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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媳妇的逆袭时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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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莫不是嗓子不舒服?待会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李纨从账本里移出神思,对自己的奶嬷嬷问道。
邹嬷嬷有几分尴尬的说:“贾家琏二爷在铺子外头,说是要见姑娘。”铺子里不是家里,多少没那么僻静,爷们姑娘的年纪也大了,在外头这样见面,邹嬷嬷多少觉得有些不好。
贾琏怎么会来找她?李纨真心想不明白。这如今在外头,见也不好,不见也不恰当。李纨微微思索了片刻,还是说道:“让琏二爷进来吧。另外都放灵光些,既要管住自己的嘴,也不许放了闲杂人等进来靠近。”李纨不忘敲打着下人。
说实在的,贾琏在外头是一脸忐忑。他知道自己专门在铺子外头侯着李纨不算妥当,但也只能这样。他是实在觉得自己应该把他哥哥的打算同自己纨姐姐说说,他不是要背叛哥哥,只是希望自己纨姐姐不能完全被蒙在鼓里。
“琏儿今儿怎么亲自到铺子里来了?难不成要给玥妹妹选礼物?”虽说李纨依旧会对贾琏这个名字感到嗝应,但对着如今这个贾琏,李纨实在是摆不起脸色,只好做一幅大姐姐的样子:“要是要布匹,只管同掌柜的说,让他们给府里送去。也难为你跑这里一趟,你以前不老是觉得绸缎铺子是女人的地方,男人来了不像话吗?”
“我,我专门是来找纨姐姐的。”贾琏吞吞吐吐的说:“玥妹妹说你这时候会来铺子差帐,所以我就专门在这儿侯着了。”
“怎么了?可有什么事儿?”
贾琏词不达意的把贾瑚的算计同李纨说了一道。李纨听来也是怒火中烧:她凤辣子自重生以来,还没有这般被人算计过。李纨本想着报复回去,转念一想又换了一番说辞:“你哥哥哄你的,你也相信。且不说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说他所谓的算计,那也是漏洞百出。他把话透露给下人,下人又无意中把话传给东府的珍大奶奶,珍大奶奶又得把话传给你家老太太同太太,然后你家老太太们既得认为我是个好的,还得说动圣人。你说这事儿绕了多大一个圈子?整个圈子还是一环套一环的,不能出任何差错,出了差错就不成事。你觉得这些都是你哥哥能算计能控制的?”
李纨也是话说得好听,其实心中对贾家男人的薄情寡义又多了几分认识。贾瑚的这番算计掂量的也不过是人心罢了,人心的弱点也全了贾瑚的谋算。这贾瑚看来是个不简单的,得注意下。至于贾琏,他看起来是好意,说穿了也不过是怕李纨到时候自己知道了,怕得罪人,所以才主动说出来。
不管嫁不嫁贾家,李纨是认定了贾瑚是个既要提防又可以合作的人;而贾琏,责更多的是需要拉拢,毕竟他心中还算有所愧疚。
第37章秦罗衣
唐嬷嬷与方嬷嬷虽说是皇后赐下的,身份比寻常奴婢体面上许多,但对于整个贾家,她们是异类。她们名义上的主子是李纨,但李纨毕竟还没嫁进来,所以她们在贾家只是被人敬着,在实际的问题上目前还插不上手。
对于贾珠带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妙龄少女回来,贾家主子居然没什么大的反应,完全就当家里多养了个闲人,只有王氏这个做母亲的把秦罗衣找了过去,略微敲打了一番。大意也就是要守规矩,不许学那些狐媚小妖精的模样勾坏了主子,好好当差,府里自然不会亏待你。
秦罗衣原出身欢场,若不是为了报恩,根本不会听从刘励的,只用王氏的敲打,她也只当个笑话来听听,根本不以为意。若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自然会被王氏当家太太的威严所吓住,不敢乱来,可秦罗衣是什么人,原来万春楼的花魁罗衣姑娘,自然是不会怕的。她甚至嗤笑道:原来这便是管家太太,看起来是威逼利诱,但威逼不见血,利诱也不见肉,不过都是口头说说,谁会忌惮。
刘励想要圣人收回赐婚的成命,还不想影响的李纨的名声,唯一的手段便是向贾珠下手。李纨是郡主,又是圣人皇后的义女,在赐婚本身就对她不公平的情况下,如果贾珠的名声行事出了大问题,圣人就算是为了自己公平合理的清誉,都会撤回赐婚。贾珠为人有几分胆小懦弱,按理是不会出什么大差错。要算计,也只能从女色方面入手,所以就有了秦罗衣的刻意靠近。
很多大户人家都走类似的规矩,在到了年纪的少爷房里放两个教导人伦之事的丫头,如果是家风严的人家,那些丫头日后便会被打发出去,如果规矩松散,那些丫头也最少能混个通房当当。因许得是郡主,贾母就做主把贾珠房里的两个人事丫头放了出去。个对于初尝人事的贾珠来说多少有几分不舍,只不过想着李纨的风华气度而勉强忍住。可如今身边来了个勾魂摄魄的秦罗衣,不说是天雷勾动地火,最少也是瞌睡遇见了枕头。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好事,有了皮肤肌肉之亲。嬷嬷们本想发作,把秦罗衣赶了出去,却不想被贾母给拦住了。
“小孩子家家的嘴馋,难免是忍不住的。那罗衣既然是珠儿房里的丫头,早晚也会是珠儿的人,嬷嬷又何必计较这一时半刻呢?等到郡主进门,也会多一个人服侍郡主。”
贾母作为超品诰命,她既然发话了,嬷嬷们也不好多阻拦,毕竟李纨还没进门,她们没有直接的主子可以撑腰,又不好为这点小事闹到皇后耳中去。而且就算是公主,也没有说让驸马为公主戒掉女色的规矩,更何况李纨还只是郡主。这样一来,她们也只好在贾母面前忍住。
可对于秦罗衣,她们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有些人可要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下贱胚子,别去奢望一些自己不该得的东西。到时候冒犯了郡主娘娘,可别说嬷嬷们没教你规矩。”嬷嬷们不仅言语刻薄,在规矩上也是狠狠的蹉磨了秦罗衣一番。
贾珠房里人如今只剩下秦罗衣一个,她在夜间也必然会见到贾瑚。一番规矩的训导下,她也正好一脸楚楚可怜的出现在贾珠面前。
“罗衣今儿怎么脸色看着不好?”贾珠也只是照常的问上一句:“可是白日里操劳着了?”
话一落音,正在替贾珠宽衣的罗衣竟是下意识的一躲,宽大的袖口适时落下,露出了带着青红伤痕的手腕手臂。
贾珠捉住罗衣的手,见她白嫩细腻的皮肤上伤痕累累,看着既碍眼又心疼,不由得正色问道:“你这是谁弄的,竟然有人敢打你!”
“没,没有,没有谁弄的。不过是罗衣今儿在花园不小心碰伤的。”秦罗衣口中说着,眼中却是躲躲闪闪,在摇曳的烛光下,她眼中泪光隐隐,似乎泫而欲泣。
“你且别哄我,这伤痕明明是用藤条抽出来的,别当我不知道。”贾珠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看了看贾珠的脸色,秦罗衣才勉强说:“不过是嬷嬷们在教我规矩。是罗衣自己笨,让嬷嬷们费心了。她们也是怕日后郡主进府里了,罗衣在郡主娘娘面前失了规矩。”
贾珠就算是再生气,也知道皇后赐下的嬷嬷他是不能得罪的,看着罗衣受委屈,也不好替她出头,只是说:“郡主是个大气的,等她进府了万不会这样对你,也只有她能约束这些刁奴。”
这话贾珠说得憋屈,可罗衣却靠着他的臂膀说:“罗衣知道,万不会让爷为难。对郡主我会敬着、重着、顺着;嬷嬷们也是好意,罗衣也只能好好努力,不让她们的努力白费。”罗衣端着一幅懂事识大体的模样,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算计。
至于贾珠,他听闻此言后,对罗衣更是心疼,也只能在夜间缠绵中多多疼惜,为算是他对罗衣的补偿了。
欢场中的好东西不少,有些竟是宫中都没有的。不论是生子、避孕、催/情,只要是你想要的,欢场中几乎是都能找到。因为算计,罗衣用上了生子并催/情的密药,只为早早达成目的,好从贾家脱身。她也是个眼光高的,贾珠她还看不上。经过一番努力,罗衣入贾府之后的两个月,终于诊出一个多月的身孕,她暗道:“贾珠,你也莫怪我坏了你的前程,这孩子也算是我补偿你的吧。”
日子也到了夏日,随着气温的升高,圣人带着皇后同一众宗室大臣,准备去北边的玉泉行宫避暑,皇后也带上了李纨,以示对这个义女的恩宠。
因为皇后没有嫡女,这义女也就是算她唯一的女儿,出行那天,几乎所有人都被李纨特赐的鸾驾而震惊:那华丽的装饰,莫说是用在郡主身上,就是用给公主也不为过。当然,装饰虽说华丽,了型制可没有违章。
第38章谋算进行
刘励也在前去避暑的队伍里,他甚至抛弃了车架,一路骑马,就是期望心中的那个女子会在掀开帘子的不经意间,可以看见他身影的存在。哪怕、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刘励甚至自嘲道:“人人都说廉亲王世子风流桀骜,可是我哪里有这样。我甚至会因为自己心中一丝还不算确定的情愫,就让自己卑微至此。”
待到玉泉行宫,刘励也有了几分担心。那贾珠在他眼中再怎么不堪,可在寻常女子眼里却也是身份贵重、样貌英俊的偏偏少年郎,若是秦罗衣动心叛变,那可就麻烦了。往日他在京中,还能掌控住秦罗衣,可现在远在玉泉行宫,若是出了变动……
“世子爷,奴才给您送夜宵来了。”门外传来内监略显尖利的声音。
夜宵?刘励不禁暗想:我可没让人给我送夜宵来。因心中记挂着京里,刘励有几分烦躁,拉开门训斥道:“谁让你来吵爷的。仔细着你脖子上的这颗脑袋!”
“堂弟好大的脾气!”五皇子刘勤从内监身后走出:“夜深了,咱们兄弟两为何不品着香茗,秉烛夜谈?”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意识到义忠亲王再没有复起的可能。为了挣那大好的皇位,其他皇子间也暗潮涌动。对于五皇子的拜访。刘励可提起了几分心眼:“小弟可是个风流浪荡之人。只要殿下不担心被小弟的名声影响了清誉。”刘励口中说着,神色却是一脸痞像。
“我那妹妹也甚是可惜。若是真嫁给贾珠那庸才,真心是明珠蒙尘……”
随着刘勤的话音,刘励也收起了原来满不在意的摸样,甚至堆起笑容的把五皇子给迎进屋内。只是进了屋子,刘励便收起了笑容:“还请殿下赐教,小弟如何露了马脚,让殿下知道了小弟的心意。”
刘勤自己给自己到了杯茶,又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等到刘励露出焦色,他才说:“你也别瞎想了,不是你的人泄露了风声。只不过那日在东门大街上,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万春楼的前花魁罗衣姑娘。罗衣姑娘当红虽说是几年前的事情,但因为确实喜欢她的惊鸿舞,所以至今有几分印象。”顿了顿刘勤继续说:“你自来就有风流的名声,我可是记得,你就是当初买下罗衣的人。你买下的女人,却突然出现在街上卖身葬父,你说我如何不会知道。”
刘励脸色一暗,刘勤也似乎看出了刘励的想法,又说:“你也别担心其他人知道。不过是个花魁,他们那些大忙人怎么会有闲心思去记住。只不过如今罗衣姑娘有孕,我便私下做主,借着你的名义,让她趁机闹腾出来。”
两人的思路也算是不谋而合,只是刘励没有预料到,罗衣会这么快的有孕。因为李纨被赐婚给贾珠,贾家人就算留着贾珠的房里人,也不可能让那些人有孕,不然即打了李家的脸面也负了圣人的意思。如果罗衣有孕暴露出来,被贾家人知道,那原来的计划就没办法继续进行下去,甚至会被贾家人提防。五皇子虽说是贸然插手,但是也插手的正是时候。
“殿下为何会帮我?这对您又有什么好处?”刘励仍然以恶意揣测着刘勤。
刘勤拍了拍手:“毓敏郡主也算是我妹妹,她嫁得不好,我脸上也无光,贾珠无才无德,就是做我名义上的妹夫,那也是不行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不用担心。”
皇子说话哪里有那么简单,他说是举手之劳,你可不能听成是举手之劳,刘励问道:“也不知道小弟能帮上殿下什么?”
“我乃堂堂皇子,哪里又急需者你这个世子帮忙。你若是怕欠我人情,事成之后不妨把罗衣姑娘让给我。那惊鸿舞几年不见,也怪想念的。”
五皇子越是表现得无欲无求,刘励也越发知道,他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五皇子这会子不需要他,谁能保证将来会不需要。不过李纨是皇后义女,他日后要是娶了她,也算是打上五皇子这一脉的标签,这人情,欠下就先欠着吧。
一个多月的身孕虽说不稳,但也算坐住了胎,趁着怀像未显,罗衣找了个机会溜出了贾府,来到了李府门前。
李纨同李守中都随驾去了玉泉行宫,家里只剩下李母、陈氏同年幼的李维。因为是一屋的老弱妇孺,家门也看得格外紧。当秦罗衣出现在李府门前,李家的家丁就有了几分注意:衣裳穿红着绿,首饰样貌也都不凡,而且是个单身的妙龄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也不等李家家丁有所反应,秦罗衣就噗的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唉唉唉,这位姑娘你要干嘛呀。”李家家丁赶忙上前阻拦。
“小女子求见毓敏郡主,求郡主宽怀大量,见见小女子。”秦罗衣也不让人扶,换了个地方继续下跪磕头。
街上的路人看见了也不禁议论道:“那姑娘傻呀,她说要见郡主,人家就让她见的呀。也不想郡主娘娘是多么的金尊玉贵。”
“你别说,那姑娘最傻的不是这个。而是人家郡主根本不在家。”
“咦,你怎么知道?”
“前日京里的贵人去玉泉行宫避暑,郡主的銮驾可也在里头。那场面、那气派,大半个京城人都知道。她要是真心想见郡主,也不晓得打听一下,这又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情。白来一趟也不说,关键是傻得冒泡。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真是丢人。”
“看她穿着打扮,貌似是富户人家的姑娘吧。”
“嘿嘿,此姑娘非彼姑娘。那妖妖娇娇的样子,孤身一人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八成是大户人家房里的姑娘吧。难怪不怕丢人的。”
貌似在证明路人说的话,秦罗衣跪下哭喊道:“小女子是荣国府贾珠大爷的房里人。如今有孕在身,还请郡主见上一见,求郡主成全。”
虽说已经赐婚,但也没有说男方的房里人跑到人家女方家门口来闹。不管是庶长女、还是庶长子,婚前闹出来已经是极其没有规矩了,更何况这样子的一出戏。
李家家丁虽说恼怒,但也没有在大街上同人撕扯起来的道理,毕竟还涉及到自家主子,只好呵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我们家郡主早就随驾去了玉泉。再闹,我们可不客气了!”
“小女子没想过要开罪郡主,不过想替腹中孩儿求个体面。求郡主宽容。小女子愿意提郡主做牛做马报答郡主。郡主把小女当做猫儿、狗儿都成,小女子绝无怨言……”
随着秦罗衣哭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虽说大户人家里通房侍妾也不算少见,但敢闹成这样的也算是头一例了。一个连名分的房里人敢在国子监祭酒家门口这样闹腾,恐怕是在府里备受宠爱,要不然胆子怎么会这么肥。因为李纨根本不在京中,自然也不会有人往李纨是个妒忌的方面想。于是一时间舆论的同情心都集中在李家身上:自家姑娘摊上这样的亲事,也足够糟心的。
贾家人也是姗姗来迟,婆子们控制住秦罗衣,打头的赖大讪笑到:“兄弟们莫介意,这女人得了失心疯,开罪了亲家。”
一直紧闭的李家大门打开了,出来的可是李母的贴身嬷嬷,她一脸颜色的说道:“失心疯我们可是不知道,只是听说这姑娘是个有身子的,回了府里可是要好好保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往我们身上赖。”
“瞧这位妈妈说的。”赖大一把年纪了遇见这情况也只能腆着个脸:“即使亲家,哪里有这么生分的。”
“您府里的亲家我们家可是担不起。”
“妈妈哪里的话,咱们两家可是圣人赐的婚,不是亲家是什么。”
“您老慎言,我们家姑娘还没嫁呢。我们说的我们自然会去想办法,两家人好聚好散,再见也不算难堪,毕竟是住在一个京城里。”
“那可是圣人的旨意……”不等赖大把话说完,回答他的就是李家关门的“砰”的一声。
第39章赔罪
办事不利的这种事情,赖大自然不会承认,便把事情的责任往李家身上推,添油加醋的回去禀报了贾母同王氏。
王氏气得脸色铁青,拍着桌案吼道:“那李家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家可是堂堂荣国府!别以为自己家出了个郡主,就真把自己当做皇家宗室的贵人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门第。不过就是个国子监祭酒,这样的小官,京城里一抓一大把!”
“你给我闭嘴!”贾母的脸色也不太好,只不过自持身份,不肯在媳妇面前发作。虽说不肯发作,但训斥肯定是有的:“你怎么当人娘的?儿子还没娶媳,就闹出了这个!连自己儿子房里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当的什么家!”
“哪里有做人娘的整天盯着自己成年儿子的房里事。”王夫人不禁腹诽道,完全忘记这是她以前经常做的活动。
见王夫人不说话,贾母又呵斥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平时不是嘴巴挺伶俐的?当娘的也不管管,来历不明的女子就往儿子房里放!”
“这不是珠儿自己带回来的吗。珠儿一贯是个好的,既体贴又懂事。珠儿万不会做些个不妥当的事情。”王氏先是一脸委屈,后又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定是那外来的狐媚子带累了我的珠儿。珠儿最是善良,想必是被那狐媚子给哄骗了。那狐媚子既卑微又下贱,哪里配得上怀有咱们贾家的血脉。媳妇这就去给她一碗药!”
“你给我站住!如今全京城人都知道那下贱胚子肚子里有我们贾家的血脉,你给她灌了药又有什么用?反而还做死了咱们家不好的名声。”
“那媳妇该怎么办?”
“怎么办?让她好好养着,再生下来呗。先头老大家的同李家有亲,让瑚哥儿或者是琏哥儿去李家走上一趟,道个歉,可别把人得罪死了。”
王氏几乎是跳起脚来:“老太太,您让我们家去给李家道歉?莫非还是让我们家珠儿去娶李家的那小丫头?不过是个假郡主,我们荣国府可不稀罕。”
贾母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直响:“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那是圣人赐的婚,若是让李家真的把婚给退了,珠儿的名声还要不要的?珠儿还要不要娶亲的?”
“要不咱们家先把婚给退了,被退婚的姑娘,名声自然比退婚的男方差。”
“你去退呀,你只管去退。如今圣人在玉泉,李家老爷同那姑娘也都随驾在玉泉,等你去找圣人退婚了,那简直是黄花菜都凉了!”
“以咱们家的门第,以珠儿的人品,他什么姑娘娶不到,何必……”
“哼哼……”贾母冷笑道:“你不去找瑚哥儿他们也行。反正你是珠儿的母亲,到时候他有什么问题,也不敢怨到你头上。我老太婆也不管了,免得讨人厌!”
贾母这话让王氏想起当年元春小选的事情,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仍旧是心虚了:“媳妇只不过是说说,老太太您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说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人们多少是有些仇富心理的,荣国府又是京里的老牌勋贵,有名的高门大户,闹出这样的事情来,那留言几乎是一传十十传百,加上五皇子与廉亲王世子手下人的有意引导,关于贾家的传闻是彻底精彩了。贾母与王夫人还拖拖拉拉不太想道歉,可京中的留言早就超出了她们可以控制的范围了。
贾瑚本抱着看二房笑话的心态,却不想又被贾母拉进局里。
一大早,贾母就派人将贾瑚唤来:“都是你珠弟弟不懂事,没约束好房里人,也是咱们家对不起李家。如今我同你二婶都没个脸面去见李家老太太同太太,所以来借借瑚哥儿你的脸面。”
王氏也上前说道:“这些都是二婶备下的赔罪,瑚哥儿只管拿去。”王氏一边说一边肉疼,她那种只进不出的人,这会子拿出这些东西,也算是出血了。
既然有夺回荣国府的心思,贾瑚也不是个眼皮子浅的,看了看王氏准备的赔罪,贾瑚暗自冷笑:不过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难不成让我办事,还要我出钱?把人家得罪死了,还不肯花血本挽回,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贾母看了也甚是尴尬,狠狠的瞪了王氏好几眼,只不过王氏陷在心疼的情绪中,全然没有察觉。得不到王氏的反应,贾母也只好开了自己的私房,让人取出了一套金丝嵌宝的头面出来。虽说头面的样式有些许过时,但成色做工都是上上之选,也算是好东西了。
“瑚哥儿把这也带上,也算是老祖宗给她们家纨姐儿戴着顽的。”
“是,老祖宗。”贾母王氏都是长辈,又说道这种地步了,贾瑚就算知道自己是被二房当枪使了,也不得不答应。只是贾瑚是个吃不得亏的人,既然被二房利用,他也会找个机会,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到了李家门口,贾瑚亲自上前给李家门房递了帖子,然后故意提高音量对李家下人说:“晚辈贾瑚求见李老太太、太太。前日家人唐突了贵府,贾瑚替二叔二婶还有珠弟弟给李老太太、太太赔罪了。”
贾瑚只是提高音量,声音也不算顶大,但也足够让街边的路人听清楚。他的话一是表明是二房得罪了李家,与大房无关;二是说明他是被二房逼出来承受李家的怒火的。
这样一来,路人们的眼色同知道他是贾家人都的鄙夷,转变成带有几分同情的眼神。
有人甚至在后面偷偷问道:“那日闹腾的不是贾家二房么?怎么换成大房的小辈前来赔罪了。”
“你那是不知道。这荣国府贾家的规矩最是奇特,正经的大房在府里没有地位,当家做主的可都是二房。”
“不会吧!”
“怎么不会?要不圣人之前赐婚怎么不赐给大房的爷们,反而赐给二房的,听着就有那么点奇怪。据说他们家是二房住正屋,大房被挤到了马棚边上。赔礼这么丢人的事情,人家二房自然不肯出面,就让大房出来顶替咯!”
“那大房这哥儿可是倒霉了。白白替二房承受了李家的怒火。二房这么一闹,贾李两家别说做亲家了,说是仇家都不为过。啧啧,真倒霉。”
耳朵里听着路人们的议论,贾瑚露出了一丝算计成功的笑容,被李家门房这样凉着的不满也减轻了几分。毕竟这样一来,丢脸的是二房,大房还借此博取了人们的同情。
第40章世子的礼物
外面再怎么闹腾,李家家丁也依然训练有素,接过贾瑚的帖子,就进府里去禀报李母同陈氏。这些年李家内宅一直很平静,陈氏多少没有其他内宅太太的弯弯道道,看到贾家的帖子,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母看了陈氏一眼:“莫不是想把人直接给赶出去?”
“是呀。莫不是他们觉得我们家软弱可欺?我们家纨儿还没有嫁给他们家呢,就被他们家这般的作践,这样的亲家,我们是万不敢要的。而且他们要是有半分情意,我们家虽说是退婚,也不会闹得这般的僵,正主都没有露面,找另一房的哥儿出来赔罪,肯定是认定我们家软弱了,这会子不把他们打出去了,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欺到我们头上来!”陈氏说起来是一肚子的火。
“你把人打出去了,又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外面来的是贾瑚,是大房替二房出来赔罪!出头的是贾家大房,外人看见了总会有几分同情大房,我们要是把人打出去,人家还说我们家欺负人家贾家大房呢!”事情的真想总是在一层有一层的掩盖之下,李母费心思将事情理清,多少有几分头疼,毕竟她是上了年纪的人。
陈氏看了看自己婆婆,虽说知道不能万事都靠着婆婆,但还是有几分不确定:“我们总不能好好的把人给迎进来吧,姓贾的看着就让人糟心。”
“避而不见吧。如今是贾家二房无礼,我们家是让人同情的对象,如果我们这会子表现的太强势,说不定人家又站在贾家那边来想。我们总不能因为忍不了一时之气,耽误了纨儿的名声。等到婚事推了,贾家自然有事情等着他们。”李母对着还候着的下人说:“你去和贾家的人说,我病了,太太在侍疾,咱们家没办法见他们。”
当李家下人传出李母的吩咐时,贾瑚明显一愣。因想着自己同李家有亲,他从来没想过,会在李家吃个闭门羹。因为心里的巨大落差,贾瑚几乎有点恼羞成怒,带着家里人几乎是转身就走。贾家下人也都是些懒散的,将赔罪抬起来的时候难免是你碰我,你碰你。这一碰,不小心把物品上的盖子给碰掉了,王氏准备的那些荒唐的赔罪我物品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能和国子监祭酒做邻居的,来来往往之间的人都是些眼光不差的,王氏准备的这些东西,看似金光亮霞,但是都是些华而不实的。有见识的人一看,不由得嗤笑起来。既然准备的是赔罪,还弄成这幅德行被人看见,丢脸的就是这个贾家,贾瑚都不由得羞红了脸。
“手脚动作还不快些。拖什么拖?等着人家留你们吃饭呀。”贾瑚不由得训斥道。
等贾家众人都走远了,人们才议论开来:“我当那大房的爷们是个好的,原来还是个沉不住气的。”
“是呀,做事这般不靠谱,李家还真该退婚,要是接了亲,这样的亲家可不是个拖累。”
“如今的荣宁二府是一代不如一代咯!”……
玉泉离京城并不远,贾家闹出来的消息没有两天就传去了玉泉行宫,不说圣人同皇后,就连甄妃的脸色都绿了。甄妃可一直记得,皇后逼她答应的事情,什么如果李纨嫁去贾家,若是受到了委屈,她甄妃会第一个饶不了贾家。“如今还没成婚呢,就算是有了庶长子,也不晓得遮掩起来,如今闹得全京城人都知道,你贾家到底要闹怎么样!当初可是你贾家求着,求来的婚事!”甄妃想着就觉得心中躁动,恨不得把贾家人拉出来,好好的骂上一顿。
想着皇后的手段,甄妃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当初她张罗给贾家赐婚的时候,已经犯了圣人的忌讳,让圣人不喜。如果这次闹得婚事成不了,让圣人再次记起她张罗赐婚的事情,她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圣人平日里性格表现得再和缓,他也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性子和脾气都是有的,只是自持身份,不会乱发脾气罢了。不论是李家李守中,还是皇后他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因一点恩宠而恃宠而骄,所以完全不会犯和甄妃同样的毛病。
李守中知道,就算是圣人赐婚的再荒唐,贾珠表现的再打脸,他作为臣子的都没有资格直接反对。君是君,臣是臣,这一点是绝对不能逾越的。所以李守中哪怕知道自家姑娘再委屈,也只是嘱咐道:“这些日子看咱们家笑话的人不少,纨儿你可要沉得住气。若是不高兴同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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