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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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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的男子。
  殷槐笙趁她出手,以手肘重击徐书进心口,徐书进吃痛松手,他再一拳重重打向徐书进的脸。
  “啊!”徐书进被打得连连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在地上。
  而被晓兔用茶壶砸中的男子吃痛,凶狠的要扑向她时,被殷槐笙及时拉住衣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该名男子不敌自小将打架当家常便饭的殷槐笙,被打得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心有不甘的徐书进恨恨抚着痛处,瞪着正专心对付好友的殷槐笙,自地上捡起破碎尖锐的瓷片,像条阴狠的毒蛇往殷槐笙身后走去。
  晓兔发现他的意图,同样不动声色捡起地上断裂的椅脚当木棍使,一棒狠狠朝徐书进的后脑勺打下去。
  突来的重击使徐书进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双腿发软,整个人砰然倒地昏厥过去。
  殷槐笙听到声响回头看,便见晓兔手里拿着椅脚,娇俏的对他眨眼宣告胜利,他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打得好。”
  “早就告诉过你,我很有用的是不?”晓兔得意极了,一头长发凌乱披散且狼狈不堪,可在殷槐笙眼里,得意微笑的她美丽耀眼有若朝阳,教他移不开眼。
  殷槐笙扔下手中已被他打趴再也无力反抗的男子,昂首阔步来到晓兔身边,两人脸上皆扬着打斗过后略带野蛮的笑容,仿佛又回到童年艰困时期。
  “打得好!”围观的人群见他们打斗结束,不吝给予热烈掌声,这场打斗远比楼下精心排练过的歌舞精彩万分。
  站在人群中“京馔酒肆”的掌柜面有难色看着被打打烂的桌椅与装饰摆设。“殷当家,这些……”
  “找徐书进赔吧,是他先挑衅的,何况他打输了,掌柜的应该让他学会,如果打不赢就不要随便动手的道理,否则可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殷槐笙一点也不想赔偿这笔钱,他要给徐书进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懂得下回要再寻,最好先三思而后行。
  “殷当家说的没错,是该让徐书进赔。”其他人纷纷出声附和,等不及想看当徐书进清醒后发现自己得赔上一大笔钱,那脸色会有多精彩难看。
  殷槐笙笑着向附和的众人点头致意,牵起晓兔的手,在众人目送下,离开被他们大闹一场的“京馔酒肆”。
  月光下,殷槐笙和晓兔在守门的家丁惊愕的目光中,连袂回到了家,殷槐笙没让家丁去请大夫,尽管一身狼狈,他的步伐仍旧潇洒自如,嘴角带有快意的笑容。
  晓兔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拉殷槐笙回他房检查他所受的伤,可殷槐笙的想法与她截然不同,将她往反方向拉着走。
  “阿笙,你要拉我上哪儿去?你得先让我看你伤得如何哪!”离开“京馔酒肆”时,晓兔要他先去看大夫,可他坚持不过受了点皮肉伤,不愿意看大夫,硬是带她回家,任她一路说破了嘴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让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说了是皮肉伤不碍事,你再这么唠叨可要成了老太婆。”殷槐笙不理会她的焦急,快步带她穿过重重回廊。
  “变成老太婆就变成老太婆,重要的是你的伤。”她快被他气死了,既不看大夫,也不给她看,使她无法确定他的伤势,心下惴惴不安。
  “都说了没事,你犯不着大惊小怪。”女人就是这样,随便一点小事就能让她们鸡猫子鬼叫。
  “瞧你说得一派云淡风轻,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你。”他的固执叫她气得想打他一拳,可想到今晚他已经挨了好多拳,心疼都来不及了,哪还舍得动手。
  殷槐笙带着她左拐右转,很快来到厨房外,他推开门走进漆黑的厨房,在桌上找到蜡烛点上,开始四处翻找吃的东西。
  “你怎么带我来厨房?”晓兔茫然看他东翻西找。
  “你不是饿坏了?本来是要让你饱餐一顿,结果被徐书进那家伙坏了咱们的兴致,还害你饿肚子,刚才我应该多送他几拳的。”唉!可惜,现下再回去多补几拳已经来不及了,看来唯有等下回碰面是,再好好“感谢”徐书进。
  “你带我来厨房就因为怕我饿肚子?”她的喉头像被一颗石头哽住,眼眶开始发热。
  一直以来,阿笙待她的好,她全都知道,只是她从来不晓得他竟将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她的内心盈满喜悦和感动。
  “看来你今晚注定要啃馒头了。”翻了半天,仅找到两颗冷馒头的阿笙觉得好笑。
  “可不是。”晓兔轻笑着,就着晕黄烛光,双眼充满爱意凝望着他。
  “你先啃馒头,我煮碗面给你吃。”将手中的馒头递给她后,他挽起衣袖准备为她下厨。
  晓兔接过馒头,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为她张罗,嘟起小嘴娇斥:“傻阿笙。”
  “向来傻的人都是你,为何突然说我傻?”被傻瓜说傻,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他佯装不快轻弹了下她的鼻尖。
  “因为你就是傻。”她放下手中的馒头,小手温柔抚上他被打得淤青的脸颊,再心疼的移到犹沁着血丝的唇角,水气漫上双瞳。
  “我一点也不傻,都说了是小伤,一点也不疼。”任由带着暖意的小手抚慰痛楚,只要她没事,他受再重的伤都不会感到疼痛。
  “你骗人,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泪水如珍珠般潸潸滚落。
  “傻瓜,你怎么哭了?我不是一再跟你说没事吗?”一见她流泪,双手轻捧她的脸,拇指轻柔为她拭泪,可任凭拭泪的动作再快,仍不及落泪的速度,伤心的泪水沾满她的掌心,哭得他的心郁闷纠结。
  晓兔哽咽着声。“我突然想到小时候……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止一次遇过类似的事?”
  “怎么会忘?只要我们两个跑到外头玩,总会被其他孩子笑是妓女的儿子与龟奴的女儿,没有人愿意跟我们玩。”他自嘲一笑,那些记忆太过深刻,很难忘记。
  “不仅没人肯跟我们玩,他们还会拿石头丢我们,每次你气不过就会和他们打架,就算对方人数众多,长得比我们高大,你也照打不误。”
  “而你就会像今天一样,跳出来帮我。”无论面对多少人,心里有多恐惧,她始终会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受苦。
  “你会为我出头,我当然也要帮你不是吗?”她又哭又笑的说着。
  “虽然我们常被打得惨兮兮,不过通常对方也占不了便宜。”说到这儿。就感到得意。
  “怕挨骂的我们会悄悄回到翡翠阁,不是窝在房里,就是窝在没人的小角落。”他们两总是如此相互依偎。福祸与共,他与她,早就分不开了。
  “就和现在一样。”他浓浊着声,低下头,极为不舍的吻去她的泪。
  突来的亲吻教晓兔浑身一颤,心扑通、扑通跳跃得非常激动,忽然间想通他为何不派人请大夫来,因为他们俩早就习惯在外头受了委屈或是不开心,就会像受伤的小动物躲起来互相恬伤口。
  第5章(2)
  “不要再哭了,可知看你哭成这样,我的心有多痛。”他温柔轻喃,一遍又一遍啄吻。
  “为什么?”好奇怪,明明他的吻让她开心不已,可偏就是止不住泛滥的泪水,仿佛等这一刻已等了许久。
  “傻瓜,难不成现在你还不晓得我为何心痛?”他惩罚的咬了下她的唇瓣,这一咬,初尝到其中的甜蜜与柔软,教他欲罢不能,一吻再吻,由浅至深、由温柔如羽翼到狂猛如疾风骤雨,急切的双臂紧紧困锁住娇躯。
  初尝亲吻的晓兔倒怞了口气,闭上眼领受他所带给她的激情狂潮,呼吸被一次又一次强而有力的亲吻所夺取,她宛如被他揣着冲上云端,沉醉在缤纷灿烂的感官中。
  小手紧紧攀附在他的肩头,天旋地转,双腿虚软无力,仅能依靠着他结实的身躯,方不至于瘫软跌坐在地。
  殷槐笙极其缠绵。极其浓烈吻着、尝着,将对她所有的火热欲念全倾注在热辣的亲吻当中。
  吻着吻着,炽热的唇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粉唇,低喝。“吸气!”
  小脸爆红,已头昏脑胀的晓兔听见他的低喝,立刻遵照他的话去做,用力吸了口气,这才不再感到好像要昏过去。
  “你这小傻瓜,居然忘了呼吸。”幸好他及时察觉不对劲,否则她早昏了过去。
  “从来没人亲过我,我怎么晓得要呼吸。”她害羞的低垂着头,小声说着,刚才她紧张的半死,深怕自己会令他不满意,哪还会记得其他事。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让其他男人这般吻你,明白吗?”他霸道的宣示主权。
  她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除了你,我哪还认识什么男人!”
  “这样很好啊,为什么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觉得很遗憾?”他的话里充满浓浓的醋意。
  “呃……就……”发现他的脸臭到不能再臭,晓兔脑子快速转动,急着想出让他消火的方法。
  “难道你不喜欢我亲你?”他危险逼近,仿佛她只要说出一句不喜欢,他就要把她宰了,做成美味的炙烤嫩兔。
  “喜欢,我喜欢极了,你能这样亲我,简直让我开心到快飞上天去。”怕极了会变成他手中的残兔,晓兔想都没多想,遵照生存本能直觉回答,直到回答后,才猛然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双颊倏地爆红,她又羞又急,双手捂住了脸。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就善心大发天天亲你,开心吧?”她的话使殷槐笙笑脸飞扬,开心的想要再彻底亲吻一番。
  他那笑到坏透了的眼眸,盯得晓兔全身热烫,就快要着火,她干脆捂住他那双教人心慌意乱的桃花眼,不让他再坏坏的直勾勾瞧着她。
  “你喜欢这样玩也行,这回要记得呼吸啊,小兔儿。”殷槐笙故意邪恶的弄拧她的意思。
  “什么?”她傻乎乎问着。
  尽管双眼被她捂住,仍阻碍不了他的行动,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健臂揽住她的腰肢,低头便准确无误对上诱人的唇瓣,他吻得蚀骨销魂,吻得火辣煽情,吻得飘飘欲仙。
  粉嫩的唇瓣逸出陌生的娇吟,使酡红的脸蛋更加火红,她虽羞怯,却也陶醉不已,好奇的丁香舌悄悄探出,试着模仿他的动作。
  生涩的主动探索,教他浑身一震却也吻得更加狂热缠绵,锁住她的肩膀,浪荡的唇舌易发贪婪,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让他独享她的甜美。
  晓兔的舌尖忘情与他纠缠追逐,从中获取极大乐趣,遮遮挡住他双眼的小手无意识放了开来,改柔进他浓密的黑发中。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人,就算他常常捉弄她,对他,她还是喜欢、喜欢、喜欢。
  直吻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殷槐笙方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瓣,改再移向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一点一滴,吻去所有的苦涩伤心。
  晓兔彻底迷醉在他的狂热中,任由他将她的心收服,当她察觉时,泪水早就因他的亲吻停止泛滥。
  “瞧你,都哭成了丑兔子,啧!”他故作嫌弃,非常不喜欢她哭红双眼。
  她嘟起嘴,捶了他胸膛一记。“那你还亲丑兔子!”
  “没办法,谁教我就喜欢丑兔子,唉!愈想愈觉得自己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明明是只丑到不能再丑的兔子,为何我还总松不开手?”他请捧着她的脸,皱眉抱怨。
  表面上是嫌弃她的话,实则是他对她独特的甜言蜜语,虽然恶毒了点,可是她好开心,笑到快合不拢嘴,娇声问:“你真的喜欢怀里这只丑兔子吗?”
  “哎,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他故意说反话。
  “你骗人,刚刚明明说喜欢的。”微恼跺脚,她明明听得很清楚,他怎么可以耍无赖,而且,在他给她第一个吻之时,还说过为她心痛的。
  “我可以上一刻喜欢,这一刻不喜欢,不成吗?”哭到红通通地鼻子实在碍眼得很,哼!咬她一口,算是对她哭得乱七八糟的惩罚。
  “哦!好痛,你咬人。”她痛呼了声,指控。
  “我咬的是随便乱哭的丑兔子,才不是咬人。”哼!再多咬几口,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啊,不要再咬了,你再这样继续咬下去,我真会成了丑兔子,以后要怎么出门见人?”她甩着头拼命左闪右躲,想要退出他的怀抱抱头鼠窜,偏偏挣脱不开来,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惨叫声。
  “无法出门见人最好,这样你就是我的了。”他得意一笑,再咬。
  “本来就是你的了。”真心话脱口而出。
  殷槐笙猛地止住轻咬她的动作,眉开眼笑逼近她问:“真是我的?”
  唉!说来没用,自从她表现出对宫熙稹的好奇心后,不仅打翻了他的醋坛子,亦使他不再充满信心,就怕她真见了宫熙稹会被迷去心魂,不再视他为唯一。
  晓兔为时已晚地发现自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但见他笑得如此温柔、如此醉人,令她原本想要学他耍无赖的她羞答答点头,轻应了声,他高兴的抱着她欢呼,随即又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开心,轻咳了声,试着不要笑得太张扬,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笑容始终无法收起。
  晓兔见他笑得开心,自己也开心不已,笑弯了明亮眼瞳仅容得下他的身影。
  “哎,不管了。”被她发现他有多高兴就发现吧,反正他也没办法再装模作样。
  他的别扭与挣扎全看在她眼里,她心头甜滋滋,勾起的粉嫩唇角有止不住的幸福笑意。
  “再吻一次好了。”殷槐笙低喃,告诉自己只要再一次浅尝即止就好。
  “咦?”晓兔双颊红通通,没想到他会把自己意图说出口,虽然他已经吻过她两次,但她仍然对这第三个吻充满期待,于是她轻合上眼,粉唇微微嘟起。
  她那充满期待的动作都笑了殷槐笙,他笑得乐不可支,心头涨满满足。
  “你在笑什么?”晓兔倏地睁开眼,见他笑得合不拢嘴,登时恼羞成怒,索性背过身去不让他亲。
  “我在笑你很可爱,”殷槐笙不许她逃,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上,亲昵的以鼻尖努了努她细致的颈际。
  “好痒,你别再弄我。”敏感的颈侧受不住痒,拼命躲着,原有的恼怒也被他逗惹的小动作弄得烟消云散。
  “那你转头看我。”他像个无赖提出要求。
  “我每天都在看你,你何必又要我看你。”话虽是这么说,她还是顺从他的要求,转头看他。
  当她一转头时,嫣红的唇瓣立即落入一旁虎视眈眈的薄唇中,到口的低呼被狡猾的狐狸吞噬。
  炙烫毫不含糊的深吻,吻上她的心扉,吻得她心花怒放。
  深深长夜,狡猾的狐狸对怀里的小兔儿爱不释手,一遍又一遍,籍由每个连绵不断的热吻,让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第6章(1)
  隔天,既开心又害羞的晓兔躺在琥珀厅的罗汉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小脸堆满幸福。
  满脑子都是昨夜阿笙那充满激情的热吻,无法冷静下来的晓兔根本就没法画宫熙禛要的蝴蝶发簪。
  既幸福又快乐的她此时此刻,只想在自窗户斜照进厅内的暖阳下尽情打滚,于是她笑呵呵的再次滚了一圈。
  同样心情大好的殷槐笙,今日并未到珠宝铺去,而是选择与她一块儿腻在琥珀厅,看着她开心的滚过来又滚过去,桃花眼底有着满满的宠溺。
  殷槐笙把玩手中的祖母绿,浓眉轻轻一挑,明知故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滚到一半的晓兔停住滚动的娇躯,贝齿轻咬着下唇瓣,娇羞的白了他一眼,选择不回答。
  她终究是脸皮薄的姑娘,哪好意思大刺刺说她的心正为昨夜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欢唱雀跃,况且他们俩从小就一块长大,她在想什么,他岂会不知,所以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要看她脸红结巴的窘样。
  哼!讨厌鬼!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谁叼走了?”他暧昧的朝她眨眼。
  柔嫩的双颊瞬间爆红,小手害羞捂住俏脸,完全不敢看他,他真的是坏透了,明摆着提醒她昨晚他的舌头是如何纠缠着她,哦!光是想起那狂野炙热的时刻,她就全身热烫得吓人。
  “干么捂住脸?你不告诉我是谁叼了你的舌头,我怎么帮你?”他闷笑着走近她,拇指与食指捻着祖母绿在她烧红的耳边轻缓移动。
  冰凉的触感,使浑身火烫的晓兔一震,偷偷的张开指缝看那个坏蛋在做什么,结果,指缝才刚张开,被坏透了的黑眸逮个正着,她又急急忙忙合起指缝,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你已经被我抓到喽。”殷槐笙低笑,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亲昵喷吐在小巧可爱的耳朵。
  晓兔死命捂着脸,不看他就是不看他,不仅不肯给她丁点响应,还跟以手肘要将他扒离自己远些。
  讨厌!她的鼻间尽是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加上他故意在她耳畔说话,使她变得好奇怪,心头好像住了许多蝴蝶,振翅蚤动,令她的脚趾头都要莫名蜷曲了。
  “要不要我替你说是谁叼了你的舌头?”他刻意更加靠近她的耳朵,每说一个字,他的唇就会吻上她的耳,一字字,一次次,轻若蝶翼,吻透悸动心扉。
  似有若无的亲吻,让晓兔的心似悬吊在半空中,万般期待却又屡屡落空,加上他故意使坏,教沉不住气的她受不了地放下双手,不顾羞怯在他耳边大叫还以颜色。“就是你这个坏蛋叼走我的舌头!”
  她的大叫声,教他耳朵生疼,却也令他得意的笑咧嘴。“那,你要不要再尝试舌头被叼走的滋味?”
  “不要。”她赌气别过脸去,拒绝教她怦然心动的提议。
  “生气了?我都忘了我的小兔儿是有脾气的,要不改换你来叼了我的舌头,消消气好吗?”他热心提议,委屈让步。
  “……那不都是一样。”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人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简单说,他就是想再亲她就是了。
  “由你主动叼我的舌头,哪里一样?要不,你试试,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同。”他大方将嘴凑上,热烈欢迎她试上一试。
  “我才不会上你的恶当。”哼,她才没那么傻。
  殷槐笙不疾不徐躺在她身边,语气轻柔诱哄。“真的不要?”
  “可是我很想要。”他轻抵着她的额头,厮磨轻喃,热力四射,充满诱惑。
  “那……那……”不行,他太靠近她了,她已被他迷得团团转,脑子完全不管用,此刻就算他说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她也会深信不疑。
  “那你就顺从我的想望吧。”他狡黠一笑,明白她已兵败如山倒,手中的视线绿落到床褥上,挑逗的长指捻起一束乌黑亮泽的秀发移至唇边轻轻印下一吻。
  带着引诱的动作使晓兔意乱情迷,压根儿就无法抗拒,乖乖臣服在他怀中。
  他的唇带着满满笑意,靠近再靠近,打算好好呵疼怀中这教他怜爱的小女人之际,杂沓纷乱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他的好兴致,他眉心一拧,关上的门扉蓦地遭人自外用力推开来,破坏此刻的旖旎浪漫。
  “我的老天爷!你们在做什么?”闯进琥珀厅兴师问罪的徐水莲惊愕瞪着躺在晓兔身边的殷槐笙。
  紧跟随在徐水莲身旁的徐书意见状倒怞了口气,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共卧的男女根本是败坏道德、放荡无耻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她别过脸去,替他们感到羞耻。
  殷槐笙气定神闲自晓兔身旁坐起身,顺道拉她一把,让她端坐在身畔,他好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徐水莲。“我们想在‘关’起来的房里做什么是我们的事,倒是‘不请自来’的殷夫人比较可议吧。”
  晓兔羞窘不已,可为了和殷槐笙一搭一唱,她努力表现出不在乎的模样,唯有天晓得,此时的她有多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要给我耍嘴皮子,这里是我家,我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去,倒是你正经事不做,和侍妾窝在这里成何体统?”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徐水莲继续开口痛斥。
  “殷夫人此言差矣,为了使你生活不至于太过苦闷,我可是用心良苦,让你来个捉奸在床,热闹热闹。”殷槐笙说得一脸认真,要徐水莲看清他的真心。
  闻言,晓兔忍俊不禁,暗暗佩服阿笙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你说那是什么浑话?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存心想气死我。”每和这小杂种对上一回,她的寿命就减少一年,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肯定会魂归离恨天。
  殷槐笙抚着下巴,恍然大悟道:“我以为殷夫人天生喜爱鬼吼鬼叫,为了配合殷夫人,才勉为其难自我牺牲,搞了半天,原来是我会错意了。”
  “殷槐笙!”徐水莲气到全生发抖,声音拔尖。
  “姑母,你别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咱们来可是有重要的事问他。”徐书意眼见徐水莲气到忘了她们前来的目的,连忙出声提醒。
  “不错,差点就上了这小混蛋的当,忘了正事。”想起今天的目的,徐水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约略可以猜到她们出现的原因,殷槐笙无所谓的拾起落在床褥的祖母绿,于指间灵巧翻转把玩。
  晓兔深吸了口气,光看徐水莲的脸色,即可预期接下来会是一阵狂风暴雨,虽然耳朵会很痛,不过她应该可以撑过去。
  玩祖母绿玩到一半的殷槐笙拉过晓兔白皙的小手,将散发着光彩的祖母绿入在她纤细的指头上,惊喜发现。“小兔儿,这颗祖母绿很适合你,明儿个你画个喜爱的图样让蒋师傅打造出来。”
  “好。”大敌当前,不管阿笙说什么,她是一律附和。
  他们俩的无视,让已忍无可忍的徐书意率先发难。“昨儿你们为什么出手打我哥哥?可知你们凶残的手段,害我哥哥直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我原本以为你们还有良知,直到今天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们想得太善良,蛇窝出来的孩子岂会不吐信咬人?”徐水莲恨恨道。
  殷槐笙由着她们俩大声谩骂,他则兴致高昂地把玩着晓兔的小手。
  晓兔发现他的肩头不晓得在哪儿沾到棉絮,伸手替他捻起。
  “你们两个不要假装我们不在,我问你们,把我哥哥打成这样,你们打算何时上门赔罪?还有,我听说你们跟‘京馔酒肆’的掌柜说,所有毁损由我哥哥负责,这算什么?明明是你们把人打了,却还要受伤的人赔偿,世间可有这种道理?”想到已捉襟见肘的家里还得负担那一笔赔偿,徐书意就郁闷得想抱头尖叫。
  “不管怎样,你们立刻随我回娘家,好好向书进赔不是,酒肆的损失也由你负责。”徐水莲早就作出决定,不容他反对。
  “也好,我正想见见徐书进,晓兔,你去叫赵平多带几个人。”殷槐笙爽快同意上徐家一趟。
  “好。”晓兔立即站起身,马上要遵照他的话去办。
  徐水莲发现不对劲伸手拦下晓兔,“等等,你要赵平带人做啥?”
  “当然是昨晚我对徐书进太过手下留情,既然殷夫人好心给我弥补的机会,你说我怎能不好好把握?”他非常好心的告知。
  “我哥哥已经被你们打得下不了床,你居然还想带人上门再打?”徐书意无法置信。
  “你这副德行和地痞无赖有啥两样?”徐水莲厌恶地瞪着他。
  “我本来就是地痞无赖,殷夫人不是很清楚吗?况且打人就打人,何时要装高贵,我怎么没听说,小兔儿,你有听说吗?”他痞痞地笑着,故作疑问。
  “没有,我只知道既然徐书进躺在床上还有力气说我们如何打他,就表示我们打得不够重。”晓兔忍住满腔笑意,说得煞有其事,一副马上就要召集大队人马杀进徐家的模样。
  “姑母,你听!他们根本就是想要打死我哥哥。”徐书意不由得为仍躺在床上的大声叫嚣捡回一条命的哥哥感到庆幸。
  殷槐笙轻轻一笑,嘲笑徐书意太大惊小怪,懒懒的站起身,轻拍了下衣袍。“走吧。”
  “你要上哪儿去?”徐水莲问得谨慎。
  徐书意双眸戒备的瞪着他瞧,心跳剧烈,有预感他所要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多中听。
  “当然是上徐家啊,殷夫人的记性可真差。”殷槐笙替她感到可怜。
  “不许你去!”徐书意吓都吓死了,立刻出声阻止。
  “不许你到我娘家惹是生非。”徐水莲怒喝,已不敢期望他真会向书进道歉。
  “不就是练练拳脚,哪是惹是生非?”他嗤笑徐水莲与徐书意太大惊小怪。
  “可不是,依昨晚的情况看来,徐公子也很热衷练拳脚功夫呢!”晓兔坏坏的跟阿笙一搭一唱,偷偷的对他挤眉弄眼。
  “总之不许你们两人上徐家,也不准你们带人过去,明白吗?”徐水莲就怕他们用在妓院学到的粗鄙手段对付徐书进,连忙命令。
  殷槐笙耸了耸肩,一副没对可唱的无奈样又躺回罗汉床上。
  晓兔跟着坐到他脚边替他捏起腿来。
  徐水莲见他们俩荒唐又糜烂的模样,再一次后悔当年接殷槐笙回家认祖归宗,只是覆水难收,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质问殷槐笙,是以暂时对他们俩的言行举止睁只眼闭只眼。
  “我问你,你怎么会让德胜到城中的珠宝铺去?”在属于她势力范围的珠宝铺里突然跑来个殷德胜搅局,可想而知,殷尚文定会在背后指挥,父子俩连手斗她一个,让她头很大。
  “叔叔问我能不能让德胜堂哥到其他铺学习,城中珠宝铺是所有铺子最忙碌,也是最能接触到富商贵胄的铺子,让德胜堂哥到那儿去再好不过了不是吗?”殷槐笙一脸无辜。
  “殷尚文要你安排,你就这么乖乖听话?”
  “叔叔待我好,我当然要回报他,何况他还送了晓兔一匹金纤坊的布,正所谓拿人手短,既然叔叔提出要求,身为侄儿的我自然得听从才对啊!”殷槐笙淘气地对晓兔眨眨眼。
  “可不是,叔叔人真的很好,我好喜欢他送我的布,改明儿个得让人裁成衣裳。”意会的晓兔跟着兴奋附和。
  “他那是刻意讨好你们,难道你们俩蠢到看不出来吗?”殷尚文简简单单就收服了这两人,教徐水莲气炸了。
  “是不是刻意讨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喜欢被讨好,对吧?小兔儿。”殷槐笙笑咧了嘴,快乐欣赏徐水莲气黑了的脸。
  “是啊!我们非常喜欢。”晓兔用力点头,加强语气。
  “我这是在跟白痴还是傻子说话来着?我简直会被你们给气死,总而言之,你马上把德胜弄走,我的铺子里不许有他存在,明白吗?”
  殷槐笙对她摇了摇手,证据轻柔纠正。“第一,那不是你的铺子,是我的铺子才对;第二,我已经答应叔叔了,不可能收回,让叔叔失望。所以殷夫人若觉得不开心,不要进铺子不就得了。”
  徐水莲恶狠狠瞪着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殷槐笙,气到七窃冒烟,就快要吐血倒地了。“你要当你的傻子就继续当,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和殷尚文叔侄俩如何感情好,我绝对不会让德胜留在铺子里。”
  “随你,你若有本事让德胜堂哥自动离开,那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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