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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天已蓝-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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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回首天已蓝
  作者:成小妍
  男主角:靖浇
  女主角:映晨
  内容简介:
  要嘉亲王活命,拿降龙拓来换!
  自小体弱多病、脸上又有柴斑缺陷的映晨格格,
  为了救回父亲,不得不以身犯难,
  岂知,半途杀出的色狼贝勒不但坏了她的计划,
  还让她失了身,被贴上不洁的标笺。
  尽管她再三解释她的身份与动机,
  贝勒就是摆明了不相信她的单纯,
  一口咬定她是个带着美丽面具的丑格格,
  即使奉子之命娶了她,却在成亲当日也娶了个侧福晋,
  压根不把她这个正室福晋看在眼里。
  面对他睥睨的眼光、不屑的表情,她的心瘫痪了……
  正文
  楔子
  夜深人寂,无月的黑夜更显幽沉。今夜嘉亲王府内不知怎地,风骤起,氛围中透着妖诡,好似某种征兆。
  一名身穿绛红色锦服的纤瘦人儿坐在书案边钻研医书,认真的神态很难令人想像此刻她的心并不平静。
  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只在她额娘病逝之前有过一次,之后便不曾有过了。难道,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她在心中期盼别发生任何事情才好。
  倏地,一阵急风袭来,吹开了她寝房里的小窗,发出轻微声响,拉回她飘离的思绪。
  “宝儿,将窗户阖上。”她轻唤,吐出的轻柔嗓音依旧没有露出心头任何不安。
  “是。”宝儿放下烛台,才走到窗边,远远就见侍卫长官逸儒往格格这儿急奔。
  “格格,官侍卫来了。”
  宝儿口里的格格,是嘉亲王唯一的女儿映晨,年方十七,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容貌上的缺陷,嘉亲王便将她送到庙里习艺强身,直到福晋即将撒手人寰之前才回到王府。
  福晋过世不到一年,嘉亲王即娶一名侧室进门。然而,年幼早熟的映晨和侧福晋之间并不热络,为免阿玛为难,她主动央求搬进位于王府最偏远的角落“晨曦阁”,所以,平常若无要事,她是不被打扰的。
  今晚官侍卫来找她,莫非……
  “出了什么事?”映晨放下手中的书册,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
  “格格,不好了……王爷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被谁带走的?”映晨急道。
  是谁有这个本事进入王府?
  还有,对方不知道阿玛的位高权重吗?竟然……
  许许多多的疑问还来不及细想,官逸儒便递出一张纸,“格格,这是对方留下来的。”
  映晨忙不迭地接过。
  要嘉亲王活命,拿“降龙拓”来换。
  涂敏光
  降龙拓?!
  那是什么?
  她抬起盈盈水眸望向官逸儒,官逸儒亦是一脸无知。
  “快去查查降龙拓在什么地方,我要阿玛平安无事。”
  “卑职遵命。”官逸儒领命离去。
  “宝儿,你去把总管叫来,顺道去看看姨娘是否受惊了?”
  “格格……”
  “快去!”
  她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早知会害得阿玛身陷危境,她就不该答应师父那一件事……
  然而,现在说这些,为时太晚!
  望向无月的夜空,一时之间,思绪茫然……
  第一章
  荣亲王府
  一轮灿烂日阳朗朗地照着大地,将满园春色染上一层黄澄澄的光芒。空气中偶然飘来一丝不知名的花香,蜂儿、蝶儿忙着汲蜜,这提早到来的春,慵懒自怡。
  在这美好静谴的午时时分,偏偏有个不安分的声响,打破了四周的静寂一
  “格格……格格……靖浇贝勒来了、靖浇贝勒来了。”
  丫鬟琴儿又急又喜地一路往格格的寝房里跑,嘴里还不忘叫嚷着。
  “靖浇来了!”
  荣艳格格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顾女子该有的矜持,喜出望外地奔出寝房。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可是来见我的?”忘情地握住琴儿的手,她难掩兴奋之情。
  昨天她托人带讯给靖浇贝勒,没想到今儿个他便来了,许是来回复她满腔情衷的,否则,他可以置之不理的,是不?
  念及此,她的心情难以平静,更别说要她乖乖坐在屋子里等了。
  她现在就要去见他。
  “格格,您等等,奴婢还未跟您打扮打扮呢!”格格也真是的,这么猴急,哪像云英未嫁的姑娘!不过这些话,琴儿可不敢当着格格的面直说,只能按着奴才本分提醒格格别太急躁,遭人笑话。
  “说的是,咱们快回房去。”荣艳同意,说罢便领在前头,就怕晚了一步,让靖浇久等。
  “格格,您别心急。贝勒爷才刚到,没这么快离开的。一会儿奴婢便找个机会让他进来找您。”琴儿边替她梳头边说。
  荣艳点点头,突地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按住琴儿的手,说道:“你别忘了茶点……
  “奴婢知道,格格放心好了。”琴儿继续替她梳妆,将荣艳如黑瀑般的云丝盘起,并戴上旗头。
  “好了好了,剩下的本格格自己来,你还是去给我准备点心吧!”
  心急的荣艳愈看琴儿愈觉得她的动作太慢,遂遣她下去忙别的。
  “是,格格。”
  琴儿退下后,荣艳三两下妆点好自己,并换上深紫色的旗装,将自己如白雪似的肌肤衬得更美,一对如星于般的眸子晶盈流转、娇颜柔媚动人。
  向来她就知道自己美,天生丽质的她加上后天刻意的培养,让她在诸多格格面前可以心高气傲。当然,也换得了不少未婚皇族的青睐。
  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近日才由边关回京的靖浇贝勒。
  记得那日皇上赐宴,身为亲王的阿玛也在应邀之列,若非她嚷着要去见见那场贵族气派,恐怕她也没机会亲眼目睹他的丰采。
  他的战绩辉煌,皇上除了封爵之外,还破例在紫禁城内赐住一间宫苑,让他能进出宫里方便,只是他常年在外,鲜少回京。
  而常年驻守在边关的他有着一身结实强健的体魄和英挺俊逸的容貌,深邃、幽远的眸子常带着一丝傲然与戏谑,教人忍不住陷入他的黑瞳里,想一窥他的神秘。
  她就是这样为他一见倾心的。
  想到一会儿见到靖浇,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漾在唇畔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了……
  位于荣亲王府的前厅窗棂边,挤满了几个婢女打扮的姑娘。
  她们争相目睹靖浇贝勒的丰采,全趴在窗边偷看,没人记起该去沏茶、送点心。
  身穿绣着四爪蟒的石青色朝服,靖浇贝勒一如传言般的英姿飒飒,剑眉斜飞人鬓、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性感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菱角唇……完美的五官如特意打造般,让女子心醉、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而他一举手一投足间,透露着尊贵的王者气势,更令人为之倾倒,巴不得他就是自己的良人,尽管他已有了两房妾室,痴恋他的姑娘仍然不少,就连皇上宠爱的七公主也逃不出他的魅力,前些日子还直嚷着要皇上指婚呢!
  “大伙儿人呢?怎地,客人都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也没送上来?”荣亲王一声大吼,由厅内传至厅外,婢女们一惊,全做鸟兽散,不敢再看了。
  “贤侄,真是抱歉了,让你笑话。”荣亲王陪笑道。
  靖浇心知肚明,淡笑道:“无妨,我不渴。”
  “呵……那就好。”荣亲王顿了下,关切似地问道:“贤侄,皇上吩咐你要查的案子,不知查得如何了?”
  闻言,他敛起讽笑的眸子,面色一正,回道:“还在查。”
  “不知可有眉目?”
  “王爷很关心这个案子?”他不答反问。
  “嗯……也不是这么说,总是皇上交待下来的事嘛!关心是自然的。”荣亲王干笑,没有料到他会不给自己一个面子。
  “是吗?”带着深意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荣亲王,“王爷可有线报提供?”
  “没……没有……本王怎么可能有线报?”
  “哦!真的没有吗?”他紧盯着荣亲王,似要将他看穿。
  “当……当然。”
  半响,靖浇俊逸狂肆的脸庞才又霹出讽笑,恢复成无事的模样。
  然,荣亲王的背脊却莫名发凉。
  就在这时,琴儿端着两只茶碗进门,解除了荣亲王的危机。
  “王爷、贝勒爷用茶。”
  “琴儿,你来的正好,格格人呢?”荣亲王问道。
  “格格在房里绣花呢!要不要奴婢将格格请过来?”琴儿机灵的回道,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靖浇。
  “也好,贤侄难得来一趟,就让小女陪你在府上四处走走看看,如何?”荣亲王满脸热切。
  “多谢王爷美意。”靖浇维持淡笑,没有拒绝。
  荣亲王见他同意,心下暗喜,向琴儿打过暗语,琴儿忙不迭地去找格格。
  拉拢的态势如此明显,靖浇岂会看不出来!若非尚有事需要荣亲王帮忙,他岂会任人摆布?
  他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这时,荣艳格格很快地在琴儿的搀扶下走来。
  嗯!在房里绣花?!显然她的房间是在隔壁,再不就是她早在外头等着他的传唤了。
  无论是哪一种,荣亲王府内外对能够攀上他似乎是视为使命、无所不用其极啊!
  靖浇矜漠的脸上绽出一抹诡谲的讽笑。
  然,他的笑容却教荣艳看痴了……
  “荣艳格格。”
  “靖……靖浇贝勒。”她轻唤出声。
  尽管梦里、夜里她已呼唤过上千次、万次他的名,在见着他的同时,仍是怯儒……
  荣亲王见女儿眼底毫不掩饰的情意和娇羞,已明白她的心意,企图帮她一把。他说道:“艳儿,你就带靖浇四处逛逛;贤侄,记得留下来用膳。”
  ‘
  “艳儿明白。”荣艳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煞是令人心动。
  “靖浇这就先谢过王爷。荣艳格格,请。”
  靖浇有礼的回应,简直让荣艳以为是在做梦,再也不想醒来。
  这荣亲王府果然不同凡响,迷宫似的建筑极尽奢华不说,连造价高昂的假山、水池数量之多可媲美皇宫内苑。
  若非荣艳格格肯为自己带路,只怕自己也要摸索半天了。
  靖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为他解说的荣艳格格,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可真是表露无遗啊!
  只不过,她要白费功夫了。
  他靖浇贝勒是不屑成婚的,早抱定独身主义的他,对于格格们的争相讨好,只有回以嗤笑。
  他们沿着小径走,不一会儿来到似呈伏羲八卦图状的花园,花园的正中央是一座凉亭。东侧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之后是绿意盎然的竹林,通向书房,想必那里亦是布满机关。
  南侧有一个月洞门,门后是什么荣艳格格并没有多作解释,他暗自记下那个方向。
  西侧是膳房、北侧是家眷们居住的地方……
  靖浇一一记下,暗忖道待夜深再来探它一回。
  在荣艳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了备满茶点的八角凉亭。
  一路上,他一直维持着好风度,看似随意的笑容里却隐藏着耐人寻味的诡思。
  尤其,当他知道荣艳对他的爱慕之后,他更罔顾所有人的异样眼光,决心加以利用。
  瞧,这不让他混进素来谜样的荣亲王府了吗?
  念及此,狂肆得意的笑容漾在他的唇边,让他看来潇洒俊美。
  荣艳误以为他在对自己献殷勤,娇媚地回了他一笑,优雅的请他人座。
  “靖浇……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
  “随你。”他敷衍道,知道她被自己迷住了。
  荣艳一听大喜,她没听过哪个王府格格可以直呼他的名儿……她却做到了。
  这是否证明了他对自己的不同?
  她芳心窃喜,一言一行之间,更加矫揉造作。
  “靖浇,这是芙蓉糕,你尝尝。”荣艳在一个小碟上拿起一块糕饼送至他的唇边。
  “芙蓉糕?!”他眉心一攒,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是用荷花瓣做成的,我都管它叫芙蓉糕,你尝尝看。”荣艳边解释着边要作势喂他。
  靖浇一个不耐,将她推开,向来他就讨厌这些甜腻的玩意。
  见状,荣艳也不生气,忙陪笑说:“既然不喜欢甜品,这有莲子汤,是咸味的。”说着,便替他盛满了一碗,靖浇不好拒绝;只好接过。
  “格格金枝玉叶,怎好劳烦你,我自己来便成。”
  “那怎么行,你是阿玛的客人啊!”荣艳娇羞地垂下头去,再怎么不经事的人见了她这般模样,也知道她的意思。更何况在她面前的,还是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的靖浇贝勒!
  他心里有数,荣艳不是他该动的人,荣亲王欲攀亲的态势如此明显,一旦荣艳成了他的女人,只会替他惹来一身麻烦罢了。
  他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但眼下,他还需要她的帮忙。
  锐利的眸光一闪,他恣意地向荣艳施展他的魅力。“荣艳格格,听说荣亲王府里有十分昂贵的名画,可以带我去参观吗?”
  “当然可以。可你好歹也将莲子汤喝完嘛!”她大发娇嗔。靖浇因急于看到名画,未加思索地便喝了那碗汤,浑然未觉这时两名主仆偷偷地交换了视线。
  “好了,荣艳格格,我们可以走了。”他放下碗。
  “嗯……对了,靖浇,你叫我荣艳就可以了,别加个什么格格了,多绕口啊!哎呀……”她忙着说话,一时没注意到台阶,脚步一个踉跄,“正好”跌人靖浇的怀里。
  “格格小心……”琴儿惊叫,差点儿被格格吓破胆。
  “荣艳格格,你没事吧?”靖浇扶正她,对她的小伎俩似乎了然于心。
  荣艳轻地跺脚,“嗳,不是说好叫我荣艳的吗?”
  “荣艳,你没事吧?”他顺着她。
  “没事,幸好有你在。”荣艳轻笑,倚在他的身侧并不打算离开他的怀抱。
  靖浇轻笑,由着她。
  两人步人石道。
  留下在凉亭的琴儿,由衷佩服格格的高竿手腕。
  灿烂的朝阳尽情洒落在北京城四周,热闹喧杂的王城街道,尽是人来人往、小贩叫卖声不断,差点儿就让宝儿跟丢了主子。
  “格……小姐,您别走得这么快,等等宝儿呀!”
  宝儿气喘吁吁地一路追赶,就连叫喊也没让格格的脚步停伫下来。
  “宝儿,你先回去好了,我自个儿去。”映晨格格不忍随身侍女受罪,坚持要自己出门。
  “那……那怎么可以?”宝儿终于追了上来。“让格格出来已经够冒险了,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叫宝儿怎么跟王爷交代?”
  “可是……还有一大段路啊!”映晨仰看天色,她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黛山,并找到绛萝草才行。
  否则,阿玛的处境将愈来愈危险呐!
  “格格……小姐,不如咱们雇辆车吧?”
  “千万不能这么做!上山的路狭隘难行,右侧又是悬崖,要是一个不慎就会掉下去的。”
  “可是您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宝儿不禁攒起眉心,一脸担忧。
  映晨叹了口气,说道:“总会走得到的。”
  只是阿玛能不能够等这么久……
  “小姐、小姐。”宝儿一阵叫喊,打散了她的愁思。“嗯,什么事?”
  “小姐,前面有药铺,不如咱们过去问问,也许有绛萝草哪!”
  映晨顺着宝儿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块写着回春堂的牌匾,惊醒了她。回春堂不正是太医们指定的药铺吗?
  能被太医指定为专用药铺,想必货样齐全,也许真有绛萝草呢!
  她朝宝儿点个头,“我们过去问问。”
  大概是上天可怜她救父心切,回春堂虽说没有,却告诉她曾在荣亲王府里的后花园里见到这株草。
  “大夫,你确定?”
  “老夫曾进入荣亲王府里替荣王爷治过病,不会看错的。”
  荣亲王府的后花园里是有一大片,不过他怀疑他们知道此株的珍贵。
  “小姐!那我们快去求荣王爷。”宝儿忙道,可映晨却一脸忧郁。
  她并不想将阿玛失踪的事情传出去,若是去求荣王爷,这事必定传开,到时,徐龙寨的人不会放过阿玛的……
  可眼下,上黛山的确又太远了,她进退两难。
  “两位姑娘,荣亲王府不是说进就能进去的,你们还是放弃吧!”大夫好心地劝她们。
  “大夫,谢谢你。宝儿,我们走了。”顿时,她有了主意。
  “可是小姐……”
  ·宝儿,我们回府去。“
  “小姐!”宝儿一脸不解,“不去黛山了!”
  “不,去荣亲王府。”她解释着,见宝儿仍是迷糊,她只是自嘲一笑,“我亲自去荣亲王府偷。”
  “格格!可你没有半点绛萝草无法易容,不怕人认出你来”
  “无妨,就这样去吧!”她打断宝儿。
  就让她冒—次险吧!
  但愿能够成功,
  不对劲!
  靖浇跟着荣艳才走了不过半刻钟,体内一股躁热翻腾,那臊热随着他的行走流窜全身,特别是在下腹的部分,似火烤般又炽又痛。
  清明的思绪一转,便想起了不久前才饮下的莲子汤。
  这荣艳想要他坏她名节,进而当上恭亲王府的少福晋?
  他按兵不动地瞪看着走在他数步之远的荣艳,并强抑住身下那股躁动。
  谁知,视线才落在她的身上,按下的火热四起,如猛狮乍见猎物般想一举扑上前……
  “靖浇?!”
  走在前方的荣艳因为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旋过身看他,见他额际上落下的汗珠才知他的药性发作。
  没想到这么快!荣艳惊讶。
  是了,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加上长年习武,血气运行较寻常人快上许多,也才会让那阴阳合欢散这么快就在他体内发作。荣艳暗喜,迫不及待地搭上他的肩头,佯装不知情地问道,“靖浇,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的娇语如清亮黄鹂,娇态横生的模样敛人他的眸,几乎让他失控。
  “别碰我!”他一把挥开她,才触及她青葱玉手,体内骚动又起,汗流满面。
  “别这样,让我替你减轻痛苦。”荣艳无视于他的警告,急欲达成目的的她不顾廉耻地掏出锦帕在他颊际边擦拭,一阵女性馨香刺激了他的鼻,情欲几将爆发。
  “不……不必……”靖浇试图转移目标,借着憎恶的想法击退对她的欲望,但尽管对荣艳的恶劣行径不耻,亦不能让他的欲火稍减半分。
  “靖浇……别这样,让我来抒解你的难受……”荣艳大胆的将一双柔荑探向他的衣襟,整个身子偎过去。
  果然是她动的手脚!
  本以为一个知书达礼的格格不可能做出这等下流的事,但由她的投怀送抱看来,就算此事是荣亲王支使的,她也并非不情愿。
  好一个卑下淫贱的荣艳格格!
  靖浇又气又忿地瞪着她,明明知道她的诡计,可一双猿臂却违背意识地圈住她的腰际,将她压向自己,两人肌肤相贴,稍稍纾缓了他的痛苦。
  可荣艳就像在油上点火般,故意贴着他上下磨蹭,引发他下腹强烈的渴望,他低咒一声,旋即俯下头去攫住她的两片红菱,恣意地吸吮着。
  就在荣艳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之际,他猛地推开她,二话不说奔离现场。
  “靖浇!”荣艳狼狈地站起身,瞧见他往花园的方向奔去,她顾不得形象地大叫着:“来人、来人哪!”
  “格格,什么事?”一听到格格大叫,身为侍女的琴儿飞快奔来。
  “多找几个人,去把靖浇贝勒给本格格抓来。”荣艳气急败坏。
  “是。”琴儿衔命离去。
  靖浇,你是逃不掉的!望向花园的方向,荣艳誓言道。
  第二章
  到底花园在哪里呢?
  一道纤细的身影利落地在建筑宏伟的屋檐间弹跳,足一轻点又是另一个院落。
  进来了大半天,避开府里巡逻的守卫,映晨敏捷地窜过数个阁楼,始终不曾找到花园。
  她不知道荣亲王府的建筑是配合五行图而建,更不知道自己在原处打转,入目所及尽是不重要的院落。
  其实她该等到天黑再行动的,可思及阿玛的安危,她无法在府里枯等至天黑,于是她提前来到荣亲王府。
  而今,她也庆幸自己来得早,这偌大的荣亲王府较嘉亲王府大上许多,光是摸索便花去她不少时间,若是夜里才来,只怕采得绛萝草也未必找得到大门离开。
  只要找到绛萝草,阿玛就有救了!
  至少,那是唯一让她能支持到现在的力量。
  绛萝草,是一种能作成人皮面具的药草,有了此株草,可以制成千百种的人皮面具。
  而她的身份敏感,再加上阿玛被擒之事不能传开,所以她需要这株草制成人皮面具,好躲开事后官兵的追查,这也是为什么她急欲找到它的原因之一。
  等救回阿玛后,一切就会恢复平静,目前,她只能这么冀盼着。
  叹了口气,她不再伫留,看准了一处寂静无声的长廊跃了下去。
  沿着长廊走去,映晨误打误撞地闯进一处百花争艳的花园,原来她方才待的地方是荣亲王府的书房外缘。
  看着花团锦簇的花园,一阵骤起的狂风吹过,她终于找到了银蓝色的绛萝草,这里有好多……
  她满心激动地冲上前去,忘情地摘下它们,当一小束绛萝草紧握在手中时,她才确信自己找到它们了、才感受到那拥有的真实。
  这些应当是够了,她心想着,并迅速地掏出怀中的帕子,将绛萝草放在其中后,打算离开。
  谁知,才一转身,迎面而来的庞大身躯几乎骇着了她。
  映晨怯懦地抬起头,修长结实的身躯几乎掩去她前方一片日阳,俊美的脸部轮廓,像刻划上去般的冷硬;如黑潭般的眼眸清亮慑人,可以感受到他有着谨慎、严谨的性子。
  他额际间不断滴出的水珠像是隐忍着什么,让她明显地感受到他强悍的自制力量,不知怎地,她竟被眼前这个男子吸引了……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饱含着痛苦,映晨娇小的身躯明显一震。
  “我……我是新来的奴婢。”她只能这么说,企图让自己看来更镇定。
  “是吗?”靖浇强忍着身下的欲望,理智告诉他,眼下要了任何一个卑下的奴婢,都比要了荣艳格格好。
  既然是新来的奴婢,他大可花钱买回她就是了。尽管这种貌不惊人的奴婢,府里头有一堆,他鄙夷地想着。
  而当欲望袭卷而来的时候,任谁也挡它不住,尤其此时,自己又深受春药之苦。终于,他放弃原则,大手一捞,将眼前的人儿往怀中一带。
  “放……放开我。”映晨一惊,死命的挣扎。
  他将她锁在怀里,她身上的馨香迷惑了他的心智,翻飞的情欲冲破了他的自制。
  “别动,相信我,若有更好的选择,那人绝非是你。”
  “什……什么?”映晨试着推开他,可他的胸膛炽硬如铁,猿臂紧紧地箍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
  “我叫你别动!”搂抱着她,他听到由远而近传来的声响。
  八成是荣艳派人来逮他!
  做梦!他死也不会屈服于她。
  既然她做出这等下流事,就休怪他拿她府上的人来抵!
  他忿恨地咬着牙,抱着刚抓到的替死鬼纵身一跃,跃上了红瓦屋檐,一去不知踪影。
  找到了书斋,他片刻不迟疑地破门而人。只见书柜后方摆着一只偌大的屏风,算是隔开了内室与外厅。
  抱着怀中挣扎不休的人儿来到床榻,才放下她,她便溜下床想逃。
  “你最好乖乖听话。”他猛地拉住她的手,那双手细致地不像是做惯粗活的奴婢应有的手。然,陷在火热的欲望之中,他无力思考这么许多,只道她唯有这点堪称得上完美。
  “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映晨不敢相信,尊贵的荣亲王府里竟出了这么一个登徒子。不但抱着素昧平生的她到处走,还……还有意无意地欺上她胸脯?!
  “哼,你去问你家格格做的好事吧!不过,得等小王办完事再说。”
  映晨的心“咚”的一声声狂跳,他到底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她明白此时自己该是推开他,而非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你放开我,我不是……唔!”她的话还未说完,靖浇的身子便压向她,薄而温热的唇瓣准确无误地对上她的,粗暴地吸吮起来。
  “唔……放开我。”她的抗议消失在他的口里,欲火焚身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只能凭着本能,对她放肆的欺凌着。
  她推不开他!如一只受困的猫儿,纵有利爪也无法自保。
  “放开我……求求你……”映晨不顾身份地向他求情,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然而,他怎肯?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子供他泄欲,说什么也得先解了他体内的药性再说。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家格格。”他再也按撩不住激情,这名婢女的肌肤白如雪,姣好的身段诱着他的感官,纵然那张脸无法让他满意,眼下却只能将就了。
  他睡着了!
  映晨轻悄悄地坐直身,望着身侧的陌生男子安然的睡颜,那阴集锐利的黑眸紧阖着,暂时掩去了他的慑人锋芒;深刻的五官轮廓依旧傲然,却不再危险,结实赤裸的左胸有四、五颗突起的褐色胎疤,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忘却了他的放肆对待伸手去探,直到听闻他细微的呼吸声,她才惊觉自己该逃。
  她小心翼翼地跨过他身边,在床榻下找到了自己的衣裳匆忙穿上,确定了绛萝草还在之后,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正要开启房门之时,一阵吵杂声传来,让她收回脚步。
  “快!那边找找。”
  “他跑不远的,快给本格格找出来。”尖拔的女音随后响起,跟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他们在找什么?
  该不会是发现绛萝草被偷走了吧?她微颤,缩在门后不敢妄动,深怕一个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阿玛。
  她本想回到内室叫醒那个男子,要他带她出去,毕竟,她的清白为他所毁。可,她发觉自己没那么勇敢,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却能让她如此害怕……
  恍然惊觉自己不该浪费时辰悼念她的贞节,她该做的,只有救回阿玛、阿玛……
  不知过了多久,当外头的搜寻接近尾声、脚步声渐渐远去,映晨拉回飘离的思绪,轻轻打开房门,发现两侧无人,她便毫不犹豫地奔离,再也不去管身后那名男子,以及——一颗遗落的芳心。
  避开人群,映晨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由荣亲王府脱困,回到嘉亲王府。
  远远地就看见宝儿伫立在大门前引颈而望。
  “宝儿快!过来帮忙。”她拉着宝儿往府里走。
  “你是谁?嘉亲王府是不能乱闯的。”宝儿推开她,对她的擅闯蹙着眉。
  “宝儿,是我啊!”映晨不明就里,难道宝儿不识得她了?
  “你是……”这声音好像……
  “我是格格。”
  “格格!”宝儿退了数步,盈眸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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