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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爸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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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不过是在一个月色美,气氛佳的情况下多喝了两杯,然后抵抗不了萨孟仰的“男人本色”,贪食了禁果……
  惨了!她该下会一次就“闹出人命”吧?
  唉!就算她是初尝禁果、没经验,忘了要准备保险套,可萨孟仰也应该要做好最起码的防护措施啊!结果……
  她眼底掠过惊讶、懊恼以及不知所措的情绪。
  包小星见她咬着下唇,伫立不语,以为她是在自责,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臂膀,说道:“我又没怪你的意思,干么不说话?”
  她回过神,僵笑道:“我突然想到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忘了处理。你留在研究室里,要是有什么状况再打手机跟我联络。”
  抓起放在座位上的背包,她踩着不安的步伐离开休息室。
  她独自穿过寂静的长廊,外头的阳光剌亮暖和,却照不进慌乱发冷的心,她全副心思都悬在怀孕的可能性上。
  要是她真的有了身孕该怎么办呢?挺个大肚子还怎么加入教授的考古队呢?教授对她的期望那么高,若知道她在这个节骨眼有了小孩,会对她很失望吧?
  而她和萨孟仰的爱情才刚开始,虽然两人恋爱的过程很快乐,但是他愿意负起甜蜜激情后的责任吗?
  他的演艺事业刚起步,她的考古行程也迫在眉睫,他们愿意让一个小孩羁绊住梦想的步伐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研究大楼,又是何时搭上人潮稀少的捷运,随着车厢悠悠晃晃地进入阒暗的隧道中。
  环抱住发冷的双臂,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现在她才明白,面对人生重大的抉择,尤其是攸关一个小生命时,不管是十七岁还是二十七岁,都同样的茫然无助……
  酒吧里,钢琴的琴音淹没在喧扰的声浪里,熠熠闪耀的灯光掩映在穿梭流动的宾客身上,玻璃杯的红酒饮干了又被注满,交织成一片醺然堕落的景况。
  为了庆祝“星颐电影公司”首部动作片“神鬼特务”筹备、定装完成,进行新片开拍宣传,制片安至雍特地斥资包下整间酒吧,宴请演员、投资者和相关工作人员一起饮酒作乐。
  萨孟仰展现亲和力,举杯轮番向大家敬酒,而经纪人齐雅刚好肠胃炎,所以露了一下脸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留下爱凑热闹的康莉顶替她的位置。
  “这次‘星颐’拥有强大的明星阵容、金奖编剧和好莱坞的科技特效组,一定可以拍出最好的片子!我首先举杯敬每一位参与‘神鬼特务’的人员!”安至雍高举起酒杯,将杯中橙黄的香槟一饮而尽。
  “我也代表‘关聿企业’向大家说声恭喜,希望新片开拍顺利。”关行漠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但丝毫没有因此而软化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傲气势。
  “感谢制片和导演的青睐,我也一定会好好地表现,希望能缔造票房佳绩。”萨孟仰咧开阳光般迷人的笑容,立即电晕在场所有的女性同胞。
  “孟仰,电影的票房就靠你了!”安至雍举杯走过来,热络地搭上他的肩头。
  “安制片,你太客气了。”萨孟仰低笑道。
  “听说你的魅力无远弗届,不分男女,所向无敌,看来我这次的投资肯定赚钱。”关行漠也凑上前。
  “要说魅力无远弗届,某人的老婆才是超级吸金机,票房魅力令人佩服啊!”安至雍的声音饱含戏薯,眯眼望向关行漠。
  自从他旗下的首席玉女红星商芷瑶被关行漠诱娶回家,宣布暂时息影后,他对关行漠可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从此多了“关聿企业”的资金注入,恨的是少了一名爱将。
  关行漠轻啜一口红酒,隔着杯缘冷睨了他一眼,不愿搭腔,
  “不如这样吧,我叫编剧改一下剧本,找你老婆来当女主角,这下子男俊女美,话题性足,可看性够,票房一定吓吓叫!”安至雍说。
  “那换你老婆来演也不错,一来可以省片酬,二来‘物尽其用’,三来‘夫唱妇随’,有助于你们的感情发展。”关行漠毫不留情地冷刺回去。
  安至雍沉着一张俊脸,抿唇不语,彷佛有一把冷箭狠狠地刺进他的胸口,让他呕得说不出话来。
  “制片,人家的演技也不错,要不要考虑找我当女主角呢?”康莉身着一袭火红低胸装,马上开口想炒热气氛,展现性感魅力。
  “你去问一下道具组,看需不需要‘花瓶’,有的话请他们通知你。”安至雍捧着酒杯离开包厢。
  “你们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关行漠说完后也跟着离开。
  康莉一见两人走后了,立即挨蹭在萨孟仰的身畔。
  “要不是表姐吩咐我要来暖场、炒热气氛,我才不想拿自己的热脸来贴他们的冷屁股呢!”她噘着红唇,低声抱怨。
  “康莉,委屈你了,刚才要不是你,气氛会很僵。”萨孟仰客套地说。
  “为了你,受点委屈算什么。”
  此时,又来了一票工作人员举杯轮番向萨孟仰敬酒,让他忙得招呼不过来。
  “之前我还担心你空有名气,只会走走秀,但试镜后看到你的表现,就对你的演技非常有信心,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导演拍拍他的肩头说。
  “大明星,我们这部片子的票房就靠你了,我先干为敬!”武术指导豪迈地饮光杯中的红酒。
  “谢谢。”萨孟仰礼貌性地微笑。
  “我以为像你这种国际大明星规矩会很多。很难搞,没想到定装的时候,居然那么随和,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呢!”服装造型小组也簇拥上前,向他敬酒。
  “谢谢大家,未来的日子还请多指教。”萨孟仰豪气地饮光杯中的红酒。
  “我也要敬大明星!”摄影小组们也赶来凑热闹。
  “因为孟仰明天还有通告,要去杂志社拍照,为了避免喝太多酒造成脸部浮肿,小妹我就代替他,谢谢大家对孟仰的支持。”康莉风情万种地截走大伙儿递来的红酒。
  为了赢得萨孟仰的欢心,同时为了他的俊颜着想,她只好小小地牺牲一下美色了。
  康莉仰头喝光酒,豪爽的姿态博得众人的好感。
  “康莉,你不用替我挡酒。”萨孟仰说。
  “表姐不在,我要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她朝他眨眨眼,又接过大伙儿递来的红酒。
  此时,萨孟仰的手机震动起来。“各位,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等会儿再回来陪你们。”
  “去哪?”康莉扫住他的手肘,俨然一副女伴的姿态。
  “洗手间。”他离开包厢,往洗手间走去,趁着空档拿出手机,回拨过去。
  手机接通后,话筒另一端传来紫葵细细的嗓音。
  “孟仰,你现在人在哪里?”她慌得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我现在在酒吧里,跟电影公司的人开庆祝会,还不确定结束的时间,你别等我了。”萨孟仰说。
  “我想见你,你在哪间酒吧?我坐计程车去找你好吗?”紫葵坐在地板上,手指无助地缠绕着电话线,仿佛这样可以镇定她凄惶迷惘的心。
  “在安和路上,这里有很多电影圈的人,可能不太方便。”萨孟仰记得她行事一向低调,不太喜欢受到注目,更对这些交际应酬没兴趣。
  “我有话想对你说……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她的声音低低的,显得没什么朝气,不若以往的轻快活泼。
  “今晚我要应酬电影公司的人,可能没法子见面了……”萨孟仰想了一下,发现明天的通告满档,好像也匀不出时间来。“这样吧,要不然晚点回去我再拨电话给你,怎么样?”
  电话突然陷入一阵长长的沉默。
  半晌,她鼓起所有的勇气问道:“孟仰,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轻笑道:“当然,这还用怀疑吗?”
  “那、那可以说一次……说一次你爱我吗?”她声音颤抖,卑微地哀求道。
  适巧,有工作人员走入男厕里,萨孟仰立即压低音量,显得有些为难,急急地说道:“……嗯,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晚点再回电话给你,再见。”
  萨孟仰结束通话后,步出洗手间,回到包厢里。
  康莉醉态可掬地斜倚在沙发上,一看到他来,马上将整个上半身都倚附在他的胸膛上。
  她攀住他的手臂,讨好道:“孟仰,人家今天帮你挡了好多酒……”
  “你喝得太醉了,我送你回家。”他扶起她。
  “我没醉,我可以先送你回去,再自行搭车回家,这样比较顺路。”康莉故作体贴地说,看着他的目光藏着对他的深深渴望。
  她现在故作清醒状,等到了他下榻的饭店后再装醉,诱哄他让她进屋,到时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就算他是正人君子也难敌她的性感魅力啊……
  “那我先跟导演还有制片说一声。”
  萨孟仰与康莉两人相偕向几个重要的工作人员道别,一起步出酒吧后,这才发现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滂沱大雨,整个城市恍若泡在水里般。
  此刻,人车俱寂,少了喧闹声,却多了份凄冷的味道。
  第六章
  希尔饭店
  浙沥沥的雨水顺着透明的玻璃蜿蜒滑下来,将整个世界氤氲成雾茫茫的一片。
  章紫葵站在饭店的骑楼下躲避大雨,她拢紧身上轻薄的外套,亮白的街灯映出她的身影,显得格外狼狈孤单。
  她抚着平坦的小腹,只要一想到腹中已有了自己和萨孟仰的结晶,就觉得既不安又奇妙。
  仿佛是她对萨孟仰的爱在身体里扎了根,随着时间而慢慢地态意抽长,也正因如此,让她迫不及待地想明白他对她的感情深度,但是方才他在电话里急着挂电话的敷衍态度却深深地刺伤了她的心。
  当她无助地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他却还在应酬交际,令她不禁心生怨怼,冲动地抓起外套坐上计程车,来到他下榻的饭店,想质问他怎么能对她如此冷淡?
  她站在骑楼下,外头滂沱的雨势溅湿她的衣衫,令她瑟缩地颤抖着,突然后悔起自己太过鲁莽,为何要拿他粗心的过错来折磨自己?但因不甘心一个人陷入为难的情况里,所以她委屈自己,想令他产生罪恶感,要让他明白他对她多么坏,让她爱得那么卑微。
  漫长的等待让她的瞳眸蒙上了一层水光,酸涩和苦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发酵、膨胀,酝酿成浓浓的哀愁。
  当她站到双腿发麻时,前方驶进一辆白色的休旅车,车头灯打在她的身侧,刺亮得令她睁不开眼。
  她用手遮着光,眯眼看着前方——
  休旅车的车门被推开,穿着一身黑色合身西装的萨孟仰跨出车厢,身边还依偎着一名身材高姚,衣着性感惹火的女人。
  “孟仰,我头好晕……可不可以先到你的房间休息一下,喝一杯热茶解酒呢?”康莉攀住他的手臂,跟着他钻出车厢。
  “可能不太方便,”他软软地拒绝,扶着她瘫软的身子。“不如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怎么样?”
  康莉佯装痛苦地抚着胸口,娇嗔道:“不行,我现在不能坐车,我好想吐……”
  她一定要想办法进入萨孟仰的房间,要是真让他送她回家,有了齐雅在那里碍事,她什么便宜也占不了!
  萨孟仰百般无奈地扶住她,今晚齐雅将她托付给他,而她又替他挡了那么多酒,于情于理,他都该尽一份责任。
  “要不然你先出来透透气,在大厅先坐一会儿,等雨势小一点后,我再送你回家,怎么样?”他体贴地询问她的意见。
  “嗯。”她撒娇道:“可是我觉得有点冷……”
  萨孟仰看了她裸露在外的体肤一眼,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转身对助理说道:“小张,我扶康莉去大厅休息一下,你先不要离开,在饭店等一会儿。”
  “好的。”助理小张点头,将休旅车驶向饭店的临时停车场。
  隔着浙沥的雨声,紫葵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但眼前这暧昧的一幕就足够令她心碎了。
  爱,原来是一把双面刀,可以伤人伤得如此彻底。
  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步出骑楼,朝他们走去,堵住了萨孟仰的步伐。
  萨孟仰见到迎面而来的紫葵时,愣了一会儿。
  “紫葵,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自嘲道,心痛地思忖着,若不是爱的驱使,她岂会盲目至此?
  原来,他说今晚不方便见她的原因是有了另一个女伴来慰藉他的寂寞;他不想在电话里回应她的感情,是因为他对她根本没有爱……
  她在爱情里自虐,要勾起他的罪恶感,要令他难受、舍不得,结果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害苦了自己,也映衬出自己有多么愚蠢。
  他们亲昵的姿态,深深地剌痛了她,彷佛有一把利刃刺入她的胸口,左剜右捅,痛得教她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费力。
  逆着光,萨孟仰看不清楚她脸上伤痛的表情,还以为她的沉默是在对自己赌气。
  “孟仰,她是谁?”康莉开口,打破两人对峙的僵凝气氛。
  康莉腻在他怀里,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她一遍,发现她有些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但是,看她一脸清秀,身材和长相都不出色,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所以完全没把她放在眼底。
  紫葵的目光从萨孟仰的脸庞栘到了康莉身上,看到她肩膀上披着他的外套,看到他搂着她的亲密姿态,倏地,她明白原来他的胸膛并不是她专属。
  “萨孟仰,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你的谁?”紫葵眼底蕴着泪,想明白他在外人面前怎么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
  “康莉,你进去大厅坐一下,我等会儿再送你回去。”萨孟仰说。
  “好。”康莉驯顺地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投给紫葵一记挑衅的眼神,然后踩着高跟鞋妖娆地走进饭店里。
  “我们的关系这么不能公开吗?”他回避的口吻深深地激恼了她。
  “我不知道你今晚究竟怎么了,但你在气头上,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话题。”
  “我不是要争论,而是想要一个答案。对你而言,我究竟是什么?”她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那晚,温柔的缠绵对他而言只是一时的气氛作祟,还是他真的对她动了情呢?
  她需要答案,渴望承诺,来支撑内心的脆弱与不安。
  她一反常态的执勘态度,令萨孟仰动了气。
  他都已经承诺要返回饭店里再打电话给她了,为何她还要冒着大雨跑来,而且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呢?
  过去他所认识的那位低调、体贴、聪颖,不喜欢太过黏腻、保持距离的章紫葵跑去哪里了?
  “不要再任性了好吗?”他低沉的声调里饱含着疲惫。
  “我只想弄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就叫任性?”她激动地扬高音量。
  他揉揉抽痛的太阳穴,放低姿态,无奈地叹气道:“紫葵,我今天陪电影公司的人应酬了一个晚上,我很累,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和你争辩这些问题,我叫计程车送你回去好吗?”
  “你不是没有力气,而是要把体力留给那个女人吧!”她冷冷地讥刺道。
  “我不许你误解我的人格!我和康莉只是同一家经纪公司的同事,她喝醉了,我有义务要送她回家。”他沉声澄清。
  这一幕,多么的令她熟悉又心痛。相同的场景、相似的话语,只是照顾的人从她变成了康莉。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爱得既荒谬又可悲。
  曾经错恋过,让她虚掷青春只换来一场难堪。如今遇到萨孟仰,他的温柔与热情令她倾心,毫无防备地陷入他的浪漫圈套里。
  她爱得那么强烈与决然,无所保留,配合他的步伐与节奏,谈着一场低调又秘密的恋爱。结果,这所谓的秘密背后竟藏着如此伤人且不堪的真相——
  他对她只是一时的激情。
  “原来你有照顾酒醉女人的习惯!”她恨恨地从牙缝里进出话来。
  这句话惹恼了萨孟仰,他觉得仿佛挨了耳刮子般,脸色十分难看。
  “你一定要这样丑化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他的俊脸罩上一层霜漠。
  “那就不要让我有这种感觉!”她气愤地抡拳,隐忍着想甩他巴掌的冲动。
  “你是特地来跟我吵架的吗?”他耐心告声。
  “我只是要一个答案,有这么难说出口吗?”她昂起下颚,心碎地瞅着他。“对你而言,我章紫葵到底算什么?”
  “你在气头上,我不想回应你的无理取闹。”他别过脸,不想在大街上与她争执爱与不爱的问题。
  对他而言,爱不是挂在口头上的虚无承诺,而是实际的关心,体谅、包容与付出。撇除明星身分所带来的不便,他自认已尽到男朋友的职责。
  “萨孟仰,你爱我的时候说我活泼,俏皮可爱,嫌我烦的时候就变成了无理取闹……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她脸上漾出一抹凄然的笑容,眼眶溢出泪水来。
  “紫葵,我今晚真的很累了。”他烦躁地扒扒前额垂落的发丝。
  “所以呢?”她不死心地追问。
  “所以我请饭店的服务人员替你叫计程车送你回去,有什么事等大家冷静下来后,再好好谈。”
  “然后好给你时间找藉口来圆谎,还是想想怎么跟我断绝联络的理由?”她冷哼。
  他咬着牙,不想回应她在气头上的讥刺。转身,他走进饭店里请柜台人员呼叫无线电计程车,并且向他们要了一把雨伞,然后踅回骑楼下,将伞递给她。
  “再五分钟计程车就来了。这把雨伞拿去。”他撑起伞,半强迫地将她纳入伞下,免得她淋湿了,压低音量道:“我有责任要照顾康莉,所以不能送你回去,我们的事等彼此都冷静下来了,再坐下来好好沟通。”
  在她眼中,只觉得他迫不及待地想赶她离开,如此绝情冷漠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下意识地抚着平坦的小腹,委屈的泪水不可遏止地溢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不关心她等了他多久?不问她为什么来这里找他?不过问她在担心什么?只是一迳地想送走她……
  她垂着脸,盯着自己的鞋尖,冷笑道:“好像照顾喝醉酒的女人是你的义务似的……”
  “康莉跟我是同一家经纪公司的同事,她喝醉了,我有义务和责任送她回去。”他努力想解释清楚。
  “原来同事比我更重要,看来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她转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脸上软弱的泪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但是抽泣的声音、颤抖的肩头,还是泄漏了她的情绪。
  早听说男人是冲动的动物,在床笫之间的承诺是不可信的,她为什么还痴傻地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呢?为什么还对未来存有幸福的幻想呢?
  她在情爱与欲望面前,是那么的青涩与单纯,怎么敌得过他的成熟世故呢?
  如果只是一时的新鲜与激情,又何必对她许下承诺,让她不只赔上身子又伤了心呢?
  “紫葵,现在太晚了,我会找时间跟你说清楚的,不要闹脾气了。”他伸手将雨伞递给她。
  “你真的爱我吗?”她抬起盈泪的眸,心碎地瞅着他。
  她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他曾经交付过真心,那么她会好受一点。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用再问这种问题了。”她感受不到他对这段感情的小心翼翼与呵护吗?
  “是啊,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她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冷淡规避的态度,彻底地伤了她的心。
  也许,她只是短暂在他心中停留过境的爱,是他紧凑漂泊的行程里偶发的艳遇事件罢了。一切,都是她爱得太过一厢情愿……
  原来他自私地想保持单身的身分,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坦诚他们的关系,看来,她根本不该奢想他会对她负责任。
  萨孟仰的目光越过她,看到路肩停着一辆计程车,交晃的雨刷彷佛是在催促她的脚步,他将伞递给了她。
  “车子来了,到家时记得打电话给我。”他细心地叮咛着。
  她看着他递来的雨伞,多想任性地回拒,洒脱地冲入雨中,消失在他的眼前。
  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单单属于她一个人了,还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宝宝。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担苦痛、分担责任,这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她抬眸觑着他,怱地淡然道:“你知道东方人有个习俗,情人间不会赠鞋和送伞给对方吗?”
  忽然之间,她意识到两人的故事从一开始就预告了结局。
  “不知道。”他摇头。
  “反正一切也都无所谓了……”她接过雨伞,定定地看着那张令她心痛的俊脸,仿佛要把他的影像牢牢地烙在心版上似的。
  然后,她握住伞,踩着心碎的脚步,一步步地朝计程车的方向走去。
  紫葵的眼神令他不安,萨孟仰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转身就会失去她似的。
  “紫葵……”他不自觉地开口唤住她,忽然喊问:“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她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隔着淅沥的雨幕定定地瞅着他,觉得这场雨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他的心已成为她跨不进的禁区。
  “如果照顾酒醉的女人是你的责任,下次别忘了做好防护措施。”她的声音冷得就像冰块似的,带着一股决绝的恨意。
  “你!”她一再挑衅的话惹火了萨孟仰,他咬着牙,晦涩的脸色犹如置身在地狱般,双眼腾烧着怒焰。
  她眼底闪过一丝恶意的痛快,而后看到他忿然地转过身,走进饭店里,伤痛的泪水再度溢出眼眶。
  收超伞,她难受地坐上计程车,飞驰在雨夜里。
  音箱里传来蓝调歌手低沉的歌声,那沙哑的声线就像被石子打磨般泛着淡淡的沧桑,淹没了她的啜泣,令她无助地沉浸在湿冷的蓝色悲伤里。
  泪水蜿蜒滑过她的唇畔,带点咸咸的滋味,好似在她新生的伤口浸上了盐,涩痛得教人难以忍受……
  萨孟仰与经纪人齐雅结束冗长的会议后,相偕步出“星颐电影公司”的办公大楼,两人站在骑楼下等待助理开车来接送。
  趁着空档,他拿出手机拨给紫葵,却发现电话总是转入语音信箱,屡次留言或传简讯,也不见回音。
  自从前几天两人在饭店前发生争执,不欢而散后,她就执拗地与他断绝联系,而他碍于行程满档,下了通告还要与电影公司的人开会讨论剧本、进行体能训练,所以根本无法匀出时间去看她。
  她固执又任性的态度,令他又气又担心,偏偏过几天他就要和“神鬼特务”的剧组人员前往香港开工,因此更是急着想要修补两人间因康莉而造成的感情裂缝。
  齐雅站在他的身侧,觎着他焦虑的神情。她发现这一、两天他频频检测手机的来电与讯号,好像怕错过什么似的。
  “孟仰,你在等谁的电话吗?”齐雅问。
  另一端又传来电信公司制式的答覆,他落寞地将手机收进口袋里。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前几天与我断了音讯,一直联络不上……”他充满无奈的说,
  要是让他腾出空档找到她,铁定要重重地打她屁股,惩罚她任性的行为。
  “我有朋友在电视台担任记者,人脉挺广的,需要我请他帮忙吗?”
  “不用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马路上壅塞的车流,想起紫葵离去前那双充满怨怼的眼神,不禁自责起那晚的行为。
  他会不会对她太冷淡,却又太过护卫康莉,所以让她误会了?
  齐雅撩了撩发丝,瞅着他严肃的侧脸。在她带过的艺人与模特儿里,他算是自律性强又洁身自爱的。他不靠绯闻搏版面,但相对地,也不喜欢让人侵犯隐私,过问私事。
  但,关于那晚他与女人在饭店前纠缠的事,经由康莉的转述,让她颇不放心,悬在心头多日,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她小心翼翼地说:“那天听康莉说,有类似女影迷的人跑到你下榻的饭店跟你纠缠不清,为了避免你的生活和隐私受到干扰,需要我帮你换间饭店吗?”
  他蹙起眉,问道:“康莉是怎么转述的?”
  那天偕同康莉出席电影公司举办的宴会根本是个错误,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疯,等紫葵走后,竟在大厅里公然缠着他不放,直嚷着要进他的房间休息,拗到三更半夜才回去。
  “她就说有女影迷缠着你不放,详细情况我也没多问,想说你要是有问题应该会跟我反应。”
  “不用换饭店,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小误会而已。”他澄清。
  “……那天康莉有造成你的困扰吗?”她真怕康莉三杯黄汤下肚,花痴症又犯了,惹恼了他。
  “还在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他一语双关,碍于大家在同一间经纪公司,不想闹得太难堪,伤了和气。
  齐雅汗颜,不敢搭腔。早知道康莉觊觎他的“男色”已久,要不是他对她没兴趣,再加上自己从中阻挠,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通告几点结束?”他问。
  齐雅从口袋里拿出PDA,调阅行事历。
  “接下来要去帮代言的男性洗面乳广告拍平面宣传照,然后接受一家女性杂志社的内页访问。至于今晚预定的武术训练,因为武行师父临时有事,所以暂停一次。”
  “嗯。”他开始盘算着,等通告结束后,还有多少的私人时间可以运用?
  此时,助理小张将保母车开到了马路旁,揿下喇叭,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两人迅速地钻入车厢里,赶赴下一个通告。
  余振卫教授拿着自英国寄来的信件,踩着愉快的步伐走进考古研究室里,兴奋地连头上的安全帽都忘了脱下来。
  他推开门板,扬声道:“向你们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英国埃德蒙教授决定要让我们加入联合考古队,预定下个月十五日出发前往埃及!”
  闻言,包小星立即奔上前,谄媚地拍着马屁。
  “教授,您真是台湾考古界的第一人!我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紫葵从桌案前站起来,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但却不能冲淡她眸底浓浓的哀伤。
  “教授,恭喜您,终于能如愿前进埃及……”紫葵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浊的鼻音。
  “哈哈哈……”他双手插腰,爽朗地笑道:“紫葵,你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会把一名助理的缺额留给你的!这几天你和小周把护照备妥,准备办理签证!”
  她面有难色地瞅着余振卫,不安地扭绞着衣袖,实在不忍心在这当口告诉教授不能去埃及的事,这就好像对他兜头淋了一盆冷水般,会瞬间浇熄他的热情的。
  埃及的考古行程她比任何人都期待,比谁都想去,可是……她终究没法子舍弃掉自己的孩子。
  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诊疗室外等待产检,就让她无助得想哭了,她真不敢想像要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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