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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兔-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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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出水芙蓉指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吧!她看起来秀色可餐,时而纯真,时而诱人,使他想要一口吞了她,一辈子也不会觉得烦腻。
“……”好吧,以阿笙固执的个性,若是她不屈服,就算得耗到天亮,他也会跟她耗下去,何况她本来就打算跟他说,虽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我被徐书进踢伤的地方在胸腹之间,你派人去请的大夫应该是男的吧?我觉得……要敞开衣衫让别的男人又摸又瞧的,实在……”
愈说愈害羞,快熟透的小脸愈往水面下躲藏,几乎整个人都快沈进水里。
经由晓兔提醒,殷槐笙这才发现问题所在,他全身一僵,赫然自美丽的画面里惊醒。
他是守财奴,他是吝啬鬼,岂能让别的男人看去他心爱小兔儿雪白柔软的娇躯?不成!绝对不成!
“你别急,我来找法子解决。”顾不得贪恋她的娇俏甜美,他大步流星急忙离开她房间去下达命令,就算翻遍整座京城,也要给他找出个女大夫来。
晓兔瞪着他急忙往外去的步伐,忍不住噗哧一笑,心头甜又暖,“看来他比我还紧张,是吃醋了吧!”
双手交迭放在浴桶上,下巴轻靠在上头,想着他吃醋的模样,觉得可爱透顶,嘴角的笑意为此更加深几许。
在殷槐笙的要求下,刘管事果然找到一名刚到京城的女大夫,经由女大夫诊治,确认晓兔没有大碍,开了伤药,送走大夫后,已天泛初白。
所有人折腾了一日夜,皆疲累不堪,早沉入梦乡呼呼大睡,可“白兔居”内灯火通明,仅着单衣的晓兔张大了双眼,盖着被子了无睡意地躺在床上。
守在床畔的殷槐笙爱怜地爱抚着她的头发,低沉着着问:“天都亮了,你一定累坏了,怎么还不睡?”
晓兔摇了摇头,“不知道,总觉得好像一闭上眼睛,就又会看到徐书进面目狰狞地接近我。”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使明知已经安全无虞,可不知为何,闭上双眼,还是会害怕得无法放松。
“那家伙不会再伤害你了。”
“我知道,只是……”
“你躺进去一点。”他轻推着她的身子。
晓兔依言而行,不解的看着他,见他褪下鞋袜和衣躺在她身边,这才恍然大悟。
殷槐笙侧过身与她面对面,大掌将她的头轻按至心口。“睡吧,我就在这里守护你,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
倚靠着他,聆听沉稳的心跳声,让炙热的体肤熨烫着,她感到很安全,眼皮开始感到沉重,慢慢闭上。
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想起了小时候当她作噩梦时,也像现在一样无法安心入睡,那时她会偷偷溜进他房里跟他撒娇,两个人会如同现下的姿势紧紧相拥,双双入睡,梦魇不再侵扰她。
殷槐笙深吸了口气,吸进她发上的花香,当她的鼻息平稳,确定她进入熟睡后,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平缓下来,深邃黑眸灼亮释然。“小兔儿,你一定要好好的陪我直到终老,知道吗?你不可以狠心丢下我一个人,绝对不可以。”
今日他彻底品尝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更加清楚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没有她,她对他是如此重要,她可明白?
轻轻啄吻了下她的发丝,稳稳让她平贴于心口,感受她温热的体温良久,直到疲惫感涌上,这才怀抱着心肝宝贝的她一同坠入不再仓皇惊恐的梦乡里……
第8章(2)
数日后,殷槐笙大刀阔斧将徐水莲的人马彻底从城中珠宝铺拔除,此举使得其他珠宝铺中与徐水莲交好的人马人人自危,唯恐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殷家少主踢出去的人。
殷尚文暗算窃喜,等着殷槐笙将铺子里所有事务将由他全权处理,结果事情发展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殷槐笙另外指派人手进驻珠宝铺,那些人毫不留情指正德胜与他的手下,殷尚文为此愁眉不展,不得不臆测殷槐笙也想拔除他的势力。
不论殷槐笙心底在打什么主意,沉不住气的殷尚文决定走一趟,亲自问个清楚。
刘管事去请出殷槐笙时,在夜光厅等候的殷尚文环顾厅中每一件价值连城令人眼红的古董宝贝,每看一件,他就心痛一分。
父亲生前的画像高挂在正厅中央,殷尚文仰头凝视画中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新仇旧恨瞬间笼罩心头。
“爹,你对我一直不公平,这一切原本都该属于我。”不甘心的他喃喃自语,若非父亲偏爱大哥,他怎会落得看殷槐笙那个臭小子的脸色过日子?
自小在这里生长,殷尚文非常清楚这座宅邸有多大,又藏了多少宝贝,再加上令他垂涎的宝石矿井,比起兄长得到的,他爹只给了他一座宅邸、一些钱财与一间铺子,实在是太亏待他了。
“你从没正眼看过我,我从来就没有不如大哥,你明白吗?”爹死了,大哥也死了,不都说最后活着的才是赢家吗?他却可悲的到现在都还尝不到胜利滋味,不该是这样的!
“叔叔,听说您有要紧事找我?”殷槐笙闲适的拿扇子扇风,一身贵气紫袍,气定神闲出现在他背后,方才殷尚文的怨怼不满他全听见了。
殷尚文听见他的声音,暗恼自己方才太过气忿难平,以致说了些不该说的,不晓得有没有被他听见?殷尚文扬起和蔼的笑容转身面对他。“槐笙,叔叔的确是有些事想问你。”
“叔叔坐啊,别客气。”殷槐笙笑着走过殷尚文身旁,慵懒坐进由紫檀木雕刻而成的首座。
殷尚文见他坐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眸子闪过不快,旋即隐逸消失,坐进下首位置。“其实叔叔今儿个会来则为了城中珠宝铺的事,我知道你另外指派人手进珠宝铺,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听德胜说,他们似乎对他颇有微词,所以我才想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德胜堂哥认为所有人都得对他惟命是从,偏偏他不是主子,当然就会有小纠纷出现。”殷槐笙愉快的扇着风,边喝了口婢女送上的“大红袍”。
他早就料到他的安排会招来殷尚文父子的不满,所以叔叔找上门来,他一点也不意外,可惜的是晓兔本来还快快乐乐地枕在他膝上听他念书,他难得当一回文人雅士,就这样被叔叔破坏了,啧!
“德胜的确不是主子,可好歹我也算是半个主子,那些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你说是不是?”
殷槐笙不以为然的坐了下肩,收起扇子,搁放在花几上,研究似的偏头睇望殷尚文。
殷尚文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他没忘前些日子殷槐笙是如何对付徐水莲,今日他单枪匹马前来,不会成了徐水莲第二吧?该死!他怎么会忘了要多带点人来保护他呢?
“怎、怎么了?有、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只是叔叔不提,侄儿真不知叔叔是半个主子。”殷槐笙冷冷一笑。
“这殷家珠宝铺能有今日的成就,是‘我爹’,也就是你爷爷亲手打下来的,说我是半个主子一点也不为过,不是吗?”殷尚文特意强调,是要这个出身不够光彩的侄儿了解,他可是更具资格当主子。
“话虽如此,可那天听殷夫人言下之意,似乎并非如此。”殷槐笙冷冷讥嘲。
“槐笙,那天大嫂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全是在造谣,你爷爷可是很看重我,我对你亦是打人心底喜爱,你千万不能相信她。”殷尚文怕他心头会有疙瘩,赶忙再次澄清,肯定是在徐水莲所说的话影响了他,他才不再和颜悦色。
殷槐笙慢条斯理拿起茶盅轻啜了口茶。“是否为造谣,你我心里有数。”
“大嫂生性唯恐天下不乱,你也不是不晓得,她恨不得见咱们叔侄俩反目啊!”殷尚文听出他话中有话,急得额际淌下汗水。
殷槐笙淡淡一笑,欣赏殷尚文急切解释的窘况。
殷尚文见他不信,佯装心痛地抚着心口。“槐笙,叔叔对你的真心日月可表,你不能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骗了。”
“是真心或是虚情假意,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叔叔。”
“呃?”心虚的殷尚文浑身一震,暗忖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有些事我不说,并不表示就一无所知,我娘在世时,真是多谢叔叔的‘关照’。”说到关照二字时,殷槐笙双眼迸射出锐利光芒,阴厉得仿佛要将殷尚文射穿一个洞。
“呃……你不用太客气。”殷尚文干干笑了两声,回避他锐利的双眼,许是自己吓自己,其实槐笙什么也不晓得。
“相较于叔叔多次出言羞辱我娘,我对叔叔真的是客气多了,是不?”殷槐笙皮笑肉不笑,挑了挑眉。
原来槐笙一直都知道!冷汗涔涔的殷尚文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思紊乱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再讨好槐笙是不可能的了,但他又不甘心永远屈居侄子之下,那么是要放手一搏了?为了庞大家产,他可以豁出去,管他殷槐笙有多可怕,必要时,他会比这个臭小子更狠更毒!
手指轻抚花几。“叔叔都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德胜在铺子里做得不够好,被指正也是应该的,我已经出来好一会儿,该回去了。”已做好打算的殷尚文丢下话,匆匆离开。
带着阴狠的殷尚文在回廊上与气焰不再的徐水莲错身,急切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向前迈步,在他眼里,徐水莲已是成不了气候的失败者,与她共谋大事不过是贬低自己,还是与德胜合谋比较可行。
送走殷尚文,气定神闲的殷槐笙要起身回“白兔居”陪心爱的小兔儿时,连日来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徐水莲战战兢兢走进来,殷槐笙心头再涌现想要翻黄历的兴致,今儿个是啥好日子,居然两大瘟神先后找上他,回头得沐浴净身去除秽气才行。
“……我……有话想要跟你说。”自从那日被殷槐笙弄到手脱臼,徐水莲受到不小惊吓,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有办法下床,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再来找他。
殷槐笙淡笑揶揄。“殷夫人何时变得这么客气拘谨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哪!”
再也不敢对他大声嚷嚷的徐水莲轻扯了下嘴角,小心翼翼开口。“我知道书进与书意得罪了你,书进被你打得躺在床上整整七日,好不容易下了床便痛打书意一顿,打得书意鼻青脸肿,他们俩已受够教训,就请你原谅他们吧!”
殷槐笙感到有趣地笑出声。“徐公子出手打徐姑娘,是他们兄妹俩的事,可跟我没半点关系。”
他是明知故问,书意会被打,全是因为他告诉书进是书意告的状,但这些指责的话,徐水莲全部吞下,隐忍不说。
“我想说的是他们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你就别为难他们了,快让那些债主别再登门要债。”要不是哥哥与书进欠下的钱多到令她咋舌,今日她也不会拉下脸来恳求他高抬贵手。
他神情无辜再无辜地两手一摊。“殷夫人这么说,无非是对我有极大的误解,着实教我啼笑皆非,我既不开赌坊也未放高利贷,更不是徐家的债主,殷夫人真要为债台高筑的娘家解套,该一一到债主家登门拜访才是,怎么会找上我?”
事情很简单,在晓兔被徐书进掳走隔天,全京城的人便都知道——殷槐笙与徐家从此势不两立,徐家的债主们知道徐家失去了拥有金山银矿的殷家当靠山,纷纷上门讨债,就怕最后自己会连一文钱都要不到。
当然翡翠姨也使了不少力,让姑娘们在酒酣耳热的徐家债主耳畔挑拨,让他们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全京城的人如今皆知徐家仅剩一个空壳子,除非是善心大发,不然没有人会傻得借银两给徐家。
“你虽然不是债主,但你有办法助我娘家度过难关的是不?”也是在此时,徐水莲方知过去自己有多天真自满,竟以为殷家一半以上都归她掌控,但今非昔比,账房老李不听她的也就算了,连城里铺子的账房都指挥不了,除了身边现有的珠宝首饰与银两外,她已一无所有。
“我为什么要帮你?”徐水莲的要求实在是既可笑又不可思议,他们两人素来水火不容,再加上徐书进三番两次得罪他,她怎么会认为他肯伸出援手?
莫非是他平日为人太过和善,以至于让徐水莲产生错觉?看来他该改进了。
“你至少看在我是你爹妻子的份上,帮我一把也不为过不是吗?”徐水莲明知是强求,仍是厚着脸皮要求。
“我这个人不爱当以德报怨的正人君子,比较喜欢当有仇必报的小人,我清楚记得我年幼时你爹和你哥哥是怎么伤害我娘的,那印象太过深刻,不是说忘就忘得了,现下你该感谢的,是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你哥哥与你侄子自我毁灭,若由我出手,他们非死即伤,或者那是你想要的?”他很好讲话的,甚至可说非常乐意亲自对徐家出手。
“不!不要那么做。”徐水莲心惊胆颤地扬声阻止。
“其实我这人非常简单,别人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人,仔细想想,我对殷夫人你算非常好了,是不?”他冷冷一笑,要徐水莲明白他真的已经手下留情,不要再有任何不满。
他的话,使徐水莲明白前来请他高抬贵手是最愚蠢的行为,他根本就非常乐意看她哥哥与侄子毁了自己,回想起从前种种,若非丈夫背叛,她也不会错待槐花母子,以致造成今日这难以挽回的局面。
怪来怪去,都得怪她那不懂得珍惜她的丈夫,害她变得像是寄人篱下的小媳妇儿,她恨死他了。
徐水莲沮丧地垂下双肩,再也无话可说,犹如斗败的公鸡,落寞走出大厅,娘家最后会变成怎样,她是无能为力了,今后她能保住的仅有她自己。
殷槐笙冷漠目送徐水莲离开,若非晓兔不愿他的双手沾染血腥,他早就一笔笔向徐水莲及徐书进、徐书意讨回。
哼!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第9章(1)
灿灿阳光,百花盛开,温暖的和风吹得人心情愉悦,不自觉上扬。
合上眼的晓兔好心情地枕着殷槐笙的大腿,躺在柔软如地毯的草地上,享受阳光照拂。
在两人周围种植着海棠树,白色的花朵枝头绽放,犹如点点白雪,散发出清香。
殷槐笙以修长手指轻抚晓兔如飞瀑般浓密的发丝,低下头对她宠溺一笑。“瞧你,舒服得只差没打呼噜。”
慵懒掀眸,朝上方的坏眼狐狸娇俏一笑,语带浓浓睡意。“这么好的天气,很难不让人好心情的打起瞌睡。”
其实除了天气好外,最教她开心的莫过于徐水莲不再以言语攻击辱骂,生活中罕见的平静祥和,使她每天一睁开眼,唇角便会不自觉上扬。
“想要更开心吗?”他语带玄机问。
“当然想,不过我们要做什么?”她好奇地翻坐起身,精神全都来了。
他应该不是要找她出门兴风作浪才是,毕竟他这阵子在京城过得够开心了,徐家被债主们逼得顾不得脸面开始变卖家产,原本的嚣张气焰不再,在京城都快抬不起头来,哪还敢找他们麻烦。
他又拿出大把银两资助翡翠姨娘,让这个月前往翡翠阁的寻芳客免费饮酒,打得沁香楼没酒客上门,红娘悔不当初,哭哭啼啼上门讨饶,殷槐笙冷硬的将红娘拒于门外,翡翠姨娘亦是如此,沁香楼撑不下去是早晚的事。
虽然晓兔没有出门,不过婢女会将外头发生的事告诉她,让她知道伤害她的人下场一个比一个还惨,她并不同情那些人,但也没有高兴得放鞭炮庆祝,只是为他们感到可惜,明明可以当更好的人,为何要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太可惜了。
殷槐笙故作沉吟。“学小猴儿比赛爬树如何?”
“啊?听起来一点都不有趣。”晓兔捻得嘟起红滟滟的唇瓣。
黑眸闪闪发亮,兴致勃勃说道:“那拿珍珠当弹子,咱们在这儿挖洞比赛弹弹子?”
“花园这么大,等咱们挖好洞,天都黑了,而且随便一弹就会找不到珍珠,不好。”她摇头否决,一点也不想象无头苍蝇埋头找珍珠。
“那跳进湖里来个鸳鸯戏水?”他在心里直发笑,认真的逗她。
她偏头认真考虑,玩水是挺有趣的,不过她怎么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而且他的双眸太过闪亮,压根儿就是坏眼狐狸再现,所以她可以非常肯定,刚刚他全部是在胡诌。
“不如你当小马儿,让我骑着玩好了。”她笑弯了眼儿,快乐陪他胡说八道。
“好啊,如果我当马儿让你骑,有什么奖赏?”他拉过她的手移至唇边,在她的指关节上印下一吻,爽快答应。
“为什么我觉得你的眼神看起来挺贼的,像在算计着什么,而且被算计的人正是我?”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聪明的选择快逃?
“我家的小兔儿愈来愈机灵,这么快就看穿我的邪恶计谋,你说我该怎样称赞你才好?”轻咬了下她的指关节,再暧昧的以舌尖轻恬,灼热黑眸充满诱惑直勾勾盯着她。
挑逗的啃吻,惹得她脚趾蜷曲,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他坏透了的眼瞳里,口干舌燥的脱口说道:“阿笙,依你现在这副邪恶的模样,若是说出要将我卖掉的话,我肯定也会欣然同意。”
闻言,朗声大笑的殷槐笙用力将她带入怀中,以额逗摩着她的额。“傻小兔儿,我这般爱你,怎值得将你卖掉。”
“你……真舍不得,真那么爱我?”深厚愉悦的笑声使她心情飞扬舒畅,沾满蜜糖的爱语听再多次也不会腻。
“傻瓜,要说我多少次你才会明白,全京城的人都晓得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又怎么会舍得将你卖掉?”他快乐的以更多甜言蜜语喂养她。
她内心盈满喜悦,扬起灿烂的笑容。“为何全京城的人都晓得你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莫非你忘了我为了找你,带人冲进沁香楼将徐书进打得半死?再加上先前我也为了你在‘京馔酒肆’与徐书进大打出手,这样全京城的人若不晓得我迷恋你,未免也太蠢了,所以……”他一点都不在意被旁人知道晓兔对他有多重要,他巴不得世人全都知道,白晓兔完完全全属于他殷槐笙所有,任何人不得觊觎。
“所以?”他话不一次说完,让她快急死了。
“所以你要负责。”他赖着她。
她狐疑的瞅着他。“你所谓的负责难道是要我对着全京城的人大声宣布,我非常迷恋你?尽管这是事实,可是我可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出来,要不,若是有人想揍你,我跳出来帮你打几场架如何?这样大家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了。”
她的猜测与兴致勃勃的提议,教他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满腔笑意,大掌捧着她的小脸说:“傻兔儿,最近想揍我的人多的是,恐怕你会有打不完的架。”
“没关系,我挺能打的。”哼!谁敢欺负她的坏眼狐狸,她就和对方拼了。
“果然是我的傻兔儿,为什么你就想不到我要的负责,是更能将我们俩紧紧牵系在一块儿的承诺?”他轻啄了下红滟滟的唇瓣。
晓兔的心因他的话顿时漏跳了好几拍,不断猜想他口中紧紧牵系的承诺所指为何,想得愈多,双颊便烧灼得益发火红,眼眶不由自主发热,莫名想要流泪,贝齿紧咬着唇瓣期待着。
殷槐笙伸出食指,温柔抹去无声自她眼角滚落的泪珠,扬唇一笑。“小兔儿咱们成亲吧!”
更多喜悦的泪水潸然滚落,她又哭又笑,得拼命眨去过多的泪水,才有办法看清眼前这张教她爱了好久、好久的脸庞,想要开口答应,喉头却梗住,只能不住点头。
他轻笑地将哭花了小脸按进胸膛,打趣道:“你这是开心流泪,或是觉得太委屈?”
“我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哭个不停,明明是那样高兴……”她一直热切期待他说要娶她的这天到来,想不到这天真的来临,她会开心成这样。
轻摇着怀中娇躯,明知故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觉得委屈,是很高兴答应与我成亲喽?”
她点头如捣蒜,以浓浓的鼻音回他。“一点也不委屈,我很高兴你要我当你的妻子。”
“那……有高兴到快飞上天去吗?”他需要更多满足他虚荣的保证喂养。
她嘟起嘴巴,捶了他胸膛一记,彻底满足他,大声回答。“有。”
“果然是我的乖兔儿,总是这么老实,给你个奖励。”他的虚荣心被他喂养得饱饱,开心的嘟起嘴巴,将自己当成奖励送出去。
晓兔噗哧一笑,避开他的吻,指尖轻刮他的脸颊。“真不害臊,我看是你给自己奖励才对。”
殷槐笙转头咬了下她宛若青葱般的指尖。“顺从自己的欲望有啥好害臊的,现下你可以吻我了吧。”
他的直言不讳实在是教她难以拒绝,可她偏又想吊他的胃口,便故意摆高姿态,昂高下巴,骄傲地说:“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顺从你的欲望。”
“哦?”突然转变的语气与态度,使他感兴趣的陪她玩。
坏眼狐狸危险地半眯着眼,寸寸逼近,温热鼻息喷吐在柔嫩的肌肤上,轻搔不已,使得原本想使坏的晓兔气势瞬间输他一大截,他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张口吞了她,此时逃跑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悄悄的想往后移动,却发现动弹不得,因为裙摆已被洞烛先机的坏眼狐狸压住,她对他干笑了两声。
他俯身亲吻了下她小巧的耳朵,低道:“想逃吗?”
突然压过来的身躯教她往后倒卧在柔软草地上。“没有啊,我怎么会想逃?”
“是啊,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会想逃呢?”他享受着她的忐忑不安,傻兔儿想玩火,却不知一旦火苗被点燃,很快就会变成燎原大火。
“呃……那个……阿笙,你这样压着我,会让我爬不起来。”她伸手轻推了下厚实的胸膛。
老天爷!她羞得全身都快要着火了!
“那就不要起来,反正我本来就没有让你起来的意思。”他邪恶对她露齿一笑,露出森白好看的牙齿。
“你想做什么?”可不可以不要再戏耍她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儿?她已被他浑身散发的诱惑给迷得团团转,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照我刚刚跟你说过的,顺应我的欲望,让我对你为所欲为。”他拉起她的一撮头发,以发尾轻搔她的鼻尖,善心大发地事先预告,让她有心理准备。
“咦?”伸手拍掉使坏的大掌,以免打出喷嚏,喷得他满脸口水。
糊成一片的脑袋瓜不断想着,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他真要对她……这时候她该怎么做?是欲迎还拒,还是换她使坏将他反压在地,吓死他?
“别想了,对你的欲迎还拒,我的兴致不大,不过我倒是很欢迎你将我反扑倒地。”他扬唇一笑,改为鼻尖摩着她的鼻尖。
“你怎么会晓得我在想什么?”晓兔惊奇瞪大眼,对他看穿她心思,佩服得五体投地。
“因为我神通广大。”他骄傲挑眉,事实上已在心底笑翻了,说她傻真不是冤枉她,她竟然完全没发现自己早已说出内心想法,如此傻气;如此骄憨;如此动人,莫怪他总舍不得将双眼自她身上移开。
“你确实是很神通广大。”晓兔对他崇拜得无以复加。
“所以我可以领取奖赏了?”他故作询问,其实早已胜券在握。
晓兔红透了小脸,羞到说不出欢迎他领取奖赏的话,谁晓得他会做得多过分,可是……可是……哎!她不知道啦!
“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坏眼狐狸低头给欲拒还迎的小兔儿一个极为火辣缠绵的热吻。
怀里这个甜美傻气的小美人,终于快成为他的妻子,在开口求亲时,即使预料她不大可能会拒绝,但他仍旧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当她突然落泪,他内心是惊惶失措的,就怕她拒绝。直到她点头答应,这才松了口气。
狂烈的热吻吻得她热血沸腾、娇喘连连,轻颤不已,更加惹人怜爱。
“坏眼狐狸,我爱你……”藕臂紧紧勾着他的颈项,透过被吻肿的粉唇倾诉爱语。
“我知道,我的小兔儿,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更浓烈激情的热吻缠上朱唇,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这个他要用下辈子去疼爱的女人。
一字字、一句句甜蜜爱语教人百听不厌,一遍又一遍,美丽得像首诗,穿过体肤,停驻悸动心扉,烙下属于彼此的印记。
月黑风高的深夜,月儿遭云朵藏匿,幽幽淡淡,一阵风吹过,牵动院中树梢,惹得树叶蚤动,发出沙沙声音。
殷槐笙所居住的“清院”廊上点了灯火照明,屋内亦留有一盏灯,为的是防止他夜里起身会不小心被桌椅绊着。
一抹黑影足不沾地潜入“清院”,鬼祟的左右张望,确定没人发现时,嘴角狡狯一笑,据买下殷槐笙性命的买主所提供的消息,殷槐笙忠心耿耿的护卫赵平因家中有事返家一趟,所以今夜是杀掉殷槐笙的最好时机。
在他看来,不管赵平在或不在,他都有办法除掉殷槐笙,可既然买主坚持要他在今天出手,他就顺买主的意,反正犯不着跟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
黑影以刀面轻挑开紧闭的门扉,轻巧闪入的同时,掩上了门,蹑手蹑脚穿过小厅,进入内房,满布血腥残酷的眼眸锁定垂下纱帐的大床。
他一步步靠近,带着冷绝肃杀的气息,说实在的,这桩买卖简单得让他闭上双眼也可以成功执行,待他一刀割断殷槐笙的喉咙后,下半夜便可纵情声色,好好玩乐了。
轻轻地撇开纱帐,即见殷槐笙背对着他睡得像头死猪,轻蔑一笑,以轻若蚊蚋的声音说道:“殷槐笙,你死定了。”
手中的刀扬起,对着殷槐笙的颈子砍下,眼眸狂热期待见血。
就在刀锋要发出划过人体肌肤悦耳的声音时,倏地,躺在床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踹他一脚,杀手往后飞跌落地,撞坏了房内一张楠木雕花座椅。
埋伏大半夜的赵平火速跳下床,执起藏在被中的刀砍向杀手。
“他奶奶的!你竟然没出城!”发现上当的杀手闪躲赵平的攻击,低咒。
于两人交手时,房外传来整齐的跑步声,外头明亮的灯光将黑夜变成白天,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来。
杀手发现自己竟落入天罗地网之中,而他要刺杀的对象殷槐笙在护卫保护下,饶富兴叶四平八稳坐在紫檀木椅中看着他与赵平交手,手边的花几上有一盅茶及一盘瓜子,宛如是来看戏的,杀手气得破口大骂。
“殷槐笙,你竟埋伏设下陷阱!”原想赵平不过是个护卫,功夫不会多了得,没想到他会被打得节节败退。
“不埋伏,难道要傻乎乎的送上脖子吗?”殷槐笙啧了声,端起茶盅啜了口香气四溢的“黄山毛峰”。
说来他对殷尚文父子真的是非常体贴,知道他们俩找不到机会对他下手,便刻意安排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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