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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格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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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解了老身的穴,你这卑鄙小人!”
  “齐师父,你对余嬷嬷做了什么?”
  馨香拿着绣帕掩住微张的唇,更惊讶齐龑无礼的举动。
  “不碍事的,只是齐某认为老人家该多歇息罢了。”
  齐龑给了馨香一记安抚的眼神,接着长指往嘴边一送,一声响亮的口哨响起,随之在林边的一匹白色骏马飞奔至他们眼前。
  齐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馨香拦腰抱起,转眼间他已潇洒的坐在马背上,而馨香也被安然地置在他的座前。
  “齐师父,这……”被男性气息包围住的馨香,粉脸涨得通红,一双小手尴尬的不知该置于何处。
  “欣赏美景总得有宝马带路,是不?”不容馨香反驳,齐龑大言不惭地道。
  看着羞答答的馨香,齐龑眼中扬着得意,却又霍地眯着眼瞅住恶脸相向的余嬷嬷,以及如惊弓之鸟的妙玉。
  “过了一个时辰,嬷嬷的穴道会自动解开;小宫女,记得体恤嬷嬷年老体弱,也别忘了侍候她老人家饮水吃食,好好招呼她吧!”
  齐龑语气良善得令人察觉不出他的恶意。
  话毕,齐龑拉起缰绳,驾的一声,座下宝马已在她们二人瞠目结舌间疾驰而去。
  齐龑带着馨香、骑着骏马,飞驰在森森林木间。
  从没与男子这般亲近的馨香,羞得不知该将双手摆在哪儿,背脊更是僵硬如木,眼前不断飞掠而过的景致,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好几次,若不是眼明手快的齐龑及时抓住,紧张的她早扑跌在马下,沦为马下亡魂了。
  在馨香身后的齐龑当然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却恶意的一拉缰绳,让座下爱马举起前蹄乱蹦,逼得侧坐在前花容失色的馨香不得不反手抱紧齐龑的腰身。
  “知道危险了,嗯?”
  看着馨香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齐龑非但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冷笑在心底。
  “可不可以……让馨香下马?”
  从未受过骑术训练的馨香禁不起这番马上颠簸折腾,不敢紧靠齐龑胸前的她面色如土,胃部翻搅,阵阵恶心感直涌心窝。
  “原来十五格格是想亲自驾驭马儿,是不?齐某该死,怠慢了香格格,还请格格恕罪。”齐龑言不由衷的说。
  “不是……”
  拿着绣帕掩住菱唇,馨香恶心欲吐,垂下丽容频频深呼吸。
  “恕齐某愚昧,不知该如何侍候香格格。”一拍马身,齐龑座下骏马更加急了脚程。
  “这湖光山色、鸟语花香,齐某以为深居简出的香格格会喜欢,方才才自作主张的带格格出游,岂知格格会不欢喜。齐某真是大意,想讨格格欢喜,竟然弄巧成拙!”齐龑假意自嘲。
  “不是这样的!”
  虽然心窝被阵阵酸恶感涨得鼓鼓的,但馨香不想扫了齐龑的兴致,更不想惹他厌恶,毕竟他是多年来第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男子。
  所以她拼了命也要忍住不适,免得辜负齐龑的好意,误将人家的心意当成驴肝肺。
  “原来是齐某误会了香格格,齐某又冒犯格格了。”齐龑假意懊恼。
  “馨香没这个意思,齐师父。”
  猛一抬头,馨香便对上齐龑满是懊丧的眸子,四目交接的刹那,馨香羞怯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害臊的她赶紧将粉脸转开。
  “好,那齐某不说便是。格格想不想领略一下驾驭马匹、迎风飞奔之感?齐某可以在格格身后保护格格。”
  齐龑做势要把缰绳交给馨香,他的举动让胃部翻腾着的馨香再次惨白了粉脸。
  “不要!馨香不会骑马!”馨香几乎要哭了,可怜兮兮的拒绝。
  “很少有格格不擅骑术,香格格倒是格格中少有的娴雅贞静。”齐龑温儒的低下头,恶劣的在她如白玉般的耳后喃道。
  “别这样,齐师父。”
  全身因齐龑的突然靠近而起颤的馨香,湖绿色衣衫下的双腿尴尬的伸得直挺挺,绣鞋也险些掉下去。
  第2章(2)
  “香格格怎么了?”齐龑故作惊讶,在心底嘲笑着馨香的手足无措和花容失色。
  “齐师父,可不可以停下马?”
  受不住折腾和惊慌的馨香恶心欲吐,眼前呼啸而过的景象已渐模糊,她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冷汗直窜额头。
  “为何要停?香格格。”齐龑明知故问,低下头嗅着她颈间散发出的自然幽香,异色的瞳眸也变得更加幽深。
  “快停下!”揪住襟口,馨香的呼吸几近停止,头昏眼花,思绪已成一片空白。
  “是,格格。”俐落的止住狂奔的马儿,齐龑假意关怀即将昏厥的馨香。“格格,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齐师父……”
  馨香勉为其难的抬眼,话到口里未说完,便昏迷在齐龑怀里。
  “啧,爱新觉罗的子孙体力怎么这么不济?看来我得对你多多调教调教才成!”抱着昏迷不醒的馨香,齐龑嗤之以鼻,眼中闪着邪气说道。
  绿叶浓密的大树下,齐龑看着昏迷不醒的馨香。
  若说馨香的容貌没有风华绝代,也绝对算得上是国色天香;肤赛雪玉且身上散发自然幽香的她,有着足以勾动男人心弦的姿色。
  昏厥的她深锁两道弯弯黛眉,丝毫不影响她妍丽的容貌;水滢滢的瞳眸虽紧闭,却衬托了眸下翘又长的睫毛,像极了两把浓黑的小羽扇镶嵌在眸边;而她最吸引人的是挺直俏鼻下的小巧菱唇,尤其是她微张的唇瓣吐气如兰,时时刻刻诱惑着人,令人想一亲芳泽。
  倘若在别的情况下遇见柔弱娴雅的馨香,齐龑肯定会对她温柔的韵致动心;只可惜他们相遇不逢时,她是爱新觉罗氏,是爱新觉罗福临的后代子孙。
  倘若美丽的格格对他动了情,他也不会软下心来怜惜;她若要怨,只能怨她是皇家人吧!
  齐龑拿了馨香的绣帕沾了水,拭着她柔滑的粉腮,抚去粉肤上的汗珠,当他触及柔嫩的雪肤时,禁不住的沉溺在那滑嫩的触感中。
  这美丽的小东西,很快就会成为他的瓮中鳖、网中鱼了,可惜呀可惜!
  在此际,受齐龑细心照料呵护的馨香也渐渐苏醒过来。
  睁开水眸的馨香,发觉娇小的自己几乎是在齐龑的怀抱中,她羞窘莫名,抓紧自己的衣角,紧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醒了!香格格。”
  看着她苏醒的慵懒娇态,齐龑的唇愉悦的弯了起来;他看得出深居简出、羞涩又天真的馨香很在乎自己。
  “齐师父,请先……先放开馨香。”内向贞静的她,知道自己被齐龑拥抱在怀的举动已超出了礼数。
  “是齐某唐突了。”齐龑笑看着红晕满脸的馨香,讶异她有别于其他格格及嫔妃的矜持。
  赶忙起身的馨香,神色紧张的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小手却紧紧的抓着衣裳。
  “不怪齐师父,方才是馨香身子不适,馨香还要感谢齐师父的照顾呢!”
  粉脸低垂,羞赧的她根本不敢再抬眼与他魔魅似的眼神相遇。
  “区区小事,格格何必挂齿?况且照顾格格乃齐某之责,更是齐某之幸,莫非格格嫌弃齐某是个奴才?”
  “不不不,馨香感激齐师父都来不及了,怎会嫌弃齐师父?再说,人生而平等,馨香不过是幸运的生在皇家,齐师父莫要看轻自己。”
  天真的馨香被齐龑一激,慌忙的抬起粉脸与他相视,不想拉开和他之间身分的距离。
  “原来是齐某多虑。卑微如齐某,能赢得格格的友谊,齐某实在太高兴了!倘使格格不嫌弃齐某,可以直呼齐某的名字,别再生分客套。”
  “这……”
  “莫非没有一官半职的齐某,入不了香格格的眼?”齐龑瞅住那张欲语还休的丽容,温文的逼视她。
  “不是的!”馨香紧张的摇摇头,不想让齐龑误会自己。
  “那么叫齐某的名字,不会很难的。”齐龑鼓励她。
  “齐……龑。”馨香害羞得红了脸,粉脸几乎要垂到胸前。
  望着馨香含羞带怯的模样,齐龑不禁坏坏的哂笑,他可以肯定自己撒下的情网已有所获。
  “不难,对不?不过……”齐龑等着她抬眼。
  “不过什么?”馨香如他所愿的一抬粉脸。
  齐龑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如果格格能喊齐某的单名,齐某会更感动。”
  “好,但你也不能再喊我格格。”馨香细细柔柔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教人听了心醉。
  “香儿!”齐龑异色的眸子噙着一股深情,温柔的眸光别有心意的掠过高深莫测的诡谲和邪佞。
  “龑……”凝视着眼前潇洒不凡又柔情款款的男子,馨香眼眶略红,珠泪悬在眸中打转。
  刹那间,两双瞳眸相凝,无言的勾起情波荡漾,但两颗心却有着不同的情愫。
  此时天公却不作美,天际轰隆隆地打着雷,瞬间,倾盆大雨直泻而下,打断了他们无言的交流。
  “下雷雨了,还好咱们可以在大树下躲雨。”看着乍晴乍雨的天气,柔弱的馨香受不住的起了寒颤,望着天空的小脸有些苍白。
  “不过是雷雨罢了,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什么也别怕!”齐龑瞧出端倪,揽住她抖颤的身子。
  靠在齐龑宽敞温柔的胸怀,馨香从没有如此幸福过,她有感而发地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天地与人间有时是最无情的,馨香何其有幸能遇见你!”
  “我的香儿是个有情人,而且还是个多情之人。”抚着馨香黑缎般的青丝,齐龑唇边泛着诡笑,低沉的嗓音却出奇的温柔。
  “你取笑人!”馨香娇嗔不依。
  抬起她细尖的下颔,齐龑柔情以对。“齐某能得佳人青睐,怎会取笑?”
  不容馨香抗拒,齐龑含笑,以吻封住她微颤的樱唇。
  情窦初开的馨香,闭上眼抱住齐龑,并以青涩的吻来回报爱她的男人。
  第3章(1)
  在东宫太子府西厢偏远的院落,两道武功不分轩轾的人影正耍剑舞弄着,院落里的大树被他们的剑气波及,片片绿叶落地,差不多要铺满地面。
  宫中奴仆太监看他们二人似真似假的厮杀阵仗,个个吓得胆战心惊、纷纷走避,免得无辜被波及。
  忽地,斯文的太子胤礽一改常态,狂傲的以软剑挑衅迎来的锋利铁扇,铿锵的碰击,刹那间擦出火花,激得持扇的齐龑冷笑以搏。
  “刀剑不长眼,太子莫要弄假成真!”齐龑以一道掌风逼退来人的凌厉。
  “这是齐师父该检讨才是!”太子闪过迎面而来的狠劲,飞身至陡峭的屋顶。
  不甘示弱的齐龑也不落人后,旋即跃至屋顶冷颜以对。
  “别忘了咱们来东宫的任务,不是兄弟反目成仇窝里反!”迎着风,齐龑试图冷静,对着亲如手足的师弟说教。
  “没错,咱们是为了完成义父遗愿而来,是师兄记性太差。”望着收歛不少狠劲的齐龑,易容假扮太子的齐烈也平静了下来。
  “我没忘!”齐龑矢口否认。
  “有,你的确忘了,否则怎会周旋在脂粉堆中乐不思蜀?”齐烈指责道。
  齐龑看着师弟眼中的不以为然,已经明白原由。
  他当然记得他们潜入皇宫的目的何在。
  自小孤苦伶仃、生活颠沛流离的齐烈和齐龑,被龙天寨的当家齐焰收养,而毕生孤独一人的齐焰也将自身的武学和易容之术传授给他们。
  年轻时的齐焰倾慕于江南美人董小宛,无奈郎有情、妹无意,绝色美人董小宛下嫁予才子冒巢民,未赢得美人归的齐焰,只好黯然神伤的将所有心思倾注于武学上。
  然红颜总是薄命,明朝叛贼洪承畴用计夺了董氏献给顺治皇;为了让董氏断绝与夫君的情爱,洪承畴更用计谋害冒氏一族,以求斩草除根。
  顺治皇帝宠爱董氏而冷落后宫、荒废朝政,引起皇太后不满,遂使计逼害董氏,伤心过度的顺治也因迷恋董氏成痴而剃发为僧。
  据宫人传言,顺治在五台山剃度前曾为董氏秘密隆葬,并在她的墓穴中埋了许多世间少有的赤金珠宝;顺治为了掩皇太后耳目,便将墓穴之地点画成秘图,而这秘图在康熙皇上五台山寻父时,已由寺中的和尚托交给他。
  也有人谣传董氏乃仙女下凡,了结了红尘情爱便羽化成仙。
  不管真相为何,年迈的齐焰在撒手人寰前得知董氏墓穴秘图之事后,便嘱咐二位义子寻得秘图,且将董氏遗骸和他合葬。
  是以,在一个巧合下,急招文士武师结党营私的胤礽太子,结识了武功高强的齐龑,他们才趁此机会进了东宫太子府,而在太子胤礽中了阿哥们的邪术后,再由齐烈易容乔装成太子。
  但伪装太子师父的齐龑还有另一个私务——满怀仇恨的他要杀了爱新觉罗福临以及博尔济吉特氏的子子孙孙!
  父债子还,故玩弄兜耍他们的后人,他视为理所当然。
  想至此,齐龑俐落敏捷的一收铁扇,成了一把不具杀伤力的羽扇握在手中。他摇着羽扇看着忿忿不平的齐烈,不想因小事而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周旋在莺莺燕燕中也是为达目地的手段之一,莫非师弟是吃味了?别告诉我宫里的妃子妾妇你碰也没碰过!”原来齐烈是为了这档子事发火。
  齐烈瞬间耳根烧红,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间,他才不会因齐龑的反讽而忘了重点,抽回软剑的他正色以对。
  “师兄要染指谁,师弟怎敢有意见?倒是有个人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别误人青春、欺骗人感情,否则小心以后遭天谴。”
  “你再说一次!”
  齐龑好不容易压抑下的怒火又被挑起,他瞪大着眼,倒想听听这个自以为是的师弟有何高见,否则难保他不会发狠剥下师弟那层惹人厌的皮相!
  奇了,一向耳聪目明的齐龑何时耳背了,竟然要他齐烈再重复说上一次难听的话?
  莫非个性一向飘忽邪佞的齐龑师兄转性了,还是义父显灵保佑他改邪归正?
  嗯,大概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吃多了,转性的成分比较大,一定是的!
  义父地下有知,不知道会有多高兴!改明儿个他得找个时间多烧几炷香,告诉义父这件事才是。
  “师弟在下我说师兄染指善良温柔的女子会遭天打雷劈;小心驶得万年船,才不会惨遭女人报复,沦为风流鬼!”师兄要听嘛,师弟当然不吝指教。
  “师弟何不挑明了说清楚,夹枪带棍的让人听得耳朵都生茧了。”对于师弟刻薄的言语,齐龑见招拆招。
  “听清楚了,不准你招惹香格格!”
  馨香是齐烈所见过最温柔善良的格格,不染骄矜和傲气,况且她在宫中已是个爹娘不疼、兄弟不爱的格格,齐龑怎么忍得下心来伤害她?
  “你心疼了?”听闻齐烈对馨香的关怀,齐龑心中掀起一阵莫名的醋意,只不过他刻意忽略。
  “馨香在宫内的处境已够孤独可怜了,她何其无辜!”齐烈明白善良天真的馨香绝不是猎艳高手齐龑的对手。
  “她无辜?难道冒氏一族以及从小被耻笑为杂种的我就不无辜?”齐龑魔魅似的瞳仁闪着残暴和邪佞。
  想当年他娘亲为了保命,不得不逃到关外,弱不禁风的她却被恶人所害而被亵玩!成为杂色人种玩物的娘亲为了扶养他,不得不忍辱偷生,最后还染上毒病、命丧异乡。
  而他就是这些禽兽不如的人渣泄欲下的产物,一个貌似洋鬼、有着异色眸子的怪物,他当然有权利为自己和娘亲以及无辜受牵连的冒氏一族报仇!
  “可是馨香的额娘也是汉人,所以可想而知她在宫中也吃了不少苦,师兄何必再雪上加霜?”齐烈深知齐龑极端的性格。
  “你懂什么!若不是康亲王对她疼爱有加,我才懒得理会那不解风情又可怜兮兮的丫头片子!”齐龑陈述事实,却也漠视自己的心意。
  康亲王是宫内少数揽大权的朝臣,也是康熙信赖的臣子之一;据说年轻时的康亲王也爱慕着玲妃朱紫玲,因此在玲妃被赐死后,他便对馨香呵护有加。
  为了早日完成义父所托,馨香和康亲王这条线他绝不能松手。
  “是这样吗?”齐烈狐疑。
  “信不信由你!”齐龑挑眉冷笑。
  沉吟思索半晌,齐烈决定姑且相信师兄所言,但他还是不忘叮咛邪佞、极端的齐龑:“完成义父的托付后咱们就回龙天寨,咱们可以开设武馆传承义父的武学,别再和朝廷作对。”
  现下是个太平盛世,康熙皇让人民安居乐业,是个仁厚的好皇帝;况且光以齐龑的仇恨之心来与朝廷抗衡,无异是螳臂挡车,必死无疑。
  “自顾不暇之人,还替人穷操心?”齐龑嗤之以鼻,并藉以转移话题,免得兄弟间又起烟硝。
  “自顾不暇?你说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这个太子扮演得很好,哪像你,胡天胡地,一点也不像太子所延揽的武术师父。”哼,自己没做好还想怪他!
  “师弟自小嘴硬的毛病依然没改,真要师兄挑明了说?”他们自小性格迥异,只有爱抬杠、斗嘴的毛病相同。
  “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婆妈了!”齐烈自认为乔装太子之事,他已做到十全十美、毫无破绽。
  “师弟果真将太子的性格发挥到淋漓尽致,竟然胆敢勾搭康熙的女人,师兄实在佩服你的勇气和冲动。”齐龑抱拳作揖嗤讽。
  “胡说!”这回换齐烈矢口否认。
  第3章(2)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况且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芸答应向芸儿知晓而已,你何须恼羞成怒?”看到师弟恼火的模样,齐龑越是恶作剧的讽笑。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向芸儿只是后宫中小小的答应,也未曾受康熙宠幸,何来勾搭之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向芸儿若是康熙的女人又如何,谁有这能奈来左右他的决定?
  齐龑师兄的风流不知在他几倍之上,竟还有脸来数落他,可见他已忘了羞耻二字该如何写;没关系,他会教教他!
  “太子谦虚了,为师还是原话奉回的好。”想损他,门儿都没有!
  “少罗唆,今天我就来让你见识一下太子的威仪,看招!”齐烈端出比天高的架子,意欲和师兄比个高下。
  “正好,为师最近正想找人切磋武艺,太子小心接招,免得一不小心摔落地面,让奴才们笑话。”装模作样的家伙,自找死路!
  最近他老觉得手痒,刚好拿齐烈当沙包练拳,顺便让他明白尊敬兄长的道理。
  于是,躲在院落偏远处的奴婢们又看见太子爷与齐师父在停战了一会儿后,又咬牙切齿的厮杀。
  不知所以的他们只能个个护着头走避屋檐上掉落的石屑,却又不敢怠忽职守,离开主子太远。
  毕竟,万一太子爷有个闪失,他们提头来见也赔不起啊!
  假扮胤礽太子的齐烈在端阳佳节领着亲信及延揽的武师们游湖看戏。
  在众多阿哥与格格中,馨香是唯一的座上客,也因此,赢得太子宠爱的馨香,受了不少冷言冷语。
  若是以往闭涩内向的她,或许会在意那些讽刺的流言,但如今与活泼的芸答应向芸儿结成手帕交的她,已能试着不理会这些冷嘲热讽。
  因为有了齐龑的疼爱和向芸儿的鼓励,以及太子的呵护,馨香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不再是任人欺凌的鄙艾。
  蜕变后的她舒眉展眼,俨然是位美丽脱俗、含羞带怯的出水洛神,在在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豪华的龙舟上,有着锣鼓喧天、热闹万分的戏班,演出许多精采的戏码,但邀向芸儿同游的馨香却未曾注意到台上的戏码,她羞赧的水眸一直与齐龑无言的交会。
  情陷齐龑的馨香,早已沉醉在他布下的情网中。
  而早知馨香心事的向芸儿,更在席间故意调侃她。
  但无论向芸儿如何调侃她,馨香还是认为站在胤礽太子身旁的齐龑那颀长壮健的身躯和傲然冷峻的气韵,跟她的太子哥哥相比,非但不逊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如向芸儿所说,齐龑一黑一紫的异色眸子,非但不怪异,反而还会挑勾女人心,放出像火花似的波光。
  况且馨香相信,齐龑既能将原本文弱的太子哥哥改变成骑射武术皆高之才,他必不会久屈在他人屋檐下。
  有人说瞳眸异色是魔魅转世,可谣言止于智者,她压根儿不信那迷信的传说。
  她相信雄姿英发的齐龑终非池中物,他日必会蛟龙得云雨。
  倘若有机会,她会暗自向皇阿玛及疼爱她的康亲王说项,让器宇非凡的齐龑在朝中有所作为。
  馨香在心中有了这番计算后,便安心的面露微笑;而她才一抬眼,便又对上齐龑深情款款的眸光。
  害羞的她,敢忙别开红透的粉脸,佯装对向芸儿和胤礽太子之间的对话感兴趣。
  她拉着胤礽太子的衣袖撒娇道:“那是什么?二皇兄你快说,香格格好想知道哦!”
  “殿下就别再故弄玄虚,香格格已经迫不及待了。”看着青涩的馨香已在他掌握之中,齐龑魅惑的笑道。
  “无论是湖光山色或再怎么精采的戏曲,都比不上船上的二位美人好看,是不是?齐师父。”假扮太子的齐烈明着是对齐龑说,暗地里却是对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向芸儿挑逗。
  “殿下说得极是,齐某也如此认为。”
  明白师弟心思的齐龑当然得附和,他冷邪的眸子直瞅住羞赧的馨香。
  “殿下,答应好歹是皇上的人,殿下如此戏弄,难道不觉得失礼?”呛辣的向芸儿不甘示弱地回道。
  在旁看着向芸儿和胤礽太子唇枪舌剑的馨香,现下才恍然大悟。
  原来芸儿和太子哥哥有着不该有的情愫,若被皇阿玛和皇额娘发现该如何是好?芸儿会不会像她额娘那样被赐死,或被幽禁在冷宫?
  她该劝阻他们,还是视若无睹?
  在馨香的凝思中,戏台上的戏角儿忽然手持利剑跳下台,直向太子胤礽刺去。
  只见发现刺客意图的向芸儿立即扑身向胤礽怀中,眨眼间,馨香就目睹了刺客锋利无比的剑身准确的隐没入她的背脊。
  “芸儿!”馨香掩住小嘴尖叫,含泪看着胤礽太子怀中血流如注的向芸儿。
  忽地,豪华的龙舟已然笼罩在刀光剑影中,太子府的武师正和乔装成戏角儿的刺客们奋战。
  “危险,香儿!”刀剑交错中,齐龑在杀了一名刺客后,旋即迅捷的回身揽住发愣哭泣的馨香。
  单手抱住馨香的他,俐落狠厉的踢落一个刺客下湖。
  “齐龑,芸儿她……”从没看过厮杀场面的馨香被吓得粉脸刷白,神魂仍被震慑在向芸儿被刺杀的那一幕上。
  “有殿下照顾她,你别担心。”齐龑邪气的一笑,好言安慰她。
  这柔弱的皇室娇花,自顾都不暇了,还有心思管他人生死?罢了罢了,许是这般的善良,他才能魅惑此姝。
  为了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予取予求,他得好好利用眼前这大好机会,否则岂不辜负其他阿哥招揽刺客谋刺太子?
  思忖下,齐龑异色的魔魅双眼闪着莫测的深沉。
  第4章(1)
  原是欢乐的端午佳节,太子胤礽在豪华龙舟上宴请亲信的聚会,转眼间成了厮杀战场,东宫太子府里的武师和侍卫个个急忙抽出刀剑护主。
  剑拔弩张中,护着馨香的齐龑杀伤了多名刺客。
  武功原本就不弱的齐龑,以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直逼躲在他身后的馨香,他冷冷的弯起邪气的唇角,迅捷的回转身子挡住刺来的刀剑。
  “啊——”肩头被刺进一剑的齐龑闷哼了声,反手以铁扇解决来人。
  “你受伤了!”见齐龑为救自己而挨了一剑,馨香愧疚又惊惶万分的扶住脚步踉跄的齐龑。
  “我没事,你没受伤就好。”
  齐龑步履蹒跚的捂住血水直流的肩头,摇摇晃晃的领着馨香置身于刀光剑影中,又不着痕迹的带着她躲过直扑而来的砍杀。
  连番不断的危险,已让馨香脸色惨白、狼狈不堪,柔弱的她因为招架不住这般折腾而娇喘连连。
  “不要管香儿,你快逃,齐龑!”
  手无缚鸡之力的馨香不想让齐龑再受她连累,她慌张的想甩开纤腰上的大手。
  “不,要逃咱们一起逃!”拧着眉,齐龑不悦的大吼。
  “香儿的小命不重要,你不要再管香儿了!太子哥哥身负朝廷重任,你快去保护太子哥哥,求求你……”
  听闻馨香善良的哭喊,齐龑睨了眼被众护卫团团围住的师弟和向芸儿,好言好语的对她说:“谁说你不重要,不准你再轻蔑自己!况且太子有众人保护,可你只有我呀!”他不悦的说着事实。
  太子的身分何其尊贵重要,挡着刺客的众人,谁会有心思理会她这个在宫中无权无势、谁也不疼的格格?
  “齐龑……”馨香泪眼汪汪,愣愣的看着疼爱她的男人,滴滴滚烫的珠泪随即滑落粉腮。
  此刻,馨香已忘了他们仍在险境中,只是以蒙蒙泪眼怔怔地盯住宠爱自己的男人。
  原来被宠爱呵护的感觉是这么令人窝心感动,她多年来的心酸和寂寞,全被这份悸动给冲淡;她对齐龑的感动及爱恋已无可负载,若老天要让她为他而亡,她也心甘情愿!
  “你的命比我还重要,别再恼我了,香儿!”齐龑从扇中发出暗器,射向扑来的恶徒后对她一吼。
  这弱不禁风、纯洁的小妮子,真是天真得可以了,在危急存亡间,她竟可以对他含情脉脉,不愧是不懂人心险恶的温室之花。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带她脱困,让她对他更死心塌地。
  “齐龑,不要管我了,快想法子到太子哥哥那儿!”
  馨香心急如焚,担心受伤又保护着她的齐龑,会受不住前仆后继朝他们而来的刺客的攻势,她真的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小心跟在我身后,别让我分心!”技巧的躲过攻击,齐龑佯装吃力。
  不是他武功不济,对付不了这些小角色,若是在平时,这区区十多个恶徒,他根本不瞧在眼里;可现在他是个为救美而受重伤的英雄,落难英雄总得演得逼真些,看戏的人才会感动得落泪不是吗?
  “别对香儿这么好……”
  看着齐龑渐渐招架不住刺客凌厉的招式,馨香心中有如刀割;她垂下螓首,狠下心用力咬住齐龑的手臂,让他吃痛的放开她。
  “香儿,你做什么?”松手的齐龑讶异地望着馨香不顾危险、拼了命似的奔到船边,他的心蓦地窜起不祥的预感。
  “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馨香含着泪哽咽地道,看了心爱的人一眼后,她一咬牙便往波动的湖中纵身一跳。
  “不要啊,香儿——”
  飞身扑救不到馨香的齐龑也跟着迅速地往湖中一跃。
  霎时,心中复杂万分的他只盼无情的湖泊别吞没了善良的馨香!
  青翠山坡、碧绿小河,蔚蓝的天际有着彩虹掩映。
  令人神怡的湖光山色,矗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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