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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你头大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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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热,心慌战栗的锐利眼眸,那一切可就再完美不过了,小喜子得意的打着如意算盘。
  “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蓦地,司马烨迅如闪电地抱住小喜子翻身一滚。“咻咻”两声,有两支飞镖掠过他们头顶上方,射入干草堆里。
  接着,“砰”地一声,五、六名黑衣人破瓦而入,手持长剑一同攻向司马烨。
  “哇,大哥,救命!”小喜子像只八爪章鱼般紧粘在司马烨身上,嘴里还叫嚷不休。
  这些黑衣人攻势绵密,招招毒辣,剑剑凌厉的直攻向躲在司马烨怀里的小喜子,而司马烨因为抱着小喜子,俐落的拳脚实在难以伸展,只能不停地闪躲黑衣人的攻击。
  “堡主,小心!”田宏大喊着,纵身跃上楼出手支援。
  厮杀中,楼底下的马厩里传来阵阵不安的嘶鸣声,司马烨出声喊道:“田宏,退。”
  语音未歇,他已抱着小喜子跳下阁楼,恰好落在一匹马的背上,缰绳一拉,双腿一夹,火速的冲出马厩,随即没入黑夜中。
  田宏紧跟其后,跳上马匹,策马狂奔,扬蹄而去。
  无垠夜空中繁星闪烁,沁凉夜风拂过浓密林间,清脆的蛙叫虫鸣,打破这宁静的夜。
  司马烨背靠着树干坐着陷入沉思中,一双深邃的眸子不时投向将身躯蜷成球状的小喜子。
  田宏则盘腿坐在一旁,拿着树枝拨弄火堆。
  “堡主,你想那几个黑衣人是冲着咱们来的吗?”
  田宏按捺不住沉闷,率先打破沉默。
  “难道那伙人是冲着那小子来的?”
  田宏诧异地朝小喜子努努嘴。
  司马烨冷静地颔首。
  “怎么可能?他不过是个单纯的小伙子罢了,会有什么仇家?”
  田宏不解地蹙紧两道严厉的粗眉。
  司马烨摇摇头,他也刚认识这有趣的小伙子,哪会晓得这小子曾惹了什么祸,结了什么恩怨?背地里又有什么隐衷?
  “我看那些黑衣人身手不错,看样子来头不小,说不定是有组织的杀手呢。”田宏猜测道。
  司马烨一向惜言如金,即使是处理事情,吩咐任务,也是精简短洁,所以田宏对司马烨的沉默不语,不以为奇,一个人自问自答,这点倒和小喜子一个模样。
  “堡主,你真的相信失踪二十年的武林秘籍重现江湖?会不会是天宝道听途说?”
  田宏转个话题问。
  “天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司马烨闭目养神,脑子里仍旧绕着黑衣人狙杀小喜子的疑惑上。
  最近江湖盛传,引起二十年前那场武林浩劫的秘籍重现江湖,各大门派皆蠢蠢欲动,背地里精锐尽出,大力搜索秘籍的下落,就连朝廷也得到消息。
  当今圣上计划远征大漠已久,生恐武林人士为了抢夺秘籍,再度互相厮杀,酿成另一波血腥风暴,不但动摇国本,还影响扩展疆土大业,于是圣上暗中遣使,希望司马烨能发挥神龙堡的影响力维持武林和平。
  “这天宝也真是的,打从接到他受邀到擎剑山庄作客的消息后,就没了音讯,也不知道他到底查访到什么?真教人担心。”
  田宏兀自叨念不休。
  就是为了寻找好兄弟萧天宝的下落,司马烨才以祝寿之名,前往擎剑山庄,此行另一目的,则是要探查秘籍重现江湖的消息。
  “堡主,咱们要带那小子一起上路吗?”田宏又问。
  “没错。”
  司马烨睁开眼睛,望向现已睡成大字形的小喜子。
  莫名的,他竟然觉得自己有照顾小喜子的责任,这心态令他觉得不解。
  自父亲司马青扬手中接过冶铁矿产的祖业后,司马烨便创立神龙堡,将冶铁矿产发展成全国唯一打造兵工器械的冶铁工业,不但大量供应镇守边疆的军队武器配备需要,还将神龙堡推上领导群雄的龙头地位。
  几年来,他全心致力于发展神龙堡的规模,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风花雪月,但以他优越出众的条件,自然不乏女人倾心于他,奈何他心系大业,无心接受,一个个严词拒绝,不知伤了多少女人的心,也因此得到“冷血汉子”的封号。
  日子一久,他竟也心如止水,波纹不兴,直到今日……
  司马烨甩开混乱的心绪,吩咐道:“田宏,捎个讯给少轩,要他探探黑衣人的底细。”
  “是,堡主。”
  第二章
  擎剑山庄素有“天下第一庄”美称的擎剑山庄,其规模虽不及神龙堡,但它所拥有的财富却是天下之冠,人人望尘莫及。
  如此响亮名称,乃肇于擎剑山庄经营了一家全国最大、服务最好、信誉卓越的钱庄,不仅掌控了南北的货币流通,更左右了整个江湖的经济命脉。
  擎剑山庄庄主冯至刚为人乐善好施,只要碰上天灾人祸,也必开仓赈灾,即使是落难的江湖豪侠,只要上门,他一定大方提供援助,而且不索取任何回报。
  因此,不论是武林人士或平民百姓们,对冯至刚莫不敬仰有加,赞誉不绝。
  这日,擎剑山庄里里外外,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热闹景象,近百名仆人、丫鬟穿梭于庄园内不停地忙碌着。
  说也奇怪,一向俭朴成性的冯至刚,这回竟转了性子,广发邀贴,准备大肆铺张的宴请各路英雄豪杰及富贾高官。
  尽管山庄内的仆役们,对庄主突如其来的奇怪举动,感到惊讶不解,却也没有人敢质疑,毕竟身为奴仆,对主人的作为岂有置喙的余地。
  “除了闹饥荒时开仓发粮赈灾外,庄里几时这么忙碌过?真奇怪,庄主一向讨厌这种虚伪的排场和繁文缛节,怎么今天也跟着时兴办起寿宴来。”
  满是油烟的厨房里,一片忙乱,负责掌管庄内膳食的厨娘卓大婶,一边不停地切菜,一边絮叨不休。
  “卓大婶,你没觉得咱们庄主怪怪的?”蹲在灶旁添柴扇风的小丫头也跟着议论起来。
  “对耶,你不提我还没注意到,近来庄主常待在书斋里,而且一待就好几个时辰,还严令不许人进去打扫。”卓大婶频频点头道。
  “哈!可给我逮到你们乱嚼舌根,背后批评庄主,小心我向庞总管告密去。”
  一个略带稚气的清脆嗓音突然插入,吓得卓大婶菜刀陡地落地,一脸愕然地掉头一看,在瞧清楚来人后,拍拍胸口吁了口气,然后瞪着来人斥骂道:“我说翠丫头,你不在筑梦轩服侍小姐,跑来厨房做啥?”
  翠环乃是庄主千斤冯靓云的贴身丫鬟。
  “我来端莲子汤的。”翠环走近灶旁,神情促狭的说:“卓大婶,以后说话时可得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否则被庞总管逮到,小心日子难过哦。”
  “哼!他人又不在庄里,我怕什么?”卓大婶嘴硬的冷哼。
  庞总管为人拘谨刻板,一丝不苟,整日绷着一张脸,令人望而生畏,管理大小事物却有条不紊,是擎剑山庄里的重要人物。
  “庞总管不在庄里?”翠环讶异的张着小嘴。
  这怎么可能?庄主的寿宴正紧锣密鼓地筹备中,身为山庄主管岂能擅离职守?
  另一位丫鬟盛了碗莲子汤,放在托盘上递给翠环,“听说他回老家探望他儿子、媳妇去了。”
  翠环接过莲子汤,不解的问:“怎么挑这个节骨眼回乡下探亲?是庄主准的?”
  “谁知道。”卓大婶漫应一句,心里暗忖,没有庞总管在后面盯着,大伙才高兴呢!
  翠环端着莲子汤退出充满油烟味的厨房,沿着曲折长廊,穿过花厅来到建筑在荷花池畔的水榭楼阁。
  只听见悠扬的琴音流泻于空中,乐声缭绕,猗猗靡靡,所谓天籁妙音,三日绕梁,也不过如此。
  翠环轻手轻脚将莲子汤搁在桌上,悄然静立,等候小姐弹罢乐曲。
  她凝视着直接认真挑琴拨弦,垂着低眉的侧颜,翠环不觉地感到惆怅起来。
  想小姐翠眉含娇,眼若秋水,面如桃花,丹唇启秀,生就倾城之姿,又娴静温顺,知书达礼,终日待在闺房内,不是穿针刺绣,便是吟诗作画,怎地迄今已至花样年华,却没见到媒婆上门说亲?
  “翠环,翠环。”
  连串轻呼扬起。
  冥思中,琴音已停,连声温柔的叫唤,这才唤醒胡思乱想的翠环。
  “啊!小姐,什么事?”
  翠环呆楞的冲口问道。
  “你在发什么呆?”冯靓云毫无主子的架势,露出一抹温婉的微笑。
  “呃,没事,对了,莲子汤。”翠环匆匆端起莲子汤送到冯靓月面前。
  冯靓云摇摇头,“搁着吧,我没胃口。”起身轻移莲步的走出楼阁,来到荷花池畔,欣赏迎风款摆的花朵。
  “小姐,这里风大,加件衣服,免得着凉。”
  翠环尽职的为她披上披风。
  “翠环,我的绣线用完了,赶明儿叫庞总管差人上街买去。”冯靓云轻柔的吩咐着。
  “小姐,庞总管回老家探望儿子、媳妇去了。”
  冯靓云有些惊讶的望着贴身丫鬟,“庄内不正在忙着准备爹的寿宴吗?庞总管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间回乡探亲?是爹答应的吗?”
  “我也不清楚,刚才在厨房我还听说老爷这些日子大都待在书斋里头呢,而且老爷还不许下人进去打扫。”
  翠环仔细的说着听来的消息。
  “难怪有好些天没见着爹了,莫非是钱庄出了事情?”冯靓云黛眉微皱,担心得胡乱揣测起来。
  “不可能吧,小姐,钱庄要是出了问题咱们也该听到一些风声才对。”
  翠环不以为然的说。
  翠环因家贫,打小就卖到擎剑山庄当丫鬟,由于她聪明伶俐又勤快,才被派来伺候冯靓云,时日一久,主仆间倒也培养出姐妹之情,所以言谈间也较无忌讳。
  沉默了半晌,冯靓云突然开口说:“对了,翠环,你有没有去御轩阁看看萧大侠?问问有没有什么伺候不周的地方?别怠慢了救命恩人!”
  每个月的十五,是冯靓云上香光寺礼佛的日子,这个月也不例外,一早便带着奶娘、翠环,轻单简从的出门去,没想到却在半路上碰上城里有名的花花大少,当街拦人调戏,幸亏萧天宝行经该处,拔刀相助,救了她们主仆,为报救命之恩,她便请萧天宝到擎剑山庄盘桓数日,让她略尽地主之谊,聊表谢意。
  “小姐,奴婢好象也有一阵子没见到萧大侠了。”翠环侧头思索着。
  冯靓云扬起娥眉,看着身旁的侍女问:“哦,他不在御轩阁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没看到萧大侠进出御轩阁就是了,他会不会又云游四海去了?”
  翠环胡乱猜测,她曾听过小姐和萧大侠的谈话,才知道萧大侠喜欢四处游山玩水。
  冯靓云不相信地摇摇头,“他要离开,应该会来辞行的,怎么可能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自行离去?”
  “说不定他是进城看热闹去了。”
  翠环又说。
  沉吟片刻,冯靓云霍地起身,决定将萧天宝的事暂摆一边,先去探望父亲再说。
  “我先去看爹。”
  说完,冯靓云便急切走上曲桥。
  自小她便失去慈爱的娘亲,爹也在极短的时间里续弦,虽然二娘始终待她很冷淡,加上二娘又为爹生下二子,吸引住爹全部的注意力,能分给她的父爱非常有限,可是她不怨也不恨,因为爹确实是个古道热肠的大好人,每年光济贫救困就不知凡几,更甭说造桥铺路了。
  “小姐,等等我嘛!”翠环追在后头直嚷嚷。
  快步走过庭台楼阁,气息微促的来到书斋门前,才刚踩上石阶,冯靓云便让家丁给拦了下来。
  “小姐,请留步,庄主有令,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我是闲杂人等?”
  冯靓云扬头冷睨道,她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立时散发无遗。
  那名家丁慌乱失措,昂藏七尺的大男人,顿时像待宰的羔羊,期期艾艾的说:“不……不是,小姐,只是小的奉命……奉命……”
  “让开。”冯靓云难得端出主人架子,严肃的低喝。
  家丁屈膝跪地,语气哀求是说:“请小姐不要为难小的。”
  “你——”冯靓云脸色一阵青红,什么时候仆役们也敢公然反抗主子?
  “小姐,咱们走吧,他们只是个奴才,主子交代的话怎么敢不从呢?”随后赶到的翠环扯冯靓云的衣袖。
  这话一出,冯靓云只好放弃,微叹口气,“罢了,你起来吧,爹出来时,记得通报我一声。”
  “是,小姐。”家丁感激地瞧了翠环一眼,若不是庄主近日脾气变得暴怒无常,做下人的动辄得咎,他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这位待人温和的好小姐。
  “小姐,咱们回月明阁吧。”
  月明阁乃是冯靓云的闺房。
  冯靓云只好在翠环的搀扶下离开房门紧闭的书斋,心中却为父亲怪异的举动纳闷不已。
  爹爹到底怎么了?
  一股森冷肃杀的戾气充斥在阴寒诡异的密室里,挂在石壁上的火把将密室照得亮晃晃的,三面墙边站着一、二十名黑衣人,另一面墙前垂挂着一幅布幕,有六名黑衣人垂首单膝跪在布幕前。
  “又失手了?”
  布幕后传来阴冷粗嘎的声音,就像十二月的严霜,令人不禁遍体生寒。
  “属下无能。”
  “能”字尚在空中回荡,“咻”地几声,从布幕后射出六根银针,转瞬间,六名黑衣人尽皆倒地,气绝身亡。
  其他的黑衣人,顿时暗抽口气,浑身寒毛直竖,胆战心惊。
  “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阴狠的告诫,再度让黑衣人浑身泛凉,惊恐万分。
  “石头令牌是找到武林秘籍的重要信物,我要你们不择手段的给我弄到手,若再失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声方歇,角落处的一张椅子突地飞至空中,“砰”地一声,瞬间四分五裂,木头碎屑纷纷飘散在空中……
  “是!”黑衣人齐声高喊。
  看来多事的江湖又将掀起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腥浩劫了。
  百花山
  “我不管,我一定要下山!”
  只见奇形怪状的石桌旁,有一满头白发、白胡须的老翁,正双手抱胸,鼓着腮帮子,语气执拗的说。
  瞧他虽已是花甲之年,却面如赤丹,声若洪钟,体态硕健。
  这名老翁正是当年名震江湖、纵横武林的赤鸠怪侠独孤红。
  “都是你的娃儿,动不动就找小喜子的麻烦,你是长辈耶,竟如此毫无气度,跟个小孩子计较呕气。”独孤红气呼呼地数落着。
  独孤红口中的“娃儿”指的是百花小筑的女主人孤芳夫人,亦是他的小女儿,虽已年逾四十,却仍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孤芳夫人年轻时,遭良人使乱终弃,从此不再相信男人,跟随闯荡江湖的父母退隐山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爹,实在是这回小喜子太过分了,居然不分轻重在茶水里放巴豆,让你腹泻不止,害你差点生病,所以我才生气怒斥小喜子几句。”孤芳夫人为自己辩解。
  都怪老爹太溺爱,纵容小喜子了,才会把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到处恶作剧,捉弄人,迫不得已她只有扮黑脸训斥一番,免得小喜子得寸进尺、无法无天。
  “笑死人了,那点巴豆撂得倒我吗?你以为你老爹就这么点修为吗?我只是想吓吓小喜子,和他闹着玩的。”独孤红没好气地瞟了女儿一眼,说完还噘着嘴活想个小孩子似的。
  “噢。”孤芳夫人默然以对,她早该想到老爹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一点巴豆是绝伤不了他的,唉,只怪当时她气得没有想到这一点。
  “慧儿临终前托孤于你,便是希望你能代她好生照顾小喜子,可不是拿他当出气筒,没想到你还赶他出门,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独孤红吹胡子瞪眼睛的斥骂不休,慧儿是他那红颜薄命的女儿,亦是孤芳夫人的胞姐。
  “爹,我怎么会赶小喜子出去?我叫他出去,是要他到后山面壁思过,哪晓得他会弄拧了我的意思,真的拎了包袱下山去。”
  孤芳夫人也是心急如焚,再怎么说小喜子也是她大姐的孩子,更是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疼爱都来不及了,哪舍得赶他出门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心思单纯,一根肠子通到底,连拐个弯都不懂,这下可好了,你倒乐得轻松快活,是不是?”
  “爹,您怎么这么说嘛!”孤芳夫人委屈的说。
  “小喜子从没离开过百花山一步,他天真的像张白纸,外头人心狡诈,万一碰上什么杂碎败类的,那可什么办?他那点三角猫功夫连跑都跑不过人哪!唉呀,我的小喜子哟……”说着,独孤红便流下眼泪来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流落何方?有没有衣服穿?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地方住?呜……他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银子?呜……”独孤红越说越伤心。
  “他根本没瞧过银子。”
  孤芳夫人难过的低语。
  “我要下山,我要下山。”
  独孤红迭声高喊。
  “那就滚呀!”
  “呀”字刚传入耳里,独孤红整个人便弹向不远处遍植奇花异卉的花圃里。
  踹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结婚已五十年的妻子,人称笑面狐狸的欧阳青,她也是宠溺小喜子的元凶之一。
  “娘,你背着包袱做什么?”孤芳夫人诧异地望着娘亲肩上的包袱。
  “下山找我的小宝贝。”欧阳青神情坚决的说。
  “可是,娘,你这一走,那芍青丹怎么办?”
  芍青丹乃是欧阳青调制的丹药,专解奇毒怪症,现已接近炼制的阶段。
  “你接手呀!”欧阳青理所当然的说,什么百草奇药皆不及她的小喜子重要。
  “可是——”孤芳夫人还想再说,却被她娘打断。
  “喂,死老头,你还趴在花堆里吃草呀?上路啦。”欧阳青朝花圃方向大喊,转头看着女儿说:“娃儿,你就留守在百花小筑,乖乖地等我们回来。”
  欧阳青仍当孤芳夫人是小孩似的,拍拍她保养得宜的细嫩脸颊,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独孤红连忙起身追去,“喂,老太婆,等等我嘛,老太婆!”
  “娘!爹!”孤芳夫人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虎毒门
  在大片杂树丛生,瘴气弥漫的遮盖下,一幢爬满藤蔓的房子赫然隐藏其中,整幢屋子连扇窗户也没有,仅有一扇班驳大门,但却是深掩紧闭。
  这里就是江湖人避如蛇蝎的虎毒门。
  声声惨叫哀号回荡在阴沉灰暗的大厅,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着每个角落,石阶上的一张虎皮座椅上,正坐着一位眼闪精光,满脸深沉阴鸷的清癯中年男子。
  “啊——”在这声凄厉惨叫停止后,整个大厅倏地陷入一片沉寂。
  “师父,铁匠已经断气了。”
  “很好,立即挖出他的心脏,撒上五毒散,看看效果如何?”
  说话的人是虎毒门门主,人称邪毒的任清秋,他为人奸险狡诈,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向来不择手段。
  此刻,他正用一个从村子捉来的铁匠试验刚炼成的五毒散的功效。
  “如何?”任清秋冷冽的问。
  “禀师父,一撒上五毒散,内脏立即腐化成水。”弟子恭敬的禀告试验结果。
  任清秋闻言,扬起嘴角,欣喜异常。
  “师父,师父。”
  一连串哀叫声由远而近的响起,接着赵英标师兄弟三人踉跄地冲进大厅,跪在地上大声哀号。
  “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为弟子主持公道啊,师父。”赵英标磕头哀求道。
  任清秋一双利眼紧盯着跪在地上闭清脸肿、狼狈不堪的徒弟们。
  “申俊,是谁动的手?”阴森的嗓音里布满浓厚的怒气,一见徒弟狼狈的模样,他也不想问因由,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犯到虎毒门来。
  “禀师父,是神龙堡的司马烨。”申俊一脸委屈的回答。
  “龙首司马烨?”任清秋顺了顺垂在胸口上的胡子。
  这可不好办了,谁不好惹,偏偏惹上神龙堡?
  “师父,今儿个一早,徒儿遵照您的吩咐,带着两位师弟上街采办贺礼,不料却碰上神龙堡的恶徒,他们不但仗势欺人,还口出秽言伤辱师父,只怪徒儿技不如人,未能维护师父清誉,反倒……望师父原谅!”赵英标一脸羞愧的大肆颠倒是非,意图鼓动师父,为自己出头雪耻。
  可惜,姜是老的辣,赵英标那点小伎俩,岂能瞒得过任清秋?
  对于手下弟子们的品行,任清秋是了如指掌,他岂会不知道这班弟子平日在外狗仗人势,胡作非为的荒唐劣迹。
  “英标,这不能怪你,江湖上根本没人惹得起司马烨,更何况是咱们小小的虎毒门。”任清秋一脸阴沉的说。
  “师父,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脾气暴躁的钱一虎,忿忿不平的叫嚷。
  任清秋靠进椅背,抬手抚顺胸口上的胡子,“当然不能,只是现下咱们不宜和神龙堡正面冲突。”
  赵英标纳闷地摇摇头,“徒儿不明白师父所言。”
  “你们听过武林秘籍吗?”
  赵英标点头道:“略有耳闻,相传只要练成秘籍里的绝世武功,就能独霸天下,可是那本秘籍早在二十年前紫霞峰顶那场大会战后,便下落不明了。”
  任清秋莫测高深的一笑,“小道传言,不足采信,其实那本武林秘籍是落在擎剑山庄庄主冯至刚的手里。”
  “真的?”赵英标瞪大眼睛问。
  “所以这次冯至刚六十大寿,我才不请自去前往祝贺,就是想借机一探真伪,这也是我不愿在此时多招是非,与神龙堡为敌的原因。”任清秋缓缓说出因由。
  “原来如此,”赵英标悄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还有顺便代你向冯至刚提亲。”任清秋补充一句。
  “提亲?”赵英标闻言一愣。
  “你的心事,为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任清秋目光一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徒弟。
  赵英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忐忑不安地咽了口口水,嗫嚅的问:“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冯庄主的女儿是个好对象,若能结成亲家,不但你能怀抱美娇娘,虎毒门也能扩展势力。”
  “师父英明。”赵英标谄媚道。
  “哈哈哈!”
  任清秋仰首狂笑,仿佛已美梦成真,独霸天下。
  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江山美人如此多娇,谁能不爱?谁能不想?世间上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权力的诱惑?
  第三章
  “山清水秀好风光,自由自在乐逍遥,小娘子呀小娘子,深夜寂寞谁安慰?今朝郎君推门入,芙蓉帐里纯宵度。”小喜子边走边唱,越唱越高兴。
  “拜托你,小祖宗,别再夜猫子鬼叫,行不行?”田宏苦着一张脸,头痛欲裂的哀声求饶。
  这小子一路上哼哼唱唱的,净是些粗俗不堪入耳的曲子,若说他有副优美动人的好嗓子,那倒还可以忍受,偏偏他五音不全,满嘴的荒腔走调,为了不受恐怖魔音的摧残,田宏只好哀求小喜子高抬贵“嘴”,别再荼毒他可怜的耳朵了,真不明白堡主为何能闷声不吭的忍耐下来。
  “怎么,这曲子不好?那我再换首曲子唱。”小喜子随即拉开嗓门唱道:“娇滴滴的姑娘哟,唔……”
  田宏飞快地一把捂住小喜子张开的大嘴巴,“求求你,别再唱了,只要你不唱小曲儿,待会进了城,我请你吃一顿大餐,怎么样?”他干脆以利诱的方式来换取耳根清净。
  “唔……”小喜子不住的摇头晃脑,双手胡乱挥舞,一张小脸因呼吸困难而涨得通红。
  “怎么样?成不成交?”田宏在他耳边逼问。
  瞧见性子憨直,行使谨慎的田宏,竟会做出这种威逼利诱的举动,一旁的司马烨忍俊不住的摇摇头,真佩服小喜子竟有如此大的本领,搞得向来一板一眼的田宏濒临失控边缘。
  司马烨扯动嘴角提醒道:“田宏,你捂着小喜子嘴巴,要他怎么答覆你?”
  田宏闻言立刻松手。
  “咳咳咳!要死了,臭老田,你想谋财害命,闷死我啊?”小喜子用力拍打胸口,一边顺气一边开骂。
  田宏朝天翻个白眼,他根本就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来的钱财值得人家来谋财害命?
  “不许再唱了。”田宏喝令。
  “不唱就不唱,我可是看大伙猛赶路,挺无聊的,才好心的哼个小曲儿解闷,否则你当我吃饭撑着,没事哼曲儿伺候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喜子有是皱鼻,有是努嘴,脸上表情变化千万,瞧他眸光灼灿,彤晕艳艳,霎是清媚动人,看得司马烨为之一震,顿时目眩神迷,险些失了魂。
  经过几日的朝夕相处,司马烨察觉到小喜子种种怪异的举措,他时而流露小女子娇柔嗔姿,时而又显现英气灼人的男子气概,其千变万化的不同面孔,不但教人眼花缭乱,同时也让他几度产生错觉。
  尤其小喜子那双闪耀灵巧慧黠的晶莹明眸,每次眸光流转间有若秋波流媚狠狠撞进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心坎。
  要不是小喜子聒噪不已和粗率不文的举止,司马烨还真怀疑小喜子的性别呢!
  同是小喜子天真单纯的心思,率直爽朗的性格及身上那股旺盛的青春生命力,更是扯动司马烨蛰伏已久的热情。
  闯荡江湖多年,所见所闻净是尔虞我诈,如小喜子这般真诚率性的人,可说是凤毛麟角了,莫怪司马烨如此深受吸引,却也如此惴惴不安。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被同是男性的小喜子所吸引,眼光总是不自禁的追着小喜子打转,就连情绪也随着小喜子的欢乐悲愁而起伏摇摆。
  这股莫名情愫,让司马烨心悸、恐慌且无所适从。
  “哼!等会到了垂扬镇,看我不吃得你进当铺当裤子,我以后就不叫你老田。”小喜子发狠的说。
  说完嘴一撇,头一扬,蓦地迎上司马烨的灼热的视线,霎时一股热流往四肢百骸窜去,浑身燥热难当,只能呆楞的看着司马烨,好半晌,才期期艾艾的说:“大……大哥,你……怎么了?”
  不知怎么的,每次接触到大哥那如鹰隼般的锐熠眸光总是让他胸口发热,手足无措,全身上下像爬满了蚂蚁般难受。
  本来小喜子还以为自己受了风寒,暗地里吃了几颗驱风丸,却未见效果,奇怪之余又发觉到,只要避开大哥那灼人的目光,燥热症即会不药而愈,至此,他再也不敢直视大哥那对深邃的瞳眸。
  司马烨被他的问话猛地惊醒,立即将视线调向田宏,小喜子这才暗舒了口气。
  “田宏,咱们得在天黑前赶到垂扬镇。”
  话刚说完,半空中突然飘落几片叶子,司马烨敏锐地嗅到一股危险气息。
  跟随司马烨多年的总护法田宏,武功亦不含糊,一见到堡主凝重的脸色立即收起嬉闹的心情,朝堡主微一颔首后,率先迈开步伐往前走。
  可是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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