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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刺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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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露尴尬,“我没有不喜欢你,事实上,我一直把你当成——”
“朋友!”她直接给他接上话,她知道他当她是妹妹,但潜意识里,她就是不愿意汤彼此是兄妹关系,那像是直接把她曾有的幸福想望判决死刑。
他点头,仍不免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关心她,“接下来若是遇见好的对象,别错过了。”
“唠唠叨叨的,像个老男人,”她出言打趣,但心是酸的,摆在心里的人鼓励自己去和别的男人交往,多么可悲。“不过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不是你的关系了,而是一个人很随兴,不必为爱伤风,我也是一只向往自己的飞鸟,不想被帮助的。”
“你是刺鸟,你是刺鸟,传说刺鸟一生只爱一次——”
“崔英达先生,我们别讨论鸟了好不好?这在挖我心中的伤口耶,我想我们都想以成熟的态度来处理感情的事,所以,”她耸个肩,笑了笑,“也许时间到了,我累了,不想飞时,我会找个地方停泊,届时我会找你提供意见,这样可以吗?”
他只能点头,她是个好女孩,只是等待她的爱情的事另一个男人。
“我想接下来你想看的应该是我的办公室。”
她笑着点头,明白他们达成共识。
喝完咖啡,她坚持清洗咖啡壶跟杯子,看着两只杯子排列在一起,她的心有着不该有的骚动,但她硬是压下那股骚动,擦干手后,她转身看着静静的站在她后方的崔英达。
“谢谢。”他微笑。
心弦一动,她真的想高唱“不只是朋友”,但她只是笑着回答,“不客气。”
接着他们驱车前往摩天大楼林立,位于洛克菲勒大楼附近的一栋由石灰石和花岗岩所造成的大楼,这便是“崔氏国际集团”在美国的办公大楼。
此时他们就位于第十八层的副总裁办公室,办公室依然走的是简约时尚风,但最吸引她的是陈列在玻璃帷幕钱一角的迷你建筑模型。
仔细看,原来是纽约的缩影,他把几个重要建筑物做的惟妙惟肖、连人跟车子都做得相当细腻,在表情及服装上都相当考究,令人看了不又得赞叹不已。
但还来不及开口,就见他走到另一边去接手机。
她边看模型便忍不住的竖直耳朵偷听他讲电话。
“她又去胡闹了,没关系,她喝的酒还有破坏的物品我会付账,让她到房间去睡一下,我会派人去照顾她。”他脸色凝重的又拨了一通电话,“杜妈,请你到第五大道的荷莉酒吧,朱怡在那边闹事,荷莉会帮你把她带到TheSt。RegisSheraton饭店,你陪她在那边睡一觉再带她回去。”
挂断手机,他爬爬头发,一时之间像是忘了办公室里还有人,他凝睇着窗外的蓝天久久,一股沉重的低气压弥漫。
童瀞丹暗暗地吐了口长气,她被这股低气压压得都胸闷了,“朱怡常常这样,对吗?”
他一愣,飞快的回头,对上的是她了然的眼神,“你知道?”
她点头承认,“这几年崔伯母一直跟我保持联络,说朱怡私生活一团糟,烟酒几乎不离手,在家喝不够,常往饭店或者酒吧跑,你总是不停地替她收拾残局。”
他静默不语,浓眉中有着纠结不开的抑郁。
她不懂,他为什么可以给朱怡那么大的包容?一切真的只是因为爱吗?!崔伯母会跟朱怡水火不容,也是因为朱怡多次到地下舞厅吸大麻被逮,也到同性酒吧、甚至是脱衣舞秀场上表演,生活相当糜烂。
崔英达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将挡在桌角的PDA拿起,静静地看着这几天的行事历。
她也走了过来,明白他不想谈朱怡的事。算了,她何必多事呢?可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好紧绷。
“你的肩膀太硬,绷太紧了,我在家时常帮我爸按摩,我帮你按几下。”她索性走到他身后,双手在他脖子及肩膀揉捏。
他转头蹙眉,“不用——”
“不会跟你收费,也不会吃你豆腐,你何不放轻松点?”她马上打断他的话。
他抿唇一笑,转过头,任她的小手在他僵硬的肩膀揉捏,她的力道不大不小,很舒服,整个紧绷的肌肉的确舒缓许多。
“你的行事历竟然是满的,我以为工作狂是用工作来填补感情上的伤痛,可你不是很幸福美满?”她边聊边帮他揉捏,“况且现在又不是古代打仗,老板还要身先士卒。”
“公司的大小事很多,又气我一旦投身在建筑设计时,很多事都得交由下面的经理人分担我的工作量,所以可以自己处理时,我尽量自己来。”
“聪明的老板应该把工作留给员工去做,把时间留在思索公司未来的发展与动向,不过你想就不聪明。”尤其在感情上。
教训就算,还不忘射他一箭,好脾气的崔英达只是淡淡一笑,“可以了,谢谢。”
她也的确手痒了,她走到他前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认真,“老实说,我并不想占用你太多的时间,很多东西我可以自己去看,再跟你讨论。”
他摇头,“罗德教授想要的显然不是如此,但他是对的,我看的东西角度跟你的可能不一样,所谓教学相长,透过你的眼,也可以看到我不曾想过或者看到的东西,”他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我们先去吃饭,我再带你去看看博物馆。”
“那你行事历上的事,不是还有要处理的?”她想说的其实是朱怡的事不必去处理吗?
“这两天罗德教授跟我联系时,我就已经将大部分的事排开了,PDA上没删除只是提醒我自己有哪些事在进行中。”他向她解释。
一个尽责又心细的男人!跟他相处这三个月是将能获得解脱,还是会让自己更加沉沦?她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崔英达发现童瀞丹依然是那么有主见却又如此随性。
她舍弃了五、六星级的饭店餐馆,反而在第五大道上一家纽约客常去消费的食品杂货店,点了一杯香浓咖啡、几道小巧糕点,找了一栋建筑物的阶梯就坐下,便享用一边看着来往的人潮、车潮。
崔英达不知道的是,同在第五大道上,童瀞丹的目光也搜寻者他在一个钟头前所说的五星级饭店。
她想见朱怡,说来她们很有缘分,两人是差了几届的学姐妹,同是系花,系上办活动还有校庆时请系友回来,朱怡都像一只凯平的孔雀,金光闪闪的现身,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只有两人清楚,因事件发生在台湾,在校师生除了赖家瑀外没人知情。
但她跟朱怡也好久不见了,如果朱怡知道自己跟崔英达又重新有了交集,那个虚伪的女人会抓狂吧?
但崔英达并不打算让两个女人碰面,即便他们离朱怡住的饭店并不远。
一用完餐,他就带着她展开博物馆之行。
纽约各是各样博物馆就超过六十家以上,让她走到脚差点没断了,印象较深的是外形看来就像一朵大蘑菇的古根汉博物馆;造型古怪,由建筑大师FrankLloydWright设计,呈现几何形的现代建筑;另外还有修道院博物馆,是大都会博物馆的中古世纪分馆,建筑风格仿罗马及哥德式特色。
崔英达很贴心的再走访几家博物馆后,带着她去参观矗立在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童瀞丹在上建筑课时,就念过关于自由女神像的内在结构学,但此时亲眼观看,一路来到顶端的头冠处,这种感觉让她分外的兴奋。
在他们离开自由女神像时,两人交谈甚欢,对建筑的热爱及在设计上独有的天赋,让崔英达看她的目光更显得热络。有才华的男人容易让女人倾心,同样的,有才华的女人也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
就在两人谈论得兴高采烈时,崔英达的手机响起。
她看到他走到一旁去接听,再走回来时脸色凝重,“抱歉,我得去处理事情,你可以自己——”
“是她对不对?”这个男人只有在遇到朱怡的事时,表情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她在饭店房间乱砸东西又不肯离开,我要过去处理。”
“我陪你去。”
“不需要。”
“要,那个女人吃饱撑着没事干,所以专门找你麻烦。”
“瀞丹——”
“我们是伙伴,相信我,我的男女朋友都多,这种幼稚的心态我比你这个笨蛋还要知道要怎么处理。”
大刺刺的批评,但童瀞丹一点也不担心他会生气或变脸,他是个好好先生,朱怡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拼命找他麻烦,来满足自己他爱她、非她不可放得病态心理。
崔英达心急的无法再浪费时间在劝她离开上,只好妥协。
他们驱车前往TheSt。RegisSheraton饭店,从他脸上的无奈表情,童瀞丹才出朱怡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崔英达向经理表达歉意后,搭乘电梯直到十二楼,才出电梯到走廊,就听到某个房间传出乒乒乓乓声。
崔英达很快的往前跑,她也跟着跑,接着一件房门突然打开,一张年约五十岁的东方女性脸孔正好探出来。
那女人一见到崔英达,马上松了口气,“我这要下楼去找人帮忙,崔先生,你来的正好——”
她一退开,崔英达脸色紧绷,而童瀞丹则错愕的瞪大了眼,房间内的东西能砸的都砸了,桌椅倒地,电脑、电话、枕头、被子全被摔到地上,室内一片狼藉,简直就像刚被飓风侵袭过。
他注意到桌上还有空酒瓶,绷着脸看着杜妈,“为什么又给她喝酒?”
她不安的绞着双手,“我不知道,我才出去一下,是小姐要我去买东西——”
关在浴室里的朱怡似乎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打开门跑出来,而且兴奋的跳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的箝住他的腰,全身尽是酒味跟烟味。
他耐着性子安抚,“下来。”
“我不要,我就要这样,还要这样——”她的唇疯狂的吻他的脖子跟脸。
“有别人在。”他以不伤害到她的力道,强行将她拉离他的身子。
“我管谁在,反正你就不碰我!”她恼羞成怒的走到床边,拿起她丢在床头柜的烟跟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后,她气呼呼地猛抽着,但在吞云吐雾的同时,突然注意到门口站着另一个女人,她拧眉定眼一看,顿时呆住。
童瀞丹!怎么是她?她古典娴静的气质依旧,但那双过去时纯净而充满灵性的美眸此刻却多了抹轻蔑。
她是少数能让她记得的美女之一,原因除了她是建筑系自她以来的第二位华裔系花,最重要的是,她还是差点抢走崔英达的女人。
童瀞丹挑衅的眼对上朱怡的打量,但却更气崔英达。
为什么这种女人她也要?!朱怡再也不是当年那副美丽动人的模样,她看来好可怕,皮肤蜡黄,可能是因为烟酒不离身,她的脸也浮肿,长发干枯,她变得好糟。
“呵,这不是晚我几届的系花学妹吗?”朱怡踉踉跄跄的走向她。
这一走近,朱怡才看到她眼里除了轻蔑外竟然还有同情,她脸色一变,马上张牙舞爪的破口大骂,“你那什么眼神?给我滚开,英达是我的,你别想来抢,这一辈子他永远是我的!”
“那你最好把自己打点好一点,不然,我如果‘不小心’把他从你身边抢走,可怪不了我。”童瀞丹看了狼狈不堪的她一眼,在刻意的瞄向镜子。
朱怡直觉的跟着她的视线移动,在看到镜子里照出她衣衫不整、一头乱发、浮肿的双眼及苍白发黄的肤色后,在看到同样在镜中的童瀞丹——
她朱唇粉面、直发柔亮,一双明眸黑白分明、熠熠发亮,最重要的是她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即便是一件简单的帽T、牛仔裤,但在那深具古典美的旗帜下,显得更为青春亮眼,相较之下,自己既狼狈有丑陋!
她倒吸口凉气,猝然转身的冲进浴室,“走开,走开,谁都不要进来!”
“朱怡,开门!”崔英达立即奔上前去,但她已经将门反锁。
“你走,我不要、不要让你看见这样的我,快走开!”她在里面近似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们走。”童瀞丹却故意大声的回应。
“瀞丹——”他浓眉一蹙。
“你的纵容只会害了她,不要说你连这一点都不懂。”她杏眼圆睁的瞪着他,一手坚定的拉着她的手走出去,但不忘对站在门口一脸错愕的妇人道:“杜妈是吧?我跟你说,只要她敢再继续装疯卖傻的大吵大闹,你就报警。”
“什么?!”杜妈手足无措的看向崔英达。
“对,报警。”童瀞丹很确定的重复一次。
“不可以!”他脸色一沉。
不可以?她挑起眉梢,直接从背包里拿了手机拨打911,但马上被他抢走。
“好,随便你,你不是在糟蹋你而已,也是在纵容她糟蹋她自己!”她没好气的一把抢回手机,气呼呼的转身走人。
第三章
不到一个小时,童瀞丹便恼怒的回到位于第五大道与麦迪大道间的出租公寓。
这里房间干净,离纽约时装科技学院不远,环境也很清幽,出入以学生居多,她这张东方脸孔显得非常突出,已有热情的学生邀约她外出却被她委婉拒绝。
她后悔不该去蹚浑水,她甚至讨厌起自己,怎么会喜欢崔英达那个笨蛋!
‘叮咚“一声,铃声陡起。
奇怪?有谁会知道她住这里?
她走过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曾艾芸。
“崔伯母?!”
曾艾芸笑眯眯的走进来,显然她以为某个人应该也会在里面,径自把房间里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后,才一脸狐疑地问:“英达不在你这里?”
“不在,崔伯母怎么会以为他在我这里,而且又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不懂,但不忘先倒杯茶,请她坐下。
曾艾芸看着这个她中意的准媳妇,“我会给你答案,但先等一下——”她打电话给大儿子,“我回来纽约了,你给我现在就来这里——”她念给他地址后,脸色一变,“我管朱怡在不在你身边,那又怎样?我在这里等你!”
她气呼呼的收回手机放入皮包,一抬头,看见这个特别得她缘的女孩后,笑眯眯的拍拍童瀞丹的手,亲切的拉着她坐下。
“是小瑀告诉我的,她说你会来纽约工作,连住处都已经找好了,。”曾艾云看她一脸错愕,摇头一笑,“不瞒你说,为了让你跟英达有多些时间相处,我还要英达提前回来,你们应该搭了同一班飞机,是吗?”
原来——她明白了,“所以伯母以为他现在会在我这里?”
“也不是,是公司的人说你跟他去过他的办公室,可见你们应该是在一起住的,我想说我先来这里看看,知道你要来纽约,应该要让你住他那里的嘛,哪知道他竟然是跟朱怡在一起!简直活见鬼了!”这不说还好,越说她火气越大。
“伯母,我们没机会的,你不用——”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来,我帮你收拾收拾。”她随即放下杯子,站起身。
童瀞丹一愣,看着还真的开始着手收拾她东西的曾艾芸,“等等,崔伯母,我不想——”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会要你去他那儿住的,但我住的地方离这儿也不远,空房间也多,而且这阵子你崔伯父又跟登山社的人去加拿大爬山,只有我一个人住,多个伴也好陪我。”
“真的不需要这样,崔伯母,我不想打扰你。”
但曾艾芸已打定主意了,一个大好机会从天而降,三个月耶,再怎么样她也要把童瀞丹跟大儿子凑在一块,远离那个堕落的朱怡!
母亲大人有令,崔英达还是过来了,一见面,曾艾芸就狠狠的训了他一顿,怎么让人家女孩子租公寓住,怎么做人的……还是童瀞丹不忍心,说明是自己执意要住这里,何况再来还有很多事要麻烦他——
然而这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曾艾芸惊喜的向儿子追问何谓“麻烦事”后,她的双眼简直像个车头灯一样的亮。
“既然是工作伙伴,当然住在一起比较方便,何况他的书房里,所有画设计图的工具、工具桌一应俱全,灵感来了,你们两个人马上就可以起来做事,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回家,做什么都方便……”
叽里呱啦的什么话都让曾艾芸说完了,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童瀞丹连人带行李全被送进崔英达家,而且就住他对面的客房。
她相信如果可以,崔伯母一定希望将她直接打包送进崔英达的房间去。
这一晚,崔伯母还请了外快厨师到家里做了一桌好菜,三人吃了一顿饭,从崔伯母笑的合不拢嘴的模样,童瀞丹真的感到很无奈,她再看向温文的崔英达,那双黑眸里依旧是一贯的温柔,这人真的没脾气?!
晚上八点,曾艾云满面春风的离去。
童瀞丹二话不说,立即回到房间把行李拖出来。
“你干什么?”崔英达蹙眉挡住她的路,但她还是拉着行李绕过他。
“我会跟崔伯母说我住不惯,你放心。”
“都来了,就住下吧。”他拉住她的行李。
她看着他握着托杆的大手,再抬头看着他那张英俊魅惑的脸,“这样好吗?如果朱怡来,对看不惯的事,我不会客气,到时我们肯定又有争执。”
他摇头,口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奈,“她不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没有酒、没烟,她如果自己带烟酒过来,我会不理她好几天,她受不了,所以不会来。”这是经过好几次胡闹、冷战,她才明白他原来也会生气。
原来他也有治的了朱怡的时候嘛,她深吸口气,“她没说什么?在我走后?”印象中,她不是那么安静的人。
她像个疯子似的狂吼哭叫,但他保留不说,“我把你为什么跟我一起出现的原因说明了,她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你就等着接招吧!”
他浓眉一蹙,对她语气中那股有好戏可瞧的嘲弄感到略微不悦,而她看出来了。
“崔英达,虽然我也是女人,但我必须告诉你,朱怡那种女人的确是一种复杂又可怕的生物,既然你选择了她,是喜是悲你都要自己承受,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再多管闲事,以后我们就是工作伙伴再多了个室友的关系,如此而已。”
她一派洒脱的把行李拉回房间。
打开行李,把衣服一件件的放到衣柜里,突然定住的看着衣柜里的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说:“你是骗子!童瀞丹!”
她的内心其实是波涛汹涌的,想了、念了、盼了、望了这么久的男人,好不容易命运之神把他带到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令她平静的心湖再起涟漪,要她这颗疯狂想爱他的心如何能压抑?
忙碌应该是个好主意吧。
第二天一早,尽管一夜睡的不算安稳,她还是很快的起床梳洗、穿戴整齐的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餐,没想到一出房间,她就闻到浓浓的咖啡香及烤面包的香味,循着味道到了厨房,看到崔英达正解下围裙挂回一旁的架上,再将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下扣好。
“睡的好吗?你起来的时间刚好,早餐都准备好了。”
她怔怔的看着准备了一桌营养早餐的新好男人,身后的晨光照在他身上,也映亮了那张俊脸上的笑容,但她笑不出来,她闷透了!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是外星人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呢?”
崔英达听她那略带火气的口吻,“我打一杯降火气的养生果汁给你喝。”
天啊!她仰头翻了个白眼,“不用了!如果不想让我爱死你,你最好在我面前表现坏一点!”没好气说了这串话,她闷闷的径自拿起面包就啃了起来。
好脾气的他只是笑了笑,坐在她对面开始用餐。
“我今天要进办公室,处理一点公事后再带你去走走,当然,我认为我们也可以先从设计理念做点交流。”
她边点头边吃早餐,没有异议,但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落地窗外传来的啾啾鸟声。
她这才抬起头来,发现他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有问题吗?”
他放下刀叉,露齿一笑,“我是在想你是要一个人先去走走,还是跟我到公司去?”
“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走。”
她的火药味挺浓的,他脸上却还是温和笑意,“那好吧,你先自己逛逛,不过我们要做的事不是只有参观建筑物,公司有一个建案正在兴建中,我们下午就会绕过去看看,目前正好到架起钢骨的阶段……”
她听着他侃侃而谈,越听越不耐烦,他简直就像个上起建筑结构学的教授,她不悦的死瞪着他,一直瞪到他闭口。
“这些课本上的东西不是我需要的,我吃饱了。”她把自己的杯碟拿到后面洗一洗后,回过头来,“还有,明天开始不必准备我的早餐,谢谢。”不是她不知好歹,但是这是一种酷刑。
她很快的回到房间,拿了背包、相机及素描的笔纸,到玄关套上布鞋,像个清秀的大学生步出豪宅。
崔英达看着她在晨光下的身影,知道这三个月对她来说是有些辛苦,但是他是真心希望她能完全放下对他的感情,毕竟他跟弟弟的情形不同,除了爱情外,他还有更多的包袱在身上。
凝望着她越来越远的小小身影,即使他的这颗心曾经不小心的迷失过,但是这一生的幸福,他只能完完全全的赔给朱怡,再也给不了其他人。
这一天,崔英达进公司处理公事,注意到员工们对他行的注目礼多了些,但他没多想就继续做事。
对于这个超级工作狂的副总裁在前一天带了一个东方美人进办公室时,其实已在办公室引起不小的八卦。
崔英达有一名行为放荡的女友是众所皆知的事,虽然大家都觉得好几回醉醺醺的到公司发酒疯的朱怡一点也不适合温文尔雅的副总裁,但他身边从未出现其他女人,而且他向来比员工早上班、晚下班,若没出现在公司,就是窝在家中画设计图,生活作息可说是正常又枯燥。
三年前曾传出他回台湾订婚,但又不了了之的事,而那些专业经理人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的,说那名东方美人就是副总裁的未婚妻……
“说真的,副总裁很会做生意,但挑女人的眼光真的不好。”
“就是,那个东方美女看起来就很优雅迷人,年纪也轻,怎么看怎么顺眼。”
员工们低声交谈,但看到副总裁走出办公室,众人连忙做自己的事,但还是忍不住的竖直耳朵想偷听,因为他走到了莫里的办公室去谈事情,而莫里是个从来守不住话的老好人。
“童小姐这次来纽约的目的是?”
“只是一起合作一个案子,绝不是你脑袋想的事。”
崔英达温和一笑,莫里是少数知道他曾订婚的人,也是他的好友。将一些事情交代给莫里后,他便离开公司。
之后崔英达便约了童瀞丹一起巡视位于中央公园附近的饭店工地,两人边走边谈,郎才女貌的身影引来不少好奇的注目。
毕竟崔英达对朱怡的死忠是众所周知,于是陪同随行的公司干部透漏了这位美丽东方女子的身份。
“嘿,你知道吗?她差点跟副总裁订婚呢!”
“可惜,怎么没订成?这种美人很吸引人啊。”
几名在工地巡视工程进度的公司干部将刚出炉的小道消息又传给工地主任,几个人就对着正在七楼看着钢筋结构的那对俊男美女议论起来。
没想到,经常酒后失态的朱怡也来到了工地。
可喜可贺的是她今天似乎没喝酒,只是妆化的太浓又不均匀,一件只扣后三颗扣子的衬衫酥胸半露,与那名学生装扮、连口红也没擦的清新大美人可没得比。
朱怡一眼就瞧见她的眼中钉,她快步的奔向七楼,脸色发青的瞪着崔英达,还刻意以英文指控,“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朱怡,我是在工作。”
崔英达坦然直视她,俊脸上并无愧色,但他却选择以中文对话,毕竟这是私事,何况他们周围还有不少工人及干部。
然而童瀞丹不这么想,是朱怡自己不怕丢脸,对给脸不要脸的人,她通常都投其所好。
“没错,朱小姐,我跟副总裁只是在工作,但我必须说我很高兴看到你清醒的模样,当然,如果把扣子扣好一点,我觉得会更好些。”童瀞丹不吝赞美但也不忘建议,而且还是以流利的英文说的。
周围的人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来,但马上低头做自己的事。
“瀞丹。”崔英达向她摇头,不希望她激怒朱怡。
但朱怡可不领情,她冷冷的挑眉瞪向童瀞丹,继续以英文挑衅,“学妹,这种穿法不算暴露,你忘了这里是纽约?还是你没本钱可露,所以酸葡萄心理?”
这女人根本没救了!童瀞丹这么想,但表面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状,也以英文回应,“对喔,我忘了你一向就很享受男人把目光往你的两颗半球放,好像它们也会跟着膨胀似的。”
四周又传出几声低笑声,但这一次崔英达显然生气了,严肃的眼神扫向那些人,他们连忙低头专注做事。他则将目光回到童瀞丹身上,“你太无理了。”
“我是好心没好报,还被酸了一下,但是,我的确是忘了我的朱学姐是个不吝啬展现好身材的人。”她还是拐个弯又讽刺朱怡一下。
朱怡气得语塞,一个箭步上前就像打她,但扬起的手被崔英达握住,“别闹了!”
“我闹?你没听见她怎么说我的?!”她简直快气炸了!她气愤的甩开他的手,恨恨的瞪着童瀞丹,“你怎么不说她胡闹?”
“不说她,你为什么又一个人跑出来?我不是交代一定要杜妈跟着你。”崔英达直勾勾的看着她,脸色口气又缓和下来。
他脾气还真是好,童瀞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
“我为什么要一个老太婆跟着?让你可以掌握我的行踪,好放心的跟着她四处游玩吗?”她怒不可待的瞪着童瀞丹。
“朱怡,我以为我昨天已经把事情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为了要她放心,他甚至将接下来这几天他和童瀞丹安排行程及他在什么时间会在什么地方都先跟她说明了,所以她现在出现在这里是来确定他昨天对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相处多年,朱怡还是了解他的,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脾气,而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但她不安心啊,年轻美丽的童瀞丹又出现了。
这几年她受制于人,心中的苦无人可以诉说,甚至必须瞒着崔英达,因为肚子里的还在不幸流产后,他的心离她越来越远,她不敢奢求他的爱,但她知道她能利用愧疚把他绑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她!
想到这点,她又安心了些,“我只是出来逛逛,想到你跟我说这个时间你会在这里,我才想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还有——”她上去啄了他的唇一下,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道:“我要你陪我去夏威夷玩。”
“你认为我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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