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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再爱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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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儿,别这样,这不是世界末日,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他不要她钻牛角尖、不要她想太多,甚至,他不要她“放弃他”,为了她的残缺而选择退出他的生命。
奏儿凝视着他。他的怜悯多明显呵,如果他不是有了小芙、深知她爱了他那么久的话,她肯定他会为了她的缺残而爱她。
然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爱,她不要因为自己的残疾而绑住他、获得他的同情。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颓然的垂首,再也没有力气伪装坚强了,她想独处。
辜永奇震动了一下。奏儿脸上的表情是他未曾见过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多想她能对他坦白。
他急切的道:“我陪你!”这个时候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他想分分秒秒都守在她身边。
“我想休息了。”她闭上眼睛,她的灵魂已经飘远了,再也不属于自己,那个叫康奏儿的女孩,生命中再也奏不出美丽的歌曲了。
白芙拉拉他衣袖,“永,让奏儿自己静静吧!”
见奏儿一动也不动的闭着眼睛,辜永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愿,但愿时间能治疗她的伤口,他会永远在她身旁支持她,永不离弃她。
他沉默的站起身,心绪纷乱的与白芙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一片寂静,奏儿在他们离去后缓缓睁开眼睛。她从不知道自己也会对辜永奇死心,她以为自己会永生永世的爱着他,即使他与小芙结婚、生子,她仍会在某处默默的爱着他。
—-…
可是现在,她发现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可能再那样爱他,自卑已经击溃她了,在他面前,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完美的康奏儿,有谁看过残废还能飘逸脱俗吗?她不认为自己还能自信优雅的对他微笑。
她与辜永奇之间的每一件事及那些过往,丝丝缕缕、点点滴滴的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倒转。今后她对他,真的是自惭形秽了。
奏儿仰躺在病床,眼角湿润了,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无边无尽的奔流下来。
奏儿的复原情况都在医生的控制之中,一个礼拜之后,她向医生要求回家休养,这个要求获得了主治医生的同意。
回家之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她重伤住院的消息,从各地写来安慰她的信件纷纷涌进辜宅,更有许多曾接受过她帮助或医疗的人们亲手做了小礼物送到辜宅来,期盼见她一面,为她打气。
“奏儿,不要看了,先去休息吧!”他实在不忍她在回家的第一天就一封封的拆看那些信件,那些对于她,形同二度伤害。
奏儿气定神闲地微微一笑,“五哥,让我把这些信看完,如果累的话,你先去休息吧!”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辜永奇急促的说。
“我懂,你别急。”她温柔的看着他,“其实我只是想找些事情做罢了,我不想整日那么无聊,而他们对我的热情……”她扬扬手中的信,微笑道:“这些信件让我感觉很温暖。”
“温暖?”辜永奇重重一哼,“就是这些人伤害了你,我已经着手安排移民,我们到加拿大去,那里风平浪静很适合你,乐也期待我们能去。‘卓乐目前人在加拿大。
奏儿轻轻的摇摇头,“我不去。”
他深深的望着她,“奏儿,难道你对这里还有所留恋?”他知道她不想离开这里的原因,她一直不是那么轻易就妥协的女孩,她对他的感情也是,就算他有了小芙之后,在她心中仍没有放弃等他,等着看他真正获得幸福她才放心。
他知她之深,连自己也害怕。
“当然有。”她坚定的道,“除了台湾,这里等于我第二个家,我不会轻易离开,除非我对这里绝望。”
“那么,我们回台湾,回我们的第一个家。”他眼里顿时有两小簇火焰在跳动,因为他忽然感觉到一线生机出现在他眼前,或许能治疗奏儿这巨大伤痕的地方,就是他们出生的地方。
奏儿凝视着他,清清楚楚的说:“你不会想回去的,那片土地的人太教你伤心了。”
“不管那片土地怎么教我伤心,那不重要,我只要你快乐起来!”辜永奇的眼光停在她面庞上,是那么坚定、那么不容置噱,他要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一种近乎痛楚的柔情把奏儿整个人包围了。他那怜惜的眼神会把她的自尊瓦解的,如果没有发生这件意外,他还会这样对待她吗?
他们的心已经多久没这么靠近了?自从小芙介入他们的生活之后,他们一直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对她或许有所关怀,但从不说出真心话。
但现在不同,他摆明了把所有的感情全放在她身上,她不要他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这么妥协,她怕她会无法控制自己而要了这份感情。
“别谈这些,我累了,想休息。”奏儿软弱的说,逃避的蜇身上楼。
辜永奇瞪着她纤弱的背影。被他猜对了,她不会再对他存着“妄想”了,因为她曾是那么完美,她无法接受她自己的不完美来“玷污”他。
他的眉心紧紧蹙了起来。他该如何留住她的心?
接下来的日子,奏儿平静得不可思议,她在人前坚强恬静,如常的栽植草药、如常的起居生活,但她的断臂是个禁忌,没人敢提。
“奏儿小姐,你的茶。”甘莉端了杯新鲜的花果茶进来,那是“殿下”冯雅倪固定从英国寄来给奏儿的,殿下对美女总是特别友善、特别殷勤。
“谢谢。”奏儿坐在房间落地窗外的露台上,夕阳已经渐渐沉没,埃及的热空气就要消散。
“奏儿小姐,这是今天的信。”甘莉把一大叠信件交到秦儿手中,不由得叹息一声。奏儿小姐出院都已经二十几天了,每天涌进来鼓舞她为她抱不平的信件仍然源源不绝。
“放着吧。”她示意甘莉将信件放在茶几上,那上面还有一些昨天的信没看完,今天应该可以看完吧?她想。
放妥信件,甘莉安静的退出了房间。
奏儿用左手拿起茶杯轻吸一口香甜沁心的花果茶。发生阿拉伯人加害她的事件之后,不能说她完全没有改变,起码她变得不爱出门了,除非有人不辞路途上门来请她诊治,否则她鲜少走出这个房间。
她要封闭自己吗?并不是,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别人同情的目光,她向来是优雅自信的,而今却要背负这样的残疾过一辈子,任谁都无法那么容易放得下、看得开的。
事到如今,她倒是庆幸自己没有与辜永奇允诺终身,否则要他终身照顾她这个残废,是很残酷的。
“怎么不开灯?”辜永奇走了进来,最近他都尽可能早回家,他不放心让奏儿一个人独处,有些事不想就没事,愈想会愈糟糕。
奏儿转过头去,看见他朝她迎面而来。
他俊帅挺拔、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统御者气质,他那双极富神采的眼阵,一直是她心之向往的。
“这么早?”她淡淡一笑。过去他通常是不到天亮不回家的,现在要他牺牲与小芙相处的时间来陪她,她对小芙真感到抱歉。
辜永奇走近她,皱皱眉,“外面风大,也不多穿件衣服?”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情绪比她还容易激动,看她落寞,他恨不得拥她在怀里安慰;见她不言不语,他就想尽办法要地开口说话;如果她吃得少了,他也跟着她食不知味。
她的一举一动左右了他的情感,他现在最担心她会想不开做傻事,毕竟人不是神,他知道奏儿没那么容易看得开,她在隐藏。她在压抑,她只是不想他与义父担心,所以她埋葬了所有的悲伤情绪,永远给他们笑容看。
直到现在,他还自责不已,如果没有那趟该死的西华绿洲之行,奏儿就不会断臂,也不会陷进无边无际的黑洞里,都是他没有善尽保护她的责任、都是他害奏儿,他要为这件事负大部分的责任……
“饿了吧?我们下去吃饭。”奏儿收指着信件。她不能跟他独处,他永远都能看透她的心思,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他看透。
辜永奇朝她走过去,站在她身边,沉声道:“那些伤害你的人捉到了。”
他费了好大的人力和物力才把那些该下地狱的家伙捉到,他们自知犯了滔天大罪,原本想到约旦去避风头的,终究还是难逃他的手掌,只要是他辜永奇发出的通缉令,没人逃得过。
发现他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她抬起眼眸看着他。
她知道他会怎么做,他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不会把他们交给警方,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警方的办事能力。
“放了他们吧,五哥。”奏儿轻缓的说。她已经残废,这是事实了,就其他们都被处死,她也不能接回那条手臂,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说什么?”他气结。没告诉她之前,他便猜到她会那么说,可是没想到她真的会想都没想就那么说。
她看着他,恳切的说:“放过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
辜永奇也回望着她,不懂她怎么还可以为害她至此的人求情。
他捉到的那些家伙说他们的原意只是想折断她手臂,令她受伤,给她点惩戒罢了,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他们也很后悔,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她才可以赎罪。
他认为那根本就是脱罪之词,当他们伤害一个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现在再来求情求饶有什么用?
“真要放过他们?”他不以为这么做那些人会感激她。
“是的。”她以极为平静的语气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她放过他们,不是想获得那些人的感激,也不是想以德报怨,只是现在就算报复也没有意义了,难道她的手还能接得回来吗?
辜永奇蹙紧了眉头,“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缉捕他们?”
奏儿垂下了睫毛,云淡风轻的说:“我可以想像得到,也很感激你。”
“奏儿,究竟你心里在想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心痛的看着她,他不要听那些表面的话,他不要这种距离,太痛苦了。
她没说出口的痛,他能体会,因为她一天比一天更憔悴,就算她以伪装的坚强来面对每一个人,他也不相信她对她自己的残疾毫不在乎。
她回避着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想,目前的生活很好,我希望就这样一直维持下去,不要改变。”
“不可能不改变!”辜永奇突然动了怒,他气她放弃了她自己,更气她打从心里放弃了他。就当他自私吧!他一直倚靠她心中那份对他的爱活着,若失去了这份爱,他也不再完整。
奏儿抬起头,眼珠乌黑、眼真神挚,她勇敢的对他绽放一记笑颜,“别谈这些了,我们下去吃饭好吗?”
突然之间,她有点害怕,怕他逼出她的真心,也怕她会在他的注视下,说出不该说的真心话。
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却被他拦住去路。
“你不饿,你只是在逃避问题!”辜永奇一把捉住她右臂,想将她带进怀,不料却捉了个空,他摹然一惊,本能的松了手。
笑容一下子冻结在奏儿脸上,仅只一秒的时间溜过,她恢复了笑容从他身边躲过,若无其事的说:“古嫂一定在等我们开饭了,如果我们还不下去,她可是会上来速人的!”
他古怪的看着她,在这一瞬间,他恨死自己反射性的动作,她受伤的表情在一瞬间击溃了他,他为什么要去捉她的手,又为什么要放开她?
不!他不能再放开她了,如果他再任她从他眼前溜掉,那么,就连他也会鄙视自己!
思绪在瞬间通透,他爱了她那么久,不该再逃避这份爱,他要让她知道,即使她四歧都残废了,他还是要她,因为她是他的奏儿,她早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他不会再封闭自己的心。
辜永奇弯身不由分说的抱起她。
“你做什么?”奏儿惊诧于他的举动,也完全猜不着他是何用意。
辜永奇没回答她,直接将她抱上床,然后压住她的身子,在她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他已灼热的堵住她的唇。
奏儿无法阻止他来势汹汹的吻,他亲眼的缠着她,结实的身躯令她无从动弹,他的吻粗重而急促,像已爱了她千年。
“五哥……”她软弱的叫他,试图推开他坚石一般的身子。
“叫我永!”他离开她的唇,粗声的命令她。
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但他随之而来的进攻却是那么真实,地吮上了她的颈子,在她最自卑的颈上流连不去。
“奏儿,我爱你,你一直知道我爱你。”他情不自禁的摸着她美好的身躯,热烈的对她倾诉爱意。
他温柔的吻着她的颈子,一遍又一遍,吻得她双颗嫣红、浑身滚烫,随后,她的衣物在他的指间褪落了,她姣美、未曾被任何人触碰过的身子,圣洁的展现在他眼前。
辜永奇的双手与他的唇爱恋的在她身上游移,当他吻到她的肩处时,她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她微微的颤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又想逃避了,于是更加温柔的吻她、更加温柔的爱抚她,不给她脱逃的空间,他要融化她的心房,他不要她再自卑自叹。
他温暖的气息包围她全身,他掠夺的激情直捣她体内,奏儿低吟一声,不自觉的也反应着他的吻。
要将自己献给他吗?她准备好了吗?一连串的疑问在她心中泛起。
接着,她在心中轻轻的点点头,回答着,是的,她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好接纳他。
甚至,她已经准备好几千、几万年,就等着他来爱她,这一刻常在她的梦里回族不去,是她最憨甜、最美的梦,这一刻美梦竟成真了。奏儿轻轻回吮他的舌,证实自己不是在作梦。
“奏儿……”她的反应让辜永奇狂喜不已,他激越的叫着她的名字,搂着她的细腰,低哼一声,狂烧自己向她推进。
欲望在瞬间点燃了他们,此刻他的身心完全属于她了,他浓烈的感情也全倾注给她,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不让她再有第二种选择。
第七章
辜永奇的唇温柔的刷过奏儿熟睡的眼皮和挺消的鼻尖,他的唇角带着满足的微笑,双手撑在她身侧,带着无尽爱怜俯视她清丽的容颜。
睡得这么熟,他让她累坏了,可也不能怪他,自己实在无法抵挡长久以来对她的爱恋,才会忍不住爱了她一遍又一遍。
原来与最爱的人结合是这么美妙,直到现在,他心里的悸动还不能平复,他身上沾染了她的香气和温度,她身上也烙着他的气息,从此以后,他肯定无法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了。
凝视她良久,辜永奇忍不住低首攫住她唇瓣,花一般柔软的唇瓣引得他欲望重现,他级低的吻她,一吻再吻。
奏儿模模糊糊的被他吻醒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他不安分的偷袭着她雪白的胸,他的手正扣着她的腰,令她完全依偎在他的怀中。
“天亮了吗?”她简直不敢逼视他的柔情,他在被单下对她做的事,简直让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他对她宠溺的一笑,温存的说:“还没有,你可以再睡一会。”
她润了润唇,轻轻的躲开他的触碰。
辜永奇一下子将她楼了回来,严肃的盯着她,“为什么躲开我?你又想躲得远远的吗?”
她低叹了一声,苦恼的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
如果他是为了同情她,那么他已经安慰她了,初夜的记忆会让她永远怀念,她不会忘记他的唇、他的爱抚和他灼热滚烫的体温。
“你以为我在安慰你?”他直勾勾的盯着她问。
她的眼眸变得深黑而黝黯起来,她犹豫的咬咬嘴唇,“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他肯定的回答。
“别骗我了。”奏儿眼底有着深切的无奈。她不要他因为同情而爱她,这种被局势胁迫的爱太悲哀。
“我一点都没骗你!”他搂紧了她的身子,再度斩钉截铁的告诉她。
她摇摇头,“如果你爱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可以接受我了没必要等到今天我有了残缺才来爱我,我……对不起,我实在无法相信你!”
辜永奇深探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会那么想,因为连我都痛恨自己对爱的怯懦。”
她悸动了一下,“永……”
他苦笑道:“奏儿,我一直恨着你母亲,所以我也很你,我又爱又恨你,这份复杂的情绪让我痛苦了二十年,也让你痛苦了二十年,更让我们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
这是她第一 从辜永奇口中那么清楚的听到他承认自己对她母亲的恨,过去他总是避而不谈,那一直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禁忌,似乎谁开了口,谁就得先承担那沉重的恨与爱。
“奏儿,你一直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他眼光幽幽,深深的停在她脸上,“第一次看见你时,你躲在你母亲身后,我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自己,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小女生。你娇柔得像玻璃娃娃,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一直看着我,我想自己大概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奏儿动容的看着他。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初见她的观感,她一直以为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很她到老了。
辜永奇继续认真、坦白的道:“后来你慢慢长大,像花朵一样的吸引我对你靠近,尽管我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爱上你,却还是无法抑止对你的渴望,我爱上了你、深深的爱着你、爱你让我觉得自己背叛了爱我至深的母亲,对你的爱和欲望,让我掉进了地狱里。”
“爱我,真的让你那么痛苦吗?”她轻扬着睫毛,凝视着他。
他点点头,“真的很痛苦。”
“其实你可以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来克服这道痛苦的城墙。”她怜惜的说,怜他爱她之深及他内心所遭受的煎熬。
“三年前我想尝试,可是我失败了。”他的唇滑向她耳边,自责又深情的道,“对不起,我吻了你又抛弃你,这三年来,让你一直过得很痛苦,你肯原谅我这个没有勇气坦然面对爱情的男人吗?”
奏儿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喜悦冲进她眼里,顿时令她泪如泉涌。
“别哭呵,回答我!”辜永奇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将她拥得更紧。
她把满是泪痕的面须紧紧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满溢激动之情的低诉,“如果你这次不再弃我于不顾,我为什么不原谅你呢?”她便咽的续道:“永,如果早知道我受伤的手臂能让你表达真爱,我情愿双臂俱残!”
如果,有太多如果了,古今中外,错过情缘的故事太多了,而今他们能坦白面对对方,相知相许,她真要感谢上苍的安排,虽然来得晚了一点,又太过捉弄她,这段情缘总比永远不来得好。
“奏儿!”他用后热烈的堵住她的唇,火热的舌窜进她唇齿间,他磨蹭着她的唇瓣与她位戏。
蓦然间,不识趣的电话铃声打扰了他们的缠绵,辜永奇暂时放开她的唇,不满意的瞪着电话看。‘
“这么早会是什么人?”他心中扬起一阵醋意。难道奏儿有别的追求者?或是那个连国奉还没死心?
奏儿脸颊红扑扑的,嫣然一笑的摇摇头,“不知道。”
“我来接。”他横过她拿起听筒,专横的剔除别人接近她的机会,“喂!”他的语气可粗了。
“永?”对方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是。”他放心的笑了,“全真?”这个人心系茉优岛,不是他的情敌,不必挂虑。
褚全真僵硬的道:“我打的是奏儿房里的电话。”
辜永奇轻轻扬了扬眉,笑意顿时泛滥而出,“我知道,你没有打错。”
“那么你……”褚全真没继续问下去,然后,他破天荒的传来笑意,“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这个完美的结局是他们十方烈焰等待多时的,他们这一对纠缠得比他和茉优还久,久得一度让他们大伙都以为一定没希望了,尤其在永莫名其妙弄了个未婚妻之后,大家都对他们放弃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却败部复、起死回生,真是世纪末最后一个好消息。
“对,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他很爽快的回答了话全真,“你可以先告诉雅浦,然后不必费吹灰之力,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全球。”
“我相信。”褚全真淡淡一笑,接着,他严肃、不满的问:“为什么奏儿受伤之事不告诉大家?”
辜永奇基然沉吟。这件事他还没向十方烈焰任何一人透露,他怕大家群起飞来开罗,巨大的关切会给奏儿太大压力。
“全真,你怎么会知道?”他不解。
褚全真一哼,声音绷着,“奏儿的主治医生杰夫是我医学院的同学,我和茉优刚刚度假回来茉优岛就看见他留下的传真。”
“原来如此。”
褚全真撇撇唇,“幸好杰夫聪明的保留了奏儿的断臂,否则不管你是不是兄弟,我都不饶你!”
“你是说……”辜永奇灵光乍现,难道奏儿有救?
褚全真自负的道:“我当然可以替奏儿接回断臂,否则我称什么神医?”
“谢谢你,全真!”他由衷、感激的说。
褚全真不习惯地这般真情流露,于是死板的道:“我和茉化很快就过去,等我们。”
挂上电话,辜永奇紧紧的将奏儿拥在怀里,耐人寻味的笑着。
“怎么了?你好像很兴奋?”她纳闷的望着他。全真对他说了什么?她很好奇。
“当然兴奋。”他吻了吻她面颊,又吻了吻她耳鬓,爱意满怀的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全真他要接回你的手臂,你将会和从前一样完美!”
她无法置信的扬眼睫,“真的?你没有骗我?”
他一笑,“如果全真不想让他的神医名号浪得虚名,他非治好东不可!”
听到他的话,她也放心的笑了,但是欢喜之中,她突然担心了区来。
“会不会……”奏儿润了润唇,轻声,叹息的问:“会不会我的手臂好了以后你又要离开我了?”
他瞪着她,“你在说什么傻话?”
她怎么会那样想呢?不,不能怪她,该怪的是自己,都是他过去的所做所为让她太没安全感了。
“你不放心,我马上去跟小芙讲清楚!”他骤然起身穿衣。这中事愈早弄清楚愈好,他也不想浪费小芙的青春。
奏儿担忧的拉住他,缓缓的道:“小芙很爱你,你这么突然对她,我怕她承受不住打击。”
他简单的说:“我知道她很爱我,就因为这样,我愈不能骗她,这对她没有爱情,就算现在告诉她,她会恨我,我也不要她继续误会下去。”
“可是她……”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她要怎么开口对他说,女孩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忘怀的,更何况他与小芙的关系那么亲密,这三年来他几乎都在小芙那里过夜,小芙怎么放得开他?
看她那欲言又止,不知从何启齿的表情;辜水奇已经猜到她在想说什么了。
他瞅着她,有点不自在,哼哼着说:“放心吧,我跟小芙之间什么都没有,甚至,我也没有吻过她。”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你们没有肌肤之亲?”这不可能!他一定在安慰她,他不要她吃醋,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他摇摇头,“没有。”
看到奏儿那无法置信的眼神,现在他倒有点佩服自己了,三年来几经小芙的暗示、挑逗、诱惑,他居然都能不动如山,简直是太有定力了。
“可是你常常留在她家里过夜。”这样一说,奏儿整个面孔都烧了起来,知道那表示她常常留意他的行踪。
“我从来没告诉你,我在她家里过夜吧?”他调侃的看着她,“通常我早上回来的时候,都是在研究所或实验室里过夜。”
“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她呐呐的说,脸涨得红红的,又要仅装若无其事似掩饰她的羞涩。
辜永奇勾起一抹笑容对着她,眼里有着柔情万缕,“因为我不知道你那么在乎啊,奏儿。”
“我哪里在乎了?”她又急又差又想解释,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她已经好久、好久不曾有这么快乐的感觉了。
“还敢说没有?”他戏渡的笑着,依恋的坐回床沿搂住她,搂着腻着又忍不住吻了她。
她全心全意的感受他的吻,感到她死掉的生命又重新活了过来,如果没有经历断臂的剧痛,她现在也不会这么满足,这么快乐。
他双手温柔的拥抱住她,她则柔顺的依偎在他胸前。
辜永奇梳着她的发丝,低语着,“你别担心你手臂好了会让我们分离,也别担心小芙会成为我们的阻碍,把问题交给我,我待会就去找她谈清楚,你等我的好消息,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再离弃你!”
辜水奇的座车恣意的奔驰在公路上,他的心被喜悦涨得满满的,他现在才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搁下上一代的仇怨后,
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现在他才真正体会到生命的美妙,他要为奏儿重活一遍,过去的自己都不算数,这是他生命里崭新的一页,一切都不同了,辜宅将会有个女主人,那个女主人的人选当然就是奏儿。
其实,奏儿不就一直在他生命里扮演女主人的角色吗?只是他直到昨天才恍然大悟,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来得及与她在下半生厮守,他的人生已经没有遗憾了。
现在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小芙了,小芙一直是个善良,热情的女孩,他必须要婉转的对她说,以不伤害她为原则,老天!但愿小芙能谅解他、宽容他,那么他与奏儿都会很感激她。
车里流泄的黑人摇滚正代表辜水奇飞扬的心情,一晚的缠绵显然是不够的,他迫切的想将一切问题迅速解决,然后回去拥抱奏地,他要给她无穷无尽的拥抱,以弥补过去他所吝于给她的。
前方的红灯亮了,他很配合的踩了煞车;在埃及开车要小心点,因为这里的人开车喜欢横冲直撞,更喜欢乱按喇叭,动不动就在街头跟人吵得面红耳赤……
骤然,他发现不对,他踩了煞车,但车身却没有减速停止,反而像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他还来不及思考,车身已经倾斜,在巨大声响之后,没几秒,车身就整个翻倒在公路上。
一阵紊乱的喇叭声此起彼落的响起,在辜永奇的车里,画面静止了。他的后脑勺被不明重物击中,他试图清楚,甩了甩头,又甩了甩头,但是没有用,他的意识愈来愈模糊,能见度愈来愈蒙胧,鲜血正缓缓的从他头皮流下,沾染了方向盘和他的衣物,一切就像无声的默剧。
终于,他的头颅颓然垂下了,而车外,尖锐的喇叭声仍然继续在响……
“奏儿小姐,怎么你今天一直在门口望,是不是在等人?”古嫂一边收拾着餐桌,一边微笑着问。
这个家通常只开早饭和晚饭,中午是不开伙的。所以当奏儿一吃完早餐,古嫂便会立即将餐桌收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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