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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情霸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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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那人做的事真是白搭了。”想到维伦纳德的付出却换来琦的怀疑和反咬,朱利叶真的有点替他感到不值哪!
  昨晚他们还怕维伦纳德带回陆琦后就耗尽力气死掉了哩!
  被她一糗,陆琦让人颇为意外地脸红起来。
  朱利叶和白晴交换了眼神,心中大抵有个底。
  呵,原来琦也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哪!真是的,感动就老老实实说出来,何必压抑在心底不敢和她们分享呢?压抑到得内伤可怎么好!
  房内唯一没看出陆琦异样的莫莫,突然噘起朱唇道:“我想到了,罗兰那女人最莫名其妙,你都昏迷不醒了还冲着你又瞪又骂,真是发神经。”
  罗兰气陆琦牵累维伦纳德,那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提到那个动不动就找她们麻烦的罗兰,陆琦美丽的脸庞又沉下来,轻哼:“修行不到家,她也只能趁我病倒的时候逞威风了。”虽缺乏足够元气,但陆琦高傲的羽翼依旧高扬。
  生病了,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
  “罗兰斗不过你的,放她一马吧。”白晴笑道。
  或者该说,罗兰斗不过她们!
  “只要她别来招惹我,我才懒得理她。”谁有那闲工夫。
  朱利叶不由得失笑道:“有维伦纳德在,她多少会自制些,何况她大哥也回来了。”
  “她大哥?”陆琦茫然。
  “格耶雷。布蓝多啊!刚好赶上热闹了。”朱利叶的笑容诡异。
  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嘛!
  调养一天之后,维伦纳德才准备和回家的格耶雷好好谈谈。
  大厅中,颀长看似不妥协的高大背影,背对着刚走进的维伦纳德。气氛中有着莫名严肃的紧张,连向来骄蛮的罗兰都乖乖待在一旁,不敢随便说话。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格耶雷?布蓝多出声问道。
  听见脚步声,格耶雷便缓缓在长桌前回头。他犀利的绿眸闪烁,紧盯着维伦纳德和他有几分神似,却少了些霸气坚毅的轮廓,他相信弟弟能明白他的话。罗兰说那个女人勾引维伦纳德的事,他自有琢磨。
  对于这唯一的弟弟,他向来是包容而非纵容。
  “这种事由谁来做不是都一样吗?”回大哥一抹温和的笑,维伦纳德并未惧于他审判的眼神,语气里却有不容动摇的坚决。
  “当然不一样!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适合你……”罗兰忍不住跳起来发言。
  但她未竟的话被格耶雷怒扫一眼后立即消逸,他和维伦纳德不同,从来不允许她任意放肆。
  罗兰从小就怕极了格耶雷,只敢黏着温柔的维伦纳德。
  “适不适合要我来感觉。”
  虽然依旧温和,维伦纳德的语气和神态都异常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想要陆琦的渴望一天天的累积,只有多而没有少,他从未如此确定过一件事——
  陆琦是他的,他绝不会退让!
  “她是我选定的新娘。”凝视着维伦纳德,格耶雷皱起浓眉。
  “可是我要她。”直直回视着格耶雷,维伦纳德扞卫着心中的宝物。没错,对他来说,陆琦的确是他渴求已久的宝物,她一定能接受他内在的与众不同。
  看见陆琦的第一眼,他心中就有如此的直觉。
  所以,他非要她不可。
  眉宇间更加深沉,格耶雷定定地道:“如果我不打算同意呢?”
  突然间,他对那个尚未见面的女人感到兴趣,他想知道她如何让维伦纳德变得如此倔强;难道真如罗兰所说,是那个东方女人戏弄、蛊惑了维伦纳德吗?他必须查清楚。
  事实上,滞留在外的期间,皇天不负苦心人,他已经解决了布蓝多面临的债务问题。旧的合作伙伴拆伙了,但他找到了新的对象,对方也十分看好布蓝多的生产力。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娶个有钱的“救星”。
  一时的鬼迷心窍,他才会同意父亲的计划,但他并非真心想靠婚姻来拯救布蓝多庄园。所以他才会在父亲去拜访台湾友人时寻求外援,决定自己想办法度过难关。如今,他靠着他的手腕解决了困难,他自然不可能去娶东方来的女人。
  未来,他还有许多要努力去执行的方案,没时间花费在娶老婆上头。
  对天性高傲的格耶雷来说,那个计划本来就是个走投无路的决定和耻辱。本来他打算一回到布蓝多庄园就送走远来的娇客,没想到维伦纳德抢先一步的动作反而动摇了他的决定。
  看维伦纳德坚决的模样,他不禁对那个女人有了莫大研究的兴致,普通女人焉能动摇他亲爱的弟弟多年不动的心?
  但愿……她真的值得研究。
  “无论你的决定为何,我都不会放弃,顶多公平竞争。”闭眼再张眼的瞬间,维伦纳德墨绿的眸里,注入了先前未有的邪气,举止也少了优雅而轻佻起来。“但,格耶雷,她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女人,你晚了我太大一步。”
  他要得到的女人,谁也不能抢。
  包括格耶雷!
  陆琦有个疑问,救她的人是谁?
  是平常的维伦纳德……亦是另一个“他”?因为昏迷,所以她无从得知她该感动的对象是谁,他们是同个人,也是不同一个。
  无视莫莫和朱利叶在耳边聒噪,她盯着窗外凝思,思绪被拉回到大雨的那一夜。
  是另一个“他”吧!他才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
  从未被男人做的事感动过,胸中的悸动对她而言太陌生。她不想感谢那个色胚,可是她知道自己欠了他一份人情;人情不还,她总不心安。
  陷于沉思许久,陆琦没发现房内何时安静了下来。
  “亲爱的,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在想我?”
  一贯温和的调笑传入她耳里。
  黑影倏地来到面前,多多少少吓着没有心理准备的陆琦。
  “少自作多情,谁会费神想个色狼!”一回神,她便僵直地冷哼。
  那些女人趁她发呆时就这么出卖她了?有时候陆琦不免怀疑她们是父亲贿赂来害她的帮手,否则她们何必老是帮他的忙?她们可不是善心小天使。
  “亲爱的,我不曾非礼过你。”他颇无奈,因为他连印象都没有。
  可以为“他”道歉,却无法阻止“他”的言行举止,始终是他最大的悲哀,另一个他也是他自己吧!他不知道该如何扼杀自己的灵魂。
  扼杀了,他还会是他吗?
  “你这抹灵魂不曾,但另一个曾做过。”她嗤了声。
  双重性格,并未让她将他一分为二。
  每个人都有许多不同的面貌,遇到不同的事便会有不同反应,说是多重性格也行,然而本质上还是同个人,并不能算是不同的个体。拥有好坏两种性格,总不能坏的性格杀了人,转成好的性格就不用坐牢。
  所以两抹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就得为彼此的行为负责。
  第6章(2)
  “你相信我说的话了?”他有些讶异。
  “是又怎样?”躺在床上休养百般无聊,所以她并未吝啬言语。
  老实说,眼前这个维伦纳德给她的压迫感不大,不像那个老喊她甜心的维伦纳德无赖。有了比较之后,她并未全然将另一个“他”所做的事全都算到他的头上。
  态度同样傲慢冷漠,她的心却多少分别了他们。
  “没什么,我只是很开心。”她接受了事实,也并未对他另眼相看。
  一直害怕她会当他是异类,心情难免忐忑起伏不定,总担心她会和大多数人相同,从此跟他保持距离,将他排拒在外。不管其他人待他如何,但他无法接受她给的伤害。
  “开心什么?”怪人。
  她又没说什么值得他开心的事。
  “你一如我所想像。”他语重心长地望着她。
  这样就够了。
  拧起眉,陆琦道:“不要将你的想像加诸在我身上,那太虚幻不实。”
  如果对她的爱情完全出自于他的想像,那她宁可不要……猛然惊觉到自己的想法,她不由得心一凛。宁可不要是否代表她已将他放入心中?才这么些日子,她就轻易成全他可笑的奢想,感动于他的用心而喜欢上他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容易受感动的类型。
  但,若是可能,她心中放的是哪个他?天,她的脑袋混乱,连心也混乱了。
  “甜心,让想像成真是人类最大的成就,你何苦否定排拒?”一跨步便在床尾坐下,维伦纳德突然转变了眸光,直勾勾看着陆琦的脸。
  “你误解了你对我的感觉,我没必要相信你的错觉。”
  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彷佛换了个人,她只在意他擅自坐在床上的动作,防备之心油然而起。她不喜欢两人距离太近,坐在同张床上的感觉也太亲昵暧昧。
  她的危机意识在敲着警告钟。
  “甜心,感觉是种奥妙得难以理解的东西,何必刻意深究感觉从何而来?”意识到她突然升起的紧绷,维伦纳德微挑起眉,身体故意又向前倾了些道:“相信我,我没有误解我对你的感觉,对你的感情也不是错觉。”
  “是你。”又听到他喊甜心,陆琦立即察觉他的不同。
  那对墨绿眸里的光,邪气得彷佛想将她的身心吞噬。在他刚刚喊她甜心时,她就该知道两抹灵魂又交换了,只有这个他才会恶心巴拉地喊她“Sweetheart”,那个显然刚被换走灵魂的维伦纳德,向来只会绅士地喊她“Mydear”。
  显而易见的分别,陆琦知道那个会侵犯她的色胚出来了。
  本能的想往后躲,可惜她的背后是墙,此刻已无路可退。
  对于她的反应,维伦纳德露出赞许的目光,更堂而皇之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同样爱你,我总不能让那家伙占据你太久。”若非同生共体,他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占去她生命的一分一秒!
  他不容许分享,他要的爱必须完整而不能有缺陷。
  “你别过来!”她握紧拳头冷斥道。
  “甜心,你还是怕我吗?”就快碰到她的身体,瞥见她紧绷的神情和拳头,维伦纳德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脸,暂时停下迫近的动作。
  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吧。
  “我说过我不怕你。”无法忍受轻视,陆琦咬牙瞪着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来不曾实用过。要她低头,不如拿刀砍了她,虽然现在她该死的心脏突然跳得猛快。
  停啊,她干嘛为这种色胚呼吸加促,且无法控制心跳呢?真该死!
  深呼吸,快深呼吸,她不断在心底命令自己。
  要是被他瞧出端倪嘲笑,她宁可一头撞墙了结余生。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活了二十几年,她的感觉还不曾这么怪异难受过,真是活见鬼了。
  “不怕,就别折磨你美丽的手,我会舍不得啊!”维伦纳德突然抓住她握紧的拳,将她深陷肉里的手指,一一心疼地扳开来吻着。
  “那不是怕你,是讨厌。”抽不回手,她只能尴尬地解释。
  被他一碰,她的心跳更加失序,几乎要震出她的胸口似的。深呼吸也没有用,她怨怼害她失常的维伦纳德,更恼恨这样无用的自己!
  会因为某个人紧张,不是她会有的感觉,更不是她会做的事!
  维伦纳德突然又贴近些,更认真地问:“你真的讨厌我吗?”
  察觉到她的口是心非,对他而言虽然是种莫大的鼓舞,可是他渴望更多的心仍不满足,他要她同样热切地回应他的渴求。
  不同于“他”,他承认他对爱情的贪婪需索,让他从不满足于小小的回应。
  属于他的,他就要拥有全部!
  噢,这真是该死的感觉!
  维伦纳德的贴近,让她能感觉到撩人的温热鼻息,正轻拂她细致的脸庞,刺激着她敏感的末梢神经,也让她懊恼起来。
  不该啊,她的身体怎会燥热得像是小女孩见着青春偶像般,怦然的心跳更让她难以自己!
  若是在出游之前,她绝对可以给他肯定的答案——讨厌到无以复加!
  但只要想到他背着她在雨中走了六个钟头回来的事,她向来刺人无讳的毒舌竟然变得不灵活,她无法否认自己本该无情的心,终究因感动而跟着动了。
  嘲笑自己无用,也已挽救不回她逐渐沦陷的心。
  “若不是真心讨厌,又有那么一点点在意,你何不给我们一次机会?”牵起她的手轻吻,维伦纳德表现得像是标准的情圣,正殷殷乞求着爱人垂幸。
  他的确渴望着她吝于表现的感情。
  受了魔咒般,她竟抽不回烫热的手,当场陷入两难的思索。
  陆琦并不了解爱情,可是她清楚维伦纳德带给她的感受与以往任何一个追求者都不同。她从来不曾考虑过他们的心情,为那些人石沉大海的用心感到抱歉,她只觉得他们的纠缠犹如八爪章鱼般顽固,令她厌烦到了极点。
  从一开始,维伦纳德就闯得太快。
  快到让她无法即时关上心门,任他的影子留下了痕迹。一再否认,只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成熟、可笑而愚昧,顺从心底声音,她的确是在乎眼前的维伦纳德。
  不讨厌,甚至是开始在乎。
  可是,她不得不重新检视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甜心,我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到来,千万别辜负了我的爱哪!”眸光里闪烁着诡谲,维伦纳德趁势在她微张的小口上咬了一口。
  “没有我的允许,你别随便对我乱来!”红潮立即袭上陆琦的脸庞。
  老天,她喜欢的该不会是这个色胚吧!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处理来得太过突兀的感情,纵使她的心已确定对他的心意,但她仍是感觉生涩。
  因为生涩不安,再有感觉她也只能选择以冷漠的假相逃避。
  那是她的自我保护色。
  维伦纳德抬手抚着她泛红的脸庞,在她耳旁吹出诱人的气息,存心诱出暧昧的气氛,低低喃道:“别躲了,甜心,你全身早烙满了我的印记。”
  她象牙色细致的皮肤,光滑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像是丝绸羽绢般的柔软,每每轻触都能轻易撩起他的欲望,若非强自压抑,他早就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顺从心底最热烈的需求和渴望。
  说着,他又吻上她香嫩的柔荑,把玩起她美丽纤细的手指头。
  他喜欢她不同于荷兰女人的触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出他话里暗藏的玄机,陆琦霎时青了脸。
  果然,这个色胚还是趁她昏迷时对她做了不规矩的事。哼,朱利叶还说什么他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哩!到头来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杀千刀的!
  而更该死的事却是——她已经无法恨他入骨。
  第7章(1)
  几天下来,陆琦完全不理睬维伦纳德,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管是哪个他,她一律一视同仁。在心底,她将他的名字一分为二藉以分辨:“维伦”给了绅士般的维伦纳德,“纳德”则给了难以驾驭的维伦纳德。
  总之,就算维伦难以理解,她仍将自己对纳德的怒气迁怒于他。
  锲而不舍的维伦纳德,并未因为她的冷漠而打退堂鼓,只是更加努力讨她欢心。
  像现在,他正捧着整把一早远从花市采购而回的郁金香,兴匆匆地走进坐着不少人的客厅。
  “送你的。”他走到使用手提电脑的陆琦面前。
  包含了他对她的爱,所以他格外细心挑选过每一朵郁金香;回程上,他更是小心翼翼保护着花朵不受损伤,要她能看见荷兰最美的礼赞。
  陆琦略微讶异地侧头看了郁金香一眼,却没有抬眼给他任何回应。
  好香,可是她从来没特别喜欢过花。
  在外人眼中,花的感觉和她的形象也许十分不合。过去她从未接受过任何追求者的礼物,那些礼物也不外是钻石、珠宝、名表之类,就是很少人会送她花。纵使她根本不在乎礼物的价值,好像还是有人说过送花太廉价,讨不了她的欢心吧!
  通常,花只会是礼物的附属品。
  当她冷漠地撇开脸,将视线放回手提电脑上时,维伦纳德不由得感到失望。他整个早上的苦心,不过换来她瞥了他……手中的郁金香一眼。
  晨起亲取鲜花,为谁辛苦为谁忙?维伦纳德站在原地叹了口气问:“亲爱的,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多聊聊,不再忽视我的存在?”
  恍神了会儿,她就突然对他不理不睬,实在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唉!莫非另一个“他”不小心又得罪了她?
  十指停在键盘上,陆琦盯着电脑上的画面沉思,突然给了回应:“除非你说中文。”将对纳德的不满发泄在维伦身上,或许对他不太公平。
  但她仍丢了个难题给他。
  “只要是你希望,我可以为你学习任何语言,可是那不是马上可以实现的。”维伦纳德蹲下身,轻轻将手中的郁金香送入她怀中,诚挚地道:“但是只要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任何东西。”除了像星星、月亮、太阳那样不可求的礼物之外,他愿意为她买下最昂贵的东西。
  当然,正因从不认为她是肤浅的女人,他才会选择郁金香赠与。
  “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东西——”凝视着手中的郁金香许久,陆琦淡漠的嘴角突然扬起笑意,眼神转向看戏的莫莫身上。“是她。”
  愧为死党,她们吃着点心看她笑话找乐子,未免也太写意了。
  总得让她们明白何谓“有难同当”。
  听见陆琦的话,除了差点喷出口中饮料的莫莫以外,白晴和朱利叶都拼命的努力压下快忍不住的笑意。
  老天,琦这招可真够绝了!
  不过,琦并未撒谎,莫莫的确是她们最喜欢的东西。
  最喜欢的——玩具。
  不敢抗议陆琦的“厚爱”,莫莫眨巴着圆圆大眼,搞不懂乖乖坐在旁边怎么也会有事。维伦纳德狂扫过她的视线好吓人呢!可怜的她何其无辜。
  专挑软柿子下手,琦太过分了。
  “她是你最喜欢的……你是说……”瞪视着满脸无邪、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莫莫,维伦纳德咀嚼着陆琦话中的涵义,几乎无法阻止心底冒出来的声音。
  她……是个同性恋!
  “你以为你可以把她送给我吗?”浅笑中,陆琦的话中带刺。
  “我……”维伦纳德还是直瞪着莫莫可爱的脸蛋。
  他不是女人,也学不来当女人。
  如果陆琦真的是同性恋,他还能如何努力赢取芳心?不!她一定是骗他的,事实绝对不可能是这样!他从来没见过她以炽热的眼神盯着莫莫,如果她对莫莫真的不同于朋友,眼神永远骗不了人的,就像他的目光始终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身影般。
  为了驱离他的感情,陆琦显然是不择手段。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绿眸黯下,他问得有些伤心。
  没预警地红了脸,陆琦突然将郁金香塞回他手中,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开,没好气地冷哼:“你烦死人了,不要重复问我同样的问题!”
  一时气愤,她忘了问过这个问题的人是“纳德”。
  她只是不愿再次回想答案。
  捧着郁金香悠悠起身,维伦纳德有着最大的无力感。他问过这个问题吗?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有,也不是现在的他问的,而是另一抹灵魂。相信自己的直觉,到底是错还是对?如今,他已无法确定心中的答案,更不懂该如何和“他”竞争。
  “他”的自信强过他太多,多到他几乎难以存在。
  本来都是他的时间,现在却消失泰半,他知道那是因为陆琦的出现。
  魅力无限的她,让潜伏的“他”觉醒了。
  陆琦直直走出客厅,朱利叶三人则是同情地望着维伦纳德,谁也没注意到,有几道紧迫盯人夹杂复杂情绪的眼神也悄悄跟着陆琦移动。
  陆琦走向外头,人影也跟着出去。
  没下雨,天气却有些阴,堆积的云朵似乎有些厚重。
  陆琦抬头看了看天空,不打算再变成落汤鸡病个几天,所以在屋旁晃着不准备走远。她只是想避开维伦纳德所带来的无形压力,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想她对“他们”的感觉,想她是否接受这份突来的感情。
  “我不可能把地卖给你。”格耶雷突然出现。
  这家人是怎么搞的,老是喜欢突然出声吓人,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胆子不小是回事,陆琦厌恶别人三不五时考验她心脏的强度,她实在很想要他滚远点!
  “布蓝多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皱起眉头。
  经他提醒,她才心虚地想起留下的主要目地,折腾些日子几乎忘了,她当然不可能不打自招忘了初衷,装也要装成还牢牢记在脑海的样子。
  “我知道维伦答应过你会考虑将土地卖给你,不过那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格耶雷阴鸷的绿眸隐含权威,眼神深锁着无惧和他四目交接的陆琦。
  她的无惧发自于心,不怕他的女人并不多。
  格耶雷发现她是有些不同。
  “怎么,你们不需要我拯救布蓝多了吗?”看来,他准备赶客人。发出冷笑,她从容回应着他,话里的嘲讽清晰可辨。
  将她大老远拐来,不需要了又想一脚踢开?想得真容易。
  她本无意逗留,然而既然决定留下,想赶她走却没那么简单。虽然她利用空闲和独处的时间,透过随身携带的手提电脑联络台湾完成数笔交易,不算白白耗去时间,一事无成。纵使人不欺我,我亦欺人——这是她的座右铭,她从来不是温柔善良之辈。
  谈买卖,她主张先下手为强。
  失去筹码,再谈。
  “你知道?”格耶雷讶异,发现他似乎低估了她。
  “我若有心知道,便没有查不出来的秘密。”陆琦像是张着彩屏的高傲孔雀冷冷说道。晴替她查出不少资料,否则她又要变成后知后觉的傻瓜。“不过你们那几笔被倒的烂帐,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还好你没真的丢脸到想靠女人挽救布蓝多,否则我真会替你家祖先可耻,可耻有如此不长进的后代子孙。”
  格耶雷回来以后就老是以冷傲的眼神打量她们四人,像是设好陷阱的猎人,安静等着猎物失足被逮般。
  他话少得可以,她总觉得这男人阴郁沉默得可怕,迫人的气势让她排斥。
  “我庆幸我改变了决定。”格耶雷无法想像和她共筑婚姻。
  “我替你庆幸。”她的黑眸闪烁着肯定的光芒。改变决定让他不至蒙受污辱,至少不会被她嘲笑到无地自容,算他懂得及时回头。
  “我不知道你对维伦的看法如何,但我想你很清楚他和常人的『不同』。”比起布蓝多家族的声誉,格耶雷更在乎弟弟的感受。“我不管你究竟有何打算,但要是你存心玩弄他于股掌,我赌上整个布蓝多也会让你后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陆琦撇了撇嘴角,懒得多讨论。
  哼!原来是来警告她的,真是个没话说的好哥哥哪!要怎么做,拿捏在她的心中,轮不到任何人来威胁,她迟早会让眼前自大的格耶雷搞清楚这一点。
  以为收到保证,格耶雷和她的对话便暂时到此结束。
  但他前脚刚走,罗兰后脚便到。
  她挡住陆琦回屋的脚步,眼神冰冷得像是冬天里的寒雪,态度不带友善。
  “别以为你收买了这个家每一个人的心!”本想靠格耶雷赶走陆琦,谁知他三言两语便决定成全她和维伦,罗兰懊恼得想要买毒苹果毒死情敌。
  该死!连格耶雷都妥协,她还能指望谁来赶走讨厌鬼?
  “我还不屑,请你不要过度幻想。”麻烦的人怎么那么多?
  显然对罗兰而言,光是整天瞪着她已经不够过瘾,非要跳出来和她言语交锋不可,若那么闲的话,怎么不去挤挤牛奶,好歹替自家人做点事!
  只有莫莫那呆子,别人家的牛奶挤得那么高兴,好像有钱赚似的。
  想起莫莫前两天迷上了挤牛奶,老是跟着布蓝多家的工人去牛栏,陆琦就不免在心底翻个大白眼,要是迟钝的莫莫被牛踩死了,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莫家父母交代。
  “我讨厌你,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罗兰突然气不过地朝她大叫。
  “想赶我,何不请你哥哥来说?”陆琦嘲弄。
  被攻击到弱点,罗兰白皙俏脸突地涨红,悻悻然道:“迟早会,你不会得意太久的!”要是他们两个肯赶她们走,她又何必花费精神对着讨厌的人叫嚣。
  “我等着。”懒得理疯狗乱吠,陆琦索性丢下话便闪人。
  好,他们兄妹都不看好她和维伦纳德,想赶她离开布蓝多是吧?哈,轻易成全别人的期待和愿望,未免太不符合她在台湾商圈冷漠无情的形象。
  罗兰瞪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无法看透她内心的打算。
  陆琦被惹毛,准备反击了。
  第7章(2)
  陆琦不断挑战着火种的脾气。
  在她眼里,火种绝对是匹傲慢的马,而她从来不允许有任何人事物踩在她头上,包括一匹有个性的白马。所以,她对火种起了强烈的征服欲,自从病好就一天到晚三番两次上马,管它老大心情好不好;知道它讨厌淋雨,她更故意挑雨天逼它在草原上奔驰。
  刚开始,她总是选阴天将火种骑到无可蔽雨之处,硬是等到下雨才冒雨赶回。
  下雨了,她穿雨衣,火种可没有。
  每当看见火种以近乎憎恨、隐含极度不满的棕眸睨着她,陆琦就会回它一记冷笑,彷佛在告诉它:这是几度想把她甩下马的下场。
  远远看见她骑马回来,维伦纳德就和照料马的工人等在门口。
  到了门口,陆琦几个动作俐落下马,扯开雨衣拉着马走向等待的人。
  “甜心,你似乎以欺负火种为乐。”接过缰绳,维伦纳德诉说着眼见的事实。
  火种看向他的眼神含愁带怨,彷佛在怪他这主人未尽保护之力。
  瞥了火种一眼,陆琦淡淡地道:“我是让它学会什么叫作妥协。”
  因为格耶雷和罗兰的挑衅,她不再对维伦纳德视若无睹,她故意要做给那两人看,尤其是想气死心有不甘的罗兰。但不知何时,她已经习惯维伦和纳德交替出现的情形,也没刻意去分别他们之间的不同,不过她最近看见的人都是纳德,维伦似乎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
  至于他老爱喊的甜心,几回纠正无效后,索性随他喊,她也懒得理会。
  “我想,它懂了不少。”
  将缰绳交到工人手中,维伦纳德安抚地摸了摸火种的马鬃,就让工人将马牵回马厩去,他察觉它正逐渐被陆琦所驯服。
  从她驯服马儿这件事,他看见了她的傲气与绝不服输。
  陆琦在前廊下脱着雨衣,随口回应:“那代表它值得调教。”
  要是火种太笨,它要吃的苦会更多。
  在她脱下雨衣后,维伦纳德走到她面前接过雨衣,伸手碰了碰她落在两颊的黑发,掬起一把轻吻,叹息着:“你美丽的头发都湿了。”
  这乌黑的发丝是上帝手中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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