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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豪VS刁蛮千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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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电影里大白鲨出现时的声音……登、登……
  老天!怎么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真实!
  她恐惧的看着四周的海水,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因为在起起浮浮的海水里泡得太久,导致自律神精失调所造成的。
  那只是平空乌有的靡靡之音。
  她毋须害怕,她要力图镇定,她要自力自强,她要处变不惊……
  可是,远处伴着海潮而来的……不正是……鲨鱼的鳍吗?
  “救……救命啊!……”黛比声嘶力竭的尖叫,过度的惶恐使她脚底果真一阵痉挛,不幸的一波海潮又重重的咔擦一声,将她打得落花水流。
  她拼命的要使自己浮上水面,但海底的暗流偏偏不放过她直把她往下拉。
  她来不及再求救了!她就要沉下去了,就要给那食人不吐骨头的海中流沙给吸到地心底了。
  黛比惊恐的瞪大双眼、惊恐的拍打来击的海潮……
  “救命啊!救命啊……”她吓到面色灰白,两手腾空乱挥,双脚也腾空乱踢。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双手脚居然是腾空的!
  “别乱动。”朗翰斯低沉的替告着。黛比重重的喘息着,在惊异中回过神来。
  糟了!怎么自己又倒在他的怀里!他又救了她吗?
  是他把她“捞”上来的!他终于良心发现折回来救她。
  黛比放弃了挣扎,确定自己正坐在小艇上。那么她是真的安全了。
  重重的她吁了一口气,不顾自尊的瘫在他的臂弯里,双手还死命的攀着他的颈子。“鲨鱼!有鲨鱼!!”她发颤的闭上眼,睫毛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耀。
  朗翰斯摇摇头拿黛比没辙。她吓得居然连海豚和鲨鱼也分不清了,但他不准备告诉她。
  “我差点被它吃掉!”说着她居然掉泪了。“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救我,真是感激你!”
  朗翰斯几乎要噗哧而笑!
  但见她似乎是认真而诚意的,他不忍心的只得把笑意藏在心底。
  “感激我倒是不必,可是你欠的旧帐未还,新的又添一笔。”他故意逗她,心想黛比一定会心高气傲的不以为然。
  “我懂的,你要我怎么还你呢?”
  她居然这么说,朗翰斯惊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迎向她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居然是异常的真诚!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有趣的开始思忖着他该怎么让她还这笔帐、“我正好缺一个小厮,如果你认为可行的话,到英国这一个月的行程中,你就充当我的小厮,你的衣食住行全归我管,这样一来你的食宿有着落,而我们之间的债务也算清偿了!”
  “真的可以这样吗?”
  朗翰斯瞥着她一向傲气喧腾的小脸,居然绽放出前所未见的谦卑。
  “就是这样。”他耐人寻味的回答。
  穷途末路的夏黛比、一文不名的夏黛比、楚楚可怜的夏黛比、一无所有的她竟然感恩不已的滑下泪来,“谢谢你。”她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第三章
  黛比还不明白那个剃去大胡子的长发男人,究竟是英国女王号上的何许人。
  他住的舱房比特等舱更大、更舒适,也更豪华;除了一套船员制服,他衣柜里的衣物全都是世界知名品牌!
  他是谁?姓什么?叫什么?她完全没弄懂!
  她只肯定一点,他可能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平凡!但她只是他的一名小厮,懂那么多做什么!只要她一路能安安稳稳的到达英国,这一路的糗事就当一笔勾消了。而且下了船各奔东西,谁管谁是谁。反正他们是不可能再相遇了!
  虽是这么想,但潜意识里,黛比还是对“他”充满好奇!
  她拿着羊毛掸子在他书桌上拂尘,仔细的东擦擦西抹抹,这点家事难不倒她的,以前夏嫂教过她,但没想到今天成了她的“谋生”技能了!
  黛比叹了口气,不禁的同情起自己。曾几何时她夏大小姐想过自己有这样的一天!自己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成了供人差遣的小厮!
  她为自己感到委屈,好委屈,她甚至还得替“那人”铺床!
  黛比拉开他凌乱的床套,赫然发现一件女人的黑色性感蕾丝内衣。
  老天!他……不纯洁!他居然有这种下流癖好。
  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他可能是个色狼或登徒子。说不定在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就会露出他狰狞的可怖面目!
  在黛比如此不安的想像时,房间门口突然出现一阵脚步声,她吓出一把冷汗跌坐到床上!还好不是“他”。是那天那个“水蛇”伫立在门口!
  “嗨!小不点,吓了你一跳吗?”美琳很大方的径自由客厅走进来。
  “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
  “喔!就是它。”她径自取过黛比手上美艳的内衣。
  这时黛比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的……黛比的脸色很差,心情更差!
  “他收留了你!听说你付不出旅费,投海自尽未遂是吗?”美琳没有心机的对黛比笑。可是黛比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美琳是在讥讽她。
  “你怎么知道!”她没好气的轻嗤。
  “噢!船上每个人都在流传,想要不知道好像很难耶!”美琳耸耸肩,对黛比同情的一瞥,又婀娜多姿的离开。
  “是……真的吗?”黛比咬咬唇,嗫嚅的、微细的说着,呆呆的望着美琳葫芦般的背影消失。
  毁了!毁了!她一世的英名全毁了!她的颜面全扫地了!
  原来自己已经成为人们喝茶吃饭之余的闲话焦点了。那些无聊的男女老少是怎么说她的?难道她现在的处境还不够凄惨吗?
  喔!老天,她真希望自己能隐形起来,用撒隆巴斯一一贴住他们的嘴,更恨不得所有的人全都消失!这船上该不会有人认识她吧!这事若是传回香港,要她往后可怎么做人!
  她发誓,船未到英国前,她绝不踏出这舱房一步,绝不!
  一整个下午黛比都在莫名其妙的心惊胆战中,恍恍惚惚的度过。
  她担心着外面那些无聊人士的闲言闲语,更担心那个长发男人会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偷袭她!终日处于备战状态,紧张的像只蓄势待发的刺猬。
  夜晚终于来临,她的精神更加莫名的紧崩,门外稍有动静她就正襟危坐,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
  匆匆的梳洗过后,她就坐立难安的在客厅里踱步,烦躁的看着超大萤幕的电视里播放的无聊喜剧,最后终于筋疲力尽,不堪负荷的睡着了。
  朗翰斯进到舱房时已是凌晨两点钟!
  他一进门,就看到黛比正斜倒在沙发上甜睡,一夜的豪赌几乎让他忘了他的小仆人!他环顾着洁净的室内,挑起眉,一笑!成绩不错。
  他望着她熟睡的脸蛋,沉默的赞许她,凝视她充分放松下的容颜,发现她长得清纯可爱!月弯般的美目,微翘的鼻尖和一张不顽固的小嘴!
  但这与他何干?他并不预备娶她!
  那天茜芸捎来传真,惊异的问他为何会在英国女王号上。聪明的她一定也想到了为什么,但朗翰斯可不想轻易的被婚姻套牢!要的是没有负担的感情,就像美琳那样,而不是不经世事、任性的小女生。
  但那不过是他上船其中的一个因素,并不是重点,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不再看她,径自走进卧室,取来毛毯盖在她身上,然后转身淋浴去了!
  宁静的夜半,黛比在饥饿的状况中醒来,她张开眼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揉揉朦胧的睡眼,她看向偌大的书桌上那盏抬灯,发现那个长发男人。
  他回来了!黛比一下子睡意全无的坐直了身子,紧张兮兮的抚抚自己的衣襟。
  衣服还在!她松了口气,然后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
  他还满好心的。即然他那么君子,那她也不必那么大惊小怪了。
  “你醒了,小东西。”朗翰斯手夹着笔,撑在额头上侧看沙发上的黛比。
  “嗯。”黛比这才想到自己是个仆役,她叠好毯子走向他。
  “你在做什么!”她立在他身旁,看到书桌上成堆的帐册。
  “你是船上的会计师吗?”她好奇的问。
  “我像吗?”
  “我不知道。”她耸肩,看到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笑容又出现在嘴角。
  “你饿了吧,要不要叫东西吃?”他回头去看他的帐本,随口问。
  “谢谢,我不饿!”这真是违心之论呀!何苦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真是死爱面子,又不够大方。
  “我记得你好像还没吃晚餐不是吗?”
  那还不是你的失职,说好管三餐的;还忘记,黛比在心里嘀咕。
  见她没有回答朗翰斯又侧过头来瞥她。
  “嗯。”黛比只好点点头。但她发现自己居然不敢回视他!
  他那种深邃的眼光,教人莫名其妙的心慌!
  朗翰斯径自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餐厅的号码,将话筒递给黛比。“喜欢吃什么自己点。”
  “你呢?你也吃吗?”
  “我不吃。”那么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喂,我要一杯鲜奶和草莓果酱三明治。”
  “就这样吗?”电话那头的服务生问。
  “是……的……”黛比还没说完话筒,就给朗翰斯拿了回去。
  “再加一个沙拉特餐。”他道。
  “是,马上为您送去。”咔哒一声,他放下电话。
  “你太瘦了,要多吃些东西!”他看着帐册道。
  黛比似乎有点受宠若惊了,难不成他是在关怀她?!思及此,她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有人关怀真好!
  “谢谢你。”
  “不要客气。”他客套的回她一句,却没有看着她,目光专注在帐册上。
  黛比原想问他贵姓大名,如何称呼之类的话,却看他似乎有意拒绝打扰而踟躇。
  “你何不去看影碟呢?梅尔吉勃逊演的英雄本色很好看。”他有意无意的提醒她不要呆立在一旁,而黛比却迟迟不动。
  “怎么了!”他捺着性子回视她。
  “我想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朗翰斯挑高了一边的眉瞥着她,好半晌的没回答。
  “我想……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好像有些……”她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眼光是那么意味深长,惹人心慌!
  “算了!我就称你为先生好了,昨天那个餐厅服务生是这么称呼你的。”黛比识趣的自圆其说。
  朗翰斯无心瞒她,本想直截了当告诉她自己是谁,但他考虑了她的自尊是否承受得了这个事实以故迟疑,没想到她连考虑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但这样也好,他可以省略很多麻烦!
  “但你可以叫我黛比……不要再叫我小东西了!”说完,黛比径自一溜烟似的逃开了。她一路逃到玄关,躲在看不见他的客房角落,猛然发现自己的心跳急速的像是失控的帮浦。冰冷的手指一触脸颊,发现脸颊的热度几乎足以烤熟面包,她似乎可以听到脸上“吱!”的一声,然后冒出白花花的烟!
  她自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不是有高血压还是心律不整的毛病?
  真希望早点到达英国,她要去看医生!
  黛比在做完杂务后,悠闲的看完了一出又一出的影碟片,也在“基努李维”的允许之下玩了他的电脑。
  是的,因为她总得给“他”,那个供养她的长发男子取个代号,不能因为不知人家尊姓大名便阿猫阿狗的乱喊。而她觉得他目光深沉不见底,高深莫测、又乱性格的样子,就像她的偶像“基努李维”。
  至少这不会是个“很抱歉”的绰号,而且充分说明了她对他的敬意,和那一些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或许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英雄救美”感动了她吧。
  其实说真的,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有那笑起来漫不经心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电影中传奇的英雄人物。而她就是一个可怜的落难公主。
  还好他给她一个栖身之所,免受“坏人”的迫害。
  今天他们还共进早餐呢!说也奇怪,只要在他们一独处,她就觉得全身上下没一处是正常的,所以这么估算下来,她应该是从昨晚起就一直不正常到现在了!
  她猜到自己可能不是病了,而是内分泌严重的失调,因为她在这二十四小时内,一颗心时时遭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甜蜜感觉侵袭,那是种超感应的、层层封锁在内心底从无人触动过的一个微密开关。
  但如今她知道有人启动它了,只用眼神就轻而易举的将它启动!
  在她摒住心动、深思熟虑后,她慎重的向自己宣布:夏黛比,你很可能是恋爱了,爱上“基努李维”了。她嗤嗤的笑着,为这个重大的发现感到开心。
  “你在笑什么,黛比。”喔!他回来了,她的英雄回来了。
  “笑的理由当然是高兴嘛!”她关闭电脑,顺便藉着萤幕掩饰自己埋藏不住秘密的眼眸。
  “喔!”朗翰斯双睫往上一扬,瞥着她。
  “你一整天都没出去吗?关在房里不闷吗?”他脱下外衣,她赶紧跑过去接在手中,称职且乐意的服侍他。
  “当然不。”黛比为他把衣服挂上衣架,心想这里是她的安乐窝,纵使她无聊得快窒息,她也不想出去饱尝风浪,出去看尽世人的冷眼哩!
  “喔!”朗翰斯微笑着走进卧室,关上门,这一夜黛比就未曾再见到他。
  时间似乎很晚了,黛比躺在沙发上却辗转难眠,她的身体又累又沉重,简直像发条松弛的玩具兔,可是她的脑子还不断的在转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让自己睡不着,却又无法克制,名副其实的身体已死、精神犹在!
  她在想自己欠他的一百元美金!想他不知何时会来“要”回去!
  她愈想愈紧张,愈是睡不着觉。
  在这个宽敞舒适的舱房,这么舒服柔软的沙发仍不能使她入眠。索性她看着墙上的英国式古典挂钟。天啊!凌晨三点了!居然无法使自己快快睡着!
  整艘船静悄悄的,像是沉睡在海中的一只巨兽,而她是巨兽的心脏胡乱跳动着。
  她揉揉眼坐直了身体,这时朗翰斯的房门突然开了,黛比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一身黑色休闲服看来神秘又潇洒,手握着水杯立在门口。
  “你才怎么了!半夜里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压压惊。
  “我只是要喝杯水,没想到要吓人!”他嘲弄她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小了。
  黛比不服气的嘟起嘴,白了他一眼,他害她一夜未眠已让她心烦气躁了,还说风凉话来煽风点火。
  “倒水。”他淡淡的说着。
  “要水不会自己倒!”黛比霎时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吗?”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像是那么不经心却有一股莫名的威严。
  “哼!”黛比咽了咽口水,发现是自己理亏但还忍不住的咕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提来水壶为他倒水。
  “谁是虎、谁是犬!”他放电的眼中兴起玩味的气象,黛比抬起头瞥个正着。
  “你说呢?!”她顽皮的回嘴。
  “是我在问不是吗?”他轻松的靠在门边喝水。
  “我有权不答吗?”
  “没有。”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呀,但她可不服输。“母老虎遇到一只饿犬罢了!”在黛比咬牙之际,竟听到朗翰斯清澈明亮的笑声。“你笑什么!”
  朗翰斯有趣的笑着摇头:“你是母老虎,但我可不是饿犬。”
  黛比觉得自己的心思像被剥了皮的柳橙,一下子全暴露在他眼前了!
  她的脸红过头了,颜色像是踏在他脚下的紫蓝色地毯!
  “你不是饿犬!你是疯狗!”她啐着,掉头便走,她只跨出一步,就发现自己再也动弹不得,朗翰斯单手扣住她的腰,剽悍的力道使她来不及意识就急转正面向他,他恶作剧的倾下身,邪气的笑容逼向她的脸。“疯狗随时会咬人的。”
  黛比慌乱的瞥着他英俊夺人的脸,和那双随时会让人触电身亡的眼眸。
  “不要!”她下意识的推拒他,乱慌慌的感觉自己狂猛跳跃的心,有可能随时会飞窜而出。
  “什么不要!”他半眯着眼爱笑不笑的嘲问。
  “不要……咬我。”他的笑容更深,甚至放开她干脆大笑起来了。
  黛比转过身掩饰自己的惊骇,她几乎以为他要……吻她!还好不是!都是胡思乱想害了她自己。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他的笑声让她的自信层层剥落殆尽,而且颜面尽失老羞成怒的跺脚!
  但他还是笑着,根本漠视了她的气恼。
  黛比当然由不得他如此,她气冲冲的跑去翻他的储柜找出了一把剪刀。
  “你要做什么?”朗翰斯唇边仍噙着笑意。
  “剪掉长毛疯狗的一头乱毛。”她挥着剪刀,走向他准备咔喳掉他的长发。
  “嘿,别冲动!母老虎。”
  黛比直觉自己就像被放入热锅中的冷面团,顷刻间就要炸开来了!
  她不顾一切的横冲直撞过去,但她才一走近,他马上就夺下了她手上的剪刀丢到一旁,并扣上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墙上,让她如同弃械的逃兵以投降的姿势面对他。
  “放开我。”她气愤又颤抖的命令,在他的目光下,她像朵失去氧气助燃的小火苗,正逐渐的在消失光芒。他深沉的看着她,不发一语的看得她无法遁形。“放开我……拜托你。”
  “……求求你……”她装出哀兵姿态。
  终于他愿意放开她了,而她垂下头犹如战败的兵卒,但是心底的反叛因子仍潜伏着,正预备伺机造反。“去把你的武器收好。”
  “总有一天剪光你……”黛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剪刀丢进储柜里,低头小小声地下战帖,但他听到了。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他悠闲的倚着门喝完水,黛比回头对他做鬼脸正好接触到他懒懒的、不在乎的眼神,她的心又怔了下,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情绪不见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种令她自己害羞的情慷。在他的注视下,她居然希望自己不曾作出那么粗鲁的举动,她多希望自己表现得文雅庄重,可是她在他面前早已没有形象可言了,干嘛还要故作姿态,难道她还巴望他会喜欢她吗?
  黛比给自己的想法骇着了,她没想到自己可能不止是“爱上”他,甚至还对他有“非分之想”!
  但那有何不可呢?以她夏黛比在香港上流社会的身份地位,追她的人可是成群结队的哩!她愿意“垂怜”于他,那是他何等的荣幸呀!
  他再怎么不平凡,也只不过是这船上的“SIR”而已,而她可是夏氏集团的继承人。
  突然间她灵机一动,脑海中浮现起一个超级完美的计划,她痴痴的傻笑着,可爱的眼眸弯成两瓣下弦月。
  她背着双手笃定的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语出惊人,“你和我结婚好吗?”
  “你说什么?”朗翰斯猜侧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请你和我结婚。”
  “你在向我求婚吗?”朗翰斯怪异的笑着,感觉出她似真非真且不怀好意。
  “算是吧。”黛比美丽的唇上扬成那种看来很有诚意的弧度。
  “什么原因我可以知道吗?”朗翰斯思索着问,眼光锁住她的。
  “因为我爱上你了。”这是真的,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黛比在心中窃笑。
  “你有未婚夫的。”他故意这么提醒。
  “不,我不会嫁给他。”她根本不当回事。
  “你娶我会有很多好处的,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几十年。”黛比自信满满的端出她夏大小姐的优越背景。
  “哦。”
  “你答应了!”黛比睁亮浑圆的大眼。
  “不,很抱歉,我不能。”朗翰斯隐讳的眼让黛比猜不透他的思绪,他走开了去,在餐桌上放下水杯。
  “为什么?”黛比不能接受的追问。
  缓缓的他回过身靠在桌缘上,双眼玩味的盯住她,“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什么!”黛比大叫着,这个理由对她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本以为他若答应了,她便可以把他带回香港向柳茜芸示威一番,但搅了半天,原来人家是有未婚妻的!是那个胸大无脑的美琳吗?
  老实说她认为他们外表上是很相配,可是……她唯一的机会居然坏在那条“水蛇”的手里,不、不、不,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结婚之前人人平等嘛!她仍是有机会的呀!
  “你爱她吗?”黛比不死心的缠着他问。
  “你管得太多了吧!小姐。”朗翰斯不准备再理她,径自走向大门打开它,但黛比死缠烂打的追过去阻拦他。
  “你要去找她吗?”她张开双臂成了一道阻挠。
  “你说谁呀?”朗翰斯啼笑皆非的立在她眼前。
  “那条,不,美琳……”
  “你说呢?”他爱笑不笑的俊美模样里有一丝同情,在他眼里她根本就像是无理取闹着要糖吃的小孩。
  “不许去!答应跟我结婚。”
  “小姐,在我看来,你还不至于丑到必须随便拉一个男人进礼堂吧!”
  “你……”黛比脸红脖子粗的垂下双手。
  “乖!别吵,去睡。”朗翰斯临出门前,还抚抚她的头。
  “气……死我了!”黛比在他带上门后,气得猛跳脚。“你当我是谁,到底当我是谁!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娶得到我,是你上辈子积德,还讨价还价!可恶……”她踹着门,跳了一夜的脚,算计着怎样才能“得到他”,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根本连看也看不到他的踪影。她的“基努李维”突然消失了,一点机会也不给她!
  第四章
  说是死也不走出这个舱房一步的,可是这种沉闷的漫无目的的日子,教黛比几乎窒息。而那只狗熊的避不见面,才是最令她觉得天理不容的。都已经两天了,他究竟想躲她躲到公元几年?就算是不愿意娶她也犯不着如此呀!鸵鸟。
  竟敢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丑不丑的问题!竟敢双脚踩在她夏大小姐的尊严上!
  说真的,她虽不是什么旷世美女,但长相也不差呀!配他,那简直是绰绰有余,那个美琳脸上若是不扑粉,会胜过她的自然美吗?
  那“条”美琳只不过是胸前伟大罢了,怎能和聪颖睿智的她相比。
  但话又说回来,她才不屑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去和她较量呢,虽说他是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但翻开时下流行的杂志一看,随便要多少个“基努李维”都可以一把抓,若不是他有那么一点人性收容她扩她才不可能理他咧?
  想到这里,黛比突然有些儿英“雌”气短。
  今天被收容的可是她呀,在这里理直气壮也许是轮不到她来用的。
  而如今她孤单不打紧,可恶的是她确实是给世人遗忘了,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都遗弃她,这世界真的是冷淡而无情的。
  她离家已经三天了,难道老爸都不曾试着找过她吗?
  肯定不会的。说不定柳茜芸早已给老爸灌了迷药,拉着老爸在家里大开舞会庆祝她的消失呢!
  可恶!人神共愤的柳茜芸你最好快点祈祷我不要那么快到英国,只要我一到英国,马上要奶奶下令休了你!
  都怪自己好玩,当初若是搭飞机老早就到达了,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下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哎!悔不当初呀!
  矛盾像扯成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絮,将黛比混乱的心思捆绑,她像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白老鼠,无论窜来钻去还是在原地打转!
  豁出去了!说什么她今天也要出去甲板上透透气,她真怀念外头自然沁凉的空气,厌恶极了这种人为的空调。
  反正人们的记忆向来是以极自我的方式存在着,谁会有那个闲工夫去永远记得别人的事,还不是闲着没事看看笑话而已。
  也反正笑都让人笑了,她也没有那个神通去封住他们的嘴,也绑不住自己的脚,所以她要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她不要再老是畏首畏尾的,像只躲在地窖里的小老鼠,她要出去!
  终于她站上了甲板,拼命的呼吸着那狂奔旷野的海上空气,直到整个胸腔鼓胀而满足,她张开双臂让自己的衣裳如旗帜般的飞扬起,仰起头,望向蔚蓝天空中一朵朵尚未散去的晚霞,它们仿若漾着笑容的彩衣天使,正在歌颂她的“重生”。
  许久,黛比才收回自己高亢的情绪,平心静气的望向静默的甲板。
  甲板上居然空无一人。难道是老天有眼,天从人愿,人们都自动消失了。
  黛比觉得奇怪,平常不是这样的呀!难不成是她天天叨念着要全世界的人都消失掉的预言一语成谶了?
  黛比忍不住的喜悦,不辞辛劳的在甲板上足足绕了一圈,真的见不到一个人,哇!真没想到念力这么有效的应验了,它让那些长舌的男男女女都为自己的罪行躲起来忏悔去了。
  “嘻……”黛比天真的脸庞浮起诡异的笑,她走向电梯按了四楼的键。
  电梯在四楼停驻,这个楼层应该是最多无聊女人出没的地方了,可是真是太妙了,居然空无一人。所有的玻璃窗都上了锁,所有的专柜也都盖上防尘布巾。
  黛比巡视般的走完全程,发现每个角落都静悄悄的,她开心的对着玻璃橱窗做出满意的、胜利的V字手势。
  接着她逐层的去巡视,终于发现整艘船一个人影也没有,根本成了静止在海中的一座死寂空城。
  黛比下意识的来到赌坊,她突然想到了“他”,会不会不识相的还留在这里,但是开心得很,没见到他,他可能跟着那些无聊人士一起带着“波霸”消失了。
  赌坊里犹存着淡淡的烟味,但喧哗再也不复见。
  黛比跳坐上杰克转盘的赌桌,双脚在空中晃呀晃的,顺手掬起桌上的骰子把玩,慧黯的眼睫向上挑起,眼角、唇角都向上翘着。
  她嗤声一笑,掷出般子,骰子滚呀、滚的终于静止,现出两个六点。
  她得意的再度伸出手做出胜利的手势。
  宁静中突然传来脚步声,黛比讶异在她这个小魔女的诅咒下,竟然有人“幸存”着,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黛比悄悄的溜下赌桌,下意识的躲到桌底下。
  脚步声更接近了,还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她好奇的压低头附在地板上,她看不到说话的人,只看到了两双腿,她大吃了一惊!因为其中一双是:女人的腿!
  那双腿修长又完美,白皙动人自是不在话下,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特殊的海滩鞋,那是一双绿色草绳编成的鞋,上头有一朵朵天然的白色干燥花,就连穿在那上头的双足也是擦着特殊的银色指甲油,而且右脚上有一串银链,由细瘦的足踝连接到小指头上。“这次蔚蓝诺爵士交代的事,就全靠你了。”
  “哪里的话,跟我客气什么,伯爵的事就是我左凌雾的事。”
  “反正这一次就要朗翰斯倾家荡产。”
  “就是不倾家荡产也得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反正是报复到底就是了。哈……哈……哈……C3R7,别忘了左老大。”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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