒霉,三番两次的碰上这等倒霉事?
  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她再忍不住热泪盈眶,鼻子一酸,“哇——”地放声大哭。
  她不玩了,她不要什么稀世宝物,也不要学盖世武功,不要闯荡江湖,更不想要扬眉吐气,她只要长命百岁,只要师公、师婆和孤芳夫人,只要大哥救她……
  小喜子伤心呜咽,连忙起身离开冯至刚的尸体,转身朝幽暗的通道飞快的奔去。
  转了个弯,小喜子赫然发现通道右边竟是一堵石壁,并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路。
  怎么会没路了?冯至刚临死前明明说走右边的,为什么会没路了?
  小喜子不能相信的瞪着面前石壁,不,她要出去,她不要困死在这地道里,不要和冰冷的尸体作伴,她要出去找大哥!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大哥,救我出去,大哥……”她惊慌的嚎啕大哭,激动地捶打坚硬石壁。
  “大哥……大哥……”小喜子声嘶力竭的喊着,泪似滂沱大雨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
  难不成她小喜子就这样困死在这地道里吗?她嘤嘤啜泣的瘫靠在石壁上,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岂料,她这手一放,竟放进石壁的裂缝中,顿时,又是一阵轰然巨响,接着一扇洞门大开。
  小喜子怔忡的呆望着眼前一道长阶,半晌,才猛地惊醒过来,连忙擦掉脸颊上的泪痕,起身踏下阶,一鼓作气的跑到阶顶,发现眼前又是一堵石墙。
  小喜子这回放聪明了,立即动手摸索四周墙面,一会儿,果然在角落边上发现一只小拉环,她想也不想的用力一拉,哈!又是一扇石门轰然开启。
  得救了!小喜子欢天喜地的走出秘道,定睛一看,满屋子书籍,字画的,原来这是间书房。
  她正想四处浏览一下,忽闻外头怎么人声杂杳、喧嚷不休,难不成是寿宴办到这边来了?
  小喜子好奇地拉开房门,一脚跨了出去,迎面跑来一堆奴仆、家丁,其中有人高声嚷喊:“找到了,找到了,小兄弟在书斋这里。”还来不及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小喜子整个人已被有力的双臂揽入温暖壮实的胸怀中,紧紧的、密密的、牢牢的抱着。
  “你到底跑哪去了?”司马烨激动的低嚷。
  这一嚷,嚷出小喜子所有委屈、害怕、紧张等复杂情绪,她再也忍不住,像个急欲人安慰的小孩般,“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大哥……”
  她的双手紧攀住司马烨的颈项,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司马烨整颗心纠成一团,用力抱紧痛哭的小喜子,此刻,司马烨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他已深陷情网,再也无法自拔了。
  “你该死的到底跑哪去了?”
  第六章
  佟山老怪铁震海的独生子,竟在擎剑山庄内惨遭黑衣人杀害,此事震惊了所有参加寿宴的人士,大家议论纷纷,同时众人也感惶惶不安。
  近几月来,江湖上风云迭起,黑衣人连续狙杀了长白、昆仑、华山等门下弟子,造成武林动荡不安,人人自危的境地。
  这些神秘的黑衣杀手,无从追查其背景及杀人动机,但那些被杀弟子皆是奉命私下寻访武林秘籍,有关这点,各大掌门均闭口不提,彼此却是心照不宣。
  司马烨迟迟不见田宏追回小喜子,一时心神不宁,因此趁乱离席,行至廊外时,忽听远出传来打斗声,遂循声前往,来到偏僻的后院中,惊见田宏正与黑衣人交手,只消一眼,司马烨即知胜负,于是站在一旁,耐心等候田宏在三招之内取下黑衣人的性命。
  果不其然,田宏一掌击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登时呕出一大口鲜血,抽搐几下,便颓然倒地而死。
  “堡主。”田宏走近司马烨。
  “小喜子呢?”司马烨急切的问。
  他锐眼搜寻,不见佳人倩影,心底更是忐忑不安了。
  “他没回大厅?”田宏感到诧异,“我挡下黑衣人时,明明叫他回大厅找堡主的。”
  “她一定又是贪玩去了。”司马烨担忧的说。
  田宏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堡主,这擎剑山庄真的有古怪,咱们得小心留意。”
  “我知道,就连冯庄主也有问题。”
  “什么?那小喜子还到处乱逛?这不是更危险了?”田宏心直口快的嚷着。
  沉吟片刻,司马烨吩咐道:“田宏,你到大厅知会庄主,请他派人找小喜子。”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打草惊蛇了?”田宏语气充满了担心。
  “小喜子只是贪玩罢了。”司马烨意有所指的说。
  田宏立即领悟,“我懂了,我这就去。”
  大厅里热闹的寿宴,早已因铁震海的爱子遇害,转变成一片愁云惨雾、群情激愤的武林批斗大会了。
  与会的王公贵族们,见情形不妙,生怕卷入江湖是非,惹来杀生之祸,纷纷找词提前离席,余下武林中人,不禁讥讽道:“达官显贵者,俱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真个人情如纸啊!”
  而各门派的掌门或代表,表面上竟相指责黑衣人的残酷杀戮,惹起漫天风暴,造成江湖动荡,暗地里则个个惴惴不安,生恐自己门下会是黑衣人下一个狙杀目标。
  因为背地里,大家仍不肯放弃寻找武林秘籍。
  痛失爱儿的铁震海,悲恸欲绝,愤恨难消,誓言要黑衣人血债血还,以慰儿子在天之灵。
  望着铁震海抱着儿子尸体离去的佝偻背影,在座众人又是一阵欷吁长叹。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相信铁震海做梦也想不到,参加一场寿宴,竟会夺走爱子的一条宝贵生命。
  当冯至刚应允由田宏转司马烨所托,出动所有家仆在府内各个角落大肆寻找小喜子时,整个寿宴盛会也告终结。
  许多远道赶来贺寿的各派弟子,亦在冯至刚热烈的邀请下,继续留在擎剑山庄做客,并决定暗地调查秘籍是否真的落在冯至刚手里。
  直到此刻,紧紧搂住小喜子哭泣颤动的身子,司马烨才深刻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她。
  深嗅她似清兰般的体香,满腔爱意如狂潮浪涛般席卷向他,火似的炽烈浓情,熊熊烯熔他钢铁的心魂。
  曾经,小喜子的性别深深困扰着他,迫他悬崖勒马,理智的封杀遽然发酵的情愫,强逼自己戴上冷漠孤绝的面具,刻意疏远,与她保持距离,将她推至心门外。
  如今,雌雄即明,小喜子却是不折不扣的纤纤女子,所以他再无顾忌,完全释放出禁锢已久的强烈感情,铁汉万般情,尽化绕指柔。
  他爱她,爱得狂猛,爱得渴切,爱得绝对!
  他要她!今天、明天、永远!
  司马烨也想不到自己竟会陷得如此深,不过是短短半个月的相处,他竟会这样热烈的爱上一个女人?
  爱!如此美妙,如此喜悦,如此神奇!
  “以后不准你再随便离开我的身边,听到没?不准!”司马烨霸道的命令着。
  “大哥。”小喜子轻唤一声,双手紧紧环住司马烨的颈项。
  “你究竟跑到哪去了?”他激动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颊上的泪水。
  眨着盈盈水眸,她抽噎的说:“我……我掉到洞里去了。”
  “掉到洞里?有没有受伤?”司马烨紧张地检查她的手脚。
  “没有。”小喜子逐渐平缓了激动的情绪,扯着司马烨的衣袖,思索着该如何告诉大哥她发现的惊人秘密。
  “你掉到洞里,又怎么会从冯庄主的书斋里出来?”尽管内心感情澎湃,司马烨依旧保持超绝的冷静。
  “大哥,我发现了——”才说个开头,假冒冯至刚的庞九鬼魅般的出现在司马烨身后,小喜子猛地一震,慌惧地吞进欲说出的话,偎进司马烨温热安全的臂弯里,看也不敢看一脸满面笑容的庞九。
  “怎么了?”司马烨讶然低问。
  小喜子只是一迳的摇头,不肯出声。
  “司马堡主,找到小兄弟了?”庞九关心的问,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冯庄主,舍弟贪玩,竟擅闯书斋,还请庄主原谅。”司马烨颔首道歉,暗中观察冯至刚奇异神色。
  “哪里,司马堡主客气了。”庞九豪爽一笑,目光看向小喜子,满脸笑意和蔼的询问:“小兄弟,老夫的书斋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话中有话,让小喜子战栗然危,只能抿嘴摇头,双手使劲地箍住司马烨的腰,逃避庞九森然冷锐的目光。
  “小兄弟!”庞九再次提高音量。
  小喜子又是一颤,猛然将头埋进司马烨的肩项处,声如蚊蚋的说:“大哥,我累了。”
  诡异莫测的庞九突地神色一敛,抚掌唤道:“冯义,请司马堡主和小兄弟前往御轩阁歇息,小心伺候,不得怠慢。”
  “是,庄主。”冯义恭敬应道。
  “司马堡主,请随小的这边走。”
  “冯庄主,叨扰了。”
  这时,司马烨和庞九两人目光交会,立时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高手对阵,凭借的是先声夺人的磅礴气势。
  司马烨乃人中龙凤,在一身深湛武学修为的烘托下,焕发一股睥睨群伦的慑人气度,浑身刚猛威强的力量,不但迫人心生畏怯,亦不敢逼视。
  反观散露阴鸷邪杀之气的庞九,较之英姿昂扬的司马烨,无论是精神力量或恢宏气度上,皆处于劣势,落于下风。
  这一暗中较劲,让庞九大为震撼。
  他太小觑司马烨了,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司马烨竟有如此深厚内力,表面看似平静无澜的广泓幽潭,底下却是深不可测且暗藏玄机。
  难怪司马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群雄,跃居武林龙首之位,尔后他若继续苦练精进,相信不出三年五载,必能成为一代武林宗师。
  这后生小辈若是不除,他一统武林的美梦定会化为泡影,庞九阴沉暗忖。
  “司马堡主?”冯义垂手站在回廊前迟疑的呼唤,打破了两人无声的对峙。
  司马烨微微颔首,无视周围许多奇异的目光,拥着小喜子消失在回廊尽头。
  阴暗的秘室,再度笼罩在一股杀戮风暴里,帘幕后散出阵阵阴寒怒气,让十数个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心惊肉跳,冷汗频冒。
  “一个四肢瘫痪的活死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爬离地牢,死在秘道里。说,你们是怎么看守的?”阴厉的暴喝,震得几个黑衣人瑟缩发抖。
  “属下该死!”黑衣人急切同喊。
  “你们是该死,空有一身武艺,却斗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还差点坏我大事。”森冷的嗓音透出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属下无能!”黑衣人再度齐呼。
  “你们是无能,无能到让人大摇大摆的闯进秘道里,说,我要你们何用?”斥骂声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属下该死,九爷饶命!”
  原来帘后神秘人物,即是断指庞九,亦是冒牌的冯至刚。
  “即知该死,又何必求饶!”
  倏地,数道银光乍现即逝,接着十几个黑衣人皆倒地,一命呜呼。
  “哼,这世间只有自己最可靠!”庞九冷哼一声,轻抚放在椅臂上的檀木盒。
  雄霸武林的野心,号令天下的梦想,惟有练成这盒中的秘籍所载的盖世神功,方能实现。
  为了这只盒子,他不惜耗费二十年的光阴和心血,好不容易才得手了,居然无法打开木盒,取得人人垂涎的武林秘籍。
  其实以他的功力,一掌劈开木盒是轻而易举的事,只可惜这只檀木盒是先浸过特别药水才雕制而成的,坚硬若磐石,整个四方角根本找不到一丝接合缝隙。
  该死的霍天残,连死了也要摆他一道,庞九忿忿骂着。
  当年庞九因妒忌师兄霍天残掳获赤鸠怪侠之女独孤慧的芳心,愤而施下毒计,与冯至刚密谋,怂恿霍天残潜入大内皇宫盗取秘籍,再放出消息,煽动武林人士为夺秘籍而追杀霍天残。
  没想到紫霞峰顶的一场血战后,霍天残和秘籍同告失踪,庞九失望之余,还以为可以取代霍天残与独孤慧双宿双飞,可恨落花无情,拂袖而去,跟着父母归隐山林。
  庞九自觉不是独孤夫妻的对手,无法用武力抢夺独孤慧,只好放弃梦中人,抱着遗憾,准备浪迹天涯,唉,千算计万算计,到头来仍是两头落空。
  不料冯至刚心狠手辣,为掩饰自己败德行迳,竟正义凛然的召告天下,大肆挞伐他残害同门师兄的劣行,鼓动江湖人士的不满。在群情共愤下,由冯至刚领头,组成正义之师,众人联手狙杀叛师背道的庞九。
  冯至刚这招明为江湖除害,暗地杀人灭口的狠毒手段,实在令人齿冷。
  庞九身负重伤,逃往牛家村,幸得牛老头伸出援手,才保住了小命,伤愈之后,为报仇雪恨,遂编了一段凄惨身世以博取牛老头的同情和信任,在牛老头的帮助下,庞九乔装易容混进擎剑山庄为仆,忍气吞声的辛勤工作,最后才得到冯至刚的信任,跃升为山庄总管,掌理庄内大小事物。
  原本庞九是打算伺机杀掉冯至刚,可惜冯至刚的擎天剑法变化莫测,几次蒙面行刺皆告失败,最后庞九偷得冯至刚家传剑谱,私下苦心潜练,经年累月,从不间断或松懈,匆匆十余载过去,他的功力不仅大增,还自创一套独门绝学,用来破解冯至刚的擎天剑法。
  去年,他跟随冯至刚到关外做买卖,途中天气不佳,风沙肆虐,冯至刚不慎脱队,不知去向,三天后,却毫发无损的带着檀木盒,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若非庞九乔装的总管身份深得冯至刚信任,他也无从得知那只木盒子里装的竟是当年与霍天残同告失踪的武林秘籍,而对如何获得檀木盒子的经过,冯至刚则三缄其口,当然庞九也不追问,毕竟如何从冯至刚手中夺取秘籍才是最重要的事。
  回到擎剑山庄,庞九左思右想,决定用毒酒毒杀冯至刚是最保险的事,可惜最后却因打不开檀木盒,而不得不留下冯至刚的一条狗命。
  于是庞九将四肢瘫痪的冯至刚囚禁在地牢里,每日严刑拷打逼问开启木盒的方法,同时为了掩人耳目,他干脆易容成冯至刚的模样,继续控制擎剑山庄。
  想想当冯至刚也不错,这个伪君子不但富甲一方,更是受人景仰的大好人,既有财富又有美誉,像这等尊贵崇高的地位,穷他庞九一生也攀爬不到啊!
  不过,他真正的底细,那牛老头一家子可是一清二楚,只是被庞九的花言巧语所蒙骗,傻呼呼的格守义气,守口如瓶,将近二十年,倒也相安无事。
  岂料,他毒害冯至刚时却被牛老父子撞见,庞九只好杀掉牛老头的儿子和媳妇,念及牛老头对他有恩,才放过牛老头和他的孙子,给了些银两,打发牛老头爷孙俩速回牛家村去安度余年。
  他相信牛老头为了保命,绝不敢乱嚼舌根的。
  事情本应到此就结束,若不是那个半路杀出来坏他好事的程咬金,庞九思及萧天宝就一肚子怒火,那个狂妄小子,仗着救了冯靓云小命,便大摇大摆的住进擎剑山庄,吃饱太闲整日四处乱逛,结果被他给摸进地牢,救走奄奄一息的冯至刚。
  若不是庞九早有防范,布下天罗地网,循路线追去,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在七脚亭外堵上萧天宝。
  在一番激烈缠斗后,萧天宝纵有再高强的武功,亦难敌黑衣人一波波的轮番攻势,最后体力透支,负伤逃逸,留下苟延残喘的冯至刚。
  这次庞九以冯靓云的性命做要胁,终于逼出冯至刚的答案。
  原来冯至刚想尽各种办法,也无法打开檀木盒子,他在名震京城的金锁子张柽的帮助下,几经反复研究后,打造了一把黄金万能钥匙,准备尝试开启那木盒子的唯一孔洞。
  但冯至刚已把小钥匙嵌进萧天宝的石头令牌里,交给萧天宝带走,与是庞九派出一批一批的黑衣人,全力追杀萧天宝,以抢回石头令牌。
  结果萧天宝是死了,可是他身上却找不到石头令牌。
  根据手下的报告,庞九研判,负伤的萧天宝将令牌交给路上相遇的毛头小子。
  未料,毛头小子神通广大,竟与神龙堡的龙首司马烨称兄道弟,在司马烨的保护下,几次躲过黑衣人的狙杀。
  几个月来,庞九四处散播冯至刚得到武林秘籍的消息,再大肆举行寿宴盛会,为的就是聚集那些闻风而至的各路人马,借机一一铲除各门派,为一统武林铺路。
  可恨的是,那毛头小子不但手握石头令牌,还在寿宴上捣乱,更闯入秘道,得知他假冒冯至刚的秘密,看来,他必须赶在秘密被揭穿前取得武林秘籍,否则他雄霸武林的美梦就得付诸流水了。
  只是司马烨这块碍眼的石头如何铲除?
  抚摸着檀木盒子,庞九陷入沉沉的思绪中……
  “大哥,大哥。”小喜子倏睁开眼,满脸惊悸的从床上弹起,迭声嘶喊。
  “砰”地一声,司马烨猛地推开房门,急速地坐到床沿,将浑身颤抖不止的小喜子抱入怀中,温柔的低语道:“别怕,大哥在这里。”
  埋在司马烨温暖又厚实的胸膛里,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小喜子只觉安全无比,所有的梦魇都消失了,恐惧与害怕也不见了,盈满心田的是甜蜜、是安全、是满足。
  前所未有的剧烈感觉排山倒海的涌向她,冲击着她,这种既陌生又激烈的感觉教她心悸,让她迷惑。
  大哥就像棵巨大的树杆,雄伟遒劲,任凭狂风骤雨,永远屹立不摇。
  大哥又像是她的守护神,不管有多少危难、多少麻烦,他永远挡在她面前为她摆平。
  只要有大哥在身边,她便高枕无忧,什么也不用惊慌,什么也不必担心。
  大哥的武功更是独步天下,江湖上无人能其右,她小喜子何其幸运,碰上这么好、这么棒的大哥。
  她坚定的告诉自己,这辈子是跟定大哥了。
  如果大哥能做她的夫婿,那她连睡觉也会笑醒了。
  哎呀!瞧她胡思乱想的,大哥是她的大哥,怎么会想到男女……真是羞死人了!
  “作噩梦了?”司马烨轻柔地拨开她散在额前的发丝。
  “嗯。”她懒懒的闷哼一声。
  抱着大哥的感觉真好!
  小喜子根本不想开口、不愿睁眼,只想抱着大哥、偎着大哥,直到地老天荒……
  “睡着了吗?喜儿?”俯首凝睇,见她脸颊泛红,眼皮一掀一掀的,霎是明丽耀人,司马烨不由得心又一紧。
  小喜子陡地睁开瞳眸,微抬粉颜,充满惊奇的望着司马烨,讶然的说:“大哥,你叫我喜儿?”
  从没有人这样唤过她,师公没有,师婆没有,孤芳夫人更没有。
  喜儿!多好听哪,嗯,她喜欢!
  “叫你喜儿,有什么不对吗?”司马烨温柔的笑道。
  这么标致的可人儿,老是小喜子、小喜子的叫,难怪别人会弄错她的性别,当她是毛头小子,就连小喜子自己也糊里糊涂的,没个自觉。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耶!”她皱鼻的傻笑。
  “是吗?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非常喜欢。”她连忙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腼腆的舔了舔唇瓣,羞涩的说:“大哥,你可不可以再叫一次?”
  “喜儿。”他充满感情的低唤。
  她笑了,无比感动,喜悦的笑了。
  喜儿、喜儿,大哥叫的喜儿多动听,多迷人啊!
  她那粉颜绽放的光芒,让姹紫嫣红的花朵为之失色,那灿若朝阳的笑容,更叫天上闪烁的繁星为之黯然。
  司马烨霎时看得痴了,久久不能回神。
  “大哥,你怎么了?”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发起呆来了?小喜子迟疑的再唤道:“大哥!”
  还是没反应,难不成中邪了?
  小喜子歪着头,小心仔细地上下打量发愣的司马烨。
  “大哥?”她再叫。
  那翠眉含娇,丹唇启秀,姿容绝颜,香泽笛闻,司马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体内那一股翻腾的热流。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嘛?”小喜子不耐烦的举手在司马烨呆滞的眼前晃了两下。
  司马烨突地握住她摇晃的小手。
  “大哥,你——唔……”
  小喜子震惊的瞪大眼睛,直盯住司马烨那深密如扇的睫毛,大哥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把嘴巴贴在她的唇上,怎么回事?大哥他到底在做什么?
  良久,司马烨才喘息的移开双唇。
  “大哥,你在做……什么?”她愣愣的问。
  “吻你。”他的声音因狂烈的激情而显得有些低沉粗哑。
  “吻我?”她呆呆的举手轻触略微红肿的樱唇,迷惑的喃道:“嘴巴碰嘴巴叫吻?”
  “嗯。”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嘴巴贴嘴巴叫吻?师公、师婆怎么从来没教她这个?虽然湿湿的,但那麻热的感觉还不错,满舒服的。
  小喜子一脸迷蒙娇憨的神情,霎是明媚动人,司马烨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低头再轻啄那片红唇,然后额抵额,鼻碰鼻的摩挲着,充满诱惑的低声问:“喜不喜欢?”
  她猛地喘口大气,用力点头,急切的答道:“喜欢。”
  “那你得闭上眼睛,把嘴张开。”
  小喜子连忙闭紧双眼,微张着嘴,迫不及待的想再品尝那美妙甜蜜的滋味。
  禁不住她诱人的娇态,司马烨急急低头覆上小喜子的唇,狂野霸道的辗转吸吮,滚烫的舌尖恣情的进入她甜蜜的口内,缠绵的、彻底的品尝她的甜美……
  火辣酥麻的亲吻,搅动着她体内不知名的热流,诱出她隐藏深入的激情,腹内一股莫名的空虚燥热,不停的沸腾翻滚,她好想要……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也许是大哥更深的吻,也许是大哥更用力的拥抱,也许是大哥的手,是的,她想要大哥那双粗糙的大手,放肆的停留在她身上,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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