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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书呆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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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的平安无事让她误以为一切都已好转,怎么黑影不但再度出现,颜色还变得更浓了?难道说,他终究躲不过这次的劫难?!
  这都怪她!都怪她这阵子的心思全沈浸在恋情的甜蜜之中,完全忘了上星期他搬来她住处的主因,忘了去求师傅帮忙。
  都是她太过轻怱,如果他因而遭逢不幸,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我又没生病,怎么可以休息呢?”责任感超强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休假。他开业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需要帮助的动物。
  他的回答让她的心更沈,神情也更加凝重。
  怎么办?难道真要她眼睁睁地看他死?
  不!她做不到!
  “陪我一天都不行吗?”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双手因害怕而微颤,只要能让他转危为安,要她折寿都行。
  “司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异于平日的书行,启人疑窦。
  “没……”她撇开头,还想隐瞒事实真相,但被叔恩打断——
  他温柔地抬起她的脸,看进她惊惶的眼。“别瞒我,我知道一定有事发生。”这点从她慌乱的反应即可得知。
  “我……”她犹豫著要不要跟他说实话。
  她担心他不信而一笑置之,更怕他因害怕而精神受折磨,这种等待和担忧的磨难,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司琴,有事我们一起分担,别再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痛苦。”他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温声提醒。“你还有我。”
  “哇……”没想到他的话却引来她一阵大哭。他是她仅有的温暖啊!
  “乖……别哭了……”所幸他已有多次经验,不再惊慌失措,只轻轻地顺著她的背,温声安抚。“慢慢说,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司琴考虑了一会儿,抹乾眼泪,缓缓地说道——
  “我……我在你身上看到黑影……”才说著,泪又开始泛流。
  真糟糕,跟他在一起后,她变得好爱哭,动不动就流眼泪,以前的坚强已不复见,现在的她根本无法想像要是失去他,日子会变成怎么样?
  “黑影?”他眉头纳闷地微蹙,随即想到她曾说过的特异功能。“你指的是『预知死亡』的黑影吗?”
  她点点头。
  “喔……”他恍然大悟。“所以你上星期就是看到我身上有黑影,才叫我搬来住喽?”
  “嗯。”
  “你看,我这几天下是平安无事吗?危机应该算是解除了,不是吗?”他并非不相信她的话,只是不希望她因而过度烦心。如果他真的遭逢不幸,他也不希望她伤心难过。
  “危机并没有解除,因为黑影越来越浓……”这表示死神的威胁越来越近了……
  叔恩察觉怀中的她微微颤抖,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别怕,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她从未看走眼过啊!
  “我会小心防范,况且有你在我身边守著,不会有事的。”他平稳的态度有如一颗定心丸,让她的心暂时安下。
  “好吧,可是在你危机解除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事到如今,也只能定一步算一步了。小心为上,希望真能避开这个劫数。
  “Yes,sir。”他举起三根手指行了个童军礼。“长官,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门上班了?”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走吧。”被他这么轻松一逗,她的紧张感也去掉一大半了。
  “呐!”他主动伸出右手让她“铐”,要不,如何才能不离开她的视线?
  司琴好笑地伸出手,与他交握,用自己的手紧紧将他铐住,暗中希望自己的手也能将他的生命紧紧铐住,这是她唯一的愿望。
  两人手牵手走出司琴的住所,才走上街道,她便突然觉得颈背的寒毛耸立,第六感立刻告诉她——
  有人来了!
  她警觉地快速回头,环视前后左右,但没看到可疑人物。
  奇怪?她的第六感生来比一般人敏感,不可能出错啊,难道是疑心生暗鬼?才正这么想著,她就听到左后方传出一声类似鞭炮声的巨大声响——
  “砰!”
  “咻——”一道破风疾行的响声随即从两人中间划过,却比较接近叔恩的头,最后,右前方的电线杆应声擦过一道火花,这是……
  “有人开枪!”叔恩不愧在国外待过,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他立即半弯著身子带著她躲往停在一旁的车子边,不敢随便探出头观察,以免成为枪靶。
  “咦?是什么声音?好像枪声耶……”所幸枪声引来许多群众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他们俩便乘机逃回她的住处。
  “有人要杀你!”一进屋内,还来不及安抚自己害怕的心情,她立即开口问道:“你有跟谁结仇吗?”
  总算确定造成他身上黑影的原因,是来自于人为的杀害,但是,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了更深一层的担忧——
  是谁要杀他?他有可能跟人结仇到对方非杀死他不可的地步吗?
  “没有……”刚才枪击的震撼,仍让他有些恍惚。他无法相信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但那颗子弹确确实实是瞄准他的头,若不是那时发现司琴的心不在焉,刚好转头想要询问,也许他早被击中,现在已经脑袋开花。
  面临生命遭受严重威胁后,他才发觉“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只是空话,没有人可以轻松面对生死,他也不例外。
  她长叹一口气。“不知道凶手是谁,要怎么防?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吧?倘若『他』最后受不了等待冲进来时,我们又该怎么应付?”他们两人都手无缚鸡之力,屋里最厉害的武器不过是一把不甚锋利的菜刀和一支扫把,要拿这两样“武器”跟杀伤力强的手枪较量,光想就觉得可笑。
  “对不起,让你跟著我陷入危险了……”稍早听她说自己即将面临“死劫”,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里面并不包括她。但如今,她的生命连带也受到威胁,让他无法等闲视之。
  “我宁可陪你出生入死,也不愿一个人苟活。”这是她早在确定他的劫数躲不过时,便有的想法;没有他的世界,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两句话淡淡地从她口中说出,却深深震撼他的心……
  这是怎样的深情啊!
  若她是在刚刚的枪响之前说这些话,他听了同样会感动,却不会如此深切。因为说总是比做容易,在经过生死威吓后,她却还能如此心意坚定,教他如何不感动?
  “你再想想,到底得罪什么人?”她无法理解以他的单纯个性和生活何以惹来杀机。“思……你有意外医死别人的宠物过吗?”
  他很快地摇摇头。虽不敢说自己是华佗再世,但是这几年他自认尽心尽力,倒是不曾造成任何冤死情况发生,因此这个推论可以排除。
  “说得也是……”就算有,为了宠物杀人也说不过去,她脑筋一转。“那……会不会是你收费太低,抢了别人家的生意,让人眼红?”
  “会吗?”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有可能。”她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人为财死,这年头为了钱财杀人的不在少数。
  “嗯……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出门吧?”问题又绕回来了。“我们打电话报警好了。”现在,总该是“人民保母”上场的时候了吧?
  “也好。”否则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他立刻拿起话筒打11O报案,过了一个小时,两名员警总算姗姗来迟,做了笔录后,便要他们带路去看现场,原本还半信半疑的警察在看到电线杆上的弹痕后,神色中才多了一丝认真。
  一些目击民众也活灵活现地说明事发经过,并拿出附近捡到的弹头交给警方,证实枪击案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我们会继续追查,如果你想到任何线索,再跟我们联络吧。”当事人无法给足够的办案线索,警方也只能虚应了事。
  “好的。”两人送走警察后,小心并快速地返回司琴的住处,面对躲在暗处的凶手,他们至今仍是一筹莫展。
  “希望警察能帮上忙……”草草在她的住处吃泡面充作中餐,两人的话题还是绕著枪击意外。
  忙和大半个上午,对他们来说,仿佛经历一场大战,让人身心俱疲。
  “我想明天就去诊所。”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这更会让人精神紧绷,压力难以纡解。
  “有人要杀你耶,你还要出去送死?!”
  “总不能放著诊所里的动物不管吧?”他不习惯坐以待毙。“况且如果有人真要杀我,就算我们躲在家里,他还是会找上门。”
  “……”他所说的她之前也想过,不过待在屋里,毕竟总是多了一层保障。
  “让他现身,总比让他躲在暗处好应付。”他想把敌人逼出来,否则对象是一个躲在暗中乘机下手的人,让人防不胜防。
  “……也好。”事到如今,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都怪以前没结交“能人异士”,尤其是懂得功夫的人,如今也不会坐困愁城。
  “叮——咚——”这时,刚好门铃响起。
  “咦?”司琴纳闷地看向大门。“会是谁?”
  奇怪,除了叔恩以外,她没认识其他会来拜访的朋友,更何况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替人算命了,会是谁呢?
  “我去开门。”在这敏感时刻,叔恩也觉得不寻常,只能小心为上。
  “咦?”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他看到门外站了个让他惊讶的人物,连忙将门开启——
  “法兰克?!你怎么会来台湾?”法兰克是他在英国实验室的同事,两人共事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有短短的九个月,而且并没有特别深的交情。
  “我来台湾观光,顺便来看看你。”法兰克不请自来,还大方地登堂入室,一双绿眼珠左瞧右看,最后落在司琴身上——
  “这是你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
  叔恩立刻不著痕迹地护在她身前,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法兰克的眼神闪了一下,才回答道:“是你的家人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欢迎你来台湾玩。”叔恩虽然满肚子不相信,但没拆穿他的谎言,仍佯装无事,笑著欢迎他。“第一次来台湾吗?打算待多久?”没想到敌人这么早就现身,替他们省去不少担惊受伯。
  法兰克的突然造访,早已让他起了提防之心,更何况他语多破绽,更让叔恩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他的家人并不知道司琴住哪里,因为他不曾说过,既然如此,法兰克又怎么可能会问得出来?再说,当年他留给英国同事的是旧家的住址,法兰克又如何找得到他家人现在所住的地方?
  种种不合理的说法,让他不禁怀疑法兰克与稍早的枪击案有关,因为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了。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决定暂时与他虚与委蛇。
  “明天……”法兰克脱口而出之后,马上发觉自己说错话,立刻改口更正。“呃……我的意思是两、三天。”
  “需要我带你去四处走走吗?”叔恩装作没有发现法兰克的语误,甚至好心地建议。
  他猜想这次的枪击绝对不只法兰克一人所为,应该还有其他同伙,执枪的搞不好是另有其人,因为那人的枪法非常准确,应该是职业级的。
  他相信那些人既然大费周章地准备,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如此一来司琴的危险性就增高了。为了她的安全著想,他决定以自身当饵,独自引来那些豺狼虎豹,希望能—并解决。
  “好!”法兰克过分急切地应道:“现在吗?”没想到贺叔恩这么好骗,三百两语就被蒙骗过去,真是蠢!
  “明天好吗?”叔恩一脸歉意。“我今天还有事。”他可不是笨蛋,懂得为自己争取时间,否则此去只会白白送死。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来接你。”说完,法兰克便兴奋地离开,连多寒喧一句都没有。
  门一关上,司琴便迫不及待地询问——
  “他是谁?”她的英文虽然不是顶好,但由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并不艰深,所以能猜出个六、七成。
  “他是我以前在英国实验室的同事。”
  “我不喜欢他。”那个人的一双绿眼透著冷光,一点温度都没有,让人浑身不舒服。“他来意不善。”
  “嗯,我怀疑他跟早上的枪击事件有关。”只是法兰克为什么要杀他,这又成了他另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们俩没有特别的交情,这意味著他们的关系不好也不坏,没什么交集,他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法兰克,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但这不是重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明天要如何脱险?或许可以联络警方,请他们事先做好部署工作,才不会白白牺牲自己的一条小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出去?这样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她非常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你先别急,坐下来听我慢慢说。”拉她坐到椅子上,又倒了一杯水给她,这才柔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与其坐在这里担心他们不知何时会来杀我,不如主动迎击,将他们引出来。”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那些人能专心于他,因而忽略司琴的存在,让她逃过此劫。
  “他有枪耶!你要如何迎击?凭你的赤手空拳?你有练过功夫吗?”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他是头壳坏去是不是?她并不是瞧不起他的能耐,而是他一介文弱书生,如何跟枪枝对抗?
  “我们可以找人帮忙啊。”当然不可能单靠他一个人缉凶。“比如说找警察……”
  他还没说完,她便冷冷地反问道:“你认为他们能付出多少心力在你身上?”
  不是她对警察没信心,而是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有太多待办案件,对他们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他又不是名人,能分到的注意力更是有限,不被吃案就该偷笑了。
  “嗯……”他陷入沈思。
  她说得没错,自己的确不应该寄望太多在警方身上,但是他又没足够的能力自保;要他念书、做研究倒不成问题,但是论起拳脚功夫,就差人一大截。
  见他温吞的模样,她只能乾著急地出著馊主意。“你有没有认识特殊背景的人?比如说黑道或是侦探?”
  “欵?!我二哥好像认识一个黑道人物。”经她这么一提,他突然想到仲恩的合伙人潘辛笛的先生好像就是黑道大哥,而且层级很高。
  “真的?”他的话仿佛是急流中的浮木,让她发现一线生机。“那你赶快跟他联络。”
  “啊?可是找他们出面不好吧?”跟黑道扯上关系,不是会很麻烦吗?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命在旦夕?”司琴气急败坏地嚷道,完全不计形象。“你还在犹豫什么?怕欠他们人情吗?人情会有命值钱吗?”真是标准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是……”迫于她的声势,他乖乖拿起话筒拨电话给仲恩,简单扼要地说明事情始末,请他代为联络辛笛姐的老公寻求帮助,并留下司琴家的电话号码。
  他才挂上电话,她马上追问:“怎么样?可以马上找到他人吗?”事关他的生命安危,她比谁都紧张。
  眼见他身上的黑影依旧笼罩,表示危机尚未解除,敦她如何能安心?
  “我已经请二哥代为联系,一找到那个人会立刻跟我联络,现在只能等了。”此时他的心已回归平静,比起之前的茫无头绪,现在已多了一条线索可循。
  “我真没用,如果之前我肯多学一些技能,现在也不会只懂皮毛,一点忙都帮不上。”她对自己的能力不足非常自责。
  由于她“天赋异禀”,师父曾希望她多学一些功夫,不仅可以看过去,更可以清楚地断未来,但她想都不想就立刻拒绝,因为她觉得知道越多只会为她带来更多困扰,一味逃避的结果就是如今的遗憾。
  她如果可以更清楚看到他的未来,就能替他趋吉避凶,他也不必受死亡威胁了……
  “谁说的。”他完全不认同她的说法。“若不是有你先一步的提醒,让我及时避开子弹,我现在已经脑袋开花。”
  “但是我没办法替你解除危机,你的生命依然遭受威胁。”她还是深深自责著。
  “如果不是有你,我不会积极求生。”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她不解地望著他。
  “因为我担心我若是死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当我这么一想时,我就知道自己还不能死,起码现在还不能死。”她的幸福才刚萌芽,如果他死了,他深怕她此生再也看不到幸福的花朵绽放。
  “对。”她立刻紧紧抱住他。“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否则我一定会跟著你的脚步走,没有你,我也不会独活……”
  “你真儍……”他也紧拥住她。虽然这十字架好重,但他甘愿背。
  现在只能诚心祈祷辛笛姐的先生有能力解救他,否则明天将会是他们俩的忌日……
  第八章
  隔天一早,当叔恩一身轻便,等待法兰克出现时,司琴再度开口,试图说服他——
  “我要跟你一起去。”她还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涉险。
  “我们昨晚不是谈过了吗?”他极有耐性地又向她解释了一次。“我这次去是为了当诱饵,将法兰克那伙人一网打尽,为了避免增加卫大哥的负担,最好让我单独前往,否则他无暇同时顾及我们两个人的安全。”
  潘辛笛的老公卫军昨晚已跟他们取得联系,由于怀疑法兰克一帮人早已在司琴的住处附近监视,为免引起他们的警觉,他只在电话里交代注意事项,而不现身以免打草惊蛇。他说立刻会派人埋伏,今早随后跟踪,再伺机而动。
  “可是……”与其在家里担心,她宁可跟他一起涉险。
  “司琴,你去的话,一定会让卫大哥的工作困难度增高,也许会功亏一篑。”他温柔但很坚持地拒绝她的要求,绝不会让她涉险。
  “……好吧。”她沈吟了好一会儿,终于点头答应。“不过你一脱离险境,一定要马上通知我!”
  “我会——”他还没来得及说完话,门铃的声音便无预警地响起——
  “叮——咚——”
  铃声像是催命符般地飘来,让他们的肾上腺素激增,心情也跟著越来越紧张。
  “叔恩……”她感觉手心冰冷,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汲取温暖和勇气。
  “别紧张,我们有卫大哥保护,不会有事的。”他回握她的手,脸上悠然平和的笑容化解她的不安。“你要不要先去房间躲著?”他不想让法兰克再看见司琴。
  “我要看你走。”就算多一秒钟都好。
  “那我走了。”他打算直接出门,不让法兰克有进门的机会,避免增加她的危险。
  “等等……”她突然街上前去抱住他,并踮起脚尖吻了他的唇。这是她的初吻。
  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吓了一跳,但随即陷入她制造的火花之中,两个没接吻经验的人,顺著本能摸索,演奏出更纯粹的醉人乐章……
  “叮——咚——叮——咚——”
  “叩!砰砰!叩!叩!”
  屋外耐不住性子的法兰克不识相地又按了好几声门铃,还奋力地大声敲门,硬是成为棒打鸳鸯的凶手。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司琴已是泪眼婆娑,声音哽咽——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独活。”这不只是威胁,更是誓言。
  “我走了。”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快速转身走出门,顺手将门关上,以免增加她的危险。他在屋里多待一秒,她的危险就多一分,难保法兰克不会等不及,破门而入。
  “叔恩……”她呜咽出声,担忧及不安和成泪水,流了出来。
  明知他此番前去是凶多吉少,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目送他去“赴死”,这种心痛有如刀割,让她痛不欲生,怎么也控制不住害怕的心。
  这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等待呀!
  “叮——咚——”
  就在叔恩离开约五分钟之后,门铃突然又响起,将司琴从忧伤中惊醒——
  奇怪?会是谁呢?
  她抹乾泪水,睁著红肿的双眼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赫然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外国人站在外头,手上还拿著一把枪!
  他是来杀她的!
  那人眼申明显的杀意,正确无误地传达这个讯息。
  司琴没有迟疑,立刻转身,悄悄地住房间方向移动。她打开木制衣橱,勉强挤在角落后关上衣橱的门,并用吊挂的衣物做为掩饰,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在叔恩没有平安回来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窝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眼睛虽然无法辨物,听力反而变得格外敏锐。
  她听见门外的杀手在她躲进衣橱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铁门进入屋内,缓缓地四处走动,阳台、厨房、浴室,接下来就是房间……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她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心跳声是不是已经大到可以穿透木板,被房外的杀手听见……
  喀、喀……
  鞋子踩在房内地板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么说……那人已经走进房间了!
  这个发现更是让她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喉咙,“他”不会也听到了吧?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胸,想要压抑心跳的声音,以免被“他”发现自己藏身的所在。
  她房间的摆设极精简,一张床,一个置物柜,然后就是这个衣橱,不需要半分钟就可以清查完毕,很快就会查到衣橱了。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多买一些摆设,要不就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糟糕!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正一步步往衣橱方向走近,吓得她紧闭著眼,双手改捂住耳朵。
  怎么办?!她就要被找到了,再也见不到叔恩了……
  叔恩,我先走了……她在心里默默呼唤叔恩,并诚心为他祈福。你要好好保重,永远健康幸福……
  突然,衣橱的门被人打开,衣物也被拨开,突来的光线让司琴更是紧闭著双眼,双手抱住头部,不做任何抵抗,静静地等著那一声枪响——
  “砰!”
  突然,她听到一声重物撞击倒地的声音,除此之外,没听到其他声音。
  刚才那就是枪声吗?那……
  她怎么没死?!
  这时,突然有人拍她的肩,她吓了一大跳,眼睛闭得更紧,身子更是拚命缩成一团,标准的鸵鸟心态,不愿看到即将发生的事实。
  那人不死心地又摇了一次她的肩。“小姐……”
  “他”说中文?!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偷偷地稍稍抬头,慢慢睁开眼睛——
  咦?!她蓦地张大眼瞪向来人,眼前的男子穿著一身黑,戴著墨镜,理了个三分头,十足黑道大哥模样。
  奇怪?怎么换人了?刚才她看到的是一个老外呀!
  “你是莫小姐吗?”黑道大哥问。
  司琴双眼防备地盯著陌生男子看,没给正面回答。在没弄清对方的身分之前,她不愿多做回应。
  “别害怕,他已被我们摆平了。”陌生男子指著地板。
  司琴顺著他的手指一瞧——钦引这不就是先前那个要来杀她的老外吗?只见那人已经瘫平,全身也被绳索牢牢捆绑,看样子短时间之内,他应该醒不来了。
  这么说起来,眼前这位先生就是救了她的人喽!
  但是,他们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进来她家救人?
  “你是……”她的眼神仍有防备。
  “我叫杰克,是卫军大哥的手下,他指示我在你家附近守候。我看到这人进入你的屋里后,我立刻尾随进来,乘机将他逮住。”看出她的疑惑,他主动说明原委。
  司琴总算可以放下一颗提得老高的心,诚心道谢。“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原来是自己人,差点吓死她了。
  “不用客气。”
  “对了,叔恩呢?”她赶紧爬出衣橱,探探杰克的身后,寻找叔恩的身影。“他是不是也回来了?怎么不见他人?”
  “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我们并没有从中拦截救人,打算将计就计,以便找到幕后黑手。”杰克没有隐瞒地说出计划。
  “这样不是让他处于危险之中吗?”如果有了闪失,他的命可能就……
  她根本不敢再往不想。
  若不是杰克及时赶到,光是一个杀手就能够取她性命,更不要说叔恩这个主要目标,即将面临多大的阵仗!
  “放心,有卫军大哥亲自出马,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的身手是一流的。”杰克这番话不知道是真的对卫军有信心,还是纯粹安慰司琴而已。
  “可是……”
  “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杰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弯身将昏死的杀手扛起。“我先将他带出去,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你忙你的,我没事。”
  “那我先走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杰克摆摆手,轻巧地离开,完全不受身上那具超过一百公斤“重物”的影响,灵巧地像只山猫。
  司琴叹了口气。叔恩身陷危险,生死未卜,她怎么能不担心?
  但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叫做卫军的人身上,希望他真有杰克说的那么厉害……
  叔恩才跟著法兰克走下楼,立刻被人从身后箝制,紧接著头一阵痛,眼前跟著一黑,随即陷入昏迷。
  当他醒来时,手脚已恢复自由,躺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
  “这里是……”他挣扎著坐起身,转动仍然晕痛的头,想要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间装潢非常豪华的屋子,不像座监牢。
  “叔恩,”一个灰白头发、外国脸孔的男子亲切地跟他问好。“好久不见。”他长得有点像肯德基爷爷,看起来非常慈祥和善的模样。
  “梅尔博士?!”叔恩惊讶地唤道:“你怎么会在——”话还没说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者是尼克森·梅尔——叔恩在英国研究室的负责人,更是他学习遗传基因工程的启蒙恩师,让他获益良多。
  正因如此,他忍不住要间——
  “为什么?”这个事实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你知道太多。”此时尼克森·梅尔的眼睛是一片犀利的冷意,先前的和善已不复见。
  “知道太多?”叔恩一脸纳闷地反问道:“那些知识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哪有老师嫌学生知道太多的?这不合常理。
  “我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太多关于我们研究室的秘密。”
  叔恩沈默了,因为他已明白尼克森所指何事——
  当年他和尼克森所待的研究小组,成功地利用无性生殖研发出第一只桃莉羊后,一家私人财团立刻用高薪把尼克森挖走,并出资让他领导一个团队,负责“复制人”的研究。
  尼克森随即说服团队中最优秀的叔恩加入研究行列,刚开始他认为人类基因较复杂,研究起来也比较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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