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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叔叔小傻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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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刻赶往云眉所住的医院,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安慰岳朋而已。
  急诊室外,两个脸上表情凝重的男人焦急地等候着。
  柳敬布满皱纹的脸庞,一下子似乎苍老了许多,伤心与悔恨充塞在他疲倦的双眸中。
  他始终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为她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也错了吗?
  他将眼光移到倚在墙边,一脸憔悴与担心的男人身上,他就是云眉不惜以生气抗争,誓死也要去爱的男人——岳朋,虽然从他痛苦担忧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云眉的真心,虽然他看起来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虽然他早已赢得了自己的好感……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自己将云眉托付给他,更不足以保障云眉的幸福,因为现实是残酷的,只有爱情的生活是不足以支撑现实生活中的重担的。
  事实上,敖士骐也的确样样都强过岳朋,柳敬只是不懂云眉为何会弃士骐而选择了岳朋?究竟感情这文件事有没有任何逻辑可理解?而它的发生又是不是设定好的呢?
  “哎!”柳敬深叹一口气,摇摇头,双眼自岳朋身上移回到“手术中”三个字上面。但愿医生抢救得及,否则……
  当他回想起云眉手腕上,两条又深又长,汨汨流血的伤口时,他的心即为之冻结,彷佛降到了冰点,看来她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否则不会那么狠心地把自己割得那么深,几乎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此刻,远处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惊动了各自沈思的两个人,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抬眼望向声音来源,只见敖士骐急匆匆的赶到。
  敖士骐在柳敬面前停下,焦急地问着眼前一脸倦容哀伤至极的老人。“怎么发生的?”
  “士骐,我错了吗?”柳敬彷佛是个即将溺毙的人捉住浮木般的紧扣住敖士骐双臂,答非所问地问道。
  “柳爷爷,您冷静点,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来,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他扶他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昨晚云眉又来要求我解除你们的婚约,成全她和岳朋,之前她就曾经和我谈过,但都让我拒绝了,我坚持她非嫁你不可,谁知道……”向来坚强冷酷的他竟然哽咽地泣不成声。
  “那医生怎么说?”敖士骐关切着。
  “还在急救,他们尽量为她止血,缝合伤口及输血,伤口太深了,她是真的没给自己留活路,她是真的狠心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这个老人……”他再次的情绪激动。
  敖士骐试图安抚他。“柳爷爷,您放心,云眉她会没事的,她一向孝顺,不会就这么狠心抛下您不管的。”
  “她说我会后悔,她是真的存心要让我后悔的,士骐,我真的后悔了,只要她能平安,什么我都答应,真的,面子、地位我都不要,只要云眉平安……”他突然冲到手术室门口喊道。“云眉,你听到了吗?爷爷都依你了,通通都依你了……”
  敖士骐看了不免为之鼻酸,连始终保持沉默的岳朋也回过头去,不忍再看。
  “好了,柳爷爷,您休息一下,别这么激动,您这样的悔恨自责,云眉知道也会难过的!”敖士骐劝道。
  他在敖士骐的搀扶与劝解之下,终于冷静且虚弱地坐在椅子上。
  “士骐,谢谢你不计较云眉的不懂事,还肯过来看看她。”柳敬对敖士骐充满感激。
  他真的不计较吗?是的,当他看到憔悴苍老的柳爷爷,还有倚在墙上忍受痛苦折磨的岳朋,以及为了爱不惜牺牲生命的云眉时,他突然觉得心中已不再有恨,剩下的只有羡慕与佩服,是的,他佩服云眉的勇气,羡慕她与岳朋即可厮守一生,而自己呢?他自嘲地甩甩头,想太多了吧!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不允许他将思绪转到别人上面的。于是,他阻断了自己的思绪,将目光转到岳朋身上。
  虽然岳朋背叛了他,可是他依旧是他的好朋友,现在,他觉得自己已能更坦然地面对岳朋,甚至祝福他与云眉。毕竟自己从未爱过云眉,而自尊的受损在与多年情谊的相较下,似乎已微不足道。
  敖士骐来到岳朋面前,将手放在他背上,给他一个打气的笑容。“她是如此的爱你,她会没事的。”
  自始至终强装坚强的岳朋终于崩溃了,这些日子来对敖士骐的愧疚,以及害怕会失去云眉的双重恐惧中,还有刚刚柳敬的种种情绪反应,在在搅得他愁肠百转,内心痛苦难当,现在,士骐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也让他将内心重如千斤的罪恶感给卸下。
  “谢谢你,谢谢你。”他在敖士骐身上痛哭失声,一度几乎被摧毁的友谊,在此时再度复燃,他们依旧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好朋友。
  此时,医生正好从手术室走出来,宣布柳云眉已经度过危险期,苏醒之后,即可推入普通病房,要家属去为她办理一些必要手续。
  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在等待的三人中漾开来,他们兴奋激动地抱在一起,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而有股奇妙的情愫在相拥一起时的那一剎那,已在柳敬与岳明间华生,敖士骐相信他们已彼此接受,彼此认同。
  这样的结局是他喜于见到的。
  第九章
  虽然殷贾已从柳敬那儿得到好处,但是他并未放弃调查敖士骐。
  因为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自从那天他从敖士骐那边半毛钱也没拿到,带着羞辱走出办公室那刻起,他便暗自发誓,非要让敖士骐后悔那天曾羞辱过他。
  虽然征信社始终未有好的消息传来,而他也几乎要灰心了,可是,复仇的心使他耐下性子,继续等下去,他相信总有一天会逮到敖士骐把柄的。
  幸好有柳云眉感情出轨的那段丑闻,他才有闲钱请征信社来调查敖士骐,虽然柳敬一再强调绝不再给他第二次钱,但他还是会再上门去要,相信向来视面子如命的柳敬一定会乖乖就范的。
  今天,殷贾唇畔边得意的笑容始终挂在那儿,因为他终于逮到了敖士骐的把柄,无所不能的征信社挖出了十几年前的一则新闻,它是有关于晓晓的父亲殷祥的。
  十几年前殷贾的大哥——也就是晓晓的父亲——曾经是姜氏企业的主管,当时公司发现员工趁职责之便,与厂商勾结,从中谋利。事情爆发开来,晓晓的父亲也被牵扯在内,刚正不阿、视名节为第二生命的他,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污点,即使当时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未待查明真相前,他就含冤自杀了。
  相信晓晓一定不知道她一心崇拜、敬爱着的敖士骐所负责的姜氏企业,正是间接害死她父亲的凶手,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十二年来,一直被些假的仁慈所蒙骗,敖士骐给她的关怀仅是为了减轻内心的罪恶感时,相信又是一场精彩的好戏。
  殷贾已经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晓晓了。
  他知道敖士骐向来重视晓晓,不管他的目的为何,如果能让他关怀了十二年的晓晓恨他的话,这份伤害,将会是刻骨铭心、没齿难忘的。
  而殷贾最乐见到的,便是要敖士骐痛苦,甚至一辈子活在自我的折磨中,他要让他为当时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付出惨痛的代价。
  “二叔,我不相信你所说的。”殷晓岚在心里告诉自己,绝不能为他所蒙骗。即使她内心已有些许动摇,毕竟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付出十二年的心血,绝对不可能毫无理由,但是,她依然不愿轻易接受二叔给她的理由,因为这太残忍了。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永远是事实,河况,我没有理由编这样的谎言来破坏你和敖士骐的感情。晓晓,仔细想想,他凭什么平白无故资助你?育幼院那么多孩子,他为什么偏偏挑上你?你一向聪明,应该不难理解吧!”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与矛盾,知道自己的话多少产生了效果。
  “可是,妈妈从未提过爸爸是被姜氏企业间接逼死的,二叔,也许是你误会了,过去那么多年来,你和爸爸根本是不联络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来龙去脉呢?”殷晓岚企图寻找任何可推翻二叔言论的疑点。
  是的,殷卖与大哥的感情素来就不亲,再加上都各有家庭的关系,因此往来的机会就更少了,所以他始终不知道大哥生前的状况,一直到征信社为他查出他曾经是姜氏企业的一员,才大略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这是征信社的调查报告,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应该不会错吧!”他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殷晓岚。
  “不!我不相信你,谁知道这是否又是你的另一套计谋?二叔,求求你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好不好?这样彼此伤害,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她并没有接下他递过来的牛皮纸袋,只是以低声下气的口吻乞求他放过他们。
  “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依旧执迷不悟地要限着害死你父亲的凶手,我也无能为力,只是我会为大哥感到悲哀,有你这样不懂事、不孝的女儿。”说着,即悄悄离去,但他的脸上充满了得意的胜利笑容。
  殷贾所扔下的炸弹,把殷晓岚的思绪炸得一片狼藉,完全失去了方寸。
  她处于信与不信的矛盾中,虽然口中说不信,但内心怀疑的种子已让二叔给深深的埋下,如果征信社调查的是真的、如果二叔所言不假,那么她将情何以堪?
  老天爷怎能安排这样残酷的事实教她承受?要她去恨一个自己爱了十二年,又依赖了十二年的人?这是她怎么也做不到的呀!
  此时敖士骐正从外头推门进来,而陷入矛盾挣扎痛苦中的殷晓岚浑然未觉,直到他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来。
  “在想什么?”他问道。
  她看了眼身旁的他,答非所问的开口:“为什么收养我?”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敖士骐反问道。
  “为了赎罪吗?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你认识我爸爸?为什么你绝口不提爸爸曾是姜氏企业的一员?”她语中有轻轻的谴责。
  “你知道了?”他的表情是震惊的。
  但看在殷晓岚眼里,却成了心虚。“原来他说的全是真的,原来你对我好是有目的的。”
  “他?这个『他』是谁?”敖士骐捉住她的双肩,心急地问。看晓晓的表情,她显然是误会他了。
  她掰开他的手,冷冷地说:“知道『他』是谁就改变的了事实吗?还是你又想企图逼死另一条生命,用你姜氏企业的权势?”
  敖士骐难以置信这些刻薄残忍的话,竟从温柔善解人意的晓晓口中吐出?他摇摇头,缓缓说道:“没有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让那些不堪的悲剧往事,在你心里造成阴影,但是,请相信我,收养你并不为了赎罪,而是你曾在我生命中最绝望的时候,为我带来希望。“
  她轻轻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眼中仍充满着不信任。
  “十二岁那年义父收养我,他把继承姜氏企业的所有希望放在我身上,他给我最好,也是最严苛的教育与训练。他给我全新的生命与生活,当时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每天不断的督促自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长久下来,那种压力与心情,根本是言语难以形容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能承受那么多?于是我崩溃了,崩溃之后的我,一心只想求得解脱,渴望摆脱那非人过的严厉生活,于是我跑到了岸边,想一死了之,没想到却遇见了你,那时你才五岁。”他稍停了一下,抬眼凝视她。
  记忆中,彷佛有过那样的印象,但殷晓岚始终无法将那段记忆与他连贯起来。
  他继续说道:“当时你跟随你母亲在那儿工作,天真年幼的你向我跑来,你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地看着我,然后甜甜对我问道:『哥哥,你怎么哭了?』,当时我想对你凶,想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小丫头身上,但是你的笑容使我忘了一切,甚至忘了自杀的念头。”
  他轻叹了一  口气,唇畔边因回忆而有了笑容,他继续说道:“呵!记得你当时是这么对我说的:『哥哥,我唱歌给你听,你别哭了,每次妈妈哭的时候,只要听到我的歌声,她就不哭了,真的喔!』于是,你就对着我笑,然后唱歌给我听,直到你的母亲把你唤走。说出来也许你不信,当时你的笑容及歌声不但打消了我自杀的念头,更让我对生命重新燃起希望。就这样,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沮丧难过,让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要想到你天真善良的笑容及歌声,就感到有一道暖流在安慰我一样的支撑了下来。
  “不过,我想我会对你印象特别深刻的原因,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当时的你很像我只有五岁便夭折的小妹,她是父母死后,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特别地疼她、爱她,可是她却只有短短五年生命,遇见了你之后,你们的相像,让我想起了她。”
  “后来,偶然的知道你是殷祥的女儿之后,我暗中注意着你们母女的生活,希望能帮助你们,你母亲去世后,有一阵子你音讯全无,直到你被孤儿院收留,知道你的情况后,我决定收养你,希望给你一份全新的生活,让你远离过去的苦难。”敖士骐吞咽着口水,继续说着。“所以,即使今天你不是殷祥的女儿,我也一样会收养你,我承认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但相信我,事情绝不像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你父亲是让我们逼死的。当时公司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也没有定他的罪,可是谁知道向来刚硬正直、一丝不苟的他竟因此而自杀了。”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发不可收拾的自殷晓岚脸颊滚落下来,为父亲的正气,也为敖士骐这样真心诚意地告白。
  终于,她按捺不住扑进他怀里,双肩颤动不已地哭了起来。
  他双掌轻拍着她,柔声低喃。“尽情的哭吧!把所有的悲伤与无奈通通哭出来吧!”
  那一次,殷晓岚结结实实的偎在他怀里,痛快的哭了两个小时,最后哭累了,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而不忍惊动她的敖士骐,就这样抱着熟睡的她,守了一夜。
  柳云眉的情况稍好转些,柳敬拨了个空到姜家。他知道这趟拜访,所要面对的是失信于人的难堪,也许还会有所指责,但是谁叫他们柳家要理亏呢!
  向来高高在上的他从不知道向人低头道歉,竟是如此困难且难堪的事。
  “柳老,云眉好点了吗?”姜成涛对柳敬仍是很尊敬的,他认为即使不做亲家,仍有合作的机会。
  “好多了,已经出院回家休息了。”自觉理亏的他巳不再气焰逼人。
  “真抱歉,忙得没空过去看看她。”姜成涛傀疚地说道。
  “哪里的话,成涛,你这么说,真让我无地自容啊!是咱们云眉傻,没有福气进姜家的门,唉!算了算了,是她的命,只是要对不起你们了。”柳敬摇头叹道。
  “柳老,您真是太客气了。是云眉跟士骐没有缘分,其实岳朋这孩子也不错,依他这些年在公司的表现,可以预期他将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姜成涛安慰他道。
  “成涛,难得你这么体谅,只是士骐……”他知道敖士骐向来自尊心强,脾气硬,虽然那天在医院里,他表现了他的风度与气量,但他相信这件事对他的伤害绝不止于自己表面上所看到的。
  “士骐这孩子一向坚强,这件事对他来说,总会过去的,而且我打算再帮他物色个对象,也许可以早日冲淡这件事对他所造成的伤害。”是的,当他得知柳云眉为了反抗柳敬反对她与岳朋在一起,而割腕自杀的消息之后,他便决定放弃这个媳妇,另外替敖士骐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他想,这些天该抽个空,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士骐。
  “那么,祝你早日觅得你理想中的媳妇,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不必客气。”柳敬诚挚地对他说道。
  “柳老,谢谢您。”姜成涛亦客气地回应着。
  就这样,在十分和谐的情况下,化解了两家彼此间的尴尬与不堪。
  敖士骐再次让姜成涛给叫了回来,为的是他的终身大事。
  若是在以前,他会像当初允诺与柳云眉的婚事般,完全没有意见的交由义父去处理。
  可是,这次他完全做不到,因为他已有了感情寄托,也不愿让自己再去拥有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
  自从那次让自己彻底的大醉三天三夜,终于悟得了自己对晓晓的感情,以及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那刻起,他已决定将晓晓以外的女人,排除于生命之外,即使是义父为他所选的,他也决定反抗到底。
  他知道义父有着十分浓厚的门户观念,要想改变,可说是难上加难,不过为了自己与晓晓的将来,他决定试试看。
  “爸爸,很抱歉,这次恐怕我不能答应您。”敖士骐委婉地对姜成涛说明。
  “你说什么?”姜成涛变了脸色。他不相信敖士骐竟然会不听从他所作的安排,就他记忆所及,这是头一遭。
  “爸爸,我这次想要照我自己的意思来选择终身伴侣。”
  “你是说你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是谁的女儿?”姜成幻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对方是谁,竟能如此重要到让敖士骐来反驳自己。
  敖士骐队没有马上回答养父的话,困为他知道义父绝不会喜欢出身孤儿院,无任何背景的晓晓,所以他必须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开口来说服养父。
  “到底是什么人,让你这么难开口的?”姜成涛似乎巳经耐不住性子了。
  “是我十二年前在孤儿院收养的一涸女孩,叫殷晓岚。”敖士骐了解义父的脾气,当他已经耐不住性子时,是不容许再不做回应的。
  “土骐,你曾在淡水盖那所育幼院是为了她,是不是?”
  一阵静默之后,敖士骐不否认地点了点头。
  “士骐,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为了一涸女孩子搞成这檬,太令我失望了。”姜成涛神情中有深深的沮丧。“原本我以为你在淡水兴建育幼院是基于做善事,为了公司的形象,地是你的,你爱怎样我也不便干涉,可是竟然是送给那个女孩子,你太令我失望了!”
  “爸!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敖士骐急于为自己辩解。
  姜成涛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现在叫你送一块地,明天再要一幢大楼,后天不知道又要些什么,将来你大概会把公司双手捧到她面前只为了博她一笑吧!”姜成涛完全将敖士骐看成了沈迷女色,执迷不悟。
  “爸!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解释,你是不是非跟这个女孩在一起不可?”姜成涛面有难色地望着敖士骐。
  “是的!可是事情不是……”敖士骐试着解释。
  “不用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连老爸爸都不要了……”姜成涛不由得悲从中来。
  “爸!我没说不要您,也没说要把公司送人,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厮守在一起……”敖士骐企图让义父了解。
  “士骐,你是要爸爸还是要那女孩,你只能够选一个,有我就没有她,有她就没有我,我怎么也不会要一个那样出身的女人做我的媳妇,你想清楚啊!”姜成涛竟然提出这令敖士骐两难的要求。敖士骐顿时方寸大乱。
  “爸!别逼我啊!”敖士骐哀求着。
  “士骐,我没逼你,只是要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要和那女孩在一起,你就去吧!不用管我这个老人,就留我从没养过你,如果你还姑念我们父子之间的情谊,那就彻底和那女孩断绝来往,从此不再见她。”姜成涛说完后便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走回房里,不再看敖士骐一眼。
  敖士骐望着姜成涛佝偻蹒跚的身影,心头一震。
  爸已经老了!
  我怎能让他如此难过呢?
  敖士骐啊!敖士骐……
  你是不是忘了义父的恩重如山?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要报答他?
  那你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吗?
  可是……
  晓晓、晓晓该怎么办呢?
  我怎舍得,我舍不得啊!
  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敖士骐坐在姜家的大客厅,一个人苦苦地挣扎着。
  第十章
  灯光昏黄的PUB里,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台上的Band挥汗卖力演出,音乐声震耳欲聋,台下的人们如痴如狂。绚烂闪烁的灯光,在他们随节奏摇摆微醺的脸上变换着色彩。
  岳朋在黑暗中找寻,终于来到远离舞台窝在角落里的敖士骐,他兀自地抽着烟,若有所思。
  “找我找得那么急,什么事啊!”岳朋开口问道。自柳云眉自杀后,这是第一次和敖士骐单独会面。
  “你来了,坐!”敖士骐听到岳朋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替岳朋点了杯酒。“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喝个酒、聊聊!”
  “士骐,我……”岳朋心中对敖士骐仍是充满歉意。
  不待他说完,敖士骐打断他的话说道:“岳朋,是好朋友就别再说什么抱歉、什么对不起,所有的事我们就让它烟消云散,别再旧事重提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士骐,谢谢你的谅解,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杯我敬你!”岳朋一口干了杯中的XO,表示他对敖士骐的感激。
  敖士骐亦和他干了一杯,岳朋与敖士骐的误会在杯觥交错中全然冰释。
  敖士骐深深地吸了口烟,徐徐地吐出说道:“云眉,好些了吗?”
  “好多了。”
  “柳爷爷呢?他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瞧云眉这一闹,把他吓得不肯也得肯,谁叫她是他的心肝宝贝呢?”
  “是啊!云眉真傻,竟然这么折磨自己。”岳朋摇摇头,不忍云眉为他受苦。
  “你该好好珍惜,她是个好女孩,祝你们!”敖士骐举起酒杯对岳朋敬了敬。
  岳朋允诺地点点头,回敬之后,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问道:“士骐,像云眉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为何没爱上她呢?”他终于问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不瞒你说,与她订婚这些年来,我也反复不断的问自己同样问题,可是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敖士骐转着自己的酒杯,看着光线从不同角度透过的样子。
  岳朋替敖士骐和自己再度倒满了酒。
  台上的Band表演告一段落,现在是Disco时间,人们尽情地在舞池中舞着、扭着,不时有欢呼声自其中爆开来。
  这一切喧闹吵杂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各自在浅斟低吟,努力寻找着一个答案。
  殷晓岚的名字同时跃进他们两个人的脑中,岳朋的表情有了解与肯定,而敖士骐的却是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是她吗?”岳朋问道。
  敖士骐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晓晓,便不语地点点头,可是表情却是充满了痛苦。
  岳朋为他所呈现的痛苦表情感到纳闷不已。“晓晓在你心中的地位,一直都是最特别、无人能取代的,你会爱上她,根本不足为奇,难道还有什么值得你顾忌的吗?”
  于是,敖士骐便将义父的反对,一五一十的告诉岳朋。
  岳朋听了,义愤填膺地说道:“你义父,难道他害了你一次还不够,想让云眉的悲剧再次重演?”
  敖士骐喝了一大杯酒说道:“我从没忘记是义父收养我,给我吃好、穿好的,让我受教育、出国读书,没有义父,哪有今天的敖士骐呀!”他又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不是义父的栽培,我现在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或许早就死在阴暗的角落、发臭了,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晓晓呢?我怎么有能力资助她呢?哈哈哈!”敖士骐内心万分痛苦地笑着,又狠狠地干了一大杯。
  “那你究竟打算怎么办?难道准备就这么用酒来麻痹自己一辈子?其实,像你这样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却又无法和她在一起的苦涩与无奈我懂,可是你不能因此就退缩了,难道你舍得就这么放弃晓晓?”也许是基于补偿心理,他希望敖士骐也能和自己一样,如愿地与所爱的人在一起。
  “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可是和义父恩情的权衡之下,我不得不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听你义父的话,送走晓晓?不再见她?”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他也有他的无奈之处呀!
  “那么,你打算怎么告诉她你的决定?别忘了她已经长大,不再是个小女孩了,对于你一下子要送走她的安排,她不会没有异议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和她沟通,否则在你处心积虑的想保护她免于受伤时,自己却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岳朋的话,恍如当头一棒地敲醒了他。他该想到晓晓向来是脆弱而敏感的,可况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之后,他已深深发现到她对自己的依赖与眷恋,若要让她知道自己即将送走她,如过去一样,让她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时,她肯定要悲伤得心碎了。而在面对她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脸庞时,自己一定狠不下心送她走。
  矛盾的情绪又一次在他内心翻搅着。
  “如果舍不得,就暂时别做任何决定,也许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你义父到时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
  敖士骐苦笑着摇摇头。“我们都知道这只是你安慰的话,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送走晓晓已成必然事实,岳朋,到时候恐怕又得麻烦你了。”
  岳朋点点头。“希望时间不会太久,对了,顺你义父的意思送走晓晓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义父一定会另外替你物色妻子的!”
  “也许吧!不过,我不会再接受他为我安排的婚姻,因为这次云眉的事,已让我记忆深刻。”
  “我很抱歉……”岳朋愧疚地说道。
  他拍拍岳朋的肩膀说道:“与你无关,我跟云眉早在你之前就没有产生感情你的介入只是免了一桩婚姻悲剧,虽然这当中大家都付出了代价。”
  是的,付出代价之后,岳朋与云眉都如愿的共结连理,而自己与晓晓呢?
  虽然敖士骐仍未想到该编什么样的理由,告诉殷晓岚她必须离开她的事实,可是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再狠不下心就更舍不得了,但这样拖着,事情也不会有转机的,敖士骐下定决心告诉殷晓岚真相。
  自从经过他足足失踪了三天三夜那件事之后,与晓晓之间,似乎神奇的产生一份不需言语,即能知晓一二的默契,所以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也似乎在那时而有了个定位。
  所以,他觉得把真相告诉她,才是最恰当,而且他相信她一定会谅解的。
  于是,就在当晚晚饭过后,他告诉了她真相。
  她表现得异常冷静,完全一副成熟大人的模样,即使她才十九岁。
  “你的决定是对的,你应该听你义父的话放弃我。”
  “不!我并没有放弃你,我只是将你送走,让义父没有伤害你的理由。”
  “我懂,我通通懂。”她连忙摀住了他急于解释的双唇,眼中有谅解。
  “离开这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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