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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铃恋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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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最好别乱来!”兰铃的心狂烈的跳着,她站在床边瞪着他,以极度不稳的声音警告他。她知道男人的体重比女人重很多,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当那种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时,会有令人屏息的感觉。
  任威砉躺在床上,头发半披在脸上的侧过头看她,脸上有一抹暧昧的邪笑。
  “你是真的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他好奇的低声问。
  “我……”兰铃被他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性感弄得口干舌燥,老天!一个身受重伤,长发、满脸胡碴,完全不修边幅的男人怎么能像他这么性感?而且他还是个罪犯!
  噢,兰铃,醒一醒!你一定是因为这突发事件而惊吓过度,所以心理天秤才会产生偏差,你要振作点,别再混乱了。
  “我担心什么?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什么也不能做,我担心什么。”对,身为医生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才对,根本用不着怕他。
  “既然如此,你干么紧张的不敢跟我分享这惟一的一条棉被?”他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啊,有了!“我是担心你的伤口,别忘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而医生有照顾病人的义务。”多么漂亮的理由!
  不过理由再漂亮,仍抵不过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寒意,她以双手抱住自己。
  她的动作让与她调笑的任威砉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既然医生有照顾病人的义务,在病人尚未复元之前,医生是不是应该先好好的保护自己,免于被冻死?”他平静的盯着她问,语气中不再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这……”
  “医生,上床吧,既然都知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还在伯什么?”他说,随即眼一眯的激道:“或者,你真如此看中我的才能。,那我可得想办法打肿脸充胖子,即使办不到也要想办法挺一下,千万不能让医生失望啊。”
  “哼,你以为我真怕你?”
  他挑眉斜视着她。
  “上去就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她气愤的开口,迅速地爬上床躺下。
  “医生果然好气魄。”任威砉得意的咧开了唇,身体和手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移去。
  “啪!”的一声在棉被里响起。
  “你给我好好躺着,少动手动脚的。”兰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他伸过来的手上。
  任威砉无辜的眨了眨眼。
  现在抱不到她没关系,反正她都已经躺在他身边了,机会总会有的。他只要慢慢地等,等她睡着了,暖玉温香自然就会到他怀里。
  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吧。
  不确定自己千方百计诱她上床到底对不对,不过就这一刻,任威砉明显的感觉到后悔了。
  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天使,感觉到她丰腴的体态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她,天啊,你怎么可以给我这么大的折磨呢?即使我真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这样吧!
  她美丽的脸庞占满他所有的视线,如芝兰般的香气溢满他口鼻,秾纤合度的曲线则惊爆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完完全全的情难自禁。
  他想要她,超级想要!
  然而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却不只一次的提醒他,他不能这样做。这无关伤口,也不关权利,而是他的身份问题,他该拿什么来要她呢?
  任威砉闭上眼睛企图阻断自己“性”致勃勃的欲望,但是身体上的触感是那么的鲜明。他用力的握了下拳头,开始缓缓的将自己从她身边移开,但是即使移到完全不接触到她,她的气味依然弥漫在四周,她的美貌依然深刻在他脑海中。
  天啊,完全没办法!他根本无法让自己不想要她,怎么会这样?
  也许,他睁开眼睛将视线凝聚在她令人神迷的脸上,也许一个吻,轻轻的一吻,就能解他欲火焚身的痛苦。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他告诉自己。
  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甜美温暖、柔若无骨的脸庞,时间就像忽然停止了般,令他心甘情愿的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不过,时间毕竟没有真正的停下来,所以他只能任由自己体内的欲望驱使,慢慢地将手伸向他即将窃取的性感双唇上,试探的轻抚着。
  兰铃完全没有被他吵醒的迹象,依然沉沉的熟睡着,他想,他一定是把她给累坏了,在医院值夜班的她自被他掳来开始,在充满惊骇的情况下不只一次的为他身上的伤护理,这也难怪她一沾床后便睡得如此熟。
  所以,待会他偷吻她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喽?
  应该可以也必须如此才行,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将他们俩现有不错的气氛弄得尴尬,那对他们接下来相处的时间并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得小心,只要轻轻的一吻,解除他身上欲火焚身的痛苦即必须立刻停止。
  慢慢地将唇贴上她的,他温柔的品尝她的柔软与味道,这感觉美妙得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深深地探入她口中想获得更多。
  唇下的她突然发出一声疑似叹息的呻吟,吓得他立刻抬起头来。
  他将她吵醒了吗?
  不,没有。在他离开她的唇瓣后,她只是不清不楚的咕哝了一声后便继续沉睡,丝毫未被他刚刚失控的举动吵醒。
  为此他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他不只是轻吻她一下,而是深深地吻了她,老天却依然如他所愿的没将她吵醒,不是吗?
  回想刚刚那火热的一吻,任威砉的视线不自主的凝视着兰铃鲜艳的红唇。
  身旁蜡烛的火光虽微弱,却刚好将她最迷人而性感的一面照射出来,让他光是瞧一眼便失控的再度将唇贴向她。
  这个距上一次不到一分钟的吻带着迫不及待的热情与占有,也许因为知道不容易将她吵醒,所以才更大胆。
  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搅弄着她沉睡的小舌,觊觎她在梦中也能回应他的热情,而她竟真的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逗弄下,开始生涩的回应,让他不自主的变得更狂野。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当她本能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他时,所有的理智与自制力顿时罢工的离他而去。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开始疯狂的吻她,从双唇一路向下亲吻到她胸前,用舌头舔舐她胸前蓓蕾四周,再含住吸吮。
  兰铃本能的呻吟着弓起身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不,或许她知道,只是逃避的将它当成一场春梦,一场她只敢在梦中接受的禁忌欲望。
  痴活了二十五年,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欲望,尤其在这个男女情欲互动得如此频繁的现代。只不过她所有的认知都是看或听来的,根本从未有过真正的悸动,真到遇到了他,这个从来都不属于她世界里的邪恶男人。
  激情有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将她淹没,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随波逐流的任其摆布,沉浮在这一波又一波的情欲热浪中,忘却现实的一切。
  屋外温度直丝下降,而屋内却相反的逐渐升高。
  兰铃一直抱着任威砉,直到双臂发酸发痛,这才慢慢地放开他。她仍然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刚才发生的事。
  她竟然和他做了那件事,而且跟“强暴”这字眼儿没有任何关系。老天!她在做什么?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从来没有。即使她老实的承认自己老早就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悸动也一样,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呢?
  她闭上眼睛,盈眶的泪水立刻无声的滑下眼角。可是说来可悲,她这泪水竟不是为自己的失身而流,而是为了自己的不后悔。事前她没有挣扎、抵抗就已经不可原谅了,她实在无法相信事后她竟然无一丝后悔。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在哭自己的失身吗?”靠在她颈边喘息的任威砉因感受到由她脸颊滑下来的湿意而抬起头,看着她问。“我不道歉。”
  兰铃依然闭着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从未奢望过他的道歉,事实上是想都不敢想。
  “张开眼睛看我。”他命令道。
  她动也不动,惟独那遏止不住的泪水依然不断地由眼角滑落。
  “别哭了!”他命令的朝她低吼。
  她根本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但是不知怎么的泪水就是止不了。
  “别哭了!”
  他这次的低吼又多了些粗鲁,但是令她震惊的倏然睁开双眼的,却是他落在她眼角旁轻如蝉翼的吮吻,他吮干了刚刚滑下她眼角的泪。
  “我不道歉。”他直视她的眼,重复先前说过的那句话。
  兰铃沉默的看着他,沉默到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口命令她说话时,这才突如其来的开口。
  “我也没想过。”她说道,声音平静得直让任威砉皱眉。
  “没想过什么?”
  “没想过你会道歉。”她看着他说,然后突然垂下眼,伸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你可以离开我了吗?”
  任威砉动也不动的瞪着她,根本无法接受如此平静的她。很矛盾不是吗?面对落泪的她,他心乱如麻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面对平静的她时,他却恨不得能立刻将她惹哭。
  他痛恨平静的她,所以——“不行。”他说,“因为我还想要你。”说完便霍然低头吻住她。
  一开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很快的便软化的任由他侵略自己——太快了。
  任威砉倏然抬起头,动作就像他吻她时一样突然而且快速,他生气的瞪着她。
  “为什么不挣扎?”
  “你要我挣扎?”兰铃平静的看着他。
  “该死的!”他生气的咒骂,“你应该要挣扎、抵抗的。”
  “为什么?”她沉默了几秒后问。
  “为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这样问,尖锐的重复这三个字。
  她看着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一抹怀疑。“难道,”她一顿,“你有那种特别的癖好?”
  瞪着她,任威砉差点没被她给气死。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稳住自己后问。
  她眨了眨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忍耐、忍耐,任威砉不断地告诉自己,再吸了一口气。“刚刚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突然出现在她脸上,她尴尬的避开他凝视的眼神。
  他安慰的松了口气,她总算有些正常的反应了。
  “你若还想要就快一点,要不然别压着我。”
  “咳咳……”放松的那口气还来不及呼出,就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得卡在喉咙中,差点没将他噎死,他拼命的咳嗽。
  “你感冒了吗?”
  “我会被你害死!”他瞪眼咳声道。
  兰铃微微地皱起眉头。“我……难道你身上的衣服全是我脱的?”
  任威砉目瞪口呆的瞪了她半晌,然后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副天啊,你杀了我吧的表情。这个女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不过听说天才与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他轻叹一口气,以未受伤的那只臂膀圈住她转身,交换了两人的位置。
  “啊!”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惊叫出声。
  “兰铃。”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浑厚的嗓音带着醉人的柔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先前我对你做了什么?”
  她呆呆的看着他,沉醉在刚刚他唤她名字时的柔情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刚刚占有了你的清白?”他有些懊恼的问,伸手轻拍她脸颊要她回神。
  她先是眨了眨眼,接着点头,样子看起来不像完全回神,不过至少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生气,还如此冷静?”
  “我刚刚有哭。”她现在看起来完全回神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哭几滴泪水就够了的。”他紧盯着她说。
  兰铃微微地扯了下唇角。她也知道一般女人如果遇到强暴会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于失去了生存的意念,但是问题是她并没有遭受到强暴。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他主动的,而她也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接下来的事如果将责任全推给他,那是不公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事后她根本一点也不后悔与他发生关系,所以她实在没道理要哭得很凄惨。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任威砉紧张的催道。
  “我在想,我实在没有道理要哭得很凄惨。”她老实告诉他。
  “为什么?”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一向都喜欢留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吗?她是绝对有理由可以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会没道理?
  兰铃突然间沉默了起来,她看着他,考虑着是否该老实的向他承认自己的心情。
  当然,她会有这个顾虑并不是没道理的。
  其一,他是个罪犯而她是他的人质,哪有人质喜欢上罪犯的道理,说出来谁相信?
  其二,她对他有意并不代表他对她有着同样的心情,如果她说出来换来的只是嘲弄和更多的污辱,她情何以堪?
  其三便是让她陷入这次挣扎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今晚是她第一次初经人事,但是她却可以分得出什么是温柔,什么是粗暴,而他对待她的方式除了温柔之外,她找不到更适合的形容词。所以,她非常想知道如果她告诉他她真正的心情的话,他会是什么反应。而另外有些假公济私的,她想利用这份感情来感化他,祈望他能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兰铃?”她的沉默令任威砉不安。
  虽然这是他第二次唤她的名,但是兰铃可以发誓她早已迷上他唤她的方式与嗓音,如果能让他如此唤五十年,对这世界,她将再无任何一丝索求。
  “兰铃?”
  “好吧。”为了她觊觎的五十年,她要赌一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将视线向上移,对准他的眼。“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问。”
  “好,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并不后悔将第一次给了你,因为我——喜、欢、你。”
  第六章
  她的告白遭受到质疑了吗?还是引来嘲弄与污辱?
  都没有。
  那么他一定是感动得涕泗纵横,然后说了一句他爱她的话后发誓要为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喽?
  你小说看大多了。
  那、那、那……到底结果如何?
  结果是他什么也没说,在沉默的盯了她半晌后,突然用力的吻住她,接着便一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因为他们的“运动”太过激烈,他好不容易不再流血并开始进入复元期的伤口再度大量出血,害得她手忙脚乱的想尽办法为他止血,差点没被气死和累死。
  想到当时的情形,兰铃免不了又是一肚子气,不只气他也气自己,身为一个医生,她竟然会忘了他是个重伤的病人还与他亲热,她真是该死!
  不过怒气先暂时搁着,她好像遗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啊!她想起来了,对于她的告白,他始终未曾正面回答过她,在他心里,到底对她有什么感觉呢?
  兰铃推了推身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任威砉。“喂,你喜欢我吗?”
  对了,她忘了提,从那天之后他们始终共用一条棉被,虽然他因伤势被她禁止了一切不宜的“活动”,但他仍然霸道的非要揽着她睡不可。
  所以除了一些小事或私事必须离开这张木板床外,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个小时是窝在上头的,或坐或躺,偶尔累了两人还会一起披了条棉被站在床上活动筋骨。
  而外头的气温丝毫没有转暖的趋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波寒流到底还要滞留多久。
  任威砉将视线转向她,伸手轻轻触碰她那令他百看不厌的脸庞,却没回答。
  “怎样?”她不耐的又推了他一下。
  “我以为我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他无奈的叹息说。
  对,他的表现已经够明显了,除了霸道的温柔外,还有无时无刻不找机会向她求爱的肢体语言,但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
  “我要听你亲口说。”她说。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将手伸向她颈背,将她拉向他,并在她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喜欢你。”
  兰铃遏制不住的轻笑一声,为的当然不是他的告白,而是他愈来愈长而搔得她发痒的胡须。“我记得我们有买一把小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一刮?”她推开他问。
  “你不喜欢?”他摸了摸粗糙的下巴问。
  “它有时候弄得我好痒,还有些刺痛。”她皱眉说,却不得不承认留胡子的他很性格。
  “我把它刮掉。”他二话不说的说。
  十五分钟后——“怎么样?”任威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问。
  兰铃呆若木鸡的盯着他,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他好帅!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到。
  “怎么了?”他伸手碰她。
  她看了他一眼后摇了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她再怎么看就是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罪犯?偏偏……她突然靠向他,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兰铃?”
  “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中枪?”她突然冲口道。
  任威砉的身体突然一僵,他缓缓的将她的双手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退后一步看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沉默半晌后,他沉声问。
  他眼底明显的防御深深伤了她的心,但兰铃不容许自己逃避,为了他们的将来,这件事是迟早要解决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全部的事都告诉我。”她认真的看着他说。
  “告诉你然后呢?”
  “然后我们再一起来想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如何让我浪子回头还是劝我主动去投案?”
  她看着他。
  “这是你心里想的对不对?”
  看着面无表情,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的他,兰铃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点头。把事情摊开来讲也好,免得她老是处在挣扎着该如何向他开口的困境中,挣脱不出来。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什么目的?”她霍然抬头看他。
  “说你喜欢我的目的。”他嘲弄道。
  兰铃不了解他在说什么。
  “你从头到尾都想利用这份感情来感化我,劝服我去自首,对不对?”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问。
  她皱起眉头。“我……”
  “说实话!”
  “对,但是……”
  任威砉的心倏然往下沉,他打断她。“所以你在失了清白后心想着,反正失身一次、两次对你来说都没差了,只要收服我你就有获救的机会,因此你就将计就计的说喜欢我,然后等待时机成熟之后再来改变我,对不对?”他厉声说。
  兰铃瞬间睁大了双眼。
  “不对。”她叫道,但他完全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对。”他站起身离开她。“要不然一个被绑来的人质怎会喜欢上绑匪?老天,我真笨,竟然相信你!”
  “不。”她不断地摇头,站起来企图上前安抚他,“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
  “离我远一点。”
  他不断地后退,完全不让她接近。
  “离我远一点。”任威砉再次咬牙切齿的对她吼道。
  她几近绝望的看着他脸上充满恨意的表情,他在恨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从未对你说过谎,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她静静地直视着他说。
  “你以为我还会上当?”除了嘲讽,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她闭上眼睛,寻找身体中残存的毅力与勇气。“你认为一个女人会随随便便就和一个不爱的男人上床吗?”她睁开眼问他。
  “妓女就会。”
  心像狠狠地被捅了一刀一样,兰铃一下子面无血色,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昏倒一样。
  “我不是妓女。”她以微弱的声音说。
  任威砉侧开头去,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我不是妓女!”她朝他大吼,盈满眼眶的泪水同时滑下她的脸。
  生平第一次倾心,换来的却是如此无情与不堪的指控,兰铃的心碎了,再也没有什么能补救得回来。
  一场争吵似乎把滞留不走的寒流给吓跑了,气温开始回暖,天空也不再永无止境的下雨了。
  兰铃从哭过后便没再开口说过话,一个人呆若木鸡的坐在木板床上,棉被凌乱的围绕在她四周。
  他没有在屋内,大概十分钟前从窗口看到他们到此后的第一道阳光后,他便毫十犹豫的跨门而出,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寒冷而没有一线阳光的地方。
  多么的绝情!
  本还在怀疑像他这样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做出什么恶事,其中一定有什么内情,没想到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绝情如他,还有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做不出来?
  少了份对她的喜爱,多了份对她的恨意,如果她再惹怒他,恐怕会连命都没有吧?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想离开这里,因为她已经没办法再与他面对面的相处了,她承受不了他带着恨意看她的眼神。
  下床披上她的医生外袍,她静静地走到窗前向外望,想看看自己是否有机会趁他不备时逃走,但是眼前的情况登时让她忘了所有逃走的意念,包括他先前曾用多么无情的言语污辱过她。
  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林中,在他有所反应之前拿起手枪瞄准他的头部。
  那是前来搭救她的警察吗?她并不这么认为,除了对方身上并没有穿着制服外,他脸上只有邪恶而没有正义的表情才是令她怀疑的主因。接着她便听到任威砉开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任威砉看着双龙帮旗下三大猛将之一夏森,外号红狐——狡猾多诈,声音冷静但无情的开口问。
  “没想到吧?”夏森说,“从计划要除掉你之后,我就已经在你的车子里加装了追踪器,所以不管你逃到哪里,我都能找到。”
  “是吗?但是你却足足花了四天才找到这里。”任威砉冷冷的看着他。
  “那是因为前几天天气状况太差。”夏森辩驳道,但想一想,他干么要理他?“让你多活四天是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上。”
  “兄弟?”任威砉忍不住嗤之以鼻,“如果是兄弟,你就不会杀了老大还嫁祸给我。”
  “那是你逼我的。”
  “我并没有逼你任何事。”
  “你将我走私毒品的事告诉老大!”夏森怒不可遏的大吼。
  “我以为帮规中有条禁贩毒品。”
  “是有,但我要做什么你管不着!”
  “所以你想杀我,还一并连已经知道这件事,”向待你如亲兄弟的老大都杀了?“任威砉眯起眼,他最最最无法原谅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他,是他逼我动手的!”夏森狂怒道。“除了警告我不准再做之外,他竟然还敢威胁我说要叫警察来捉我。他以为他是什么人?条子还是法官?他也只不过是一群败类的头子,一个大败类而已,竟然敢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威胁我,是他逼我的。”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他立刻不屑的嗤之以鼻。
  “而你却杀了他,难道你不怕帮中兄弟知道后……”
  “我根本没有必要害怕,因为杀老大的人是你不是我。”夏森得意的打断他说,“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杀了老大的人是你,龙二也已经下令全帮非捉到你不可,死活不论。而我只要杀了你,不仅从此没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还可能因为替老大报了仇而跃升到空缺的副帮主座位。你说,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没有证据,龙二是不可能会……”
  “没有证据有证人。”夏森再度得意的打断他的话。
  “你?”任威砉一下子就明白了。“你用什么理由来告诉他们我为何要杀老大?”
  他扬起眉。“走私毒品如何?”
  “高明,你让我彻底做了你的代罪羔羊就对了。”
  “天衣无缝不是吗?任军师。”他讽刺的唤着他在帮中的名讳。
  双龙帮中,除了正副帮主双龙之外,三猛将和军师任威砉在帮中有着同样高的地位,不过任威砉之所以不同于其他三人,在于他入帮的时间很短却爬得比任何人都快,而他深思熟虑又懂得调兵遣将的才能正是深得正副帮主重用的理由。
  “再完美无缺的谎言也有被拆穿的一天,你信不信?”
  “只要杀了你,谁拆得了我的谎言?”
  “那可说不一定。”任威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夏森瞬间眯起双眼。
  “你真以为关于你走私毒品的事我没对其他人说?”任威砉不疾不徐的道。
  夏森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狠毒而且嗜血,“你还对谁说过?”
  “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说!不然我立刻杀了你!”他举着枪迅速地逼近他。
  “不!”
  一声枪响突然穿过云霄,夏森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屋子门口,再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白色毛衣上泛起的红色血迹。当他将枪口转向屋子门口时,任威砉已反应迅速的扑向他,目标直击他胸前的伤口。
  夏森听到自己发出一声充满愤怒和恐惧的叫声,感觉剧痛在他胸前泛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的枪已被夺走,只感觉到自己正濒临死亡。
  “救我……救……我……”他朝由他身上爬起来的任威砉伸手求道,但他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任威砉看着仍握着手枪,一脸面无血色像掉了魂似的呆立在屋子门口的兰铃,眼中充满了震惊。
  不过震惊归震惊,他还是加快脚步地走向她,轻轻地接过她紧握在手中的枪,然后将她环进自己的怀中,轻柔地安抚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
  兰铃像是突然惊醒般猛然将他推开,冲向平躺在地上的夏森。
  “兰铃?”任威砉在她蹲下身前将她拉住。她想干么?
  “别拉我,我要救他。”她挣开他道。
  任威砉呆愕了一下,“他还有救吗?”虽然他不是医生,但是胸腔中弹……他瞄了一眼脸色愈来愈深,几乎快变成紫色的夏森,怀疑地想着,还有救吗?
  兰铃没有回答他,只是拼命的、用力的按住他的伤口,企图止血。
  但是没有用,光听他胸腔传来怕哨音和看他唇边吐出来的粉红色气泡,她就知道刚刚的一枪击中了他的肺部,而受了这种伤,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岭中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致命。
  她杀人了!
  她其实并不想杀人的,从床边找来他遗留在屋内的手枪,一开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那人想对他开枪的话,她可以及时出现喝令他放下枪。这不是她第一次握枪,在高中公民训练和参加救国团的活动时,她都曾经真实的握过枪也开过枪,所以虽然有些害怕,一切却也都在她的控制下。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人会突然凶性大发的朝他逼近,当她听到枪响,感受到枪的后座力震痛了她的手臂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手掌下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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